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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完结版小说林嘉言察哈尔

召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帐里,布勒胡木坐在主座上,面色凝重。“伤寒已经消失十多年了,怎么又卷土重来了。”“上次就带走了我们至少一半的战士,害得我们骑兵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当务之急是找到救治方案啊,不然一旦让它蔓延开来,十几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啊。”“哼,说得容易,哪来的救治方案,这病就连中原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要不然还是赶紧派人去找巴林部落吧,他们兴许有办法。”“病程太快了,来不及的。”“巴林部落一般都在雪山附近落脚,我们现在派人去寻,就算他们愿意帮忙,但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啊。”“一个多月……到时候人都死完了……”……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坐在布勒胡木右手边首位的,是一个肩宽背厚,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皮肤因长年累月...

主角:林嘉言察哈尔   更新:2025-01-29 09: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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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嘉言察哈尔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完结版小说林嘉言察哈尔》,由网络作家“召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帐里,布勒胡木坐在主座上,面色凝重。“伤寒已经消失十多年了,怎么又卷土重来了。”“上次就带走了我们至少一半的战士,害得我们骑兵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当务之急是找到救治方案啊,不然一旦让它蔓延开来,十几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啊。”“哼,说得容易,哪来的救治方案,这病就连中原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要不然还是赶紧派人去找巴林部落吧,他们兴许有办法。”“病程太快了,来不及的。”“巴林部落一般都在雪山附近落脚,我们现在派人去寻,就算他们愿意帮忙,但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啊。”“一个多月……到时候人都死完了……”……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坐在布勒胡木右手边首位的,是一个肩宽背厚,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皮肤因长年累月...

《穿越后,我成了草原神医完结版小说林嘉言察哈尔》精彩片段


大帐里,布勒胡木坐在主座上,面色凝重。

“伤寒已经消失十多年了,怎么又卷土重来了。”

“上次就带走了我们至少一半的战士,害得我们骑兵营到现在都还没缓过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救治方案啊,不然一旦让它蔓延开来,十几年前的悲剧又要重演啊。”

“哼,说得容易,哪来的救治方案,这病就连中原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然还是赶紧派人去找巴林部落吧,他们兴许有办法。”

“病程太快了,来不及的。”

“巴林部落一般都在雪山附近落脚,我们现在派人去寻,就算他们愿意帮忙,但来回少说也要一个多月啊。”

“一个多月……到时候人都死完了……”

……

一群人七嘴八舌讨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坐在布勒胡木右手边首位的,是一个肩宽背厚,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皮肤因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而显得分外黝黑,最显眼的还是脸上那道从眼角一直横亘到嘴边的刀疤,看起来颇为狰狞可怖。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把酒杯重重地砸在面前的案上。

众人安静了下来,目光看向他。

布勒胡木见他似是有话要讲,开口问道,“赤那,怎么了?”

“可汗,”赤那向布勒胡木拱了拱手,道,“我只是觉得奇怪,明明伤寒已经被我们消灭了十几年了,怎么又死而复生了。”

“你怎么看?”

赤那冷笑一声,“我看这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帐篷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安静。”

布勒胡木猛地拍桌,“赤那,有话就说,别绕圈子。”

“咱们部落里最近不是新来了位南国公主吗?她没来之前我们都好好的。她来了这才来了多久,部落就出现了这种事。她必定是南国皇帝派来的细作,他们在战场上打不赢我们的铁骑,就想出这等肮脏伎俩,想把我们从内攻破。”

赤那气愤得嘴角颤抖,牵动着他脸上的伤疤都开始狰狞起来。

“无凭无据,不可凭空猜测。”布勒胡木并没有被这番推测说服。

“南国人最是阴险狡诈,我脸上这条疤,就是拜他们所赐。那公主随行带了那么多嫁妆,谁知道是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我派人一搜便知。”

赤那掀袍跪下,陆续有不少人跟着附和。

“伤寒,汗出而渴者,五苓散主之。不渴者,茯苓甘草汤主之……”林嘉言拼命回忆背诵着伤寒杂病论的内容。

大门突然被人踹开,寒风呼啸着灌了进来。

十几个男人提着刀冲进帐子。

“你们干嘛?”

林嘉言惊恐地看着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殿下,”赤那抬脚走了进来,“我们来找些东西,多有打扰,还请勿要见怪。”

“什么东西?”林嘉言在部落里从没见过此人,只觉得他长得甚是吓人。

“呵呵,找到了你就知道了,”赤那轻蔑一笑,“搜!”

