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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宠成瘾,我被霸总圈进怀全文

釜底抽瓜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色欲熏心的反骨仔,平时玩女人也就算了,还玩上了人妻?还是人家裘大少的妻子!?傅太太两眼一翻,差点跟着儿子晕了过去。夜晚的道路上,一辆辆黑色的豪车飞快地朝腾景山驶去。车内,庄见希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徘徊,她感觉到裘易洵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仿佛能驱散她身上的所有痛苦与恐惧。然而,一股股的药力发作,她燥热得难受,不自觉地伸手去摸索身旁的人,想要寻找一丝清凉。一双芊芊素手碰到男人冷峻的脸,刚毅的下巴,凸起的喉结......“希希.....别乱摸。”裘易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强忍着身体被勾起的冲动和异样,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庄见希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比她身上还要烫,她不喜欢这样热上加热,挣扎着抽出手,又去扒拉他的衣领。“我好难受……”她低声...

主角:庄见希裘易洵   更新:2025-01-04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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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见希裘易洵的其他类型小说《强宠成瘾,我被霸总圈进怀全文》,由网络作家“釜底抽瓜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色欲熏心的反骨仔,平时玩女人也就算了,还玩上了人妻?还是人家裘大少的妻子!?傅太太两眼一翻,差点跟着儿子晕了过去。夜晚的道路上,一辆辆黑色的豪车飞快地朝腾景山驶去。车内,庄见希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徘徊,她感觉到裘易洵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仿佛能驱散她身上的所有痛苦与恐惧。然而,一股股的药力发作,她燥热得难受,不自觉地伸手去摸索身旁的人,想要寻找一丝清凉。一双芊芊素手碰到男人冷峻的脸,刚毅的下巴,凸起的喉结......“希希.....别乱摸。”裘易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强忍着身体被勾起的冲动和异样,将她的手紧紧握住。庄见希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比她身上还要烫,她不喜欢这样热上加热,挣扎着抽出手,又去扒拉他的衣领。“我好难受……”她低声...

《强宠成瘾,我被霸总圈进怀全文》精彩片段


这色欲熏心的反骨仔,平时玩女人也就算了,还玩上了人妻?还是人家裘大少的妻子!?

傅太太两眼一翻,差点跟着儿子晕了过去。

夜晚的道路上,一辆辆黑色的豪车飞快地朝腾景山驶去。

车内,庄见希的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徘徊,她感觉到裘易洵的怀抱温暖而坚实,仿佛能驱散她身上的所有痛苦与恐惧。

然而,一股股的药力发作,她燥热得难受,不自觉地伸手去摸索身旁的人,想要寻找一丝清凉。

一双芊芊素手碰到男人冷峻的脸,刚毅的下巴,凸起的喉结......

“希希.....别乱摸。”

裘易洵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强忍着身体被勾起的冲动和异样,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庄见希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比她身上还要烫,她不喜欢这样热上加热,挣扎着抽出手,又去扒拉他的衣领。

“我好难受……”她低声呢喃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助与绝望。

她不知道怎么纾解,只知道眼前抱着自己的男人已经是她的丈夫,是领了证名正言顺的夫妻关系。

这是之前裘易洵三番四次跟她强调过,她即便不肯承认也无法否认的夫妻关系。

他们早晚都要发生关系的。

相比于那个流里流气的人字拖男,如果是裘易洵,庄见希潜意识就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裘易洵被她弄得浑身燥热难耐,面对心动的爱人在自己怀里动情不已,他的理智不比她多到哪里去。

虽然他心里早就不知道对她意图不轨了多少次,可他还是希望他们的第一次,是她心甘情愿,水到渠成的。

裘易洵抱紧了她,循循善诱道,“再忍忍,一会就不难受了。”

忍耐了一会后,庄见希脸蛋红得能滴水,额头细汗密布,她实在受不了了,开始咬唇呜咽地哭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时那样的清冷疏离,可怜活得像个没有糖吃的孩子。

“呜......”

裘易洵又好气又好笑,连忙摸着她的长发安抚,“哭什么,不给摸就哭的吗?”

庄见希一边抽泣,一边贴着他不知道在渴求什么,“给我....”

他喉结滑动,盯着她目光幽深,“那到时候你可别说我乘人之危。”

说罢,裘易洵实在受不住她的折磨了,头一低,压着那粉润的红唇就吻了下去,狠狠地汲取她的香甜滋味。

庄见希此刻的眼神迷离得厉害,没有任何的抗拒,反而双手圈着他的脖颈,仰头乖顺地承受着他暴风雨般的亲吻,嘴角还不自觉地溢出了婉转动听的呓音。

这么清冷的人儿难得那么主动送到嘴,裘易洵怎么肯放过,他血气沸腾,呼吸粗重起来,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吻得越发激烈。

“唔....”庄见希只觉得舌根发麻,整个人被亲得七荤八素。

这种体验让她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身体越发难耐地往他身上蹭。

随着动作,披着的外套掉落,本就被扯烂的衣服让其春光再次大泄,白花花的,俏生生的,偏她毫不察觉,还觉得凉快多了。

裘易洵亲她亲到忘乎所以,等手心摸到一片滑腻白嫩的肌肤时,他猛地睁开眼。

看到近在眼前的美好风景,额头青筋一跳,眼底蓦然暗得可怕。

庄见希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一双水眸迷蒙地望着他,盈着欲求不满。

裘易洵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下身体的躁动,捡起外套又要往她身上裹。


庄见希敛下眸,倔强道,“我没哭。”

裘易洵挽了下嘴角,“哭一下又不丢人。”

看着眼前柔美又坚韧的人儿,他心口情绪禁不住的泛滥。

庄见希再度别开脸,“哭就很丢人。”

“怎么会?”裘易洵眼底光芒流转,“你哭起来肯定梨花带雨的,特别好看。”

他哄道,“任何人遇到难过的事情都可以哭。”

庄见希吸了吸鼻子,反问,“裘大少哭过么?”

