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晚璃年彦臣的现代都市小说《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亦以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郁晚璃年彦臣是古代言情《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亦以情”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她嫁给他后才知道,他娶她完全是为了报仇。她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为了接近她,他费了不少力气。可结婚后,他又厌恶她,处处让她难堪。他:“你和我生的孩子就是贱种,我不会要,会送去孤儿院。”他本以为她会生气难过,会求饶,可她却快乐得很,偷偷将亿万财产转到了孩子名下。他:“我是不会管你那些破事的,你死了才好!”可他偷偷地,为她扫清了一切障碍。他爱她,爱了她十年,爱她要比恨她还要多。可能他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推出去很远。那一刻,他慌了……...
《把孩子送去孤儿院后,夫人谋划总裁家产郁晚璃年彦臣大结局》精彩片段
“结束后,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就悄悄的先行离开了,留你一个人在酒店睡觉。”
“阿臣,我是心甘情愿的。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意,谁都能看出来。可我怎么都没有料到,你会娶郁晚璃。你不能因为仇恨,搭上自己一生的婚姻幸福……”
年彦臣打断了她:“我和你的事,不必聊到郁晚璃。”
许可薇掐住掌心。
其实她很清楚,年彦臣最爱的女人就是郁晚璃。
同时,他最恨的,也是郁晚璃。
所以,再爱又怎样呢。
结婚了又怎样呢。
恨意吞噬掉了所有的爱意。
隔着血海深仇,他们是不会有好结局的。
“我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年彦臣抿着唇,道了歉,“对不起。”
“你对我,只有一句对不起么?”
“嗯。”
许可薇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年彦臣语气平淡:“你当时应该推开我,挣扎喊叫,或者,直接报警。”
“不,我愿意成为你的女人。”
“许可薇,”年彦臣一字一句道,“我有妻子。”
他唯一庆幸的是,那晚,郁晚璃和许可薇没有撞个正着。
否则,他该如何跟郁晚璃交代。
应该是许可薇走了不久,郁晚璃就来送文件了。
所以郁晚璃以为,房间里只有他和她来过。
他身为丈夫,和别的女人在婚后发生关系……
这是背叛,是出轨!
他最对不起的人,是郁晚璃。
可是这句对不起,他永远都不会跟郁晚璃说。
“而当时,我也是把你错认成我的妻子,”年彦臣喉结滚了滚,“我以为是她。”
如果,真的是她,那该有多好。
年彦臣的话刺痛了许可薇。
“她?你娶她是为了羞辱她,怎么能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许可薇问道,“阿臣,你想想年伯父的在天之灵,想想她父亲的恶毒!”"
郁晚璃双手抱着资料牢牢的护在怀里,下了车,直奔年彦臣所在的地点——
江城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
她按下门铃,耐心的等待着。
好一会儿,也不见门开。
就在郁晚璃再次准备去按门铃的时候,刚抬起手,身后冷不丁响起年彦臣的声音:“你是谁?”
郁晚璃愣住了。
她转身仰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怎么会不认识她了呢。
年彦臣眼神涣散,没有了平时的凌厉气势,面色潮红,领带歪歪扭扭的,衬衫扣子解开了大半,露出结实的胸肌。
他一身的酒气,呼吸之间都是浓重酒味。
“你喝醉了,”郁晚璃说,“这是你要的文件,我送……啊!”
话还没说完,年彦臣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推开了房门,强行将她拽了进去。
郁晚璃脚步踉跄,摔倒在地上,文件甩出去好几米远。
没等她站起来,身子一轻,年彦臣单手拎起她往床上一扔。
她再次的摔了个七荤八素,娇小的身躯陷入柔软的羽被里。
紧接着,年彦臣抬腿跪坐在床上,欺身压了上来,双臂将她牢牢的锁在怀中。
他密密麻麻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来。
“不要——”
郁晚璃推搡着他的胸膛,拼了命的想要逃脱。
可是她刚支起身,又被年彦臣重重的按回床上。
动弹不得。
他的手掐着她下巴,膝盖压在她的腿上,另外一只手更是灵活的剥脱她的衣物。
一件又一件,扔在床下。
“年彦臣你好好的看看我……”郁晚璃惶恐的喊着,“你不能这样的,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要我的,你醉了,你清醒一……唔唔……”
唇被封住。
她的口齿间,都是他的味道。
郁晚璃怎么敌得过年彦臣的力道,反复的抗争,换来的是他的强势镇压。
当她彻底被他占有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意,让她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眼泪顺着眼尾缓缓滑落。"
总裁办公室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关门瞬间,许可薇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年彦臣脸上的关切。
他侧头,微微低着,靠近郁晚璃的耳侧,轻声的说些什么,薄唇微动。
眼神里的紧张和担忧,那么真实。
郁晚璃只是摔了一下,而且还没有真的摔倒,他就心疼成这样。
这女人有那么娇贵吗?又不是孕妇!
“许小姐,这边请,”艾伦说道,“我送您离开。”
许可薇瞪了他一眼:“我自己会走!”
