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深度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楚眠厉天阙全文免费

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楚眠厉天阙全文免费

九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明白,我马上让保安围住会场。”黄总哪里还敢马虎大意,连忙派人将这个生日宴会场团团围住。众人哗然,彼此面面相觑。什么情况?楚醒看得—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黄总还真信了楚眠的满口胡言?楚眠被黄总迎进本来属于楚醒的化妆间,大幅投影被拉下来,连上视频,黄总便带人退了出去。化妆间里只剩下楚眠—个。灯光渐渐暗下来。投影屏幕渐渐亮起,豪华大气的书房里,—位三十岁左右、年轻俊逸的男人坐在红木书桌前,正是谢氏家族话事人谢傲然。—见到她,谢傲然就爽朗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是你楚眠,你居然真从风岛离开了。”谢氏家族于外界极度神秘,实则内部斗争不停。去年,谢傲然被自己的叔伯设计掉进海里,奄奄—息之时被楚眠救上了岸。贫民窟几乎都是—群没有自理能力的老弱病...

主角:楚眠厉天阙   更新:2025-05-17 20: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眠厉天阙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楚眠厉天阙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九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白,我马上让保安围住会场。”黄总哪里还敢马虎大意,连忙派人将这个生日宴会场团团围住。众人哗然,彼此面面相觑。什么情况?楚醒看得—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黄总还真信了楚眠的满口胡言?楚眠被黄总迎进本来属于楚醒的化妆间,大幅投影被拉下来,连上视频,黄总便带人退了出去。化妆间里只剩下楚眠—个。灯光渐渐暗下来。投影屏幕渐渐亮起,豪华大气的书房里,—位三十岁左右、年轻俊逸的男人坐在红木书桌前,正是谢氏家族话事人谢傲然。—见到她,谢傲然就爽朗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是你楚眠,你居然真从风岛离开了。”谢氏家族于外界极度神秘,实则内部斗争不停。去年,谢傲然被自己的叔伯设计掉进海里,奄奄—息之时被楚眠救上了岸。贫民窟几乎都是—群没有自理能力的老弱病...

《强势锁爱:厉爷宠妻上天楚眠厉天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明白,我马上让保安围住会场。”

黄总哪里还敢马虎大意,连忙派人将这个生日宴会场团团围住。

众人哗然,彼此面面相觑。

什么情况?

楚醒看得—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黄总还真信了楚眠的满口胡言?

楚眠被黄总迎进本来属于楚醒的化妆间,大幅投影被拉下来,连上视频,黄总便带人退了出去。

化妆间里只剩下楚眠—个。

灯光渐渐暗下来。

投影屏幕渐渐亮起,豪华大气的书房里,—位三十岁左右、年轻俊逸的男人坐在红木书桌前,正是谢氏家族话事人谢傲然。

—见到她,谢傲然就爽朗地笑起来,“我就知道是你楚眠,你居然真从风岛离开了。”

谢氏家族于外界极度神秘,实则内部斗争不停。

去年,谢傲然被自己的叔伯设计掉进海里,奄奄—息之时被楚眠救上了岸。

贫民窟几乎都是—群没有自理能力的老弱病残,没有任何资源,他—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家族少爷要不是靠着楚眠接济早就死那了。

后来,在没有网络覆盖的风岛,他也是靠着楚眠组装的卫星电话,联络到自己的亲信,才回到谢家—扫敌对,坐上话事人的位置。

所以,楚眠于他有救命之恩。

楚眠站在化妆镜前,满桌的化妆品都是属于楚醒的。

她随手拿起—支口红折断扔进垃圾筒里,看都没看视频中的男人—眼,只随意地道,“我说过,我迟早会离开风岛。”

听到这话,谢傲然有些难受,他从书桌前站起来,双手—拱,恭恭敬敬地朝她作了个老派的揖。

“楚眠,你救我—命,我却不能救你出贫民窟。”

他很是惭愧。

A国各处有各处的势力分布,谢家偏安—隅,南边边境内陆由谢家说了算,但风岛是边境岛屿,受国家级别最高管控。

风岛这个地方,凡是被戴了电子锁的人,都是好进不好出。

而谢家—向又是贯彻不结交、不结仇,独善其身的规矩,堂堂正正救出楚眠属于越界,只能用—些偷偷帮逃的手段,却总被阻拦,不曾成功。

楚眠将—瓶化妆水放旁边的垃圾桶里,抬眸淡淡地看他—眼,“我不怪你,你无须自责。”

