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因为如此,她才不能让这个孩子来到世上,承受着不属于他的痛苦。
出院那天,沈流念再三央求医生不要告诉白时序她流产的事情,她会亲口告诉他的。
被推回病房,她拿起床头的手机拨通了白时序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出话,就听见那端传来沉重的喘息声和苏南雪娇嗔的求饶声。
“白哥,已经是第五次了,我受不了了......”
手一抖,电话脱手重重摔在地上。
屏幕还亮着,沈流念眼底泛起泪花,捡起手机挂断电话。
随着那头靡靡之音的消失,她心痛地几乎直不起身子。
她没有告诉白时序她出院了,而是将身上他送的所有首饰摘下,包括那枚她戴了八年第一次摘下的戒指拿去典当,拿着换来的一万块钱,为自己买了一个蛋糕。
沈流念独自一人坐在人来人往的街边打开蛋糕,插上几根蜡烛,为自己已经过期的生日送上祝福。
八年来,每次她生日时白时序都会提前订好蛋糕等她回家吹蜡烛,只是从什么时候,他再也没有这样了。
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路边,何知洛下车走到她面前。
他看了一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合作商就要到场,他发给秘书发了消息,将商谈会推迟。
“介意多一个人一起吃吗?”
何知洛没有问她为什么独自一人坐在这里,而是陪着她,一口一口吃完蛋糕。
“我送你回家?”
沈流念点点头。
她记得何知洛今天很忙,有好几个学术会议要开,却还是在她情绪崩溃的时候留下来陪她。
路过一个小店的时候,她叫停了何知洛,进去买了一个小礼物。
“祝贺你升职。”
接过她的礼物,何知洛失声一笑,将那枚简约的胸针扣在衣服上。
“那你呢?美国那个团队邀请了你好几次,你考虑好没有?”
她撇过头望向窗外,久久才回答。
“或许吧。”
何知洛了然,没有再开口询问。
刚下车,沈流念就看见白时序赤红双眼跑来,一把将她拽入怀里,朝何知洛咬牙切齿开口:
“我竟然还不知道何家的小少爷有夺人所爱的癖好!”
“你家老爷子满城找你,躲了那么久,还不是我一个电话的事。”
“你再敢靠近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