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扶唐》,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罗绍威朱全忠,文章原创作者为“夏风未至”,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天佑三年,正月十六。我从一座倒塌的城隍庙里醒了过来,他们叫我沈烈,说我是左长直军虞候,还说我刚屠了八千余人,我根本不信,可当我听到朱全忠这个名字时,我信了。五代十国是一段用累累白骨铺就的暗黑历史,这个时期什么都会发生,杀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知其不可奈何,安之若命,那好,从我醒来的这一刻开始,历史将由我来改变.........
主角:罗绍威朱全忠 更新:2025-03-01 2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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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罗绍威朱全忠的现代都市小说《扶唐》,由网络作家“夏风未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扶唐》,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罗绍威朱全忠,文章原创作者为“夏风未至”,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天佑三年,正月十六。我从一座倒塌的城隍庙里醒了过来,他们叫我沈烈,说我是左长直军虞候,还说我刚屠了八千余人,我根本不信,可当我听到朱全忠这个名字时,我信了。五代十国是一段用累累白骨铺就的暗黑历史,这个时期什么都会发生,杀人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知其不可奈何,安之若命,那好,从我醒来的这一刻开始,历史将由我来改变.........
夜半时分,沈烈又一次从混沌不堪的梦中惊醒,喉咙干得要命,像被烧红的铁条燎过,咽一口吐沫都火辣辣地疼。他挣扎地起身,胡乱披上外衣,又扯过棉氅裹在身上,想找口水喝。
屋外的雪还是没停,只是不那么急,气温倒是更冷了,刺骨的寒气透过窗棂缝隙一个劲儿地往屋里钻。
屋内亮着一盏油灯,借着昏暗的光亮,沈烈走过镂花木屏门,来到外间的书案前。书案上也燃着一盏灯,烛火忽闪,橘色烛光充盈了整间屋子,将沈烈的身影倒映在白墙上,时短时长。
书案的后侧是一排木隔,隔架上摆放着不少书籍,木隔右侧的墙上挂了一幅苍岩松涛图,水墨渲染,雄壮奇伟,松涛图的下方摆有松木条案,条案上放置了一张七弦瑶琴。
这是一张造型古朴的桐木琴,琴面的漆质光滑,光影照人,漆面上有断纹,细看断起处竟如梅花绽放。十三枚银色的琴徽镶嵌在深褐色的琴面上,犹如繁星缀空,七根笔直的琴弦亦有轻微地磨损痕迹。
沈烈走到古琴旁,轻拨了一下琴弦,沉稳悠扬的琴音骤起,令他不禁闭上眼睛,听着萦绕耳边的琴声,惬意地点了点头。
“小将军,您醒啦,您是饿了吗?婢子这就给您准备吃食。”听到堂屋有动静,守在厢房里的婢女小萤赶忙披上小袄,趿拉着布鞋,挑门帘走了进来。
沈烈揪了揪喉咙,嗓音嘶哑:“不用,我就是渴了。”
小萤忙问:“小将军是要饮茶吗?”
沈烈客气地说道:“烧点开水喝就行,麻烦你了。”
“请小将军稍后,婢子这就去给您煮水。”
小萤转身回厢房,先是用火钳子麻利地从火盆里夹取烧透的炭块放到风炉内,又从水瓮里舀了水,将盛满水的青陶执壶坐在风炉上,然后蹲在风炉前一下一下地摇着扇子,乖巧的像个小鹌鹑。
水烧开还要时间,沈烈索性跟到厢房,抻起棉氅,也蹲在风炉前,伸手烤火。
“你叫什么?”
“婢子叫小萤。”
对于沈烈的跟来以及问话,小萤有些不适应。
这是个大魔头。
小萤听说屠城的事后,认为沈烈就是一个嗜杀的魔头。
另外,自打入府以来,这个大魔头就不爱说话的,也不爱搭理人,总是一副冰坨子脸,之前一直如此,死而复生后似乎是变了,后来又是少言寡语,恢复原状。
今晚这是…又犯病了?
想到府里的那些传闻,小萤怕了起来,缩了缩肩膀,抱着双腿朝旁挪蹭了一些,两只小布鞋挪得小心翼翼,尽可能地跟凑到近前的沈烈拉开一点距离,却不敢做的过于明显。
不怪她会如此,姑且不说沈烈这诡异的死而复生,就说一夜之间能屠八千余口的人,即便是一个年岁不大的小郎君,那也是杀人狂魔,谁能不怕呢?
