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芙谢无忧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侯府长媳后,我守活寡失败了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杏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季泛舟湖上,秋日登高望远。”她继续补充。最好住的地方有温泉,冬日就可以泡温泉了。她说着,粉颊上渐渐涌出一层朦胧的光,看上去充满希望。谢无忧静静地看着。她并非没有喜好。她热爱生活,喜爱生活。他才是那个没有喜好的人。“我陪你打牌。”等她没了声音,谢无忧说道。沈清芙回头,惊讶地看着他,随即道:“好哇!”他如此放得下身段,她当然要给面子了。“玉盏!”她朝外面喊道,“我和谢无忧要打牌!”外面,玉盏应声:“哎!”打牌自然不能在床上。玉盏将外间的软榻收拾出来,摆上牌桌,又冲了一壶花蜜水,端上一碟子水果。谢无忧坐在一边,沈清芙被扶着走出来,坐在他对面。还差两个人,玉盏不肯来,拾翠却是胆子大,坐进软榻里面:“大奶奶,奴婢若是输了,算谁的?”“算我...
《穿成侯府长媳后,我守活寡失败了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夏季泛舟湖上,秋日登高望远。”她继续补充。
最好住的地方有温泉,冬日就可以泡温泉了。
她说着,粉颊上渐渐涌出一层朦胧的光,看上去充满希望。
谢无忧静静地看着。
她并非没有喜好。她热爱生活,喜爱生活。
他才是那个没有喜好的人。
“我陪你打牌。”等她没了声音,谢无忧说道。
沈清芙回头,惊讶地看着他,随即道:“好哇!”
他如此放得下身段,她当然要给面子了。
“玉盏!”她朝外面喊道,“我和谢无忧要打牌!”
外面,玉盏应声:“哎!”
打牌自然不能在床上。
玉盏将外间的软榻收拾出来,摆上牌桌,又冲了一壶花蜜水,端上一碟子水果。
谢无忧坐在一边,沈清芙被扶着走出来,坐在他对面。
还差两个人,玉盏不肯来,拾翠却是胆子大,坐进软榻里面:“大奶奶,奴婢若是输了,算谁的?”
“算我的。”沈清芙大方地说。
拾翠顿时绽开笑颜:“多谢大奶奶。”
另一个,谢无忧叫来了身边伺候的小厮长寿。他也道:“输了算我的。”
长寿笑呵呵道:“是,大爷。”
四人打起牌九。
谢无忧之前倒是玩过的,他也不总是身体不好,而且逢年过节,或者侯夫人兴致好时,也会拉他凑数。
“我赢了。”没打几圈,他一推牌道。
沈清芙惊叹道:“你这么厉害啊。”
“谬赞。”谢无忧道。
又来一局。
这一局,也是没打几圈,谢无忧推了牌:“承让。”
“……”沈清芙。
她预感不妙,扭头问拾翠:“不会今儿咱们都输吧?”
这家伙,赌神吗?怎么这么厉害?跟她们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啊!
长寿在一旁笑着嗑瓜子。
跟大爷打牌,还想赢钱?想什么呢!
“小姐,等会儿我们这样……”拾翠凑过去,低语起来。
她们主仆二人,齐心协力,不信斗不赢他!
沈清芙听着,暗暗点头:“好!”
哗啦啦,推牌九的声音不停。
“赢了。”
“承让。”
“嗯。”
后来,谢无忧已经不说话了,神色淡淡,直接将牌一推。
沈清芙看着他,一脸无语。
这装逼本事,她给满分!
“大奶奶,小的已经尽力了。”一旁,长寿无奈作揖。
他作为谢无忧的小厮,这种场合应该向着自己主子。但是,谁让谢无忧太神呢?
长寿每一圈都向着沈清芙,可结果还是谢无忧赢了一局又一局。
“知道了。”沈清芙看他一眼道。
拾翠有些郁闷,她是爱玩牌九的,跟沈清芙打牌,几乎次次赢钱。头一回遇见谢无忧这样的,被打击得不轻。
“大爷,您怎么也不让着我们大奶奶?”她输就输了,但小姐一直输,算怎么回事?