士兵们拿着刀对着屋里一顿乱翻乱砍,他们把林嘉言的箱子推倒,珠玉首饰被丢在地上踩碎,锦衣华服被砍成碎片。

林嘉言被逼到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他们。

众人把帐子翻了个底朝天,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物品。

赤那脸色很难看,公主带来的其他行李他们已经全都翻了一遍了,只剩下屋里这点东西。他不相信这公主真的这么简单,一定是把东西藏在了某个地方。

“在哪儿?”他靠近林嘉言,逼问道。

“什么在哪儿?你们到底在找什么?”林嘉言一头雾水。

“不肯说?那只能委屈公主跟我走一趟了。”

赤那伸手擒住林嘉言的肩膀,拖着她往外走。林嘉言只觉得自己肩膀仿佛是被铁制的捕兽夹咬住了,感觉锁骨都要被捏碎了。

看到赤那抓着林嘉言拖进帐子,布勒胡木拧了拧眉头。

“赤那,可搜到什么了?”

“并未,”赤那拱了拱手,“定是这女人故意隐瞒,可汗把人交给我,我今天一定让她吐出来。”

林嘉言被赤那丢在地上,吃痛地捂住肩膀,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清阳公主,”布勒胡木沉声开口,“我问你,部落里的疫病可与你有关?”

林嘉言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闹了半天,原来他们是在怀疑自己。

“与我无关。”

“你可是南国皇帝派来的细作?”

“不是。”

“你可对我们有所隐瞒?现在老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没有。”

林嘉言牙关紧咬,眼神定定地与布勒胡木对视。

“哼,可汗,这样她是不会承认的。”赤那看布勒胡木对她狠不下心,又给他下了一剂猛药。

“王孙先前与这女人接触频繁,现在他病重昏迷,危在旦夕。就连贴身照顾的王妃也没能逃过这一劫,但偏偏就这女人安然无恙,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伤寒定就是因她而起,所以她才有办法明哲保身。可汗,当年的那场伤寒,夺走了老王妃,还有我们千千万万个同胞。南国人用这等腌臜下作手段对付我们,就是在诛我们的心啊。”

想起自己早逝的王妃,布勒胡木忍不住胡须颤抖,双目赤红。

“先带下去关押起来,察哈尔的妻子,要等他自己回来处置。”

见布勒胡木最终还是没有松口,赤那忍不住怒火中烧。但可汗已经发话,他也只能咬牙切齿地应下。

赤那伸手把地上的林嘉言一把拽了起来,大手捏在她的伤处,痛得她脸色发白。

林嘉言被带到一个阴冷破旧的帐子里,赤那不能用刑,只能狠狠地把她掼在地上。

“南国的公主,且再容你多活几日,到时候我必亲手送你上路。”

门被狠狠关上,又缠上了重重的锁链。

林嘉言捂着肩膀挪到角落。不免自嘲地想,先前还以为被打入冷宫已经是地狱难度的开局了,没想到真正的劫难还在后面。

刚刚他们说阿明和王妃都病重了,如果再得不到及时处理,恐怕真的就无力回天了。自己已经想到救治办法了,只要能出去,她就能治好他们。

但是眼下被关在这里,靠自己逃出去也是不现实的,外面的人也都不听她的。林嘉言只能暗自祈祷察哈尔早点回来。

但是,他会相信自己吗?


昨天本来就累狠了,半夜又被吵醒。林嘉言这一觉一直睡到日头高悬还没醒。

察哈尔早起收拾了屋子,给战马喂了草料,还刷洗了一遍。

估摸着时辰,那娇弱的公主也该起床了。察哈尔这才佯装无事,迈着两条长腿,慢悠悠地晃到她的帐子前。

却见莲心候在门口没有进去,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动静。

“她还没起?”

察哈尔难以置信,这人怎么这么能睡?

莲心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解释。

“公主昨日帮王妃按摩,许是累着了,睡得沉,我这就去叫她。”

“按摩?”

就那人的小细胳膊小鸡爪,还能给人按摩?挠痒痒都嫌没劲。

察哈尔嗤笑一声,挥手阻止莲心。

“算了,爱睡睡吧,不用叫了。”

睡得太久,林嘉言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才撩开眼皮打了个哈欠。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林嘉言坐起身,靠在床边醒神。

左手搭在被子上,正迷糊着,手指似乎触到了什么东西。指尖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林嘉言一脸呆滞地掀开被子。

“啊!”

