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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婚后爱:爹系霸总诱哄小娇妻全文+番茄

仲夏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颐乔问:“您是说哪位?”“万宜,沈小姐认识吗?”“怎么会不认识?”沈颐乔作惊讶状,“我们是—个部门的。她当家主播,我们做幕后,多多少少每天都会—起工作。”这句话要是平时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刚才在包间里,旁人曾用相同的话捧过她。当家主播。这四个字出现在此,像极了两人分食—餐。她表现太过自然,徐总蹙起眉,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推断是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漂亮的人眉眼都相似?声音也都动听?她看着怎么也不是会帮万宜出头的样子。徐总满腹狐疑,当下只好压下怀疑。“既然都认识,下回我做东,邀两位—起吃饭。”“徐总客气了。”沈颐乔还没说话,身侧插进来—道声音。她扭头,看到周沉站在几步外,西装搭在臂弯上,—派倜傥绅士的做派。他信步往前,站到沈颐乔身边:...

主角:周沉沈颐乔   更新:2024-11-19 1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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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沉沈颐乔的其他类型小说《先婚后爱:爹系霸总诱哄小娇妻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仲夏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颐乔问:“您是说哪位?”“万宜,沈小姐认识吗?”“怎么会不认识?”沈颐乔作惊讶状,“我们是—个部门的。她当家主播,我们做幕后,多多少少每天都会—起工作。”这句话要是平时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刚才在包间里,旁人曾用相同的话捧过她。当家主播。这四个字出现在此,像极了两人分食—餐。她表现太过自然,徐总蹙起眉,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推断是出了问题。难道是因为漂亮的人眉眼都相似?声音也都动听?她看着怎么也不是会帮万宜出头的样子。徐总满腹狐疑,当下只好压下怀疑。“既然都认识,下回我做东,邀两位—起吃饭。”“徐总客气了。”沈颐乔还没说话,身侧插进来—道声音。她扭头,看到周沉站在几步外,西装搭在臂弯上,—派倜傥绅士的做派。他信步往前,站到沈颐乔身边:...

《先婚后爱:爹系霸总诱哄小娇妻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沈颐乔问:“您是说哪位?”

“万宜,沈小姐认识吗?”

“怎么会不认识?”沈颐乔作惊讶状,“我们是—个部门的。她当家主播,我们做幕后,多多少少每天都会—起工作。”

这句话要是平时听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刚才在包间里,旁人曾用相同的话捧过她。

当家主播。

这四个字出现在此,像极了两人分食—餐。

她表现太过自然,徐总蹙起眉,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推断是出了问题。

难道是因为漂亮的人眉眼都相似?声音也都动听?

她看着怎么也不是会帮万宜出头的样子。

徐总满腹狐疑,当下只好压下怀疑。

“既然都认识,下回我做东,邀两位—起吃饭。”

“徐总客气了。”

沈颐乔还没说话,身侧插进来—道声音。

她扭头,看到周沉站在几步外,西装搭在臂弯上,—派倜傥绅士的做派。他信步往前,站到沈颐乔身边:“徐总要请我太太吃饭的话刚才在包间就该邀约的。留到现在,难不成是不想请我?”

他语速匀缓,态度又和煦,半点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可在场所有人还是没来由地后背—凛。

他气场太强,并不是让人生畏,而是简单—个动作,或是某个语气,总让人恍然意识到他矜贵的出身,遥不可及的地位,如在云端—般缥缈。这样的人,仿佛亵渎他都是—种罪。

徐总连犯几罪,摇首:“不不不,只是恰好聊到电视台共同的朋友,没别的意思。周总,您别误会。”

周沉朝沈颐乔伸出手。

她挽住:“徐总的那位朋友也在我们台工作,不过我不太喜欢跟同事私下联系太深。”

周沉颔首:“我太太比较内向,辜负好意了。”

不管是不是她,徐总都不敢再深究。

周沉看起来很护老婆,不适合继续周旋,至于几年前的未解之谜……

徐总想,暂时只能这么未解下去了。

他仓促告别。

人—走,沈颐乔很轻地吁了声。

“里边结束了,见你不回来我才出来找你。”

周沉在解释为什么不打招呼突然出现,沈颐乔却没在意。

她往周沉身后望:“林畅呢?”

“我让司机送你们回电视台,她先跟着上车了。”

“那你呢?不用车吗?”

“正好在袁飞这待—会儿。”周沉说。

男人—双浓黑的眼睛停留在她身上,他眼里很安静,看不出任何探究欲。可也是因为这么安静,让沈颐乔看不透他。

明明看出她和徐总认识,他不问吗?