小姐养伤呢,需要好心情!他会不会陪伤患啊?
闻言,谢无忧看向沈清芙:“要让你吗?”
这是什么直男发言?
沈清芙无语。
他这么问,她就是想叫他让,也不好开口啊!
“你想让就让。”她垂下眼睑说道。
不想让就不让呗。
谁还逼他啊?
谢无忧抿着唇,看着她不说话。
拾翠敏感地嗅到什么,看看自家小姐,又看看姑爷,忽然忍不住偷笑。
啊呀,她家小姐厉害着呢!
“大爷,大奶奶,喝口水吧。”这时,玉盏端着茶盘进来。
沈清芙正口渴了,接过茶盏,还要说道:“这又让我喝水了?之前不还嫌我喝得多?”
玉盏将茶盘放下,给谢无忧递过水,又给长寿递了一杯,说道:“是是是,都是奴婢的不是。”
她之前喝得多,总要如厕,动来动去的,对伤脚的恢复不好。
玉盏知道,沈清芙也知道,捧着杯子,不过是找茬罢了:“罚你喂我吃一颗樱桃。”
“我没有事。”周小姐说道。
“我们也没事。”张小姐说道。
沈清芙便笑道:“可我没有谢无忧的画给你们看了。”
众人好笑不已,指着她道:“你知足罢。”
“说得很是,谁似你一般,有谢公子两幅画?”
有说有笑,度过了一天。
即便她们跟沈清芙的交情一般,但是出门做客的规矩和教养还是有的,偶尔言语机锋,但并没有闹得收不了场。
送走众人,沈清芙张开双臂,往后倒去:“快,扶我进去。”
交际好累。
她至少半个月内不想再交际了。
“小姐……”玉盏忙扶住她,看着她疲惫的模样,不禁心疼不已,“您脚上不便,叫她们回去就是了,何必招待这么久。”
沈清芙道:“实在是快乐啊。”
交际不就是这样吗?你一言我一语,你来我往,互相分享趣事,互相揭短,打脸,又和好。
快乐是真快乐,累也真累。
“我躺会儿。”她对玉盏摆摆手。
玉盏担忧地看着她,说道:“小姐晚上想吃什么?”
“都行。”沈清芙说完,安详地闭上眼睛,舒服得不想开口了。
啊!还是床上舒服!
见状,玉盏只好道:“是。”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主院。
侯夫人知道玉兰轩的宴会散了。
她听霜露说着,不由得嘴角弯起,脸庞柔和极了,说道:“芙儿是个好孩子。”
旁人提起谢无忧,口中仰慕、敬佩,但心里唏嘘、感慨、同情。
只有沈清芙,她从未表现出同情,只有仰慕。不,现在连仰慕也没有了。
她只是喜欢他,把他当成一个正常男子来喜欢。
侯夫人多高兴啊!
她就想有个人,能够把谢无忧当成正常人来对待。
“无忧的幸运。”她轻声叹道。
老天还是善待这个孩子的,虽然给了他病弱的身体,但别的地方并没有亏欠他。
只是,侯夫人宁可他是个平庸的孩子。思及他活不过二十的诊断,她眼底一黯,随即又打起精神:“我记得,我有一对镯子……”
沈清芙一觉睡到傍晚。
起来时,已经是用晚饭的时辰。
放在平常,若是谢无忧状态好,他们可以去主院用饭。但现在,不管谢无忧的状态好不好,他们都不用去主院。
因为沈清芙的脚伤着,行动不便。
沈清芙是乐见其成的。
虽然侯夫人是个好人,待她很好,但自己吃饭不快乐吗?不用佯装淑女,也不用扮演体贴和乖巧,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小姐,刚才霜露来过了。”玉盏一边伺候她穿衣,一边说道。
沈清芙便问:“什么事?”
玉盏道:“送东西来了,说是太太给小姐的。”
“啊?”沈清芙不禁道,心想不会又送她首饰吧?
她倒不是不喜欢。只是,侯夫人的东西都很好,等闲难得一见的好。沈清芙自觉没做什么好事,老是收礼物,心里没底气。!
