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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亲当恶霸,搬空国库富养他纪云棠骆君鹤结局+番外小说

枕星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新床今晚上送不送来没关系,反正她刚刚已经把骆君鹤安置在了她空间医院的病床上,呼吸机和心电图仪也已经插上了。男人的模样比纪云棠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她在帮对方换衣服的时候,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脖子以下的身体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伤口,有些是战场上留下的旧伤,也有些皮肉外翻的新伤,后背和腿部也有不同面积的烧伤,伤口已经全部发黑感染。最严重的还是腿,他的腿肌肉已经萎缩,长期不活动导致大腿生了疮,下面的亵裤上都是干涸的血迹,粘连着皮肉和屎尿混合物,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腥臭味。前世,纪云棠也经常在军队里帮士兵处理伤口,但像骆君鹤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见。伤口太多了,她处理起来也比较棘手。那些溃烂的黑色腐肉得用手术刀切掉,再用碘伏消毒,涂上她特制的人表皮因子...

主角:纪云棠骆君鹤   更新:2025-03-07 15: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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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棠骆君鹤的其他类型小说《抢亲当恶霸,搬空国库富养他纪云棠骆君鹤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枕星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床今晚上送不送来没关系,反正她刚刚已经把骆君鹤安置在了她空间医院的病床上,呼吸机和心电图仪也已经插上了。男人的模样比纪云棠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她在帮对方换衣服的时候,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脖子以下的身体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伤口,有些是战场上留下的旧伤,也有些皮肉外翻的新伤,后背和腿部也有不同面积的烧伤,伤口已经全部发黑感染。最严重的还是腿,他的腿肌肉已经萎缩,长期不活动导致大腿生了疮,下面的亵裤上都是干涸的血迹,粘连着皮肉和屎尿混合物,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腥臭味。前世,纪云棠也经常在军队里帮士兵处理伤口,但像骆君鹤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见。伤口太多了,她处理起来也比较棘手。那些溃烂的黑色腐肉得用手术刀切掉,再用碘伏消毒,涂上她特制的人表皮因子...

《抢亲当恶霸,搬空国库富养他纪云棠骆君鹤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新床今晚上送不送来没关系,反正她刚刚已经把骆君鹤安置在了她空间医院的病床上,呼吸机和心电图仪也已经插上了。

男人的模样比纪云棠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她在帮对方换衣服的时候,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

脖子以下的身体上布满纵横交错的伤口,有些是战场上留下的旧伤,也有些皮肉外翻的新伤,后背和腿部也有不同面积的烧伤,伤口已经全部发黑感染。

最严重的还是腿,他的腿肌肉已经萎缩,长期不活动导致大腿生了疮,下面的亵裤上都是干涸的血迹,粘连着皮肉和屎尿混合物,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腥臭味。

前世,纪云棠也经常在军队里帮士兵处理伤口,但像骆君鹤这么严重的,还是头一次见。

伤口太多了,她处理起来也比较棘手。

那些溃烂的黑色腐肉得用手术刀切掉,再用碘伏消毒,涂上她特制的人表皮因子生长药膏,纪云棠不敢翻动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呃嗯......”似是太疼了,病床上的男人喉咙里溢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身体也开始挣扎了起来。

纪云棠立马放下手里刮腐肉的刀,嗓音轻柔的安慰他,“夜王殿下,你别怕,我在帮你。”

睡梦中的骆君鹤,梦见了自己穿着银色盔甲,在战场上杀敌,地上都是堆积如山的尸体,鲜血染红大地,如人间炼狱般让人窒息。

画面一转,他整个人已经置身在了一片火海里,熊熊烈火灼烧着他的身体,想呼救喉咙里却根本发不出来一丝声音。

崩溃,绝望,无助,痛苦充斥着骆君鹤的内心。

要不就这么死了吧?

就在他准备放弃挣扎之际,突然一道好听的声音冲破枷锁,传进了他的脑子里,像是江南烟雨般温柔清甜。

“你别怕,我在帮你。”

顷刻间,就熄灭了他身上所有的烈火。

骆君鹤浑身一震,他这是在做梦吗?

可为何女子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真实?

这个梦骆君鹤已经做了不下百次,每一次他都在火海中被活活烧死,要么就是在战场上被人万箭穿心。

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

可为何这一次,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难道他真的要死了吗?

骆君鹤迟疑之际,女子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有我在,你不会死。”

骆君鹤心中震惊,他此刻终于确定。

这不是梦!

