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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宁元叶明秋后续+全文

寒霜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元子。”听见景元帝叫她,宁元转头,带着些疑惑看向景元帝。“今日既是你的生辰,父皇尚有两个礼物要送给你。”宁元一听,瞬间连舞都不看了,转而撑着脑袋靠近景元帝,就差把“是什么”写在脸上了。景元帝神秘一笑,转而看向身侧的康六,康六会意,走上前拍了拍手,歌舞演奏被叫停,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小太监抬着一个被红布罩住的东西缓缓从殿外走进来。宁元有些好奇,站起来,微微倾着身子向前看去。那几个小太监轻轻将东西放在地面上,随后捏着四角,缓缓掀开红布,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时候,宁元甚至恍惚觉得自己被晃了一下。上元宫的琉璃灯闪耀非常,在它的渲染下,地上的东西逐渐展露了雏形,那是一尊全部都用玉雕刻而成的梨树。半人高的梨树,甚至连花盆都是白玉制成,一整块完整度...

主角:宁元叶明秋   更新:2024-11-13 1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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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元叶明秋的其他类型小说《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宁元叶明秋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寒霜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元子。”听见景元帝叫她,宁元转头,带着些疑惑看向景元帝。“今日既是你的生辰,父皇尚有两个礼物要送给你。”宁元一听,瞬间连舞都不看了,转而撑着脑袋靠近景元帝,就差把“是什么”写在脸上了。景元帝神秘一笑,转而看向身侧的康六,康六会意,走上前拍了拍手,歌舞演奏被叫停,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小太监抬着一个被红布罩住的东西缓缓从殿外走进来。宁元有些好奇,站起来,微微倾着身子向前看去。那几个小太监轻轻将东西放在地面上,随后捏着四角,缓缓掀开红布,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时候,宁元甚至恍惚觉得自己被晃了一下。上元宫的琉璃灯闪耀非常,在它的渲染下,地上的东西逐渐展露了雏形,那是一尊全部都用玉雕刻而成的梨树。半人高的梨树,甚至连花盆都是白玉制成,一整块完整度...

《父皇你先挺住,公主爆改纨绔宁元叶明秋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小元子。”

听见景元帝叫她,宁元转头,带着些疑惑看向景元帝。

“今日既是你的生辰,父皇尚有两个礼物要送给你。”

宁元一听,瞬间连舞都不看了,转而撑着脑袋靠近景元帝,就差把“是什么”写在脸上了。

景元帝神秘一笑,转而看向身侧的康六,康六会意,走上前拍了拍手,歌舞演奏被叫停,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小太监抬着一个被红布罩住的东西缓缓从殿外走进来。

宁元有些好奇,站起来,微微倾着身子向前看去。

那几个小太监轻轻将东西放在地面上,随后捏着四角,缓缓掀开红布,第一眼映入眼帘的时候,宁元甚至恍惚觉得自己被晃了一下。

上元宫的琉璃灯闪耀非常,在它的渲染下,地上的东西逐渐展露了雏形,那是一尊全部都用玉雕刻而成的梨树。

半人高的梨树,甚至连花盆都是白玉制成,一整块完整度极高,从花径到叶子,再到雪白的小花,盛放的,含苞待放的,灵活灵现,十分精致。

就连宁元都被景元帝的大手笔惊到了,这样一尊摆件,从雕工到玉质,都是极好的,且不说雕的到底好不好看,就光是这么一大块白玉,就已经很难得了。

“之前你和朕说,想要永不凋谢的梨花,父皇还没找到,所以连夜让内廷司赶制了这一尊玉梨树出来,两天两夜,方得一尊。”

宁元有些凝噎,她也没想到,景元帝真的会把她随口一说的事也放在了心上。

“谢谢父皇,儿臣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看着宁元有些呆的样子,景元帝笑得更神秘了,他轻轻点了点宁元的笔尖,笑道:“还没完呢。”