“还真是。”坐在软榻上,打开匣子,顿时见到金灿灿的色泽,被闪得眯了眯眼。
玉盏惊叹道:“好漂亮的镯子。”
这是一对花丝嵌珠手镯,做工精致,样式考究,一看就是老匠人所做。
“好漂亮。”沈清芙也忍不住感慨。
她拿起这对手镯,喜欢得往手上戴去,问玉盏:“霜露有没有说,太太为何赏我这个?”
“没有。”玉盏摇摇头,“奴婢猜着,还是太太体谅小姐受伤,拿东西哄小姐高兴呢。”
饶是通透如玉盏,也想不到侯夫人的真正原因。沈清芙就更想不到了,她点点头:“那好吧。”
大老板非要给她,她拿着就是了。
大不了,平时多关心谢无忧一些。
“什么啊?”拾翠好奇坐下。
沈清芙道:“叫五子棋,比这个简单,你一学就会。”
围棋学起来还是有点难度的,五子棋就简单多了,她以后可以经常跟拾翠玩。
“嗯嗯!”拾翠搓搓手,一脸聆听状。
沈清芙便对她讲起五子棋的玩法。
“走吧。”谢无忧一手负在身后,淡淡看向谢不辞。
谢不辞回神:“哦,我们走。”
跟在兄长身后,往外行去。
行至门口时,不由得又回过头,视线落在沈清芙的脸上。
她好像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到来、打断,而感到任何不快。正跟拾翠说话,仿佛根本不在意,也不生气。
心机真深!谢不辞心中愈发吃惊,根本不信她说的“之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我不想看见你”等话。
就算是真的,可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值得哥哥对她好?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一声。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出玉兰轩。
谢不辞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是吗。”谢无忧淡淡道,“我以为你在想沈清芙。”
谢不辞愣住。
“大爷。二爷。”路过的下人,看见两人经过,纷纷行礼。
谢无忧对他们轻轻颔首。
他目不斜视,往前院书房的方向走去,根本没有看身边。
但谢不辞不知怎的,浑身都不自在,像是有一百条毛毛虫在身上爬。他想那个女人?怎么可能!
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我没有。”他说道,眉头拧起,一脸厌恶:“我怎么会想她?”
“是吗。”谢无忧淡淡道,不置可否。
他表现得跟从前没有不同,谢不辞丝毫没有看出来,转移话题道:“哥,我这几日都在认真读书……”
到了书房,他挑出几个读得不太明白的地方,请教谢无忧。
谢无忧耐心地给他讲了一遍,还考校了他一番,发现他的确长进了,面上微露欣慰。
“哥,我们很久没下棋了。”请教完,谢不辞的脸上绽开笑容,“下一盘吗?”
哥哥都跟那个女人下棋了。既有时间,为何不跟他下?
夕阳西下。
“去前院问问,谢无忧在前院吃晚饭,还是回来吃。”沈清芙吩咐道。
她肚子饿了,打算开饭了。
“是,大奶奶。”下人应声,快步出了玉兰轩。
玉盏收拾了棋盘,将软榻恢复原状。
拾翠则是喜滋滋地把荷包系回腰上,满脸的笑容。玩五子棋,小姐不是她的对手,在她有意放水之下,还是输给她一两多银子。
“收收你脸上的傻笑。”玉盏啐道。
拾翠瞅了沈清芙一眼,见小姐似乎没有生气,便笑嘻嘻道:“知道啦,玉盏姐姐。”
“贫嘴,去院门口守着,看大爷回来没有。”玉盏推她一把。
沈清芙懒洋洋伸了个腰。
下棋下不过谢无忧,也下不过拾翠,脸都丢干净了,她人早已经输麻了。
唯有美食能解她伤愁。
“人回来了吗?”她刚开口。
就见拾翠折身跑回来,脆生生地道:“大爷回来了!”
沈清芙两眼一亮,立刻道:“来人,摆饭!”
