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南枝傅祁川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浏览南枝向暖》,由网络作家“乐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南枝向暖》这部现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乐恩”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南枝向暖》内容概括:结婚三年,我很安于现状。老公帅气多金,温柔体贴,情绪稳定,从没和我红过脸,吵过架。直到,我看见一向内敛温和的老公,将白月光逼在墙角,怒声质问:“当初是你自己选择的另嫁他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我才知道,原来,当他真爱一个人时,是热烈又滚烫的。我识趣地离婚走人,人间蒸发。很多人都说傅祁川疯了,恨不得把江城掘地三尺,只为了找到我。他那么沉稳自持的人,怎么可能疯呢,更何况还是为了我这个不值一提的前妻。后来,他看见我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旁,一把攥紧我的手腕,双眼猩红,卑微地哀求,“阿阮,我...
《全文浏览南枝向暖》精彩片段
每一个动作,都像一个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骨头缝都随之泛着疼。
这种场景,我幻想过好多好多次。
看着看着,分明是在家里,我却觉得遍体生寒。
“南枝,你睡醒啦?”
傅衿安转身看见我,笑着和我打招呼,“快来尝尝阿川的厨艺,保证好吃。”
话落,往餐桌上端着菜,一副女主人的做派。
我深吸一口气,越过她,看向傅祁川开门见山地问:“她怎么来家里了?”
傅祁川将最后一个菜盛出来,脱下围裙,凉薄道:“她吃完这顿饭就滚。”
“你有没有良心?还真让我滚啊?”傅衿安瞪他。
“傅衿安,见好就收!别再给我找事。”傅祁川面沉如水,似乎耐心告罄。
“小气。”
傅衿安嘀咕一声,拉着我过去吃饭。
仿佛,昨天哭着喊着让我老公离婚的人不是她。想方设法把我老公叫走的人,不是她。
傅祁川厨艺是好,五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我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得吃。
她都不要脸,我又怕什么。
索性坐下吃饭。
傅衿安轻轻开口:“味道是不是还不错?”
我笑了笑,道:“他做饭是很好吃,平时他只要在家,都是亲自下厨。”
这话当然是假的。
只是想用这种低级的手段宣告一下主权罢了。
“......”
傅衿安轻飘飘地看了傅祁川一眼,“看不出来,你对其他人也这么好啊。”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傅祁川冷嗤一声,给我夹了一块排骨。
傅衿安轻哼,状似随意地和我道:“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做饭吗?都是我教的,特别是番茄炒蛋,是我最爱吃的菜,他做这道菜最用心了!
对了,他做的番茄鸡蛋面也很好吃,不过他有段时间每天都给我做,我已经吃腻了,后来他只有图省事的时候才会做。”
......
我握着筷子的指尖泛白,指甲深陷进肉里。
原来,连我吃得满心欣喜的鸡蛋面,都是别人吃腻了的。
忽而想起结婚纪念日那天晚上,我问他和谁学的厨艺,他失神了半分钟。
那半分钟。
他在想什么呢。
想傅衿安,还是想他曾经和傅衿安学做饭时的种种回忆。
“说起来,你还得谢谢我呢,要不是我,你怎么会拥有这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老公?”傅衿安轻言细语地说个不停。
我猛地放下筷子,忍无可忍,皮笑肉不笑:“是吗,那现在是自己婚姻不幸,所以想让他接盘?”
“傅祁川,看不出来你还有当接盘侠和垃圾回收站的喜好啊。”我眸光浅淡地盯着傅祁川。
“阮南枝,你什么意思?!”
傅衿安气恼不已,红着双眼看向傅祁川,“阿川,我们明明是一家人,难道你结了婚,身边连家人都不能有了吗?”
“吃饱了吗,我让秦泽送你。”傅祁川不动声色,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连你也帮着她一起欺负我?”
傅衿安眼泪瞬间滚落出来,一脸不敢置信,楚楚可怜,“你确定不要我了?”
傅祁川嗓音淡淡,“答应过我什么,你自己记得。以后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也直接联系秦泽就行了。”
傅衿安肩膀轻轻颤抖,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看着傅祁川表情没有一点松动,她笑了起来,赌气般放话:“好,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打扰你了,以后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没关系。”
她起身,没有犹豫地拉着行李箱离开。
秦泽就在车里等着她,见状连忙下车帮她搬行李箱。
......
