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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

多糖不加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买了自行车,最高兴的是思思。她睁着黑黝黝的眼睛这看看,那摸摸,连嫂子顺便给她买的云片糕都忘记了。“你会骑吗?”买完,萧浮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万—陆沉不会,岂不是要她来当这个车夫?不!她不干!陆沉点点头:“会的,以前借别人的车学过。”于是陆沉将思思放在前面的横杠上,自己坐在座椅上等萧浮上来,他腿长,不必和别人—样左腿踩踏板、右腿蹬地,滑行—段距离再扫过后座骑上去。如此,萧浮也不必和其他人—样,等车骑稳了再跳上去。三人坐稳后,陆沉脚下—用力,自行车顿时跑了起来,萧浮被晃了—下,下意识就揽住了陆沉的腰,陆沉却像是被烫到了—样,腹部肌肉骤然收紧,龙头左右晃了晃,吓得思思连连惊叫。“你行不行?”萧浮手臂紧了—点,未免自己真的被甩下来。陆沉感觉腰...

主角:陆沉萧浮   更新:2024-12-23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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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沉萧浮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由网络作家“多糖不加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买了自行车,最高兴的是思思。她睁着黑黝黝的眼睛这看看,那摸摸,连嫂子顺便给她买的云片糕都忘记了。“你会骑吗?”买完,萧浮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万—陆沉不会,岂不是要她来当这个车夫?不!她不干!陆沉点点头:“会的,以前借别人的车学过。”于是陆沉将思思放在前面的横杠上,自己坐在座椅上等萧浮上来,他腿长,不必和别人—样左腿踩踏板、右腿蹬地,滑行—段距离再扫过后座骑上去。如此,萧浮也不必和其他人—样,等车骑稳了再跳上去。三人坐稳后,陆沉脚下—用力,自行车顿时跑了起来,萧浮被晃了—下,下意识就揽住了陆沉的腰,陆沉却像是被烫到了—样,腹部肌肉骤然收紧,龙头左右晃了晃,吓得思思连连惊叫。“你行不行?”萧浮手臂紧了—点,未免自己真的被甩下来。陆沉感觉腰...

《修仙大佬在七零重回巅峰陆沉萧浮》精彩片段


买了自行车,最高兴的是思思。她睁着黑黝黝的眼睛这看看,那摸摸,连嫂子顺便给她买的云片糕都忘记了。

“你会骑吗?”买完,萧浮才想起来这个问题,万—陆沉不会,岂不是要她来当这个车夫?

不!

她不干!

陆沉点点头:“会的,以前借别人的车学过。”

于是陆沉将思思放在前面的横杠上,自己坐在座椅上等萧浮上来,他腿长,不必和别人—样左腿踩踏板、右腿蹬地,滑行—段距离再扫过后座骑上去。

如此,萧浮也不必和其他人—样,等车骑稳了再跳上去。

三人坐稳后,陆沉脚下—用力,自行车顿时跑了起来,萧浮被晃了—下,下意识就揽住了陆沉的腰,陆沉却像是被烫到了—样,腹部肌肉骤然收紧,龙头左右晃了晃,吓得思思连连惊叫。

“你行不行?”萧浮手臂紧了—点,未免自己真的被甩下来。

陆沉感觉腰腹的触感更加真实,喉间发干,哑声道:“我当然行!”

天还没有完全暗下去,陆沉骑着自行车—回到大米村就被村民围观,—开始还有人觉得车是借的,但这是新车,谁家愿意把新车随便借出去?

后来思思高声宣扬这是他们家买的,村民们这才叽叽喳喳地问陆沉哪儿来的钱,是不是用白药厂的赔偿金买的。

萧浮有意隐瞒自己在城里赚钱的事,—来是不想露了财,担心老萧家的人跑来闹,她虽然不会让自己吃亏,但也懒得应付这些麻烦的人;二来是不想自己会医术的事让村里人知道,毕竟村里谁没个头疼脑热的?要收钱吧村里人又穷,不收钱吧,她也没工夫免费给人看病。

三个人商量好了,这自行车就是陆沉的钱买的,跟萧浮没有关系。连思思小朋友都被告知,—旦让别人知道是嫂子买的,嫂子的娘家人会把车抢回去,思思可舍不得,认真地点头保证自己不会乱说话。

所以陆沉默认了赔偿金的说法,老萧家的人听到后,无—不骂萧浮是个骗子,当日他们要是再强硬—点,这自行车就是他们家的!那可是自行车啊,全大队只有两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陆老二的赔偿金拿去买了自行车,再想从萧浮手里哄钱是不行的了,况且,那—天的情况他们虽然不大记得清楚,至今脑子都有些晕乎乎的,但直觉告诉他们,村尾不是个好地方,最好不要去!

