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念陆京怀的其他类型小说《略施癫计,懂爱后渣爹刀拿不稳了纪念陆京怀全局》,由网络作家“蝴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就这么任由纪霆舟走了??系统感慨渣爹不愧是渣爹,上一秒还跟纪念称杂道种的,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纪念打了哈欠。当然跟纪霆舟见面的这短短几分钟,给她累够呛,若是天天跟他待一块,她才是要早死了呢。大腿抱到这儿就够了导致原主一生不幸的源头,张玉兰已经被抓走了,有她作为例子,哪怕后面来了新保姆也不敢对她太过分了。纪念可以慢悠悠的长大,等到上学的年纪能做的事就更多了。虽然她这具身体才五岁,但她内里不是啊,有这个毅力在,她做什么都会成——“这对吗!!?”看着自己晚餐,纪念发出尖锐的爆鸣。新来的佣人被吵的头疼。本想说你爱吃不爱,但想到张玉兰是怎么被抓的,硬是忍住了。“请问,这是什么?”纪念指着桌上那盘黄黑交加的食物。佣人冷声道:“你说呢。”纪念...
《略施癫计,懂爱后渣爹刀拿不稳了纪念陆京怀全局》精彩片段
你就这么任由纪霆舟走了??
系统感慨渣爹不愧是渣爹,上一秒还跟纪念称杂道种的,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了。
纪念打了哈欠。
当然
跟纪霆舟见面的这短短几分钟,给她累够呛,若是天天跟他待一块,她才是要早死了呢。
大腿抱到这儿就够了
导致原主一生不幸的源头,张玉兰已经被抓走了,有她作为例子,哪怕后面来了新保姆也不敢对她太过分了。
纪念可以慢悠悠的长大,等到上学的年纪能做的事就更多了。
虽然她这具身体才五岁,但她内里不是啊,有这个毅力在,她做什么都会成——
“这对吗!!?”
看着自己晚餐,纪念发出尖锐的爆鸣。
新来的佣人被吵的头疼。
本想说你爱吃不爱,但想到张玉兰是怎么被抓的,硬是忍住了。
“请问,这是什么?”
纪念指着桌上那盘黄黑交加的食物。
佣人冷声道:“你说呢。”
纪念坚定的道:“蛤蟆的第二滴尿。”
佣人:“......…”
小小年纪,哪来这么多词汇量。
“你爱吃不吃!”
对方重重将盘子放下,不耐烦的走了。
因为没有找到新的看管纪念的保姆,佣人要在原本的工作基础上,兼职来管管纪念的死活。
自然烦的很。
纪念对着那盘蛤蟆的第二滴尿看了许久。
这还不如自己做呢。
当你觉得生活很痛苦的时候,说明你不够拜金,或者嘴巴不够贱。
看吧,我就说让你继续抱大腿
吃着明显糊了的土豆泥,纪念眼神发狠:不抱!
两天后——
“嗨,哥哥又见面了。”
纪霆舟跟坐在马桶上的小孩对视两秒,默默将门关上,退出去。
没走错。
这确实是他的卫生间。
纪念十分自来熟推开门走出来,可怜巴巴的仰着脑袋,通透的翡翠眸中浮现一层水光:“哥哥,饭饭,饿饿。”
“勾勾哒。”
系统:最后三个字就不用了。
小孩饿狠了,眼睛都没了光彩。
虽然头发还是乱糟糟的,穿着旧衣服,但是干净了很多。
小脸虽然没什么肉,但也白净,尤其,那五官,眉眼,活脱脱的缩小版纪霆舟。
甚至连消瘦,没肉的脸蛋都一比一复刻了。
纪霆舟五岁的时候没照过镜子,不知道那时候的自己长什么样。
现在看到纪念后,脑中突然有了缩影。
自从张玉兰滚蛋,纪念回去后就夺回了原本的房间,保姆的东西除了她能用到的,全扔了。
做完这些,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洗了个澡,虽然因为身上全是伤,洗的并不舒服,但好歹不脏了。
小孩常年待在小楼里,肤色很白,但也因为营养不良跟吃不饱饭,瘦的可怕,头发容易断还劈叉。
“哥哥,饭饭,饿饿。”
纪霆舟压下心头滚上来的复杂,面无表情的盯着不知怎么进来的纪念,翠色双眸神秘莫测,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
若是魏杨在这儿,鸡皮疙瘩都能起一身。
偏偏纪念,不知害怕一样,嘴里只重复着饿,仰着脑袋一个劲儿的撒娇。
对的,撒娇。
她这眼里含泪,瘪着嘴讨饭的模样,在大人眼里,确实像在撒娇。
换做其他人倒也正常,但对着纪霆舟......