是真的有人在他的耳边说话。

纪云棠发现骆君鹤在自己的安抚下,真的平静了下来,她继续在他耳边低语。

“放轻松,不要紧张,我是你的王妃,我不会害你。”

他的王妃?

他竟然又娶妻了吗?

可他如今都已经跟废人无异了,他们为何还要让他娶妻,来祸害别人家的姑娘呢?

骆君鹤的心情很复杂。

他的身体不能动,眼睛也看不见,但感知力却没有丝毫变弱。

在此之前,他的父皇母妃已经为他娶了四任王妃了。

那四名女子看见他的第一眼,不是吓的失声尖叫,就是用看脏东西一样的厌恶眼神盯着他。

开口破骂他丑鬼,废物,活成这样何不死了算了!

全然没有了大家闺秀该有的矜持和涵养。

只有纪云棠,看见自己的时候不哭不闹,无比平静。

骆君鹤突然想睁开眼睛看看她,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很快,一阵困意袭来,他再次昏睡了过去。

“夜王殿下,好好睡一觉吧。”

纪云棠给骆君鹤打了一针麻药,继续低头处理他身上的腐肉。

她从空间里取来灵泉水,洗干净对方身上的血污,继而用棉签擦上药后,又用纱布包了起来。

一个晚上的时间,纪云棠也只是将胸口和脖子的地方帮他处理干净。

做完这些,纪云棠又去了一趟商品超市,拿了几包成人用的纸尿裤和尿垫过来。

刚脱下他的裤子,就有一股异味扑鼻而来,纪云棠发现骆君鹤的身下又被尿湿了。

没办法,她只能又帮他换了一套干净衣服。

还将尿垫和纸尿裤垫在了骆君鹤的身下。

八点的挂钟声响起,纪云棠抱起骆君鹤出了空间,她扫过房间里的陈设,跟昨晚一样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到现在都没有人给他们送床来。

那张寒冰石床肯定不能再住人,骆君鹤的房间因常年有冰块的原因,被褥枕头和衣物都潮湿的不能再用。

纪云棠只能将他抱出去,准备先换一个干爽的房间。

刚走出门,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脸壮汉走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王妃,王爷驱火毒的时间到了,你这是要抱着王爷去哪啊?”

纪云棠看向他,只见男人膀大腰圆,比她高出了足足两个头,左右手里还提着两大桶冰块,此刻就那么凶神恶煞的盯着她。

“王爷以后都不用再驱火毒,你也不用再送冰块过来。”

纪云棠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让人给王爷准备一个干净的房间,我们以后不住在这里了。”

男子狰笑了一声,“那可由不得王妃说了算,若是王爷一日不用冰水沐浴,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小人可负责不起。”

“王妃识相的话,还是快点把王爷放回去,否则就别怪小的不讲情面了。”

纪云棠眼眸骤冷,抱着骆君鹤的手紧了几分,“我若是不放呢?”

“王妃,得罪了!”

男子说完放下了手里的桶,挥舞着拳头就朝着纪云棠的脸袭来,劲风凌厉,呼呼作响。

纪云棠微微下腰,侧身躲过。

近身搏斗她不在话下,但此刻却不敢做大幅度的动作,怕伤到怀里的骆君鹤。

纪云棠也没有想到,夜王府的下人胆子这么大,把她不放在眼里也就算了,连骆君鹤这个王爷都不放在眼里。

她从来都不是受欺负的主,自己送上门来的人,纪云棠没有不收拾的道理。

只见她手腕一翻,三根银针就从她的指尖脱手而出,朝着男子的面部射去。

男子不屑的笑了笑,区区三根银针,还想伤他陈虎?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纪云棠擦干净刀上的血,将手帕扔在了地上,红唇边勾起一丝嗜血的笑。

“错,以前是没关系,可现在就有了,现在养你们可用的是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夜王府里面的东西,有夜王爷的一半,就有本王妃的一半,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教训你呢?”

