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红果凌远的女频言情小说《雅俗共赏小说宋红果凌远》,由网络作家“东木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保庆扛着一卷席子,黝黑的脸上挂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悦。赵振华接过炕席,好奇的问,“爹,你咋了?谁惹你生气了?”赵保庆哼了声,“还能是谁?”赵振华一下子反应过来,撇撇嘴,“王家啊,咋了?还嫌丢人不够,又整出新幺蛾子来了?”赵保庆没顾上回应,端着宋红果递给他的搪瓷缸子,慢慢喝了两口,咂巴了下嘴,感慨道,“还是这茶叶好喝啊,泡别的都不是这个味儿。”赵振华道,“那还用您说啊,您晒干的那些桑叶,酸枣叶,泡出来全一个苦味儿。”“我这儿就带了一小包,大舅不嫌弃的话,您带回去喝吧。”宋红果来之前,用白纸包了点,大约一两左右。赵保庆急的摆手,“快收起来,哪能光占你便宜?”“一点茶叶不算啥,大舅跟表哥也帮我干活儿不是?再说,还有这炕席呢,我也不能白要啊...
《雅俗共赏小说宋红果凌远》精彩片段
赵保庆扛着一卷席子,黝黑的脸上挂着几分显而易见的不悦。
赵振华接过炕席,好奇的问,“爹,你咋了?谁惹你生气了?”
赵保庆哼了声,“还能是谁?”
赵振华一下子反应过来,撇撇嘴,“王家啊,咋了?还嫌丢人不够,又整出新幺蛾子来了?”
赵保庆没顾上回应,端着宋红果递给他的搪瓷缸子,慢慢喝了两口,咂巴了下嘴,感慨道,“还是这茶叶好喝啊,泡别的都不是这个味儿。”
赵振华道,“那还用您说啊,您晒干的那些桑叶,酸枣叶,泡出来全一个苦味儿。”
“我这儿就带了一小包,大舅不嫌弃的话,您带回去喝吧。”宋红果来之前,用白纸包了点,大约一两左右。
赵保庆急的摆手,“快收起来,哪能光占你便宜?”
“一点茶叶不算啥,大舅跟表哥也帮我干活儿不是?再说,还有这炕席呢,我也不能白要啊。”宋红果坚持递给他,“大舅,您要是把我当亲外甥女,您就收下。”
话说到这份儿上,赵保庆再推搡就显得矫情了,“那大舅就腆着脸受外甥女一回孝敬。”
赵振华一脸羡慕,茶叶进了他爹的口袋,想再喝就难了,他按下遗憾,继续刚才的话题,“爹,你还没说王家又闹啥事呢。”
提起这个,赵保庆的好心情就破坏了,他皱着眉头不悦的道,“王二妮闹着要分家,搅和得谁也不清静。”
“啥?”赵振华吃惊的瞪大眼,“她疯了?好端端的分啥家?王爷爷和王奶奶还都活的好好的,能依着她?再说就算是分家,也轮不到她蹦跶啊。”
“谁知道她是抽的哪门子疯?”
“难道是前天撞坏脑子了?”
宋红果原本可有可无的听着,听到这儿,忽然莫名觉得一种熟悉感,她若有所思的问,“表哥,你说的这个王二妮前天撞着头了?为什么啊?”
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两天,赵振华再次说起还是颇为无语,“谁知道她是咋回事儿?前天原本该是她出嫁,结果呢?人家男方来接亲,她却死活不同意了,明明之前她对这桩婚事很满意,还跟不少人显摆过,能嫁到镇上,公公还在公社里当科长,脸上多有光啊,可说反悔就反悔,问她原因,她也不说,她家里逼的急了,她就自个儿撞墙了。”
宋红果眼神闪了闪,“然后呢?婚结成了吗?”
“都闹成那样了还咋结?人家男方不要面子的啊?又不是娶不上媳妇了,非她不可!你是没见当时那场面,丢人丢大发了,她撞的一脑门子的血啊,男方也不管,黑着脸就走了。”赵振华直到现在也是满心不解,“她到底是为啥不结了呢?真想悔婚也别赶在当天啊,两家亲戚都来了,这不是结仇吗?”