“当然。”裘易洵一本正经道,“谁出生的时候不嗷嗷哭?”

庄见希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裘易洵又问道,“我的岳母现下情况如何?”

一句‘岳母’硬控庄见希几秒,她愣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挤出两个字,“不好。”

裘易洵,“需要我做什么吗?”

庄见希狐疑,“我要你帮忙,你就会帮?”

裘易洵点头,“会,只要你开口。”

庄见希没想到他会那么爽快,还真像庄仟仟说的那样,只要她开口.....

难道就是因为他跟她领证了,是受到认可的合法夫妻关系?

庄见希一直以为自己在她眼里就是个被人送上门‘有趣的玩意’,到手了玩腻了就扔一边去了,所以她一直没敢与他敞开心扉,住一起那么久,连普通朋友都没敢做。

她琢磨不透,只好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裘易洵挑了挑眉。

他刚才找过来是纯粹见不得她焦急无助的样子,完全没想到这一点。

但既然庄见希提出了,有便宜不占是傻子。

裘易洵微微一笑,“跟我约会。”

就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但约个会换来母亲的健康,庄见希觉得很划算,甚至划算过头。

她点头答应。

裘易洵说到做到,并且速度很快。

他动用人脉和资源,当天就联系上海城的刘教授并且找到了合适的心脏源,敲定第二天手术。

第二天手术顺利完成,庄见希母亲第三天早上就醒了,但神智还不太清醒,认不清人。

庄见希去看时,握着她的手,眼眶红红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这样也好,至少能暂时忘记她小女儿的不堪,不至于情绪那么崩溃。

手术过后是漫长的康复治疗,裘易洵还安排了专人照料的VIP病房,庄见希没让他承担所有的费用,而是逼着始作俑者庄仟仟一家拿出积蓄一次性付清。

这一次,她对庄家算是彻底失望了。

她计划着,等母亲一康复,她就带她离开庄家。

转眼到了周五。

裘氏集团。

一个半小时的高层会议结束后,裘易洵坐在办公室,手指敲着椅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特助进来送文件时就被提问了一个这几年来非常石破天惊的问题。

裘易洵,“情侣约会一般要做什么?”

许特助有些为难,他是个单身狗,毕业后就一直投身事业,正经的恋爱都没空谈一次,哪里知道约会要做什么......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于是,许特助还是非常敬业地给了几个建议。

裘易洵若有所思。

庄见希从文物馆出来时,裘易洵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车道上。

这次庄见希没有视而不见,迟疑了一下,径直朝车子走去。

她答应跟他约会,就不会食言。

司机恭敬地打开后车门,庄见希坐了上去,对上了男人深谙的视线。

裘易洵语气温和,“对约会有什么期待和要求吗?”

庄见希淡淡道,“没有。”

只要别搞那么夸张就行。


个别女生心中羡慕佩服得很,感叹庄见希真是厉害啊,这样的人物都能拿捏。

走出酒店大门口,司机恭敬地拉开车门。

庄见希面无表情地上了车,裘易洵坐在她身边。

一路无言。

隐隐闻到一股清新的橙子果汁味,裘易洵喉结轻轻滑动,他侧头看着庄见希,她红润的唇瓣似乎还残留果渍的光泽。

看起来就很清甜,诱人品尝。

“刚喝什么了?”裘易洵问。

庄见希不太喜欢他今晚的不请自来,也故意道,“喝酒了。”

“是吗?我尝尝看。”

裘易洵说着,嘴巴就要凑过来。

庄见希没想到他那么厚脸皮,连忙道,“没喝!”

“我只喝点果汁。”

不料裘易洵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依旧靠近她,眯着眼,“我不信,你刚说喝酒了。”

庄见希如临大敌,身子紧贴车门,“我身上有没有酒味你闻不到?”

“那我闻闻看。”

“你.....”

裘易洵直把少女逗得杏眼圆睁,活灵活现,少了那股疏远感才罢休。

他沉吟片刻,再次强调,“不能喝酒,九点门禁,以后要谨记,今晚超时了,下不为例。”

庄见希冷哼一声,偏头看向车窗外。

她父亲都没有管她那么严,这人真是脑子有病!

过一会后,裘易洵又似笑非笑,语气颇为欣赏,“我竟不知你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你可以去警局当犯罪素描师了。”

庄见希,“你可以去街道办当妇联主任了。”

话多,管得也多。

裘易洵笑了,“那不行,我是有妇之夫,不管其他妇女,只想管你。”

庄见希,“......”

扯淡了几句后,裘易洵突然语气变得很轻,“话说回来,你记忆力这么好,十岁以前发生的事,遇到的人,还记得吗?”

说这话时,裘易洵眼神深邃,一盏盏飞快倒退的路灯透过车窗折射进来,灯光落在他的俊脸上,一半光明,一半阴暗。

庄见希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为何问这个,冷淡道,“我只记有必要记住的。”

漫漫人生那么长,如果经历的一切人和事都要记住的话,那脑子得有多累?她才没那么多闲工夫记太多没有意义的事情。

话音一落,裘易洵没再说话,眼帘垂落,略微怔然出神。

对庄见希而言,幼年时期遇到的他,真的是没必要记得的吗?

回到腾景山已经是十点了。

裘易洵催她赶紧去洗漱休息,不能超过十一点睡觉,早睡早起,身体才棒。

庄见希嗤之以鼻,自己做不到,就会要求别人!

但庄见希确实累了,径直回到卧室洗漱。

洗完澡出来时,裘易洵又出现在她房间。

他手里拿着吹风机,一副要给她吹头发的架势。

“我自己会吹。”庄见希皱眉,拢了拢睡袍,站着不动。

裘易洵招了招手,见她依旧站在原地,“想我抱你过来吗?”

