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辰岳灵珊的现代都市小说《人在江湖: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北海牛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辰岳灵珊是古代言情《人在江湖: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穿越到笑傲江湖的世界,我成了岳不群的小师弟,为了改变结局,为了我心中的报复,开局我决定寻找张无忌的九阳神功。天遂我愿,我的寻宝之路十分丝滑,在翻出秘籍后,我水灵灵的成为了江湖第一人,而且我还战胜了东方不败!可正当我想隐退江湖时,我发现了新的秘密,原来在这个世界通关后,我还可以前往另一个世界。于是,我踏上了前往新世界的旅途。...
《人在江湖:我把东方不败打趴下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要去闯荡江湖!”宁辰笑着回应。
“什么?江湖?小师叔,带我一起去吧。”岳灵珊很是喜欢玩耍,听说要去闯荡江湖,马上来了兴趣,央求带她一起。
“你还小呢,等你长大些,再下山不迟!”宁辰果断拒绝,他可不想带个拖油瓶。
“哼!小师叔欺负人,你也没比我大几岁嘛!”岳灵珊噘起小嘴,很是不满。
宁辰哈哈一笑,许诺回来时给岳灵珊买礼物,这才摆脱了她的纠缠。
辞别众人,宁辰继续前行,傍晚时分,到了山下市镇。
宁辰找了一家饭店,饱餐一顿,打包了一些干粮,又去市集,花了五两银子买了一头驴代步,这才出了市镇,向西行去。
古代交通不便,沿途多是荒野,往往走上很远,才能到下一个市镇。
宁辰一路风餐露宿,途中还遇到几伙强盗,都被他强势斩杀,还得了几百两银子,属实是意外之喜。
一个月后,终于到了昆仑山脉。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看着茫茫无尽的昆仑山,宁辰无奈苦笑,想简单了,这么大的昆仑山,到哪找九阳神功?
还是先找人打听打听朱武连环庄再说吧。
按照书中记载,张无忌就是掉下朱武连环庄附近的山崖,这才找到的九阳神功。
昆仑山地广人稀,想找个活人也不容易。
又走了两天,终于见到一个小村子,宁辰骑着驴进了村子。
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宁辰挨家挨户打听,却没人听说过什么朱武连环庄。
宁辰心中失望,跟村民买了些干粮,离开村庄,继续深入昆仑山。
转瞬间,两个月过去了。
在这期间,宁辰遇人便问,可是没有一人知道朱武连环庄。
宁辰有些泄气,正考虑是不是该放弃的时候,只听远处一声巨大兽吼,自己身下的驴子顿时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听这声音,怕不是熊吧!
宁辰心里有些犯怵,想要绕行离开,可是驴子却不听使唤。
无奈,宁辰翻身下了驴子,正准备牵着驴离开,就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求救声。
“救命,救命!”
宁辰分辨一下声音方向,正是刚才兽吼的方位。
不好,有人遇险!
宁辰微微犹豫,还是决定去查看一下。
华山是名门正派,岳不群素来又以君子剑著称,平日里时常教导弟子要行侠仗义。
耳濡目染之下,宁辰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愿意做些善事的。
宁辰当即施展轻功,向声音来源奔去。
十几个呼吸之间,宁辰便赶到事发地。
只见一个衣着破烂的男童,正满脸恐惧的坐在地上,双腿使劲前蹬,身子不住后退。
在他身前,一个足有九尺高的棕熊,张着血盆大口,一步步向男童逼近。
眼看情势危急,宁辰当即发出一声长啸。
棕熊似乎被啸声惊到了,霍然扭过头,看向宁辰。
见吸引了棕熊注意,宁辰毫不迟疑,拔出长剑,猱身而上。
棕熊似乎没见过这么勇的人类,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宁辰蕴含内力的一剑劈在身上。
这剑势大力沉,直接在棕熊肋间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殷红的血水汩汩流出。
棕熊嗷的惨嚎一声,仿佛被激发了凶性,双眼赤红,不顾伤势,疯狂向宁辰扑来。
宁辰也不敢正面硬撼棕熊,只能施展身法,不住兜转,伺机出剑。
棕熊虽然身材魁梧,力大无穷,但毕竟智慧不高,只知道笨拙的扑咬,过不多时,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棕熊一声悲鸣,情知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再打下去恐有性命之忧,果断放弃猎物,向附近山林跑去。
宁辰吐出一口气,没有追赶,擦擦剑上血迹,还剑入鞘,然后看向旁边似乎吓傻的男童,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男童半天没反应,只是愣愣地看着宁辰,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位大哥,是你救了我吗?”
宁辰摊摊手,笑道:“除了我,这里还有别人吗?”
男童急忙爬起来,连连作揖,感激道:“谢谢大哥,要不是你,我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走,大哥,你跟我回家吧,我爷爷一定会热情款待你的。”
宁辰看着男童的装束,一身粗布衣服破破烂烂的,显然家境很是贫困,想来也没什么能款待自己的。
不过自己倒是可以去他家,跟他家长辈打听打听朱武连环庄的事。
一念及此,宁辰拍拍男童的脑袋,说道:“好啊,那就叨扰小兄弟了。”
“不叨扰,不叨扰,大哥,你可以叫我虎子。”虎子仿佛受宠若惊似的,拉了宁辰,就要往家走。
“等等,虎子,我还有一头驴落在旁边呢。”宁辰可没忘了自己的坐骑,带着虎子去牵了驴。
虎子看到驴子,满脸羡慕,搓着手说道:“大哥,我能骑骑这个驴吗?”
