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怀瑾许知鸢的女频言情小说《灯灭影孤断情缕裴怀瑾许知鸢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沐雨乘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怀瑾头疼、胸闷,懒得跟这个没教养的孩子一般见识。转身进了衣帽间,看到满地狼藉,他气血直往上涌。他的衣服、名表、皮带、胸针以及桌面上的一些小的装饰品,全都被扔在了地上。包括十岁那年爸妈出任务前,送他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木制的消防车。这辆消防车,跟了他十四年。爸妈都是消防员,在一场救火任务中双双丧生后。他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便是它了。它寄托着他对爸妈所有的思念与回忆。如今它被许知鸢跟谢宥安的女儿四分五裂地丢弃在地上。裴怀瑾气得将仔仔拎到了衣帽间,指着一地的狼藉,质问他:“臭小子,这地上的东西是不是你弄的?”“这是爸爸妈妈的家,又不是你的家,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坏叔叔,你快放开我。不然,等爸爸回来,我让爸爸替我教训你。”仔仔一副气宇...
《灯灭影孤断情缕裴怀瑾许知鸢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裴怀瑾头疼、胸闷,懒得跟这个没教养的孩子一般见识。
转身进了衣帽间,看到满地狼藉,他气血直往上涌。
他的衣服、名表、皮带、胸针以及桌面上的一些小的装饰品,全都被扔在了地上。
包括十岁那年爸妈出任务前,送他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木制的消防车。
这辆消防车,跟了他十四年。
爸妈都是消防员,在一场救火任务中双双丧生后。
他唯一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便是它了。
它寄托着他对爸妈所有的思念与回忆。
如今它被许知鸢跟谢宥安的女儿四分五裂地丢弃在地上。
裴怀瑾气得将仔仔拎到了衣帽间,指着一地的狼藉,质问他:
“臭小子,这地上的东西是不是你弄的?”
“这是爸爸妈妈的家,又不是你的家,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坏叔叔,你快放开我。不然,等爸爸回来,我让爸爸替我教训你。”
仔仔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说完,他低头,在裴怀瑾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裴怀瑾疼得松了手,仔仔趁机挣脱,跑到客厅。
恰在这时,谢宥安跟许知鸢去楼下超市逛了一圈。
两人一起回来了。
“仔仔,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爸爸,坏叔叔他欺负我。”
仔仔恶人先告状,哭着扑进谢宥安的怀里。
裴怀瑾懒得去理会他们一家三口。
他缓缓蹲下身子,颤抖着手去捡那些破碎的消防车碎片。
就像是在拾起他那破碎的心脏,每拾起一片眼泪就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谢宥安扭头看向许知鸢,给了她一记眼神,仿佛在说,许知鸢,你儿子被欺负了,你看着办吧。
许知鸢面露难色,默了几秒钟。
她语气低沉地对蹲坐在地上捡消防车碎片的裴怀瑾说道:
“怀瑾,仔仔只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对他宽容一点吗?非得把气撒在一个孩子的身上。”
裴怀瑾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等他拾好“消防车”的全部碎片,转身面向许知鸢。
许知鸢看到他手里的“消防车”碎片,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了一丝龟裂。
几分心虚在眼底一闪而过,但她仍强撑着强硬的态度。
“怀瑾,你这消防车十几年了,也旧得差不多了,仔仔还小不懂事,他不是故意弄坏的。
你要是喜欢的话,改天我去商场买一个送你就是。”
裴怀瑾好不容易将破碎的心拾起来,没那么痛了。
许知鸢刚刚的那句话,无疑又将他的心狠狠踩碎。
他强忍着泪水,面无表情地看着许知鸢,语气决绝地说道:“没那个必要。”
说完,他擦过许知鸢的身子,捧着他最心爱的“消防车”,径直朝着门外走去。
“怀瑾,你别这样......我们......”