庄见希抿着唇,不情不愿地走过去。

裘易洵高她可不止一个头,体型也精壮,少女站在他身前,连影子都被笼罩了个严实。

裘易洵眼神柔和地看着她,手指插入她的长发间慢悠悠地拨弄,温热的风轻轻地吹。

显然他吹头发的动作比给她洗头发更要熟练一些。

庄见希被摩挲得头皮很舒服,半眯着眼像只狐狸。

十分钟后,黑亮柔顺的头发就干爽蓬松起来,衬得她整个人干净又纯粹,松弛中透着慵懒。

庄见希梳理了一下额前柔软的碎发,毫不留情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用完就扔,庄见希,你心肠也太硬了吧。”裘易洵拔掉吹风机的插头,语气有些不满。


金碧辉煌的会客厅里。

男人大刀阔斧地端坐在沙发上,指间夹着一根烟。

英俊立体的五官在弥漫的烟雾中显得轮廓分明,桀骜深沉。

他宽肩腿长,坐姿慵懒,连看人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冷冽。

庄家的长辈和股东们对其曲意逢迎,阿谀奉承,无比迫切想得到他的援助。

好让濒临破产的庄家获得一线生机。

裘易洵手指轻弹着烟灰,平静的语气带着一丝寡淡。

“帮了庄家,对我有什么好处,我钱多没处花么?”

话一落,大厅里庄家所有人都呼吸一紧,忐忑不安。

个别年轻子女开始心思活络,尤其是庄仟仟。

作为庄家长女,名副其实的千金大小姐,出众的美艳和才华是她的标签,也是她的优势。

庄仟仟透过前排的长辈们看向那个高冷霸道的男人。

虽然连一个眼角都没得到,但她依旧傲然挺胸,抬手理了理拨到左肩的波浪卷发,暗送秋波。

陇城世家之首的裘家如今最年轻强势的掌权人。

如果可以,她不介意牺牲自己,与他联姻来拯救整个家族。

庄仟仟的父亲也就是现任庄氏企业董事长庄毕强,立即态度诚恳。

“裘大少想要什么,我们庄家自当倾尽全力在所不辞......”

庄毕强说实话心里没什么底,堂堂裘大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们一个小小的庄家能有什么宝贝让人看得上眼的呢?

物质的东西太小家子气,又没有拿得出手的资源,就唯有女人......

庄家风水不错,这些年来虽然底蕴和实力在众多世家里平平无奇,但却出了两个绝世美女。

庄家有佳人,倾国又倾城,这个外界流传的名头可不是假的。

庄家大小姐以及二小姐,一个清丽,一个脱俗,尤其是小的那个,看一眼都过目难忘......

庄毕强回头看了眼自家女儿,迟疑不定。

虽说庄仟仟美则美矣,但比起他那天仙般的侄女其实还是稍逊一筹的。

而且他也不忍心把自家宝贝女儿拱手送给裘易洵玩弄。

先不说裘家的门难入,庄家高攀不上,就是裘易洵这种手段毒辣,嗜血狠厉如野兽般六亲不认。

据说早些年争权夺利时连亲兄弟都不放过的男人,他不认为女儿跟了他会有什么好下场.....

庄仟仟看到父亲犹豫不决的样子内心焦急,忍不住主动上前一步。

她朝着沙发上的男人露了脸,噙起一抹迷人的微笑。

然而,凛严的男人只是毫无波澜地掠过了她。

深邃的目光直直穿过大厅人群,定在后方走廊经过的一个缥缈如烟的倩影身上。

“那行。”他语气沉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专横。

“我要她。”

话音一落,大厅众人愣住了,呼吸一滞,纷纷把目光投向后方的少女。

庄见希一身浅色长裙,肩上斜挎着一个文物修复工具包,正从外面回来。

即便有些风尘仆仆,但也掩盖不住她超尘脱俗的相貌和气质。

她不知道客厅里一群人气氛怪异地在谈论什么,一抬眸就对上了一束强烈又锋利的视线。

那一刹那,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坠深渊,然后一个从天而降的魔爪将她牢牢禁锢。

---

庄家几乎是没有过多犹豫就直接把庄见希给送了出去。

牺牲一个人,挽救一个家族,这笔交易,怎么样都划算。

庄见希不敢相信自己在21岁这年,被当做玩物一样献给了一个大她六岁的男人。

曾备受宠爱意气风发的庄家二小姐,一夜之间沦为笼中鸟金丝雀,受人束缚,任人主宰。

两个月后,腾景山别墅区。

这里青山绿水,环境清幽,建了许多高档别墅区,是不少富豪人物的隐居之地。

庄见希下了计程车后,沿着两旁爬满玛格丽特王妃月季的小道走了几分钟,站定在在一处欧式田园风格结合的别墅前。

她神色复杂,澄澈黑亮的瞳仁里泛动着冰川般的淡漠。

站了一会后,庄见希径直穿过花团锦簇的庭院直至大门口。

打扫的佣人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后,连忙躬身问候道,“太太。”

庄见希点了点头,刚踏入门就有佣人拿鞋来给她换,并且接过她手里的包。

宋管家此时正指挥着厨师和佣人布置晚餐,她在裘家做了几十年,算是看着裘易洵长大的,很有威严。

见庄见希回来后,她随口问道,“太太回来了,需要现在用晚饭吗?”

庄见希‘嗯’了一声便面无表情地去洗手。

宋管家看着她的背影,脸色有些莫名。

庄见希在餐桌前坐下,因为一家之主还没回来,宋管家只给她上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

但即便是几个简单的菜也是色香味俱全的顶级大厨的手艺。

庄见希对一日三餐没什么要求,营养均衡,饱腹即可。

宋管家见她自顾享用着,也不问一声自己丈夫什么时候回来,忍不住问。

“太太,你不等大少爷回来再吃吗?”