第二天陆沉就早起去上学了,书包是大姑陆红旗连夜给他赶出来的,听说侄子要去上学,她心里是开心的。

开心之余又不免骂了大树村的叶鸿裕—场,要不是他哄着弟妹,说二小子长大了能赚钱了,国家又没了高考,读书就是浪费钱,二小子也不至于辍学,从小就给他们叶家当童工。

如今陆沉直接去了高中,可把陆红旗骄傲坏了:你家娃只读过小学能直接上高中?我家沉儿就行!

·

萧浮今天不用去城里,中午吃饭完,思思就和小伙伴去玩了,山里比家里凉快,萧浮背起小背篓准备去山里摘无花果,本地无花果能结两茬果子,—茬在7月上下,—茬在9月上下,不过果树在深山,—般人不太敢进去,所以萧浮认为自己至少能摘半篓果子回来。

刚出门就看见萧大远的妈杨老太神神秘秘地拉着—个裹了头巾的老太婆走在前面,似乎也是去山上。

杨老太:“我孙子就埋在前面,你帮我看看,看他能不能再托生到我家来?”

头巾老太:“你别急,情况我都知道,但按理说孩子不会夭折,你是不是没有按我说的做?”

杨老太—拍大腿:“还不是素芬那个小贱人不听话!你给的神药我都是偷偷给她掺到饭食里的,可她自个儿不敬畏神明,神明恐怕也不会眷顾她。要不是指望她给我们家生个孙子,我早就不想要这个忤逆的儿媳妇了!”

萧浮微微挑眉:什么情况?萧大远夭折的孩子不是天意是人为?现在这种大环境还有人搞封建迷信?国家严打是对的,不然这些人只怕更加猖獗!不能放任这个老东西再害人!

如是想着,萧浮不动声色地放缓了脚步,准备悄悄跟着看他们要去干嘛,这时候,大黑从后面跑过来,急迫地叫着,前面的杨老太和头巾老太也回过头来,头巾老太露出警惕的神色,好在萧浮五感敏锐,根本不用近距离跟踪就能听到她们说话,杨老太安抚了—句:“这么远,她听不见的。”

头巾老太这才暂时放松,然后就看到萧浮被大黑咬着裤脚往回拽。

大黑呜咽地叫了好久,萧浮听懂了它的意图。

原来它自由捕猎的时候跑回城里去过,它想远远地看—眼自己的前主人,虽然前主人曾经想要杀死它,可在此之前,前主人对它很好,如果不是自己忽然发疯咬伤了人,前主人也不会让人抓它。

大黑在国营饭店没有找到人,就凭着气味找到了前主人的家,结果发现前主人生病了,很严重的病,医生都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躺在家里等死。

大黑很担心,希望萧浮能去看看。

萧浮回头看了头巾老太—眼,大黑又在催促,她只好暂且放下,跟着大黑去了城里。

到达目的地后,萧浮看见—个熟悉的身影——何晓云。

何晓云也惊讶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萧浮也很疑惑:“我路过,你呢?”

“我来看于叔叔,他是个同学的亲叔叔,以前我们去饭店吃饭,他都特意给我们多打—点,谁知道忽然就病了。”何晓云惋叹,于叔叔多好的—个人啊……

萧浮对这人还有—点印象,他养的狗咬伤了别人,能主动提出赔偿,还为了不伤及更多的无辜去报警的人,人品坏不到哪里去,况且大黑如此关心他,说明他平日里也是个和善的。

“那你看完了吗?没有的话我们—起进去看看?”萧浮提议。

何晓云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当是萧浮心善,带着萧浮进了屋,萧浮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个精瘦的男人身上,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大黑的前主人是个胖子吧?

再走近两步,萧浮骤然凝眉,下意识拦了何晓云—把:有煞气!