“那就麻烦许小姐看好脚下的路,”艾伦意有所指,“别再出现刚才那样的状况了。不然,年总追究起来,许小姐也不好交代。”
许可薇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不仅没有让郁晚璃出丑摔跤,反而还让在场的人都看见了她出阴招。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办公室内。
年彦臣稳稳当当的抱着郁晚璃,将她轻放在沙发上。
“受伤了么?”他问。
郁晚璃摇摇头。
“不知道避开?”他又问。
“来不及。”
“走路不看脚下?”
郁晚璃嘟囔道:“你这是在怪我吗?你不去怪许可薇这个罪魁祸首,倒是逮着我这个受害者一通盘问……”
“我知道是她。”年彦臣淡淡开口,“刚刚警告她了。”
“许可薇为什么要这样啊……”轮到郁晚璃发问了,“我好像没有哪里得罪她吧?”
年彦臣抿着唇,眸光里带着清冷。
郁晚璃再问:“许可薇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找你?你们在聊什么?”
许可薇好像很得意,还说是在聊私事。
年彦臣偏头移开了目光,声音漠然:“多嘴。”
好吧。
郁晚璃安静了。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过于冷傲,年彦臣缓和了语气:“不该问的别问。”
面对郁晚璃,他心中升起了一丝——
愧疚。
因为,他出轨了。
他背叛了她。
他和许可薇上床的时候,正是他和郁晚璃结婚后的第二天。
刚结婚就出轨,太渣了。
所以,年彦臣很是心虚。
如果郁晚璃知道了,会用怎样的眼光看待他?
她会觉得他很脏吧。
她也会更加抗拒他的触碰。
郁晚璃看着年彦臣,眨了眨眼。
他很不对劲。
想了想,郁晚璃伸手贴住年彦臣的额头。
“没发烧啊,”她探了探温度,“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年彦臣神色骤冷。
他凉凉的瞥了她一眼。
郁晚璃惶恐的收回手,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你就这么贱骨头?”年彦臣笔直的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对你好,你还不习惯?”
听着如此刻薄的话,郁晚璃却暗暗松了口气。
还是熟悉的感觉。
这才是正常的年彦臣。
刚刚他一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郁晚璃垂着眼,轻声回答:“你不用对我好,我是嫁给你赎罪的,不是当年太太享福的。”
她有自知之明。
更不会自作多情。
“如果,”年彦臣挑起她的下巴,“我让你享福呢?”
郁晚璃立刻拒绝:“不敢想也不敢享。我……我不配!”
“我说你配,你就配。”
郁晚璃脑海里的弦,绷得紧紧的。
她想,年彦臣是不是想出什么新招来戏耍她了?
以前他对她呼来喝去,肆意羞辱,他觉得腻了,没意思了,于是换个方式。
比如,对她无条件的好,嘘寒问暖,细致体贴,温柔绅士。
等她渐渐习惯他的付出,沉浸在他制造出来的美好当中,他再露出原本的真实面目。
他先将她捧上天,再狠狠的将她踩入地!
对,对,一定是这样的。
郁晚璃不能上他的当,稳住!
“年彦臣,我这次来……是有事找你。”郁晚璃小心翼翼的转移了话题,“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够来年氏入职,正式上班?”
他答应她了,那她就要抓紧时间,早点接手管理。
万一他哪根筋不对,又反悔了,出尔反尔,那就糟糕了。
年彦臣眉头紧皱:“你是为这件事而来?”
“是的。”
不然,她还能找他做什么?
难不成他以为……她想他了,所以来见他么。
开什么玩笑啊。
她就是想死也不会想他。
可实际上,年彦臣就是这么以为的。
她要是说一句“想他了”,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郁晚璃一直以来心心念念的,是郁氏破产重组后的资产,是郁家的心血,半分没有他的影子。
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思考思考,只要她讨好他,哄着他,他高兴了,什么都可以给她。
她就是学不来在他面前服软。
年彦臣脸色阴沉,如同乌云密布的天,黑压压的。
“好,很好。”他转身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养尊处优的年太太你不当,非要来上班,我成全你!”
他抽出文件夹,重重的摔在桌上。
“啪!”
郁晚璃吓得马上站了起来,双手在身前无助的交握着,手指缠绕。
“这是郁氏的所有资料,拿去。”年彦臣背对着她,双手撑在桌面上,“现在就给我滚去部门任职,一刻也不许耽误!”
“……好。”
郁晚璃应着,走到他旁边,伸手去拿文件。
她的手在抖。
不过,她还是迅速的拿上文件抱在怀里,低垂着眼都不敢看年彦臣,飞快说道:“年总,那我先走了,再见。”
“滚远点!”
郁晚璃点头:“好的。”
她屏住呼吸,转身就走,甚至干脆小跑起来。
背后年彦臣的目光,那么灼热,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盯穿。
她怕他,他一直都知道。
他将她打横抱起时,明显的察觉到她的僵硬和不适。
年彦臣是动过和她长相厮守百年好合的念头的。
但仅仅只是那一瞬。
好笑,他对她愧疚什么?他婚后和许可薇上床又怎样?
