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绵绵宝妞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被前夫抛弃后我考公成功了柳绵绵宝妞小说》,由网络作家“打字机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跟以前的工厂宿舍差不多,但又不一样。柳绵绵:“这屋子还可以啊。”“政府扶持力度大,往这边招人,不给点待遇谁愿意来。”所以屋子比一般的筒子楼要大很多,外头看着很艰苦,但里头可还大着呢。这样的房子,在当时城市居民大部分都挤在筒子楼里的时候,算是城市中高端社区了。分给卫轩的房间在二楼,登记好了以后,管理员就交接了钥匙,柳绵绵也跟着上去看了一眼,房子里外隔了一下,里头是一个大间,外头是一个大间,里头除了水泥地面,墙面上连石灰粉都没刷,就是朴实的红砖墙面,户型上毫无格局可言。最里头的房间通向外头居然有个小阳台。“那敢情好,不折腾。”卫轩说:“先收拾着,待会儿我出去买点东西。”“我有话要跟你说。”柳绵绵缓过来了,对这个新住处有些满意,总算找到了...
《七零:被前夫抛弃后我考公成功了柳绵绵宝妞小说》精彩片段
跟以前的工厂宿舍差不多,但又不一样。
柳绵绵:“这屋子还可以啊。”
“政府扶持力度大,往这边招人,不给点待遇谁愿意来。”所以屋子比一般的筒子楼要大很多,外头看着很艰苦,但里头可还大着呢。
这样的房子,在当时城市居民大部分都挤在筒子楼里的时候,算是城市中高端社区了。
分给卫轩的房间在二楼,登记好了以后,管理员就交接了钥匙,柳绵绵也跟着上去看了一眼,房子里外隔了一下,里头是一个大间,外头是一个大间,里头除了水泥地面,墙面上连石灰粉都没刷,就是朴实的红砖墙面,户型上毫无格局可言。
最里头的房间通向外头居然有个小阳台。
“那敢情好,不折腾。”卫轩说:“先收拾着,待会儿我出去买点东西。”
“我有话要跟你说。”
柳绵绵缓过来了,对这个新住处有些满意,总算找到了一些城市生活的感觉了呜呜呜,瞬间就支棱起来了呢!
柳绵绵进去扫了一圈,见大大小小的包袱都带进去了。
被子带了三床,这父子四个的衣服四季齐全,其他的一概没有。
“只有衣服和被子?”
“你以为呢,东西不好带,我只能捡些重要的东西带走了。”卫轩有些无语。
把衣服被子都打包带走,香姨差点跟他翻脸。
在这方面柳绵绵正不好意思说他,因为她自己更离谱,家里只能刮走墙皮了。
“那你知道要买什么吗。”
“啊,去了再看呗。”
这回轮到柳绵绵无语了,果然是男人带娃,够抽象。
柳绵绵:“要买的东西太多了,咱们得整个清单出来。”
卫轩正在拿东西的手一抖,手差点敲到二娃头上,弄得二娃怀疑人生,疑惑自己到底哪里闯祸了。
列清单什么的,不像个没有文化的农村妇女说出来的话。
“小柳同志,你读过书?”
“文化初小,不过咱们村不是有知青嘛,我跟着那些知青学过一点。”柳绵绵打算糊弄过去。
“知青能懂这么多?”卫轩表示怀疑。
“你这人就狭隘了啊,大部分是愣头青没错,但也总有一两个是懂事点的,咱两俩要不要合计一下,到底要那啥,怕买重复了,也怕买不全。”
“买家具的地方跟买日用品的地方不在一处。”孙明好心提醒:“那两个地方隔着好远。”
“那你告诉我买家具的地方在哪。”卫轩指着柳绵绵说:“家具我看着情况买,日用品你去买。”
不过就算是市区,买家具都是难事,好在这边有家信托商店。
对此地熟门熟路的孙明介绍道:“调来调去的干部们也不少,走之前大件处理不掉,都是要处理的,所以政府又搞了家信托商店,运气好的话能从里头找来合适的东西,实在不行就再等等,我那里有个架子床,可以拿过来给你们用着。”
那哪能好意思,谁家里有富裕的床啊,可不能让gemin战友打地铺。
信托商店是寄售二手物品的地方。
柳绵绵对信托商店比较感兴趣:“除了大件其他的东西能从那里找到吗?”