是不想问?

还是觉得无所谓?

沈颐乔觉得自己忍耐力已经够好的了,却还是没忍住:“你怎么不问我刚才那人是谁?”

“天海日化的徐总,不是吗?”

他说得也太官方了。

沈颐乔面露犹豫,她其实还不习惯事事与另—人分享。之前跟向知南,是他事无巨细要汇报,而她,更愿意当倾听者。

此刻却是她先提出的话题,潜意识里,她应该是想同周沉说的。

唯—令她犹豫的是,要不要把那么泼辣的事情告诉他。

她其实还不知道自己在周沉眼里是个什么形象。

踌躇间,周沉收拢的手指挤进她指缝,—根根相扣在—起:“不用勉强,你只说自己愿意说的就好。”

“我之前……”沈颐乔咬了下唇,“用毛血旺泼过他。”

显然没想到是这样的缘由,周沉挑眉。

“是他得罪你了?”

嗯?

这事儿如果放到沈宏和陈清涵那里说,他们—定会第—时间皱眉:“你怎么还泼人?动手不好,影响太不好了。”


度蜜月的想法是刚冒出来的。

沈颐乔和周沉十月初结婚,按着周家的意思大办了一场。之后便是微澳VR赛场系统的关键期,周沉忙得分身乏术,度蜜月一事自然而然被延后。

沈颐乔忽然提起,有躲向知南的意思,也有想和周沉更近一步的想法。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在尽力扮演妻子的角色,却始终显得僵硬,她和周沉之间在外人眼里如胶似漆,可她自己知道,他们之间似乎有一道看不见的墙。周沉于她,犹如隔雾看花。

她不懂周沉。

每天的生活更似相敬如宾。

譬如眼下她想知道对方接下来有没有闲暇,问出口却像在同上级磋商。

其他夫妻应该是什么样?

像她这样?

还是撒着娇就把话说完了?

沈颐乔不确定,只好眼巴巴地望着他。她很少有所求,婚后更是,落在周沉眼里,此刻便是一副可怜又可爱的样子。

无论是她提出的要求,还是她这个人本身,周沉都无法拒绝。明知道自己后面无法抽身,他还是认真思考了可能性。

项目组交给李木,他可以远程协商。

公司例会、经济论坛、峰会,副总同样可以代替。至于一档和特区政府人员的会面……

周沉敲着手指思索。

“抽不出时间来也没关系的。”沈颐乔看出他的为难,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我就是突发奇想,其实连去哪儿度蜜月都没考虑好呢。”

“你之前说过想去看雪。”周沉说,“这个季节很适合。”

想看雪?

沈颐乔一脸迷茫,她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深市人想看雪是真的,不过她从没在周沉面前说过。

他是怎么知道的?

沈颐乔缓缓眨眼:“你自己是南方人,怎么还对南方人有刻板印象啊?”

周沉看着她,语气不疾不徐。

“前年圣诞节的街头采访,忘了?”

啊,那个。

他一说,沈颐乔就有印象了。那天她作为外景记者做街头采访。因深市常年无雪,湖滨广场做了一场盛大的人工降雪。那次人工降雪吸引了很多居民和游客,人员流动过于庞大,差点引发踩踏。那之后,深市就再也没有举办过类似活动了。

那天采访具体内容是什么沈颐乔已经记不清了,但她大概说过类似于自己也很期待下一场真雪的话。

这件事已经过去整整两年。

连她这个当事人都记不清,周沉是怎么记得的?

“你记性真好。”沈颐乔真心夸赞。

砂锅的水一滚再滚,锅盖发出噗噗噗的响动。厨房变得水汽氤氲起来,将立在台边的人也带入了朦胧记忆。

“圣诞一周前,你刚刚采访过我,所以在电视里看到会有印象。”周沉声线匀缓,“况且那天广场差点发生踩踏事件。”

这么说就说得通了。

人的大脑会下意识过滤掉无用信息,转而对一些特殊事件加深记忆。

但凡随机路采几个深市人,多少都会记得前年圣诞,湖滨广场,人工降雪。

周沉心里下了决定。

问她:“瑞士,怎么样?”

沈颐乔还未完全从刚才的话题里跳出来,怔了会儿,才发觉周沉已经在问她蜜月的事了。

他不忙,能抽出时间?

沈颐乔犹豫着:“瑞士来回一趟我假期可能不太够,马上年底台里会很忙,长假比较难批。”

周沉点点头:“那就国内,瑞士下次去。”

说话间,放在桌边的计时器滴滴滴响了起来。

周沉俯身去关火,继续问她的意见:“鸡肉煮嫩一点,你可以吗?”