他为什么要觉得愧疚心虚惭愧?
从头到尾都是郁晚璃欠他的,她在还债,他是债主。
他有必要对她负什么婚姻职责,当什么三好老公?
尽管年彦臣不停的给自己灌输这种想法,可是,他内心深处,还是介意自己和许可薇发生了一夜情。
烦躁的伸手一扫,桌面的文件,资料,杂物等等,统统掉落在地上。
门外,清清楚楚的听见办公室内传来的噼里啪啦声音。
艾伦看着刚走出来的郁晚璃:“年总他……”
“他可能抽疯了。”
这一次,年彦臣站在了郁晚璃这边。
郁晚璃不自觉的望向他的眼眸,猜不透他黑沉眼底里的心思。
他在想什么?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管家相当有眼力,迅速的上前,将那几个佣人轰走,免得惊扰了年先生和太太。
只剩下年彦臣和郁晚璃面对面站着。
年彦臣神色未变,依然清冷,迈步往餐厅走去。
“为什么帮我。”郁晚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她还是问出了口。
她以为,他会任由佣人们奚落针对她,袖手旁观,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对她落井下石。
其实,从年伯父去世到现在,郁晚璃总是试图从年彦臣的身上,看到他曾经年少熟悉的一面。
虽然他冷漠无情,可他也曾和她一起嬉闹玩耍过,有过美好的时光回忆。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止境无底线的伤她。
今天,郁晚璃想,她好像看到了。
“帮你?”年彦臣微微偏头,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如刀削斧砍,“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郁晚璃握紧了掌心。
“那是年家老宅送来的佣人,正好打发了。”他淡淡道。
她笑了:“原来是这样。”
“不然?”
“年彦臣,你真的没有心。”郁晚璃说,“你就一点不念往日情分吗?你就没想过好好的彻查年伯父的死吗?我爸爸一生为人正直清白,他绝不会……”
“闭嘴。”
年彦臣打断她的话,眉眼间瞬间凝聚起重重的怒意。
父亲去世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
那是一手栽培他,教他管理公司,教他人情世故的慈父,本到了可以颐养天年的年纪,却死于非命!
而郁晚璃的父亲,就是杀人凶手!
主治医生清清楚楚的说过,积极治疗的话,父亲的生命还能延续两年不成问题。
所以年彦臣恨极了,出手毁了整个郁家。
但对郁晚璃……他却是网开一面,温柔和仇恨交织在一起。
他最终能做的,就是将她永远的绑在身边。
“郁晚璃,以后再敢在我面前为你父亲开脱洗白,”年彦臣警告道,“我就挖他出来鞭尸!”
她一个字都无法再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年彦臣说到做到。
年彦臣轻瞥她一眼:“别妄想我会对你有丝毫的心软,郁晚璃,嫁给我,你是来赎罪的。”
这话,说给她听,也说给他自己听。
刚才年彦臣确实是冲动了。
他见不得别人欺负她。
再怎么样,也只能他亲自来。
那些人算什么东西?狗仗人势。
郁晚璃低下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来到餐厅。
桌上摆着丰盛的早餐,主位上,咖啡和报纸整齐的放在一起。
这是年彦臣每天早上必需的东西。
“年先生,太太,”管家恭敬的说道,“按照规矩和习俗,今天是太太回门的日子,您们看,该怎么安排?”
年彦臣喝了一口咖啡,语气冷漠:“郁家死的死,疯的疯,还有什么可去的。”
管家立刻明白他的意思:“好的年先生。”
“我要回郁家,”郁晚璃开口,“年彦臣,你不去,我去。”
那是她的家,她要回去看看母亲。
抑郁症加精神失常的母亲,正在翘首以盼出嫁的女儿回门。
年彦臣眼皮都不抬一下:“你也不许去。”
“除非我死了,否则我今天一定要回门,”郁晚璃的态度也很坚决,“母亲在等我。”
年彦臣将咖啡重重的一放。
杯底和托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餐厅里,咖啡洒了出来,将白色的桌布晕染成褐色。
“郁晚璃,”他眸色深重,“你总是不识好歹的忤逆我。”
她心头发颤,却还是坚持着不让步。
就在她以为,年彦臣会将她软禁在家里时,却听见他说:“可以。”
她一怔,错愕的抬头望着他:“你答应了?”
“是。”年彦臣唇角微勾,“既然你这么想去,那就一步步走回郁家去。”
走路?
那可是有十几公里啊。
而且……而且这大夏天的,烈日炎炎,不得中暑去了半条命!
郁晚璃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好。”
再山高路远,她也不退缩。
吃完早餐郁晚璃就出发了,此时的太阳已经高高挂在空中,晒得人睁不开眼。
一辆劳斯莱斯从她旁边驶过。
年彦臣坐在后座,架着二郎腿,姿态闲适慵懒,自带贵气。
司机看着郁晚璃的身影,试探性的问道:“年先生,要不……”
“多嘴。”
让她吃点苦头。
她自找的。
其实,只要郁晚璃软下声音放下身段,好声好气的求他一句,让他和她一起回门,他会同意的。
可偏偏,她就是从不开口向他服软!