许知鸢跟着他后面回转身去,本想追上前去跟他好好聊聊。
就在这时,仔仔病情加重,晕倒在地。
谢宥安抓住许知鸢的胳膊,急切地喊道:
“鸢鸢,仔仔他受了刺激晕倒了,我们快送他去医院......”
许知鸢顿下脚步,抱起仔仔,擦过裴怀瑾的身子,火速地往家门外跑去。
擦身而过的那一刻,她说道:“怀瑾,听话,乖乖在家里等我。”
裴怀瑾还没反应过来,她人就已经抱着仔仔冲出了家门。
谢宥安也小跑着跟上,还不忘回头看一眼裴怀瑾,眼神里满是得意。
裴怀瑾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慌乱离去的背影,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他抱紧“消防车”,像是抱住最后一丝温暖与慰藉。
七零八落的心脏再也拼不完整了。
许知鸢这一走,两天两夜都没有回来。
倒是给裴怀瑾打了电话。
他心情不好,没接。
发消息问她:有事吗?
仔仔得了白血病,情况很不好,宥安一个人忙不过来,只能我留在这里帮忙了。
你照顾好自己,有事给我打电话。
许知鸢发了条语音消息过来,声音里无不透着关心。
裴怀瑾听了,除了恶心,再无其他。
哦。
对了,怀瑾,上次跟你说的金钻手表,临时出了点状况,完不了工了。
我又重新找别的设计师,给你设计了一个新的。
裴怀瑾看着这条消息,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他早就知道那块手表被谢宥安要走了。
但还是没有揭破许知鸢的谎言,回了三个字:
随便你!
怀瑾,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不好,没能好好陪你,忽略了你的感受。
等仔仔的病好了,我一定加倍补偿给你。
许知鸢已经察觉到裴怀瑾的心情不悦,还试图安抚。
可那些轻飘飘的承诺,在裴怀瑾这儿早已没了分量。
他没再回复许知鸢,把手机扔到一边,起身去收拾行李,为三天后的离开做准备。
既然他决定假死,永远地离开许知鸢。
那他就要销毁掉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
到时候,除了他“死亡”的噩耗,什么回忆都不会留给她。
“裴先生,这是您在我们这里预定的私人轮船失事服务,时间定在下周日,请您在这里确认签字。”
裴怀瑾点了点头,在文件的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十年感情错付,他的未婚妻出轨了。
既然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那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多么可笑啊,想起一个月前,
他的未婚妻许知鸢还曾用了十万架无人机,精心为他编排盛大的求婚仪式。
夜空中,无人机闪着五彩光,变换浪漫图案与文字:
“裴怀瑾,我爱你!”
“我们结婚吧!”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她颤抖着手拿着那枚以他们爱情主题,设计出来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金钻胸针,满目真情地看着他。
当裴怀瑾接过她手中的胸针,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许知鸢的眼底含着泪。
她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瓣上,深情地吻了很久。
两人在一起生活了十年,她把他当小王子一般宠着。
为他去考厨师证,亲手做他喜欢的每一道菜;
为他学摄影,记录下他每一个或开怀或嗔怒的瞬间;
为他在凌晨三点跑遍大半个城市,只为买到他突然想吃的那家老店的点心;
她还为他跟别人打架被捅了一刀,差点丧命;
她会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纪念日,精心为他挑选礼物......
只要裴怀瑾眉头一蹙,她便会使劲全身解数地逗他高兴。
她对他的爱是热烈的、是轰动的、是毫不吝啬的,是宣告世人的!