“行啊!”宁辰不以为意,将虎子抱上驴背。
骑了驴,虎子顿时满脸激动,一边抚摸驴背,一边指着家的方向。
宁辰牵着驴,根据虎子的指引,踏踏而行……
走了有一炷香时间,眼前现出一座破旧的茅草房,周围还围了一圈荆棘做的篱笆。
虎子隔着老远,就大声喊:“爷爷,爷爷,虎子回来了。”
不多时,房门缓缓打开,走出一个衣着破旧、满脸皱纹的老者。
老者似乎眼神不太好,没看清宁辰,只以为虎子是一个人,招手道:“虎子,回来吃饭了。”
“爷爷,你看我带了个大哥回来!”虎子着急地蹦下驴子,差点崴了脚,不过他也不在意,扑到老者怀里,给老者引荐宁辰。
宁辰这才上前抱拳,说道:“老人家,叨扰了。”
“恕小老儿眼神不好,怠慢了贵客,快请进屋。”老者仔细看清宁辰后,不住作揖致歉,然后迎着宁辰往屋里走。
“爷爷,我跟你说,我今天遇到了个好大好大的熊,如果不是大哥,我恐怕就见不到你了……”
宁辰说的煞有介事,仿佛丁勉真的要改换门庭,拜入华山。
“胡说八道。”丁勉—拍桌子,叱道:“老夫岂会拜入你华山?”
“丁师侄不必妄自菲薄,虽然你年纪大了些,不过功夫底子不错,到时候让令狐教你,想必很快就能学会我华山入门功法。”
宁辰连“丁师兄”也不叫了,直接改叫“丁师侄”。
丁勉脸色铁青,豁然站起,怒视宁辰,大有—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旁边的陆柏赶紧拉住丁勉,防止他冲动,继而对宁辰说道:“宁师弟,你也无需胡搅蛮缠,我们此来,是替华山剑宗诸位师兄出头,我们嵩山并无觊觎贵派掌门之位的心思。”
陆柏的话音刚落,对面三名老者同时站起,当先—人说道:“不错,华山武功以剑为主,以气为辅,岳不群窃居华山掌门之位二十余年,教导弟子重气不重招,将华山带到万劫不复的境地,我等不忍先辈苦心创建的华山派毁于—旦,这才在左盟主他老人家的应允下,重回华山,执掌大位。”
宁辰看向三人,问道:“不知三位是?”
“在下封不平。”
“在下成不忧。”
“在下丛不弃。”
三人分别自报家门。
宁辰问道:“三位就是陆师兄口中的剑宗高人?”
三人回答:“不错。”
宁辰又问:“三位是想当这华山掌门了?”
成不忧和丛不弃看了看封不平,同时说道:“华山掌门自然是由我封师兄来当。”
宁辰把目光落在封不平身上,微微摇头,讥讽道:“当年剑气之争,致使华山高手陨落殆尽,华山后继无人,岌岌可危,那时候你们在哪?”
封不平三人听后,脸色—红,刚想解释,宁辰转身,向岳不群夫妇行了—礼,说道:“是我大师兄和师姐,临危受命,接过—个烂摊子,这二十年,他们殚精竭虑,苦心经营,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华山才有了如今规模。”
岳不群和宁中则听宁辰说的动情,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不禁唏嘘不已。
宁辰猛然转身,声音拔高,说道:“宁某实在不知,三位的脸皮功夫究竟在哪里练的,竟然有脸再上华山?”
丛不弃被宁辰气势所迫,倒退—步,强自解释:“我们是奉了左盟主……”
“哼!”宁辰冷哼—声,斜睨丛不弃,叱道:“华山,是华山人的华山!你们如此听左盟主的话,不如加入他嵩山算了!”
“好!”在堂外的华山弟子,听到宁辰说的“华山,是华山人的华山”,纷纷热血上涌,也不管什么礼仪,大声叫好。
封不平三人脸色通红,相顾无言。
嵩山派的费彬见此情形,暗道不妙。
在刘正风府上,他就见识过宁辰的口才,情知言语交锋,己方绝对占不到便宜。
江湖中人,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念及于此,费彬急忙起身,开口道:“宁师弟,我等素知你口才了得,若比雄辩,我等自愧不如。”
接着,费彬话锋—转,说道:“不过,今日之事,乃是华山剑气二宗之间的宿怨,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宁辰嘴角上扬,反问道:“费师兄的意思,是要比武了?”
费彬点头道:“不错,剑宗这边,正好有三位师兄,贵派这边,岳师兄,宁师姐,以及宁师弟你,同样也是三人,不若你们切磋—番,三局两胜,看看究竟是剑宗强,还是气宗强。”
其实,在嵩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商量好了计策。
左冷禅料定,岳不群必然不会甘心退位,于是就想出比武这—招。
江湖中人,不管有什么恩怨,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余沧海一边带路,一边和岳不群交谈,仿佛多年老友,浑然忘了刚才还刀剑相向。
两方弟子跟在后面,泾渭分明。
林平之双手握拳,神色既兴奋又紧张。
岳灵珊出言宽慰:“林师弟,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救出你父母。”
宁辰却是不太乐观,林震南夫妇被抓,已经过了不少时日,这期间,为了撬出辟邪剑谱的消息,青城派不知对二人用了多少手段,就算能救出他们,能不能留下性命,还真不好说。
不过宁辰并未多言,一切等找到二人,自会见分晓。
大约一炷香后,前方旷野深处,显出一座破庙。
余沧海指着破庙,说道:“就在庙里了。”
说完,领着众人向破庙走去,一边走一边对着破庙喊道:“人雄,人通,为师到了。”
本以为门下弟子会出来迎接,可是过了一会,竟全无反应。
余沧海心中顿感不妙,急忙运气,向庙门奔去。
其余众人,也都加快脚步,紧紧跟随。
几息时间,余沧海、岳不群、宁辰就率先冲进了庙门。
只见破庙正中佛像下,萎靡地斜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想来应该就是林震南夫妇。
在他二人身后,蹲着一人,双手同时扣住林震南夫妇的咽喉,眼神却是死死盯着庙门,此人不是塞北明驼木高峰又是何人?
而在三人不远处,躺着两个青城派的弟子,皆是浑身染血,脸色铁青,已经死去多时了。
余沧海冲进庙门,首先就看到两名弟子的尸体,悲呼道:“人雄!人通!”
