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夫人，您……”
“备热水，叫军医过来！”我转过头，语气冰冷得像刀，“梁寒舟绝不能死在这里！”
士兵连忙退下，我坐在床边，紧紧抓住他的手，心里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梁寒舟，你不是最骄傲的吗？不是从来不肯认输吗？”我低声说道，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现在你又怎么可以倒下？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薄唇轻轻张开，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喃：“虞晚宁……”
那一刻，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8
梁寒舟醒来的时候，是半夜。
我坐在床边打盹，听到微弱的动静时猛地睁开眼，看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他微微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你醒了？”我连忙凑近，伸手试探他的额头，庆幸地发现他的体温已经不再冰冷，“别动，军医说你伤得很重，需要静养。”
他的目光缓缓聚焦在我脸上，眼里透着几分茫然，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虞晚宁……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以为我会在哪里？”我勉强露出一抹笑，语气故作轻松，“你命都快没了，我若再不来，岂不是要为你守寡？”
他似乎想笑，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口，痛得轻哼了一声。我连忙扶住他，眼神变得严厉：“不许乱动！你是嫌命太长了是不是？”
他没说话，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他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却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你不该来的。”
“梁寒舟，你少说这些废话。”我忍不住红了眼眶，“你以为我想来北境？如果不是你连死活都顾不上，我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