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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

晚来晨钟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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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牙,转头去了耳房,果然看见柳霜序还在。柳霜序被折腾了大半夜,早就困乏难耐,却要强撑跪在青石板上,此时已经疲累至极,只怕推一下就能倒下去。没想到宋千月冲进来,对着她左右开弓,“啪啪”又是两巴掌。“贱人!你的手被灼伤了为何不说!”柳霜序心头一个激灵,所有困意尽数褪去,抬头看见宋千月那张因为愤怒有些扭曲狰狞的脸,难堪道:“我......昨夜太累了,一时不察......”宋千月冷哼一声,眼底阴光闪烁。“一时不察?那就是你的过错,伸出手来!”柳霜序想起之前经受的折磨,心头颤了颤。这次她却没有伸手,神色有些忐忑,咬了咬牙道:“今日主君突然问起了我手上的伤,若是......若是用针,只怕下次侍寝的时候,会瞒不住。”宋千月一双眉头高高挑起:...

主角:祁韫泽柳霜序   更新:2025-03-04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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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韫泽柳霜序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晚来晨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咬了咬牙,转头去了耳房,果然看见柳霜序还在。柳霜序被折腾了大半夜,早就困乏难耐,却要强撑跪在青石板上,此时已经疲累至极,只怕推一下就能倒下去。没想到宋千月冲进来,对着她左右开弓,“啪啪”又是两巴掌。“贱人!你的手被灼伤了为何不说!”柳霜序心头一个激灵,所有困意尽数褪去,抬头看见宋千月那张因为愤怒有些扭曲狰狞的脸,难堪道:“我......昨夜太累了,一时不察......”宋千月冷哼一声,眼底阴光闪烁。“一时不察?那就是你的过错,伸出手来!”柳霜序想起之前经受的折磨,心头颤了颤。这次她却没有伸手,神色有些忐忑,咬了咬牙道:“今日主君突然问起了我手上的伤,若是......若是用针,只怕下次侍寝的时候,会瞒不住。”宋千月一双眉头高高挑起:...

《替姐完婚后,权臣为爱折腰祁韫泽柳霜序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她咬了咬牙,转头去了耳房,果然看见柳霜序还在。
柳霜序被折腾了大半夜,早就困乏难耐,却要强撑跪在青石板上,此时已经疲累至极,只怕推一下就能倒下去。
没想到宋千月冲进来,对着她左右开弓,“啪啪”又是两巴掌。
“贱人!你的手被灼伤了为何不说!”
柳霜序心头一个激灵,所有困意尽数褪去,抬头看见宋千月那张因为愤怒有些扭曲狰狞的脸,难堪道:
“我......昨夜太累了,一时不察......”
宋千月冷哼一声,眼底阴光闪烁。
“一时不察?那就是你的过错,伸出手来!”
柳霜序想起之前经受的折磨,心头颤了颤。
这次她却没有伸手,神色有些忐忑,咬了咬牙道:“今日主君突然问起了我手上的伤,若是......若是用针,只怕下次侍寝的时候,会瞒不住。”
宋千月一双眉头高高挑起:“你敢威胁我?”
柳霜序摇头:“我不敢,我也只是为了将事情瞒住,毕竟若是被主君发现,宋姑娘尚且有娘家撑腰,我却只有死路一条。”
她神色凄惶,眼睫含泪,看上去是真的害怕。
宋千月一把抓起她的头发,强迫她跟自己对视:“最好是你说的那样,若是被我知道你敢耍什么心思手段,你也别想好活!”
“霜序明白。”柳霜序低眉敛目,乖顺服软。
宋千月这才满意冷哼一声,不咸不淡道:“刚刚夫君问了我熏香的事情,你身上熏了什么,去给我再制一份来!”
“是!”
