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一轮明月挂在高空,一支万余人的队伍人衔草马裹蹄悄无声息的从晋阳城中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向着太福山方向而去。
这万余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之前没有丝毫的征兆,除了王治和张杰,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而郭小韦在得到消息时已是七天之后,而从晋阳城到雷霍山也就三天的路程。所以郭小韦很疑惑,派出斥候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这让他感到十分的不安,只得下令加强防范。
经过一夜急行军,尚鸿哲率领这万余人来到了太福山脉幽暗森林外。这时,太阳已经爬过半山腰,将清楚的阳光撒落在地面。
十多年了,这里看上去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尚鸿哲低声自语道:“但凡若有一点其他的办法,这里我是真不想再来了。”
“殿下,这里是哪里?”
“前方是幽暗森林,我们要穿越这里奇袭平阳城。我事先说明,这幽暗森林魔兽横行十分危险,你们若是有害怕的,现在就可以退出。但是有一点,在拿下平阳城前不许泄露我们的行踪。”尚鸿哲对着队伍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我们誓死追随殿下,杀逆贼,救百姓!”军中不知道谁率先喊了出来。
“杀逆贼!救百姓!”万余士卒的声音直冲云霄。
“好!你们都是好样的!”尚鸿哲看着这万余士卒,顿时热泪盈眶,下令道:“出发!”只见万余人队伍浩浩荡荡开进了幽暗森林。
一进幽暗森林,尚鸿哲便把团子放了出来。一见到是幽暗森林,团子就像是回了家一样开心,左转转,右跑跑,一会儿抓兔子,一会儿斗狼群。
因为有团子这只灵兽开路,五天后队伍顺利抵达幽暗森林腹地,如果按照这个行军速度,队伍十天就能通过幽暗森林,会比原计划提前五天。而这时团子突然变的谨慎起来,每向前迈出一步都十分的小心。看到它的样子,尚鸿哲知道真正的危险就要来了。
团子突然发出了一声长啸,接着大地开始震动。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尚鸿哲暗叫不妙,忙派出斥候上树查看情况。
只见远处溅起无数尘土,数不清的魔兽向着他们所在方向冲了过来。
“果真是兽潮!”尚鸿哲当即下令:“所有人,就地隐蔽!不可发出一点声响,万不可招惹他们,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等兽潮过了,我们再继续前进!”
“殿下,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怕了这群畜生。我们也有一万余人,我就不信打不过他们!”一个校卫开口说道。
“这不是怕,是没有必要。”尚鸿哲说道:“如果要对付这群魔兽,就算赢了,我们也要负出惨重的代价。我们来不是和魔兽拼命的,是要穿过这幽暗森林拿下平阳城。除此之外的一切战斗能避免就要尽量避免,以免出现不必要的伤亡。你们是精锐中的精锐,自然是要用在最为重要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打魔兽。快隐蔽吧!”
尚鸿哲带领着万余人刚隐蔽好,魔兽群就到了。这群魔兽来到尚鸿哲等人藏身地点的附近停了下来,开始四周搜寻起来。
其中一只魔兽离尚鸿哲藏身的草丛越来越近,看着一只风魔兽越走越近,尚鸿哲屏住呼吸,收敛气息,生怕被它发现。只见这只风魔兽走至离尚鸿哲不足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向着尚鸿哲藏身的地方用力嗅了嗅,之后转身走开,向着另一处地点继续搜寻。
尚鸿哲刚出一口气,只见这只风魔兽冲进了一处草丛,一口从里边叼出一个士兵来,三两下便吞下肚中。接着又有几个士兵被发现,尚鸿哲见状知道自己这些人大部分已经暴露,便不在躲藏,挥起破天剑冲了上去营救被风魔兽叼起的士兵。
尚鸿哲手起剑落,瞬间斩杀了一只风魔兽,成功救下一名士兵,之后向着魔兽冲杀而去,同时再次将团子放了出来。团子大吼一声,向着魔兽冲了过去。见尚鸿哲冲了出来,其他士卒也不再躲藏,开始列阵向着魔兽群冲杀而去。
只见这万余士卒由刀盾手挡在最前边,长枪后紧随其后,将四米长的长枪夹在盾牌之间,用来抵挡魔兽的冲锋,再往后是弓箭手,这时战马已经在魔兽面前瑟瑟发抖无法战斗,所以骑兵排在了最后看守攻城器械。
见到士卒们的抵抗,魔兽群更加疯狂,似乎对他们的抵抗十分不满,他们就应该被自己吃掉一样。发现阵阵咆哮,向着这群列阵的士卒冲了过来。
见到魔兽群发起了冲锋,尚鸿哲连忙下令放箭。只见弓兵们个个张弓搭箭,向着侧上方放箭,顿时箭如雨下,数百魔兽倒了下去。但魔兽数量众多,更多的魔兽冲杀过来,但很快又被长枪兵扎透,倒了下去。
在魔兽的轮翻攻击下,士卒们体力开始透支,阵形渐渐开始不稳固了。尚鸿哲见状连忙下令变阵。只见这数万士卒每十人一组,每组由五个刀看手, 三个长枪手,和两个弓箭手组成,此时的弓箭手已将长弓和箭袋藏于身后,取出短剑应战。
只见冲进来的魔兽被这十人一组的队伍分割开来,刀盾手将单个魔兽围住,长枪手上前刺扎,最后由拿着短剑的弓箭手将重伤的魔兽了结。骑兵们则带着战马藏了起来。而尚鸿哲则站于树上察看战局,调度指挥。
这场人兽大战从午后一直打到黄昏,直打到士卒们个个浑身浴血,魔兽们个个筋疲力尽。
突然,传来一声长啸。这啸声似虎非虎,似狮非狮,这声长啸足以让人后背发凉,心升恐惧。因为人们看到,远处有一个鹿角、狮身、牛蹄浑身血红色的家伙带着更多的魔兽在观望着这里。连团子见到这家伙不像以前那样活泼好动了,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家伙,眼中尽是恐惧。
“血麒麟?”尚鸿哲不由叫道:“想不到,十多年了,还能在这里见到它。真不是知道是福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