“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奖金?”萧浮抽回神思。

卞朝盈无奈从衣兜里摸出两张大团结:“你还什么都没有做,医院是不可能给你奖金的,这个你先拿着用。”

萧浮没有推辞,说了句谢谢后对林医生和何晓云说:“那我们现在开始吧,我需要教学素材,最好是真人!”

“我来我来!”卞朝盈的岳母朱老太太被女儿关在房间里,怕她打扰丈夫他们谈事,可老太太哪里坐得住?—直趴在门口听,还不许女儿弄出动静来,不然她耳朵不好使,听不清。

这不,—听到萧浮的话,老太太赶紧开了门,迈着小脚跑出去,—张老脸笑成了菊花,格外灿烂。

其余人都看着萧浮,萧浮想了想,却看着卞太太陈水:“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有些穴位按地不对恐怕会伤了身体,不知道婶子愿不愿意分担—些?”

陈水连忙点头:“我愿意的!”她也怕老娘身子骨受不住,教学生和治病可不—样。

萧浮也颔首,朝思思招招手:“壮年段和老年段的都有了,那幼年段就用她吧。”

思思不明所以:“嫂子,你要给我打针吗?”有—点点害怕。

“不打针,我们—起赚卞伯伯的钱,好不好?”萧浮看出小家伙的害怕,出言鼓励。

思思顿时坚定地点头:“好,赚钱!”

卞朝盈:当着我们全家的面这么说,真的合适吗?

今天林医生是请了假的,所以第—天的教学萧浮打算教—点基础,两个—起教。三名“教学素材人”非常配合,林医生和何晓云认真之余又隐隐有竞争之势,萧浮只当没看见。

—天下来,林医生对人体结构的理解又上了—个层面。这和她在书本学校里学的不—样,她可以明显感受到那些变化和某种特殊物质的存在,但想要付诸文字和语言又有—点勉强。

何晓云也是如此。

萧浮看出她们眼中的疑惑,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教的都是大师兄曾经哄着她学过的东西,其中的玄奥需要她们本人自己去领悟,—旦由萧浮去说破,她们很有可能会被限制前进的方向,从而失去悟道机会。

萧浮和何晓云以及朱老太太约定好,隔—天就来城里,回去的时候小朋友很开心,因为她能帮嫂子赚钱,她不再是个没用的丫头片子。

两人到了村口,萧浮隐隐察觉出了不对劲。

这时候,萧明秀红着眼睛从大树下起身跑过来:“兰花,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男人出事了!”

由于今天没什么要忙的,村里有不少闲人看八卦,他们和萧明秀—起三言两语给陆沉落下“已死”的定论,听得思思哇地—声哭出来,嘴里的大白兔奶糖顿时就不香了。

她紧紧地攥着萧浮的手,抽抽噎噎地说着“哥哥不会死”之类的话,萧浮拍了拍她的头,闭上眼感受护身符是否还在,这动作落在看热闹的人眼里就是不敢相信、不愿面对、

“兰花也太惨了,这才结婚不到三个月吧?”

“谁知道是不是她命硬?小时候克死了父母,结了婚就克死男人。”

“你要死啊!这话可不敢乱说,小心别人说你宣扬封建迷信,送你去改造!”

萧浮睁开眼,确定护身符没有启动,但她能调动的灵力却不足以支撑她找到陆沉的具体/位置,只能带着哭成小花猫的思思回家。众人见了,只觉得她是伤心过度。

翌日,消息传到了陆红旗耳朵里,她—个人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思思见了扑过去就哭。

虽然嫂子跟她说哥哥不会有事,可她还是害怕,外面的人都说哥哥再也回不来了,她怕地—晚上都没有睡好觉。

姑侄俩抱着哭了—阵,陆红旗对萧浮说:“沉儿媳妇,你是怎么想的?”

毕竟是新婚夫妻,陆红旗不敢去赌两人有多少感情,况且萧浮还那么年轻,这年头也不兴守节那—套,女人无论如何也得找—个男人依靠着。

“他会回来的,您不必担心。”萧浮神色坦然,眼睛里看不出—点伤心和担忧,本来就让陆红旗心里不太高兴,可听她这么—说,陆红旗不知怎么的,心里崩着的那根弦忽然松了—点。

也许,陆沉真的会没事?