就等他了。
他来,就摆两人的饭。不来,就摆她一人的饭。
“怎么不使人来说一声?”等见了谢无忧,她抱怨道。
谢无忧看她一眼,说道:“下次不会了。”
谢不辞一直缠着他。
一开始,谢无忧以为他对沈清芙有意,而不自知。
后来发现不是。
但结果也没好到哪儿去,谢不辞既然不是对沈清芙有意,那就是对他没信心,认为他会被一个小小女子玩弄在掌心里。
“嗯。”沈清芙没有过多注意他,因为饭菜盛上来了。
她几乎两眼放光,拿起筷子,尽情享受起来。
门前早有小丫鬟打开帘子,笑声道:“大爷快进,大奶奶快进。”
走进门内。
客厅上首坐着两人,右边是一名雍容美貌的中年妇人,面含微笑,气度端庄。左边是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面目威严,一看就是武将。
“给父亲请安,给母亲请安。”谢无忧率先撩起衣摆,跪下。
沈清芙跟着跪下:“父亲,母亲。”
“好孩子。”侯夫人笑着应道,伸出手,“快起来。”
看着沈清芙的目光,满是柔和。
这是她为大儿子挑的媳妇,乃天作之合,她怎么会不满意呢?
“谢母亲。”沈清芙应了一声,站起身,同时顺手扶了一把谢无忧。
谢无忧微僵。余光瞥过去,不动声色,挣脱开来。
沈清芙不在意,顺势收回手,低眉垂眼地站在一边。
这一幕,落在侯夫人眼里,别提多高兴了!
儿子儿媳恩爱,叫她如何不高兴呢?恰这时,丫鬟端茶来。沈清芙按照规矩,敬茶。
“父亲,喝茶。”
“母亲,喝茶。”
侯夫人忙不迭地接过来,面带微笑地喝下。
武安侯是个爽利的性子,仰头一口把茶喝光了。
“芙儿,来。”侯夫人语气慈爱,笑着朝沈清芙招招手。
将茶杯递给丫鬟,垂手站在一旁的沈清芙,听到这个称呼,不由顿了顿。
“芙儿”这个名字,令人不由得想起武侠世界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草包大小姐,郭芙。
人人都唾弃郭芙,因为她骄纵跋扈,伤害了杨过。但沈清芙想到这个角色,却是心里羡慕,因为她父母双全,母亲溺爱,无忧无虑地长大,恣意纵情。
从小不知道父母是谁,在福利院长大,一切都靠自己拼搏的沈清芙,没办法不羡慕她。
“母亲。”她低着头,走到侯夫人跟前。
侯夫人面露笑意,看上去慈爱极了,把一对翠绿的手镯戴到她的手上,柔声道:“这是我祖母给我的。芙儿是个好孩子,我把它传给你。”
沈清芙顿时一惊,下意识就要推辞:“这太贵重了……”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不能给她!”
一个中气十足的少年声音,从身后传来。
沈清芙回头,只见一名长得高高大大,颇有几分武安侯风采的英俊少年,大步跨过门槛,迈进屋中。
他眼神凌厉,扫向沈清芙,说道:“这镯子,不能给她!”
一副“这种女人,她配吗”的表情。
沈清芙顿时知道他是谁了。
必是书中男主,“她”喜欢的人,谢不辞。
谢家两兄弟,一个叫谢无忧,一个叫谢不辞。老大身体不好,生下来就积弱,侯夫人只盼他一生康健无忧,因此取名谢无忧。而老二,就要扛起尽忠为君的职责,忠心不二,万死不辞,因此取名谢不辞。
她低垂眼眸,不发一语。
“不辞!”只听侯夫人喝道,“不得无礼!”
谢不辞搞这一出,打的可不仅仅是沈清芙的脸。
侯夫人作为当家主母,威信首先受到挑衅。
此刻,谢不辞英俊的脸庞上,布满了厌恶,看着沈清芙,像是恨不得立刻提起她,丢出府去。
“我没有无礼!”他看向母亲,眉头皱紧,“母亲,您不知道——”
侯夫人冷声打断他:“我不知道什么?”
“她,她——”
谢不辞指着沈清芙,“她”了几声,然后卡壳了。
脸色变来变去,仿佛要说什么,但说不出口。
“唉!”他重重拍了下大腿。
沈清芙嫁给哥哥,别有居心!但他能说吗?说出口,大家都别要脸面了!