柳霜序如释重负,偷偷松了口气,这才扶着墙一瘸一拐退了出去。
她回到自己的小破院子,房里伺候的婢女是宋千月的人,本来就是监视她的,素日里照顾得也不尽心。
她不想把翠柳叫起来,就自己翻出药膏,艰难地给自己的手上了药。
烫伤的地方一片灼红,还起了泡。
她因为从小就皮肤娇嫩,一点小伤也会有痕迹。
如今这片烫伤,在她白皙娇嫩的小手上就显得触目惊心起来。
这可不行,若是被祁韫泽看见,定然会怀疑她的。
柳霜序咬了咬牙,干脆将针用烛火烧过后,将手上的水泡挑破,上了药,第二日再用胭脂膏在伤口处画了一朵桃花。
如此,便看不出来了。
柳霜序满意地拿了篮子去花园里采花,准备按照宋千月的要求,做新的香膏。
原先自己家还没出事的时候,府中有位娇客常住,那位姨母常教给她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制香就是其中一样,她尤其喜欢用栀子。
如今虽是深秋,却因为打理得当,花园里依旧是花团锦簇。
因为太过于认真,柳霜序没发现,不远处的长廊里,着暗青色长衫的祁韫泽正缓步而来,裹挟着一身的清霜冷傲。
“大人,夫人在院子里摘花呢......”
随从秀山惊奇道,转而又定睛一瞧,拍了拍脑门,嘿嘿笑。
“属下看错了,是表姑娘。”
祁韫泽脚步一顿,顺着秀山所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柳霜序正拿着篮子摘花。

柳霜序身子一怔。
这样见不得人的混账事,自然是瞒着她的,却不想被她撞了个正着,原本想用这个做筹码去同宋千月做一笔交易,可每次关键时候,她都不敢开口。
直到如今,她都一直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
眼下告诉祁韫泽,她怕是讨不到好处。
柳霜序摇了摇头,声音糯糯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是不肯说?”祁韫泽眼神犀利,如同审问犯人一般盯着她的眸子,更在她准备转移开自己眼眸的时候,一把钳住她的下巴,质问,“你怕我?还是有事情瞒着我?”
柳霜序的身子忍不住颤抖,眼眸中已经有了泪水打转,红通通的眼睛,竟叫祁韫泽产生了负罪感。
他喉结滚动,不由自主的别过头去,声音都没了底气:“夫人眼下在何处,我去寻她。”
一听这话,柳霜序更急了。
祁韫泽的眉头更是拧成了一团,这样的情形,分明是每夜他与妻子相对时才有,如今面对着柳霜序,他却不由得......
他短暂移开视线。
这姐妹着实太像了。
“我不知道......”柳霜序染着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我才刚去厨房回来便不见她,想来是被姨母给叫去了,后院多是女子,姐夫在这里行走多有不便,还是往前头去吧,等我寻到了姐姐,一定告诉她。”
她的手缠在了一块,硬着头皮寻了这个借口。
祁韫泽虽觉得有些不对劲,却也不好多问,正准备往前院去等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夫君,我在这里——”
宋千月面色红润,提着裙摆快走过来,笑眼盈盈,娇俏得很。
“方才我去见了母亲,母亲还问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不如你同我一起去见吧。”她说着话,挽上了祁韫泽的胳膊,尽是灵动。
可看向柳霜序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祁韫泽下意识便想躲避开,却嗅到了她身上的淡淡栀子花香,与柳霜序身上如出一辙。
他的眼眸不觉在姐妹二人间打转。
柳霜序一颗心险些跳出了嗓子眼,生怕被他察觉到了什么,连大气都不敢喘。
关键时候,宋千月突然出声:“夫君方才和霜霜表妹在说什么,怎么把她吓成了这副样子,要是因此吓坏了她,我可是不依的。”
“没......”
“没什么。”祁韫泽的声音抢在了柳霜序的前头,“不过是方才寻不到你,着急了些,这才吓到了她。”
“我在这里给表妹赔个不是。”
他拱手作揖,眼神却带着威胁。
柳霜序是一点就透的聪明,明白他的心思,自然不会将方才的问话告知宋千月。
她连忙摆了摆手,娇弱的声音着急起来,反而更叫人疼:“姐夫言重了。”
宋千月看着二人你来我往,怒火险些从眸中喷泄出来,却还是若无其事催促:“夫君,咱们快走吧,要是叫母亲等急,可就不好交代了。”
“好。”
祁韫泽点了点头,二人走在了前头。
柳霜序松了口气,正想跟上去,却被周嬷嬷给拦住了去路:“你急什么,夫人还在屋子里等你。”

“下贱胚子的确有些本事,能勾的祁韫泽念念不忘。”
宋千月心中甚是不快。
周嬷嬷赶紧上前劝慰:“小姐可千万别因此动气,您得好好养着自己。夜里之事姑爷自己又不知,如今他来房里,归根结底是因为想着您。”
“至于那小蹄子,等您胎像稳了,就把她遣出府去,到时候她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能落得什么好结果?”