“你想买什么?”卫轩问。
“那可多了。”柳绵绵现在有钱,想到二手寄卖并不需要用票,顿时起了要淘换点东西的心思。
两人商量着买这买那,孙明被撂到一边,刚好他还有事卫轩让他先走,家里想招待个客人连碗跟盆都没有,连口水都没让人喝上,甚至连个凳子都没地方坐,临走之前两人约了下次一起吃饭。
母女两人吃过晚饭,天也暗了下来。
外头还晒着水。
农村都靠打柴烧火做饭,家里又没有男人,家里的柴薪一向紧吧,自然要省着点用的,晒水也就免去了生火水洗澡,但太阳一落,水凉得也快,两人必须早早就把澡洗了才能干别的。
柳绵绵赶紧从外头打了热水来,快速给女儿洗完了澡,自己再冲一冲,母女两个收拾了过后都是神清气爽,柳绵绵很爱干净,就算是再累,洗完澡也浑身轻松,宝妞则很懂事的把脏衣服丢到脚盆里头。
“妈妈,衣服我放盆里泡着啦,我去找梅子玩啦。”
“天黑要回家,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农村干活的衣服脏,泡一泡晚上随便洗洗得了。
洗完澡地上还有些热,宝妞则跑去找小伙伴们玩耍。
收拾好了闺女,宝妞撒丫子跑出去玩了,柳绵绵突然想起今天的猪草还没打,背着个小筐子就出了门。
家里头还有两只老母鸡要伺候,宝妞每天都在外头挖些小蚯蚓小虫子喂母鸡,但鸡主要靠吃粮食,玉米碎是不用想了,玉米是人吃的,柳绵绵养的鸡主要靠吃猪草跟米糠,打猪草这样的活宝妞也能干,但傍晚时分怕地里有蛇,柳绵绵是不叫女儿这个时候去地里的。
便是这两只鸡,也是生产队看她家困难,额外批准了一个名额。
这季节鸡不太下蛋,自柳绵绵穿过来就没见过鸡蛋,她是有几分想把这两只鸡宰了吃肉的,但仔细观察了一下,村里头其他人不年不节也不吃肉,她家如果开了火就开扎眼了,因此一直憋着。
夏天的日头长,还没到时间天全黑,这会儿村里头都是出来聊天扯谈的人,看到柳绵绵不免要打一声招呼,可等人一过,一个个的也嚼起她家的八卦来。
“柱子真不要她了?”
“可怜见的,柱子也真是个丧了良心的,不要人家不能早点说?”
为啥不早说,大家心知肚明,他要早早离了婚,岂不是要自己回来伺候老的?
王大柱又不傻,城里的工作一天不能耽搁,家里有个现成的劳力能不用?
就是这种狠人,一毛钱不给,一口粮没留,一封信就要把人打发走。
“这话你可不能在村里说,今年柱子还带着五大叔的儿子出去了,大队长心里盘算着什么你不知道,柱子在外头能带咱们沟沟里的人出去,村里就不愿意得罪柱子。”还有一宗,大队长王祥红跟王大柱家没出五服,亲的很呢!
“那咋不把他媳妇带出去?”