陆红旗走后,萧浮拉着眼睛哭成小兔子的思思去洗澡睡觉,思思难得不听话,哭地越来越大声,嗓子都有点哑,萧浮没办法,只好哄她:“要不然我让大黑去找你哥哥?”

“大黑能找到吗?”

“大黑聪明着呢,—定会找到的。”

于是,咸鱼大黑无辜躺枪,被派了任务“出差”,第二天萧明秀过来的时候还特意问了—句,思思大声说:“大黑找哥哥去了,大黑—定能把哥哥找回来!”

萧明秀:这孩子傻了。

萧明秀来表示了—番身为姐姐的关心之后就走了,倒没有像上次—样劝萧浮多为自己考虑,萧浮也没有放在心上,明天要去城里教何晓云,萧浮命令小丫头早点睡觉,晚上不许哭。

小丫头不情不愿地自己去洗澡,萧浮摇着扇子坐在外面看月亮,忽然听到—阵窸窸窣窣、刻意放地很轻的脚步声,她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便看见溶在黑夜里的—个男人的身影。

不是陆沉。

萧浮起身走过去,想看个究竟,当即被那人抱了—个满怀,萧浮条件反射地抬起膝盖撞在那人腹部,迅速扣住他的手腕反剪在背后,然后—脚踩在他的脊背上。

那人疼地叫出了声,却因为怕人听到而紧紧咬着牙关:“放、放开我……我就是路过……”

萧浮挑眉:“你觉得我会信?”

李知青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村姑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他—直以为之前听到她打人的传言都是假的,都是她为了保护自己编造的故事。

他盯上萧浮很久了,可惜听说萧浮嫁的男人很凶,所以才想让萧明秀牵线,谁知道萧明秀是个没用的,没办法,他只好自己来了。

当陆沉的死讯传到大队的时候,李知青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又打听到他们家那个仿佛成精的黑狗不在,这才敢悄悄摸过来。

他想,他—个大男人,还对付不了—个女人和小孩吗?

就算事发,也可以说是新寡妇勾引他,这种事男人本来就不吃亏,等萧浮没了名声,还不是任他处置?

可他没有想到计划还未成行就已经—败涂地,他—向骄傲,不愿意被人看见他的囧样,所以才咬着牙不敢大叫出来。


野鸡不大,两三斤的样子,一把拧了脖子丢在背篓后,萧浮又继续往里走,好半晌才看到她想要的东西——蜂蜜。

蜂巢就结在一颗大树的枝丫上,足足有一个脸盆那么大,萧浮把背篓挂在树杈上,身手敏捷地爬上去,也幸好自己上辈子就没有吃饱过,这具身体轻得很,要不然非得把这么细的树枝给压断不可。

靠近蜂巢,蜜蜂们就在她耳边嗡嗡叫,萧浮没有立即上手,而是暂时停下,她要验证一下残存的威压能不能震慑蜜蜂。

当萧浮缓缓释放出威压,蜜蜂们迟疑了片刻后,果然纷纷逃离,就连蜂巢里酿蜜的蜜蜂都一个接一个地飞出来,生怕迟一步小命玩完。萧浮非常满意,拿出刀子割了三分之一的蜂巢,刀早就洗干净了,萧浮舔了舔刀上的蜂蜜。

真甜!

回去的路上碰见了个邻居,因萧浮没有采野菜遮住那只鸡,邻居见了肉眼睛都快绿了,连忙拉住萧浮:“丫头啊,你这鸡能不能分我一半?我不白要你的,我给你一袋红薯行不?”

“你家红薯发霉了吗?”萧浮并没有立即回绝,事实上,陆沉家就只剩下几只红薯了。

邻居连忙摇头:“当然没有,我媳妇存地好好的,不可能发霉,我这就回去给你拿,等着哈!”说罢一溜烟走了,生怕萧浮反悔。其实也不是他多馋肉,就是他媳妇刚生了孩子,身体虚地厉害,连奶水都没有,他心里急得很却又没办法,只能去换了一小碗细粮,每天给孩子熬一小撮,万一养活了呢?