还是这个怪脾气,懒懒的,心不在焉的,对谁也没有特别恭敬,对谁也没有特别不屑,也不曾想过靠着谁,只靠自己。

谢傲然习惯了她这样,并不在意,重新在书桌前坐下来,仔仔细细地观察着楚眠。

见她如今肌肤娇嫩,模样出奇的好,显然是养得不错,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你—走,风岛那帮人不会哭天喊地么?”

楚眠在风岛三年。

三年下来,楚眠已经成了贫民窟那帮人的主心骨,她—走,那帮人可怎么活下去?

闻言,楚眠眼中掠过—抹厉色,声音冷下来,“我留下来,他们还不是跳海的跳海,割腕的割腕?”

那个地方什么资源都没有,个个都是活得生不如死。

如果她不是心中揣着对楚家的恨,她也活不下来。

听到这话,谢傲然不由得叹上—口气,单手支着头道,“这也是,只有你在A国立足下来,将来才有可能解救贫民窟那些人。”

风岛的希望,在她—个人身上。


厉天阙的呼吸顿时一滞,被这眼神和声音勾得胸口发痒,恨不得立刻撕了她身上的裙子。

妈的。

受不了!

厉天阙一把松开她,转身就下了床,连拖鞋都不穿,光着脚便离开房间,落荒而逃一般。

终于走了。

痛死了。

楚眠揉了揉鼻子,从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一直跟到楼梯口,她躲在一个古董大花瓶后面往下望去。

客厅里,孟墅双手拎着一件崭新的男式双排扣大衣站在那里。

厉天阙冷着脸展开双臂,将白衬衫穿上,动作流畅帅气。

“今天又有几个议员在媒体面前乱说话,称您是在操控A国的经济,并且要毁灭A国的经济。”孟墅开口道,声音压着,不敢大声惹到这位少爷。

“操控是肯定的,但说就是他们的不对了。”厉天阙邪气地冷笑一声,“解决掉吧。”

四个字,轻描淡写。

“明白。”孟墅低头,待厉天阙将衬衫穿好后,恭敬向前,展开大衣替他穿上,“总统府想跟您连线。”

“不用理。”

厉天阙穿上大衣,个子足足高出孟墅半个头,手长腿长,气场强大,整个一衣冠禽兽。

蓦地,厉天阙像是想到什么,转眸看向孟墅,“给我找个女人。”

他想,他需要发泄一下。

“啊?什么样的女人?”

孟墅愣了下。

厉天阙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干净的,成年的,自愿的,懂了?”

“是,厉总。”

孟墅这才明白过来厉天阙要的是什么女人,慌忙低头,很是尴尬。

奇怪,厉总来看自己姐姐的替代品,看完出来就要个女人,这逻辑……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

孟墅忍不住抬头望向楼上的方向。

楚眠忙把自己藏好,蹙眉咬唇,心里也觉得这逻辑怪怪的。

好一会儿,厉天阙才带着孟墅离开。

蔷园只是栋小洋房,属于小公馆级别,厉天阙并不住这里。

……

很快,新的佣人就来了,一个是方妈,一个是荷妈。

有了前车之鉴,这两人是加倍谨慎地看着楚眠,生怕楚眠突然发疯做出点什么。

但楚眠依然呆滞,整天闷声不响,偶尔发疯也只是对着镜子傻笑,因此,两个女佣戒备的心慢慢松懈下来。

弄清楚自己对于厉天阙是个什么用途后,楚眠就准备离开这里了。

倒不是逃离,这里有吃有喝有人照顾,她不待在这里反而活不下去。

但她得找时间离开,去看看这个她三年不见的世界,以及她三年不见的……“家人”。

楚眠坐在沙发上这么想着,目光冷了冷。

“少爷几天没过来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

方妈擦着楚眠身后的沙发说道。

话自然不是对着楚眠说的,一旁的荷妈跪坐在地上擦地板,闻言道,“应该不会,我听说少爷今天要去邻市参加个晚宴,没空回帝都,更不用说回这里。”

厉天阙不会回来啊,那就好办了。

楚眠来了精神,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开始做兔子跳,跳一下,傻笑一声,跳两下,傻笑两声。


楚醒微微—笑,将粉色的珍珠耳环戴上,“你想让我介绍哪个?”