这可真新鲜,他这一生遇到过欺凌辱骂,甚至更过分的事儿,长大后换成了别人对他畏惧,讨好,谄媚。
但是从没有人对他撒娇。
尤其,对方体内还流淌着纪家的血脉。
当初的纪家大小姐,五岁时因为佣人给她梳头不小心扯下一根头发,直接用刀将对方的脸刮花了。
纪家二少爷能拿动枪的年纪,更是拿人当枪靶,打死打残了不少人。
而纪霆舟,像纪念这样大的时候,饿了就去吃野草翻垃圾桶,跟人打架,但绝不会软了骨头求任何人。
“没出息的东西。”
纪霆舟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纪念被骂,一点也不生气,还是眨巴着大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纪霆舟。
又瘦又小,看着就烦。
“来人。”
门外专门等待家主命令的佣人轻声走进来,低头恭敬的道:“请家主吩咐。”
纪霆舟同他擦肩而过,声音有些冷:“给她弄些吃的。”
佣人抬眼看到站在卫生间门口的纪念,眼神划过那张跟纪霆舟百分之八十相似的脸,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应过来,沉默着一板一眼去执行纪霆舟的命令。
“是,家主。”
纪念看着转身去给自己搞吃的的佣人,其实她自己也有些惊讶。
霍
我这傻白甜路线走对了啊
看这样,说不准纪霆舟真吃这套啊。
系统还是觉得傻白甜这个套路不靠谱:不可能,渣爹阴晴不定的,说不准让你吃了这顿饭就送你上路呢
佣人动作很快,他看出纪念明显饿狠了,弄来的吃食全是容易消化的。
舀一勺玉米鸡蛋甜汤进嘴里,纪念这些日子一直被蛤蟆的第二滴尿荼毒的味觉终于被治愈了!
纪念吃的头都抬不起来。
已经在另外的房间洗完澡换了套衣服的纪霆舟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房间。
他靠在沙发的软枕上,看着那边吃的都没注意到自己,疯狂往嘴里塞东西的纪念。
有什么好吃的。
“拿碗跟她一样的。”
旁边的佣人这回比刚才看到时纪念还傻眼了。
常年胃口不佳的家主竟然主动要求吃东西!!!
她一刻都不敢耽误,拔腿就往外走。
好像再晚一步,纪霆舟就要饿死了一样。
捧着跟纪念手里一模一样的甜汤,纪霆舟没什么表情的喝了一口。
还以为有多好喝。
却也没放下,就着纪念幸福感爆棚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
旁边的佣人都要感动的哭出来了。
率先吃完的纪念礼貌的问佣人要了毛巾,动作熟稔的清理着自己的嘴巴跟小手。
做完这些后,将东西还给旁边的佣人,说了句:“谢谢姐姐。”
对上那双熟悉但又陌生的墨绿双眸,佣人一愣,连忙摆手。
不是说家主从来不管这个女儿的死活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家主的休息室。
吃饱的纪念站起来,不忘感谢给她吃的的渣爹。
“谢谢哥哥,哥哥长得好看,心地也好,以后不用哥哥做鸟了,我来做哥哥的鸟,哥哥讨厌谁,我去谁的头上拉屎。”
纪霆舟扯了扯唇角:“好呀。”
其他人:???
不等他们惊讶纪念叫纪霆舟叫哥哥,还是那个诡异的拉屎论,就见到了更加魔幻的一幕。
似乎知道纪霆舟嫌弃自己,纪念蹲在离他不远处的角落,怕弄脏了那看上去十分华贵的沙发,小心翼翼的窝在墙边,蜷缩着身子打了个哈欠。
“哥哥,我有点困,我就眯一会......”
说着,她眼皮一沉,睡死了过去。
而再去看纪霆舟,却见他竟然也闭上了眼睛。
伺候纪霆舟的佣人,谁不知道他有严重的睡眠问题。
多少年了,想尽办法都治不好。
一个个见状,立马退了下去。
而等他们再次被纪霆舟叫来时,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
重新回到房间里的佣人们震惊的发现,原本窝在墙角的纪念,不知不觉靠在了他们家主的腿上,小手抱着一条腿,睡得直打小鼾。
系统反复强调纪霆舟厌恶原本的纪家人,连自己都嫌恶心,更别提有他血脉的孩子。
虽然原书里没有具体提过少年时的纪霆舟遭遇到了什么,只用‘百般折辱’四个字概括,但纪念也知道那些被杀的,多半不是什么好货色。
纪念就知道该用什么人设抱大腿了。
傻白甜。
一种看似很好演,但不能演出傻叉感的角色。
纪念两手一拍:既然不能傻叉,那就抽象好了!