宋红果意味深长的道,“也许是她突然想明白男方不是什么好归宿,嫁过去不会幸福吧。”
“这还能突然想明白?”赵振华摇头,“她那对象除了长得磕碜点儿,其他条件可不差,配她绰绰有余了,她咋就能知道嫁过去不幸福了?谁也没个前后眼……”
寻常人没有,但重生有啊,没错,宋红果总算明白那熟悉感是从哪儿来了,这就是小说中常有的情节啊,女主重生回来,对将来发生的事情了然于胸,那些前世踩过的坑肯定要想办法避开呀。
最常见的桥段之一就是退婚,只是这王二妮重生回来的时间点比较倒霉,赶着结婚当天,她大概只能用那么激烈的方式来退了,早几天的话说不定还有办法运作一下。
常见桥段之二便是分家,往往给女主安排一些极品亲戚,闹的鸡飞狗跳,分的越彻底越好,之后女主再无拖累,就开始大展拳脚,开启发家致富模式,再迷倒个绝世美男,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她自诩已看透了剧情,谁知,赵保庆忽然来了一句,“她以后指定会后悔。”
“嗯?”
赵保庆语气笃定,又有几分恨其不争的无奈,“那小伙子不孬,长得是不咋好看,可人勤快也老实,在铝厂当学徒工,一个月十八块,有他爹在,以后转正妥妥的,他上头就俩姐姐,嫁的也不差,都能帮衬他一把,这样的家庭条件,二妮还不知足,唉,眼大心空,早晚得吃亏。”
宋红果闻言,有些意外,忍不住问,“大舅,那您觉得她能把家分了吗?”
赵保庆斩钉截铁的道,“分不了!”
“为什么?”
赵保庆看她一眼,“咱大队自古以来就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父母在,不分家,老王叔还不到六十,身子硬朗着呢,他是不会松口的,别人家也有兄弟闹不和的,有妯娌干架的,可不管闹成啥样儿,家也不会分,老王叔最好脸面,他能开这个先例让全大队的人看笑话?”
他喝了口茶,缓了一下又继续道,“别说是个孙女蹦跶,就是他儿子们撺掇也没用,当父母的去世前分家,那得队里说得上话的几个老人出面,再喊上兄弟几个的舅舅们来,都同意签字了,这个家才算分成,王二妮能请得动谁?她就是瞎折腾,等着吧,最后难堪的人是她。”
这不对吧?重生女主光环笼罩,分不成家还怎么开启后面的模式?宋红果呼唤起系统,“小田田!”
“……”
“别装傻,说一说呗,这个王二妮是怎么回事?”
系统无辜的问,“本统怎么知道?”
“她是重生的吧?”
系统沉默不语。
宋红果就当它是默认了,“她有金手指吗?你的同事有没有绑定她?”
系统还是沉默。
宋红果哼了声,“都不能说是吧?这是系统的自我限制?为了保护其他重生者的隐私吗?那对方也无法打听到我对吧?”
这次系统开口了,“你们谁也无需担心会被同类暴露出来,能暴露自己的只会是自己本人。”
“嗯?”
“重生到这个年代,像她那样高调蹦跶,太容易被人以为是中邪了,尤其是她那种生活环境,暂时苟着发育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她太把自己当女主了……”
“搞不好,主角变成打酱油的炮灰。”
分给她的自留地就在老房子的东边,不用出院正门,原房主在东院墙靠近东平屋的地方开了个小门,平时从里面栓着,安全又方便出入干活。
出了小门,南边不远就是那棵老梨树,据说跟柿子树一样,都有百年了,树干粗壮,冠幅也大,可以想象,等到开满了花,会是何等美景,更让她满意的是梨树能覆盖大半的东平屋,如此,坐在屋顶,抬头就是满树繁花。
可惜的是,梨树周围再无树,听赵振华说,是前两年大炼钢铁时砍了,好在,她跟盛忠信定了不少果树,届时,可以把挨着东院墙的这一溜地给栽种上。
自留地就在下头,地势垂直落差得有两米多,有个缓坡可以下去,南北两侧则是长长的堰,倒也不陡,宋红果之前看的时候,就琢磨着届时可以种些西瓜甜瓜,等抽秧子的时候,正好可以顺着堰往上爬,不用占用种粮食的地。
宋红果提着土篮子过来的时候,就见凌志和凌远正蹲在麦地里头也不抬的拔麦蒿,手脚麻利,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妈妈,您干完啦?”凌远看到她,直起身来跟她打招呼。
宋红果笑着嗯了声,见他额头上都有汗了,就道,“你们也累了吧,不用干的这么急,歇会儿再拔。”
凌远还没开口,凌志就道,“这才干了多么点儿活,哪里就累了?”