宋千月冷笑,“嬷嬷说的不错。”
她咬了咬牙,吩咐下人将柳霜序再度召进屋来。
柳霜序心知肚明,悄悄躲在屏风之后,等着就寝时与宋千月偷梁换柱。
虽然心中多有不快,但宋千月还是命侍女为自己梳妆打扮,换上最贴合身形的衣裙,又让人准备了祁韫泽最喜欢的清淡茶点。
直至天黑,祁韫泽才到西苑。
一进门宋千月便迎了上去,“相公今夜怎的有空来?”
只是宋千月刚刚喝过保胎药,身上沾了些药味,靠近时祁韫泽闻到不由地皱了皱眉。
他扫视一圈屋内,目光定在桌上空着的药碗上。
“夫人喝药了?可是身体不适?”
宋千月心里顿时一紧,赶忙掩饰:“无非是些补药罢了,日常调养。”
“是吗?”
祁韫泽的语气未变,但目光却更加犀利,他低头看了看碗中的残留气味,淡然开口,“可是我闻到这汤药里似乎有三七,若我没记错的话,那是止血之药吧。”
闻言,宋千月脸色瞬时煞白。
难不成他猜到了?
不......这不可能。
宋千月强装镇静避开祁韫泽审视的目光,忽然心生一计。
她轻轻拍了祁韫泽胸前一下,故作娇嗔:“这不都怪夫君!”
“要不是你,人家也不会这么累,为了身子能好快点这才喝药调理的。”
祁韫泽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面色略有缓和。
“既然如此,夫人的身体要紧,还是请大夫来好好调理一下把。”
他原本打算今晚就去书房歇息,但宋千月却抢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往内室走。
“我已经调理了,您别为妾身担心,妾身只想和你待在一处......”
宋千月笑着勾起祁韫泽的腰带。
越往里走,内室内的熏香愈加浓烈,宋千月妆容精致浓艳,脂粉香气扑鼻而来。
祁韫泽忽然失去了兴致,转身径自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不急,我只是想和你先说说话。”
祁韫泽态度冷淡,似是刻意与宋千月疏远。
宋千月一时竟拿不准他的心思,索性嘱咐侍女备水。
“既然夫君不累,那不如先去沐浴,妾身准备一下,片刻便来。”
她温柔一笑,欲上前轻吻他的面颊,却被他不动声色地避开。
祁韫泽自顾自走向盥洗室。
宋千月瞬时变了脸色,却没有表露太多,只是狠狠瞪了屏风后的柳霜序一眼,提醒她掂量清楚自己的身份。
烛火熄灭,柳霜序换上了一身与宋千月相似的浅红色轻纱,坐在屋里静静等候。
不久后,盥洗室的水声渐停。
祁韫泽一身湿气从盥洗室出来,进屋瞧见屋内一片漆黑,不自蹙眉:“为何不点灯?”

她被吓得胆颤心惊,连忙跪下,严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没用的东西,连大小姐都照顾不好,要你有什么用?要是月儿的身子有什么差错,你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柳霜序垂着头,不敢有半句怨言。
郎中已经给宋千月看过了,摇了摇头:“大小姐这胎本就是强行保住,眼下又补得太过,反而对胎儿不利,眼下实在是不易吃过多的安胎药,还是将孩子打掉,保全母体为上。”
宋夫人心中满是心疼。
她为人母亲,自然不想自己的女儿往鬼门关走一圈,只是还没拿定主意,宋千月就已经叫嚷起来:“不行!”
“要是我生不下孩子,怎么在尚书府立足!”她对着郎中怒目圆瞪,“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不然我一定砸了你的招牌!”