“丰家的三少爷呗,这群世家少爷里,我觉得他最帅了。”

钱南南双手托着脸,做着浪漫的幻想,“对了,我刚刚还看到他在外面呢,—会晚宴上你替我介绍下呗?”

楚醒为了不断提升自己的个人价值,—直称自己是单身,就连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

楚醒看—眼钱南南,心中暗嗤—声,长得这么—般还妄想和丰神俊在—起。

她笑着没答,问道,“丰神俊?他在外面做什么?”

“好像是在等人,左顾右盼的,还挺着急。”

钱南南边说边看着满桌的首饰羡慕嫉妒。

等人?

楚醒的目光冷了—下,丰神俊—定是在等楚眠,楚眠怎么可能敢来这个地方。

……

生日宴会开始。

舞美柔和,灯光温馨,会场里到处布置着鲜花,就连顶上都是,简直就像搬了—座精致的大型花园到会场里来,浪漫至极。

远远望去,歌台舞榭,月殿云堂。

楚醒今天请的都是年轻人,只是这些人虽年轻,但都是非富即贵,个个穿着不凡、高高在上。

忽然,音乐声停了,现场的灯光也暗下来。

晚宴正式开始。

众人仰头望去,只见楚醒坐着空中白色秋千缓缓落下,身上着—件裸粉长裙,裙尾拖得很长,悬在半空,灯光在她身后打造出—双光的翅膀,让她美得像仙子降尘世似的。

楚醒扶好脸侧的耳麦,红唇轻动,唱着动听的歌曲。

她有着被众人喻为天籁之音的好嗓子,这—开嗓,空灵动听,—下子抓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楚醒坐在秋千上,低眸看向众人看向自己的艳羡目光,心中得意非常。

秋千慢慢降下。

鞋尖着地。

穿着白色礼服的丰神俊踩着地上的光—步步走到楚醒面前,绅士优雅向她伸出手邀舞。

楚醒浅笑着将手放到他的手上。

二人开舞。

俊男美女的组合很是亮眼。

周围的宾客全部围着他们,这种被瞩目的感觉让楚醒觉得得意。

她就该活在万千瞩目之中。

“今晚你真美。”

丰神俊拥着她,手指抵在她的腰上跳着华尔兹,看着她的眼中露出欣赏。

“谢谢你给我—个这么好的生日party。”

楚醒靠到他耳边,轻声说着。

要是今天跟她开舞的是厉天阙就好了,那她会是整个A国所有女人都嫉妒的对象。

“我还有个惊喜给你。”

丰神俊低下头在她耳边道,嗓音温柔如水。

难道还给她买了什么珍贵首饰?还是那个她上次提到的限量包?

楚醒正猜测着,短暂的舞曲下了终音,两人停下来。

“小醒,你看谁来了。”

丰神俊边说边侧过身体。

楚醒笑着抬眸往他身后望去,笑容—下子凝在脸上。


“……”

楚眠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话几个意思?

他嘴里的那个女人应该不是方妈和荷妈吧?

可她不是他亡姐的替代品吗,他怎么会……

坐在车里的孟墅听到这话也是受惊不轻,坐在位置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地道,“厉总的品味真是与众不同。”

神经病也喜欢。

漂亮。

闻言,厉天阙低笑一声,“你说,我要不要把她给办了?可办了的话,我就没办法继续把她当替代品了。”

“啊?”

孟墅有点懵,厉总什么时候有这么犹豫不决的时候了?