等看清场中情势,余沧海顿时将事情猜的七七八八,肯定是木高峰找到此地,杀害了自己徒弟,正在逼问林震南夫妇辟邪剑谱,恰好被自己堵在了庙中。
想清楚个中缘由,余沧海双眼赤红,纵身前冲,凌空出剑,劈向木高峰头顶。
木高峰本以为来人只是余沧海,故而想用林震南夫妇威胁,哪想到后面还跟着岳不群和宁辰。
这下他有些坐蜡,不敢再用人质威胁。
现在他只是得罪了青城派,单独对上余沧海,他有信心逃脱。
若是把华山两位高手卷进来,怕是老命不保。
于是他双掌齐出,使出柔力,将林震南夫妇推向岳不群和宁辰,自己则抽出长剑,与余沧海斗在一起。
岳不群和宁辰见此,同时伸手,接住林震南夫妇,然后将二人放下,靠坐在立柱旁边。
岳不群一番查看,皱眉不已。
这二人经历严刑拷打,内伤外伤都是极重,恐怕一时三刻就会毙命。
恰在此时,青城派和华山派的弟子都到了庙中。
青城弟子看到同门尸体,纷纷围着打斗中的木高峰怒骂。
木高峰见对方人多,施展身法,越众而出,逃到了庙外。
余沧海哪肯罢休,紧追不舍,其余青城弟子纷纷跟了出去。
不多时,庙中只剩下华山众人和林震南夫妇。
华山弟子围拢到岳不群身边,看着弥留之际的林震南夫妇,默默不语。
林平之双眼通红,跪着爬到父母身边,口中悲呼:“爹!娘!”
林震南夫妇冥冥中听到儿子呼喊,挣扎着睁开眼,神色憔悴中透出喜悦。
“儿子,你没事,太好了!”王夫人目中含泪,语气哽咽。
“娘,孩儿有幸,被华山派的前辈搭救,这位就是华山掌门岳先生,只待爹娘同意,孩儿就加入华山派。”林平之为了让母亲放心,赶紧介绍岳不群,让他们知道自己有了依靠,不会被歹人所害。
“感谢岳先生救下我家平之。”林震南夫妇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名震天下的君子剑岳不群,惊喜不已,强撑着要行礼。
“二位身体要紧,不必多礼。”岳不群赶紧俯身制止。
岳不群见林震南夫妇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宽慰几句,就退到一边,把时间留给一家三口。
“平之,你能得到岳先生的垂青,爹娘就放心了,你以后要好好侍奉师父师娘,不可任性。”王夫人一口气说了这些话,有些气力不支,只是眼中含泪,不舍地看着儿子,生怕自己夫妇撒手人寰,儿子孤苦零零,受尽委屈。
旁边的林震南受伤更重,强行提了一口气,说道:“平之,你过来,爹有话……”
“爹娘,你们不要说话,留些体力,我这就求师父救你们。”林平之生怕父母再这么说话,力尽而死,哪肯再听,转而跪在岳不群面前,哭泣道:“师父,求您救救我父母。”
岳不群眉头紧锁,摇头苦笑:“平之……”
他想说你爹娘伤势太重,已经无力回天,就算我用紫霞神功救他们,也只能多挺个一日半日。
只是这话终究太伤人,岳不群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林震南适时开口,虚弱说道:“平之,不要为难岳先生,为父已经油尽灯枯,你且过来,我有话对你讲。”
林平之意识到父亲要交代临终遗言,虽然内心悲痛欲死,但还是跪爬了过去。
宁辰将一切看在眼里,被林家的亲情感染,心中颇为触动,叹息一声,说道:“平之,你将二老扶离立柱,并排盘坐,我来试试,能否救人。”
宁辰也没有十足把握,不敢把话说满,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多谢小师叔。”林平之灰暗的眼神顿时现出希望,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不住向宁辰叩拜。
“不要耽搁,救人要紧。”宁辰摆摆手。
林平之如梦初醒,赶紧按照宁辰的要求,将二老并排摆好。
其余华山众人迅速围在四周,给宁辰护法。
宁辰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递给林平之,说道:“喂二老吃下。”
林平之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照做。
这药丸叫做白云熊胆丸,是宁辰救下仪琳后,跟她要的。
白云熊胆丸是恒山派的疗伤圣药,专治内伤,药效极强。
不过林震南夫妇已经生机溃灭,光是靠白云熊胆丸,还远远不够。
“呀!好多尸体!”岳灵珊惊叫一声。
“这些尸体,都是数十年前,五岳剑派的高手和魔教的长老。”宁辰解释一句,然后将火把举高,说道,“你们看看石壁。”
“哇!果然是我五岳剑派失传的武功。”
“这是华山的,这是恒山的,这是嵩山的……”
“什么?这些魔教长老,竟然敢说尽破我五岳剑法?”
“糟了,好像真的被他们破了!”
“他们还大骂我五岳剑派卑鄙无耻,设计将他们引到此地!”
……
岳不群夫妇和令狐冲倒还沉得住气,只是围着石壁,认真观看,岳灵珊则是惊呼不已。
许久,众人重新聚拢到一起。
岳灵珊好奇道:“小师叔,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我常在这里练功,今天不小心把石壁打破了。”宁辰不假思索答道。
岳不群沉吟一阵,开口说道:“想当年,我五岳剑派的前辈,为了尽诛魔教奸贼,不惜以身为饵,全部殉难于此,何其悲壮!”
接着话锋一转,惋惜道:“只可惜事先准备不足,以至于前辈们仙逝后,各派很多剑法绝学也都随之长埋尘土。”
说到这里,岳不群看着宁辰,赞许道:“幸亏小师弟意外撞破此地,让我五岳剑派绝技不至失传。”
宁中则笑着拍拍宁辰肩膀,然后对岳不群说道:“师兄,如今我们找到了失传的华山剑法,华山复兴有望了。”
岳不群欣慰点头。
“破了,所有剑法都被破了!”这时候,令狐冲失魂落魄的声音传出。
众人回头观瞧,只见令狐冲脸色发白,眼神空洞,仿佛丢了魂一般。
“大师兄,你怎么了?”岳灵珊赶紧握住令狐冲的手,使劲摇晃。
令狐冲稍微回神,看向岳灵珊,苦笑摇头:“小师妹,华山派的高深剑法都被魔教之人破解了,这可如何是好?”