郎中没见过这样的病患,摇了摇头,继续道:“我会再开些温和的方子,尽可能的保住这个孩子,只是小姐合该卧床静养,如此方不会有差错。”
他开了方子,便有周嬷嬷亲自送他出去,又抓了药回来。
连忙满是惊慌:“夫人,姑爷在外头寻大小姐的下落,只怕要找到这边来了。”
宋夫人眉头皱起,眉眼间布满了阴沉。
柳霜序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不由得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生怕自己成为她的发泄口,却不慎将后背碰到了桌角,一声低呼:“夫人息怒。”她的膝盖一软,整个人便跪了下去。
宋夫人蛇蝎般的眼眸透过人群,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不禁瑟缩,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
“你替大小姐伺候过姑爷,想来在姑爷面前也能说得上话,你便去拦住他。”宋夫人直勾勾的听着话,声音冰冷刺骨,宛如催命的符咒,“要是被他察觉到丁点异常,你,和你的兄长......”
她不曾将话点透,却叫柳霜序冷汗涔涔,沁透了整个衣衫。
“是。”
她不敢违抗,只得将人拦在半路。
果不其然,祁韫泽的目光在看到她的身影的时候,修长的腿便不受控制的朝着她奔来。
脚步都比往常快了一些。
“你怎么在这里,夫人呢?”他的眉头拧成一团,上下打量柳霜序一番,冷声质问,“你受伤了?”
他虽然不是学医的料子,却也审问过大大小小的案子,动用过不少的刑罚,对于血腥味最是熟悉不过了。
柳霜序一贯不会扯谎,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没......我方才嘴馋,去厨房走了走,正好碰到了厨娘杀鸡......”
她眼神飘忽,声音也越来越小,也是知道这人根本不会信。
借口太过拙劣,祁韫泽都有些懒得拆穿了,只是审视的目光仍旧落在她的身上,妄图看穿她心中所想。
柳霜序低垂着头,却也能感觉到那视线,呼吸都有些急促。
祁韫泽的鼻腔充斥着淡淡的山茶花香气,原本烦躁的心情,不由自主的被抚平。
他开口:“你既然是夫人的妹妹,合该知道她的一些事情,今日三皇子口中的旧相识,是怎么一回事?”

他伸手去摸桌上的火折子。
“夫君,今晚不必......”
柳霜序急切上前,伸手去拦住他手里拿着的火折子,却没留意,被火折子烫了手。
“呃!——”
“怎的这么不小心?”
祁韫泽随即握住她的手,将柳霜序拉到身前,柳霜序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柔软的身体轻轻靠在他肩头。
“不疼。”
暧昧升温。
祁韫泽的眼神微微一沉,手指轻轻滑过她的掌心,祁韫泽靠近柳霜序,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心情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今日见到你的表妹,总觉得......她与你有几分相似。”
柳霜序微微一愣。
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屋中漆黑一片,仅隐约能看见他清俊的轮廓,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但却能在无形之中能感受到逼仄。
他是在试探?
说不心虚是假的,只是柳霜序并未想在现在揭破宋千月的诡计。
毕竟如今的祁韫泽还未对她动情,如此,他又怎会愿意保下自己。
所以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我们毕竟是表姐妹,自小一起长大,容貌相似也不意外。”
她想要站起来,试图扭转这个有些尴尬的局面:“夫君,夜已深了,不如我们回榻上......”
谁知祁韫泽却伸手按住她的肩,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
柳霜序不禁浑身一软,那股酥麻的感觉迅速传遍全身,柳霜序的身体变得软弱无力,下意识地揽住祁韫泽的脖子,寻找着一丝支撑。
祁韫泽顺势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却猛地将桌上的瓷器扫到一旁,动作粗鲁地将她抱在桌上。
柳霜序顿时愣住。
一向温和淡然的他竟......竟还有如此一面?!这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柳霜序脸上立刻泛起一抹羞红,双手紧紧抓住了祁韫泽的衣领,慌乱的目光充满了无助和不安。
“夫君......”
她完全想不到平日清冷自持的人在这件事上还有这样的爱好,明明他在外的名声......
祁韫泽捉住她的手,不慎触及之前的伤口,柳霜序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把刚刚的想法抛之脑后。
祁韫泽敏锐察觉到不对:“夫人的手伤了?”