察哈尔正准备离去,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叫。他反应极快,两步就冲到门前,正准备抬脚破门。门却猛地从里面被拉开,林嘉言尖叫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有有……有蛇……”

林嘉言吓得浑身颤抖,话也说不利索了。只把头深深地埋在察哈尔身上,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

察哈尔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抚着她的背。林嘉言赤着脚,只穿了一套单薄的雪白中衣,身上还带着刚从被窝里出来的余温。察哈尔刚刚忙活了半天,也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玉锦长袍。两人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肌肤相贴。

察哈尔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她身上怎么这么软。

周围传来阵阵哄笑。

察哈尔这才反应过来,林嘉言赤裸的脚丫还贴在他身上。他掀开衣袍裹住她,就着这个姿势进了屋。

“在哪儿?”

察哈尔一只手托着怀里不停颤抖的人,扫视了一遍屋里。

“那儿,床上。”

林嘉言从怀里露出一只眼睛,小心地伸手指了指床上。

察哈尔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褥,里面果然盘着一条细长的白条锦蛇。林嘉言悄悄瞟了一眼,又尖叫一声牢牢扒在察哈尔身上,再也不肯回头看了。

“放心,没毒。”

这是有毒没毒的事儿吗?林嘉言呜咽一声把头埋得更紧了。

察哈尔看她吓成这样,有意逗她。

“应该是你被窝太暖和了,蛇都想来取取暖。”

“别说了,别说了你。”

林嘉言感觉头皮发麻,气得用拳头捶了锤察哈尔的胸口。

察哈尔胸腔振动,闷闷地笑了几声。

“你还笑?”林嘉言支起身子,看察哈尔一脸揶揄,正准备再说什么,余光突然看到床上的蛇动了。

“啊!”

察哈尔笑着把怀里的人搂紧了,腾出一只手掀开被子,拎起毯子四个角简单拧了个结,把蛇包了起来,丢到门边。

“好了。”

林嘉言小心地抬头,转着脑袋四处打量屋里,生怕还有漏网之蛇。

“咳咳。”察哈尔握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

林嘉言突然回神,发现自己还跟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身上。脸上腾得烧起一抹薄红,连忙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

“对不……呃……那个……谢谢……”

林嘉言赤着脚踩在毡毯上,满脸窘迫。见察哈尔不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她低头才发现刚刚一番挣扎,衣领都有些散开了。林嘉言赶紧伸手捂住衣领,瞪着察哈尔怒道,“流氓!”

莲心在里面帮她更衣,察哈尔抱着手臂靠在门外,想起刚刚被吓得炸毛的林嘉言,瑟瑟发抖地躲在自己怀里。啧,那感觉,又香又软,手感不错。温暖香玉入怀,这滋味还真是让人回味无穷。

门开了,梳妆整齐的林嘉言踱步而出,恢复了平日里那副端庄稳重的样子。只不过耳后尚且还残留着未褪却的红晕,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刚刚多谢台吉了,台吉此次出兵可还顺利?昨夜我身体不适,没能前去迎接,还请台吉见谅。”

看来梳妆打扮这一会儿功夫,她已经想好这一大堆客套话了。

察哈尔挑了挑眉毛,“无妨,公主殿下身体‘娇弱’,是该多多休息。”

他故意把那两个字咬得很重,林嘉言瞪着一双杏眼看着他,气结。

察哈尔看逗得差不多了,便收敛了神色,指了指帐子的后面。

“那里角落被老鼠啃了个洞,蛇应该是从那里进去的。快冬天了,蛇也想找个暖和的地儿过冬。”

林嘉言绕到后面,那里果然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正在呼呼往里灌着风。

自己刚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但只是随意用行李堵住洞口,以为只要不透风就行了,没想到倒是给山上下来的蛇留了个门。

“要不……”

“无妨……”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一个小洞而已,缝上就好了。”林嘉言补充道。

这下轮到察哈尔语塞了,他原本想说这帐子之前也空置了很久了,年久失修,防不住蛇鼠虫蚁,不如就搬回来和他一起住算了。

没想到被她抢先截断了话头。

“台吉想说什么?”