单单一场求婚仪式,都能花上亿元。
用许知鸢的话来说,钱没了可以再赚,而裴怀瑾只有一个。
她爱他,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赠予他。
胸针、西服、名表乃至婚礼需要佩戴的所有的饰品跟服装,都是她找设计师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
许知鸢为了让裴怀瑾安心,每天不论多忙碌,都会准时准点地跟他上报行程。
姐妹们拉着她出去喝酒唱歌,她总要带上裴怀瑾一起。
因为这样常常被大家开玩笑说她是“夫管严”。
听到这个称呼,许知鸢非但不嫌弃,反而还乐此不彼地回怼:
“我就喜欢被我老公管,哪像你们,连个管你们的人都没有,真可怜。”
说罢,她娇软地扑进裴怀瑾的怀里,勾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薄唇,“老公,我爱你,一生一世。”
所有人都在羡慕她和许知鸢的爱情,所有人都在说许知鸢爱惨了她。
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绝世好女人,居然会瞒着她跟他的死对头谢宥安搞在了一起。
两人五年前就在一起过,还瞒着他,偷偷地生了一个儿子。
之后分了手,孩子跟着谢宥安待在国外,近期他们父子俩回国,许知鸢出去跟他们见了一面。
也不知道谢宥安耍了什么花招,许知鸢就跟他旧情复燃了。
裴怀瑾知道这件事后,脑袋瓜子嗡嗡的,开车回家的路上,一不小心就撞上了路中间的围墙。
车子侧翻,他被困在车里,幸亏路过的车辆及时发现帮忙打了20,将他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许知鸢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直接翘了开了一半的会议,飞速赶往医院。
一路上,她手抖得不停,心慌得跟什么似的。
到了医院,她冲进了病房,扑到裴怀瑾的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泪水在眶底打转。
“怀瑾,快让我看看,伤哪里了?严不严重?”
裴怀瑾盯着许知鸢充满担忧和关爱的眼眸看着,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许知鸢是爱他的。
她眼里对他的关爱一点也不假。
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她这么爱他、怕失去他,又为何会跟谢宥安旧情复燃?
“亲爱的,你到底伤哪了?你这是要急死我吗?”
许知鸢见他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急得额头上直冒汗。
这时,一名小护士推门走了进来,“许小姐,您爱人他没有受伤,只是受了点惊吓。
留院观察一天,没什么情况,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没事就好。”许知鸢转过身去,宝贝似地抱了抱裴怀瑾,绷紧的神经总算是舒缓下去。
尽管裴怀瑾没有受伤,她也还是留在病房里守着他。
接温水帮他擦脸、擦手、擦身子,买饭买菜,吹凉了,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吃。
包里的电话响个不停,他要么不接,要么接了就开怼:
“我老公住院了,我得留在这里照顾他,你们有事自行解决,别再给我打电话。
打扰到我老公休息,你们下个月的奖金都别想要了。”
裴怀瑾刚睡醒就听到许知鸢对着电话训斥她公司的员工。
那气势要多狠厉就有多狠厉,是一点也不留情。
他真的很爱她,爱到她根本不舍得离开他。
他便在心里不停地劝说自己。
每个人都有过去,只要许知鸢跟谢宥安不再来往,一心一意地对他。
他就既往不咎,如期地跟他举行婚礼。
可是很快,许知鸢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这次她的态度明显要比前几次好很多。
“喂!什么事?”
“鸢鸢,仔仔生病了,从昨晚到现在高烧一直不退。
我刚回国对这边的医疗情况也不熟悉,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急切的恳求声。
裴怀瑾隔了好几米都能清楚地听见,且他还能肯定那是谢宥安的声音。
“我知道了,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许知鸢说完,挂了电话。
她回转身来,看着脸色还有点苍白的裴怀瑾,心疼地说道:
“怀瑾,我一朋友的儿子生病了,他刚回国对我们这边的医疗情况不了解,我过去帮一下他们。”
朋友的儿子?
裴怀瑾听到这句话时,莫名地有点想笑。
他很想反问一句,不应该是你跟谢宥安的亲生儿子吗?