如果纪霆舟是一头大象,那么抽象何尝不是对纪霆舟的一种反抗。
于是便有了满脸淡然阐述‘小便论’的纪念。
系统:真的不是在本色出演吗
一阵沉默后,出乎意料的,最先笑出声的是纪霆舟本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歪着头,眉眼舒展着,眼角笑出泪珠,好看的人连大笑都是赏心悦目的。
不过在场除了纪念没人敢看就是了。
“把人带上来。”
笑完,纪霆舟眼角的情绪未散,声音却是阴冷的。
纪念心里嘀咕着笑点真低,就看到了被人扭着胳膊带过来的张玉兰。
早在张玉兰拎着刀离开小楼的那一刻,便被发现了,安保队集体出动将她擒住。
被带过来的那一刻,她刚好看到了自己儿子浑身是血的被扔进湖里的画面,腿都软了,得人拖着才能动。
哪里还有之前提刀砍人的气势。
尤其眼神扫到纪念,眼里的恐惧更甚,似乎想不明白,只是一次没看住,她怎么就跟家主在一块了。
紧接着是无限的后悔,只不过悔的不是虐待纪念,而是不早点把这小杂种搞死。
倒是纪念,看到她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又有些畏缩,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怎么不叫妈妈了。”
纪霆舟看在眼里,声音有些讽刺。
纪念小声解释道:“她不喜欢我这样叫......”
听见两人的对话,张玉兰一阵恶寒。
“你胡说什么你这个小杂种!”
她知道家主再不喜这个小畜生也不会允许有人擅自担当纪念‘母亲’的角色。
毕竟即便不被承认,纪念也确实是纪霆舟的种。
“你叫谁杂种?”
魏杨眼睛一瞪,呵斥道。
背后骂也就算了,竟然敢当着家主的面这么喊,嫌命不够长啊。
被这么一吼,张玉兰瑟缩一下,但想到刚才看到自己儿子被扔进湖里的画面,心疼的都在流血。
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她们家的独苗苗啊!!
恨的眼睛都红了,拿出鱼死网破的气势大吼着:“就叫杂种怎么了!我儿子没了,我一把老骨头豁出去了!呸!”
“杀了自己全家的下贱东西,生出来的东西叫杂种!我叫错了吗!?”
“杂种杂种杂种!你是更是个贱人大杂种!!”
所有人,眼神都变了。
不管私下里怎么想,但当着纪霆舟面儿提这些,简直......是疯了。
多年在偏僻小楼里耀武扬威的生活,显然让她忘了纪霆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听着越来越不堪入耳的骂声,纪霆舟非但没生气,反倒笑的越来越愉悦了。
但,比他更快开口的另有其人。
“我也是杂种。”
“太好了哥哥,是杂种,我们有救啦!”
仿佛没有察觉气氛的变化,纪念满脸兴奋的看向纪霆舟,好似跟他一样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般。
小手点了点自己,然后点了点纪霆舟。
“我的眼睛是啤酒瓶的颜色,哥哥的也是。”
“我是杂种,哥哥也是杂种。”
“以后哥哥是大杂种,我是小杂种。”
众人:“......…”
虽然童言无忌,但这也太......
不过转念想到纪念从小没人教,根本不知道杂种这两个字有多侮辱人。
小孩只以为自己遇到了同类,根本不在意这个‘同类’到底是什么性质。
魏杨原本以为纪霆舟会生气,说不准一秒都不想等了,直接会命令自己把小孩拖走。
但出乎意料的。
纪霆舟没有生气,那双被纪念用简单的‘啤酒瓶’颜色形容的眼睛轻轻眨动。
在众人惊世骇俗的眼神中,点了下头。
“你说的对。”
“我们都是杂种。”
魏杨跟其他人满脸不久后就会被灭口的表情。
只有纪念笑冲着纪霆舟傻呵呵的笑,完全不怕似的。
张玉兰的嘴被人用臭袜子堵住了,此时正眼睛暴突的发出呜呜声。
紧接着,两个穿制服的男人突然出现,他们中间夹着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衣服被咬的破烂的男人。
男人还在低声求饶,辩解自己真的没有赌博。
张玉兰在看到他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对方也看到了同样狼狈的张玉兰。
没有第一时间关心自己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男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妈!你想想办法啊!我就是用那些钱稍微玩了玩!怎么就是赌博了!!”