“没什么,”察哈尔摸了摸鼻子,“我是想问要不要帮忙,把这洞补上。”

“台吉还会用针线?”林嘉言有些惊讶,没想到这草原男儿不仅能领兵打仗,还能穿针引线。

“会一点。”

察哈尔不愿丢了面子,故作轻松地甩了甩手,蹲下观察那个洞。

“一个小洞而已,简单。”

莲心拿来针线,看着两个人蹲在地上笨手笨脚地一通捣鼓。

“你行不行啊?”林嘉言看他捏着针线半天找不着怎么下手,忍不住问道。

察哈尔岂能认下这等奇耻大辱,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你起开,我马上就弄好。”

林嘉言将信将疑让到一边。

半晌,察哈尔扯断线,长出了口气。

“好了。”

一块歪歪扭扭松松垮垮的补丁贴在洞口,甚至还有边缘的缝隙都没填满,只靠着稀疏的线撑着。

“这……”林嘉言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丑是丑了点,但是结实,保证蛇进不去。”察哈尔拼命挽回自己男人的尊严。

“行吧,辛苦你了。”

林嘉言拍了拍他的胳膊,像哄小孩一样。

察哈尔瞪着眼睛,感觉被她小看了,气得丢下针线转身就走。

这人,还是个小孩脾气。

林嘉言看着他的背影腹诽道。

不过想想也是,以他的年龄,放在现代社会也就是刚进大学的纯情男大。对自己来说就是个弟弟,也就是长得唬人了点,实际上还是很好拿捏的。


林嘉言一连昏睡了三天。察哈尔一直在身边守着,寸步不离。

她的伤寒潜伏期久,发病迟缓,体温反反复复,喝了药也收效甚微。但是这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如何改良药方,只能把之前她留下的几种药方都试上一试。

她的手被包得像个粽子,脖颈上也缠了几圈纱布。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碰伤数不清楚,肩膀上青紫的指痕十分显眼。

“他们对她用刑了?”察哈尔轻轻触碰林嘉言的肩膀,想象着用刑之人所用的力气之大,过了这么多天淤血还消散不掉。

都兰摇了摇头,满目疼惜地用帕子给林嘉言擦拭降温。

“我不知道,那时候我一直守着阿明。不知道……竟把她害得这么惨。”

眼泪滴在被褥上,都兰赶紧用帕子擦拭。

察哈尔走到帐外,怒声道,“阿吉那!”

不远处的阿吉那精神一凛,连忙跑了过来。

“台吉。”

“我问你,当时有人对公主用刑了吗?”察哈尔的怒火像是从心底深处燃烧起来的火焰,将他的理智一点点吞噬。

阿吉那被他的脸色吓得一愣,“应该没有,只是关押。”

“只是关押……”想到她孤零零地被关在黑暗阴冷的地方两天两夜,察哈尔的周身戾气再也掩饰不住。

察哈尔就这样气势汹汹地闯进大帐。布勒胡木和众人还在里面议事。

“察哈尔,怎么了?”布勒胡木皱眉问道。

察哈尔并不回答,眼睛转向一旁的赤那。瞳孔微眯,手里的马鞭猛地甩出,鞭风落在赤那的脸上,把他那条陈年旧疤打得皮开肉绽。

“察哈尔!”赤那摸到了一手的血,怒瞪着察哈尔,自己好歹也算他的长辈,他竟然敢上来就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没人说话。

“赤那,我的王妃为了救人,义无反顾,舍生忘死。你却凭空冤枉她是细作,害得她身受重伤,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到底是何居心?”

赤那脸涨成猪肝色,被察哈尔堵得哑口无言。

察哈尔一脚踏在他面前的桌上,拽着衣领把人拎起来。一双眼睛杀气腾腾瞪着赤那。

“若她有事,我拿你全家的命来抵。”

说罢,就把赤那丢在地上,也不看其他人,径直离去。

布勒胡木按着额头,叹了口气。

林嘉言感觉自己变成了大闹天宫的孙悟空,被太上老君关进了炼丹炉里。浑身烧得发烫,嗓子快要干裂了。

她咳嗽几声,感觉有一只大手托住了自己的头,唇边抵上了一杯温水。林嘉言张口喝下,温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涸,她缓缓睁开眼。

见她醒了,察哈尔欣喜若狂,眼里闪烁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言言,你醒了?要不要再喝一点?”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嘉言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沙哑低沉,“我睡了多久了。”

“已经五日了。”

林嘉言愕然,没想到自己眼睛一闭竟然一口气睡了这么久,难怪感觉头疼欲裂。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发现使不上力。

察哈尔扶着她靠在床头,用软枕垫在她的身后。

“不睡了?”