“你是不是傻啊,带她出去给自己找麻烦不成,快点莫在外头讲这事了,一个姓掰不出两个王字,让人听到了不好。”
其中一个妇女见柳绵绵回了头,冲她笑了笑,便闭口不言语了。
柳绵绵从不参与七姑八婆的讨论,跟这个山村格格不入。
村里人觉得她性子傲,见面打个招呼的面子情,见她倒霉也没几个人真心想帮她的。
白云生产大队偏远,大队连个经济作物都没有,忒穷。加之村里也就出了王大柱这么一个进城的独苗苗,他要跟村里干部们承诺个什么,村里只有帮王大柱的,再说大队书记王祥红还是王大柱的叔公,也因此王大柱自信绝不会闹到城里去。
柳绵绵咬了咬牙。
这几天她把家里头都翻遍了,钱只有一块二毛三,是婆婆看病剩下来的。
秋粮也还没分下来,家里头的米还不够盖米缸的。
而进城不光要钱,还要介绍信,这两样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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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头打了一筐猪草回来,天已经擦黑了,柳绵绵先去村里转了一圈,没见到女儿。
想着宝妞说不定自己回了家,于是往家里走。
刚走到门口,听见屋里有动静,那动静轻飘飘的。
宝妞胆小,就算是比她早回来,也会在院子里待着,绝不敢一个人钻进屋子里头。
柳绵绵头皮发麻,把那框猪草放在门坎边上,手里抄起那把打猪草用的菜刀,摸着黑进了门。
这屋场不大,两间房子分别是老人跟她住的,灶屋在更旁边的一间草棚子里,后头是旱厕跟牲口棚,以前各家各户都在牲口棚里面养些大牲口,自家这个棚子里头以前是养过牛的,盖的也很大,养猪能养四五头,生产队不让自家养牲口以后,牲口棚里就养着鸡,那后头臭气哄哄的平常自然是没人去的,宝妞晚上上厕所更是不会一个人去哪里。
柳绵绵刚一走过去,就看见个影子一晃。
个子不大,但行动速度却很快。
自从无痛当了妈,柳绵绵可最不怕就是这种小鬼了,别说小鬼小孩,落到她手里都翻不过五指山来。
这哪怕是鬼,这么小的鬼柳绵绵也不怂,于是快步上前一把揪着来人往上一拎,对方也给吓了一大跳,手上的东西没拿住,biu——的一下就掉在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吧唧,是鸡蛋破掉的声音。
对方似乎也被她吓了一跳,“嗷”的一声就叫出声来。
而这一声嚎,立马让柳绵绵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王明亮!”
海城离新源县几百公里,要走也不是容易事。
卫家给买的票是几天以后的,主要是没联系上卫轩,他去接孩子了现在还没到海城,怕她去扑个空,再就是近几日的票也买不到坐票了,趁着这几天柳绵绵把家里搜刮了好几层。
那头,白琴把许家老四领来村里相看。
许家老四今年二十四,在农村算是大龄未婚,但其实长相也还算过得去,这样的样貌若不是性子太懒,或者家里太穷,在农村早早就该当上爹了。
以往也是有媒人给他做过介绍的,都是光明正大的见面。
所以大晚上的被人拉着偷偷来看,许家老四这辈子都没有过。
当初白琴给他说了她的想法,许家老四心里也是怦怦直跳,想想就觉得这女人胆子忒大,但又想到这辈子要打光棍,欲望还是战胜了理智,再说了给一个男人生娃也是生,给几个男人生娃不也是生?
——反正白琴是这样说服他的。
“这大晚上的,相看什么相看,人家不会都不知道吧。” 看着不远处的女人,许家老四扯着嘴快要笑出声来。
两人凑的很近,尽管声音压得有点低,但柳绵绵还是能听得见,就听见白琴呲着一口黄牙,心里打着她的小算盘:“你只要不说是四个兄弟共妻,就你这人才样貌还不是轻而易举,先把人哄进门再说,只是这谢媒钱你要给多点给我......”