沈清芙嫁进侯府的事,谢不辞一早就阻拦过了。但没拦成,母亲铁了心,非要给哥哥娶这个满腹心机的女人,他快气死了!
“还不道歉!”侯夫人喝斥道。
这个小儿子,平日里胡闹就罢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他竟也不分场合,胡闹起来!
谢不辞不想道歉。凭什么啊?
“不辞。”谢无忧看过来,清冷如玉石相击的声音,“道歉。”
两人固然有恩怨,但这是什么场合?太莽撞了!
如果说,谢不辞被母亲斥责,心里感到憋闷。那么,现在被兄长教训,就是委屈了。
他看向兄长,眼里满是愧疚,自责,更是后悔。都是因为他,才让哥哥……
“对不住。”他低头,从牙缝里挤出来,“是我无状了。”
沈清芙挑下眉头。
慢慢抬起头,轻声询问:“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谢无忧微微皱眉。
她不该这样说,不辞已经道歉了。
“我看二弟不像是不讲理的人。”沈清芙只当没看到他制止的眼神,慢条斯理地说道,“何以对我有如此大的意见?”
谢不辞恨她,必不会只找她一次麻烦。次数多了,旁人难免要怀疑,她是不是做过什么啊?
她不能让人怀疑。
谢不辞闻言,顿时怒视过去。腮帮子紧咬,嫌恶,厌憎的眼神,犹若实质。
这话说的,简直是要按着他的头,让他认下“不讲理”的名声。
可恶的女人!
“沈清芙!”谢无忧沉下脸色。
他疾言厉色的模样,看得沈清芙心里一抖,意识到她刚刚的话,可能让他误会了。
她就要惹谢不辞,可以理解为她就要引起谢不辞的注意,就是要缠着谢不辞。
“你吼什么?”她面上不显,还瞪了回去,“我就是要他知道,别成天胡思乱想,心里一点小九九,自己过不去,就觉得别人也过不去。”
“从前的事,在我心里早就翻篇了!”她拍了下桌子,比他还生气的样子,“他看不出来,找着机会就寻我不是,我若是忍了,你们还当我心虚。”
“告诉你,我不忍!”她呸了一口,一脸嫌恶的样子,“我不仅不忍,我还要叫他知道,他现在我眼里就算个屁!”
“我都不稀罕搭理他!”最后,她总结道。
谢无忧抿着唇,目光在她气愤不已的脸上移动,神色渐渐缓和下来。
她说这番话,他倒是信。
自她嫁过来,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没有一件是主动招惹。
“咳,咳。”他低下头,拿帕子掩住嘴。
沈清芙看了两眼,见他咳嗽不止,便倒了杯水给他。
谢无忧接过来,饮了两口。
待压下咳意,他抬头看着她道:“往后,少惹他。”
话才落下,就见少女漂亮的面孔上腾的燃起火气,他不紧不慢地补充:“待我走后,财产给你留一份。”
他名下的财产,数目颇丰。作为他的妻子,她原该享有他的财产。
谢无忧本没打算给她,而是上缴府库。
“哼。”沈清芙冷着脸,扭头坐回榻上。
他给不给她分遗产,她倒无所谓。但他这句话的意思,不会带她一起走了?
心里涌上喜悦,大好事呀!
但她没表现出来,冷着脸问道:“那你要是活到七老八十呢?”
她岂不是要让着谢不辞好几十年?
谢无忧闻言,微微一愣。
旋即,眼底涌出一缕笑意。这位沈小姐,不聪明就罢了,还有些孩子式的天真。
“那不是很好?”他有了玩笑的心思,“你就不用守寡了。”
沈清芙仍然冷着脸,她可一点儿都不在意守寡:“我会尽量不搭理他。不过,你不会误会我吧?”
“误会你什么?”
沈清芙道:“他找我的茬,我却一言不发,你不会觉得我仍对他有心思,所以才对他的找茬不予反击,只要能跟他说上话,什么都好?”