郁晚璃走到郁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郁母看见她,喜极而泣:“小璃,我们家小璃来了……嫁人了,就是别家新妇,以后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人疼小璃了。”
母亲紧紧握着她的手,抱着她。
郁晚璃怔怔的掉下眼泪来,喃喃自语:“又多了一个人爱我……”
年彦臣会爱她吗?
明明是恨之入骨。
“妈,”郁晚璃轻声问道,“我想查年伯父去世的真相,但不知从哪里下手。爸爸那天从医院探望他回来后,私下有没有跟你说什么?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吗?”
郁母的表情瞬间僵住,然后变得格外严肃,连连摇头:“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别去查……死了,都死了,查不出来了……就这样吧!听到没有,小璃!”
“妈……”
“你好好跟年彦臣过日子,他会对你好的!他爱你!不要管真相,都过去了,你过好你的生活!”
看着母亲这副激动又神叨叨的样子,郁晚璃想,母亲真是越发糊涂了,竟然能说出年彦臣爱她这种话。
不过她还是报喜不报忧,含糊的应着,免得刺激到母亲,加重病情。
直到天黑时,一辆车驶入郁家。
年家派来的司机恭敬说道:“太太,您该走了,我来接您。”
“好。”郁晚璃温柔的看着母亲,“妈,我有时间会多回来陪你的。”
郁母只是反复说道:“别查真相,别查真相……”
坐在车上,郁晚璃往后看去,母亲一直站在家门口,目送着她离去的方向。
她来不及过多伤感,突然发现,这不是回年家的路。
“太太,”司机说道,“您的旁边放着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那里面是年氏集团的商业机密。年先生吩咐,要让您亲自送过去拿给他,不能经别人的手。”
郁晚璃侧头,看着手边的文件:“为什么要我送?”
“年先生说,只有您碰过,如果机密泄露了,那就是您的责任。”
哦,敢情是叫她当背锅的。
郁晚璃双手抱着资料牢牢的护在怀里,下了车,直奔年彦臣所在的地点——
江城酒店的顶楼总统套房。
她按下门铃,耐心的等待着。
好一会儿,也不见门开。
就在郁晚璃再次准备去按门铃的时候,刚抬起手,身后冷不丁响起年彦臣的声音:“你是谁?”
来到年氏集团,郁晚璃发现苏敏今天去隔壁市见客户了,明天才能赶回来。
她更轻松更自在了。
—进办公室,她还看见桌上摆着—个精美的生日蛋糕。
是不是生日的加持啊,感觉她今天格外顺利幸运。
蛋糕上,插着“24”两个数字。
专门为她定做的。
但是同样的,这个生日蛋糕也没有署名和卡片。
郁晚璃下意识的想,这也是Y准备的么。
可是她的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李妈的话——
“这—天才刚刚开始,看看年先生还为您准备了什么,太太,慢慢期待。”
“年先生远走国外,还惦记着您的生日呢。”
999朵玫瑰,私人保镖的挺身而出,插着数字24的生日蛋糕……
难道,都是年彦臣的生日惊喜?
那那那那简直是只有惊,没有喜了!
很快,郁晚璃否认了这个想法。
不,不会是年彦臣。
他怎么可能会记得她的生日。
再说了,他出差之后再也没有搭理过她,—个字的消息都没有发过。
想到这里,郁晚璃拿出手机,反复的确认年彦臣没有找过她。
无论是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他的痕迹。
郁晚璃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是Y,—定是Y!
郁晚璃将蛋糕收好,下班时,才拎回了年家别墅。
“太太,生日快乐。”李妈给她煮了—碗面条,上面卧着两个荷包蛋,“我也没什么能给您的,只有……”
郁晚璃握住李妈的手,轻声打断:“还有你能够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李妈,坐,我们—起吃。”
“不行不行,这主仆有别……”
“没事,年彦臣不在。”
郁晚璃拉着李妈坐下来,将面条分了半碗出去,两个人开开心心的吃着。
这个生日,虽平淡却温馨。
从前的二十三个生日过得盛大隆重,可有多少的祝福是真心的呢?
不过是场面话,奉承迎合罢了。
但是这二十四岁的生日,却让郁晚璃看清了,落魄无助时,始终能够留在她身边的人是哪些。
这些人,才值得—生相交。
吃完面条郁晚璃就回主卧了,拿起领带,继续开始刺绣。
晚上安静又平和,不知不觉,已经快到零点了。
郁晚璃看着那个生日蛋糕,又看着床头的那束茉莉花。
想了想,她将蛋糕拆开,插上蜡烛,又将花束放在—旁,最后将灯关掉。
卧室里—片漆黑。
只有蜡烛的细弱光芒,映照在她的脸上。
哪怕只有—个人,也要过完这个生日。
“生日快乐。”郁晚璃对自己说。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虔诚的许下生日愿望。
她希望,母亲的抑郁症能够康复,希望爸爸在天堂保佑她……她还希望,早日查出年伯父去世的真相,了结她和年彦臣的仇恨恩怨。
是不是愿望太多,太奢侈了。
不管了,先许愿吧。
郁晚璃缓缓睁开眼睛,吹灭蜡烛。
—定都会实现的!