“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样子,嚣张跋扈,虐待主子,这传出去夜王府的规矩往哪放,限你们一天的时间内,从雅韵轩里给我搬出去,要是明日还没有搬走,本王妃手里的大刀可就不长眼了。”

纪云棠说完扫了瑟瑟发抖的许嬷嬷和鼻青脸肿的柳琳琅一眼,扛着大刀就走了,两人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很快,她们悬着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只见一把小刀不知从哪飞来,斩断了许嬷嬷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她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大颗珍珠哗啦啦的散落了一地,纪云棠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对了,本王妃忘了提醒你们,这院子是夜王府的,里面的任何东西你们都不许拿走,皇上赏赐了本王妃什么,王爷的月俸和收支是多少,相信户部和王府里都是有记账的,本王妃抽空会一一查账,你们最好这段时间给我自省,缺了什么就赶快给我补上,免得到时候本王妃不讲情面。”

纪云棠拍拍手走人了,柳琳琅撑着身体狼狈的爬了起来,扭曲的脸上满眼不甘心。

“娘亲,现在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我从这里搬出去吗,这雅韵轩里的一切,可都是我这些年精心搜罗布置出来的,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不甘心将它拱手让给那个贱人。”

许嬷嬷今日出了大嗅,脸色难看至极,心里同样不甘心,但她却保持了几分理智,冷哼了一声,“琳琅,休要胡闹!”

“你没看见这个贱人都已经给我们下马威了吗,她今天是故意在我们面前杀鸡儆猴呢,这个时候若是跟她对着干,容易留下什么把柄,让别人误以为我们夜王府的下人真的目中无人,虐待夜王爷。”

“如今这院子死了人,本身就不吉利了,就让这个贱人再嚣张一段时间,等她死了之后,娘亲再给你换更大更好的新院子,我们现在交出去的东西,还怕到时候不会回到我们手里吗?”

母女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见了阴险。

她们默默发誓,今日她们所受的罪,来日一定让纪云棠拿命偿还。

纪云棠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母女两人给记恨上了,就算知道了她也毫不在意,堂堂军医学博士,在军队里出生入死近十年,什么血腥风雨没有见过?

她早就练成了一身铁血手腕,不服她就干,大不了再重新来一次。

她收拾完人,感觉浑身的筋骨都活动开了。

这具身体,还是弱爆了,太缺乏锻炼。

才杀了几个人,纪云棠就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乏力和不足。

她叹了一口气,暗自嘀咕,“看来我还是得好好锻炼,争取早日达到前世的体能水平,一拳不说打死一头熊嘛,打死一只牛总归不在话下吧?”

纪云棠刚走进西苑,迎面一个高大的黑影就将她笼罩了下来,径直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早上打你不服气,你还想再跟我练练?”

纪云棠眼神一暗,她见陈虎来者不善,她握紧双拳,立马做出了一副战斗的姿势。

岂料,下一秒,陈虎哭丧着脸,“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求王妃娘娘救命,之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娘娘将解药给我。”

“以后小人在王府里,绝对以王妃娘娘言听计从,马首是瞻。”

一米九高大威猛的汉子跪在地上,此刻俨然没有了早上的神气,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陈虎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的腿被纪云棠用小刀插了之后,本来他觉得只是一个小伤口,并没有什么大事,就随便请了一个老大夫前来医治。

可谁知,刀刚拔出来,血就再也止不住。

老大夫告诉他,要是再止不住血,他可能会成为东辰国第一个因伤口止不住血流干而亡的年轻人。

陈虎认为老大夫医术不精,他气不过,就将对方打了一顿,连人带药箱给丢了出去。

之后,无论他去哪一个药铺问诊,别人不是以关门歇业为由,就是大夫出去了没在家。

一连跑了十几家药铺,都没有人愿意帮他医治。

回到家之后,那伤口的部位还越来越疼,微微一动全身骨头都疼的发慌。

陈虎终于意识到纪云棠说的刀上有毒不是在开玩笑,只是这个毒太过奇怪,连老大夫也查不出来。

起初他还以为对方在跟他开玩笑,现在知道再不医治,他是真的会没命。

而此时此刻能救他的人,除了纪云棠怕是也没别人了。

节操算什么,金钱算什么,都没有这条命重要,他是个聪明人,向来能屈能伸。

纪云棠看向陈虎,挑了挑眉,“你当真愿意为我所用?”

