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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

蓝冠鳕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潜力佳作《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老蒋马二蛋子,也是实力作者“蓝冠鳕鱼”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我出生在九零年代的东北农村,八岁那年我一板砖拍向了村里的黄大仙...我是个阴阳先生,一生要经历九死十三灾,那年黄皮子复仇,不得已我向黑蛇借命,十八岁时又身捆了出马仙儿。那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儿,清风,烟魂,大小护法,我那一堂人马随我看遍这世间无数人,无数事儿,无数的光怪陆离。今天,我想把那些经历都写出来,部分情节可能过于真实恐怖,请酌情看待......

主角:老蒋马二蛋子   更新:2025-02-25 21: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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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老蒋马二蛋子的现代都市小说《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由网络作家“蓝冠鳕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潜力佳作《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赶紧阅读不要错过好文!主人公的名字为老蒋马二蛋子,也是实力作者“蓝冠鳕鱼”精心编写完成的,故事无删减版本简述:我出生在九零年代的东北农村,八岁那年我一板砖拍向了村里的黄大仙...我是个阴阳先生,一生要经历九死十三灾,那年黄皮子复仇,不得已我向黑蛇借命,十八岁时又身捆了出马仙儿。那些年,我经历了很多事儿,清风,烟魂,大小护法,我那一堂人马随我看遍这世间无数人,无数事儿,无数的光怪陆离。今天,我想把那些经历都写出来,部分情节可能过于真实恐怖,请酌情看待......

《北派阴阳先生,但身捆出马仙》精彩片段

我扶起了可怜的刘三喜,答应接他这个活儿。
我拉着刘三喜关上门,来到外屋,问刘三喜:
“婶子咋回事儿,怎么中的邪?
叔儿,你说说吧。
说清楚了咱们才能有把握把婶子身上的清风送走。
你能明白吧?叔儿。”
刘三喜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开始给我讲起他家的事儿:
刘三喜他爹走的早,就一个老娘把他拉扯大。
前些年,刘三喜跟着村里的人进城干工地,干了几年,攒下了点钱。
他老娘又给他拿了点,快四十岁的刘三喜这才娶上媳妇。
媳妇也是我们龙江县附近村子里的人,二婚没孩子,比刘三喜小那么几岁。
用刘三喜的话说他媳妇脾气虽大了点,但是人不坏。
两口子结婚第二年,他媳妇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刘三喜高兴,老太太也高兴,一家人都高兴坏了。
刘三喜儿为人老实,属于踏实肯干的爷们儿,吃喝嫖赌也都不沾,唯一就是胆子小点。
原本一家人要是能和和睦睦的,那他家的日子在村里绝对算是红火的一家。
可自打孩子满月,经常外出务工的刘三喜每次回来,不是媳妇向他告状,就是他妈向他告状,婆媳俩关系不和,三天两头就得闹一场。
一头是媳妇,一头是妈,刘三喜夹在中间是左右为难,家里这两个女人,他是劝谁谁也不听,谁都不肯让步。
最后闹到她媳妇要离婚回娘家的地步。
大孙子还这么小,不能没有娘照顾,在两口子苦口婆心的劝说下,老太太妥协了,答应不闹了,但也向两口子提出了要求,老太太要分家。
起初刘三喜死活不同意,觉得传出去村里人会认为他不孝顺,赶老娘走。
但是她媳妇也是一点不肯让步,最后刘三喜无奈妥协了。
他在房子后院又花了不少钱给老太太盖了一间大房子,老太太就欢天喜地的搬出去住了。
自此一家人成了两家人,就连开火吃饭也是各吃各的。
刘三喜知道自己老娘把自己养这么大不容易,为了他结婚,攒了半辈子那点积蓄也基本都掏了出来。
刘三喜媳妇管的严,家里的钱袋子捂得紧紧的,平时他那点工资都得上交。
刘三喜为了贴补老娘只能隔三差五偷偷打点零工给他老娘塞一些钱。
后来不知道啥时候,老太太养了一条大黄狗。
这黄狗很聪明,通人性的很,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到了他家就不走了,平时陪着老太太也是个伴儿,刘三喜心里也很高兴。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年,一转眼孩子两岁多了,花销也大了,刘三喜于是又托人介绍,跟着去城里打工了。
这一走,就是快一年的时间,等他再回来,孩子已经三岁了,家里的一切都没变。
可当他走进他老娘的房子时,柜子上,一块木头牌位摆在他眼前,正是他老娘!