他话音落下,他身侧的康六忽的接过了一旁小太监递过来的明黄色圣旨,一卷打开,所有的人瞬间起身跪了下去。

宁元反应了一瞬,随后也跟着跪到了玉壁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五公主宁元,聪慧毓秀,嘉言懿行,淑慎性成,性行温良,以钦承宝命,念皇家之威仪,册封为永宁公主,钦此。”

一连两个礼物,的确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了,除了皇后的嫡公主,所有的公主都是在及笄出宫建府之后,才会被赐下封号,以示恩宠,得此殊荣,可见景元帝的爱重。

“儿臣,谢父皇恩典。”

宁元缓缓接下圣旨,过个生日,直接升级了,这的确是比意料之中来的快了一些。

“小元子,朕送你的两个礼物怎么样,可还喜欢。”

宁元点头。“喜欢,谢谢父皇。”

景元帝如今还是不到四十的年岁,正值壮年,高大威仪,几乎满足了一个父亲应该给予儿女的所有幻想。

他牵着宁元小小的手,笑着道。“朕赐你永宁,便是希望朕的小元子以后能永远安宁,喜乐,无忧无虑。”

“便如那永不凋零的玉梨花,永远高洁,绽放。”

气氛都已经烘托到这了,宁元的眼眶不酸一下都不正常,她没有忍着,反而任由眼泪肆虐,一颗颗的滴落。

“怎么哭了?”景元帝眉头一挑,伸手竟直接将宁元从小椅子上捞了起来,抱到了自己的龙椅上。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瞬间一震,可高台之上,景元帝却只伸手给宁元擦了擦眼泪。

“你这混球倒难得哭一回,有什么好哭的,别哭了。”

宁元的眼泪被擦掉,她轻轻握住景元帝的手,仰着头看向景元帝,轻声道。“儿臣就是感动,现在我和父皇天下第一好。”


但是谁都很清楚,它究竟是多么的脆弱,只要那么轻轻一摔,就会四分五裂。

大景地处偏北,冬日的时间,总是长的。

昨日霜降,偌大的皇宫,几乎都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白雾,红墙爬上霜花,连风都开始带上了凌冽的冷意。

宁元其实是不太喜欢冬日的,穿的多便笨重,还冻得人手脚冰冷,而且偌大的皇宫里,几乎也只有景元帝的太和殿有地龙,还不怎么保暖。

“殿下,您走的慢一些,这地太滑了,仔细看路。”

宁元冻得肩膀都在打哆嗦,埋头快步向前走。

开玩笑,这么冷的天,如果不是必要,在外面待着的都是傻子。

“参见永宁殿下。”

“五皇姐安。”

宁元脑子都有点冻懵了,一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甚至还反应了一下才看过去。

宁元怕说话冻牙,就挥了挥袖子示意起来吧,将视线转过去,宁元才发现还真的有“傻子”这天没事在外面逗留。

“是七皇弟,这么冷的天,怎么在这站着。”

与宁元说话的,正是七皇子宁安。

说起来,宁元其实倒是很少见到这位七皇子,就连给皇后请安,都没见到过。

“我去内廷司要了一些冬衣和炭火,现下正要回去。”

他说完,宁元也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明明是和她差了几个月的男孩子,结果身量却好像还没她高是的似得,这寒冷的天,身上穿的却还是单薄的旧衣裳,衣摆的位置甚至还洗的有些发白了,瘦弱的肩膀在寒风中,被冻得细细颤抖,却还强撑着和她说话。

取东西这种小事,却还要一个皇子亲自去,可见实在是身边的奴才要不来,这才亲自去内廷司要,毕竟是个皇子,内廷司又不敢真的当面得罪。

宁元从前也只是知道,七皇子宁安,生母的身份极其登不得台面,又病重而死,他不得景元帝宠爱,在宫中又无依无靠,如今一看,竟是过得比想象中还差。

“五皇姐是要去父皇那里吗,那弟弟就不耽搁皇姐的时间了。”

只是差了几个月,那六皇子还是个只会被人哄骗的小魔王,这七皇子却老气横秋,活脱脱的像个小大人,这可还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