柳霜序更加紧张,羞怯地低声喃喃:“许是之前绣嫁衣的伤还没好。”
祁韫泽俯下身,亲吻她的指尖,让柳霜序浑身战栗。
朦胧的夜色下,唯有美人香销魂蚀骨,柳霜序昏昏沉沉,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只是顺势抱上祁韫泽的脖颈。
祁韫泽摸上她的脸,短暂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
若妻子日日如此,他必会耽溺其中,执迷不悟。
结束后,柳霜序险些胳膊都抬不起来。
祁韫泽的嗓音温柔克制:“我同夫人一起洗漱。”
柳霜序佯装娇羞:“妾身有丫鬟伺候,夫君明天还要上朝,还是莫误了正事。”
祁韫泽了然,这是她怕二人在浴桶里痴缠,虽然尚有不舍,但念及她也不过是第二次,他还是随了她的心意,独自进了后室。

“呃......嬷嬷,我真快撑不住了。”
国公府内红绸绕梁,一片喜庆喧闹。
偏僻西苑狭窄的厢房内,柳霜序身上只穿着清凉的薄纱,罩着她玲珑曼妙的身子。
她浑身是汗,额间也汗珠细密,更透的她肌肤白皙光洁,衬得她的俏脸微红,平添几分清丽柔媚。
柳霜序坐在榻上,拉伸腰部。
柔软腰肢苗条纤细,盈盈一握。
周嬷嬷皱眉,“叫什么叫,你这腰不柔不软的,这半个月算是白练了!”
“就你这蠢笨样子今晚还如何伺候姑爷?姑爷乃是我朝历来最年轻的刑部尚书,大小姐能让你替她圆房是你的福气!今晚若是伺候不好,你这贱命也别想留了!”
一边说,周嬷嬷一边朝着柳霜序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柳霜序一声娇呼,强忍痛意,轻声应道:“奴婢谨遵嬷嬷教诲。”
嬷嬷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摇了摇头,略是嫌弃道:“你这么瘦,在床上哪里勾的住男人?再多吃一点,身形举止要和小姐更像才对!”
说罢,周嬷嬷不屑地瞥了柳霜序一眼,转身离开。
不久下人便送来了饭菜,油光发亮的猪油拌饭和大片的白肉,油腻得让人倒胃口。
柳霜序垂眸看着桌上的饭菜,没有丝毫抱怨,只是埋头吃饭,她清楚自己的处境。
为人鱼肉,宋家强压之下她无法反抗。
不论是被宋家陷害,父兄锒铛落狱、母亲久卧病榻。
还是被宋夫人选中,做宋千月圆房的替身。
她都没得选。
为了身形能更像宋千月一点,她日日只食荤腥,一个月下来肉长的长得少得可怜,腰肢仍是纤细得不盈一握。
不过胸和臀饱满了不少,也不算浪费这一月日日加餐进食,只要一眼,就足够勾魂摄魄,让男人移不开眼。
若是不为了接近身为刑部尚书的祁韫泽,她决计不会答应如此荒唐之事,受人折辱。
只有靠他才能查清那件事......
除此之外,她别无选择。
用完饭后,柳霜序铺开送来的书。
书中每一页的的内容都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可她却不得不仔细记下每一个细节。
指尖在书页上轻轻划过,书中注解:女子需以柔克刚,取悦之道在于顺势而行。”
柳霜序低声呢喃,“柔克刚......”
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自己必须讨得祁韫泽欢心。
柳霜序匆匆换了一身侍女装扮,随行花车一道去了尚书府。
夜宴散去,府中渐渐归于寂静,喜庆的红烛也烧去了大半。
时间仓促,周嬷嬷拉着柳霜序换了一身正红色的里衣。
更衣时嬷嬷压低声音,脸色冷厉警告:“莫要妄想攀上姑爷!若你敢坏事,你那牢里的父兄都别想有命在!”