刘三喜哭啊喊啊可人死不能复生,老太太已经没了。
据刘三喜媳妇所说,老太太就是在他回来的前几天走的,还没到头七。
前阵子老太太养的那条大黄狗丢了,老太太着急上火,晚上睡觉一口气没上来,就死在炕上了。
等她媳妇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发生这么大个事儿家里也没个男人,她一个女人家的领着孩子不知道咋办了。
多亏她娘家弟弟,刘三喜的小舅子来了,这才给老太太简单办个白事安葬了。
老太太去世那天她是给刘三喜打过电话的,打了了很久都没打通,想着看日子刘三喜也快回来了,也就没再打电话了。
人已经入土了,仅管刘三喜责怪他媳妇没通知到他,但也没用了。
就这样日子又一连过了几天,直到老太太头七那天晚上 。
出事儿了!
头七那天晚上,刘三喜两口子煮了一锅素馅饺子,给老太太上完贡,哄完孩子,两口子胡乱吃了点也睡下了。
谁知睡到半夜,刘三喜感觉头皮一阵发凉,被冻醒了。
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回头一看,身后的门不知道啥时候开了一条缝,呼呼的往屋里灌着冷风。
刘三喜也没多想,起身下地把门关严实,回炕上又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
“吱嘎...”
门...
又开了!
刘三喜儿这回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了,刚刚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把门关严实了呀,这是...咋回事...啊...
虽说他是个大老爷们儿,但深更半夜的遇到这种邪乎事儿谁不害怕...
刘三喜转头推了推旁边的媳妇,女人一声不吭,睡得像个死人。
正当他再想回头自己关门的时候...
忽然感觉自己身后门的方向...
有人正盯着他!
他害怕,脑门儿上的冷汗唰就下来了。
他僵硬着脖子,很长时间,不敢回头...
等他终于熬不住了猛然回头朝门看去。
......
透过门缝...寂静的月光照在外屋地上...
哪有什么人影...
......
“哇!!!呜哇!!!”
刘三喜身后炕上的孩子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刘三喜再一回头!
就看见他去世的老娘正穿着一身黑寿衣一下一下拍打着孩子!
刘三喜吓得脚指头一紧,眼珠子一番,就啥也不知道了。
等他第二天早上再醒来,他媳妇就成现在这样了。
就像得了狂犬病的疯狗,见人就挠,见人就咬,除了没伤害他家的孩子,已经是六亲不认了。
前前后后,刘三喜把他家的这点事儿讲完了。
我俩在外屋说着事情,就听见里屋炕上她媳妇口中传来一声声老太太的咒骂:
“你们两个畜生!你个不孝子!
你还知道回来!你就向着她......”
刘三喜一听是他老娘,推开门一个头就磕在地上,边朝着她媳妇磕头,边痛哭流涕的认错:
“娘啊!我滴娘啊!
是儿子不孝啊!没照顾好您老啊!
啊啊啊!!.....”
看来刘三喜他媳妇,撞得邪,是他家老太太没跑了。
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婆媳关系不好,别人家的事儿,谁对谁错我这个外人又咋能给人家捋清楚呢。
知道是咋回事,接下来咋办,我也大概有了主意。
现在,我眼瞅着窗户外面一天已经黑了,这事儿不能再拖,我打算今晚就把老太太从他媳妇身上送走。
我先是向刘三喜问清楚了老太太生前的喜好,又要了他媳妇的生辰八字,和几根头发。
开始准备今晚烧替身,送阴!