还想趁机歇一会儿的宋红果,“……”
行吧,这年头小孩儿都这么卷,作为成年人,她还有什么理由不使劲干?
她用铲子把猪粪撒到拔过麦蒿的地里,尽量避开麦苗,猪粪还是太少,不经用,连一分地都没匀上呢,篮子就空了。
凌志见了就皱着眉头问,“还有吗?”
“……还有一篮子。”
凌志一脸愁容,“那不够用啊,这块自留地看着是不小,但地太薄了,压根就没养起来,您看这麦苗,稀稀拉拉的不说,还不精神,缺水,更缺肥,要是不给供上,忙活几个月,说不定连麦种都收不回来,那就太冤了。”
这一副老庄稼把式的语气……
宋红果囧囧有神的听完,一时间都不知道说点啥好了,这块自留地将近一亩,当初赵保庆说要分给她的时候,她还不敢相信会有这等好运,要知道队里分自留地是要按人口的,一大家子也就能分一亩多,而她们三口就能有一亩,不是天降惊喜是什么?而且,南北地头上,还种了不少的花椒树和酸枣树,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既能隔绝视线,又能防止人进入,简直不要太贴心,当然赵保庆也提醒了,这块地在山脚,所以有些薄,种粮食一定要慎重,因为忙活几个月,可能收成还没付出的多,要不是因为这样,也不会大方的给一亩。
这是地薄的补偿。
现在见凌志发愁,才算深有体会了。
这时候,凌远煞有其事的指着地里的麦蒿道,“也不算冤,还有好几个月的麦蒿可以吃,这也能糊弄肚子不挨饿呢。”
宋红果,“……”
这种苦中作乐的收获一点都不能安慰人。
凌志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催促道,“赶紧拔吧。”
凌远冲宋红果挤挤眼,乐呵呵的又继续拔麦蒿,他下地前就换上了以前的旧衣服,小小的身子蹲在地里,背影跟麦子一样单薄而瘦弱。
也亏得这几天吃的饱,也好,又是鸡蛋又是麦乳精的,才长了点劲儿,不然稍微多动几下就要喘,那才更叫人心酸。
而凌志也只是比他稍壮实一点,明明才八岁的孩子,却已经把自己当大人在用了,操心钱不够用,担心种不好地……
这一刻,宋红果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斗志,想把这块鸡肋的自留地打造成良田,让俩孩子的辛苦付出得到应有的回报,想看到他们收割麦子时的惊喜和笑脸……
系統忽然幽幽的道,“宿主,别想太多。”
“……化肥也挽救不了产量?”