“等等。”宁元忽的出声叫住了他,宁安回头,清秀的小脸都在寒风中被冻得苍白了。

“这个你拿着,我看你手都冻红了。”

宁元这么说,都已经算是委婉了,她方才低头看的时候,次才发现宁安的小手都冻得发青发紫了。

“这,五皇姐的东西,弟弟不能要。”

宁安连忙推脱,宁元递过来的那个小紫金手炉,无论是质地还是做工,都是极精细的,就连那外面隔热的裹布,都是他没见过的好料子。

宁元见他推脱,便直接拉过他的手将手炉塞了过去。“拿着,你到书房还要写字,若是冻僵了可怎么好。”

见宁元这么强硬,宁安只好接下,还未再说什么,却见宁元已经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他身边的小太监耷拉着脑袋,感慨道:

“这永宁公主还真是个好人,虽然平时嚣张纨绔了些,却从来没听过她责罚谁,殿下···殿下?”

宁安被唤回神,才发现他已经看着宁元消失的地方很久了,手里的紫金手炉还在散发着温度,一点一点的将冻到僵硬的手指回温。

良久,他道。“是啊。”

而宁元这头,又是走了好一会,才到了太和殿,她身上其他地方倒还穿的厚,就是古代没有手套,握着手炉尚且还嫌冻手呢,这一送出去,宁元的手都有点冻僵了。


翌日。

宁元在景元帝下早朝后到了太和殿,太子不在,宁元乐得自在,跪下给景元帝磕了个头,也不待景元帝开口,就直接起来了。

见宁元坐到自己的小桌子前,景元帝瞄了她一眼,也不生气。

“你倒挺自在。”

宁元嘿嘿一笑,翻开书看了起来,才看了没有两行,景元帝就开口兴师问罪了。

“听说你在舞阳宫把贵妃给打了?”

宁元眼睛滴溜溜的转,心想这贵妃还真没让她失望,还算有点脑子,没有到景元帝面前来告她的状。

她现在身为景元帝最宠爱的一个女儿,萧贵妃若是来了,即便她的哭诉有用,景元帝真的罚了她,可同样的,景元帝也会在心里对贵妃不满。

萧贵妃想到了这,忍下不发,只等着消息传到景元帝的耳朵里头,好给自己博个委屈贤良的名,说不准还会让自己被斥责。

只是可惜了,萧贵妃聪明了,但是没聪明到哪去。

她若是闹到了景元帝的面前,景元帝或许还会象征性的罚自己一下,算是顾着她的面子了,可她若是不闹,恐怕连斥责都没有,纯粹是白挨一顿打。

没办法,谁让人心都是偏的呢。

宁元放下书。“父皇,儿臣昨日又寻了个花瓶,放在您的太和殿正正好,等明日儿臣给您带过来。”

景元帝瞅了她一眼,鼻子里轻轻哼出一声。“你那个破花瓶,朕不稀罕。”

宁元撇嘴,心道,你不想要,她还不想送呢,连夜找出来一个最不喜欢的花瓶,也很费心神好吗?

“那父皇不喜欢,儿臣就自己留下了,本来是特意想要献给父皇的,可惜了……”

景元帝一看她这个样子,就无奈,本来她也不想送,还非要装成他不喜欢的样子。

“朕在和你说贵妃的事,你总打岔做什么?”

景元帝的话刚说回来,随后就又被岔了出去,只不过这次不是宁元,是康六。

“陛下,内廷司总管求见。”

景元帝脸上有些不悦,瞪了一眼宁元。“他来干什么,传吧。”

“是。”

宁元心觉这人来的还真是时候,又重新捡起了桌上的书,企图让景元帝就这么把她给忘了吧。

“奴才内廷司总管杨金明,参见陛下,参见五公主。”

景元帝嗯了一声,随手抬了一把,叫他起来。

内廷司总管弓着身,道。“陛下,前些日子要遣散适龄宫女出宫的事已经办妥,内廷司现又新引进宫女八百,内监三百,请陛下定夺。”

景元帝本还在薅毫笔上分叉的地方,听他说话,便抬头看了一眼看了一眼宁元,询问道。“我看你平日里就带着一个小宫女来回的跑,舞阳宫难道没人伺候你吗?”