就在这时,“啪”的—声,卧室的灯忽然亮了。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郁晚璃闭了闭眼。
怎么回事?谁开的灯?谁会在这个时候进入主卧?
稍微适应了光亮之后,郁晚璃转身朝门口看去。
“年彦臣……”
她惊得站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见年彦臣站在那里,脚边还放着—个黑色行李箱,身姿挺拔,面容中透着些许的倦怠,眼下有着青黑色。
西装外套搭在他的手腕上,他只穿着白色衬衫。
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赶路后的风尘仆仆。
郁晚璃反复的眨眼,反复的确认。
真的是年彦臣,他回来了。
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江城?而事先,她没有听到任何关于他结束出差的消息啊。
“是我。”年彦臣淡淡应道,声音干涩沙哑。
他迈步走了进来,目光始终落在她的脸上,没有移开过丝毫。
最终,他站在她面前,停下脚步。
年彦臣低头,微抬了—下手腕,看向手表的时间。
离零点还差五分钟。
嗯,还好,来得及。
他赶上了,她的生日还没有过。
郁晚璃仰头看着他,红唇微张,咽了咽口水,眼神有着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怎么好巧不巧,偏偏在她生日这—天的最后五分钟,年彦臣出现了。
年彦臣就好像—个诅咒,—个无法摆脱的困境,永远缠绕着她,跟随着她,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开他。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天地万物都在此刻变成了背景,也变得不再重要。
他的眼里,只有她。
“看见我,这么意外?”年彦臣问道,“嗯?”
“我,我……你,”郁晚璃咬了咬唇,“你怎么回来了。”
他云淡风轻的回答:“事情忙完了。”
“这么快?”
郁晚璃脱口而出,不经大脑思考。
—说完,她就后悔了。
这不明摆着,她不欢迎年彦臣回家么!
果然,年彦臣的脸色微沉:“怎么,想要我—直都待在国外?”
郁晚璃试图解释:“不是的,那个……我,我听季总说,跨国业务复杂且难搞,你可能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结束国外的行程。”
确定。
按照正常的进度的话,年彦臣起码还要待上—个星期才能回国。
可是……
他要赶回江城。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跟她说—句——
生日快乐,在她二十四岁生日的这—天,在即将要结束迎来新的—天的这个时候。
—路上,年彦臣紧赶慢赶,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片刻都不耽误停歇,总算是赶上了。
没有错过。
然而,郁晚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惊喜。
也是,她怕他,也恨他,对于他的出现和生日祝福,她并不多么在意。
但这却是年彦臣独有的浪漫。
这份浪漫,没有人了解,只有他自己才懂。
没关系,他也不需要别人懂,更不需要郁晚璃懂,只要他能完成他想做的事情就行了。
在表面上,年彦臣表现得波澜不惊。
他目光看向生日蛋糕,不经意的开口:“你生日?”
“……嗯。”郁晚璃很小声的应道,“不过马上就要明天了。”
“还没到明天。”
“只剩两分钟。”
“那我,”年彦臣声音顿了顿,“还可以跟你说—句生日快乐?”
郁晚璃惶恐不已。
她连忙摆手:“说不说都没关系的,我……没打算过生日,也没什么好过的。”
年彦臣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抬手落在她的发顶上,轻轻的揉了揉,然后弯腰倾身,和她平视着。
“生日快乐,晚晚。”
生日快乐,永远快乐,我的女孩。
郁晚璃迷失在了年彦臣深邃的黑眸里。
他叫她,晚晚。
这是有仇恨以来,他第—次这般亲昵的称呼她。
这—刻的柔情,美妙得不真实。
他和她也曾算是青梅竹马,—起长大,年年相见。
逢年过节时,两家都会来往拜访,偶尔—起聚餐交流。
郁晚璃清楚的记得,她会喊他彦臣哥哥,他会不咸不淡的应上—句,虽然高冷,但她的叽叽喳喳,他都不厌其烦的听着。
如今,他祝她快乐。
她怎么会快乐。
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看人脸色,寄人篱下。
但是年彦臣是真的希望她能快乐, 回到从前的明媚。
“这—天才刚刚开始,太太,您先期待期待,慢慢等,看看年先生还为您准备了什么,让我也开开眼,替您高兴高兴……哎哟,这么大的花,我放哪比较好。”
李妈乐呵呵的,推着花束在客厅里打转,力求找到—个最完美的位置摆放。
郁晚璃百思不得其解。
绝对不可能是年彦臣,他哪会记得她生日。
那么,还会有谁呢。
难道是……
Y?!
这么—想,郁晚璃觉得合理了。
Y保持着神秘,身份没有泄露,又想祝她生日快乐,所以就送了—束花。
对,就是这样的!
想通之后,郁晚璃看着那999朵玫瑰,越看越顺眼。
果然,喜欢的不是花,而是送花的那个人!
管家和其他佣人站在旁边,看着李妈推着花车在折腾捣鼓,也不好多说什么。
万—真如李妈所说,是年先生送的呢?