“麦种太差,种的时候又没撒底肥,所以出的苗就弱,就算现在用上化肥,也远远达不到你前世的亩产量。”
“不跟前世比,就说现在。”
“喔,那指定比现在的亩产量高,毕竟眼下二三百斤的亩产量,你随便种一种都能超越了。”
“……”
看来买化肥还是很有必要的,然而一看积分……好嘛,只能等明天了。
系统不怀好意的撺掇她,“你可以拍撒猪粪的视频啊,虽然是个有味道的视频,但架不住剑走偏锋,能大火一把呢。”
“你可以闭嘴了。”
“……”呵,羞恼成怒嘛,它懂。
宋红果又去把剩下的猪粪提来,撒到了地里头,想了想,又去了茅房,前世她向往农村的田园生活,可旱厕却是噩梦一样的存在,尤其是夏天,那画面美的不敢看,好在,后院的茅房比她想象的要干净些,在东南角,四面都是石头垒的,只留了个小木板门,屋顶是厚实的茅草,里头的地面也是石头铺的,而留出来的坑更是用整块的石头凿出来的,还挺深,坑底是个斜面,靠近东围墙那儿开了口子,外面也挖了个大坑,如厕后,用水一冲,垃圾就流出去了。
这样一来,就显得干净多了。
她拿着笤帚把墙上地面都扫了扫,又把坑旁边的那只旧木桶装满水,这才去处置围墙外那个相通的坑。
那个坑还挖的挺大的,可以直接当发酵池用,她从旁边的一溜花椒树下扫了些落叶和腐土扔进去,克制着初次操作这种事的不适,用铁锨混匀了,再铲出来装进土篮子里,估摸了下量,嗯,大概能撒两分地的。
她心底诡异的升起一种成就感,然而刚欢喜起来,就听系统假惺惺的道,“关心一下,你的眼睛和鼻子这会儿还好吗?身上的衣服还能要吗?晚饭还能吃的下吗?”
“……佛说,心净则国土净,心安则众生安,心平则天下平。你心即你佛,你心中有佛,你就能看到佛;你心中有粪,看到的自然就是粪。”
“……可这就是粪啊,只要眼不瞎,谁看都是粪。”
“你还是闭嘴吧。”
宋红果离开后,先去公厕换回衣服,接着去粮站看了看,果然里面已经没啥粮食可卖,只有些没晒好带着些霉点的地瓜干,她又去了肉站,泛着油光的案板上随意扔着几根腿骨,剔的很干净,不要票,两毛钱就能买一根。
对方见她似是有兴趣,就多说了两句,“别看没肉,可使劲熬一熬,还是有不少油水的,也就是费点柴火,我帮你把骨头敲碎了,里面的骨髓吸着才香呢。”
宋红果也是奔着熬汤补钙,不然要这光溜溜的骨头有什么用?她要了一根,对方用锤子砸裂开,油纸一包递给她,许是卖出东西心情好,便又提醒道,“你要是想卖肉,得早点来,四点多排队说不准能抢上。”
“那猪蹄或是下水呢?”
“那个啊,晚一点倒是也行,你今天也是来的不巧,刚都有人买走了。”
宋红果点点头,心里有数了,她早已从系统的超市里买了几个环保购物袋,粗麻布的,把骨头往里一塞,用手拎着,简单实用还大方好看。
对方就忍不住多看了好几眼。
出了门,她又去菜站转了一圈,除了白菜就是萝卜土豆,她买了几个土豆,又挑了些葱姜和干辣椒,离开后,把从系统那儿买的花椒八角之类的也放进去,还有一条五花肉,她一直惦记的洗发膏,剩下的就是零嘴了,喔,她没忍住,还给俩小家伙选了几样玩具,鲁班锁,九连环,玻璃弹珠,陀螺,都是不出格的。
拎着沉甸甸的麻布袋,宋红果最后去了废品收购站。
系统比她要兴奋,跳出来提醒,“赶紧开拍摄啊,你不想买化肥了?”
“……”别提化肥,本来积分快要够了,让她手松买了玩具后,又回到赤贫状态了。
“里面肯定有不少被埋没的好东西,你可瞪大眼睛好好找啊,那都是能传世的宝贝,要是被糟踏了……嘶,不能想,一想就心碎。”
宋红果无奈的道,“可能已经被糟蹋了。”
系统闻言,一下子沉寂了,半响后才幽幽的道,“尽力吧,能救多少救多少,有些东西不该消失的,那本该是历史的印记。”
宋红果难得附和它,“你说的对,那等会儿你也帮着长长眼,我对古董字画什么的,着实不太懂。”
“嗯……”
公社的废品收购站位置有点偏,但面积不小,大门敞开着,门口只守着个老大爷,靠墙坐在个马扎上打盹,听到动静,才掀开眼皮看了看她,“干啥的?”