景朝富裕,以古代来说,已经算是太平盛世了,作为宫里的金枝玉叶,宁元光是贴身侍奉的宫女就有十个,掌灯宫女又是十个,其他林林总总侍奉的还有不少,将来到自己的宫殿去住时也一定会更多。

宁元不习惯出去身边带着一群人,太显眼,也不喜欢身边人一堆,太压抑。

景元帝既问了,宁元就不能不答,她还在纸上随意的写写画画,抽空出来回景元帝。

“儿臣不喜欢身边一堆人。”

景元帝听了,冷哼了一声。“朕看你每天不是打这个就是揍那个的,身边不多带一点人怎么行啊。”

景元帝阴阳怪气。“拨点给你吧。”

宁元放下毫笔,啧了一声:“哎呀,父皇,您能不能不要打扰儿臣写字,儿臣好不容易有赋诗一首的灵感,全都被你打乱了。”

听宁元这样说,内廷司总管低着头,含着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等一下景元帝的怒火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

谁知景元帝非但没生气,反而笑了,他看着宁元,就差把不相信写在脸上了。

“你还赋诗?大字写不明白一个,你能作出诗来,朕就不追究你打贵妃的事了。”

宁元一听,放下笔。“果真吗?”

景元帝点头。“一言九鼎。”

宁元思索片刻,道:

“吃父皇,喝父皇,诗还写不出一行。”

景元帝都气笑了,他又气宁元诗作成这个样子,又觉得她作的实在贴切,令人发笑。

“你也知道你吃朕的,喝朕的,转头还要打朕的妃子?”

宁元头也不抬,随意回道。“是她先打您妃子的,还敢让人来抓我,我可是您的女儿,嚣张,太嚣张了。”

景元帝一听,皱起眉:“她还让人抓你?你怎么不告诉朕。”

宁元抬头,嘿嘿一笑:“这种事说它干什么呀,我一般有仇自己就报了,实在惹不起的,我再找您出马。”

景元帝被她的浑话逗笑,低头在奏折上落下一笔朱批。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告诉朕,不要自己乱来,不过这贵妃也的确嚣张了些,康六—!”

景元帝偏头。“贵妃失仪,叫她没事在自己宫里好好抄习女德女训,学一学妾妃之德,没事就不要出来了。”

康六躬身应声,退了出去。

抬起了头,景元帝才看见还站着个跟鹌鹑一样的内廷司总管,他扬扬笔。“这种事你自己琢磨就是了,不用来回朕。”

内廷司总管躬身。“是,奴才告退。”

杨金明退出去时,眼神下意识偷偷瞥了一眼低头写字的宁元,明明是陪王伴驾,却自在的好似在自己宫里。

不敢再多看,他连忙退出去,时至今日,他方才终于明白康六的那句小心挑人去伺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后这宫里,真的是五公主的天下了。

杨金明退出去后,宁元和景元帝两个人谁也没说话,都低着头自己干自己的事,景元帝在批奏折,宁元就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连过去两个时辰,景元帝仰头,疲惫的叹息,他身子微微后仰,却见宁元正十分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纸。

景元帝觉得有些好奇,要知道,平时的时候宁元都是想尽了办法偷奸耍滑的,一到写字就跑,一背书就躲。

“小元子,写什么呢?”

宁元循声抬头,看向景元帝,应声道。“儿臣在研究武器呢,以后谁再惹了儿臣,儿臣就用这个射他。”

景元帝听了,只觉得她记仇又没出息,况且小孩子能造出什么武器出来,不过是闹着玩罢了。

可即便如此,景元帝还是不想扫了宁元的兴,反而装作好奇的出声询问:“是嘛,父皇的小元子还有这种才能,拿过来给朕看看。”

宁元埋头在纸里。“父皇等等,还差一笔。”