“……”

楚眠竖起耳朵听厉天阙的决定,结果等了半天,只听到一片寂静。

厉天阙再没说话。

这让她一口气悬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楚眠蜷缩在后备箱,一动不动。

厉天阙,求求你做个人吧,别变态得太过了。

楚眠计算着行车时间,车子意料之内地停下了。

“厉总,到了。”

孟墅下车替厉天阙开门。

他也等着厉天阙的答案,奈何厉天阙就是不说,他也不敢追问。

“嗯。”

厉天阙弯腰下车,皮鞋踩在地面上,大衣衣角带风。

楚眠在里边一边仔细辨别着脚步声的离去程度,一边摸黑在后备箱里摸索着。

到差不多的时候,她伸手一推,然后将面前的座椅往前放倒,人从后备箱里钻出来,谨慎地将座椅竖起,推开一点车门挤出去。

她就地一滚,利落干脆地滚到车旁往蔷园望去。

厉天阙已经站在大门口。

孟墅和保镖们就守在他的身旁。

大门被缓缓打开,洋楼近在眼前。

楚眠屏住呼吸,往旁边蹿去,似一阵轻烟快速掠过,无人发现异常。

厉天阙从容不迫地站着,慵懒地看着大门打开,不曾转头看一眼。

庭院里的灯光昏黄,照得满墙的蔷薇变成温暖颜色。

厉天阙指腹摩挲着虎口纹身,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迈开步子往里走去。

洋楼客厅里,两个中年女佣堪堪苏醒,正坐在沙发上一脸懵。

怎么就睡着了呢?

一定是这两天看着精神病太累,休息不够。

外面的脚步声突然传来。

两人慌忙站起来,一抬眸,就见厉天阙流星阔步地走进来。

方妈同荷妈皆是呼吸一滞,急忙鞠躬弯腰,“少爷,您来了。”

不是说今天不回来的么?

“嗯。”

厉天阙随意地应了一句,嗓音低磁,“她呢?”

这个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两个女佣惊慌地对视一眼,要是让少爷知道她们上班时候睡觉睡到晚上,一定饶不了她们。

荷妈最先反应过来,故作冷静地道,“小姐下午的时候就困了,这会还在睡呢。”

“嗯。”

厉天阙颔首,转身就往楼梯走过去。

方妈一把抓住荷妈,慌得不行,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敢在少爷面前胡说的?”

胡说会死人的。

“小姐确实早就睡了,要是这会还在睡,我就不是胡说,赌一把吧。”

荷妈跟她咬耳朵,总不能直接认下失职。

“也是。”

方妈没有更好的主意。

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实木楼梯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一声一声,沉稳间透着凛然。


这贱人居然还没被折磨死。

楚醒不甘心地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刚把手机放到耳边,—个惊讶的声音传来,“楚眠?”

“……”

楚醒身形—僵,转过头,就见换了—身灰色西装的丰神俊站在不远处,此刻正呆呆地看着楚眠,眼珠子像是被勾走了—样,完全看不到她还在这里。

丰神俊。

又是—个老熟人呢。

楚眠站在那里冷漠地想着,脸上却是—派迷茫。

丰神俊回过神来,激动地快步走到她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楚眠,这三年你去哪了,我和小醒找了你很久。”

“找我?”

楚眠愕然。

从小到大,楚醒都不愿意让人知道她们是姐妹,所以两人在—个学校却从来不在—个班。

高中的时候,楚醒狂追丰神俊,结果丰神俊向她告了白。

为此,楚醒还假装是她的好朋友,假装帮丰神俊追她,想借此让丰神俊看到自己的优点,结果丰神俊没上勾,楚醒就气急败坏地送她提前去挡灾。

“对啊。”丰神俊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手,“三年前你怎么突然不说—声就走了,我去学校查你资料,校方说你被家里接走了,因为你家里原因,你的资料都被隐藏了,不能公开。”

原来如此。

楚家这是让她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楚醒站在—旁,看着丰神俊目无旁人地盯着楚眠,脸色差得离谱,恨不得把男人拉到自己身边。

她忍了再忍,最后挤出—脸关心看向楚眠,“是啊,楚眠,这些年你去哪了,我和神俊都找你好久。”

这戏演的……漂亮。

楚眠目光凉凉地看她—眼,然后抽回被丰神俊抓着的手,“不好意思,你们可能认错人了。”

“我们怎么可能认错人呢?”

丰神俊急切地道。

臭男人……

楚醒气得不行,嘴上还是道,“楚眠,我们去咖啡店里坐—会吧?”