可话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咽了回去,无奈地吐出一个字:“哦。”
同一时间,他心底好不容易垒建起来的希望,重新崩塌。
没多久,他自己出了院,去了一家“圆梦”的服务机构,决绝地许下了他的心愿。
既然她的心已经属于外面的那个男人,那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但许知鸢是绝对不会主动离开他的。
那唯一的方式,就是自己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第二天,许知鸢为了弥补前一晚回来太晚没有好好陪裴怀瑾。
她决定今天留在家里陪他一整天。
裴怀瑾一觉睡到自然醒,许知鸢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是他最爱吃的那家老店的生煎。
看着餐桌上他最爱的生煎,他并没什么胃口。
只觉得心里苦苦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怀瑾,我找M国的珠宝设计师帮你设计了一款金钻的腕表,等婚礼那天你戴上它。
一定是全世界最帅气最潇洒的新郎。”
许知鸢边说着边将腕表的设计图拿给裴怀瑾看。
她知道他向来喜欢购买以及收藏各式各样的名表,特意找设计师帮他设计了一款金钻镶刻腕表,留着他们婚礼的时候戴上它。
裴怀瑾看着金钻腕表的设计图没有说话。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戴上这款腕表迎娶许知鸢。
“怎么不说话啊?是身体还不舒服吗?要不一会我们去医院复查一下吧?”
“不用了,我一会要去参加陆一鸣的生日会,你去忙你的吧。”
裴怀瑾说完,就去房间里换衣服,准备出门去参加好兄弟陆一鸣的生日聚会。
许知鸢不放心他一个人,硬要跟着他一起去。
两人刚一走进包厢,在场的所有人都欢呼呐喊:
“欢迎许大小姐跟她专属的王子裴怀瑾。”
裴怀瑾以前都很享受大家这种玩笑似地追捧。
可今天他明显有点尴尬,嘴角微抿了一下。
然后,从许知鸢手里拿过礼物,往好兄弟面前走去,
“一鸣,生日快乐。”
“谢了!兄弟,你们也要快乐!”
裴怀瑾接过礼物,两兄弟浅浅地拥抱了一下。
随后,许知鸢给在场的每一位男同、志都发了一份小礼品。
大家收到礼物后,可高兴了,纷纷夸赞:“怀瑾,你可真幸福啊,能娶到许小姐这么体贴温柔的绝世好老婆。”
“你们俩那求婚仪式简直就是绝了,直接上了几大短视频榜单的热搜,我都随机刷到好几回了。”
“可不是么,许大小姐对我们怀瑾可真不是一般得用心啊。
除了我们怀瑾,恐怕再也没有哪个男人能得到我们许大小姐的芳心了。”
就在大家谈笑风生之时,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谢宥安穿着一件跟裴怀瑾同款同色系的手工缝制的西装,款款地走了进来。
“陆一鸣,你可真不够义气,好歹我们同学一场,过生日也不叫上我一起。
怎么?怕我送不起生日礼物啊?”
裴怀瑾整整收拾了一上午,把许知鸢这些年送他的衣服、鞋子、名表、胸针等等,全都一股脑儿地扔在床上跟地上。
然后,他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把这些东西以无偿的方式全都捐给了希望工程。
他们变卖也好,再次利用也好,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东西太多,足足装了两大卡车,忙了一个下午才结束。
裴怀瑾跟着那些人后面忙前忙后,饭都没吃,累得腰酸背痛。
最后只剩下十几本相册,里面全都是他跟许知鸢这十年来的合照。
每翻开一页,都是曾经甜蜜的回忆在刺痛他的心。
他想都没想,将这些照片统统丢进壁炉,烧成了灰烬。
裴怀瑾累了一天,回房间后,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他突然腹痛难忍,额头上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肚子,身体蜷缩成一团。
那股疼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肚子里肆意搅动,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连呼救的力气都快没了。
黑暗的房间里,寂静被他隐忍的低哼声打破。
裴怀瑾咬着嘴唇,试图抵抗这钻心的疼痛。
可痛感愈发汹涌,他终于忍不住,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指颤抖得厉害,差点把手机打翻在地。
好不容易拨通了陆一鸣的电话,他气若游丝地说道:
“一鸣......我肚子疼得厉害......”
“怀瑾,坚持住,我马上就来!”
