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等了好几天,纪初然那边都没有一点动静,傅学民开始慌了。
他疯狂给纪初然发消息,可是都石沉大海了,他拨打纪初然的电话,发现已经是空号了,他试图在更多的社交软件上搜寻蛛丝马迹,然而,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他对纪初然的了解少得可怜。
傅学民嘴角微微抽动,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要找到一个人是这么难,他甚至想过找纪初然的朋友问问,可是他发觉纪初然的生活里只有他一个人。
“她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傅学民突然想起来一个地方,迅速冲到门口,开着车就直奔目的地去了,这样的速度,还是第一次是为了纪初然。
片刻之后,他站在纪初然老房子的楼下,发现自己并不知道纪初然到底住在几楼,他开始一栋一栋的敲门。
楼里的老人听说他是纪初然的老公后,都神情古怪:“纪家丫头上次回来过,哪里还有半分从前活泼的样子!”
“那可不,以前她可是咱们这片小区里嘴最厉害的,上次回来,我看着整个人完全变了样子,这几年也不知道在外面吃了什么苦哟!”
“你老婆不见了那么久,你才知道出来找?早干嘛去了!”
一声声质疑充斥在他的耳边,没人知道纪初然到底去了哪里,从那些话语中,傅学民也开始逐渐了解到一件事:那些年里,也许他从未真正认识过纪初然。
从他认识纪初然开始,纪初然就事事以他为重,她整个人的生活几乎完全是围着他在转。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真的离开,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纪初然守在他身边,可到底……是习惯了还是喜欢?
傅学民陷入深深的怀疑当中,他开始分不清、看不懂,他迫切地想找个人问问。
恰好游子墨在此时打来了电话:“学民,你快过来,我们都等着你呢!”
傅学民有些疑惑:“等我干什么?”
“当然是让你见你最想见的人啊!”电话那边传来戏谑的声音。
傅学民的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两个身影,一个是盛梓琬,一个是纪初然,那两个身影此消彼长,最后纪初然的身影竟然隐隐占了上风。
傅学民把车速提到最高,他迫切地想问问纪初然,他到底喜欢谁。
可是等他赶到现场,在那盛大的仪式里,他只看见了盛梓琬,旁边站着他们多年的好友,每一个人都在祝福他们两个。
盛梓琬站在那里,微微红着脸,没有说话。
傅学民忽然又接到了另一个电话:“我记得咱们家有一套红宝石首饰,怎么找不着了,你把它送给初然了吗?”
傅学民听着这话,感到莫名其妙:“什么首饰?找不到再买不就是了,咱们家什么时候这么紧张一副首饰了?”
在电话里,傅学民听见了故事的另一个版本。
几年前纪初然的母亲身患重病,是傅家的慈善基金帮了她们,纪家的家训是有恩必报,所以她来了纪家。
他们之间的偶遇实际上是傅母的精心安排,在和傅学民在一起之前,纪初然就签过一份协议,协议里纪初然不得占有傅家任何一分钱财,甚至纪初然为纪家所挣得的每一分钱,都归傅家所有。
那几年里,纪初然等于是卖身给了傅家。
也就是说,纪初然在傅家的那几年,只是为了还对她母亲的救命之恩?她为傅学民赌命,也只是因为他们家曾经有恩于她?
他以为的爱他如命,只是假象?
傅学民疯狂摇头:“这不可能,事情不可能会是这样的!”
“虽说你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但是亲夫妻也要明算账,咱家是买得起,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外人,而且你对她根本就没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