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滋味,现在咱们都有新生活,不用再困在那糟糕氛围里。你好好干,要是工作遇难题或者受委屈,就跟我说,我永远支持你。”
和袁意这通电话,像给满心欢喜添了层暖被,挂断后,我倚在床头,环顾出租屋,这个曾装满孤寂与泪水的小空间,如今处处是希望痕迹。
热水淋下,蒸腾的雾气似要将过往忧愁一并洗净,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满心欢喜地洗漱完毕,一头栽倒在床上,被窝暖烘烘的,像裹住了我全部的幸福与憧憬,不多时,便沉入梦乡。
可夜渐深,幽暗中,梦境陡然扭曲,宛如平静湖面被恶风搅起惊涛。
我发觉自己置身熟悉又恐惧的家中客厅,身躯似被无形绳索缚住,动弹不得,喉咙像被死死掐住,喊不出声。
大姐袁满的脸如罗刹般狰狞,凑到我跟前,尖声嘶吼。
“你成绩这么差,怎么好意思活着的!每次考试都丢人现眼,咱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那声音像把锐利钢刀,一下下划开记忆伤疤,往昔因考试成绩达不到她们预期而被她在客厅当众数落的屈辱感,如汹涌潮水将我吞没。
妈妈也从旁闪出,眉头拧成死结,嘴里吐着冰碴似的话。
“让你干什么你都做不好,你怎么不死了去,还不如狗!养你这么多年真是白瞎了!”
她们一唱一和,字字句句砸来,我眼眶酸胀,泪水夺眶,却只能无助承受。
眼角余光里,瞥见她们母女俩骂完我后,妈妈轻轻拍着袁满肩头,递上水杯,满是疼惜。
袁满则依偎过去,亲昵模样像极了温馨母女,可这般“情深”,对比对我的恶毒,更显我像个被弃荒野的孤魂。
我拼命挣扎,想逃离这噩梦深渊,额头冷汗涔涔,四肢百骸都在颤抖,心似被巨手攥紧,窒息感漫上胸腔。
“不,不是这样的……”
我在心底呐喊,恍惚间,似用尽全身力气,从那泥沼般梦境挣脱。
猛地睁眼,大口喘气,窗外月光透帘,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