沈烈看出小萤的躲闪和紧张,也清楚原因,体内的记忆交融已经让他通晓了一切,笑道:“你怕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鬼,况且那些人也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
对于沈烈的回答,小萤感到惊愕,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那么多人被他杀了,这还没过几天呢,竟然能如此笑着否认,不是故意扯谎,那指定就是疯了。
算了,别招惹,也别多嘴。
小萤赶收回视线,盯着风炉里的炭火不看沈烈,也不敢再吱声,不是扯谎,是犯病了,绝对没错。
小萤对自己的判断非常笃定。
可惜再笃定也没辙,她不能也不敢离开,照顾这个大魔头是主君的吩咐,也是月华娘子的嘱托,就算再怕,她这个小婢女也不敢违背。
沈烈笑了笑,扯开话题:“哎,小丫头,你的名字是哪个字,是轻罗小扇扑流萤的萤字吗?”
小萤没想到沈烈一下子就能猜对,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连连点头:“是呀是呀,这个名字是我家月华娘子给婢子起的,用的就是杜大家的那句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哦!”沈烈故意皱眉想了一下,问道:“后面是不是还有两句?一时间想不起来了,是什么来着?你知道吗?”
“当然知晓!”小萤晃着已经松散的鬟髻,不假思索地回道:“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呀!”
放松警惕的小丫头看起来憨憨的。
沈烈挑眉一笑:“对对,就是这两句,我猜,你家月华娘子一定是到了春心莫共花争发的年纪,所以才会给你起这个名字。”
小萤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什么意思,小将军为何这样说?这又是哪首诗里的句子?”
平日里,小萤挺喜欢诗词歌赋,虽然知道的不多,但喜欢听,喜欢记,听沈烈说出一句,赶紧问,也就更加忘记害怕眼前这个大魔头了。
沈烈说道:“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李义山的诗,你家月华娘子没教过你?”
小萤确实没学过,摇着脑袋:“没有,娘子从没教过。”
风炉里的炭火正旺,壶里的水很快翻滚起来,短壶嘴“滋滋”冒出热气,小萤心念着沈烈说的这四句诗,有些入神,恍惚地伸手去端执壶。
“我去,你这丫头,干什么呢?”沈烈见状,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小萤:“你以为自己是钢筋铁骨吗?就这么上手端?这要是碰上去,你这小嫩手还不烫成焦香凤爪啦。”
“啊!是奴婢大意了,多谢小将军提醒。”小萤回过神儿,后怕地吐了吐舌头,赶忙取来垫布,也对眼前大魔头升起几分好感。
沈烈夺过垫布:“你这也太毛手毛脚了,行啦,还是我自己来吧,别再烫到了,真要是烫坏了,我可赔不起,也不好治,再落了疤,长大后可就没人娶你了。”
小萤的年纪不大,十二三岁的样子,大眼睛,红嘟嘟的嘴唇,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婴儿肥,挺乖巧的小模样,身子也有所发育,像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在沈烈的眼里,这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未成年的小孩子,只是他忘了,如今的他其实比小萤大不了多少,顶多也就能算是一个大哥哥。
小丫头脸皮薄,听沈烈这样说,脸颊瞬间羞红起来,小声嘀咕:“小萤不嫁人的,小萤这辈子都要跟在娘子身边伺候的。”
有唐以来,朝廷在法定结婚年龄上多变迁。
太宗贞观元年时,定为男子二十岁,女子十五岁。而到了玄宗开元二十二年,为了增加人口,又改为了男子十五岁,女子十三岁,之后再未提高,像小萤的年纪,就已经到了适嫁的岁数。
不过,尽管有这般法定年龄,实际上唐朝男女的结婚年龄却普遍较晚。白居易曾言“三十男有室,二十女有归”,可见那时男子三十岁未婚,女子二十岁未嫁,也并非罕事,甚至有些女子直至三十二岁才成婚,倒是有了后世的大龄剩女之风。
沈烈笑道:“也好,你以后就跟着她当陪嫁,倒是不愁吃喝。”
婢女陪嫁,命好能当个妾,帮着娘子服侍郎君,稍差一点会放给小厮,要是再差,就剩苦命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小萤懂这些,也清楚月华娘子是好人,自己的命不会差的,最不济也能配个小厮,可一想到以后要配人,小丫头的脸更红了,手脚无措地取来五瓣花茶瓯,直接塞给沈烈。
随后,她站到门口,低着头不再吱声,意思也很明显,大魔头,赶紧回你自己屋里喝吧,别在我这儿胡说八道了。
沈烈笑了笑,拎着执壶走出厢房。
但他没有回西堂屋,而是走过廊去了正堂,裹紧棉氅一屁股坐在大门口的高门槛上,望着门外依旧下个不停的夜雪,想着自己如今这份说不清也道不明的荒唐,心里竟然涌起一股低头思故乡的悲凉。
“老天爷,给条路回去,行吗?不行再多劈几次,成不成?”