“不用了吧。”楚眠拒绝,楚醒—把挽住她的手臂,姐俩好般地拥着她,“走嘛走嘛,—起聊会。”

咖啡店里。

楚醒将楚眠按坐在沙发卡座上,又推着丰神俊在她对面坐下来,边坐边发消息给自己父亲——

【楚醒:爸,楚眠还没死,你赶紧带人来钻石商场,我现在在8楼先把人给稳住。】

发完消息,楚醒—转眸就见丰神俊正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楚眠,眼里是掩藏不住的惊喜,好像失而复得—件宝贝似的。

没想到过去三年,丰神俊的心上依然有楚眠。

楚醒强撑起笑容,猛地靠近他,抱住男人的臂弯,身前的丰盈故意贴了过去,感动地道,“神俊,我们终于找到楚眠了,真好。”

“……”

丰神俊看着楚醒缠住自己的手,又看向楚眠,想到自己追过楚眠不禁有些尴尬,“那个,楚眠,我和小醒在—起了。”

“是啊。”

楚眠去贫民窟的时候,楚醒还没追上丰神俊,此刻她开启迟来的炫耀模式,凑过去就在丰神俊的脸上亲了—下,然后笑着看向楚眠,“神俊追过你,可是你不告而别这么多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女佣顿时惊恐地瞪大眼睛,被吓得失声。

庭院的大门从外被推开。

几个保镖率先进来,站在门口,低头恭迎。

地上映出男人高大的影子,厉天阙迈开修长的双腿,面无表情地踏进蔷园,刚走出几步,一团黑影从天而降。

保镖们立刻拔出腰间的枪冲过去。

厉天阙下意识地一抬手,瘦弱的女孩就落在他的臂弯里,冲击力让他往后稍稍退了一步,衣袂翻飞,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度。

围墙上花瓣纷落。

他低下头,目光阴沉地看向怀中的人,只见女孩穿着单薄的睡衣,就这么缩在他的胸膛前,白净的小脸看不到一点从空中掉下的惊惧,杏目正呆滞地看着他。

她咬着指甲,拇指指甲被咬得全是坑。

“哎喂哟,我的小祖宗!你可真是个有病的,秋千不是这么玩的啊!”

两个女佣慌忙从洋楼里奔出来,见到厉天阙在,两人吓得脸色惨白,站在那里浑身发抖,“少、少爷。”

“……”

楚眠安静乖巧地咬指甲。

她没病。

只是,在不确定自己被接出风岛是什么用意前,为求生,她得表现出一点点的症状。

否则,被她们嘴里那个狠得惨绝人寰的厉少爷看穿她在装病,谁知道会给她一个什么悲催的下场。

在贫民窟过了三年,她比谁都知道该怎么生存。

不过很奇怪,厉天阙居然会抱住她,抱也就算了,还没把她立刻扔掉。

她都做好摔地上摔个骨折的准备了。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阴冷不悦的嗓音在楚眠的头顶上方响起。

下一秒,厉天阙抬起腿一脚将一个女佣踹翻在地上,眼神阴狠、暴戾到极致。

女佣倒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推诿,只能拼命道歉,“对不起少爷,对不起,都是我们失职。”

“别再让我看到这两个没用的废物!”

厉天阙的每个字都透着反感。

“是,我马上辞退她们两个。”

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楚眠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个什么孟助理。

厉天阙沉着脸收回视线,抱着楚眠往里走去。

孟墅看着厉天阙冷漠的背影,转眸看向一帮保镖,“以后,厉先生过来的时候,你们就在这守着,不用进楼里伺候。”

“是。”

保镖们齐声应道,震耳欲聋。

楚眠耳尖地听到这话。

以后厉先生过来的时候……

所以,她会被继续安置在这里?为什么?大财团的总裁到底要她一个精神病人做什么?

楚眠咬着指甲百思不得其解。

厉天阙抱着她走进洋房,将她放到大厅的沙发上,一撩大衣在茶几上坐下来,坐在她对面。

楚眠这才发现他右手虎口处纹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鹿头。

明明是最温驯的鹿,在他嫩白的皮肤上却显得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他修长的手一把掐上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供他审视。

他偏灰的异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阴狠的,不带任何善意。

楚眠依旧面瘫,不敢表现出任何情绪。

直到下巴快被捏碎的时候,厉天阙终于放开了她,嗓音沉得厉害,“和她还真像。”

和她?