甚至还有怨恨,埋怨自己的妈妈怎么如此没用。
警察走过来,先对着纪霆舟问好,随后看向张玉兰:“纪先生把她也带来了,刚好,一起抓了。”
他挥挥手,便有几个警察走过来接手了张玉兰,将手铐给她戴上。
怎么回事,她儿子刚才不是浑身是血的被扔进湖里了吗!?
张玉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满脸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坐在那里,从容不迫的纪霆舟。
后者淡定的喝着佣人刚递来的茶,看上去颇为愉悦。
魏杨下巴一扬:“你看什么看,我们家主可是守法好公民。”
警方很给面子的配合点头,并对张玉兰道:
“张玉兰,有人举报你侵占贪污雇主财产,你被逮捕了。”
纪霆舟虽然不待见纪念这个女儿,也不管她的死活,但是没有在钱财上苛待她,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交到保姆手上。
这些年来,全被张玉兰眛下了。
不然他儿子哪里来的钱去大手大脚的赌博。
之前就说过,纪霆舟最讨厌有人骗他。
看着被带走的张玉兰,纪念眼里有些可惜。
我还有招没放呢,就这么被逮捕了?
张玉兰被逮捕,那么接下来的毁容剧情也就不复存在了。
纪念的脸保下了。
正想着,旁边人突的站了起来。
她立刻转头:“哥哥,妈妈去哪儿了。”
小女孩眼神懵懵懂懂的,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看的人心软。
纪霆舟明显敷衍傻子:“她屁股要生了。”
魏杨:“......…”我优雅的家主去哪了。
随后眼神滚着杀意的看向纪念,似乎想伸手掐她脸,但因为太脏了没有触碰欲望。
“再敢叫她妈妈,把你扔湖里喂鱼。”
纪念半点不害怕的弯着眼冲他笑,乖巧的应声:“好呀哥哥。”
“可是这样我就没有妈妈了,哥哥你能做我妈妈吗?”
“不能。”
“为什么?”
“我屁股不能怀孕。”
魏杨:“......…”
纪念遗憾的瘪瘪嘴,见纪霆舟要走,小声问他:“我还能再见到哥哥吗?”
纪霆舟没有回复,头也不回的离开。
再见?
他身边不需要傻子。
甚至准备吩咐人将她打发远点。
“好吧......”
“那亲爱的哥哥,祝你以后像鸟......”
魏杨想不愧是家主的孩子,没人教的情况下就无师自通的会用比喻手法祝福了。
“能随时在讨厌的人头上拉屎。”
所有人:“......…”
还是那句话。
不愧是家主的孩子。
从小就会......折磨人。
纪念被扔回去时,并没有看到张玉兰的身影。
她被关进了当时刚穿来的房间里。
黑黢黢的,只有一个狭小的窗户能透进来丁点光线,房间里除了一张小床再也没有其他家具。
原主到底是家主亲女儿,刚出生时过得还没这么差。
随着时间的拉长,众人发现她被家主遗忘,欺负她一个小孩什么也不懂,以保姆张玉兰为首霸占了整个小楼最豪华的房间,将原主赶去了原本堆放柴火的地方住。
也就是这里。
毁容是怎么回事儿?
没有去碰那连个床褥子都没有的发霉木床,纪念蹲在角落,呲牙咧嘴的检查着身上的伤。
之前光顾着肚子饿,问题解决后才发现自己浑身都疼,撸起袖子一看,全是各种各样的伤痕。
系统不紧不慢的解释:未来原主被厌弃的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她那张吓人的脸
原主五岁的时候,保姆张玉兰的儿子赌博,被赶出庄园送去坐牢,她生了恨,自己不敢去闹,就迁怒原主
她故意用刚烧开的热水,浇在了原主脸上
虽然原主躲得快,但还是被毁了半张脸,张玉兰说是原主贪玩非要去碰热水壶才导致被烫
所以最后事情不了了之,原主不仅落下个顽劣的名声,一生都因为那张丑陋狰狞的脸被自卑笼罩,长大后更是受尽嘲笑。
说到底,不被在意的小孩哪怕父亲还活着,也跟没有一样,不会有人替她出头。
纪念这个时候已经检查完身上所有的伤,配合着叹出一口气。
可怜的孩子......