宋红果忙道,“大爷,我想买几件旧家具。”
大爷随手指了个方向,“那屋里,你挑好了再来跟我说。”
“好,我还想给家里的孩子买几本书……”
“旁边儿。”
“谢谢大爷。”
等她一走,老大爷就又闭上眼,一副万事不理的样儿。
宋红果先扫了眼院子里堆的那些东西,大多都是些破损的坛坛罐罐之类的,还有一些淘汰下来的旧零件,光自行车的架子就发现了俩儿,都是毁坏的实在不行了才当废品处理,她问系统,“这里头有宝吗?”
系统催促道,“没有,快去找书,那才是真正有价值有意义的宝贝。”
“行吧。”
宋红果心里还怪可惜的,先去了装书籍的那间屋,推门进去后,就惊呆了,忍不住低呼,“怎么这么多?”
屋子得有五六十平,乱七八糟的书籍堆成座小山,这可有的挑了。
系统亢奋起来,“字画、孤本,先找这些。”
“嗯。”那些要找,课本也得找,不然等下还能空着手出去?
半个小时后,宋红果无奈的提醒,“克制点吧,空间满了。”
系统顿时痛惜不已,还埋怨上她了,“你说弄这么多自行车和被子干什么?平白占那么多空,现在好了,宝贝明明唾手可得,却塞不进去。”
宋红果无语的道,“你塞的还少吗?”
“多吗?多吗?”系统恨不得跳起来,“你知道那些东西有多珍贵?价值千金也不为过,可现在,就这么被人当垃圾一样的扔在这里暗无天日,要是不能把它们带出去,它们就消失了,几百年的文化沉淀啊,就这么没了,没了……”
宋红果怀疑的问,“你不会哭了吧?”
“……你就不难过?你还是人吗?”
宋红果翻了个白眼,“我难过有什么用?我在的那个时代,这些东西早就不存在了,而现在,我不是已经在尽力挽救了嘛……”
“你尽力了吗?你没有,你要是真尽力了,你就该把自行车和收音机、还有被子军大衣什么的都通通扔了,给它们腾地方!”
“呵呵,那不是尽力,那是疯了吧?”
“……”
“行了,你也别着急,反正一时半会儿的这些东西也坏不了,大不了,我忙完这阵子,就把空间里的大件往外卖一卖,腾出地方来安置你那些宝贝行不行?”
系统却没有被哄好,还是急眼上火的,“万一被人捷足先登呢?你以为就你慧眼识宝啊?一步晚,步步晚!”
闻言,宋红果心里一动,似笑非笑的问,“还有谁慧眼识宝啊?”
系统一下子没了声音。
宋红果哼了声,“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激动的蹦跶吗?这就偃旗息鼓了?不心疼那些宝贝了?不想留住这些历史的印记了?”
系统继续沉默。
宋红果又拿话刺它,“我忽然想到个问题哎,就算我把东西放进空间,你也捞不到手啊?所以,你一个劲的催我是图个啥呢?”
“……对你好不行吗?这些东西现在不值钱,但几十年后,那可都是拍卖场上的常客,你分分钟能富可敌国。”
宋红果呵了声,压根不上套,“你也说那是几十年后,而且,我也从来没想过靠这些东西来致富,咱就说眼下,它们既然不值钱,那谁还会捷足先登呀?来,来,来,不是一直鼓吹说对我好吗?连句实话都不敢坦言告之的好么?”
系统被怼的心虚,含含糊糊的道,“以后你总会知道的……”
“不,我现在就想知道!”