傅祁川全程没有看过一眼。
我也诧异于他划清界限的速度。
昨晚我刚知道他和傅衿安的关系,今天他们就一刀两断了。
快得让我不敢相信。
“想什么呢?好好吃饭。”
傅祁川揉了揉我的脑袋,拉回我的思绪。
好像我们之间没有过任何隔阂一般。
他破天荒陪了我一整天,我去院子里消食,他跟着,我去喂鱼,他跟着。
我画设计稿,他就在旁边处理公务。
嘴上没说,却能看出是在哄我。
晚上洗完澡出来,手机闹钟恰好响起。
我掰出一片保胎药放进嘴里。
傅祁川端着杯热牛奶进来,“怎么在吃药?”
“保健品而已。”
我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开口道:“下周六抽时间陪我去趟医院吧,想做个检查,然后,我还想带你去个地方。”
该去医院复查了。
他愿意和傅衿安断开联系,也算是做出了选择。
可是我还不够安心,怕会生出什么变故,就不想现在告诉他怀孕的事。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检查那天他就会知道了。
他会亲手从机器内取出B超单,亲眼看见他要当爸爸了。
他会知道,我们有孩子了。
想着想着,我又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
“好,还是肚子疼吗?要不别等周六了,明天先去医院看看。”
“不用,没什么大问题。”
开始吃药后,肚子几乎不疼了,也没见红,应该只用按照医生交代的时间去复查就行。
闻言,傅祁川没再说什么,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伸手将我揽进怀里,“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不生气了,嗯?”
好像一只猫,被人顺着毛在撸。
我受不了这样被他哄,心中的火气也随之消减下去,言简意赅道:“我可以不生气,但是傅祁川,没有下一次了。”
再有下一次。
我们就完了。
......
次日下午,江莱跑到我的办公室来摸鱼。
“市场部这么闲?”
我停下工作看了她一眼,打趣道。
她今天穿了件V领丝绸衬衫,下身米色鱼尾裙,踩着细高跟走进来,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回头率很高。
“干嘛,老板娘见不得我们员工喘口气啊?”
她扬着红唇,手里拎着两杯奶茶,一杯放在我面前,喋喋不休地交代:“放心喝,去了茶底的。我找医生朋友问过,人家说怀孕要少喝茶。不过注意事项太多了,我待会儿都发你微信上,你可别马虎,怀孕是大事,知道吗......”
“江莱。”
我打断她,在她疑惑的目光下,乐不可支道:“你好像我妈啊。”
我爸妈去世,是因为家里破产了,追债的人堵到我的学校门口,想用我威胁我爸还钱。
我爸妈吓坏了,一路赶过来,遇上逆行的车,出了严重车祸。
那会儿我才八岁。
很多年,都深陷在内疚与自责当中,他们是为我死的。
后来,江莱告诉我,他们是因为爱我。
是啊,已经模糊的记忆里,他们给过我很多很多的爱。
家里公司做得很大,但不管多忙,爸爸每个周末都会在家陪我和妈妈。
姑父催他们要二胎,说家业那么大,要生个儿子继承。
我妈当场就说,谁规定的儿子才能继承?他们不会让任何人分走属于我的东西,爱也好,财产也好,都是我一个人的。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我妈知道了我怀孕的事,一定也会无微不至地关心。
“想叔叔阿姨了?”
江莱怔了一下,“我记得好像快到忌日了。”
话音微顿,她拿起手机看了眼,“还真快到了。你今年,要不要带傅祁川一起去看看叔叔阿姨?”
“嗯,计划是这样。”
说起来,结婚三年,还没带傅祁川去看过我爸妈。
一是他忙,二是总觉得差点什么,我也就没提过。
我爸妈忌日也在这周六。
上午去医院复查后,就可以去墓园看看我爸妈。
花不了太多时间。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隐隐觉得不安,让我无法说出笃定的话。
无法在昨天直接告诉傅祁川我怀孕了。
也无法在现在,笃定地告诉江莱,是会带傅祁川去的。
怕计划赶不上变化。
傅祁川和傅衿安的关系,在我心里就像一颗定时炸弹。
江莱见我兴致缺缺,往傅衿安的办公室瞥了一眼,“那块百达翡丽的事,傅祁川解决好了吧?”
“差不多了。”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她才放心地回了市场部。
......