说着,她勾勒完最后一笔,随后起身,朝着景元帝走了过去,摊开纸张放在桌面上,宁元为了表现的不那么明显,刻意在画的时候,潦草了些,用力了些,将一个小孩子提笔不稳的状态表现的十分明显。

景元帝看了一眼,没怎么看懂,十分无奈的看了一眼宁元,却还是没有骂她,反而夸了起来。

“嗯,朕的小元子真厉害,赶明个朕让内廷司给你做一个出来玩。”

宁元看景元帝这样样子,就知道他没有放在心上,这个东西,是她仿造火铳的形式画出来的,只是内部设计并没有全画进去,外形上也不是那么的完整。

毕竟在这个时代,在打仗上最主要的采用最原始的刀和弓箭,唯一算得上杀伤力较大的,大概就是很类似红衣大炮的火炮了。

如果她的火铳能坐出来,在战争上,将会成为碾压式的打击。

不过宁元也没想马上做出来,她也只是随便画画罢了,现在太平盛世,四海归顺,即便她做出来了,意义也不大,甚至还可能会徒增伤亡。


宁元懒懒的瘫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散架了,整个人都快死了。

“公主,快快更衣吧,再过一个时辰还有宫宴呢。”

宁元瘫在床上,一声未答,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去,真的快要累死了,宁元甚至觉得,自己的腿现在都是软的。

“元儿,元儿?”

容妃此时已经更好了衣,走进来看了一眼,却见宁元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也有些急。

“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快快起来。”

宁元被她拉了一把,自然的在床上滚了一圈,耍赖一样的把头埋进容妃的怀里撒娇。

“母妃,儿臣起不来了,腿软啊!”

容妃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在宁元酸涩的小腿上揉了揉。“母妃知道,辛苦元儿了,可是我们得先去太元宫迎接你的父皇,听话,晚不得。”

“如意,快伺候公主更衣。”

宁元哀嚎一声,被如意从床上拉了起来,三两个宫人围在宁元的身边,如意跪在地上,轻手轻脚的为宁元整理衣摆。

换好衣裳,宁元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站着睡着了。

“公主,好了。”

宁元睁眼,低头看去,瞬间从心中升腾起一阵无语,她还是个七岁的孩子,为什么要给她穿这种大裙摆的衣裙,先不说她会不会踩到摔跤 ,就光是这一身就已经很累了好不好。

“嗯,我们元儿,真漂亮。”容妃回身,笑着点了点头,满眼都是满意的神色。

宁元抬着手任由容妃围着自己转圈打量,心里止不住的想,自己母妃还真是一天使不完的牛劲,她才七岁,怎么就看得出好看了?

“好了好了母妃,您别转了,我的头都晕了,您不是说来不及了吗,快快走吧。”

容妃如梦初醒,点了点头,拉着宁元便往外走,轿辇此刻就在舞阳宫的宫门外等候。

容妃平日里倒是很少用到轿辇,只是今日不同于平常,凡是参加宫宴的人都要盛装出席,便是平时素净到底的容妃,今日都打扮的十分华贵。

轿撵倒不似宁元想的那般摇摇晃晃,抬轿撵的太监都走的很稳,坐在上面的人丝毫都不会感觉到颠簸。

容妃是三品妃子,她上面除了四妃还有贵妃,贵妃之上还有皇后,所以她的席位离景元帝不算太近,而皇子公主们,则也全是和自己的母妃坐在一起。

太子除外。

宁元在容妃的身边坐下,宫宴还没开始,她却已经困了,趁着景元帝还没到,宁元偷偷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容妃的身后,试图偷偷的睡一会。

可她靠了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了康六的声音。

“陛下驾到!”

宁元被惊醒,摇摇晃晃的起身,抬起的宽大袖子,宁元头低低的伏下去,遮住了自己的满脸倦容。

这个公主,她当的真的不快乐!