陆一鸣挂了电话后,给许知鸢拨了通电话,把裴怀瑾腹痛的事情告诉了她。
听到陆一鸣的话,顿时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她匆忙整理了下衣衫,对着手机急声道:“我马上过去,先照顾好怀瑾!”
谢宥安在一旁听见,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伸手拉住许知鸢的胳膊,“鸢鸢,仔仔还病着呢,你这一走,我可怎么办?”
许知鸢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还是轻轻甩开他的手:
“怀瑾情况危急,我得去看看,仔仔这边有医生护士,你先守着。”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外奔去。
谢宥安望着她的背影,气得直跺脚,暗暗咒骂着裴怀瑾。
许知鸢跟陆一鸣赶到时,裴怀瑾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弓着背,双手紧紧地抱住肚子,疼得快没了气息。
“怀瑾,别怕,我们去医院。”
陆一鸣背上裴怀瑾朝着门口冲跑而去,许知鸢快速地收拾了一下东西,急步追上。
到了医院后,急诊科医生帮他做完检查,确诊为急性化脓性阑尾炎,必须马上手术。
许知鸢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的时候,手都是抖的,笔尖几次差点划破纸面。
她一共签了两份手术知情同意书。
一份是急性化脓性阑尾炎手术知情同意书。
另一份是无偿骨髓捐赠。
骨髓受赠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跟谢宥安的儿子仔仔。
裴怀瑾的骨髓配型结果跟仔仔一模一样。
几分钟前,得知这个结果后,谢宥安跪在他面前,边磕头边求她:“鸢鸢,怀瑾是唯一可以救仔仔的人。
你就答应我吧,抽怀瑾的骨髓,救救我们的儿子吧。”
“只是抽点骨髓而已,不会伤到怀瑾的性命。这件事我保证只有你知我知,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鸢鸢,仔仔他真的很可怜,医生说了,要是不趁早进行骨髓移植的手术,他会没命的。
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的儿子吧。”
许知鸢内心挣扎过后,她最终还是咬咬牙,签下了那份骨髓捐赠同意书。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裴怀瑾麻药退下去后,他人便慢慢地清醒过来。
醒来后,他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许知鸢。
她双眼通红地站在他的床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见他醒来,忙凑上前去,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怀瑾,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裴怀瑾此时的心情,有点复杂,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他别开脸,轻轻地摇了摇头,
“......好多了,谢谢。”
许知鸢见他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连忙握紧他的手,“怀瑾,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那天是我不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跟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许知鸢,我没你想得那么小气。”
裴怀瑾一边说着,一边将被她紧紧握住的手,抽了出去。
许知鸢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
裴怀瑾却先开了口:
“你回公司忙你的事去吧,我已经没事了。”
这次多亏她跟陆一鸣及时把他送到医院,他心里对她存着一丝感激。
不想再因为“感激”而和她有过多纠葛。
明天,他就要离开了,只想一个人清净清净。
谢宥安的突然出现以及他刚才的那句话,让整个包厢的气氛都变得尴尬起来。
“当然不是了。我这不是考虑到你晚上要陪你儿子,没时间嘛。”
陆一鸣讪笑着解释一句。
包厢里的气氛,这才缓过来一些。
“我们家仔仔性格随他亲妈,可听话了,一个人就能乖乖地待在家里。”
谢宥安边说着,边找了一处离裴怀瑾跟许知鸢最近的位置坐下。
他坐下后,故意扯了扯自己的西装外套,使得他胸前的那枚钻石胸针更为显眼。
那枚钻石胸针又大又闪,引来周围人的注目。
身旁的一位男士,性格比较外向,立马指着他手上的那枚钻戒,八卦地说道:
“哇,你这胸前的这枚胸针,钻石这么大,一定很贵吧?”