老太太生前最喜欢吃的是红烧肉,我让刘三喜赶紧去厨房给我做一碗。
老太太最喜欢穿的衣服是一件花棉袄,刘三喜说那衣服应该还在后院老太太房子里锁着呢。
对了,听刘三喜讲的事儿,老太太生前肯定还喜欢狗,就是狗丢了上火老太太才没的。
都这个时候了,让我回棺材铺取纸现扎一只纸狗肯定来不及了,于是我就让刘三喜想办法,买也好,去坟头挖也罢,赶紧给我整一条纸狗来。
交代完这些事儿,我从刘三喜那拿来钥匙,就奔着他家后院老太太的房子去了。
我来到后院,一路上鸡鸭鹅粪,七拐八拐走了半天,一座不到两米高的土房子出现在我眼前。
看着这房子我有点蒙了,刘三喜不是说分家后花不少钱给老太太盖了间大房子吗?可眼前的房子瞅着没比狗窝大多少。
想想老太太生前住的竟是这样的房子,我这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
拿钥匙打开门,我捏着鼻子猫着腰进了屋。
这屋里冰凉的土炕上四处见风,一床破被长着绿霉。
我掀开一个糟木箱子找到了那件花棉袄,老太太的这件衣服很干净,只是看起来穿了太久,洗的有些褪色发白。
我拎着旧棉袄,回前院儿的路上心里犯了嘀咕,这外表胆小忠厚的刘三喜就是这么照顾他老娘的嘛?
走着走着,回到前院儿,迎头就撞见刘三喜正拿着一把杀猪刀,满手是血,把门口的那条瘦黑狗按在石墩子上,一下一下往下刮着狗皮:
“嘿嘿嘿...
小老弟,你要的纸狗哥始终是找不着了。
咱们烧这个狗皮也行吧?...”
胆小的刘三喜?
看着眼前扒皮的刘三喜和淌血的石墩子,我脊背有点发毛,隐隐感觉,今晚搞不好要出什么事儿。
......
今晚送阴的一应东西都准备齐全了。
我从带来的两个纸人中挑了那个穿着大红衣裳,画着大红脸蛋儿的纸人,又裁下一块儿黄表纸,沾鸡血写下刘三喜媳妇的生辰八字,卷着几根头发,塞进纸人的肚子里面。
此时东屋炕上躺着的女人已经消停半天了,像个死人一样躺在那一动不动,只是那三岁的孩子哇哇直哭。
我拿着纸人上炕,边念着林瞎子常念的引魂咒,边手拎纸人,在女人的身上画圈,从女人的头顶直到脚踝,左三圈,右四圈。
做完一切,我左手拎着纸人,右手拎着那件花棉袄,出了院门沿着土路朝村子南边走。
刘三喜则是拎着血呼呼的黑狗皮,端着一碗红烧肉,跟在我身后走。
我走边念咒,边随口嘱咐着刘三喜:
“莫回头...
莫回头...
送阴路上莫回头...”
我在前,他在后,一路来到大洼村头,十字路口。
......
午夜村口,乌云遮月,阵阵阴风摇曳着树影。
一棵大柳树下,我把那件花棉袄套在纸人身上,黑狗皮也铺在地上,上面摆着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烧肉,再往肉碗里插上三根香,最后再点上一根蜡烛。
刘三喜实趣儿的跪在那碗红烧肉和纸人面前,邦邦邦的磕着响头,一边磕头,一边为自己,为他媳妇,向他老娘忏悔认错。
我在一旁点上一根烟,靠着大柳树透过树梢,盯着那天上的月亮。
阴风阵阵,吹得烛火忽明忽暗,刘三喜细长的人影被映得形状诡异。
等了许久,乌云散了一刻,月亮漏了出来。
我连忙掏出打火机,走上前给纸人点火。
“咔哒,咔哒...点不着啊!”
我一连点了老半天,打火机的火苗硬烤在那纸人身上,就是不起火,此时纸人外面的花棉袄就像被水浸透了一样,更是点不着。
这情况不对!
我死死的盯着那三根香烛,竟烧成了两短一长!
我暗叫一声不好!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乌云又马上要盖住月亮!
我腿有些发软,头上的汗唰就下来了。
完了,这阴怕是要送不走了!
要出事!
就在此时原本在我身后跪着磕头的刘三喜不知从哪整来一桶汽油,像疯了一样,哗!
一桶汽油直接朝地上的纸人这些东西泼了过来。
汽油一接触蜡烛,火焰,轰!的一下窜起一米多高。
多亏我反应快,看见他泼东西了,第一时间闪到了一旁。
我爬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闻到自己的头发都被燎糊了半片:
“你他妈疯了啊?”
此时的刘三喜根本没搭理我。
他像魔怔了一样,双眼血红。
呆呆的盯着火海里的纸人又哭又笑,一会儿还学狗叫,叫得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完了,完犊子了!
眼前的棘手情况早已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我不知道该咋办了,刘三喜现在的情况比他媳妇还疯!