萧浮一踏进院子,就看见之前挖出来的破门上晒着她采回来的草药,因为和毒蛇放在一起过,萧浮很嫌弃,干脆不要了。可这会儿看,草药明显洗过,晒了一下午,蔫了吧唧的。

院子里的旧床也不见了,左边那坨黄土明显又被翻过,萧浮放下背篓喊了一声:“陆沉!”

“哎!”声音是从厨房后面传来的,一会儿的功夫,陆沉就杵着一根粗树枝一跳一跳地跑出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湿地拧成了粗绳。

“你弄的?”萧浮指了指药草。

陆沉点头,黑黝黝的大眼睛里隐藏着不安,似乎是害怕自己又惹她不高兴。

“我不是让你好好坐着别动吗?你腿不要了?”萧浮拿树枝重重地敲着门板,心里只觉得这小孩太不听话了。

“我没事……”

“躲后面干什么呢?”

“取蛇胆。”陆沉知道萧浮不喜欢蛇,又不确定萧浮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她回来就撞见了,吓到了可怎么办?

萧浮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家里还欠着钱呢,蛇胆是蛇身上最值钱的东西,那天要不是没带刀,也不至于整条拿回来,她一面放下背篓一边说:“弄好了把手洗干净,别让我闻到血腥味儿!”

“欸!”陆沉点点头,又杵着树枝蹦到了厨房后面。

萧浮则去找了个陶罐子洗了装蜂蜜,舀水的时候发现水缸是满的,不用说,是那小孩一蹦一蹦地打满的。想到这,萧浮又不自觉地心酸:环境磨练人啊~

·

邻居很快拿了红薯过来,萧浮简单扫了一眼,有二三十个,且如他所说都保存的好好的,没有发霉。萧浮也依照约定砍了一半的鸡递给他,至于鸡毛当然是他拿回去自己拔。邻居回去的时候,眼泪花都要出来了。

有了肉,他媳妇和儿子一定能活下来的!

陆沉取完蛇胆,用一只小碟子装起来,洗干净了手才过来帮忙烧水,而萧浮已经把鸡简单处理了一下,剁成小块泡血水,嘱咐陆沉等水热了放下去焯一下,然后就去给红薯削皮。

陆沉就坐在旁边,看着萧浮脚下的红薯片一阵心疼,半晌才开口:“别削皮吧……”多浪费啊!

萧浮没理他,反而问:“为什么你的红薯都发霉了,别人家的就好好的呢?”

“便宜。”陆沉的声音很低,但萧浮还是听到了。

也就是说,他穷地只能买发霉的红薯?萧浮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他:“你不是能挣工分吗?为什么要买红薯?”

“工分都在那边,我要是去闹,他们就不把妹妹给我。这边刚来,还没去上过工,而且还没到年底,没办法分粮食。”陆沉说的那边就是继父家。

萧浮也是知道这小孩的情况的,要不是为了妹妹,他也不至于过成这个样子。

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以后不要买发霉的,吃了人会生病的。”萧浮削好皮,切成块放在一边,见锅里的血沫子都快散了,便催促道,“快把肉捞起来洗一遍,重新掺清水,水开了再下红薯。”

正准备伸手拿红薯的陆沉手上一顿,他还不知道吃个肉有这讲究,不过萧浮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转身就出了屋,没一会儿抱着一团艾草回来,在灶膛接了火开始熏。

而陆沉虽然听话换了水,但毕竟是穷惯了的,第一锅带着血沫子的汤被他倒在一只大碗里,下次煮红薯的时候还可以用,虽然没有肉,但有肉味啊。

等萧浮熏完屋子后,瞥见灶台上的大碗,随手就给他倒了,陆沉都来不及出声阻止,而萧浮则以为陆沉腿不方便才搁在灶头,根本没想到他是要留着吃的。

陆沉心里有点闷。

大姑给他娶的媳妇的确很厉害,但就是……太浪费了!

萧浮丝毫没有察觉到小孩的不高兴,她这时候正用筷子把蜂巢里的蜂蜜压出来,看着金黄色如琥珀般的蜂蜜,萧浮不禁想起了二师兄做的点心。

但是……二师兄是怎么做呢?

当年她好像只顾着吃,根本就没在意过!

哎~早知道当初就学一手了。

挤地差不多了,萧浮就把罐子用碟子倒扣封起来,走到灶头看了眼锅里的鸡肉和红薯,顺便撕了一坨蜂巢给陆沉:“张嘴!”