林嘉言摇摇头,“睡太久了。”

略一打量才发现,这床不是自己之前睡的床,这帐子也不是自己之前住的帐子了。

“这是……你家?”

不过也是,之前自己住的那里,已经被打砸得不像样子,恐怕确实也不能再住人了。

“我们家。”察哈尔直直地盯着林嘉言,毫不掩饰眼中炽热的爱意。

林嘉言被他的眼神烫到,不由得移开了目光。

“阿明……”林嘉言突然想起自己昏倒前交代的药方。当时一片兵荒马乱,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不知道车仁听懂了没有,不知道起到作用了没有。

“别急,”看她神色慌张了起来,察哈尔拉住她的手轻轻印了一吻,“阿明很好,喝了你的药,已经没事了。现在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

“那就好。”

手背感受到察哈尔的亲吻,柔软又滚烫,林嘉言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嫂嫂……”

“嫂嫂已经没事了,在照顾阿明。”

“莲心……”

“她也很好,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阿吉那……”

“先别管别人了,你管管我吧。”察哈尔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什么……”

“这颗心,差点就碎了。”

掌心贴着察哈尔的心口,林嘉言的心跳仿佛渐渐与手下的频率同步了起来,那股从掌心传来的温暖让她难以抗拒。她想抽回手,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察哈尔牢牢俘获,再也无法轻易脱身。

“我……”林嘉言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察哈尔的直接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救了那么多人,现在也救救我吧,”察哈尔把头埋在她的手边,“快点好起来。”

虽然说是不能再睡了,但两人才刚说了没一会儿话,林嘉言就又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换了莲心守在床边。

“公主,你醒了?”

林嘉言觉得自己头没有那么痛了,浑身只剩高烧过后的疲软。

“察哈尔呢?”

“额驸一早去了大帐议事,这会儿应该快回了。”

坐起身,林嘉言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一件陌生的中衣。

“你给我换的衣服?”

昏迷之前的衣服经历了那一遭,早就不能再穿了,带来的其他衣服当时也都被毁了。那身上穿着的这是哪儿来的衣服?

“是额驸,”莲心垂着头不看她,“这些天都是额驸在贴身照顾您,喂药换药更衣……”

林嘉言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上多处地方都被上过了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岂不是都被他看完了。

林嘉言茫然地捂住胸口,自己守身如玉二十多年,现在竟然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看了个干净。虽说这也不是自己的身体……虽说他也是事急从权……虽说名义上他们早已是夫妻了……但是,心里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您一直不醒,喂药也喂不进去。每次都是额驸用芦苇管一点一点给您喂进去的,晚上也寸步不离地守着您,连上药更衣都不假手于人。”

“咳……”林嘉言涨红着脸干咳一声,提醒她别说了。再说下去自己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察哈尔了。


帐子里阴冷潮湿,林嘉言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她已经被关在在这里整整一天了。

期间没有人来看她,也没有人来送吃的,莲心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自己且被关押,想必那些人也不会放过她。林嘉言觉得这样下去,等不到察哈尔回来,自己不是渴死就是冻死了。

“哎。”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林嘉言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哎。”

这次连门上的锁链都晃动了几声,确定是有人来了,林嘉言挪到门边。

“谁?”

“我,阿吉那。”

门缝下塞进来一只水囊,林嘉言赶紧接了过来打开喝了一大口,总算解了燃眉之急。

“现在外面什么情况了?莲心怎么样了?”林嘉言扒着门缝,想要看一看外面的状况。

门外安静了一会儿,林嘉言还以为阿吉那已经走了,她抓出门闩晃了晃。

“很不好,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了。”阿吉那的声音低低的,却没有回答她第二个问题。

“察哈尔回来了吗?”

情况越来越糟了,不能再拖了。

阿吉那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她一句:“你是细作吗?”

“不是,”怕他不信,林嘉言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不是。”

阿吉那脸上写满了纠结,察哈尔走之前还特意嘱咐自己,要看着点公主,免得她又迷路崴脚什么的。而现在她被当成细作关押在这里,察哈尔也没交代过这种情况自己要怎么办。

“台吉快回来了。”

丢下这句话阿吉那就果断离开了这里。反正等台吉回来,一切都会有结论了。

察哈尔在路上策马疾驰,军营里自己安排好了人群隔离和紧急救治,情况暂时稳定没有继续恶化。

不知道部落里现在怎么样了,察哈尔甩开马鞭,火急火燎地往回赶。

知道察哈尔差不多快到了,阿吉那早早地就候在门口。

“台吉!”