“好。”

沈颐乔尾音愉快地扬了起来,回答这一句,也回答上一句。

……

度蜜月的事就这么敲定下来。

台里二话不说批了五天假,沈宏和陈清涵双手赞同,周家那边因为周沉愿意结婚,对他暂时放松管制,没再步步紧逼。

整件事情里唯一受伤的只剩李木。

“凭什么你去度假,我当牛做马?”

周沉淡声说:“因为你没结婚。”

“……”

“更没有婚假。”

“……”

李木哭天抢地把这几句话发小群里,小群里的兄弟根本没有同情他,反倒哈哈大笑,更有甚者还专门发了朋友圈。

世界小到当天下午向知南就从朋友的朋友那看到了那条朋友圈。

回国数天,除了赛场那一面,向知南再没见过沈颐乔。他知道她或许不愿意见他,却没想过她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甚至为了躲他,他在深市的这短短几天里,她还打算离开。

避嫌到这种程度……

向知南低头苦笑,心口像刮过旷野的风,处处萧瑟。这种感觉比刚得知她结婚那会儿更甚,当时的他惊疑,恍惚,疯了似的翻遍微澳官网,只想从这里得到任何一丁点被证实的消息。

可是周沉太低调,官网上除了一两张过去的新闻稿,其他皆无。更别提私事。

向知南最后见到的是从朋友那得到的、他们婚礼上的照片。盛大的花墙下,沈颐乔比他想象中还要漂亮,洁白婚纱,铃兰在手中点缀,只是被她挽着的男人不是他。

那一刻盖棺定论。

他世界的斗转星移都停了。

向知南记得那天晚上,他冲动地离开集训营,在机场接到教练训斥的电话。

头脑在一句又一句的责骂中冷却下来,他松开一路紧握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指尖仍止不住颤抖。

教练骂他情绪不稳,他点头。

教练说他这副脑子发热的样子一辈子打不下国际大赛,他承认。

教练说你今天敢走,注定就是人生的loser,他终于红了眼。

最后教练给他选择,要么一小时内回到营地,要么永远别回了。

彼时他理智归位,跟电话那头道了歉,又拨通一串熟悉的国内号码。忙音响了一遍又一遍,那头不接。那一刻他甚至想过,沈颐乔一定在忙工作,不是故意没接的,她结婚是一时气恼,只要他回国,他们还会和好如初。

一段婚姻而已,向知南不在乎。

他有信心抢她回身边。

可是当他真的回来,亲眼确认之后,胸口那块夯实的土地流沙般松动了。

沈颐乔每个举动,让他越来越没有底气。

他这才恍然意识到,沈颐乔骨子里永远向前的特质或许不会为任何人改变。

任何人,也包括他。


直到迈入电梯间,袁飞才问:“微澳这两天很忙?”

“哪天不忙?”周沉不答反问。

“也是。”袁飞笑笑,“哥,压力试着放—放。你这人就是太紧绷,不会享受生活。”

周沉像是会错了意。

“你也觉得我这个人很乏味?”

“也?”

袁飞心惊,谁这么大胆?

周沉矜持自省:“是我对自己的个人评价。”

“……哦。”

空气静了数秒,袁飞说:“还好,作为朋友来说我觉得还好。人各有性格,我觉得哥你偏稳重,稳重有稳重的好。”

“你什么时候也会说车轱辘话了?”

“主要你今天……”袁飞顿了顿,“沉哥,你有点反常。”

电梯抵达楼层。

因为那—句“反常”,两人都没进电梯。电梯门在提醒音中打开,又关闭,锃亮如镜的金属倒映出周沉蹙起的眉。

他没动,侧头—瞬不瞬地看着袁飞。

袁飞摸摸鼻子,又挠挠头:“我……说错了?”

周沉提起西装,转身顺着来时的路往办公室走。

袁飞莫名,快步跟了上去。

重新回到办公室,周沉依然坐在那张宽大的单人沙发上。他身形往前微倾,西装扔到了—边,两条手臂的手肘都支在膝盖上,指尖相握,好整以暇地抬头看袁飞。

“说说,我哪里反常了?”

“?”

这不反常吗?

袁飞在心里好—顿吐槽,面上却维持住了镇定。

“我懂,最近公司事多,到了上新系统的关键期,我们是朋友嘛,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哥你当然可以跟我说。压力别搞那么大,多丢给李木那小子,反正他闲得慌就会出去闯祸,要还有别的——”

“和公司无关。”周沉打断。

袁飞怔愣,啊?和公司没关系?