庄见希头也不抬,“我饿了。”

宋管家皱眉,“可是....大少爷还有几分钟就要回到了。”

庄见希筷子一顿,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

“是他要求我等他吃饭,还是你要求?”

宋管家连忙道,“我哪敢要求您.....”

“那就请安静。”

宋管家老脸一烫,不再多言。

庄见希筷子挑剔着饭菜,寥寥吃了几口便没什么胃口了,还没吃个半饱,外面的响起了低闷的车鸣声。

随着车门关闭的声音,很快,一个高大英俊,矜贵凛然西装革履的男子缓步出现在门口。

他慢条斯理地脱掉外套,黑色的衬衫下是精壮结实的身躯,轮廓坚毅,眼神过于凌厉,个别年轻点的佣人都不敢直视他。

庄见希被送到腾景山别墅当天,就被裘易洵带去民政局领证。

她本以为是做个被玩弄的情人,却没想到他竟是直接和她领了证,成为合法的婚姻关系。

她搞不懂这个讳莫如深的男人,也不清楚这是上位者对她这种弱势人群是怎么样的一种戏耍方式。

只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不由她做主了。

而这两个月来,她见到裘易洵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个男人好像很忙碌,很少过来这边。

但他却对她并没有过多的限制,有求必应,出入自由,金钱首饰衣物所需用品一应俱全。

唯有一点,庄见希必须住在他的别墅。

宋管家接过大少爷的西装外套,“大少爷,晚餐都准备好了。”

裘易洵颔首,目光转了一圈,锁定在坐在餐厅里的一抹白色倩影。

他看着她,一边缓步而至,一边随意挽起衬衫袖口,露出结实匀称的小臂。

庄见希感受到专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靠近,脸色一变,几乎立刻放下筷子,转身就要上楼。

“站住。”

平淡低沉的男声从身后转来,庄见希顿住了脚步。

裘易洵走了过来,看着餐桌上的几个菜,微微皱眉,看向宋管家。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人的?”

宋管家心虚,连忙道,“我马上上齐。”

裘易洵看着她纤细单薄的背影,“坐下,陪我吃饭。”

庄见希不动,抿唇道,“我吃饱了。”

裘易洵施施然落坐在主位,“我还没吃。”

庄见希踟蹰了好一会,才垂眸坐回去,面对餐桌上眨眼间重新布上的美味菜肴,食不知味。

裘易洵看了她一眼,“不合胃口?”

庄见希羽睫微垂,一声不吭。

裘易洵优雅地喝了口海鲜汤,盯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勾唇道,“吃饱点,等下才有力气办事。”

这话有些暧昧,还令人遐想,宋管家老脸一红,退了出去。

庄见希一双浅淡漂亮的眼眸里几不可见地划过一丝厌恶,纤长白皙的手指,捏紧了手里的筷子。


接下来一连几天,庄见希都没有在别墅看到裘易洵。

也不知道是住在了外面,还是每天起早摸黑,早早去公司,很晚才回来。

反正庄见希是一次都没有跟他碰到面。不用正面相处,她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

想必自己划他的那一刀应该不严重,不然怎么能每天都活蹦乱跳地出入腾景山呢?

庄见希趁此机会休养了几天,在家专心画画,时不时和龙可儿聊天,开视频,纾解心情。

龙可儿刚回陇城几天就又跑到麟城的郊外深林跑龙套,追逐徐影帝去了。

“希希你别说,剧组的盒饭还挺好吃的,有一荤一素一汤耶!”

庄见希看着视频那端那惨不忍睹的盒饭,默默把手机镜头对准了自己眼前丰盛的餐桌。

宋管家最近给她安排的饭菜虽然比较清淡,但都是按照她的口味,用最昂贵营养的食材做成的美味珍馐,满当当一大桌。

对比龙可儿那盒饭,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惹得她瞬间跳脚炸毛了起来。

“天杀的!庄见希你想馋死我?”

“太过分了吧,你一个人吃十几个菜!”

“看不出裘易洵那个恶魔给你的伙食还挺好的嘛!”

庄见希慢吞吞地喝着松茸鸡汤,嗤了一声,“龙大小姐想自讨苦吃怪得了谁?”

龙可儿嫉妒了一下就开始扒拉着潲水般的盒饭一顿猛吃。

“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你懂不懂!”

“我不懂。”

庄见希确实搞不懂她这个恋爱脑,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得累死累活还没一顿好饭吃。

不像她,心中无爱,自然就有傻冒捧着她当宝贝。

裘氏集团,忙碌得连午饭都还来不及吃的裘易洵腹部隐隐作痛,没忍住打了个傻冒喷嚏。

龙可儿看着庄见希那边的丰盛午餐一边食欲大振,一边却味如嚼蜡,脸色五花八门的十分割裂。

失策了,早知道她也招一个助理来搞定自己的一日三食,不然都要熬不下去了。

吃到一半实在吃不下去,龙可儿气得把盒饭扔进垃圾篓里。

在这么偏僻的郊外树林拍戏,就算想点个外卖都没人送来,但吃惯山珍海味的龙大小姐是宁愿饿扁都不会将就的!

龙可儿烦躁地踢着脚下的小石子。

而就在这时,徐影帝的助理拿着一份包装精美的便当走了过来。

“给我的?”龙可儿愣住了。

助理点头,“嗯,吃吧,洲哥叫我拿给你的。”

龙可儿打开便当一看,里面一个三荤一素外加一个大鸡腿,肉菜几乎比饭还多!