她如今在夜王府里,手里没有能用的人,这陈虎倒是个有武功的,虽说人是虎了一点,但若是能收归为自己所用,那也不失是种好处。

“愿意愿意,只要王妃娘娘能救小人,小人绝对以后只听您一人的话,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绝无二心。”

纪云棠轻抿唇角,也留了个心眼,她从空间里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递给对方。

“那好,本王妃可以救你,这个解药你吃下去,以后每半个月找本王妃拿一次,直到吃够半年的剂量,你身上的毒就能解了。”

“在此期间,你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西苑,保护王爷和本王妃的安全,本王妃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的命也就没人能救了。”

陈虎知道纪云棠还不信任自己,特意留了一手,他心里虽不喜欢这种小命被人捏在手里的感觉,但此时此刻也无能无力。

再加上,纪云棠今日在夜王府里教训许嬷嬷母女的事情,已经被府里的下人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

他心里清楚,这个王妃根本就不似传闻中那么懦弱,对方身上的气度和胆量,根本就不是前四任王妃能够比拟的。

说不定,纪云棠是真的有几分本事,能改变夜王府如今的现状。

“是,属下定当誓死保护王爷和王妃。”


入夜,东辰国。

一支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已经到了永宁侯府门口。

“纪云棠,你一个乡下长大的村姑,让你代替箐箐嫁给夜王是你的福气,你要是再以死相逼威胁我们,别怪二哥我不认你这个妹妹!”

纪云棠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一根白绫吊在房梁上,下面身着华丽锦袍的俊美男子满脸厌恶的瞪着她。

他旁边粉衣锦裙的女子眼眶通红,抹了一把眼泪,对纪清风柔柔开口。

“二哥哥别这么说,姐姐毕竟才是永宁侯府失散多年的嫡女,而我只不过是一个被奶娘抱错了的养女,如今爹娘和哥哥们肯收留我已是不易,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能霸占着姐姐的位置呢?”

纪清风看着眼前的纪箐箐如此懂事,心疼的抱住了她。

“箐箐,她马上就要嫁走了,在我们一家人的心里,就只有你配做永宁侯府的嫡女,她纪云棠算个什么东西?”

“这次要不是你心善将夜王妃的位置让给她,她这种丑女怕是一辈子都没资格进皇家的门,她不感激你也就算了,还以死相逼不肯上花轿,这种粗鄙村姑怎配做我纪清风的妹妹?”

两人一唱一和,毫不避讳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纪云棠从白绫里取出脑袋,转动了一下脖子,眼神讽刺的扫过面前的两人。

“你们两个嘴这么毒,是有尿毒症吗?”

刚刚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强行灌入了她的脑子里。

这让纪云棠明白,她堂堂二十四世纪顶尖的军医博士,因加班做实验太晚猝死穿越了!

原主也叫纪云棠,是永宁侯府唯一的嫡女,本该过着锦衣玉食生活的她,从出生起就被人抱错养在乡下,天天过着割猪草上山砍柴的苦日子,她的半张脸上有巴掌大的黑斑,丑陋无比,走到哪都被人骂丑女,也因此养成了纪云棠胆小懦弱的性子。

一个月前,永宁侯府的管家找到了她,说她是永宁侯府遗落在外的嫡大小姐,要把她接回去。

纪云棠高兴坏了,以为自己苦尽甘来,终于能与父母和三个哥哥们团聚,迎来好日子。

没想到,回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永宁侯府是想让纪云棠代替纪箐箐替嫁给夜王骆君鹤。

骆君鹤是谁?

景阳帝的第三个儿子,东辰国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十二岁就开始上战场杀敌,为东辰国立下汗马功劳,人人歌而颂之。

可英雄总是命运多舛,如今的夜王风光不再,从战场上下来之后,他就生了一场大病。

此刻的他就如同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眼瞎腿瘸,容貌尽毁,除了两个鼻孔和一张嘴能出气以外,浑身上下溃烂到骨头,哪哪都不能动。

所谓的替嫁,不过是冲喜加陪葬罢了。

永宁侯自然不想让自己最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废人,纪箐箐虽然是假千金,但好歹养在身边培养了十五年,父女间感情深厚。

相反,纪云棠这个刚从乡下接回来的真千金就成了最好的替嫁人选。

毕竟,从出生起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儿,又哪来的感情?

纪云棠理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为原主感到不值。

这样冷血又无情的家人,不要也罢!

“纪云棠,你今天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你也不想本公子找人把你绑起来塞进花轿吧?”

纪清风目光扫过纪云棠布满黑斑的脸,视线下移落在了她被白绫勒的通红的脖子上,心中不屑。

这个贱人果然是在装死博同情,不愧是从乡下来的东西,上不得台面,哪里比得上他们如花似玉的箐箐?

“让我替嫁可以,从今往后我纪云棠和永宁侯府断绝一切关系,我也不再是你们纪家女!”

纪清风闻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断绝一切关系?