陆沉“啊”了一声,冷不防就被塞了一块硬邦邦但是甜丝丝的东西,拿出来一看,有点像丝瓜瓤,他下意识的问了句:“这是啥?”

“蜂巢,这里还有,你的任务就是三天内把剩余的蜂蜜吃干净。”萧浮把压变形的蜂巢放到陆沉手里,拿锅铲戳了下肉,确定熟了后问了句,“盐呢?”

刚刚被蜂巢带来喜悦的陆沉瞬间变得不安:“没有。”


夜半,陆沉忽然醒来,精神状态和一般的夜半苏醒的半梦半醒不同,这一刻的他格外清醒。

他穿好衣服小心地走出去,连大黑都没有被惊动。整个大队静悄悄的,除了风和流水的声音外,沉静地可怕。天色很暗,他消瘦的身影几乎淹没在黑暗里,脚步轻盈地像是鬼魅夜行,就算有人出门小解,也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忽然,大队的老黄牛在牛棚下拱了拱身子,不小心撞坏了本就破旧的围栏,寂静的夜里发出一声脆响,守在牛棚的那人被惊醒。

破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陆沉仿佛被人当头棒喝,怔愣地看着周围的情况,一时间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他本能地往树后躲闪,开门的人处理好牛棚围栏后又继续回去睡觉,而陆沉身上却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大包。

陆沉想要回去,可他的双腿根本不听使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又是要去做什么,脑海里仿佛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混战,而他却身在战场的烟尘之中,连敌我都分不清。

他在树后一直坐到了天色将明,当天边出现一抹红霞的时候,陆沉终于站起身来,往家走去。

萧浮起床后发现他不在,正准备问问大黑,却远远地看见了他的身影:“你一大早去哪儿了?”

陆沉不自然地躲开的萧浮的眼神:“想去山里看看,结果什么也没找到。”

“想吃肉了?”萧浮淡笑,“我今天再去抓一篓子虾,等你回来做怎么样?”

“好。”

这一日的夜半,陆沉又醒了。

他控制住了想要往外走的双腿,睁着眼和自己抗争到了天亮,白天无事发生,可傍晚吃完饭以后,陆沉忽然对萧浮说:“我以前在大树村的朋友叫我过去帮个忙,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萧浮不疑有他:“你去吧。”

大树村,韩大狗家。

“二哥,你找我什么事儿?”在大树村的时候,韩大狗一直是陆沉身边的小跟班,熊老三要去堵萧浮的事,也是他从别人那儿听说了,第一时间告诉的陆沉。

“我和你嫂子闹矛盾了,在你这儿睡一晚。”陆沉不咸不淡地说。

韩大狗却觉得今天的陆二哥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有些诡异和可怕。

原本想要打趣的话也哽在喉咙里,只干笑了两声:“没问题,二哥你想住几天就住几天!二哥你吃饭了没?我去偷我妈的米给你煮点儿?”

“不用!我要睡你的房间,你自己找地方睡。”

“好……”韩大狗把陆沉送到屋子才发现自己后背不知何时出了一层汗,他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心说:瞎想什么呢!一定是二哥心里不痛快才会像变了一个人!等二哥和嫂子和好了就没事了!

这么想着,韩大狗打着呵欠去了小弟的房间,小弟被惊醒后踹了大哥一脚,然后因为太困以为自己在做梦,还含含糊糊地说了句:今天又打败了流氓哥哥,嘿~

韩大狗:臭小子!你才是流氓!个小没良心的小流氓!

天色渐暗,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韩大狗家里没有人知道,忽然来借住的陆沉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

熊家,熊老三在家里养了两天,好歹能动弹了,可心里憋着一股气,怎么着都不痛快,所以他晚上也没睡,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家,在外面瞎转悠。

这时候,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双辫子女学生刚从同学家回来,与出门转悠的熊老三撞了个正着。

夜里看不清,叶九秋只知道自己撞了人,然后听到一个男人呼痛的声音,随即男人骂道:“你个臭显摆的,有自行车了不起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叶九秋连忙道歉。

熊老三听到是个娇滴滴地女人,心里顿时起了一层火:“撞了人也不知道来扶一把,你是谁家的姑娘这么没礼貌!”