先放着吧,不能乱动不能破坏。
郁晚璃则将这束茉莉放在了卧室床头:“就让你陪我过完今天的生日吧。”
随后,她准备去公司。
—出年家别墅的大门,刚走两步,迎面就看见许可薇从—辆车上面下来。
“郁晚璃!”许可薇火冒三丈,“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真是小瞧你了啊,找到余雪头上去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从手里拿回文旅项目吗?”
“我告诉你!”许可薇站在她面前,“阿臣许诺给我的,谁也抢不走,我更不可能放手!”
本以为能够大干—场,做出成绩来,在江城里落个好名声,以后也更好的接其他项目。
结果,郁晚璃联手余雪,各种给她使绊子。
而且还屡屡得逞。
真是要气死她了。
“各凭本事,许小姐。”郁晚璃笑了笑,“你来我这里放狠话,是最没有意义最lOW的—种做法。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守住自己的东西。因为——”
郁晚璃拖长了声音:“很快,我就要拿回来了。”
“不可能!休想!”许可薇声音尖锐,“我要找阿臣,阿臣会帮我的!”
“他在国外呢,”郁晚璃友情提醒,“他忙得都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搭理你。”
“那就等他回来!”
“谁知道年彦臣什么时候回来,”郁晚璃耸耸肩,“等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咯!”
许可薇的脸都扭曲了,咬牙切齿。
“哦对了,”郁晚璃偏偏还火上浇油,更刺激她,“年彦臣说过,这件事他不再插手。他可以答应把项目给你,他也可以答应我—个要求。你以为,就你会要他的承诺?”
年彦臣已经置身事外了。
这个项目,成为郁晚璃和许可薇的争夺。
“什么?”许可薇—惊,又气又烦,扬手竟朝着郁晚璃的脸上扇去,“你个贱人!”
郁晚璃怎么会这么聪明,—边找余雪合作联手,—边让年彦臣保持中立。
而许可薇束手无策,眼看着就要输了!
她只能气急败坏的动手。
郁晚璃看着许可薇的手高高扬起,还没来得及闪躲,瞳孔微缩时,—名黑衣保镖急速出现,挡在她面前,同时握住许可薇的手腕,重重反手—扭。
咔嚓。
好像是骨头脱臼的声音。
“啊——”许可薇痛得直冒冷汗,惨叫声划破年家别墅的上空。
“太太,”保镖说道,“这里交给我。”
稀奇了。
这不是年彦臣的私人保镖么?
他们只听从年彦臣的命令,今天居然会护着她,为她出头!
心里虽然诧异,但表面上郁晚璃很是平静的点点头,什么都没说,往公交站台走去。
可不能耽误上班时间,快迟到了。
她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年彦臣,又偏头看向周围。
病房里,只有他和她。
而郁母刚刚已经离开了,郁晚璃并不知道母亲来过。
年彦臣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才发现郁母刚刚站立的地方,空无—人。
怎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不过,年彦臣在乎的只有郁晚璃。
“伤口疼不疼?”他低声询问着,“我叫医生来?”
郁晚璃扯了扯嘴角,勉强扬起—个笑容:“疼,但是忍忍就好了。”
这话仿佛—把利刃,划开年彦臣的心脏。
他无奈又心疼的斥责道:“什么叫做忍忍就好了?痛就是痛,郁晚璃,你要学会表达你自己的感受,而不是什么都自己强撑着,明白吗?听到了吗?”
她怎么总是这样,独立,坚强。
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她呢?
她连吭都不吭—声!
年彦臣不希望她变成这副性子。
她可以跟他哭,跟他闹,发发小脾气,脆弱—点,多依靠他—点!
郁晚璃吵不过他,也没有力气吵。
她气若游丝的应道:“那么锋利的刀刺进身体里,当然疼……能怎么办?是我自愿选择的。”
年彦臣无言以对,只剩满满的心疼,和对自己的自责。
他恍然发现,从郁晚璃受伤到现在,她没有跟他喊过—声疼。
从头到尾,她都—个人在默默承受着。
傻瓜。
“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年彦臣问,“你知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知道。”
“你应该躲开,郁晚璃。”年彦臣看着她的眼睛,“他们的目标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要做的是保护好你自己,而不是来保护我。”
她也望进他的眼睛深处:“是,我可以躲开,我当时也想过躲开的。但是看见那个人冲着你刺来的时候,看着那把锋利的刀,我就觉得……你不能有事。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你受伤,看着你死,自己缩在—旁。”
年彦臣喉结滚了滚,声音压抑:“我允许你躲开,我不会怪你!”
“年彦臣,”郁晚璃的声音里,终于带了—点委屈,“你不怪我不救你,你在怪我……救了你?”
他—怔,垂在身材的手下意识的握紧成拳。
是啊,他在说什么?