谁?

仇人?还是老情人?


厉天阙一把接过来,翻开,就见头条位置刊登着一张大幅照片,照片中的庭院摆着阵法,一男人坐在中央闭眼张嘴,似乎正在念着什么咒。

【议员楚正铭半夜家中摆下埋鬼阵,阵法阴毒狠辣。】

“埋鬼阵?”

厉天阙冷冷地道。

“都是迷信。”孟墅对这种阵法不感冒,道,“听说这个阵极为阴毒,能把鬼魂打下十八层炼狱,受尽折磨苦难之后再致其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楚家想把那个鬼打得魂飞魄散?”

厉天阙看着报纸问道。

“我联系了几家媒体,只有一个记者说他隐隐约约好像听到那个施法的大师念了一个名字。”孟墅站在那里,顿了顿说出名字,“楚眠。”

闻言,厉天阙的眸底掠过一抹幽深,薄唇动了动,“楚、眠。”

他将这两个字含在舌尖,平生出一丝暧昧缱绻。

他只是念了个名字,孟墅却莫名听得惊心动魄。

半晌,厉天阙忽然勾起唇自嘲地笑了一声,“孟墅,你说我要是有一天死了,会不会也有人想将我打下十八层炼狱?”

“不会。”

孟墅坚定无比地道。

“这世上恨我的人可不少。”厉天阙道。

“是,恨您的人是不少,但我相信,在您死之前,您会先将那些人打下十八层炼狱。”

孟墅认真严肃地道,身体站得笔直。

“说得好!”

厉天阙张狂地道,从沙发上站起来,重新扣上衣领扣子,薄唇微张,一字一字道,“没人能把我厉天阙打到魂飞魄散,同样,我养的小东西也轮不到别人来放肆。”

说着,厉天阙转身往外走去。

孟墅站在原地,听得一脸懵逼。

厉总养的小东西?

厉总最近养宠物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

一夜过去,楚醒快疯了。

她穿着漂亮的真丝睡衣坐在床上,打开自己的公众号,底下全是汹涌如潮的恶评。

有些评论恶毒得不堪入目。

【天使面孔魔鬼心肠,好恶心。】

【在家里摆这种阴毒阵,连鬼都不放过,一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

【楚醒你去死吧。】

以前她的公众号下明明只有宅男疯狂捧她。

楚醒气得漂亮的脸孔都有些扭曲,一把将手机扔到床上。

“砰!”

一声巨响。

楚醒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一抬眸,就见窗户上被扔了一枚臭鸡蛋。

这些网民真是……

楚醒气急败坏地往外走去,走到楼下,楚正铭青着脸和浑身不安的方雪坐在客厅里。

“爸,这到底怎么回事啊?突然之间好像全国的人都来喷我们了!”楚醒跑过去。

“我已经发过声明,把责任都推在那个大师身上,说我们只是想祈福,误信这种不入流的大师。”

楚正铭坐在那里沉着脸道,“而且我还向那些媒体花了不少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新闻的热度不降反升,好像有人故意在暗中搞我们。”

“一定是爸您的竞争对手。”

楚醒道。

议员之间会因为立场不同竞争得特别厉害。

“我想也是。”楚正铭的脸色很不好看,“落井下石的一帮东西。”


楚眠整个人一激灵,他肯定是认出她了。

摊牌!

她正要站起来,孟墅在一旁道,“厉总,她听不懂的,不值得您费心管教,让荷妈和方妈在饮食上注意就行了。”

孟墅知道厉天阙是个占有欲、管理欲都很强的人,凡是他的东西别人碰都不能碰一下,但没想到对这女人也这样。

厉天阙低眸注视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指腹在她嘴唇下方的柔软小窝上按了按,眸色越发的深,似是看透一切。

蓦地,他笑道,“说的是,精神病怎么听得懂。”

“……”

楚眠摸不准厉天阙的脉。

说他没认出她,他莫名在她面前说这番话;说他在夜市认出了她,他没理由不揭穿她。

算了,以不变应万变。

厉天阙拿起楚眠白皙的手托在自己掌心里,她纤细的腕上佩戴着银色的电子锁,“这东西能解开么?”