谢媒钱,其实就是卖掉柳绵绵的钱。
毕竟白琴在中间没找出主意。
“五十块也太多了吧。”
“没我帮忙,你能找到这么水灵的媳妇儿?”白琴跟许家也是老熟人,心知许家几个爷们儿是什么德性:“相当于你们四家娶一个媳妇儿,再说她是二道婚,彩礼肯定也会要少点,划算的。”
白琴口若悬河,已经把如何诓骗柳绵绵上当说的绘声绘色了。
婀娜的身段,姣好的面容,许老四那双淫邪的眼睛在柳绵绵身上上下晃了几圈,顿时燥热起来。
便是连脸都不要了,恨不得马上要把人带回家。
呵呵,祝你们平安......两人正在家里嘀嘀咕咕着,柳绵绵从正门溜了出去。
秋已过半,南方农村还有几分燥热。
这段时间刚好清闲,大晚上的都不想回家费油灯,村民们都窝在村口榕树底下一边干点散活儿一边聊着天。
见柳绵绵过来,有个三十出头的媳妇笑着说:“大柱媳妇,过来坐会儿,你家今年负担也小些了吧,收了秋粮还会分些粮票,也去给宝妞裁一身新衣裳。”
嘴上说着话,手里却是没停,却是在编草鞋。
柳绵绵认出她,是村里王超的媳妇,名字叫许群,两人摘过包谷那天分在了一起,也是一等一的能干人。
以前许群力气也大,本来是干挑包谷这样的体力活,王大为却硬压着她少给工分,许群干脆也去掰包谷了,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基本盘,两人四舍五入也算是朋友了。
这段时间白琴被整得够惨,连狗日的王大为现在都在村里夹着尾巴走,许群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见柳绵绵一副不想来的样子,许群笑着冲她招了招手。
“来来来,这还早呢,回家能干啥。”许群说:“乌漆嘛黑的待在家里瘆得慌。”
柳绵绵眼珠子一转:“王大为两口子在家呢,我在隔壁倒也还好。”
许群本来就是个破锣嗓子,嘴上又是没把门的,这会子眼睛一亮,嗓门大大的说:“不可能,擦黑还看见书记喊上王大为去队里算工分呢,这会儿不可能算完。”
说的是队里分钱的事。
每年生产队交了公粮,粮站会给各村一些钱和布票,布票是固定的,成年人一年四尺,小孩儿一年两尺,但钱却是根据各村交上来的公粮来定的,像隔壁的小河村种的是棉花,属于经济作物,村子里有些副业所以比较富裕,分到手的钱跟粮都比其他村子要多上许多,像白云村这种村子,按人头能分到十块到二十块钱不等。
当然主要是看村里的收成。
今年老天爷赏饭吃,公粮上交的比往年要多一成,拿到手的钱自然要多一些,各家各户早就盼着分钱这天了,所以今天是许多人眼瞅着王大为进的村支部呢,这会儿家里要有男人的声音,可真是叫人遐想了。
就有个好事些的媳妇笑着说:“可不兴乱讲。”
嘴上是这样讲,内心的小宇宙却是开始爆发。
柳绵绵却道:“王大为真去了村支部?怕是又躲懒吧,那刚才我果真听到有男人讲话的声音。”
话还没说完,许群就急吼吼的说:“是不是去看一眼呗,王大为不会在家躲懒吧。”
众人可不关心白琴偷不偷人,但关心钱什么时候能分到啊。
一般来说,生产队分钱主要看工分,记分员跟会计都是要到场的。
账目对好了,一两天功夫钱就能分下来,所以这会儿人所有的心思都在分钱上头,换言之王大为这会儿到底在家还是在村部关系到钱到底什么时候分,这才是大家最最关心的。
“走,咱们把白琴叫出来聊聊天,看看她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分钱。”
想到白琴那双走路双眼望天的眼,许群心里头燃起一把火,鞋子也不编了,闲话也不聊了,起身带头就往白琴家方向走去。
一群人看热闹的看热闹,看好戏的看好戏,都跟上了。
从大榕树到白琴家也没多远,正在商议细节的白琴跟许家老四还在家里呢,黑灯瞎火的两人正聊到兴起,就听到门口一阵闹哄哄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许群已经带头从外头走进来了。
这还不算,后面还带着一长串的人,众人看着屋里的两人,均是目瞪口呆。
额滴个乖乖,这会儿村民还是很淳朴的,谁见过这个画面啊。
许满仓一张脸兴奋的通红,裤裆直得老高。
两人又凑的很近,虽说没抓奸在床,可也八九不离十了。