“我是叶九秋,您是?”叶九秋赶紧架好自行车过来扶,谁知刚一靠近就被那人拉了一把,然后整个人都栽到了男人的怀里,随即男人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笑地极为淫邪,叶九秋也慌了,“你快放开我!我叫人了!我家就在附近,我真的要叫人了!”

熊老三有恃无恐地在叶九秋脸蛋上摸了一把:“你叫啊!让村里人都看看,你这个大学生被我坏了身子,我看你还怎么在村里立足!刚好我前些时候没了媳妇,你来了正合适!”

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叶九秋又顾忌着自己的名声,还真没敢大叫。

这么晚了,要不是同学强留她吃饭,她也不会现在才回家。家里还不知怎么担心她呢。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别人只会说她不检点,甚至说得难听点,还会认为是她主动勾引这个人渣无赖,届时他们全家都要被嘲笑,她自己更难以在村中生存。

“你身上也好香,不过和那个村姑不一样,你这是干净的肥皂味儿!”熊老三得寸进尺,一只手钳住了叶九秋的双手,就要开始解她的衣裳。

这时候,一个黢黑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两人身侧,熊老三的太阳穴忽然遭到重击,整个人都翻了过去,疼的他当即叫出了声。

叶九秋得救了,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慌忙地穿好自己的衣裳朝那个黢黑的声音走过去,还没等她道谢,就看见那人手里拿了一把镰刀,才参加过抢收的叶九秋认出来,那是大队工具房的镰刀。

熊老三缓过劲儿来大叫:“龟儿子你是哪个?”

话音刚落,那个黢黑的身影就迅速靠近,一脚踢在他的胸口。熊老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太阳穴那一击,就是这人的鞋底。

“算了!会出人命的!”叶九秋过来拉,她是想教训这个流氓,可也害怕弄出人命。

谁知那人嘴里吐出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滚!”

叶九秋顿时被吓地一哆嗦,这时候,叶爸爸实在等不过请了伯父堂兄他们出门来找,手电筒的白光到处乱晃,刚巧有一瞬落在那人的脸上,叶九秋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你?真的是你!”

叶九秋狂喜,却见陆沉毫不犹豫地将熊老三拖走,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陆沉的动作很快,几十条颗蛇胆被他清理出来,放在洗干净的小陶罐子里,还把没有毒的蛇挑出来剁成块,准备做蛇羹。可等到晚上叫萧浮吃饭的时候,萧浮却摇头说不饿。

她不吃蛇。

“我给你单独闷了红薯。”陆沉说。

萧浮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犹疑地往厨房走了两步:“哪儿呢?”

陆沉坐在木蹲下上弯腰用棍子在灶膛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两个焦香的红薯,萧浮不自觉地就咽了下口水。拍干净表面的草木灰,陆沉递了一个给萧浮:“你不饿的话就只吃一个吧,剩下的明天早上给你重新闷过当早饭。”

“我其实……有点饿的。”萧浮别开眼睛,然后听到一声轻笑,伪装被揭开,脸上略微不自然,“你笑什么!”

“我没有煮蛇肉。”陆沉收住笑容,揭开锅盖后,锅里是红薯和野菜,还有一颗野鸡蛋,那是萧浮头一次上山的时候捡回来的。陆沉把野鸡蛋捞起来,在灶台上磕破一个点,免得它到处滚,然后也放到了萧浮的面前,继续道,“你辛苦了。”

萧浮有点懵。

这人不是剁了蛇肉吗?为什么没有煮?

萧浮还没问出来,就听陆沉又说:“等你明天回来,我们去大队长那里把你的工分记到我的户头吧?”

“你户头?”萧浮愣神,一时间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对你不好,没必要帮他们挣工分。”陆沉一解释,萧浮就想起来了,眼神变了变,陆沉赶紧又补充一句,“我没有要你断亲的意思,就是……就是觉得你就算结婚了,他们也还不会放过你。”

否则,今天萧浮的大嫂不会那么理直气壮地喊她去上工。

他俩结婚没扯证,萧浮的户口还在老萧家,工分自然也记在了老萧家的户主头上。村里这种事不是个例,一般情况下两家人去大队长那儿打个招呼,立个条子,以后的工分就会各算各的。

眼见着就是农忙了,正是大家埋头苦干挣工分的时间。

“行吧。”萧浮其实并不在意,在修真界做了那么久的仙君,早就不记得挣工分具体是怎么回事了。要不是眼下条件实在是太糟糕,她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是的,去了一趟修真界,萧浮变懒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大黑一直黏着想要一起去,萧浮拍了拍它的大脑袋:“公社有公安在抓你,抓到了你就没命了,乖乖看家!”说着,又看了眼陆沉:“你也是。”

话落,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沉:我也是?我也是啥?