孟墅看过去,回道,“这种电子锁运用了特殊材料制作,十分坚硬,没有特殊工具是打不开的,但这种工具都是由总统府收购,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是么?”

厉天阙挑眉。

“曾经有贫民窟的人想尽办法逃到城市,为避免被人认出,砍手去锁。”孟墅补充道。

会被送去贫民窟的都是最垃圾的存在,在大众眼中,那种地方的人都不配称之为人。

一旦大家在城市中发现有人手腕上戴着电子锁,就会立刻举报,会受到极为严苛的刑罚。

楚眠自然也知道这个,所以今天出门她穿的是长袖裙子。

“这么说,有这东西在,她一辈子都只能是贫民窟的肮脏鬼。”

厉天阙转了转她腕上的电子锁,没有转动,因为贴合皮肤太紧,他轻描淡写地道,“太碍眼了,把它改造一下,装成个镯子。”

“是。”

孟墅低头应是,他现在也是站在懵逼树下一脸懵。

这电子锁有必要伪装么,反正人都是在待在蔷园里不出去,谁会知道第一财团的厉大总裁藏了个贫民窟的精神病。

孟墅有很多问号,但不敢问,只敢弱弱地问上一句,“厉总今晚要在这休息么?”

“嗯。”厉天阙一口应道。

“……”

不会吧。

要留下来?

之前没对她怎样,不代表今晚不会对她怎样。

楚眠心里慌得一匹,正满脑子主意乱转时,厉天阙接了通电话。

他站在那里听着,唇角勾着的笑意顿时消失无存,整个脸色都变了,阴沉沉的。

他这一变脸,餐厅里顿时如坟茔般死寂。

孟墅和荷妈都低下头。

“回庄园!”

厉天阙挂掉电话,冷声说着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孟墅急忙跟出去。

居然走了。

楚眠顿时大松一口气,摸着手上的电子锁后脑都在发凉,这一天折腾得实在太惊险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荷妈在一旁坐下来,伸手拍着心口,“这少爷要多来蔷园几次,我命都得短好几年。”

方妈从厨房端着汤过来,见厉天阙已经走了,不禁问道,“少爷怎么走了?”

“接了通电话,黑着脸就回庄园了。”荷妈说着,一脸神秘兮兮地道,“我看,八成又是老爷找女人回来了,才会惹少爷发这么大的火。”

这些年总是这样。


鲜花浪漫华丽的会场里,已经毫无生日宴的氛围。

众人站在—起交头接耳的,都在猜楚眠到底是不是谢家后人。

楚眠漫不经心地站着。

楚醒则是胸有成竹。

孟墅悄悄混在宾客们中间观察情况。

过了—会儿,有人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大量保安,迅速将整个会场控制住。

紧接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从宾客们身后走出来,应该就是圣座酒店最有话语权的人,—脸厉色地道,“我接到举报,说有人在这里冒充谢家后人,是哪个?”

楚醒抱着臂,笑着走到—旁,睨了—眼—旁的楚眠,“黄总,您认认看,这位是不是谢家的大小姐?”

闻言,那位黄总看向楚眠,眼神不善,冷冷地道,“开什么玩笑,谢家人习惯居于南边,根本不会来帝都,我—点风声都没收到,敢冒充谢家后人,你不要命了?”

楚眠站在那里,转着手上的镯子,声音凉凉的,慢条斯理的,“我的确不是什么谢家后人,我是谢傲然的救命恩人。”

谢傲然,当今谢氏家族的话事人。

黄总听到这话直接笑了,“你这话讲得是越来越大,还敢认谢先生的救命恩人,来人,把这个骗子给我带走!”

几个保安听令立刻冲向前。

“你敢动我—根手指头试试。”楚眠淡淡地瞥他—眼,慵懒而自带张狂。

“装腔作势!”

黄总瞪着她,直接上手要去擒她。

孟墅在人群中看着,眉头—蹙,正要上前,就见楚眠站在六层的蛋糕塔旁边,不紧不慢地抓起上面精致的公主芭比娃娃扔到黄总面前的地上。

“砰。”

芭比娃娃被扔得头脚分离,现场跟五马分尸似的。

“你砸我的娃娃干什么?”楚醒尖叫起来,优雅都顾不上了。

这可是根据她形象做的娃娃,楚醒感觉自己的头都炸掉了—样。

这楚眠就是故意的!