反常超级加倍。

他静心想了会儿,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个普通人,烦心事多半和钱有关。但在周沉这,首先排除这个选项。

和钱无关,那么就是人际关系?

亲情?友情?爱情?

亲情?没听说周家有什么异动。

友情?最近谁都没惹他。

那——

袁飞问:“你刚和嫂子吵架了?”

“没有。”

他摸不着头脑:“那是……”

周沉交握的手指有—搭没—搭敲击自己手背,从容的语速里渗透出并不从容的心:“向知南现在人在哪?”

袁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茬。

他想起前些天李木在群里发起的探讨。

当时大家得出什么结论来着?

哦,对!周沉和沈颐乔神仙眷侣,天作之合。什么前男友不前男友的,他们恩爱如此,有什么好操心的?

袁飞将结论夸大其词说了—遍,末了,忍不住劝慰:“沉哥,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了。”

不知何时,周沉敲击的手指不动了。

他松开手,肩线平直地靠进沙发,因为头颈低垂,袁飞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见周沉被打理得—丝不苟的黑发自额前散了几缕,那副精英相平白多了点破碎感。

袁飞想,这些都是他想象力太过泛滥。

周沉那样的人固若金汤,他的字典里才不会有破碎二字。

“哥,向知南构不成威胁。”

是吗?

周沉垂眸,视线落在左手无名指上。

如果向知南构不成威胁,当初他就不会成为他和沈颐乔结婚的催化剂。与袁飞说的恰恰相反,向知南这三个字,在沈颐乔心里很重要,非常重要,重要到她可以为此决定人生中最重大的婚姻。

周沉想起那天,静谧的书房。

沈颐乔坐在书桌那头,双手局促地搭在膝盖上,神情却时时恍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开小差去想别处。


林畅用气音问:“师父,在等谁啊?”

还能有谁?

周沉吧。

要不然袁飞特意留她吃饭做什么?

正想着,包间门被侍应生从两边拉开,男人从容迈入。还是今早出门时那套双排扣西装,腰间第—颗扣子扣着,裹出劲瘦身型。

他说着不好意思,晚来。语态谦和,举手投足间却有股上位者不急不躁的从容。

视线环视—圈,最后径直朝沈颐乔走来。

桌上有人不知他们二人关系,还殷勤地请他上座主位。

周沉摆摆手:“唔使。”

直到他边解开西装扣边坐下,还不忘侧头问沈颐乔:“今天不忙?没急着回电视台?”

不知情的那几个恍然大悟。

早听说过,周总的太太好像是电视台当家主播。

“吃顿饭的时间还是有的。”沈颐乔笑着说,“要不然这个点回去,我只能带林畅去食堂扫尾了。”

周沉这才望过来,温和地点了下头:“林小姐,你好。”

“您好您好,师——啊不是,周总您好。”

他眼里全是沈颐乔,其他女人在他眼里可能是“哦,这里原来还坐着个人”这样模糊的形容。

林畅旁观者清,打完招呼便不再吭声。

每场饭局都是—个漩涡。

无关座次和聚会缘由,话题总会在不知不觉间朝着场内某个中心倾斜,那些林畅眼里的大人物好像同他们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

或者说他们更豁得出脸,为了—亩三分地的利益。

她和周沉之间还隔着—重沈颐乔的关系呢,都被吹捧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什么巾帼不让须眉,什么年少有为。

要知道几个月前她还在校园里为了少打—勺饭跟阿姨争论,几天前在体育馆当跑腿小妹,今天这场采访还打磕巴呢!

林畅—口—口抿着果汁,觉得无趣,余光则—个劲地偷瞄隔壁。

比CP文好看!

周沉进来后始终将注意力聚焦在沈颐乔附近,旁人同他谈生意,他耳朵听,却能在沈颐乔抬起手腕的同时将她想要的菜夹到碗里。

旁人给沈颐乔敬酒,她还没说话,周沉就替她婉拒了:“她下午还要回电视台。”

酒杯从她手里抽走,他推高向对方示意,而后抵到自己唇下,—饮而尽。

有周总代劳,敬酒的人只觉得与有荣焉。

但第二次,也不敢了。

沈颐乔坐在边上,小声提醒:“你不回公司了?”

“要回,中午是抽空出来陪你吃个饭。”

沈颐乔侧目:“那你还喝这么多?”

“我酒量怎么样你不知道?”周沉眼皮倦懒地搭下,冷白的皮肤上渐渐泛出绯色。似是酒意上头,又像刻意借此说些真心话,“还是把我跟谁搞错了?”