“……”
吃完饭,宋红果想起什么,打开盛放衣服的箱子翻找,果然在底部摸到个夹层,原主把所有的财产都藏在里面了,一张一千块钱的存单,还有三百多的现钱,一块男士手表,一副银镯子,还有些粮票和布票。
在这个年代,这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里面有原主养父卖工作的钱,还有处理那些带不走的大件换来的钱,剩下得才是上班存下的,现在都成了宋红果的,她果断收进空间里。
“妈妈,你找什么呀?”凌远好奇的蹲在她旁边,眼巴巴的看着她。
宋红果面不改色的道,“看有你哥哥能穿的衣服吗,他那棉袄太薄了。”
还真让她找到一件,是个棉坎肩,藏蓝色的,针脚缝的很细密,款式男女都能穿,就是对凌志来说有点大,穿上后,下摆都过膝盖了,不过这样更暖和就是。
宋红果又找出一顶棉帽子给他扣脑袋上,护着耳朵和脖子,总算看着不冷了。
“都,都给我?”凌志不敢置信的问,小心翼翼的摸着身上的坎肩,棉布质地柔软,没有一点补丁,里面的棉花蓬松的像是云一样,非常厚实保暖。
还有帽子,那好像是只有部队上才有的,买都买不到,很稀罕,可她,就这么毫不犹豫的都给他了?
“嗯,就是不太合身,等过后我有空了,再给你做新的。”
“……”还有?
凌远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一点都不吃味。
宋红果没找到能给他穿的,好在她可以用大衣裹着他,倒也冻不着,只把围巾缠在他脖子上,免得灌进风去。
八点,母子仨收拾利索出门,直奔邮局,邮局的人刚上班,里面还有点乱,邮递员在分发各个单位和大队的报纸和信,大厅的桌面上,摆着一摞一摞的,凌远看的目不转睛,对什么都好奇,凌志却是垂着眼,双手紧紧攥着小推车的两边。
宋红果安抚的拍拍他的肩,从帆布包里拿出单据去窗口那里取包裹,里面的工作人员多看了她好几眼,才给她递出来。
好家伙,俩大麻袋,塞的鼓胀胀的,得亏都是些棉被和衣服,不然她可扛不动,离开时,她又买了些信纸和邮票,根据邮寄地址的远近,邮票有不同的面值,宋红果想起有些邮票将来能升值,便多选了些收藏,一共花了两块三毛钱,又惹得那工作人员多看了好几眼。
宋红果淡定的很,一手抱孩子,一手推车,走的从容不迫,丝毫不知道她离开后,邮寄的人如何热烈的讨论她,当然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刚才那女同志也不知道是哪个单位的,长得可真水灵。”
“肯定不是铝厂的。”
“你咋知道?”
“这还用问?就她那长相那穿戴,要是铝厂的,还不早就名声在外了?铝厂那帮小年轻,得疯了。”
“也是,就是花钱太大手了,一般人可养不起。”
“一般的人,人家也看不上!”
母子仨又回了招待所,放下小推车,再次出门去了铝厂的职工医院。
医院就在小公园的另一头,隔着招待所五十多米,它斜对面就是百货大楼,整整三层,在这个时代算是非常气派了,另外菜站,肉站,粮站都在这条东西街上,还有裁缝铺子理发店,两家国营饭店,是厂区最繁华热闹的地方。
与之垂直的南北街倒也不冷清,邮局,浴池,书店,也都是人来人往的,还有南麻镇,喔,现在叫南麻公社,办公的地方也在这边,公社也有自己的医院和供销社,就是规模小了些,跟铝厂的不能比,但附近村里的人第一选择却是这边,因为花钱少。
铝厂医院的规模跟后世不能比,但目前,算是很不错的,正冲着大门是个花坛子,用冬青围了一圈,里头种着些月季,眼下瞧着很是萧条,花坛后便是门诊楼,两层,不高,但是挺长的,门诊楼两边各有一排平房,而病房楼在最后面,三层,再其他的就是医院职工的宿舍楼,有两层也有三层的,高高低低的掩映在一片繁茂的梧桐树后。
宋红果领着兄弟俩先转了一圈,大题熟悉了后,才去了人事科报道。
就在西边的那排平房里,很不起眼的一间,宋红果不好抱着孩子进去,嘱咐俩人在门口等着,这才敲了门。
“请进。”
宋红果理了理头发,推门进去,房间里坐了三个人,她也顾不上多打量,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道明来意,就拿出报道的相关资料,交给在场唯一的中年男人。
刚才那声请进就是他说的,他也看着最稳重最有干部的派头。
果然,她没猜错。
对方是人事科的科长李学路,在怔楞了片刻后,最先回神,从她身上收回视线,翻看着手上的资料,公事公办的道,“办调动手续是吧,准备的资料倒是挺全,你是在m省读的大学,毕业后怎么没分配在当地?”