看到察哈尔风尘仆仆的身影,阿吉那连忙冲上前去帮忙拉马。

“怎么样了?”

察哈尔翻身下马,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阿吉那不知道他问的具体是什么怎么样了,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哑巴了?”

“台吉……”

察哈尔转头看着阿吉那,心中涌上了一股不安。

大帐中,众人还在商讨安排如何应对来势汹汹的瘟疫。布勒胡木一脸疲惫地按着额头,沉默不语。

察哈尔掀开帘帐,大步走了进来。

“台吉回来了?”

“太好了。”

“军营那边情况怎么样?”

众人欣喜地看向他。

察哈尔没有回答,屈膝朝布勒胡木行礼,“可汗。”

“嗯。”布勒胡木眉头微展,知道他既然回来了,那军营那边必然是暂时稳住了。

“公主那边是怎么回事?”

察哈尔刚刚先去林嘉言住的帐子里看了一眼,现在那里已是满地狼藉,桌椅都被砍翻,玲珑璀璨的宝石碎了一地,连她的床褥衣物都未能幸免于难。

“呵,那公主是南国派来的细作,部落的瘟疫皆因她而起,等眼下先度过了难关,这笔账定要找她好好清算。”

赤那听说那公主自打来了部落就一直独居在山脚下,想必察哈尔对她也是厌恶至极。

“有证据吗?”察哈尔锋利的眼刀甩了过来。

赤那愣了愣,感觉他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哼,南国人生性狡猾,证据岂会轻易让我们搜到。等到我这边空出人手,把她翻个底朝天,还怕找不到证据吗?”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

察哈尔站起身,走到赤那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赤那被他可怖的威慑力压得抬不起头,却还嘴硬道,“证据在哪儿,台吉自己去问问便知了。”

察哈尔怒目而视,这些人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冲进她家一通打砸,还把人抓去关押。这哪儿是抓什么细作,分明就是为了泄愤。

现在不是和他掰扯的时候,察哈尔转身大步离去。

林嘉言头埋在膝盖里,脑袋冻得昏昏沉沉,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外面怎么样了,察哈尔回来了没有。

门外锁链哐当作响,林嘉言迷茫地抬起头。

“公主。”

这帐子阴暗潮湿,这种天气下温度与外面没什么不同,呵气成霜。她居然被关在这里三天三夜。

她紧紧地裹着自己的双臂,试图保留最后一丝温暖。

察哈尔小心地把她圈进怀里,感觉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团雪。

“察哈尔……”林嘉言终于得救,精神有一瞬间的松懈,差点就这样昏过去。但还有一丝残存意识在提醒她,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外面还有许多人等着她去救,她不能倒下。

林嘉言狠狠咬了一口舌尖,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察哈尔,我知道怎么救他们,你带我去找车仁,好不好?”

“好。”察哈尔没问别的,抱起她就走。

车仁守着沸腾的炉子正在发呆。察哈尔突然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屋里到处都躺满了呻吟不止的人,察哈尔一屁股坐在车仁面前的矮几上,撩开外袍。车仁这才发现他怀里还有个人。

“台吉,这是……”

“现在你这里都有些什么药?”林嘉言很急,开门见山问道。

“我这……”车仁看了眼察哈尔的脸色,叹了口气,转身拿出一本册子。

“都记在上面了。”

林嘉言连忙接过,一打开却两眼一黑。全是弯弯曲曲的蒙语,一个字儿也看不懂。

“给我。”察哈尔接过册子,一页一页地读给林嘉言听。

林嘉言侧耳仔细听着,没一会儿察哈尔就读完了,总共也没多少草药,大多都还是外伤止血用的。

“部落里现在能找到茯苓和甘草吗?”