“平身吧。”

景元帝坐下,众人也纷纷起身,歌舞奏乐也随之响起,本就金碧辉煌的太元宫,在这一刻就更像是画里才会存在的仙宫。

太子和皇后离景元帝最近,两人围着景元帝,一人敬了一杯酒,哄得景元帝开怀大笑。

宁元现在实在是没什么精神去给景元帝当舔狗,只希望最好没人注意到她,好让她偷偷的眯一会。

跪坐的姿势实在对小腿不太友好,宁元略微羡慕的看了一眼台上三人的大桌子和大椅子。

奶奶的,关系户真烦。

景元帝放下酒杯,抬眸注意到宁元的小动作,笑了笑,开口道:“小元子,怎么坐的离朕那么远,快些过来。”


宁元抱臂,忽的想起之前在演武场的时候,这家伙的嚣张姿态。

“顾朝还,踹他一脚。”

顾朝还闻言,微微发愣,却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随后迅速上前,飞踢一脚,直接就将宁致踹趴在地。

“啊—!”

随着一声杀猪的惨叫,宁致重重扑在地上,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还不等回头,他大声咒骂:“谁啊!连本殿下都敢踹!”

宁元缓缓走上前来,一脚踩在他腰上。“是本公主!”

宁致光是听声音和说话的那个嚣张姿态,就知道一定是宁元,他扑腾着要站起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我要告诉父皇!你太过分了!你有本事让我起来,我们两个正面对决!”

哪里来的蠢货。

宁元心里止不住唾弃,脚上却更用力了。“你欺负别人,我欺负你,怎么了,不是很合理吗?”

“我又没欺负你弟!你这样从背后搞偷袭算什么本事!我不服!”

宁元在他屁股上又踹了一脚,一下接一下。“你不服?你服不服!”

宁致一开始,还能硬骨头的大喊大叫说自己不服,等他起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宁元,可没一会,他却蓦然改了口,求饶道:

“服了,服了服了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

宁元听了,移开脚,她让开,周围看着的宫人也终于敢过来扶起宁致。

宁致扶着屁股,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委屈的不得了。“我要告诉父皇,你欺负人,没有你这样当人家皇姐的!呜呜”

宁元嫌弃的后退了两步,生怕他的鼻涕飞到自己身上来,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男子汉大屁股,哭什么哭!”

宁致本来还以为她在安慰自己,结果仔细一听,却发现她在嘲讽自己肿起来的屁股,顿时哭的更大声了。

“哇!我要告诉父皇去,让父皇惩治你!”

胖揍了六皇子一顿,宁元心里舒服了不少,她眉眼舒展,向顾朝还招了招手,随后转身,道:“我们走。”

小姑娘的背影,比同龄的人稍稍高了一些,不圆润,纤细的。

她的身后没有跟着很多人,可真的看过去,却叫人觉得威风到胜过百人。

宁安收回目光,抿了抿唇,扶着肩膀缓缓离去。

“这五公主还真是好,往日这六殿下总是欺负您,真是解气。”

宁安一言不发,不赞同,不反驳。

宁安如今的身上,已经穿上了内廷司新送来的棉衣,冬日寒冷有所缓解,宁安便没有再带上那一个小紫金手炉。

在他心中,自己三番五次都要不来,就算要来也只有一点的珍贵东西,在对方那里,却不过是随口一句话的事。

宁安抬眸,竟然有些恍惚。

他和宁元站在一起,真的像手足吗,为何如此天差地别。

“殿下?殿下!”见宁安停顿住脚步,他身边的小太监有些疑惑的道。

宁安被他喊回了神,压下一截眼皮,低头扯出一抹苦笑,继续向前走。

顾朝还在宫外的时候,就隐约已经听到宫中的永宁公主有多么的深受圣宠,可是真的亲身看见的时候,才能真的切身体会到何为公主。

宁元虽然只是住在舞阳宫的偏殿,可光这偏殿也不小了,门外的院子中,种了两棵梨树,一棵高大,却败落荒芜,一棵矮小,却满树梨花。

顾朝还心中了然,知道这就是传闻中,景元帝为宁元寻来落玉白。

走进寝殿,屋子里的炉火烧的很旺,明亮宽敞,昂贵的地毯,挂满的明黄绸缎,那桌子上随便放着的,就是任人把玩的一斛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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