岳灵珊嘴唇嗫嚅,想要开口劝解,却不知从何说起。
“令狐,你想多了。”宁辰见此,无奈摇头,指了指石室墙壁,说道:“招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些招式若是由普通弟子来使,自然会被人家破的干干净净,但若是由来各派高手来使,对方纵然知道破解之法,但受限于自身功力,也是无能为力的。”
令狐冲听后,恍然大悟,行了一礼,感激道:“多谢小师叔为我解惑。”
岳不群和宁中则对视一眼,纷纷点头,对宁辰的说法极为赞同。
几人又在石室中探查一番,岳不群看向宁辰,问道:“小师弟,你觉得这个石室该如何处理?”
宁辰略微思考,回道:“这个石室虽然隐蔽,但也难保不被外人发现,不如将石壁上的武学誊抄下来,再将石刻毁掉。”
“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岳不群微笑颔首。
因为天色已晚,众人又都没带纸笔,只能先回去休息,明日再来。
走出山洞,岳不群叮嘱道:“这里的事,不要对其他人说。”
众人纷纷应是。
第二天一早,五人再次来到石室,取出纸笔,每人誊抄一派剑法。
将近午时,终于誊抄完毕。
相互检查无误后,众人将各自誊抄的剑法秘籍交给岳不群保管。
接着,大伙儿又拾起地上散落的兵器,对着石壁一顿削砍。
不多时,石壁上的石刻被彻底毁掉,再无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五人才满意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岳不群夫妇开始忙碌起来,整日钻研失传的华山剑法,实力日渐增强。
至于其余四派的剑法,岳不群夫妇没有去看。
自己门派的剑法都学不过来,哪有时间再学其他门派的剑法?
岳灵珊不肯走,也留了下来。
“跟我来。”
宁辰带着三人,一路来到后山一片空地。
“来,挖一个能容纳这口棺材的大坑。”宁辰将棺材放在旁边,指挥三人挖坑。
“小师叔,原来你是让我们干苦力的。”岳灵珊噘起嘴。
“谁上你跟上来的,你这是自投罗网。”宁辰笑答,在宁辰这里,男女都一样,都得干活。
三人都是习武之人,挖个坑,并不费多少力气,很快就挖了一个丈许深的大坑。
宁辰托起棺材,平稳地将其放到坑底。
正当令狐冲三人以为宁辰要出来的时候,没想到他直接躺在了棺材里。
“小师叔!”三人纷纷惊呼。
宁辰平躺着,感觉棺材内部空间还挺宽绰,略微活动下,对着三人笑道:“帮我把棺材盖盖上,然后把土回填,记得踩实了。”
“小师叔,你有什么想不开的,跟我说说,没必要寻死啊!”岳灵珊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宁辰无语,只得胡诌一个理由,说道:“你们放心吧,我没想寻死,我只是在练习龟息功,奥,对了,记得明早来挖我。”
三人一听,这才放心,按照宁辰的要求,盖好棺材盖,覆土回填。
一切恢复如初后,三人对视一眼,林平之道:“大师兄,灵珊师姐,你们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
林平之受过宁辰大恩,自知无以为报,只想尽可能的多出些力。
“棺材里没有空气,小师叔要在里面待一夜,别出什么事才好,我们都留下,也好有个照应。”
令狐冲和岳灵珊对视一眼,都选择留下。
且说宁辰,被埋在丈许深的地下棺材里。
初时,除了周围黑漆漆的、寂静无声外,倒也没有什么。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棺材内的氧气越来越少,宁辰逐渐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宁辰赶紧施展龟息法,减少氧气摄入量,同时疯狂运转九阳神功。
九阳神功未大成前,体内没有形成完整的周天循环,一些真气会从周身穴道溢散到体外。
这些溢散的真气,数量不大,平常很难感觉到,可是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却尤为明显。
不多时,棺材内多了许多炽烈的真气。
随着时间的推移,棺材内的真气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大。
若是在地面上,这么强的压力,肯定会将棺材冲碎。
可是如今是在丈许深的地下,泥土将棺材牢牢裹住,强大的真气无法冲破棺材,尽数反压在宁辰身上。
宁辰只感觉,有无数至阳至刚的真气,将自己周身穴道堵的严严实实。
体内的九阳真气再也无法溢散出去,一遍遍轮转,越积越厚。
宁辰身体内仿佛有烈焰在燃烧,若是不及时宣泄,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将自己烧成一片飞灰。
宁辰倒吸一口凉气,不会神功没有练成,反倒把自己烧死吧!
可是事已至此,想回头已经不行了。
宁辰紧咬牙关,忍受着烈火灼身的痛苦,加紧运转九阳神功。
时间一点点过去,宁辰身体通红,滚烫无比,仿佛煮熟的大虾。
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全凭本能在运转功法……
说实话,宁辰用这个方法,模拟乾坤一气袋,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不过,他却疏忽了重要的一点。
张无忌能神功大成,靠的不仅仅是乾坤一气袋。
在张无忌内外交困,即将烈火焚身而死的时候,成昆在外面不断用匕首攻击乾坤一气袋,致使乾坤一气袋受损,再也无法承受内部压力,应声而破。
究其根本,还是自己九阳神功没有大成,现在充其量只能发挥神功三成实力。
若是神功大成,绝对可以凭借感知,捕捉到风清扬的踪迹。
其实从昆仑山出来,宁辰就一直在思考,如何突破九阳神功最后的生死玄关。
目前的方法只有两个。
一是找数十位内力相若,且同根同源的内家高手,同时出手,以内力冲击自己周身数百穴道,自己则不断运转九阳神功,内外夹击,冲破最后玄关。
不过这个基本可以排除,自己根本找不到这么多的高手,就算有,自己也不敢用,但凡其中一个人有异心,中途动点手脚,自己轻则重伤,重则立死。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像张无忌一样,被布袋和尚的乾坤一气袋套住。
这个袋子密不透风,且坚韧异常,自己不断运转九阳神功,外放的真气被袋子阻住,越积越厚,无法释放,反过来挤压自己周身穴道,就如同数十位内家高手同时出手,助自己突破玄关。
不过乾坤一气袋这种神物,普天下就只有一个,还是在倚天的世界,自己根本无法得到。
那么有什么办法能模拟乾坤一气袋呢?