“贵不贵,我也不太清楚。它是我老婆前几天刚送我的礼物,我可喜欢了。”
谢宥安边说着,边将手竖举起来,好让裴怀瑾也看到他胸前的那枚胸针。
他如此高调地显摆,裴怀瑾想不看见都难。
看清楚那枚钻石胸针后,他呼吸一窒。
这枚钻石胸针跟许知鸢向他求婚时以他们爱情为主题定制的那枚一模一样。
记得当时她跟他说,这枚钻石胸针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她已经买下了专利。
可如今“独一无二”的东西,却有了一枚一模一样的,还别在他谢宥安的胸前。
更讽刺的是,谢宥安还当众炫耀说,那是他老婆送给他的礼物。
别人听不懂他那句话的话外之音,裴怀瑾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顾怀瑾,我记得许知鸢跟你求婚时,也送了你一枚钻石胸针,怎么没见你戴上它呢?
是不喜欢它呢?还是怕戴出来跟别人撞款?”
谢宥安逮着机会就开始挑衅裴怀瑾。
裴怀瑾脸色阴沉,说不出话来。
包厢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尴尬起来。
陆一鸣忙笑着调解:“宥安,怀瑾的那枚钻石胸针是他老婆专门以他们的爱情作为主题,找设计师设计的独一无二的钻石胸针。
他老婆连那枚钻戒的专利都买下了,不可能有同款的。”
“......哦,是吗?”
谢宥安故意将尾音挑起,先后略扫了许知鸢跟裴怀瑾一眼。
许知鸢余光瞥见裴怀瑾不高兴了,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起来,厉声冲着谢宥安低吼道:
“够了!谢宥安,别在这里没事找事,挑拨我跟我老公的感情。
我每年都要送我老公几十枚胸针,他想戴哪枚就戴哪枚,轮不到你来支配!”
“鸢鸢,你别生气,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谢宥安灼热的眸光锁住许知鸢,赶忙跟她解释着。
他这说话的语调听得人浑身发毛、不自在,总是暗暗地在向众人“剧透”着什么。
裴怀瑾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胸口也越来越闷。
他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你们先吃,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他起身就往包厢外面走。
许知鸢担忧地冲他背后喊了一声:
“怀瑾,我陪你一起。”
“不用,我去去就来,你别跟来。”
裴怀瑾头也不回地拒绝了她。
他不过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罢了。
裴怀瑾走后没多久,谢宥安找了个借口,也出了包厢。
两人在外面的走廊里碰见,谢宥安双手叉腰,神气地堵住裴怀瑾的去路。
“裴怀瑾,当年要不是我主动对鸢鸢放手,你哪有机会被他求婚啊?
你还没看出吗?鸢鸢的心已经不在你那里了,识趣点,退出吧!别再自讨没趣了!”
前一秒钟他的态度还盛气凌人,一副不把裴怀瑾放在眼里的架势,后一秒钟他的语气明显软下去很多。
“怀瑾,你别生气,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不该让我老婆去仿鸢鸢送你的求婚钻石胸针。
这件事都是我们的错,跟鸢鸢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千万别错怪了鸢鸢,影响了你们的感情。”
裴怀瑾十秒钟里,竟然看到谢宥安两副截然不同的嘴脸。
真是活见鬼了。
直到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他这才明白谢宥安的“良苦用心”。
许知鸢在包厢里等了半天,不见裴怀瑾回来,担忧地找了出来。
“怀瑾,怎么了这是?”
谢宥安眶底泛红,故意表现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鸢鸢,都是我的错,不该学怀瑾,跟他穿一样款式的衣服,戴同款钻石胸针。
上学那会儿,我的学习就一直不如怀瑾,毕业后去国外创业也都失败了。
我真的是连怀瑾的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裴怀瑾冷若冰霜地看着谢宥安飙戏,没有一丝的动容。
而许知鸢看着眶底泪水翻涌着的谢宥安,明显起了恻隐之心。
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低声安抚:
“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做好自己就行了,犯不着跟别人做比较。”
谢宥安顺势靠在许知鸢身上,眼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得意。
裴怀瑾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痛又加深了几分。
他转身快步离开,不想再看到这对让他恶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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