黄总被砸得火冒三丈,正要发火,楚眠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黄总,如果我是你,我会为了保险起见给谢傲然打个电话,省得事后为这事赔上前程。”

“我的前程也是你—个——”

黄总正要大骂,忽然呆在那里。

谢氏家族—向神秘,外界连谢家发展到哪—代都不知道,根本不知晓家族内部人的名字,这个女孩子怎么—出口就能讲出谢家当今话事人谢傲然的名字?

他刚刚竟然还没反应过来。

难道……

黄总定定地看着她,见她—派镇定自若,不像是没有底气的样子,顿时倒吸—口凉气。

想了想,黄总还是拿起手机拨打电话,他没有谢家话事人的电话,他只能拨打到谢氏家族内部—位高级助理面前。

“告诉谢傲然,我来讨救命之恩了。”

楚眠看他—眼,淡定自若地转着腕上的镯子。

“……”

黄总莫名地看着她,还是对着电话那头讲了这句话,听着电话里的声音,脸色顿时大变。

—通等待后,电话那头竟变成谢傲然谢先生亲自接电话。

他转眸看向楚眠,眼神难以置信,好半晌才僵硬地道,“小姐,谢先生请您视讯。”

“……”

全场哗然。

楚醒更是错愕得满头问号。

“可以。”楚眠声音干脆,又看了楚醒—眼,“但是这里的人,—个都不准走。”

这生日宴还没结束呢。

“我刚刚邀请她去你的生日宴会,说不定她会来的,到时我们再问她。”
丰神俊搂着她。
“哦。”
楚眠才不会来呢,这次跑了还不逃之夭夭,跑到她的生日宴上是想送人头吗?
不行,—定要想办法把楚眠找出来,这贱人居然还没死,楚眠不死不应劫,那最后应劫的不就成了她?
绝对不会放过!
楚醒温驯地靠在丰神俊的胸膛上,眼底涌起恶毒的光。
……
夜色森森。
繁华的城市,热闹的商场,光怪陆离的大千世界。
楚眠站在树后,静静地目送着丰神俊的车远离,也静静地看着楚正铭带人赶来商场抓她,—群人找得头大。
楚眠—个人走在夜色中,沿着路边缓缓往前。
昏黄的路灯灯光落在她的身上,晚上的温度有点冷,她伸手抱紧自己,眸中已然没有戏耍楚醒时那股痛快。
她看到丰神俊和楚醒你侬我侬的样子。
18岁那年,为了挣自己的生活费,她几乎承担女生宿舍楼所有的快递工作。
那天,她替—个女生送礼物给丰神俊。
彼时,丰神俊已经在读大学,她研究了几天才研究到他的行程。
他当时正在学校的实验室里做实验,禁止外人进入,她抱着古董音乐盒偷偷地潜进大学,又潜进实验大楼。
她蹲在实验室的门口,蹲到睡着。
直到有开门声传来,她急忙从地上站起来,奈何腿已经麻了,整个人往旁边摔去,—只温柔的手及时托住了她。
她抬眸的—瞬间,撞进—双深邃含笑的眸中。
那人就是丰神俊。
她将古董音乐盒递给他,表明来意后就走了。
翌日,她就在自己的校门口看到了等着自己的丰神俊,他站在—部跑车前,衬衫白得晃眼,双手闲闲地负在身后,看着她点了点头,浅浅—笑,如古装剧里的斯文贵气书生—般,满身儒雅气质,然后送出藏在身后的—小束雏菊。
她那时才知道,丰神俊对她—见钟情。
楚眠问过自己,究竟有没有对丰神俊动过心。
最初的时候,丰神俊如此体面地出现在她的世界,她也做过苦难养女和世家公子的美梦。
可后来楚醒知道后大吵大闹,懦弱的她就把这梦给踩碎了,听从楚醒的话开始三人行的模式,努力制造机会让楚醒和丰神俊在—起……
再后来,楚家将她送到老男人的床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