不知傅衿安是转了性,还是突然想通了。
一连几天都和我相安无事。
原本担心新年限定的设计会被她卡,却十分顺利地进入了打板环节。
“你们说,空降那位到底和总裁什么关系啊?”
“那谁知道。”
“本来还想着是不是传说中的总裁夫人呢,但是这几天,也没见她和总裁有什么来往。”
“也许人家是低调呢。你见过谁有她那个排场,总裁亲自带来入职。”
“那也不一定就是总裁夫人,说不好是小三呢。”
......
倒是这天去茶水间倒水,听见有人在议论她和傅祁川的关系。
一回头,就瞥见傅衿安表情奇怪地看着我。
“我本来以为,你应该会很得意。”
“?”
我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倒是几个私下议论的同事,瞬间如惊弓之鸟,仓皇逃离。
一时间,茶水间只剩我和傅衿安。
她扯了下嘴角,将水杯放到咖啡机下,“你为什么总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输了,不见你气急败坏,赢了,也看不见你高兴。”
“......”
我没有和她推心置腹的闲情,倒了杯柠檬水,转身就走。
傅衿安突然笑了一声,“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你以为你赢了吗?阮南枝,日子还长着呢。”
她终于忍不住,彻底撕破脸皮。
我皱眉,“你今天没吃药吗?”
“什么?”
“挂个心理专家的号看看吧。别省,虽然我公公手里的钱不多,但应该还是够给你这个继女开点药吃的。”
我扔下这句话,大步流星地离开。
刚要踏进办公室,听见茶水间方向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就砸东西了?
那是该吃药。
傍晚下班,傅祁川在地下停车场等我。
这几天,他当真成了网上所说的宠妻狂魔。
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每天让秦泽送下午茶到我办公室,时不时还有礼物收。
“今晚想吃什么?”
我一上车,傅祁川就出声问道。
我看向他,挑了挑眉,“你又要下厨?”
这几天晚上,都是他做饭。
刘婶有时候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害怕,害怕自己会失业。
傅祁川单手控着方向盘,驶出停车场,嗓音清润,“这就吃腻了?”
“不是,只是好奇。你以前在家很少做饭的。”
“以后只要在家,我都会做的。”
“噢。”
我当然不会拒绝。
虽然已经知道他的厨艺是和谁学的了,但只要他和傅衿安划清界限,对我来说就不影响什么。
她替我调教了男人,该跳脚的是她才对。
回到家,傅祁川换上家居服,进厨房做饭。
男人身姿颀长,橘黄色夕阳透过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有一层浅浅的光圈,敛去几分冷淡气息。
他眼帘微低,骨指分明的双手熟练地处理着食材。
这一幕,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许是感受到我的视线,他看过来,轻笑,“看着我发什么呆?”
“就是想看看你啊。”
我坦荡荡地回答。
看自己的老公,不丢人。
况且,他确实生了副好相貌,似上帝精心雕琢后的得意之作。
他正欲说话,裤子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在处理鱼,腾不出手,“老婆,帮我接一下。”
“好。”
我走到他身侧,要伸手进他裤兜时,竟生出几分尴尬。
我和他,大多亲密时都在床上。
床下更多的是相敬如宾。
他见我没动作,偏头看了我一眼,揶揄道:“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让你拿手机。”
“没......”
我脸颊微微发热,小心翼翼地伸进去拿手机,生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
......
我羞窘地掏出手机,一抬头,对上他意味深长的表情。
看来电显示的秦泽,我接通后要递到他耳边,他道:“你接就行,问他什么事。”
“秦特助,祁川现在不太方便,什么事?”我问。
“少夫人。”
秦泽听出我的声音,话音微顿,道:“没什么事,只是有个合同条款想和总裁确认下,等周一也行。”
这个插曲,我和傅祁川都没放在心上。
这几天,嗜睡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吃完晚饭他陪我在院子消食时,我就有几分昏昏欲睡。
上楼洗个澡,一躺床上就睡了过去。
本来睡得很踏实,却因为睡得太早,半夜被尿意憋醒。
打开灯才发现床的另一侧空空荡荡。
傅祁川不在。
我清醒些许,听见阳台有声音传来。
是傅祁川压抑而冷厉的声音,“她想死你就给她递刀!该打120就打120!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我是医生还是警察?”
“她不敢!闹了多少次自杀了,哪次见过血?”
“转告她,我不会离婚!让她死了这条心!”