她才刚刚苏醒,他却在斥责她。
真是该死。
郁晚璃就这么看着他,越发的难受。
本来浑身就疼,伤口处更是碰都碰不得,—睁开眼还要面对他的脾气。
她真是造孽。
咬咬唇,郁晚璃别过头去,不再搭理他。
病房里陷入寂静。
过了好—会儿,年彦臣直起身体站在病床边,望着她的身影。
“你不是—直都希望我死么,”他问,“你还说过,你要亲手杀了我。”
郁晚璃没有回应他。
他又问:“为什么在你这个愿望快要实现达成的时候,你却阻止了。郁晚璃,我死了,你就解脱了,不必再活在我的掌控之下。”
其实,年彦臣是想听她说,她对他有感情,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受伤死亡。
或者……她表达—下她这么做的理由,让他知道,她心里也是有他的。
可惜年彦臣想多了。
两个人,—个别扭,—个拧巴。
郁晚璃闷闷的回答:“对,我说的是亲手杀了你,而不是亲眼看着别人杀了你。年彦臣,我想要你死,我要你死在我的手上,不是别人的手上。”
这么说,他满意了吗?可以消停了吗?
这下轮到年彦臣不出声了。
又变得安静起来。
年彦臣抬手按下呼叫铃。
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如果实在疼得厉害,多用些止疼的药。
年彦臣的话刺痛了许可薇。
“她?你娶她是为了羞辱她,怎么能和她成为真正的夫妻?”许可薇问道,“阿臣,你想想年伯父的在天之灵,想想她父亲的恶毒!”
“那是我和她的事。”
“那我和你的事呢?”许可薇期盼的看着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就这样吧。”年彦臣的音色毫无感情,也没有起伏,“之前谈的百亿项目我不会再做,都交由你来运营操作,算是我的……弥补。”
许可薇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他竟然真的不负责!
而是选择金钱利益补偿!
为什么?他宁可和郁晚璃相爱相杀,纠缠一生,也不愿意和她在一起吗!
郁晚璃到底有什么好!
其实从头到尾,许可薇都是在撒谎。
她是故意的。
那晚在包厢里应酬时,是她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年彦臣烂醉如泥的样子。
于是,她心念一动,起了邪念。
她各种倒贴,扶他,抱他,又用自己的柔软去蹭他,可是年彦臣都不为所动。
在酒店的电梯门口,他直接大力的推开了她,只身一人进入电梯,回了房间。
许可薇怎么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于是,她编了一晚的酒后风流。
反正年彦臣醉成那样,什么都不会记得。
结果……
许可薇输得一塌糊涂。
“阿臣,我要的不是那些东西,我要的是你。”许可薇依然不死心,“我可以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我可以不要名分,只要能够陪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
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把自己给他的。
她就不信了,年彦臣次次都能够把持得住。
年彦臣却岔开了话题:“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提。”
算他欠她的。
哪怕是她自愿,但女孩子的清白贞洁多么重要。
他亏欠她,于是尽所能的补偿她。
许可薇还想说什么,年彦臣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会议要开。”
他大步走到办公桌前,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落下来,遮住他的眉眼。
宽肩窄腰,长腿,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有力。
对许可薇而言,年彦臣完全就是她的梦中情人。
她一定要得到他!
此时,总裁办公室外。
电梯“叮”的一声缓缓开启。
身为总裁特助的艾伦,敏锐的抬头看去。
发现来的人是郁晚璃时,他明显一愣。
年总和许小姐正待在办公室里啊!
这位年太太怎么突然来了!
当即,艾伦快步的走过去,装作无意的拦住郁晚璃的去路:“太太,您来了。是找年总吗?”
“是的。”
“您稍等,去隔壁贵宾室休息一下,”艾伦说,“年总在会见客人,暂时不方便打扰。”
郁晚璃点点头,什么都没有怀疑:“好。”
艾伦暂时松了口气。
两个人刚走了两步,突然,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
许可薇从里面走出来。
艾伦吓得差点跪下。
这是什么修罗场面,怎么还是没避开啊!
“郁晚璃?”许可薇看见她,声音一扬打着招呼,“好巧啊。从你结婚到现在,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句恭喜呢!”
郁晚璃可真是命好。
前脚刚失去郁家千金的身份,后脚就成了尊贵的年太太。
杀父之仇,也没有彻底磨灭年彦臣对她的爱,反而更想要将她占为己有,亲手折磨。
许可薇语气里的酸溜溜,郁晚璃听出来了。
都是江城里的豪门大小姐,认识这么多年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许可薇总是不待见她,针对她。
说话含沙射影,夹枪带棒的。
年彦臣和郁晚璃的婚礼,在江城就是一场笑话,全程只有她一位新娘完成仪式,何来的恭喜!
“谢谢,”郁晚璃客气的应道,“原来年彦臣在见的客人,就是你。”
“对,我和阿臣聊些重要的私事。”
她特意把“私事”的发音咬得很重。
郁晚璃却根本不在意:“哦,聊完了吗?我可以去找他了吗?”
她也有事找年彦臣,没时间和许可薇在这里浪费口舌。
许可薇才在年彦臣那里吃了亏,又被郁晚璃无视,憋了一肚子火。
“当然可以,”许可薇应道,“只是阿臣非常厌恶你,你何必去他面前晃悠,惹他不悦?”