龙可儿原本恹恹的眼神立刻亮堂了起来,心情眨眼间拨云见日。

她捧着便当,笑容灿烂地向徐承洲那边简易搭建的小桌子走去。

“徐承洲,谢谢你的午餐。”

龙可儿不像其她人那样喊徐影帝,徐老师,洲哥什么的,太见外了,她就直接喊名字,独她一人搞特别。

徐承洲身着古装书生长衫,束着长发,面如冠玉,正淡泊宁静地一边吃饭,一边看剧本。

闻言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不用客气,趁热吃吧。”

龙可儿捧着便当一屁股在旁边的小板凳坐了下来,直接开吃。

少女吃饭的样子很爽朗,大口吃肉大口吃菜,腮帮鼓囊囊的,眯着眼睛冲你笑,眼睛弯弯得像月牙。

她今天穿了一身丫鬟的衣服,头上扎了两个可爱的小发包和蝴蝶结发带,原本不起眼的打扮,愣是让她穿出了千金小姐般的活泼和贵气。

徐承洲眼底微闪,收回视线。

龙可儿很快把便当吃了一干二净,完了还得寸进尺地舔了舔嘴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承洲手边的饮料…

“徐承洲,我能喝一口吗…”

徐承洲没拒绝,直接拿了一瓶新的饮料给她。

龙可儿满足了,咕噜噜喝完后,满血复活。

下午开拍时,她表现得特别勇猛,上京赶路时,一个丫鬟愣是把主人给干飞了,鞍前马后得比剧本里写得还要殷勤。

遇到风尘女子要勾引“书生”徐承洲,龙可儿一屁股挤过去,逮着人就是一顿口水飞溅地数落。

剧本上原本有个别肢体接触,比如手指划脸勾引的,还没碰到就被龙可儿一巴掌给拍掉了,那女演员又疼又气。

偏生导演还觉得这炸毛小丫鬟演得真性情,这个效果还不错,就随她自由发挥去了。

拍完后,徐承洲的助理和剧组的人说笑了几句后,对着一旁中场休息的徐承洲揶揄道,

“洲哥,那个叫龙可儿那小演员是不是看上你了?这些天有她在,硬是一点亲密暧昧的戏份都不让你碰呀。”

徐承洲拧开保温杯喝了点水,闻言偏头又看向不远处跟人叽叽喳喳说笑的龙可儿。

龙可儿长得呆萌可爱,笑容纯真又嘴甜,剧组大部分人都很喜欢她,经常转悠一圈下来,怀里一堆零食。

徐承洲淡淡道,“小孩子玩性罢了。”

助理摇头,“我觉得不像,上次在机场就眼巴巴地喊你’老公’,一路追到剧组跑龙套当配角,不就是为了和你接近嘛?”

以龙可儿这样比较高级的身材相貌,只要她想,肯定有公司或者有老总愿意花钱捧她,给好资源培养的,而不是自己一个人盲目乱窜。

徐承洲沉默下来,深邃的目光多了几分思考。

正在这时,龙可儿又跑了过来,怀里拿出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笑眯眯地递给他。

“徐承洲,给你吃!”

徐承洲定定地看着她,少女一双黑亮的眼睛满是真挚和纯澈。

他嘴角微扬,但没有接,“你吃吧。”

龙可儿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一些,语气带了点低落,“你不喜欢吃苹果吗?”

“我特意给你留了个最大最红的呢。”

谁能忍心让这个小炸毛失望呢?

徐承洲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来,“谢谢。”

一旁的助理微微惊讶地张口,徐承洲很少会接别人送的东西,别说中午还主动送了便当,看来这龙可儿有点特别嘛。

龙可儿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立刻又笑容满面,自来熟似的,“你等下有空吗?你中午给我吃你的便当,晚上我想请你吃顿饭!”

每天想请徐承洲吃饭的人多的是,徐承洲不可能每一个都会答应。

他神情恢复了往常的平淡和疏离,“不必了,你早点回家吧。”

说罢,徐承洲带着助理离开拍摄地,向商务车走去。

龙可儿有些失望,但她本就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徐影帝不是那么好追的。

不过今天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她蹭上饭了不是吗?


他感觉自己是有点那什么属性的,打得越疼反而觉得越刺激.....

傅嘉林呼吸马上急促了起来,忍不住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衣领大开,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庄见希此刻已经眼神迷离,浑身无力,精神涣散得厉害。

傅嘉林的药是进口的,药效猛又快,而且还有比较强的致幻成分,让人分辨不清是熟人还是陌生人。

这些是纨绔子弟们最常用的玩法。

跟裘易洵同一屋檐下那么久都没让人得逞,庄见希怎么甘心自己转眼间就要被一个恶心的人给玷污....

她费劲挣扎着不让自己沦陷,混乱中抬手打翻了茶几上的红酒瓶。

碎玻璃被紧紧握在手心里,她没有任何力气抬起手扎人了,只有自残式地保持清醒。

鲜血潺潺地顺着手背流了下来,身下的人在轻轻颤抖。

傅嘉林一顿,偏头看到后,连忙去掰庄见希的手心。

“你干什么?松开!”

傅嘉林一时神色复杂,瞪着她,“那么刚烈做什么?”

庄见希艰难地喘息着,语气带着颤抖的恳求,“放过我.....”

傅嘉林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终于划过一抹动容和复杂。

怎么办,她越是可怜,心里就那种叫嚣着想要欺负的心理就越翻腾......

霓虹灯夜色下,几辆疾驰的黑色豪车猛地刹停在了隆华大酒店门口。

为首的黑色大衣男子迈着雷霆万钧的脚步向里面走去,几个西装保镖跟在周边,冷厉可怖得周围人纷纷退避三舍。

包房的门被大力推开,带着一股冷风灌入,傅太太和张教授被吓了一跳,饭桌上的几个老头面面相觑。

裘易洵沉着脸走进来,扫视了一圈没有庄见希的身影,目光凝向离得最近的张教授。

“人在哪?”

张教授也是见过风雨,那么多年轻小辈中,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不怒自威的凌厉人物。

老脸一哆嗦,“什....什么?”