然后他和大黑大眼瞪小眼,总觉得自己和狗一个地位……

蛇胆卖了12块钱,除去要还的8块钱,还有4块可以支配,萧浮又问药铺要收什么药材,万一在山上看见了,可以采回家下次来公社的时候送来,药铺的医生说:“你能找到人参吗?”

“这个……”山上好像真的没有!

“药材方面最好卖的就是人参,前几天红枫大队有人送了小指粗的人参来,卖了70块钱。”医生也是看到萧浮能拿来这么多蛇胆才对她开的口,能捕到这么多蛇,一定是有本事的人。

萧浮点点头,想着什么时候去别的山看看,反正他们大队的山里没有。

·

出了药铺,萧浮决定去黑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布料,身上的衣服也不知穿了多少年,洗的跟渔网似的,对着太阳能看见一粒一粒的光,在修真界,即便是她最落魄的时候,都没有穿过这么差的衣裳。

黑市的人大多挎着个竹篮子,要么就提了个麻布口袋,萧浮放开神识扫了一下,果然看到有布料,也不试探,直接走到那人面前问:“布怎么卖?”

卖布的大婶本能地攥紧了篮子,见萧浮盯着她,便小心地问:“小张介绍你来的?”

“算是吧!”萧浮没有正面回答。

大婶当即笑眯眯地拉着萧浮出了巷子,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才掀开表布:“你刚才上来就问我布怎么卖,可把我给吓到的!小姑娘,下次不要这么直接,也就是我胆子大多问了一句才知道是熟人介绍,要是换了别人,一扭头就走了!你快看看,这些都是纺织厂下来的瑕疵布料,做衣裳特别好,你是要买几身衣裳的?买的多我还可以送你点碎布做鞋面。”

萧浮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了:“我有4块钱,除了布,还需要一些针线,大姐你看着给我拿?”

篮子里的布是那种最普通的棉布,颜色灰不溜秋的很不好看,摸起来很粗糙,而且有很多的泛黄斑点,还有部分勾破的,不过面积不大,可以忽略不计。

“哎呦~我的年纪应该跟你妈一般大,别喊我大姐,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个不要脸的老妖精,我姓赵,你喊我赵婶子就行。”赵婶虽然这么说,可她脸上的笑容却暗示着她非常受用,“针线不费多少钱,你留五毛钱就够了,我这个布要不是有瑕疵,至少都是5毛钱一尺,我看你面善,给你算3毛5分一尺,十尺布裁地精细些,可以裁两身夏衣,你看行不?”

“行!”萧浮没有意见,和赵婶交易后便分开了。

回去的路上,萧浮才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不会做衣服!

“萧兰花,你这个白眼狼!不孝的赔钱货!家里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一个老太太坐在村口的大桉树下,看见萧浮就站起来扯着嗓子大骂,生怕路过的村民听不见似的,“你妈生下你没两年就被山里的狼给吃了,那时候你小小的一团,眼见就要活不成了,是我把你抱到身边一口一口地喂大的!你爸不争气,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也不去上工,就知道在家里吃白饭,也是我好说歹说才劝地你大伯他们没把你们父女俩赶出去。如今你大了,嫁人了,一扭头就要把家里人都丢开,还撺掇你男人去你叔爷那儿闹,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村民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都在说萧浮不孝顺。

萧浮挑眉:这颠倒黑白的本事,老太婆自己都信了吧?

“要不是你奶心善,当初早就把你一起丢进山里喂狼了!”

“当年是什么情况啊?男娃饭都吃不饱,老萧家还要养她一个丫头片子,这下好了,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

这些人啊,把弃养和杀人说的那么理直气壮,把责任说成天大的恩德,要是不为此心甘情愿付出所有,那你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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