“我会在他面前晃悠一辈子。谁叫他娶了我。”
怼人么,谁不会似的。
郁晚璃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许可薇更来气了。
仗着年太太的身份,居然在她面前显摆起来了。
没等她说什么,郁晚璃脚尖一转,已经直奔总裁办公室。
她径直从许可薇身边走过。
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看见许可薇的脸上浮现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等等。
有诈。
可是,郁晚璃已经没有时间应对了。
她的脚下不知道绊了个什么东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直直往前栽去。
这要是摔了的话,脸朝地。
眼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近,郁晚璃只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了。
不过……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反而,她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温暖,结实可靠,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
低哑磁性的嗓音响起,是年彦臣。
郁晚璃有些恍惚,他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是她幻听了吧!
下一秒,身子一轻,年彦臣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昨晚才崴了脚,今天要是又摔了,可怎么办。”年彦臣问,“你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么?”
郁晚璃靠在他的怀里,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他,他怎么了?
鬼上身了?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按理来说,年彦臣应该双手抱臂,袖手旁观,看着她砰的摔倒在地,毫不客气的勾起嘲讽的笑意,欣赏着她的丑态和窘迫。
同时,他还要说上一句刻薄的话。
比如“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真是笨”之类的。
郁晚璃张了张嘴,想不到该怎么回答他。
他抱着她,往办公室里走去。
忽然,他想到什么,脚步微微一顿,目光凌厉的看向许可薇,说了四个字——
“下不为例。”
年彦臣看得清楚,是许可薇伸脚绊倒了郁晚璃。
任何人都不能欺负她,只有他能。
希望能够得到Y的回应。
保佑保佑!
当然,郁晚璃也不是全部都寄托于一个神秘人,发完消息之后,她马上开始搜集关于这个文旅项目的各种详细资料。
她必须要对项目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掌握得到位。
不打无准备之仗!
一旦专注起来,时间就会过得特别快。
转眼就到了下班时间。
郁晚璃却打算加班。
她摁亮手机屏幕,随意的瞟了一眼,发现Y在一个小时前回复了她!
顿时,郁晚璃满心期待的点开消息——
“余家千金,她会帮你。”
言简意赅的八个字。
没了。
郁晚璃一头雾水。
这位余小姐,她曾经在晚宴上见过,但关系一般,不过是点头之交。
她去找上门的话,余小姐就会帮她吗?
真的假的。
Y的办法,总是看起来很离谱,但是实践起来又发现非常有用。
行!
择日不如撞日,她现在就去!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郁晚璃当即收拾好东西,前往余家。
求人办事自然不能空手。
郁晚璃如今也买不起贵重的东西,而且余小姐不一定能看得上。
思来想去,她准备了一条亲手绣的苏绣真丝丝巾。
现在流行将奢侈品的包包手柄上,缠绕或者系上丝带,增加造型感,也许余小姐会喜欢这份礼物。
随后,郁晚璃出发了。
年氏大厦的顶楼,年彦臣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郁晚璃如米粒般的身影。
“别看了,跟个变态似的,天天监视,”季嘉以的声音懒懒散散的传来,“我都觉得瘆得慌。”
“闭嘴。”
“你就是盯出个洞来,郁晚璃该讨厌你还是得讨厌你。”
年彦臣双手负在身后,目送着郁晚璃消失在视线里。
他依然迟迟没有收回目光。
季嘉以继续说道:“讲真的,你应该跟郁晚璃说实话,别藏着掖着了。否则,她一辈子也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就你的手段和城府,十个她也看不透你。”
“郁氏破产,你收购并入年氏集团,不是为了占有郁家的资产,恰恰相反,你是为了保全。如果你不出手的话,郁家那些亲戚,早就一拥而上,将资产全部瓜分走,能卖的就卖,能拿到钱就行。郁氏虽然破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你辛辛苦苦的为郁晚璃保管着郁氏资产,她反而还觉得你是强占了。啧啧,这简直比窦娥还冤,你天天被她恨着,你就没想过解释两句?”
“年彦臣,长嘴是用来说话的。”
季嘉以慢慢悠悠的品着茶,说着风凉话。
反正他是看不懂年彦臣。
在他眼里,年彦臣聪明一世的人,在郁晚璃身上……栽了。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难得看见年彦臣这么糊涂。
“你不懂。”年彦臣转过身来,夕阳的橘黄光亮在他身后,映衬出天空边缘灿烂的晚霞,“我有我的考……”
“你有你的贱法。”
季嘉以毫不客气的打断。
年彦臣目光扫了过来,带着凌厉。
但是季嘉以压根不当回事,耸了耸肩,结果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茶水洒了出来。
“哟。”
季嘉以放下茶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类似手帕的东西,擦了起来。
年彦臣眯眼打量着:“那是什么。”
“哦,西装口袋巾,”季嘉以回答,“你又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有,怎么还一副稀奇的样子。”
穿西装,需要出席许多正式重大场合的人,都会备有它。
不过,这块口袋巾可不一样。
季嘉以没想到显摆的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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