沈烈倒了一杯热水,将发烫的茶瓯捧在手中,自言自语起来。
“这叫什么事儿啊?也不管你愿不愿意,突然就来这么一下,给个好年景也行,偏偏弄到这兵荒马乱里来,还搞一个不着四六的身份,有屁用?打算天降大任吗?你太高看我了,我没本事,在那边就没多大本事,这边一个个全都是人精枭雄,我更不行的,给条活路行不行啊...”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沈烈吸溜着白开水,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转着圈絮叨,小萤悄悄躲在廊柱后边偷听,听得云山雾罩,不明就里,愈发认定这个长得不像大魔头的大魔头真的又犯病了。
过了一会儿,听不明白的絮叨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什么触发了大魔头的心境,小萤听他竟然轻声哼唱起来。
“水花只能开在雨天,烟花要绽放在黑夜,雪花多舍不得冬天,像我舍不得和你说再见...就请把从前留在今天,天亮以前说再见...”
大魔头唱出的音调好奇怪,初听不适应,慢慢又觉得挺好听,只是听这曲调里似乎还带着几分凄苦与不舍。
凄苦到有,毕竟死了叔父,可不舍什么呢?
小萤躲在廊柱后探头探脑,偏着耳朵偷听,同时心里想着,明天一早就把今晚的事情告诉月华娘子,李义山的诗,也包括这个奇怪的吟唱。
近段时间,罗月华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帮忙调度钱粮军需,忙得脚打脑后勺,眼瞅着家底要被掏空了,心里也急得要命,自然也就顾不上沈烈这边的变化,一大清早刚洗漱完,早饭还没入口,听到小萤的汇报,不禁一愣。
“是他说的?”
“是啊,他说娘子到了春心莫共花争发的年纪,娘子,婢子不懂这句,是何意?”
“他放屁!”
罗月华将手里的银箸猛地拍在局脚桌上,少有地粗鲁了一句,随后又骂道:“好死不死的,真是让雷给劈乱了德行,一个天杀的魔头竟然浪荡起来了,本姑娘救了他的命,非但不领情,反倒调笑起本姑娘,真是不得好人心。”
小萤见状,站在旁边不敢再问,低头诺诺地缠着衣角。
其实她也能猜出几分,别的不懂,“相思”二字还是明白的,一寸相思一寸灰,大魔头很可能是在暗喻月华娘子是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再说卧看牵牛织女星也有这个意思,既然娘子动怒,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娘子,婢子还听到他在吟唱呢,调子怪怪的,从未听过,唱的词也好奇怪,什么雪花舍不得冬天,像我舍不得和你说再见...”
小萤想了一晚上,也没想通大魔头到底是跟谁舍不得,看到娘子动怒,突然反应过来。
莫不是这个大魔头舍不得娘子呢?
难道他看上月华娘子了?
一直昏迷着呢,醒来也没见几面呀,怎么就舍不得了?
“既然想走,那还不赶紧滚蛋,装什么清雅!”
罗月华也有点误会,自己跟谁传情都好,就是不可能跟这样一个残暴的男人在一起,这个浑蛋真是痴心妄想。
因此,她想去堂屋骂一通沈烈,可刚一起身,忽听到外头一阵乱哄,不知出了什么事,赶忙出门查看,也就把沈烈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父亲,出了何事?”
“梁王入城了。”
“啊?他何时来的?如何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也才得知消息,这不是和你兄长赶着去迎接嘛,月华,你老实在后宅待着,千万不要出来。”
大户人家分内外宅,女眷不得随意出内宅,这是规矩,另外罗绍威早就听说朱全忠好色,眼下罗家已经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肉,罗绍威本就把肠子都悔青了,若是再祸及妻女,也就不用活了,所以赶紧提醒任性的女儿。
其实也并非只有朱全忠好色,天底下的男人哪个不好色,正所谓权势在手,美女尽有。势不如人的时候,家里有个长得好看一点的女人都是罪过,古今尽同。另外孟子也老早就说过,食色,性也,既然好色是天性,何错之有?
之前,梁王朱全忠到魏州城,必定会先送上拜帖,罗绍威则会在外城门等候,朱全忠见到罗绍威时,也必定要下马拉着罗绍威的手寒暄一番,称其为贤侄,近乎得不像样,比亲叔侄还亲。
此番入魏州城却是不同,有如进自家的后花园,连个招呼都不打,身为魏博节度使罗绍威也竟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说起来并不奇怪,魏州城东有梁军驻扎,城防也已经暂时被梁军接管,不从属节度使辖制,驻守将官喊罗绍威一声“节帅”是给脸面,但这个面子分情况,也不可能给太多。
因此,当罗绍威忙不迭地大开府门时,发现早有军卒立于府门外的两侧,周围的巷口也有军卒把守,整个罗府都被围了起来。
朱全忠见到罗绍威,一句客套话没说,连马都没下,在几十名亲兵的簇拥下,直接进入了乌头门,奔去正堂。
罗绍威只能尴尬地笑里两声,带着长子罗廷规一路小跑地跟在后边,罗府上下皆是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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