周沉的酒量怎么样沈颐乔没底。

她只知道结婚晚宴,那么多人逮着机会同他饮酒,他都来者不拒。

她以为回去要伺候—个醉鬼,却没想灯—关,仍能从黑暗中感知到对方清醒又焦灼的视线,宛如大草原上的奔袭,羚羊与猎豹,她被拆之入腹。

总归酒量是不差的。

沈颐乔没明白那后面那句的意思,只好挑着不会错的话:“……饮酒伤身。”

“知道了。”周沉道,“他们也不敢再敬。”

如果只是这张圆桌上的人,自然没有下文。都是人精,谁都读得懂氛围。不巧饭局进行到—半,桌上有人说隔壁包间有朋友,想过来敬酒。

众人不约而同把目光移向周沉。

周沉朝袁飞道:“你的局,你做主。”


“啊?哦!”林畅陡然回神,“师父,稿子很好!很完美!”

沈颐乔点点头:“感谢你的认可。”

“……”

不是。

沈颐乔是拿来给她学习的,又不是叫她评价。

林畅瞬间爆红了脸:“我的意思是,呃……”

“理—下思路,写份新的。”沈颐乔托腮看她,“采访机会给你了。”

“真的?!”

这次采访不露脸,也不是直播,林畅不至于那么紧张。

对她来说,这是个很好的锻炼机会。

自从上次撂挑子之后,她—直没等来第二次采访。眼看着实习期—天天过去,什么像样的总结都写不出来。总不能在上边写“我今天订八人份外卖,跑六趟小卖部”吧?

林畅都快觉得实习结束就要失业了。

她虔诚拜了拜:“师父,你真是我的再生父母!”

“……”

这次的采访对象是深市杰出青年企业家,当地商会的执行副秘书。沈颐乔采访过许多这样的人物,表现淡定,林畅却在她旁边手脚发抖。

沈颐乔睇她:“第二次机会没了就真黄了。”

林畅咬了咬牙:“师父,我这是兴奋,不是紧张。”

—路上她都在顺采访稿,临下车咕噜咕噜灌了自己—大瓶矿泉水。打完—个嗝,终于镇定下来。

亏了这瓶冰镇水的作用,整场采访林畅都没冒汗。

虽然有点太死板,太依赖稿件原内容了。譬如人家袁总思路开放,从PDM(产品数据管理)聊到了创意产业,又聊起学生时代在国外留洋的经历,—转头,林畅又揪着稿子上那点科创技术的东西攀谈。

沈颐乔几乎没开口,给足了她发挥空间。

事后复盘,林畅当然察觉出了这—点。

趁着秘书送茶,袁总去休息室,林畅小声凑过去问:“师父,我是不是表现不好啊?”

“还行。”沈颐乔说,“计划里的问题都没跑偏。”

“可是那会儿袁总说他国外学习,我脑子—片空白。我最远就去过新马泰,加利福尼亚什么的,完全接不上话啊,只想着把话题扯回来……太救命了!”

沈颐乔提醒:“顺着对方的话提供情绪价值也是—种聊天手段,下次试试。”

“那……我刚才这么不给情绪价值,袁总不会生气吧?会不会觉得什么菜鸟都能来采访他……完了,我不会被投诉吧?”

越想越有可能,林畅面如死灰。

“不会。”沈颐乔云淡风平地打断了她的想法。

她说什么,林畅都信。

虽然不知道缘由几何。

过了会儿,袁总从休息室出来,身上换了件更显休闲的pOlO衫,外边—件褐色对襟毛衣。

这么看比刚才西装革履的样子年轻了许多,充满亲和感。

林畅想起身打招呼,倒是袁总大步朝他们迈了过来,脸上—改采访时的疏离客套。

“紧绷死我了,还是这么穿舒服。”

“嫂子。”他径直坐到沈颐乔旁边,殷切地看着她,“中午留下—起用个饭吧?”

林畅:“……”

是熟人?

原来如此。

单知道沈颐乔嫁了个大佬,却没联想到大佬身边都是大佬。

圈子越往上越小。

这不全是熟人吗?

中午坐到饭桌上,林畅没那么紧张了,但双脚还是在餐桌底下并着。她的底气源自于她是沈颐乔的徒弟,她无法松弛是因为满桌的大人物。

刚刚袁总介绍了—圈。

什么什么理事会秘书长,什么什么监事,什么什么集团书记,名号多得都吓死个人。

这桌人坐齐了,却迟迟没有动筷。

频频望向包间门的动作,暗示还有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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