纪云棠这个草包嫁到夜王府,估计不出两天就要哭着回来求他们。

夜王那腐烂的如同恶鬼一样的脸,都不知道吓跑了多少个王妃。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纪云棠应该是他娶的第五任王妃了。

他就不信,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能承受的住。

纪箐箐见纪云棠主动和永宁侯府断绝关系,内心欢喜的同时,暗骂了一声“蠢货”。

不过,那张芙蓉面上却浮现出一抹着急,语气怎么听都是幸灾乐祸。

“大姐姐你莫要意气用事,永宁侯府永远都是你的家,你若是哪天在夜王府待不下去想家了,随时都可以回来住,我和哥哥们......”纪箐箐话还没说完,就被纪云棠毫不留情的打断了。

“够了,你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演戏了,你这副嘴脸自己不嫌恶心吗?

你享受了十五年本该属于我的待遇,让我替你在乡下受苦,整日被你的亲生父母和哥哥们喝来唤去,殴打使唤,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丝愧疚,你就应该滚回你那个乡下的家,而不是费尽心机把我找回来帮你替嫁。”

“纪箐箐,你记住,用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迟早都是要还的!”

纪箐箐小脸一白,身子微晃了一下,袖袍下的手却紧握成拳。

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威胁她!?

如果不是自己急需要人来替嫁,纪云棠又有什么资格回永宁侯府?

让她做了一个月的永宁侯府小姐,已经算是看得起她了,她不感激自己也就算了,凭什么还想抢走她的一切?

她不允许,纪云棠的一切都是她的。

想到这,纪箐箐眼底怨毒浓烈,再抬头时,她早已哭的梨花带雨,娇躯像小白花一样摇摇欲坠。

“大姐姐,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对我占着嫡女的身份心有不满,可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还是离开永宁侯府吧。”

纪箐箐作势要走,却被纪清风却及时拦住,他眸中厌恶,抬手就要扇纪云棠。

“纪云棠,你这个贱人,你被换了身份的事,跟箐箐有什么关系,她那时候也才刚刚出生而已。”

“要我说,这一切不过都是你的命数罢了,你天生就没有做永宁侯府小姐的命。”

纪清风扬起的巴掌还没落下,他的脸就被纪云棠反手抽了一耳光,“啪!”

少女眼神冷冽,红唇嘲讽,“这一巴掌,我替你妹妹扇你,她有一个瞎眼的哥哥。”

“永宁侯府的小姐,谁爱做谁做。”

“我纪云棠,不屑!”

话音落下,纪云棠拿起桌上的红盖头,转身就走。


陈虎只觉得自己大腿一阵刺痛,低头一看,一把泛着银光的匕首插在他的腿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裤子。

微微一动,就是一阵钻心的痛,陈虎的脸瞬间就白了。

“你,你使诈!”

纪云棠依旧淡定,“兵不厌诈。”

“忘了告诉你,匕首上有毒,而解药就只有本王妃有,你要是不想死太快的话,就赶紧滚。”

陈虎不屑的冷哼,有毒?

骗谁呢?

后面两个躲着看热闹的小丫鬟吓坏了。

她们没想到,新来的王妃竟然这么凶残。

陈虎可是曾经三拳就打死一头成年老虎的人,现在竟然会败给了纪云棠这个弱女子?

这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奇耻大辱?

纪云棠懒得浪费时间,她冷眸扫过那两个小丫鬟。

“除了这间惊鸿苑,把夜王府最好的房间给王爷收拾出来,所有的家具和衣物都要换成新的,用的茶杯牙具都换成最好的,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现在立刻马上去给本王妃收拾!”

纪云棠说完,其中一个叫桃枝的小丫头吓的一抖,瞬间就跪了。

“王......王妃,夜王府里最好的房间,被......被柳小姐住了......柳小姐?”

纪云棠皱眉,她怎么不知道夜王府还住了一个柳小姐?

“柳琳琅柳小姐是许嬷嬷的女儿,如今夜王府的管家权,都在许嬷嬷的手上,而许嬷嬷又是咱们王爷曾经的救命恩人,深受王爷看重,所以夜王府的下人基本上都听她的。”

纪云棠听完这一番话,算是明白了。

敢情骆君鹤瘫痪在床之后,现在的夜王府已经让一个嬷嬷给占领了,而那什么柳小姐,则默认自己成了夜王府的女主人,享受着整个王府连骆君鹤都没有的待遇。

纪云棠心里冷笑,好一个鸠占鹊巢,她等会倒是要去会会那个柳小姐。

她看向桃枝,“你先去收拾一间干净的屋子出来,让王爷休息,记得褥子垫厚一些。”