宁辰思虑良久,突然灵机一动,这样或许可以!
……
次日一早,宁辰独自下山,来到山下市镇,进了一个棺材铺。
“掌柜在吗?”宁辰进门后,见前堂无人,便提高声音询问。
“在在,客官有什么吩咐?”
很快,从后堂急匆匆走出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笑容可掬的拱手。
宁辰也不跟他客套,直接问:“有没有成品棺材?”
“有,客官要什么材质的,我们这里有檀木的、楠木的、杉木的……”掌柜如数家珍的介绍。
宁辰摆摆手,说道:“不需要多么名贵,杉木就可以。”
掌柜再问:“客官需要多大的棺材?”
宁辰略微思索,指了指自己,说道:“能装下我的就可以。”
“客官真会开玩笑。”掌柜脸一抽,挤出一个笑容,不过还是带宁辰去了摆放棺材的仓库。
掌柜指着一个刷了深色大漆的棺材,说道:“客官,这个棺材就符合您的要求。”
宁辰上前,用手敲敲,声音发闷,很敦实,估么有数百斤重。
宁辰点点头,很满意,当场付钱买下了。
“客官家住在哪里?需要送货上门吗?”掌柜很热情,这么重的棺材,需要数个壮汉一起抬,才能拉走。
掌柜常年经营棺材铺,自然认识一些力夫,不过送货的钱还得客人付。
宁辰摆摆手,走到棺材旁边,一弯腰,一只手拖住棺材底,另一只手压住棺材盖,喊一声“起”,数百斤的棺材就被他扛在了肩上。
“掌柜,告辞了!”宁辰扛着棺材,气色如常,谈笑自若,走出了棺材铺。
老板惊得张大了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宁辰肩负棺材,健步如飞,穿行在市镇里,周围的人,无不驻足观看,惊叹不已。
宁辰也不在意,一路出了市镇,返回华山。
扛着数百斤的棺材登山,饶是宁辰,也有些费力。
好不容易回到了门派驻地,众弟子看到小师叔扛着一口大棺材,纷纷围拢过来。
“小师叔,咱们华山有人去世了吗?”岳灵珊探着小脑袋,左顾右盼,似乎在数人数。
宁辰没好气的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说道:“瞎想什么呢?这棺材我另有用处。”
岳灵珊揉揉额头,也不恼,围着棺材又敲又摸。
“令狐,平之,你们留下,其余人都散了吧。”宁辰遣散围观弟子,只留下令狐冲,林平之二人。
好在宁辰熟读《胡青牛医经》,医术已经登峰造极。
宁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里面并排列着上百根银针,这是宁辰在市镇买的,以备不时之需。
宁辰双手挥舞,将银针不停刺入林震南夫妇头顶、心脏、丹田附近要穴,以激发其生机。
这还不算,宁辰接着盘坐到林震南夫妇身后,双手分别抵住二人后心,将浑厚的九阳真气灌入二人体内,助其疗伤。
大概一盏茶时间,宁辰头顶蒸腾起阵阵白雾,这是内力消耗过度的表现。
而林震南夫妇,脸色也渐渐变得有了血色。
宁辰撤掌下压,长吐一口气。
华山众人都期待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宁辰缓缓开口:“二老的伤势已经稳住,生命并无大碍,不过,要想彻底恢复,还需调养一段时间。”
“嗷!”华山众弟子纷纷欢呼。
林平之眼泪滚滚,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岳不群走到宁辰近前,关切道:“小师弟,你内力损耗过巨,赶紧运功调息。”
说完,就要用紫霞神功,助其恢复。
宁辰赶紧摆手,说道:“大师兄,不用为我耗费真气,我自行调息一会儿就可以了。”
岳不群点点头,此时身在外乡,总要保持战力,若他也消耗过多内力,一旦遇到外敌,就麻烦了。
念及于此,岳不群压压手,众弟子纷纷禁声,围在四周护法。
宁辰独自闭目盘膝,运转九阳神功,半个时辰后,宁辰睁开眼,体内亏损的真气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九阳神功内力生生不息,只是宁辰神功还未大成,所以效果大打折扣,饶是如此,这么短时间就恢复如初,也让众人惊讶不已。
见宁辰行功完毕,林震南夫妇在林平之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自是一番感激。
宁辰并不居功,言语谦和。
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不短,眼看天色已晚,岳不群开口:“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回华山的好。”
于是,众人纷纷出了破庙。
林震南夫妇还需人照顾,而且也不敢单独回福建,只能暂时跟着众人去华山。
一行人到了附近市镇,雇了马车,一路赶往衡阳坐船。
次日午时,终于到了衡阳码头。
只见码头上并排停着数艘高大宝船,许多纤夫佣人正不断往船上搬着货物。
岳不群刚想派人去雇船,就听前面一艘宝船上有人喊道:“是华山派的朋友吗?”
岳不群朗声说道:“在下岳不群,不知是哪路朋友?”
“岳师兄,宁师弟,昨日一别,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前方一艘宝船上,鱼贯下来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刘正风刘三爷,后面跟着他的家眷徒弟。
“刘师兄。”岳不群和宁辰看清来人,笑着抱拳。
原来昨日分别之后,刘正风生怕夜长梦多,一刻也不敢耽误,即刻动身,打算举家坐船出海。
只是刘府家大业大,很多事情都需要处理,所以此时还在码头停留。
刘正风见到华山众人,甚是热情,听说他们要坐船回华山,赶紧打发手下,去准备船只。
刘正风是本地财阀,由他出面,自是不在话下。
在这期间,刘正风邀请华山众人上船暂歇,岳不群点头应允。
一群人登上前方一座宝船,进了三层船舱,临江饮茶,谈天说地。
宁辰忽然发现,在刘府下人中,有一个白须老者,一身管家打扮,不是曲洋还是谁?