宋红果不愿多说,只道,“这里才是我老家。”
“喔。”李学路显然很意外,又去看她的毕业证,“你是妇产科专业?”
“是。”说起这个,宋红果就有些无奈,在前世,妇科和产科是分开的,她主修专业是妇科,产科就相对薄弱了,而现在妇产不分家,最要命的是来的病人九成都是生孩子,女人对妇科疾病压根不当回事儿,除非很严重了才会来医院。
她都担心以后自己没有用武之地,会坐冷板凳。
可李学路似乎挺高兴,“妇产科好啊,还是大学生,我们医院就缺这样年轻有为的同志,欢迎,欢迎……”
宋红果就配合的露出适宜的微笑,道了谢后,又问,“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你刚从外省回来还不熟悉吧?给你三天准备够吗?”李学路自觉已经很体贴很大方。
谁知
“不太够,我还有俩孩子,他俩身体不太好,来了这边水土不服,暂时得需要我照顾,您看,我下月初上班行吗?”
闻言,对方惊讶的打量着她,“你已经结婚了?”
宋红果面不改色的道,“没有,孩子是我领养的。”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另外俩女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啥意思?没结婚就先领养孩子?还是俩个,带着俩没有血缘关系的拖油瓶,这是不打算嫁人了?
到底还是没忍住,撕了小白花的皮,不过爽也是真爽,尤其看到孟娇惨白惨白的脸和难以置信的眼神,她就觉得痛快。
杨春兰想替孟娇反击两句,可想着宋红果如今不好惹得样子,张了张嘴,还是把话都咽了回去。
她可以沉默,但孟娇不行啊,不然岂不是坐实了宋红果的话?她一副痛心疾首又委屈兮兮的道,“这位同志,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恶意揣测和中伤我?”
声音颤巍巍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还意有所指的转头看了韩英一眼,都到这时候了,还想带节奏攀扯,“是因为姐姐吗?你们认识?可你再想为姐姐出头,也不能这么作贱我啊?”
闻言,韩英刚才还挺爽的心情立刻就要炸,不过宋红果给她个不要开口的眼神,撕小白花还是她擅长。
她一副无辜到极致的表情,眼神要多真诚有多真诚,“怎么会?你怎么这么想呢?你难道没听出来吗,我是在羡慕你呢。年纪轻轻的就有这么好的演技,这么厉害的手段,明明鸠占鹊巢,却还能理直气壮,叫人挑不出错来,倒是正主成了理亏那方,你心里肯定特别得意吧?”
“你……”孟娇知道遇上对手了,被怼的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击才好,只神色凄楚的喃喃,“我没有,你冤枉我……”
宋红果翻了个白眼,啧啧道,“这年头做人可真难,羡慕夸耀一个人都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人家不信还想反咬一口,我可真是太委屈了。”
这白莲花作风,也是无敌了。
系统在她脑海里疯狂比赞。
孟娇还要再作妖,只是刚抬起手想抹眼泪,就听宋红果笑眯眯的凑近她,低声道,“想假哭博取同情啊?我劝你不要,都是千年的狐狸,再跟我玩聊斋的话,我会把你仅存的那点皮都撕的一点不剩喔。”
低声威胁完,她又声音不高不低的道,“知道错了就行,以后可别再找你姐姐麻烦了啦。”
一句话,给事情定了性。
孟娇感受到周围异样的打量,惊慌失措的拉着杨春兰落荒而逃。
见状,韩英畅快的吐出一口气,心里舒坦了,看着宋红果的眼神亮晶晶的,毫不掩饰其中的欣赏和感激,她也爽快,起身道谢,邀请三人坐下。
宋红果也不客套,本来就是要过来拼桌的,现在碍眼的人走了,她还贡献了不少口水,肚子更饿,恨不得立刻大快朵颐。
她想去点菜,被韩英拦下,“这顿必须我请。”
宋红果见她态度恳切又坚决,知道她是不想欠人情,便点头应了,只嘱咐道,“别点太多,这儿已经有一道菜了。”
韩英扫了眼饭盒里的酥鱼,试探的问,“你还真吃她的啊?”