原本还可以麻痹自己亲爹不爱任何人,直到女主来了,她才被迫接受原来对方真的只是单纯不爱自己的真相。
童年时受到的所有关于‘杂种’的谩骂全部一锤定音,化作利剑一刀刀扎向她。
是个人都得疯。
我来到这具身体里,那原主的灵魂去哪了?
三两下将衣服重新穿好,纪念忍不住询问。
系统解释:因为一些bug,原主提前预知到自己的未来,还知道自己只是一本书的炮灰,几乎崩溃,我们为了这个世界的稳定跟她达成约定,将人送走了
她去投胎了,不再有这一世的记忆,会投生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纪念点点头。
好了,现在接盘这份不幸的变成她自己喽。
呲牙咧嘴的活动一下疼痛难忍的身体,纪念眼珠子转动一圈。
“那不好意思了,我不是原主。”
她不忍。
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纪念反而不慌了,甚至还怂恿系统搞出一道投影,看了眼自己现在的模样。
我嘞个超绝小乞丐啊
自来卷本来就不好打理,纪念没人照顾,那更是狂野生长,跟披了头海藻似的。
身上衣服明显是不知谁家儿子换下来的男装,都洗褪色了扔给她穿。
她向前一步,扒拉开头发,去看自己的脸。
哇,第一次见这种颜色的眼睛
离远了看其实并不明显,但社交距离可以清楚的看清那苍翠宛若碧潭的眼眸。
尤其小孩瘦的很,显得一双水润的眼睛更加醒目了。
系统见她看个不停:好看吧
纪念大方的点头:嗯,跟吃多青菜拉出来的绿色大便似的
怪别致嘞。
系统:......…
脸蛋因为灰尘比较多,看不太清,不过底子看上去不错。
可惜当时纪霆舟背光,没看清他长什么样,不然也就能想象出来白白净净的自己如今什么模样了。
正遗憾的想着,门外突然有怒气冲天的哭喊声传出。
“我的儿啊!!!!!”
是张玉兰的声音。
纪念知道,她多半是得知自己儿子被开除了。
后背的鞭伤隐隐作痛,纪念眼神却越来越明亮,甚至兴奋。
像蓄势待发的狼。
若是纪霆舟在这里,可半点说不出‘不像自己能生出来’的话。
张玉兰在外面发着疯,突然想到什么,眼神淬了毒般朝着这边走来,一脚踹开了门。
但却没看到记忆中总是缩在床底下,满脸恐惧的小崽子。
“人呢!!?”
她布满泪痕充斥着怨恨的脸上顿了一下。
不是说把人抓到送回来了吗!
早就躲在门边的纪念猛地冲了出去,对着张玉兰的腿狠狠咬了上去。
“啊!!!!”
被偷袭的张玉兰发出痛苦的叫声,没等她把纪念甩下去,纪念灵活的跳了下去,一溜烟跑了出去。
张玉兰这下怒了:“砸碎!老娘要弄死你!!!”
气狠了的张玉兰随手拔出用来剁肉骨头的砍刀,气势汹汹的去追纪念了。
多年来虐待把控纪念,她自诩掌握着小孩的生死大权。
纪念突然的反抗令她勃然大怒,再加上刚才得知她儿子赌博被发现了,管事的报了警。
张玉兰本来是在家主居住的主栋工作的佣人,若不是被派来管纪念,她肯定跟管事处好关系,想办法帮自己儿子了。
但现在......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这个杂种!!!
张玉兰理智全无,甚至想着哪怕真杀了这个杂种,也可以用纪念自己要玩刀,不小心死了的理由来推卸责任。
纪念发了疯的跑,很有目的性的将背后穷追不舍的红温版张玉兰引向之前遇到纪霆舟的地方。
...
此时,纪霆舟已经拿到了张玉兰的全部信息。
五年来对纪念的不闻不问,身为亲爹的纪霆舟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张玉兰一些自以为做的隐蔽的事儿,魏杨稍微一查就知道了。
看着这薄薄一页纸,纪霆舟表情没有半分变化。
“有意思......”