我正想着该咋办呢,就看见那刘三喜像条疯狗一样,开始啃自己的胳膊,咬的满嘴是血,嘴里边嚼还发出老太太的怪笑。
发现我在看他,猩红的眼珠子盯上了我,那眼神好像在看一碗红烧肉。
我擦了!
我撒腿就往村外跑,那刘三喜在后面追!
黑灯瞎火的土路上我哪敢停啊!拼命的往前跑,一连摔了几个跟头,眼看那刘三喜越来越近了,我一抬头,迎面撞上了林瞎子。
林瞎子薅住我的脖领子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
“小兔崽子,赶紧滚!
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回家去!”
......
第二天,下午。
躲在棺材里的我,听见了铺子门口开门的声音。
昨夜我一连跑了十多里山路,天快亮了才回到棺材铺。
我怕林瞎子在我睡着后回来打我,都没敢回床上睡,找了个棺材盖上盖子对付睡了一觉。
我把头顶的棺材盖顶开一条小缝儿,看见是林瞎子回来了。
林瞎子沉着脸,几步走到棺材前,一把把我从棺材里薅了出来,抬手就要扇我。
我自知理亏,闭上眼睛脖子往后仰...
林瞎子的手又放了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
“害...
小方啊,你...
闯祸了...”
我知道我这次闯了祸,但是看林瞎子的反应,事情好像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颤巍巍的问:
“死...死人了...”
林瞎子闭上眼,点了点头:
“刘三喜疯了,他媳妇和小舅子也活不过这个月了...”
听完我一愣。
可坏消息还不止这些,林瞎子继续说:
“这次,你管了不该管的事儿,用了不该用的招儿!
那刘三喜家的老太太被你这一闹,激起了煞气,彻底成了厉鬼!
就是报了仇,老太太也投不了胎了。
那黑蛇仙昨天也来找我了,说你这次损了它阴德,
你小子这次因为这件事得减寿三年,你知道吗!
原本你能活到28,现在最多就活到25了,知道吗!”
听完林瞎子的话,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愣愣的掰着手指头算着。
还有几天我就18了,原本活到28我还有10年寿命...再减三年...
现在...现在只剩下7年可活了吗...


“减寿三年,减寿三年,我念叨着,怎么就减寿三年!”
我不理解,也不明白低头在那念叨着,抬起头问林瞎子?
林瞎子见我不服气一把撕开我的衣领,扯出我兜里的那叠刘三喜给我的红票子,往地上一摔,一沓钱撒了一地,只有几张是真钱,其他的都是冥币。
“孩子,你知道那刘三喜为啥偏就找上你了?
因为你够贪!
这是黑蛇在你出马前给你的考验!也是个教训!
这碗阴阳饭,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吃的!”
林瞎子的话,怼在我脸上,让我哑口无言。
接着,林瞎子又给我讲述了他所了解的,刘三喜家的情况:
刘三喜他爹走的早,就一个老娘把他拉扯大。
前些年,刘三喜跟着村民去城里打了几年长工攒下了点钱,老娘一狠心,把自己留着养老的棺材本也拿了出来,这才给多年光棍儿近四十岁的刘三喜娶上媳妇儿。
只是些媳妇儿也是个十里八村有名儿的悍妇,自打她进门儿,老太太的日子就没咋好过。
刘三喜也是个怕媳妇儿的主,有了媳妇就忘了自己的老娘。
老太太睡得是漏风的土窝,吃的是两口子的剩饭。
而这不孝子刘三喜,眼看着自己的老娘活成这样,也还能假装没看见。
前年,两口子生了个大胖小子,老太太对这孙子也是喜欢的紧。
可那悍妇硬守着儿子连抱,都不让老太太抱一下。
后来老刘家不知从哪儿来了一条没人要的大黄狗,老太太喂了几顿剩饭,大黄狗就留在他家不走了。
这狗通人性,老太太很是喜欢,知道疼人,时常进山里叼回来些山鸡野味儿给老太太开荤。
可刘三喜那媳妇却是恨透了大黄狗,因为每次这女人一欺负老太太,给老太太甩脸色立规矩的时候。
大黄狗总是朝她呲着牙,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刘三喜的媳妇儿是真怕这黄狗,又真恨这黄狗。
于是这女人就老是给刘三喜吹枕边风,让他尽早处理了老太太的狗,窝囊的刘三喜竟也默许了。
就在上个月,他媳妇的弟弟,也就是刘三喜的小舅子上他家来窜门。
之后第二天那条大黄狗就死在了院子里,直挺挺的,伸着舌头,狗眼睛淌着黑血...