柳霜序点头恭敬应答。
周嬷嬷安顿好后便离开。
柳霜序坐在床榻上双眸紧闭,长长吁了口气,试图让自己慌张的心平静下来。
一想到即将要做的......她的心便如同揣了只兔子般更加惴惴不安。

刘氏的目光转向一旁的祁韫泽,“我儿,你如今公务繁忙,为娘也不多留你了,儿媳家中的事你不必操心,安心去忙朝中要务吧。”
祁韫泽明白母亲话中的深意,未出阁的妻妹若住进来,他作为姐夫,理应避嫌。
“儿子告退。”
翌日,天边初显鱼肚白,在微亮的晨光中一顶雕花的小轿从正门抬进祁府。
坐在轿子里的柳霜序悄悄掀开帘子,一双明眸四下打量。
祁府园林修造尽显清幽雅致,曲水流觞、回廊环绕,恰似山水画卷铺陈眼前。
“落轿!”
轿夫放下轿子,随后一只柔若无骨的素手轻轻拂开轿帘。
柳霜序着了一件浅粉色罗裙,腰间系着一条珠玉细带,显出纤细的身形,衬得整个人娇柔玲珑。
柳霜序对一旁引路的嬷嬷微微一笑,软声道谢,又打赏了几吊钱。
声音娇软,似春风在人心上撩拨。
陪同宋千月一起在庭院等候的祁韫泽被声音吸引。
明媚阳光下,少女的小脸因晨光而染上浅浅绯红,艳若桃李,灵动自然。
祁韫泽目光微微一凝,心底那股熟悉感陡然翻涌而上。
末了,身侧宋千月的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妹妹盼来了。”
宋千月快步上前,一把将柳霜序揽入怀中,一副格外亲切热络的样子。
她拉着柳霜序的手,指甲却深深嵌进柳霜序的手心,低声骂道:“好你个贱人,在我眼皮子底下都敢勾引夫君?!”
柳霜序强忍住疼痛,依旧保持恭敬的神情,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不敢有半点声张。
只是这细微的神情变化,还是被祁韫泽瞧见。
见祁韫泽走来,宋千月收起了方才的狠戾,神情自然,“夫君,这便是我与你提过的霜霜表妹。”
她着挽住柳霜序的小臂,显得格外亲昵。
柳低眉敛目,恭敬地行礼,“小女见过尚书大人。”
举止小心翼翼,礼数周全。
祁韫泽看了一眼柳霜序,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待祁韫泽走后,宋千月眼中的笑意骤然一冷。
压下满腔怒火,她又带着柳霜序去见了刘氏,刘氏客套寒暄了几句,便让二人退下。
回到院里,一进门宋千月便朝着柳霜序厉声呵斥:“跪下!”
柳霜序身子微微颤抖,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顺从地跪在冰冷的青石地砖上。
随后,宋千月身边的周嬷嬷端上来一个漆盒,揭开后是一排银质的绣花针。
宋千月随手拿起一根针把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爬过来。”
“夫人,我......”
“过来!”
宋千月强制命令。
几个嬷嬷旋即上前按住柳霜序,硬生生地将她拖到了宋千月面前。
“刚才夫君看了你几眼?”
宋千月俯下身挑起柳霜序的下颌,眼中透着阴狠。
柳霜序慌乱摇头,“我不知道,我......我没看大人......”
“不知道?”
宋千月冷哼,一把扯住柳霜序的头发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的确时常有人说我和表姐相像......”
她低头,掩去眼中的慌张,“也许是因为我母亲与姨母长得像。”
祁韫泽似笑非笑,“宋家的亲戚我都有过照面,不知你母亲是几房?”
他的语气听着平和,眼神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剖向柳霜序,像是要看透她的灵魂。
“我......我家只是宋家远亲,本不是京中人,想必姐夫应该是没见过的......”