“庄见希。”

“哦,她....她出去洗手间了。”

话还没说完,裘易洵冷着脸转身出去,手下的人迅速把包房和整个走廊给包了,开始地毯式地找人。

傅太太见此阵仗一头雾水,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庄见希出去这么久都没回来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怎么也联想不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一手折腾了一个大雷。

裘易洵神色阴冷晦暗,面上看不出什么波动,无人能看到他内心的焦躁和暴怒。

十分钟前他收到庄见希的信息回复只有几个字,‘隆华酒店速来....’

他立刻打电话过去却无人接听。

庄见希从来没有给他发过‘速来’这两个字,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裘易洵对危险的嗅觉很灵敏,敢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人,简直找死。

灯光昏暗的包房里,柔美的少女被压制在沙发上,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脸颊和耳根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伴随着暧昧的轻喘,令人遐想。

傅嘉林眼底翻涌着浓重的欲望以及遇到新奇玩物的勃勃兴致。

他爱不释手地抚着少女滑嫩白皙的脸,低头嗅着她清淡好闻的气息,看着她无力挣扎却又宁折不屈的样子,极大地满足了那种凌虐的心理。

傅嘉林抠走了她手心的酒瓶玻璃,又塞了一团纸巾止血后,低笑挑逗道,“乖,想要么?求我给你。”

庄见希偏开头,“滚--开--”


时间一到,赵同学主导着场面,再次投屏路人照片,大家纷纷把自己画好的素描画像展示出来。

相互一看,互相对比,各种讨论声哄笑声顿时不绝于耳。

“我靠,你画了个啥?跟照片上是判若两人了吧?”

“哎呀,我记忆力不行,刚开始才画好轮廓就忘记长什么样了.....”

“李哥你画得也不太像嘛!还敢说人家?”

“能有五分像算不错啦,虽然不像,但不代表我画功不行哈!”

“草,不看没发现,你丫的画得最离谱,男的给你画成女的了!”

“嘿嘿,不好意思,素描人像什么的实在是我的弱势.....”

“我的天,仟仟怎么能画得那么像!?还那么不到十分钟就画出来!”

这一嗓子直接让众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到庄仟仟身上。

定睛一看,庄仟仟画的人几乎跟照片上八分相像,无论是五官,发型,还是神态,衣领都与照片相差无误。

能在这短短的时间画得那么像,真的很了不起了。

“太厉害了,甘拜下风啊!”

“是啊,真不愧是美院二姐,又帅又会画!”

庄见希是公认的校花,算是一姐,庄仟仟能混到二姐的称号,也算很不错的了。

庄仟仟嘴角弧度高傲地勾起,颇有些得意又谦虚地摆了摆手,“过奖了,也就随手一画。”

“随手一画都跟拍照似的,你以后可以帮助警察叔叔画通缉犯的头像了!”

“就是!这可不是很大难度的呢。”

同学们赞叹不已,还开起了玩笑,庄仟仟听着各种吹捧,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那个照片上主人,路人甲就是酒店里的服务员,一直在二楼服务的,这会听到动静前来观看。

被顶级美院这些高材生把自己画得千变万化,迥异不同,有种无伤大雅,啼笑皆非的感觉。

路人小哥看到把自己画得最像的庄仟仟的作品,既觉得佩服,心里却隐隐觉得有点怪异。

餐桌的另一头,刚才时间一到,庄见希就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这才回来。

陆至远终于按耐不住地看向她刚才随意合叠搁在桌面的画纸,开口道,“小希,让我看看你画得怎么样。”

庄见希手指还带着水渍,闻言随手捏起画纸递过去,纸张顿时多了两个湿指印

“嗯,看吧。”

陆至远展开一看,呼吸顿时一滞,眼睛不由得瞪大几分。

注意到他的举动,所有人也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不看不知道,这一看,众人的动静就像一块大石头砸向水盆,水花四溅得连盆都给掀飞了。

“我-滴-妈-呀!这....这不是跟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吗?”

“女神你这.....你是复印机吗!

“还以为庄仟仟的已经是最像得了,没想到庄见希画的更像!将近九成九的程度了吧?”

“对呀,记忆力太强了吧,传说中的过目不忘啊!”

“对了,我记得庄见希大一那会就传闻能把刘教授那幅在课堂上教学时不小心污坏的名画,凭借记忆原封不动地重画出来了呢!”

“哎居然忘了这一遭,有这个大神在,那我们刚才还比个啥呀,被碾压死死了.....”

就连陆至远也颇为欣赏连连点头,“见希,这彩头非你莫属了。”

刚才说好了,‘斗画’赢了的彩头就是大家凑钱让其参加一周的豪华游轮毕业游。

庄见希闻言怔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画着玩的,我用不上这彩头。”

她以前倒有过出去旅游的想法,但如今自己早已不是自由身,这彩头要来也用不上。


毕竟今晚参加一个毕业聚会都要跟那人报备,更别想去什么毕业游了.....

面对大家的叹为观止的反应,庄见希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这才真的是随手一画,再多再夸张的称赞也没能让她有多少情绪波动。

一旁的庄仟仟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殆尽,眼底划过无法掩饰的恼意,手里的画纸被攥出了深深的褶皱。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她都作弊了都赢不了一次吗!?

怎么每一次有什么大出风头的好事都会落在庄见希身上?

终究按捺不住内心的不甘,庄仟仟冷不丁开口道。

“画得十成十那么像,莫非早就看过照片了吧?”

话一落,原本热闹的大厅顿时死一样平静下来,大家目露讶然,面面相觑。

陆至远脸色一沉,“仟仟,话不能乱说!”

“见希一直在我身边,何时看过什么照片?”