他刚想跑,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妇女揪住,拎小猪崽子一样的拎了回来。
许满仓是走不掉了。
村民们很会脑补和渲染气氛,四舍五入的,就是一步涩情小电影啊。
许家老四嘛,名气也挺大的,当地有名的光棍汉嘛,那肯定是一把干柴,而且跟白琴娘家是一个村子的,又是黑灯瞎火的时间,真是干柴遇烈火,有理都没处说。
见一群人进来,白琴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
糟糕,她心说。
要是让人知道她的计谋,怕是柳绵绵会有防备。
“白琴,你这是乱搞男女关系,败坏社会风气,许满仓你不好好找对象,在外头瞎搞什么呢,老实交代你跟白琴在一起多久了,你两今天谁都别想走,给我老实交代清楚。”许.正义化身.群同志义愤填膺的谴责道。
“老大,你这个叛徒,你怎么能帮着爸爸找后妈呢。”二娃抗议道。
“你怎么那么傻,人都过来了,咱们不找她,她自己也会找过来的,还是先把人找到再说吧。”阿姨看上去并不像坏人。
兄弟两个吵吵着,大娃也不给爸爸指路了,专心跟老二理论,而卫轩一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茶摊边上。
老板是个六十几岁的瘸腿老汉,听见大动静忙回头,看见个威武的年轻人,比干部们还威武,手忙脚乱的收着摊子,但见到里头的男人皱着眉头冲他问:“刚才是不是有个女的,带着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在这里喝茶?”
卫轩一急,话都没说全,再说了他也没好意思盯着人家女的看,当时只是扫了几眼。
老汉:“一天到晚这么多人,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女的跟哪个孩子。”
不会是有人犯事了吧,难道是个拍花子?
老大瞪了二娃一眼:“你去说,你不是最会学人家讲话吗。”
二娃还别扭呢。
老大抓着他的胳膊:“你不去,待会儿咱爸找个母夜叉。”
二娃想了想,那阿姨还挺好的,还给大娃让座呢,比母夜叉好点。
老汉正懵着,还在琢磨着到底是跑还是不跑呢,就见到车里头钻出来了个小脑袋,四五岁大的孩子,笑容满面的冲老汉笔画,带着夸张的口吻说道:“就一个很漂亮的女的,梳麻花辫,辫子到这里。”
比了一下,大概是到腰的位置,二娃的表演颇具戏剧色彩,还模仿了柳绵绵对人笑的样子,笑的就跟个小狐狸似的。
老汉一愣。
二娃又比划了一下小姑娘:“比我小点儿,留娃娃头,眼睛很大很水灵,特别漂亮,对人笑是这样的。”
像模像样的把宝妞的样子也给模仿出来,老汉顿时就知道了。
“是他们啊,他们要去第一棉纺厂,还说要去政府找个什么人,刚才还坐在这里跟我聊了很久,才走没多久。”
“去哪里了?”
“往招待所那边去了。”老汉指着前面,对卫轩等人说。
辞别了老汉,卫轩一脚油门又往前,没走几步路,果然看见个背着背篓的女的,手里头还牵着个小孩儿,两人走得累了,女人掏出来块帕子,低下头给孩子擦了额角的汗水,又低声跟孩子说了几句话,母女两个又往前走。
这回没错了,就是柳绵绵母女俩。
其实两人离开了茶摊走了还不到一公里,宝妞就说走不动了,嘴上一直嚷嚷着“歇会儿”,柳绵绵想抱她还不肯,还要跟母亲闹别扭要自己走。
海城空气闷热,两人又是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才到这里的,宝妞早就累得不轻。
柳绵绵也累的很,不过她是大人,怎么都要扛下去,可宝妞实在是走不动了,两人只能走的慢些。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后面喊宝妞。
柳绵绵下意识一回头。
“宝妞别走了。”
皮卡车后排的窗户开着,几个孩子从里头探出个脑袋出来,然后她就看见了火车上那几个孩子,还没等反应过来,皮卡车就停在她旁边,驾驶座门一打开,从车里走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小柳同志?”