老太太就抱着大黄狗在院子里哭。
刘三喜他那媳妇倒好,敲锣打鼓吆喝着乡邻来她家吃狗肉,比过年还高兴。
老太太泥菩萨还有三分怒火,平日里老太太能忍就忍了,可这两年早就把黄狗当儿子了。
这次老太太真急了,拎起拐杖就要和恶毒的儿媳妇拼命...
可刘三喜这个畜生,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向着他自己的宝贝媳妇,他刘三喜拉偏架,一把给老太太推个跟头。
老太太本身就年纪大了,加上悲伤过度,急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当时就断气儿了。
畜生两口子见老太太死了,当时就慌了。
可转头一想,村子里偏僻,加上老太太岁数也大了,死了就死了。
二人隔天草草的给老太太一口薄皮棺材料理了后事。
这两口子平时在村里人缘就不咋滴,出了事来吊唁的人也不多,一时间竟也没人怀疑。
似乎老太太死了,这事儿消停了几天就算完了。
可两口子后面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事情的真相大概就是这样,我的确是没问清缘由就管了不该管的事,老太太死后化成的清风怨气为什么这么重,现在也完全能理解了。
我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林瞎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孩子,你要记住!
记住藏在人心之中的险恶。
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
你就要顶仙儿立堂口,成为一方出马弟子了。
黑蛇还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毕竟你和他之间的缘分很深。
以黑蛇的道行,把咱们整个东北的各路仙家全算上,那也绝对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
只是他得道靠的是修阴德,轻易不愿展露戾气,等你出马以后你一定要善用黑蛇的仙力,切记不要为恶...
等你帮黑蛇积攒够了阴德,黑蛇重塑肉身那天,他答应满足你三个愿望。
这是当年我替你从黑蛇那要来的承诺,所幸今天就一并告诉了你。
师父前几天给自己卜了一挂,半年之内,我或有一死劫。
我这一生好事做了不少,无心之恶的因果也背负了不少。
有黑蛇作为倚仗,将来,你或许能会比我善终...”
于我而言,刘三喜的事儿,是很生动的一课。若干年后,每次我以阴阳先生或是出马弟子的身份,给主顾看事儿时,我每每都会想起,这一课。
这三年的阳寿,花得值。
后来,刘三喜的老娘,那个怨气贼重的清风,被我收入了堂口,当了一位护法,是我害的老太太失去了投胎的机会,刘瞎子说,这也是我和老太太之间早就注定的缘分。
......
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一大早,林瞎子就带着我回到了老树屯。
我爷爷亲自下厨,忙忙活活了一上午,炒了一桌子的好菜,其中还有我最爱吃的溜肉段,小炕桌一放,满上三杯烧刀子,爷们三个吃了起来。
我端起烧刀子,起身敬两位老人。
感谢我爷爷一个人把我拉扯这么大,也感谢我师父这些年对我的辛苦栽培,过了今天,我蒋小方就十八了,能活到现在我能感谢的只有面前的两个老头儿。
我蒋小方将来要是能活过25岁,等我发达了,我一定亲自给两个老头养老送终。
我没有什么文化,也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可往往最质朴的语言说出来最是动人。
说完,我向他们深鞠一躬,杯中酒一饮而尽。
一杯烈酒下肚,从舌头辣到嗓子眼,胃里还直返酒糟味儿。
我的话,不知老头儿是让想起了因为惨死的奶奶,还是我早就失踪的爸妈,或是想起了这些年一个人拉扯孙子的苦日子。
他端起酒杯仰头喝酒,几滴浑浊的老泪却遮不住的从脸上滑落:
“王八犊子,吃饭就好好吃饭,你扯这些干啥!
......”
老头子是真伤心了,眼泪呛进了酒杯里,平日里的闷葫芦,话匣子一打开就止不住了,不知是欣慰还是感慨,越说越伤心。
我师父林瞎子在一旁赶紧劝慰,两个老哥们一辈子都走过来了,还是他们之间最了解对方......
一顿有哭有笑还算圆满的生日饭吃完。
林瞎子算着时辰,时间来到申时,蛇猴最为相生,申猴时:
开堂,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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