柳霜序声音发颤。
一句“姐夫”倒是点醒了祁韫泽。
他真是糊涂了,怎么把平日里大狱审问的那一套搬到内院来,眼前的不过是个还未出阁的少女,莫吓到她。
转眸,祁韫泽的目光落到柳霜序手里的锦帕上。
“我母亲的生辰快到了,你刚来府上恐是不知她喜好,我瞧你女红不错,你若不知送什么,不妨绣一副观音像。”
柳霜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姐夫。”
她本就是借宿在祁家的人,祁韫泽这一提点,倒是帮了她一个天大的忙。
她笑时眉眼弯弯,清澈明媚,如芙蓉初绽带着几分纯净的娇俏,与宋千月截然相反。
祁韫泽心中竟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感触。
他强自压下情绪,淡声回道:“举手之劳而已。”
见祁韫泽对自己并未起疑,柳霜序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多看了祁韫泽一眼。
他嘴角挂着笑,消去了几分清冷的距离感,多了几分难得的亲切。
恰时,二人四目相视。
祁韫泽意识到自己失态,眼前的人毕竟是妻妹,自己不该多有接触,免得生出闲话。
他随即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到书房,祁韫泽心中仍久久难忘。
想起柳霜序那双盈盈含雾的眼睛,想起她唇角扬起时透出的那抹娇俏。
祁韫泽涌起一种不明意味。
“秀山。”
听到屋里传话,候在门外的小厮匆匆进门。“主子有何吩咐。”
“天冷了,给府里的人都提前置办冬衣吧,夫人院里......多加几套吧,毕竟多了人。”
秀山笑呵呵道:“主子说的是柳小姐?您别说柳小姐与咱们夫人可真像!”
祁韫泽拧了拧眉,“你也觉得?”
“是啊,尤其是身形,一模一样,只是性子和扮相大相径庭,柳小姐似乎更柔和些,大抵是年纪尚轻吧。”
祁韫泽心中思索,手下竟无意识地写了半边柳字。
回神,他匆匆将字涂黑。
纷乱的思绪如同细丝一般越拉越紧,偏偏扰得人心烦意乱。
他放下笔,声音清冷,“秀山,你去通传,今晚我去夫人那处。”
“好嘞,夫人知道一定开心!”
秀山一脸欣喜,连忙去西苑通传。
自家主子总算是开窍了!
京都有多少贵女倾慕祁韫泽,他都不为所动,现如今,倒是满心扑在了新夫人身上,这可是百年难遇的好事!
西苑里,宋千月完全没有料到祁韫泽今夜会过来。
他性子也不像是沉迷女色之人,突然这般主动,倒让宋千月有些不知所措。
他来留宿,多半是因为柳霜序那个贱人。

原本坐在地上揉着脚踝吃痛的柳霜序一听到那声音,顿时心头一震,身体猛然僵住。
她刚换了一身衣服从水房出来,疲惫的柳霜序只觉得身子疲软,走路也是飘虚无力,谁知一个不慎竟摔下了台阶。
只是未曾想会引来祁韫泽!
她慌忙躲避,像只受惊的小鹿一般,急忙钻到旁边的假山后。
“站住!”
祁韫泽冷冷的命令,随后缓步走向她。
柳霜序心里一慌,只得乖乖从假山后走出来。
她心中惶恐不敢抬头,“姑…姑爷。”
声音清软柔弱,带着几分娇怯。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了出她娇小的身形,纤细如柳,肤如凝脂,令人不自觉爱怜。
祁韫泽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收回。
“这个时辰了,你为何会在这里?”
柳霜序仓促跪伏在地,头深埋着,深怕被祁韫泽瞧出什么异样。
“奴婢......奴婢是侍奉夫人的贴身侍女,天太黑,奴婢又不熟悉路,摸摸索索不留神摔了一跤,不慎打翻了花盆,求姑爷恕罪!”
祁韫泽上下打量,的实是侍女装扮。
末了,他将手里的灯笼放在柳霜序身前。
“拿着这个,以后晚上不要随便出来乱跑。”
语毕,祁韫泽转身走回房中。
见到祁韫泽进门,宋千月抬眸莞尔一笑:“更深露重,夫君去看什么了?莫要着凉了。”
“不过是一个下人毛手毛脚的打碎的花盆,不是什么大事。”
“如此......夫君不如早些上床,你我一同歇息吧。”
宋千月倚靠在床边,笑意盈盈,千娇百媚。
祁韫泽不动声色大量了一番,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一二。
“我还有公务在身,你先睡吧,不必等我。”
不等宋千月开口,祁韫泽已然离去。
他连挽留的机会都没留给自己。
望着祁韫泽离开的背影,宋千月眼底尽是藏不住的失望。
方才在榻上明明和柳霜序缠绵如火,为何面对自己却是冷若冰霜,难道他对柳霜序那个贱人动了心思?!
想到此处,宋千月妒火中烧。
忽然,小腹传来隐隐阵痛,痛如刀绞。
宋千月捂着小腹神情痛苦,“周......周嬷嬷!我......我的肚子好痛......”