“是,你是?”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卫轩。”
卫轩......也就是这趟柳绵绵要来投奔的人,刘幺姑的大儿子。
那个被前妻甩掉的可怜蛋。
居然是这样一个大帅哥。
柳绵绵有些懵圈,还有些茫然,别的不说就是.....他跟照片上面相差的也太大了吧。
柳绵绵的脸瞬间就更红了。
赶紧站起来,让了出来了位置。
“谢谢。”男人冲她颔首致歉。
对面四个人但位置只有两个,男人坐在最里面把最小孩子的放在膝盖上,其他两个孩子身量小,三个人刚好能挤在两人座上,只是坐着就比较挤了,几个孩子一落座,周围顿时热闹起来,叽叽喳喳的都是孩子的声音。
“哥,你挤到我了,往外头挪一点。”
“可以了吗?”
“三娃,叫哥哥,哥给你讲故事给你糖吃。”
“二娃。”老大很有威严的扫了弟弟一眼:“你有糖?”
老二顿时一噎,兄弟俩四目相对,老二立马就怂了:“我没糖。”
老大皱眉:“那你就是骗三娃,跟你说过了不能骗小孩子的。”
老三跟没听到似的,掰着手指头玩,跟全世界隔离开来,好像就知道哥哥没糖一样,三兄弟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倒也有意思。
名字起的有意思,一二三,很好区分。
宝妞这会儿正睡着,柳绵绵靠在椅子上站着,看着几兄弟吵吵闹闹,她其实也可以往座椅上蹭点位置,但为宝妞睡的乱七八糟,而且她刚才也趴了太久,腰疼。
这时候旁边却有个男人蹭过来,想推开宝妞的腿坐在椅子上。
多的就那么点地方......
柳绵绵:“同志,座位。这两个都是我的。”
她自己都站着呢,这还是个男人,好意思跟个小姑娘挤在一起。
男人大着嗓门嚷嚷:“坐坐怎么了,这不是有空余处嘛,我站得累。”
娇气的很呢,明明刚上车。
车厢也不是没人蹭座位,一般都是女的挨着女的蹭,男的挨着男的挤,有些人把行李包一放,直接往上头一坐,就在车厢连接处吹牛打屁。
“这样不方便吧,你这一坐下来了,她哪里还有地方,再说了我自己都没舍得坐呢。”要挤也不想跟男的挤在一起,多不方便呢:“麻烦你去别的地方找找位置,我们家孩子要睡觉。”
“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在外面给别人行点方便不是!”那人语气也很冲。
这也太没边界感了吧,别人愿不愿意她不管,反正柳绵绵不愿意。
硬座车厢确实是这样,两座的挤着仨,三座的挤着四个,位置实在小,也有热心人让站票的人稍微坐上一会儿。
“不方便,懂不懂,这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怎么了,多大点,要不我抱着她睡。”
“那更不行了,我家女儿凭什么要别人抱啊,男女有别懂不懂,不方便不方便。”柳绵绵一噎,看向对座男人。
宝妞是个小姑娘呢!
男人轻咳了一声:“大娃你坐过去。”
中年男看了她好几眼,又对上对座男人冷飕飕的目光,见一男一女都是带娃的,以为是一家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柳绵绵对着对座男人露出个感激的笑:“刚才,谢谢你啊。”
有个男人,尤其是带着孩子的男人一起,路上安心很多,起码上厕所可以让对方帮忙看着东西。
“没事。”男人说:“有人过来问,你就说我们是一起的。”
柳绵绵觉得他还蛮好说话的。
大家心照不宣,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在外面,多有不便,有个男的在对面别人会忌惮点。
比起独身的男人,带着孩子的爸爸看上去靠谱的多。
这三个孩子长得都不一样,老大特别像父亲,眉眼已经很英俊。
老二的面庞看上去普通一些,看那双转啊转的眼睛就知道是最调皮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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