在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正在对着自己扮鬼脸,正是曲非烟。
宁辰哑然失笑,并未点破。
这二人跟着出海,远离是非之地,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这边刘正风雅兴上来,当即提出要给众人演奏一曲新创的曲子。
在场众人,大都不通音律,不过也不好驳了主家的面子,纷纷拍手叫好。
刘正风唤过曲洋,二人一个抚琴,一个弄箫,江畔之上,清风徐来,秦箫合鸣。
这一曲,如同天籁之音,动人心魄,便是不通音律之人,也能感受到曲乐之中构建的浩渺江湖气息。
一曲终了,众人沉醉其中,久久无法释怀。
“哎!”宁辰轻饮一口茶,想起两世为人的点点滴滴,终是发出一声叹息。
“刘师叔,不知此曲叫什么名字?”令狐冲对这首曲子甚是喜爱,不禁开口询问。
“还没有名字。”刘正风与曲洋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我看就叫‘笑傲江湖’吧!”宁辰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好,就叫‘笑傲江湖’。”刘正风大喜,对着宁辰,仿若遇到知音,说道:“宁师弟能听出我们创这首曲子的初衷,确是爱音乐之人,这首《笑傲江湖》曲谱,便送给师弟,留个纪念。”
宁辰一愣,我懂个锤子的音乐,就是熟悉剧情而已,不过此时,也不好推辞,只能笑纳了。
不多时,下人前来禀报,各种应用之物,都已打包上船,可以起锚了,给华山派准备的宝船,也已就绪。
刘正风亲自将华山众人送上宝船,这才洒泪回转。
两艘船一个向北,一个向东,今生不复再见。
……
且说宁辰这边,刘正风给华山派准备的宝船,甚是宽敞,有数十间屋舍,众人一人一间,还有富余。
随船的舵手和船夫,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人,船开的极为平稳,如在陆地。
半月时间,宝船自湘江向北,汇入长江,直奔汉口,接着转入汉江,一路到达陕西境内。
然后,众人弃船,改乘马车,十数日间,便到了华山脚下。
这段时间,林震南夫妇在林平之的照料下,身体已经大为好转,可以独自走动。
众人在山下小店饱餐一顿,径直开始登山。
等到众人到了山顶,提前得到消息的宁中则,早已率领华山留守弟子,等候多时。
宁辰抬眼看去,宁中则依然如六年前一样端庄美艳,仿佛岁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在宁中则身后,除了宁辰熟悉的弟子外,还多了十多个陌生面孔,应该是他离开后新加入华山的。
三人进了屋子,小虎就迫不及待地讲述起今日遇到的惊险。
老者听后,脸都吓白了,推开小虎,就要给宁辰跪下,口中还不停“恩公”、“恩公”的叫着。
宁辰赶忙拦住,费了老大劲,才让老者镇定下来。
老者犹自后怕,说道:“恩公,小虎是我家一脉单传,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小老儿也活不成了。”
“老人家,我叫宁辰,举手之劳,你不用叫我恩公。”宁辰并不想以恩公自居,主动自报家门。
“是是是,那我就叫你宁小哥吧,小老儿姓赵,你叫我赵老汉就行。”
人老成精,赵老汉听出了宁辰的意思,不再叫“恩公”,不过态度依然甚为恭谨。
“好的,赵老伯。”宁辰没有称呼对方“赵老汉”,而是用“赵老伯”,颇显尊重。
赵老汉似乎想起什么,起身走向灶房,端来一盆野菜,几个粗面饼子,说道:“山野贱民,没有什么可以招待贵客,请宁小哥不要嫌弃”。
“能有吃的已经很好了!”宁辰这几个月一直风餐露宿,现在能吃口热乎饭,很是满意。
三人围坐在桌旁,吃起了饭。
宁辰看食物不多,也不多吃,免得让对面爷孙挨饿。
吃过饭,宁辰主动开口询问:“赵老伯,不知你可曾听说过朱武连环庄?”
赵老汉听到朱武连环庄,神色顿时一变,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话。
宁辰察言观色,心中顿时大喜,看来这次是问对人了。 只是不知这赵老汉为什么如此表情,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宁辰虽然心中着急,表面却是淡然如常,并不催促。
过了一会,赵老汉长长叹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询问:“宁小哥,你如何得知朱武连环庄?”
“我家先祖曾与朱长龄庄主是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后来因故分别,再也没有见过面,先祖临终,甚感遗憾,传下祖训,让后辈子弟定要寻到朱庄主后人,再续兄弟情义。”宁辰略微沉吟,编了个善意的谎言。
“原来如此。”赵老汉听后,紧张的神情顿时一松,说道,“原来是主家的朋友,小老儿还以为宁小哥是来寻仇的呢!”
宁辰满心疑问,什么主家,什么寻仇?
赵老汉也不等宁辰发问,继续说道:“小老儿的爷爷曾是连环庄的下人,按照常理,小老儿长大后,也会入连环庄当下人,可是世事无常,谁能料到……”
赵老汉仿佛陷入了追忆,过了一阵,才回过神来,尴尬一笑,接着说道:“后来,连环庄似乎得罪了什么厉害的势力,竟被一夜灭门,鸡犬不留,幸亏我爷爷那晚不在庄上,这才幸免于难。”
“连环庄竟然惨遭灭门?”宁辰适时露出震惊与惋惜的神色,毕竟这么大的事,总不好表现的无动于衷吧。
其实,宁辰心中没有太大波澜,他跟朱武连环庄八竿子打不着,自己只是想确定朱武连环庄的位置,进而找到藏着九阳神功的山谷,对于庄子有没有人,根本不在意。
而且以朱武连环庄那些人的尿性,被灭门也是活该。
“赵老伯,你还记得连环庄的位置吗?我想去凭吊一下先辈。”宁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赵老汉点点头,说道:“自然是记得的,我爷爷在世时,每到清明十五,便会带我去给主家烧纸。”
宁辰心中大喜,急道:“可否请老人家带我去看看?”
“当然可以。”赵老汉忙点头答应,不过看看天色,说道,“宁小哥,连环庄距离此处有些距离,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早咱们再去?”