能做出吞并小主人抚养费的人,平时自然不可能善待对方,而被人忽视长大的五岁小孩,既会口齿伶俐的叫人哥哥,还知道吃东西要先询问主人。
还以为是有烂好人在偷偷‘教导’。
没想到,是小孩自己的‘天赋’。
刚洗好澡的男人,换了一身灰色亚麻质地的上衣,懒散的躺在助眠的按摩椅里,同纪念如出一辙,只不过颜色更加浓郁,显得神秘的翠色双眸里浮现出一点探究。
那么。
到底是只狼崽子,还是傻白甜。
他的目光突的落到之前被纪念注意到的手指上。
那一刀刀疤痕,是当年的纪家大小姐纪婉婷为了取乐,命人用狗链将他拴住,一刀刀割出来的。
每一刀,都要当年十一岁的纪霆舟跪着磕头,说‘谢谢大小姐’。
这些伤痕在当年,一次次的提醒纪霆舟纪家人的罪行,跟这个家族有关的所有人跟事都恶心至极。
甚至包含他自己在内。
想到纪念傻傻的对着点心咽口水的模样,纪霆舟眼神一凛。
若是傻白甜,留她一命。
但要是个遗传了纪家杂碎基因的狼崽子......
想到这里,双眸宛若结冰的碧潭,泛着寒光。
“家主。”
已经知道今天那个小孩是当年被自己抱回来的女婴的魏杨轻手轻脚走过来。
倒不是他体贴。
主要纪霆舟常年睡眠不好,神经极其敏感,一点噪音都会令男人大发雷霆。
“说。”
纪霆舟目光依旧停在手中的资料上,头都没抬。
“有个佣人赌博被发现,已经联系了警方,但他趁看管的人不注意私自跑了出去,偷了大蛋项圈上的金挂坠被抓到了。”
大蛋,是纪霆舟养的狗。
顾名思义,因为蛋大,所以叫大蛋。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赶巧了。
这个偷大蛋金吊坠的小偷,还是负责纪念那个保姆的儿子。
魏杨不确定要不要提这件事儿。
但纪霆舟还是知道了。
顺便偶遇到了被疯狂追赶的某个小崽子。
纪念引着张玉兰往湖边跑,倒不是想要侥幸遇到纪霆舟。
一个拿着大砍刀,疯了一样的女人,无论目的为何,都会被视作危险人物,总会被巡逻的人制服。
她本来没指望自己能有多好的运气能遇到纪霆舟,而且就算遇到了,对方多半也不会救自己。
说不准还会拍拍手,为张玉兰加油鼓劲。
毕竟从系统的口中,纪念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渣爹完全就是个狠人。
私生子,幼年时在最混乱野蛮的城市讨生活,喝过脏水,吃过老鼠,十岁被认回,却一天好日没过,被百般折辱,忍气吞声到十七岁,一夜间弄死了所有纪家血脉,自己高调上位。
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亲爹皮扒了,做成条皮裙逼着继母穿上跳桑巴。
她若是个普通听故事的人,只会大喊一声牛逼,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好疯好带感哦。
但现实,这人绝不能是她爸......
下一秒,她就跟个炮弹似的,差点撞她爸的腿上。
可惜没等着碰到,就被保镖无情的挡开了。
纪念仰头看到面前男人的那一刻,眼眸微闪,原本的计划瞬间改变,有了新的想法。
“哥哥......”
小女孩不敢置信的仰头看着面前人,气都没喘匀,绿汪汪的眼睛乍现令人难以忽略的惊喜。
这次男人没有背光,让她看清了真实长相。
东方皮,西方骨。
纪霆舟是混血,来自母亲那半血统都显现在那双墨绿的双眸上了,脸颊削瘦苍白。
跟纪念想象中的邪佞不同,若换上西装,完全就是上世纪西方贵族的形象,优雅从容。
也是巧了,两人这次偶遇,又是在湖边。
“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
纪念往后看了一眼,瘦弱的脸上一双眼睛大的出奇,里面慌张难过的情绪也很好懂。
对上纪念双眼跟纪霆舟如出一辙的眼睛,魏杨神色复杂。
当年因为这双眼睛,纪霆舟没少被叫杂种。
而听到纪念 叫‘哥哥’,魏杨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过显然,纪霆舟厚脸皮的很,对有着自己一半基因的小孩叫自己哥哥,接受十分良好。
“我不能回来?”
纪霆舟垂着眸,直勾勾的盯着小孩,唇角弧度缓缓扩大。
纪念摇摇头:“没什么......哥哥......”
她又在回头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纪霆舟没有放过这个细节,反倒明知故问的询问:“你在看什么。”
他早就知道张玉兰在拿着刀在追这个小崽子。
甚至,他还猜测会在这里遇到纪念不是巧合,而是对方有意为之。
他猜,纪念早就知道自己是谁,接下来,是不是要‘不动声色’朝他这个能做主的人求助诉苦了?
然而。
“我在跟妈妈做游戏。”
纪念神色如常的回复道。
这个称呼一出来,空气都凝滞了一瞬。
系统甚至都缓缓打出一个:?