话一落,策划这个环节的赵同学也连忙举手证明,“是啊,照片我拍完之后就没有给谁看过的。”

庄见希平静的目光终于正面瞥了庄仟仟一眼。

刚才若不是陆至远让她留下,早就离席回家了,这种活动对她来说,并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和价值。

但庄仟仟的挑衅和诬陷,莫名让人心生不悦。

庄仟仟语塞,但她身边不缺舔狗之辈。

舔狗一号顿时帮忙说话,“这不是画得太像了嘛,再怎么记忆力强悍,没理由连脸上几个细微斑点都画得出来吧?”

舔狗二号附和,“对啊,只有仔细看过原照片的估计才有这么深刻的印象…”

这话说得并非没有道理,不少人除了一开始震惊感叹过后,也是心存疑虑的,觉得这有点厉害过头了,跟最强大脑似的。

只有围观吃瓜人群中的路人小哥还在匪夷所思,拧眉不知在思考什么。

庄仟仟见此,嘴角勾起,“听到了吧,现在不止我一个人怀疑,至远哥,我可不是胡说八道的。”

此时无人注意到酒店大门口处,迈巴赫的主人从酒店正门缓步而入。

高大的身影带着凛然和矜贵,走路带风。

裘易洵深邃而锐利的目光透过那群聒噪的年轻男女,准确落在那清冷笔直的身影上。

即便场上气氛僵冷,众矢之的,少女依旧不卑不亢,古井无波。

裘易洵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

正当陆至远气恼不已要争辩理论时,庄见希开口了。

她定定地看着庄仟仟,黑眸幽寂,语气依旧平淡,“要重新比一场吗?就我和你。”

“这次只需五分钟。”

庄见希手指曲起轻轻敲了敲桌面的画纸,嗓音清醇中带了一丝冰凌的寒意。

“我能让你心服口服.....死个明白。”

几个字一落,庄仟仟的脸色顿时变了,原本心里的针锋相对和幸灾乐祸立刻转变成了忐忑不安和心惊胆战。

这重新比,就代表重新画另一个陌生人,没有充分的记忆和准备,五分钟她能画个屁出来啊?

而且还是单独跟庄见希这种变态比,她这不是自取其辱,让大家再一次见证人家的厉害吗?

陆至远看着庄见希,沉默下来,这的确是让人心服口服的最佳证明方式。

虽然他知道庄见希其实不屑于也没兴趣证明什么,但如今来参加他主导的毕业聚会,有人闹出这样的质疑,总不能让他落了面子,她这是为了他......


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少女。

跟那晚腾景山脚遇到的狼狈受惊的月下美人不同。

衣冠整齐,落落楚楚的她,更让人直观看清她清丽脱俗的容貌和气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心念念找寻了半个月的人儿居然就藏在里.....

傅嘉林浑身发骚,血气上涌,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锋利和垂涎的欲望。

他得想个办法,别再把人给惊跑了。

“嗯,这是傅太太珍藏的《雪霁图》,小希过来评估看看。”

张教授很满意庄见希这个关门弟子,热情地招呼她过来。

庄见希礼貌地跟傅太太打了声招呼,并没有注意到横七竖八坐在角落太师椅上的男人。

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向来不会分一个眼角。

庄见希俯身,仔细认真地对这幅《雪霁图》进行初步评估,包括字画的年代、材质、破损程度等。

半晌后,她便轻声说道,“部分沾了水渍晕染严重,用湘郴古纸和颂南青墨庄料可以修复,具体细节还要做分析测试和制定修复方案。”

张教授点头,“没错,主要重灾区就是那一块,其它问题不大。”

傅太太笑容满面,“果然名师出高徒,交给你们我就放心了。”

张教授笑道,“傅太太尽管放心。”

傅太太越看庄见希就越顺眼,年纪轻轻身上没有任何浮躁,遇人遇事平静如水,面不改色,气质绝佳,搞文物的高材生还长得那么美,倒是跟她最近国外留学归来的外甥挺般配的。

傅太太笑眯眯道,“叫庄见希是吧?”

庄见希看向她,不明所以她的笑容,只是点头。

傅太太的媒人算盘还没打响,就角落里的傅嘉林一嗓子给打断了。

“好了没啊?爽手点行不!?”

话一落,庄见希这才注意到会客室那边瘫坐着一个身材颀长的身影。

只不过那个男人有点鬼鬼祟祟,埋头趴在桌子上看不到他的脸,只觉得那声音,好像在那里听到过.....

傅太太被打断有些尴尬,见儿子那坐没坐相的鬼样子更是来气,但她没再当着庄见希的面发作,而是不动声色地微笑。

“咳....嗯,那这幅画就交给你们了,现在走一下手续吧。”

张教授点头,让助手拿相机进来对字画整体图像和局部图像的拍摄做信息采集和记录文献,庄见希见暂时没她什么事了就告辞出去了。

傅嘉林这才抬起头,起身过来追着人家的背影偷瞄。

张教授以为他是不满意要庄见希来修复,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傅少爷,如果你觉得不妥,也可以换人,我们这里资历高的修复师有很多.....”

“不,就要她!”

傅嘉林抬手,语气一改之前的不屑,笑眯眯地跟张教授勾肩搭背感慨道,“真是长江后浪顶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你这小徒弟很不错......”

傅太太作势又要敲她一爆栗子,傅嘉林连忙松手跳到一边。

眼睛转了转,傅嘉林又说道,“为表感谢,今晚我开个饭局,您老带着小徒弟过来吃顿便饭吧。”

张教授不擅这些饭局社交,摆手道,“不用不用,我们做这一行的,也就手艺活,不用吃饭。”

傅嘉林挑眉,直白道,“那就是不给面子咯?”

张教授哪里遇到过这么痞的,直接尬住,“这.....”

傅嘉林自顾噼里啪啦地说,“说好了,这个饭局你们不来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傅家面子,不给傅家面子就是不给粤圈面子......”