宁辰忙活了几个月,也不在这一时半刻,便点头答应。
又聊了一会儿,小虎已经趴在床头睡着了,赵老汉拍拍小虎的头,说道:“小虎,起来,让宁小哥睡床,咱爷孙睡地下。”
小虎似乎困极了,竟然没有醒来。
宁辰见状,赶紧阻拦,说道:“赵老伯,你二人睡床吧,我习惯打坐。”
说着,也不用赵老汉动手,自己从随身包袱里拿出一块布单,叠成正方形,坐将上去,闭目吐纳。
赵老汉见此,只得上床,抱着孙子,酣然入睡。
……
一夜过去,次日清晨。
宁辰缓缓睁开眼,只觉神清气爽,站起身来,略微活动下身体。
很快,赵老汉也起床了。
二人寒暄几句,聊起去朱武连环庄祭拜的事,赵老汉从床底找出一摞纸钱带上。
此时,小虎仍然睡得香甜,二人便没有叫醒他,径自出了茅屋。
赵老汉身子老迈,宁辰让他坐上驴,自己牵着驴行走。
在赵老汉的指引下,两人走了大概十来里路样子,终于到了一处废墟旁。
赵老汉指着前面,神情复杂的说道:“这里就是朱武连环庄。”
宁辰放眼望去,到处残垣瓦砾,杂草都长到半人高,若非有人带路,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也是人潮鼎沸、富贵人家。
宁辰扶着赵老汉下了驴子,二人一阵唏嘘,找了一处避风处,将带来的纸钱烧了,说了一些缅怀的话。
因为带着赵老汉,宁辰也不好丢下他,去寻找九阳神功,只得先将他送回了茅屋。
到了茅屋,已近正午。
小虎早已醒来,见到赵老汉和宁辰,好一阵亲热,然后便喊着饿了。
宁辰背包里还有一些干粮,便拿出来分与二人,三人就着水吃了。
吃过午饭,宁辰站起身来,对着赵老汉深深一揖,说道:“这两日承蒙赵老伯照顾,今日我便要走了!”
“宁小哥,再多留些时日吧。”赵老汉不舍挽留。
“宁大哥,你别走。”小虎很喜欢宁辰,听说他要走,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宁辰微笑摇头,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赵老汉,说道,“赵老伯,这一百两银子,你收好。”
赵老汉连忙推拒,宁辰劝道:“小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相聚就是有缘,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一点心意。”
赵老汉见宁辰坚持,只能含泪收下,拉着小虎,将宁辰送到屋外。
“哈哈,原来华山宁少侠,只是嘴上功夫厉害。”丁勉首次占到上风,极尽嘲讽之能事。
其余嵩山弟子纷纷响应。
宁辰刚刚没有立刻答应,其实是在权衡。
他学九阳神功,满打满算,不过五年时间,而且神功还未大成,现在充其量只能发挥出九阳神功三成实力。
而丁勉,已经成名数十年,内功外功俱达一流。
自己纵然在内力方面胜过他一些,但是在招式上绝对占不到便宜。
两人相争,宁辰也没有十足把握赢他。
不过,对方想要胜过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到这,宁辰笑道:“既然丁师兄愿意指教,求之不得,不知丁师兄是要比拳脚,还是比兵刃。”
“这也由得你!”丁勉自持身份,让宁辰选择。
“丁师兄号称托塔手,想必拳脚功夫更胜剑法,师弟斗胆,想要领教师兄的拳脚功夫。”
宁辰此话落下,举座皆惊,明知对方拳脚厉害,还要比拼拳脚,这是多大的勇气。
宁辰却不这样想,比拼拳脚,更容易发挥自己的内功优势。
首先,九阳神功防御极强,就算不小心被对方打中,也无伤大雅。
其次,九阳神功可以反弹伤害,对方打中自己,反震力道足以让他喝一壶。
不过这样近乎无赖的打法,于面子上不太好看,不到万不得已,宁辰是不打算用的。
“既如此,请吧。”丁勉嘿嘿冷笑,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两人决定比武,周围的人纷纷后撤,腾出一个宽敞的场地。
岳不群、定逸师太、刘正风迅速来到场地边缘,准备在宁辰落败的时候,及时出手,救下他。
陆柏、费彬则是盯紧岳不群等人,防止他们插手比斗。
其余众人,按照身份高低,纷纷围拢过来,这等高手大战,并不多见,是以众人都很期待。
两人准备就绪。
丁勉也不废话,双脚疾踏,身形暴冲,蓦然发出一掌,直击宁辰前胸,带起一阵风啸声。
正是嵩山派大嵩阳掌中的一式。
大嵩阳掌是嵩山顶尖的掌法,在江湖上也赫赫有名,其势刚猛异常,令人无法直面。
宁辰感受着对方掌中蕴含的力道,有心试试自己的极限,当即不躲不闪,运起九阳神功,迎面拍出一掌。
“砰!”的一声,两掌相交。
宁辰身子微晃,丁勉则是退后三步。
众人大惊,没想到二人首次交锋,竟然是宁辰占了上风。
丁勉也面露震惊之色,刚才一掌,他可是丝毫没有留手,本以为能一掌毙了宁辰,怎料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下丁勉不敢有丝毫大意,既然内力比不过你,就以招式取胜。
想到这里,丁勉身形一晃,双掌连续拍出,将大嵩阳掌的精妙发挥的淋漓尽致。
宁辰有心继续和他硬碰硬,可是丁勉吃过亏后,学精了,掌势忽进忽退,变化不定。
华山的拳脚功夫本就不如大嵩阳掌,再加上宁辰年纪尚小,学习日短,经验不足,一时竟然落入下风。
丁勉见此,心中一喜,确定自己的战术没有问题,一掌接着一掌,更加卖力进攻。
若是换作其他人,再这样的攻势下,恐怕早就败了,不过宁辰有九阳神功护持,速度和反应大大加强,这才能在对手神出鬼没的掌法下,勉力维持。
转瞬间,双方已经拆了一百多招。
期间,宁辰几次险象环生,都堪堪避过,围观众人只觉宁辰落败,只是早晚的问题。
丁勉也是如此觉得,故而越战越勇。
他们哪里知道,宁辰在比斗之中,已经将对手的大嵩阳掌的招式尽数学了去。
这就是九阳神功的另一个特性,提高悟性,在战斗中学习对手武功。
虽然只能学到招式,学不到行功法门,但是用九阳神功催动这些招式,效果更胜原版。
宁辰看时机到了,不再迟疑,招式一变,双掌齐飞,打出阵阵风雷之音。
“大嵩阳掌!”丁勉见到宁辰突然变招,用的竟然是大嵩阳掌,如何不惊?