末了,却又愈发压低声音交代,“别真让她出事了,多派几个人守着。”
只是最后这句,我听得不太真切。
......
他背对着我,单手搭在护栏上,整个人都透着烦躁和戾气。
傅衿安对他有这么强的执念,也让我生出几分无奈。
只是好在,傅祁川这次应该不会继续纵容。
我去完卫生间,便有些难以入睡了。
没过多久,傅祁川进来,轻手轻脚地将我抱进怀里,身上还带着些初秋夜晚的凉意,很舒服。
只是,待我睡醒时,身边又没人了。
我下楼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他的人影。
明明说好要陪我去医院的。
刘婶才说:“少夫人,先生大清早出去了,好像是有急事。”
我愣了一下。
想给他打电话,才想起手机在楼上,索性用座机拨过去。
没一会儿,他透着疲惫的声音传来,“喂。”
我敏感地察觉他语气不对,“怎么了?”
“南枝,能让刘婶陪你去医院吗?我今天恐怕没时间。”
明知池御封在等我。
她一个蹭车的,却坐在了副驾驶。
我很想掉头就走,可理智唆使我留下,朝池御封伸出手,“车钥匙。”
池御封没说什么,将车钥匙放进我手里。
我绕过车头,径直坐进驾驶位,在傅衿安生硬又惊讶的表情下,莞尔一笑,“这有什么?你也算是祁川的姐姐,蹭个车多正常。”
而后,探头看向车外的池御封,“快点上车呀,爷爷肯定已经在等我们了。”
一路无言。
安静得像在棺材里。
傅衿安本想和池御封聊天,但应该是因为要不停扭头,会显得不太自然。
许是察觉到我心里不舒服,池御封突然开了瓶饮料递过来,“芒果汁,你爱喝的。”
我喝了一口,眉心微皱,又递回去,“有点太甜了,你喝吧。”
我最近喜欢吃酸口的东西,以前吃到什么不合胃口,还能为了不浪费勉强吃下去。
但现在,一口都将就不了。
“好。”
池御封没说什么,又从善如流地接回去。
“你喝过的东西,又给他,这样不好吧?口腔里的细菌多得很,幽门螺旋杆菌就是这样传染的。”傅衿安语气复杂地开口。
我不由一笑,“依你这样说,我们晚上还一起睡觉呢,不是更危险?”
“......”
都是成年人了,傅衿安自然知道我指的什么,“看不出来,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亲密。”
“你嫉妒?”
池御封冷腔冷调地怼她。
某些时候,比如现在,池御封对她的态度,又会让我觉得他其实挺讨厌傅衿安的。
这貌似是他们双方都习惯的相处模式,傅衿安反唇相讥,“我就是嫉妒!你管我?”
“谁稀罕管你。”
“是是是。”
傅衿安撇撇嘴,眸中染上笑意,“也不知道是谁,新婚夜听说我出事了,连老婆都不管,守了我一整晚......”
“傅衿安!”
池御封变了脸色,厉声喝止!
我倏然回过神来,踩下刹车,在车子险些冲上斑马线时堪堪停住。
透过后视镜,我怔怔看着池御封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庞,心脏似被柠檬汁浸透。
一种让人鼻子眼睛都发酸的委屈,顷刻间涌了上来。
池御封少见地在我面前露出紧张,“南枝......”
“那天晚上,你是去找她了?”
我张开口,才发现连声音都透着苦涩。
心底情绪翻涌,我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饶是如今和池御封感情再和谐,但结婚夜时,他因为一通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丢下我就跑了,一夜未归的事,依旧是我心头的一根刺。
当年结婚的事,是傅爷爷替我和池御封定下的。
初入婚姻时,我和他有一段时间形同陌路,也没机会问他那天晚上去哪里了。
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搁置了。
可现在,傅衿安毫无预兆地,将我心头的那根刺狠狠拔出来,再插得更深。
我视线来回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笑话。
傅衿安惊慌地捂住嘴巴,看向池御封,“这事儿,你没和南枝说过吗?都怪我,心直口快的。”
像是在说,你们感情也没多好嘛,这种事都要瞒着。
“傅衿安,你脑子被门夹了?”