气氛都好似冷了一个度,刚才还一副假笑模样的纪霆舟脸上没了半分温度。
“谁是你妈妈。”
纪念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有些不解,但还是很有礼貌的回道:“妈妈就是我妈妈啊。”
“是唯一陪在我身边的人。”
小女孩似乎有些紧张,两只手绞在一起,继续说道:“就是有点疼......”
“我不能被她追上。”
魏杨神色复杂,那是有点疼吗,那是想要你的命啊。
他反应过来纪念嘴里的妈妈指的是那个保姆张玉兰了。
一个从小在凶神恶煞的保姆身边长大的小孩,她不知道正常的孩子是怎么生活的,身边也没有同龄人作为参照。
潜意识将保姆当做了亲人,当然,也不排除是保姆故意恶心人让她这样叫。
甚至对方的暴力行为在她眼里都被美化到了‘游戏’范畴。
魏杨对上那双跟家主眸色如出一辙,却更清澈明亮的双眸,心里有些堵。
他能想明白的事儿,纪霆舟自然也清楚。
“被追上,刀砍在你身上,是游戏?”
他面无表情的问。
全然不掩饰自己知道纪念在被追的事儿。
纪念犹豫了一下,看得出很怕疼,但还是点了点脑袋。
纪霆舟心想蠢货。
就听纪念满脸大爱无私的道:“没关系,妈妈的屁股怀孕了,我不怪她。”
所有人:“......…”
张玉兰也没想到自己的大腚平时除了压纪念,看对方喘不上气苦苦哀求的作用外,还能用来孕育生命。
纪霆舟对上纪念的双眸,从里面看不出任何玩笑之意,倒满是认真,诚挚。
仿佛发自内心的这样认为。
纪霆舟眯了眯眼,突然低声笑了两声。
说真的,那笑声里没多少愉悦。
“那你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他坚信歹竹出不了好笋。
‘善良’两个字咬的极重,让纪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爹的,真不好糊弄啊
这都不信她,她都五岁小孩了,哪里会有什么坏心思。
“知道吗,哥哥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脸不红心不跳称呼自己哥哥的纪霆舟,逗狗似的冲着纪念勾了勾手指。
纪念硬着头皮小跑过去,面上却满脸天真的不解。
仿佛察觉不到面前人毫不掩饰的恶意般。
一个血淋淋,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被抬了过来,对方没死,痛苦的呜咽着。
下一秒被人毫不留情的一脚踹进湖里。
噗通一声。
比之前的糕点落水声要大。
大到纪念脸都白了。
不过她黑乎乎的脸上并不明显就是了。
纪霆舟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那个被五花大绑的人,而是略有兴致的观察着旁边的小女孩。
勾着唇角,语气轻快的询问纪念。
“看到了什么?”
纪念抿抿唇,在纪霆舟愈发危险的眼神中,开口道——
“水,生命之源,带给人无尽的小便。”
所有人:“......…”
纪霆舟很不爽。
其一因为自己知道那个小蠢货发烧后的反应。
其二......
那个孩子叫纪念。
一个中规中矩的名字。
不知道是谁给她取的。
纪霆舟这个亲生父亲还是从知了嘴里得知了那孩子的名字。
完全不知道纪霆舟那诡异的占有欲发作,得到命令的知了冷静的联系了之前给纪念看伤的女医生。
“你是怎么知道的。”
坐上庄园里的代步车,纪霆舟看向旁边的知了。
后者没有隐瞒。
“那孩子平时吃的很不好,我擅作主张,拜托人给她送了点吃的过去。”
“对方没找到纪念,进去后才发现她躺在床上,烧的不省人事。”
说完,十分丝滑的补了句:“请家主责罚。”
纪霆舟“嗯”了一声。
知了:?
嗯是什么意思。
...
纪念后悔了。
没想到,我在这辈子最烧的时候,却拥有着一具无能为力的身体
系统:......…
谐音扣大分!
万一没人来怎么办,你确定什么事儿都不做?