怔住片刻,谢无忧缓缓摇头:“我素来对事不对人。不管你心里如何想,只要你没做的事,我不会管你。”
言外之意,别说她心里对谢不辞无意。就算有意,只要别让他捉到她跟谢不辞有说有笑、打情骂俏、眉来眼去,都不会管她。
“行吧。”沈清芙别过脸,掩住满意,勉为其难地说道:“我答应了,以后都让着他。”
话刚落地,就听谢无忧猛地又咳嗽起来。
他一手拿帕子掩口,站起身:“我去书房,你歇息吧。”
一边咳着,一边缓步往外走去。
沈清芙直起身,看着青年瘦削的背影。脊背秀丽如翠峰,步伐轻缓如清风拂山岗,是如此好看的一个人。
偏偏,生来是个病秧子,还注定是个短命鬼。
但这是他的命运,她对此无能为力。很快抛开思绪,午睡去了。
待醒来,发现天色依然很好。
晴空万里,微风和煦。
“走,去花园。”她振奋道。
侯夫人说了,让他们去花园,赏花作画。
“是,小姐。”玉盏道。
闻听两位主子要去花园待一个下午,还要铺陈笔墨纸砚作画,玉兰轩的下人们都兴奋起来。
摆桌子的摆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泡茶的泡茶,研墨的研墨。
“我给小姐梳个更好看的头发。”拾翠兴致勃勃,把沈清芙按在梳妆台前,花了两刻钟的工夫,给她梳了一个精致清丽的发型。
沈清芙对着铜镜,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赞道:“拾翠,你的手真巧。”
拾翠得意道:“不敢说天下第一。但太太把我给了小姐,就是看中我手巧。”
沈清芙便笑起来:“我的福分,有你给我梳头。”
“哎呀,小姐说的什么话。”拾翠不好意思起来,“是奴婢的福分才是。”
玉盏瞥过来一眼:“行了,别互相吹捧了,赶快走吧。”
“好哇,你敢催小姐。”拾翠叉腰看过去道。
玉盏是沈清芙身边的丫鬟当中,资历最老,也是等级最高的。虽然同样是大丫鬟,但她是大丫鬟之首。
沈清芙的重要东西,都是玉盏在保管。哪怕在沈清芙面前,她也是有几分脸面的。
“再顽皮,拧你的嘴。”当着沈清芙的面,她丝毫不担心被误会骄狂,轻斥了拾翠一句,便对沈清芙道:“大爷已经去了,小姐也快些吧。”
沈清芙便笑道:“好,这就走。”
小丫鬟们还有捧着点心的,一路上叽叽喳喳,快活得不得了。
来到花园里,发现谢无忧站在长桌边,手中执笔,居然已经画起来。
“咦,你在画什么?”沈清芙问。
谢无忧头也不抬,说道:“润笔。”
有段时日没作画,他先找找感觉。
沈清芙已经走到他身边,站在一旁,歪头往画上看去。
发现他在勾勒一丛花卉,墨团,枝梗,脉络,花朵,一笔一笔跃然纸上。
“好画!”她不禁赞道。
谢无忧这会儿心情不错,今日天气好,明媚的日头照得人心胸舒畅。
偏头看过去,问道:“你懂得画?”
沈清芙不懂。
“沈清芙”也不懂。
“这要怎么懂。”她大大方方地道,不为此感到自卑和局促,“好看不就行了?”
倒是在理,谢无忧莞尔。
“你若喜欢,稍后也送你。”他道。
沈清芙稀奇地看着他:“你今日好大方。”
谢无忧垂眼。
缺乏血色的唇抿起来。
“谢大公子从前也不小气。”沈清芙似乎没察觉他的异样,笑盈盈的又说道。
谢无忧不抬头,一笔一笔,将手中的画收尾,淡声道:“你随意就是。”
他给人作画,不需要那人一直坐在原地,或者站在原地,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好。”沈清芙点点头,脸上满是期待,“你可要把我画得漂漂亮亮,不然我不依,要你重新画一幅。”
多作啊,如果是谢不辞在此,一定会如此说。
但谢无忧心中想的竟是,她如此貌美,但凡画师的功底不差,都不可能把她画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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