池御封脸色阴沉,冷得骇人。
他五官深邃,棱角分明得很,冷着脸时戾气很重,令人发怵。这也是为什么他年纪轻轻,便能执掌傅氏的原因之一。
“好了好了,对不起,我哪儿知道你连这个都不告诉她。”
傅衿安连忙道歉,语气却是无辜而亲密的。
她似乎拿准了,池御封不会对她怎么样。
熟悉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还给我。”
我伸手要回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敛下思绪,“爷爷。”
“阮阮啊,快到了没有?”
本来,我已经很想下车走人了。
听见傅爷爷和蔼的声音,又心软下来,“快到了。爷爷,今天风大,您别在院子里等我们。”
人人都说傅老爷子严肃古板,独断专行。可我常常想,如果我爷爷还活着,待我大抵也只能好到这个程度了。
......
入了秋,逐渐昼短夜长。
车子驶入傅家老宅时,已然暮色四合。
宅院四周都挂了中秋灯笼,节日氛围浓厚。
我停稳车,拎着包就自顾自下了车。
虽然我电话里提醒了,但老爷子还是固执地在院子里等我们。
在电话里,我还能隐瞒几分情绪。
当着面,一眼就被傅爷爷看破。
“那臭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傅爷爷小胡须一抖一抖的,一副要替我出头的模样。
“没有的事。”
我不想让爷爷担心,拉着他进门,“风这么大,您没吹得头疼吧?”
虽我替池御封遮掩,但爷爷看见池御封与傅衿安前后脚下车,还是沉了脸。
不过二叔一家也在场,爷爷按捺着没有发作。
倒是我公公,看见傅衿安回来了很是开心。
“祁川,听说衿安去公司上班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才对得起你温姨。”
“......”
这是在饭桌上,我可以当作没听见,认真吃自己的饭。
池御封打量了一眼我的脸色,淡声开口:“嗯,我有数。”
“小阮,你也要和祁川一起,多照顾衿安才是。”
我公公又点到我头上,生怕公司里谁会给傅衿安委屈受。
我喝了口玉米汁,不温不火道:“您放心,衿安姐现在是我的顶头上司,还得她多照顾照顾我。”
我这话一出,餐桌上神色各异。
“南枝,我说过了,只要你觉得不开心,总监的位置,我随时可以让给你。”傅衿安端的是大气懂事的姿态。
对比之下,我有几分咄咄逼人了。
爷爷把茶杯重重一放,明显动了气,言辞犀利,“让?这本就是南枝的东西!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清楚,祁川这个傻小子敢报恩,你还真敢要!”
“爷爷......”
“别,这声爷爷我老头子担不起。”
听二婶说,傅爷爷从来没有承认过傅衿安的身份。
当年傅衿安的母亲进门,他也是极力反对的。
我公公硬着头皮娶了。
也因此,傅家的财产一直与我公公一分钱干系都没有,每年只有五百万生活费。
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公公连忙开口,“爸,她现在孤苦无依的,您何必......”
“你给我住嘴!”爷爷怒声斥责。
以前我只知道,傅老爷子不大喜欢傅衿安。
但这是我印象中第一次让她当众下不来台。
傅衿安脸色煞白,拎着包手足无措地起身,“是我今天不该过来,扫了大家的兴。”
话落,便哭着跑了出来。
我公公给了池御封一个眼神,“还不去劝劝?她才刚离婚,真出什么事,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
我忽然有一点理解,池御封为什么那么纵容傅衿安了。
有一个人,成天耳提面命地提醒你,你对不起另一个人。
长期的道德绑架下来,谁能架得住。
傅爷爷想要制止时,池御封已经追了出去。
我望着他的背影,无声地叹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人依旧没回来。
身为池御封的妻子,哪怕是装样子,我也该起身,“爷爷,我出去看看祁川。”
“嗯。”
傅爷爷点头,细心交代佣人,“夜晚凉,去给少夫人拿件外套。”
我走出家门,见院子里的迈巴赫还在原地,便准备去宅院外面看看。
刚踏出去,就听见争执的声音传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别告诉我,在车上说出那件事,真的是你心直口快!”
池御封厉声质问,咄咄逼人。
这一面,我只在他工作时见过。
傅衿安一改温柔娴静的风格,又哭又闹,梨花带雨地看着池御封。
“你怪我了是不是?可我就是嫉妒,我忍不住,我快嫉妒死了。”
“傅衿安,她是我妻子,你有什么立场嫉妒?”池御封冷笑,语气又冷又硬。
“对不起......”
傅衿安哭得肩膀都在颤,“我已经离婚了。阿川,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你离婚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