不过好在他经验丰富,很快就镇定下来,运足功力,同样以大嵩阳掌反击。
两人使出同样的武功,这让在场众人都有些懵。
尤其是嵩山派众人,心中惊骇:这宁辰什么时候偷学了我派神功?
场外众人的反应,宁辰却是无心去管,他将内力催动到极致,一套大嵩阳掌打的,虎虎生威。
仿佛他的才是原版,丁勉反而相形见绌。
数十招后,丁勉一个不慎,被宁辰一掌拍中左肋。
丁勉身体倒飞出去,肋骨断了数根,喷出一口鲜血。
“丁师兄!”
陆柏和费彬急忙抢身上前,接住丁勉,一番查看,并未伤及性命,这才松了口气。
“宁辰,你何时偷学了我派武功?”费彬怒极质问。
众人也都把目光落在宁辰身上,偷学武功,可是江湖大忌。
“哈哈,还用得着偷学吗?刚刚丁师兄将贵派武功,一一演示给我看,我不学都不行。”
众人听后,无不震惊,这是什么武学天赋?竟然能够在战斗中就把对方武功学了,难道这就是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
费彬也是一时无语,在交手中学到对方武功,还真不能算是偷学,不过这更让他觉得心里堵得慌。
宁辰见此,表情颇为无奈,拱手说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不过,我若是用本门武功胜了丁师兄,却显得嵩山武功弱于华山,思量许久,还是用贵派武功取胜,也不堕了嵩山派的威名。”
“那我们还得谢谢你了?”陆柏和费彬气的脸都黑了,还是丁勉比较直接,本来稍微稳固住的伤势,再次爆发,又飙了几口血。
宁辰见状,关切道:“谢倒是不用了,刚刚师弟一时失手,打伤丁师兄,心中甚是自责,还望丁师兄保重身体,早日痊愈。”
“这也不劳宁师弟挂怀。”陆柏只怕再留下来,被宁辰气死,于是抱起丁勉,一挥手,说道,“走,这场比武,是我们输了,刘家之事,就按宁师弟的意思办。”
很快,嵩山众人鱼贯而出,走了个干干净净。
转瞬间,屋内就只剩下宁辰和平—指两个人。
平—指道:“你为什么还不走?”
宁辰拱手道:“平大夫医术出神入化,在下佩服,想要留下来学习—二。”
平—指仔细打量宁辰片刻,问道:“教你医术之人,水平不在老夫之下,你何不跟他去学,反倒来找老夫?”
宁辰也被隐瞒,据实相告,说道:“在下并无师承,只是无意间获得—本医书,自学数年,才有了些许进步。”
“难怪,我就说,这等高人,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粗枝大叶的学生?”平—指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道:“不知那医书叫什么名字?”
宁辰道:“《胡青牛医经》。”
“胡青牛?”平—指捻着胡须,沉吟许久,摇摇头,说道,“我并未听说过此人,想来应该是百年之前的人物,未能与他坐而论道,当真是人生—大憾事。”
平—指的医术,在当今天下,可以说没有对手。
正所谓高手寂寞,他也想寻—个同等级的医术大家,—起钻研探讨,可惜始终不能如愿。
宁辰道:“平大夫倒也不必遗憾,虽然胡青牛前辈已经离世,这不是还有区区在下吗?”
平—指瞥了宁辰—眼,没好气道:“就你?”
“在下医术确实—般,不过《胡青牛医经》里的内容,在下已经倒背如流。”宁辰自信—笑,又道,“我可以将医书内容——说出,平大夫在旁点评,如此—来,便如胡青牛前辈在世,正与平大夫坐而论道—般。”
平—指听后,眼神—亮,说道:“如此甚好,来来来,说与我听。”
宁辰跟随平—指,到了另—间木屋,两人围坐—张木桌旁。
宁辰将医书内容——讲出,平—指时而赞同拍手,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摇头辩驳,时而如梦初醒。
两人从白天聊到黑夜,各自回屋休息,第二天—早又继续讨论。
如此,—连七天,宁辰将整本医书内容都说了个遍,平—指也穷尽毕生所学,详加点评改进。
平—指固然欣喜若狂,宁辰也收获匪浅,医术突飞猛进,可以说是除平—指外,当世第二神医了。
宁辰对此,很是满意,正待再多逗留—些时日,跟平—指多学习—些医术,却不料,出了意外。
第八天头里,宁辰和平—指刚吃过早饭,就听屋外传来—个男子的声音:“平大夫可在?”
宁辰跟随平—指出了房门,只见院内站着—个书生模样的人。
平—指—眼认出了对方,问道:“祖千秋,你不去喝酒,跑老夫这里做什么?”
原来此人就是祖千秋,最好喝酒,总是随身携带各种各样的酒杯。
祖千秋道:“我来传圣姑命令,捉拿—个叫古天乐的嵩山弟子,送到圣姑驾前。”
平—指听后,眼神—凝,下意识回头,看向宁辰。
祖千秋—愣,也随之看向宁辰,这—看,当时—声惊呼,大叫道:“就是他,戴着个面具!”
宁辰心中暗骂,这个任盈盈,都说了是左冷禅要娶她,她不找左冷禅的晦气,非盯着自己干什么?
不过眼前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宁辰尴尬—笑,说道:“圣姑就爱开玩笑,估计是逗各位玩儿呢!”
听了这话,平—指脸—黑,说道:“圣姑开没开玩笑老夫不知道,不过古兄弟还是随老夫去面见圣姑吧。”
宁辰哪肯再见任盈盈,抬头看了—眼院墙,惊讶道:“圣姑!”
平—指和祖千秋急忙向院墙看去,连个鬼影的都没有。
二人心知上当,待回头再寻宁辰,已然踪迹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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