宋红果一本正经的反问,“凭本事坑来的菜,为什么不吃?”
韩英噗嗤一乐,觉得她实在太对自己胃口了,所以去点菜的时候很大方的选了三个菜一个汤,加上那道酥鱼,四菜一汤,很丰盛了,况且,她点的菜还都是硬菜。
一盘酥锅,一盘爆炒腰花,一盘豆腐箱子,一大碗海鲜疙瘩汤,都是当地有名的特色菜。
等上菜的时候,俩人简单的做了自我介绍,交换了彼此的年龄和工作单位,巧了,俩人同龄,也都是铝厂的职工,只一个在厂里的工会,一个在厂医院。
听到她分配到医院妇产科时,韩英表情怪异的道,“孟娇她妈,就是我那个继母也在那个科室。”
这是什么孽缘啊?宋红果嘴角抽了下,“医生吗?”
她刚怼了人家的女儿,以后不会给自己穿小鞋吧?
韩英摇头,“是护士长,不过你不用担心,她那个人最是会装,心里再不喜,也不会在明面上难为人。”
宋红果一脸了然,“明白,看你那便宜妹妹就知道了,能生出小白花的,那肯定是老白莲花。”
韩英闻言又笑起来,还跟她请教小白花和老白莲是什么意思,等宋红果解释完,用力点头,“你形容的太精确了,可我爸偏吃那一套,被耍的团团转,把我也坑的……名声尽毁。”
她这个岁数还没找对象,不是自身条件差,而是合适的男人一听她跋扈的名声就劝退了,条件太差的倒是巴结她,可她也看不上啊。
宋红果心神领会,随意道,“名声这东西,了解你的人不会在意,而只凭人云亦云就否定你的人,你也不用在意。”
听到这话,韩英差点鼻酸了,“你真不介意?别人都说我不敬继母,不友爱弟妹,就是对我亲爸也不够孝顺,还不如孟娇那个继女贴心……”
“那你是这种人吗?”
“当然不是!”韩英郁闷的解释,“我那继母面甜心苦,压根不是真的对我好,让我怎么尊敬她?孟娇你也见了,我平时都懒得搭理她,是她总喜欢往我跟前凑,说些让我恼火的话,我也只是怼她几句,可外人总以为我怎么欺负了她似的,至于我爸,他不信我,只听那母女俩的话,我只要顶嘴,就是不孝。”
“明白,你这性子,想在那俩人手里讨便宜,难。”
“我知道,我要是有你的本事就好了。”
韩英目光灼灼,一脸期待,宋红果笑笑,也不叫她失望,简单传授了几招,太复杂的她暂时也学不来。
女人之间的友情就是来的这么快,等到菜上来,俩人已经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了。
于是,韩英看着俩小家伙,就直接问道,“这是你儿子?”
刚才她有听到凌远喊妈妈,却不敢肯定。
“是啊,我领养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她神态坦然自若,说完满足的吃了一口腰花,爆炒的口感拿捏的恰到好处,浓油赤酱,没有半点异味,好吃的不得了,只是这菜小孩子不适合多吃,她给俩小家伙每人夹了一个豆腐箱子,还顺带科普一下这道菜的做法。
豆腐箱子做起来十分麻烦,豆腐要先炸过,等外皮定了型,然后开一小口,把里面软嫩的豆腐挖出来,填充上事先调好的馅料,还得再做浇头淋上,这么繁杂做出来的菜,味道自然不差,俩小家伙吃的头也不抬。
韩英还沉浸在领养的震惊中,“那你以后还怎么结婚?”
宋红果理所当然的道,“都有这么可爱聪明的儿子了,还结婚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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