车仁脸色灰白,摇了摇头。

“还差这两个最关键的药,缺一不可。”林嘉言心中快速盘算着。

“山上应该有,你带我去找。”

察哈尔愣住了。

“没用的,没用的。”车仁垂着脑袋,颤抖地抹着眼泪,“都要死,我们都要死,没用的。”

之前那场瘟疫车仁亲眼目睹自己的家人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着死去,他却束手无策。对伤寒的恐惧已经牢牢刻在了他的心里,成了驱散不去的阴影。

“镇定。”林嘉言沉声道,却因为身体虚弱显得有些气势不足。

“有办法的,你留在这里,把这几味药全部拿出来准备好,用最大的锅烧一锅热水,等我回来。”

林嘉言快速在册子上圈出了一堆记号。察哈尔心中诧异,自己不过只读了一遍,她竟然全记住了。

车仁呆滞地接过册子,还是起身去拿药了。死马当作活马医,总还是要做点什么的,不至于就这样坐着等死 。


“嫂嫂,你不舒服吗?”看到都兰脸色不太好,林嘉言担忧道。

“我没事,别担心。”都兰反握住她的手,虽然面色憔悴,但神情却很是欣慰。

“呵呵,小王妃不用担忧,大王妃只是有了身孕,初期不适而已。”一旁的妇人笑着跟林嘉言解释。

“嫂嫂,你有身孕了?”林嘉言惊喜地看向都兰。

都兰一直很想给扎那再多添几个子嗣,只是当初落下病根,这么多年以来肚子都没有动静。现在终于又有了好消息,难怪扎那也那么重视,生怕阿明冒冒失失冲撞她,一早就把阿明丢到军营去了。

“太好了,嫂嫂终于得偿所愿了。”林嘉言真心为她感到开心。

“多亏了言言的药方,我喝了这些日子,明显觉得身子比之前好多了。我还能再有孩子,全凭言言的功劳。”

“能帮到嫂嫂就好。”

林嘉言搭上都兰的手腕,试着把脉。可惜自己还是缺乏经验,学艺不精,探不出个所以然。

“大王妃好事将近,小王妃也要抓紧啊。”

“呵呵是啊,趁着年轻多生几个,阿明一个人孤零零长大多寂寞啊。趁着大王妃这胎有了,小王妃赶紧也怀一个,到时候两个孩子还能有个伴,多好。”

“察哈尔也不小了,我家那口子这么大的时候我们老大都满地跑啦。”

……

林嘉言被婶婶们围攻了一个时辰,才借口不打扰嫂嫂休息逃了出来。

“呼……”她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之前在家被催婚,穿越了还要被催生,真是一辈子不能停下的中国人啊。

等林嘉言回到家,发现察哈尔已经回来了。

“莲心说阿明带你去看小马驹了?怎么看了这么久?”察哈尔把她拉到身边坐下。

“嗯,追云生了个红色的小马驹。”

察哈尔看她神情怏怏的,问道:“怎么了?看小马还看累了?”

“嫂嫂有孕了。”

“哦?”察哈尔若有所思,“怪不得这几日兄长红光满面的,原来是有喜事了。”

“你羡慕?”林嘉言拧着眉头抬头看他。

……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察哈尔又不愿意给她压力。

“怎么了?突然这么紧张,是有人说什么了?”

“你先说你想不想要孩子。”林嘉言继续逼问。

“我……我想啊,”看到她神情顿时萎靡了下去,察哈尔连忙补充道,“但是这事不取决于我啊。吃苦受累的都是你,如果言言不想要的话,那我们就不要,我都听你的。”

“我身体现在……”林嘉言语气低落。

“言言,”察哈尔打断道,“你要记得,在我心里你最重要。孩子嘛,有最好,没有我也不强求。你身子不好,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你养好,旁的事儿都暂且不提。”

“那以后别人再催我怎么办?”

“旁人闲言碎语何须挂齿?”

林嘉言白了他一眼,心道敢情催的不是你,“那以后别人再催我了,我就说是你的问题。”

“好啊,”察哈尔脱口而出,想了想又觉得不大对劲,“那别人不会觉得……是我不行吧?”

“为我牺牲一下台吉的名声也不行吗?”

察哈尔目光闪烁,结巴道:“旁的都行……这个……这个传出去不太好……”

“哼,懂了,我还没有你的名声重要。”

林嘉言作势起身要走,察哈尔一把拉住她的手,把人拉向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你比我的命还重要。”

过了些日子,苗圃里的种子终于长出了瘦弱的小芽。林嘉言欣喜得每天都要去看好几遍。

部落里除了她,其他人都忙碌了起来,只因其他四个部落的汗不久后即将抵达俄日和。布勒胡木要大摆宴席招待他们,做了十足的准备,也是为了彰显俄日和的强大富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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