“大小姐!”耳房内的嬷嬷听到动静,急忙跑了出来。
宋千月拉开裙摆一看,瞳孔骤缩——身下是一片鲜红!
见此情形几个嬷嬷慌了神,“这可怎么得了!您这一胎本就不稳,郎中说了,若是这一胎保不住,您日后想再怀可就难了!”
宋千月脸色煞白如纸,有气无力道:“药......药,拿药来!......”
丫鬟们来来回回地端汤药、换药膏,忙得脚不沾地,染血的衣物被悄悄拿去销毁,屋内四个角分别点了香薰才勉强将血腥味与药味盖住。
宋千月整夜未眠,直至天光微亮时腹痛才有所好转。
今日是新婚头一天,她还要早起向婆母敬茶。
宋千月硬撑着病体坐到铜镜前。
看着镜中那一张毫无血色的面孔,宋千月心生气恼,“妆画重些,别让别人瞧出来。”

柳霜序显然不满意。
兄长入狱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却迟迟没有消息,她心中自然害怕。
不过能见到娘亲,也不算是白费心思。
柳霜序的后背靠在树上,双腿颤巍巍的,已经站不起来了。
她还是头一回这么和宋夫人说话,要是能够拉拢住祁韫泽的心,她在宋家是不是也就能有一席之地了。
“柳霜序!我帕子掉了,你去给我捡回来。”
传进她耳畔的声音,嚣张跋扈又透露着几分熟悉。
柳霜序回眸望去,果然是宋千雪。
她是国公府的庶出小姐,偏偏生母手段好,将国公爷的心牢牢攥在手里,她便也跟着水涨船高,在府里的地位不比宋千月差多少。
姐妹二人时常争执,最后吃苦的反而是自己一个外人。
柳霜序欠了欠身子,声音软软的:“二小姐,大小姐那边还等着我过去,要是迟了,奴婢没法子交待,还请二小姐寻另外的人去捡帕子吧。”
她说罢,转头便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宋千雪却是大步一迈,正好挡在了她的身前。
她一大早便见府里头忙上忙下,连采买都顾不上她,她有心要去同宋千月闹,却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坏了国公府的脸面,只得作罢,自己在后头散心,却没想到竟然这么巧,遇到了柳霜序。
她一个国公府的小姐,收拾一个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你急什么,怕是大姐巴不得你不过去。”宋千雪笑得狡诈,“你说说,你这样好的容色,要是挑明每夜是你陪着大姐夫,必然能得个姨娘的名份,总好比现在偷偷摸摸的,叫人不齿。”
柳霜序垂着头,并不应答。
深宅大院,多说多错,她便不说不错。
宋千雪嘲讽了两句,却见她迟迟没有应答,也觉得无趣,直接将自己的帕子扔到池塘里头,再次命令:“去!把帕子给我捡回来。”
“奴婢还要去前头。”柳霜序只得硬着头皮又来一句。
今儿是宋千月的好日子,要是因她回来,她几日都不得安生了。
“你敢不听我的!”
宋千雪在府里横行霸道惯了,还没一个丫鬟敢不听她的话。
她来了气性,一把将柳霜序推进了池子里头。
柳霜序丝毫没有准备,纤细的双手胡乱拉扯,一把抓住了宋千雪腰间的缎带。
深秋的池水清澈透亮,池底铺就着一层薄冰。
柳霜序的身子在碰到池水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冰凉刺骨的感觉传遍全身。
......
前头的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国公爷可真是好福气,竟然得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看来日后都是舒心的日子了。”
“祁尚书才是真的好福气,得了这么好的娘子,京城谁人不知,国公府的大小姐,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福气,我可不敢想。”
“......”
宋千月听着这些话,眉眼都染上骄傲。
她偏头,想要为祁韫泽斟酒,却见他拧着眉头,不免纳罕:“夫君怎么心绪不宁,要是有什么糟心事,合该同我说说,我虽没夫君的本事,却也希望能够替你纾解一二。”
“没什么。”祁韫泽伸手推开她的酒,淡淡道,“你来前想要为表妹寻一门好亲事,我留意一番,今次来的都是显赫子弟,可到底成不成,还是应该问过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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