纪念痛苦的皱着眉,闻言翻了个身:放心
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被拉入炙热无力的昏沉梦境时,突然听到脚步声。
还不止一个人。
她勾了勾唇,放任自己重新闭上眼睛。
纪霆舟上位后,重修过整个庄园,将原本奢华的华丽西式风改成了沉静低调难掩贵气的中式风。
他通过张玉兰,还有纪念满身的伤痕,知道她过得并不怎么样。
纪念住的小楼,从外貌看,跟其他小楼没有任何区别,庭院也还算干净。
直到走进去。
墙壁上隐蔽式的壁灯全坏了,光线有些昏暗。
家具少的可怜,空气中也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气息。
木制的台阶许久没有人保养,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纪霆舟甚至看到了墙角的蜘蛛网。
整个人如临大敌般,浑身紧绷,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
知了十分有眼力劲的通知佣人立马到位,进行清洁。
眼看纪霆舟的忍耐到了极限,几人终于到了纪念的房间。
张玉兰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房间里东西一应俱全,但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些东西明显不属于一个孩子。
纪念更像是偷跑到大人卧室来的。
医生快速走过去,给纪念测量体温,探查她的情况。
纪霆舟只看了一眼。
小小的孩子窝在大红的被子里,不仔细看都瞅不见人在哪儿,只露出一个脑袋在外面,脸烧的通红,眉毛皱的紧紧的,很痛苦的模样,时不时有眼泪掉下来。
“浑身都烫,不能捂。”
医生果断的将被子掀开,去把纪念抱了起来。
但到了女医生怀里,之前还安静的纪念突然抽泣起来,直掉眼泪,嘴里呜咽着,时不时还挣扎一下,抗拒着医生的怀抱。
几个助手见状,提议他们来抱。
结果纪念哭的更凶了。
知了主动站出来:“我来抱吧。”
纪霆舟站在角落,听着纪念痛苦的呜咽声,有些烦。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本来就蠢呼呼的,要是烧成傻子以后怎么活。
接过纪念的知了,拍着小孩的背。
但哭声依旧不停,看得人心疼。
突然,知了转身,将目光放到了纪霆舟身上。
后者接收到知了的目光,似乎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一样,眯起了眼。
“不可能。”
他才不要抱。
又不是电视剧,谁抱都哭,他抱一下就管用?
小孩哭的越来越难受,上气不接下气的,眼睛逐渐都肿了起来。
给她喝药也不张嘴,难受的直哭。
医生把纪念抱过来,朝着纪霆舟走过去。
“家主,你试试吧。”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连针都不好打。
眼见纪霆舟没有丝毫反应。
医生继续劝道:“您可是她亲生父亲啊。”
手指微动。
最终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纪霆舟缓缓伸出双臂。
心里在讽刺的想。
亲生父亲又怎么样,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没什么好感,那老头早就被他剥了皮,死状凄惨,而有着一半相同血液的兄弟姐妹同样死于他手。
纪霆舟不相信血缘。
尤其还是纪家的。
但在纪念被动作僵硬的纪霆舟接住的瞬间。
神奇的是,原本哭个不停的纪念哭声突然止住了。
甚至主动将自己往纪霆舟怀里缩了缩,小手抓着对方胸前的衣襟,毛茸茸的脑袋往上蹭了蹭。
所有人都露出惊喜的表情,医生连忙向前给纪念的手背消毒,扎针。
没人知道,纪霆舟的脊背在一瞬间绷直。
怀里的小孩浑身软绵绵的,轻的感觉不到重量一样,蜷缩在他怀里,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像是找着家的吗喽,原本紧皱的眉头都松懈了些,满脸的安心。
“她没洗澡。”
指尖发麻,陌生的情绪在胸腔里涌动着,为了缓解这种感觉,纪霆舟动了动唇。
医生连忙道:“不能洗不能洗。”
生怕这个没有养女经验的人真的要将纪念带进浴室一样。
“家主,你这样抱,孩子不舒服。”
“手臂放松些,空出来的手可以拍拍孩子的背部,安抚她。”
纪霆舟满脸‘你在教我做事?’,但动作很诚实的配合着。
医生立马夸道:“还得是亲爹啊,之前谁哄都没用,一到了家主怀里,立马不哭不闹了。”
“这孩子潜意识的亲近您啊。”
其他人全都跟着附和。
听着众人的声音,纪霆舟拧了一下眉头。
“麻烦。”
但拍着纪念的背部的手却没停下过。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之前安静下来的小孩眼角突然滑落泪珠,瘪着小嘴无意识的喊了句:“......…爸......爸......”
纪霆舟愣住了。
知了见状带着人,无声的退下了,将空间留给了这对新晋父女,自己仔细听着医生吩咐的注意事项。
怀里的小孩只叫了一声,就没了声音。
好似刚才的那声爸爸是什么错觉一样。
纪霆舟的不满的伸手戳了戳小孩通红的脸蛋。
“再叫声听听。”
不是哥哥,而是爸爸。
被戳着脸蛋的纪念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爸爸......”
“别吃......粑粑......臭......”
纪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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