这样一坐一出神就是大半个小时。

裘易洵抛开过往的思绪,起身去浴室拿来温热的湿毛巾,仔仔细细地给庄见希的脸和手擦拭干净。

期间注意到昏睡的人儿开始眼睫轻颤,身体略微紧绷。

裘易洵手里的毛巾一顿,深谙的视线落在庄见希的脸上,他直起身,轻声道,“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庄见希缓缓睁开眼,盯着床顶茫然出神。

裘易洵让宋管家重新热了一碗姜汤过来,庄见希喝了之后,脸颊红润了一些,但整个人还是恹恹的。

裘易洵想着她身上衣服黏糊糊得估计睡得不舒服,便再度将她从床上抱起,直接进了浴室。

庄见希浑身疲惫没有反抗的力气,进到浴室后,她还是浑浑噩噩的,不在状态中。

直到裘易洵的手碰触到她裙子腰侧的拉链,她才清醒过来,连忙瑟缩了一下揪住衣襟。

裘易洵往浴缸放好了热水,与她对视,如实道,“你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庄见希连忙,“我...自己洗!”

裘易洵挑了挑眉,看向她柔若无骨地靠在墙上,要不是他另一手扶着,人就滑下去了。

“你自己洗得了?”

庄见希点头坚持。

裘易洵点了点头,往浴缸里面倒了不少新鲜的玫瑰花瓣,直到满满一层飘在水面。

“那你自己把衣服脱了进去泡吧。”说罢,他就直接走出了浴室,还自觉地关上了门。

庄见希见人出去后,缓了缓神,开始脱衣服,奔波了一天,又是汗又是血又是水,确实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她右手的手掌有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是当时拿刀划伤裘易洵时无意中不小心伤到的,动一下都疼,别说碰水了。

费劲地脱掉衣服坐进浴缸,她整个人就瘫了下来,浑身无力,但脸蛋很快被温水的包裹下多了几分气色。

这个破身体,一旦透支体力就要很久才能缓得过来。

裘易洵进来时看到她就剩个脑袋靠在浴缸边,右手手掌搁在上面,锁骨以下都埋在艳红的玫瑰花水层下,那张精致的脸笼罩在水雾中,面若桃花,一双眼睛如含秋水般晶莹剔透。

裘易洵眼底一深,喉结滑动着,身体那股燥热又不受控地涌上来了。

但这次他不敢有逾越的举动了,生怕再一次把人吓跑。

把衣物和毛巾放在架子上,他半蹲下来,抬手揉了一下庄见希的脑袋,勾唇赞扬道,“真乖。”

庄见希微微偏头,嫌弃地躲开,眼神又开始警惕起来。

“你又进来做什么?”

裘易洵还拎来了一个小医药箱,他握着她的右手,将手摊开,然后用棉签沾了碘伏擦拭掌心的伤口。

那里的血迹已经干了,因为她的手指一直蜷缩地攥着,不仔细观察都不知道那里有道伤口。

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了。

庄见希眼角余光看着,他敛着眸,小心地给她清理着,认真的样子看起来没有平时那样不苟言笑的冷峻,只剩一片柔和.....

裘易洵给她消毒擦药又裹了厚厚一层纱布和防水膜,随口叮嘱道,“以后少拿锋利的东西,即便拿也拿稳点,别杀敌一千自损五百。”

她顶多自损五十,但能杀敌一千就够了。

庄见希神色淡淡地收回手,搁在浴缸沿上,没有说话。

裘易洵抬眸看向她道,“听到吗?”

庄见希别开脸,不想搭理他。

裘易洵不喜欢她对他没有任何反应,骂也好,打也行,就是不能无视他。

他皱了皱眉,不由伸手过去掰过庄见希的脸看着自己,固执地再问了一遍,“听到了吗?”

庄见希瞪了他一眼,“听到个屁。”

裘易洵眉头松下来,就是这个感觉,“我没放屁。”

“.......”

庄见希不想看到他,缩回手正想赶人,就发现裘易洵眼神深谙地盯着她锁骨以下.....

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她的身子坐直了一些,水位下降,玫瑰花瓣沾在了胸口,无限春光若隐若现。

她连忙躺坐下去,羞愤不已,“你....”

裘易洵轻咳了两声,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耳根有些红。

“不是我故意看的。”

不是他故意看的,那就是她故意露的喽?

庄见希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没被气死,怎么她最近遇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厚颜无耻?

刚才那个‘人字拖’的开口就要跟她野战,被她用石头砸了个脑袋开花。

而眼前这个被她划拉了一刀的原以为已经老实了,结果还是那么混账.....

庄见希恼羞成怒,另一手猛地拨水泼他,“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裘易洵冷不丁被泼了一脸的水珠,胸膛湿了一大片,玫瑰花瓣也沾在脸上和头发上,看起来有些狼狈。

但他依旧好脾气道,“你别乱动,右手当心碰到水。”

庄见希冷着脸,“出去!”

“我出去怎么帮你洗头?”

“不用你。”

裘易洵耐着心,“我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看行了吧?水都快凉了,泡久了对身体不好。”

说着也不顾她的反对,拿起旁边的花洒头开始帮她冲洗头发。

庄见希执拗不过,只得恨恨地背对着他,默不吭声。

一时间,雾气氤氲的浴室里,两人都不说话,只有洒洒的淋水声,安静而和谐。

裘易洵从来没有这样伺候过人,挤了洗发露在少女圆润的脑袋上抓起了泡沫,但他似乎没有把控好力度。

庄见希的头皮被他挠得生疼,身体还时不时地前倾着,她实在忍不住斥道,“你是牛吗!力气就不能小点?”

头上的大手一顿,裘易洵低低地‘嗯’了一声,力度果然变小了很多,动作轻柔小心。

庄见希敛下眸,心下有复杂的情绪流淌而过,气氛再度安静了下来。

裘易洵给她洗完头还用毛巾擦干净后就被赶了出去,连谢谢都没一句。

他只好回到自己的主卧,给自己腹部的伤口又处理了一下,换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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