说完又看向巧叶,“你去让厨房煮一些易消化的菠菜胡萝卜粥,菠菜和胡萝卜要切碎,等会本王妃亲自服侍王爷用膳。”

“是,王妃。”

桃枝和巧叶不敢违抗,小跑着就离开了。

纪云棠昨夜已经给骆君鹤喂了葡萄糖和消炎药,今早上也已经给他喝了一小杯灵泉水,此刻他已经睡着了。

不一会儿,桃枝走了出来,神情略带拘谨,“王妃,西苑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带我过去。”

纪云棠抱着骆君鹤,来到了西苑。

房间不大,但盛在位置通透,干净整洁,里面摆着一张楠木茶桌和书桌,茶具都是崭新的,阳光透过窗柩正好能照进来,纪云棠还算满意。

她将骆君鹤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又随口吩咐道:“以后王爷盖的被子和褥子,每日都要拿出去晒,窗户也要每日打开通风。”

桃枝面带纠结,嘴唇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突然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王妃,可是奴婢是柳小姐的丫鬟,奴婢不能来伺候王爷......”她和巧叶先前的确是骆君鹤的丫鬟,之后就被许嬷嬷安排去伺候柳琳琅了。

今日正是柳琳琅安排她和桃枝两人来监视新王妃的。

一方面桃枝不敢违背柳琳琅,另一方面她又不敢忤逆纪云棠。

这两人哪个都不是她一个丫鬟能得罪的。

纪云棠灵动的双眸微微一沉,这柳琳琅在夜王府的权力,竟然比她一个王妃还大,合理吗?

看来,她今日必须要拿柳琳琅来立威了。

“起来带路,本王妃要去见见柳琳琅。”

“是。”

桃枝应下,低着头跟在纪云棠的身后。

雅韵轩内,花影绰绰,池水粼粼,雕栏围绕着水榭华庭,奇花异草绕庭院展开,形成了一幅如画美眷,令人心醉神迷。

桃花树下的太师椅上,躺着一个十七八岁,身穿绿色翠纹荷花裙的女子,衣裙上绣着精致的金边,身后有手执团扇的小丫鬟为她轻轻扇着风。

她容貌俏丽,梳着繁重的流云髻,发上插着玉龙金簪,耳垂旁是一对银累丝耳坠,周身环佩叮当,尽显珠光宝气。

看见纪云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了进来,柳琳琅身后侍奉的丫鬟碧池,气势汹汹的就冲上前呵斥。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闯入柳小姐的院子!?”

“还不快滚出去,打扰了我们......”话还没说完,纪云棠一巴掌就扇在了她的脸上,直接将她给打吐了血。

“啧,你嘴这么臭竟然这么不抗揍,本王妃都还没用劲呢。”

“啥,你就是新来的夜王妃?”

碧池愣住了,就连太师椅上装睡的柳琳琅也被惊到了。

她睁开眼睛,视线落在了院中纪云棠的身上,瘦瘦弱弱的女子,一看就发育不良,头上只插了一根普通的木簪,一身素白长裙尽显寒酸。

最让柳琳琅不屑的,还是纪云棠的容貌,黑色印记几乎占据了左半张脸,要多丑有多丑。

“你就是夜王妃,鹤哥哥新娶的第五房媳妇?”

纪云棠将女子鄙夷的神情尽收眼底,她红唇边扬起一抹冷笑。

“知道本王妃的身份还不行礼,看来许嬷嬷没有教你夜王府的规矩啊?”

“既然如此,那本王妃不介意以身试法,帮忙管教管教。”

纪云棠说完就极快的闪到柳琳琅的面前,她抓起对方的胳膊,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重重的将柳琳琅摔在了地上。

“砰——”四脚朝天,四仰八叉。

“啊,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柳琳琅声音尖锐,那张姣好的脸扭曲了起来,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她在夜王府里住了十年,这府里的下人都是把她当成小姐一样的看待,她哪挨过这样的打,当即爬起来就要揍纪云棠。

“你个贱人,你别以为进了夜王府就是王妃了,本小姐今天非要撕了你不可!”

柳琳琅气急败坏,还不等她站稳扑来,纪云棠单腿一个横扫,再次让柳琳琅摔了一个狗吃屎。

这一次,纪云棠直接骑在了她的身上,左右开弓对着柳琳琅的脸扇了起来。


陈虎说完就将手里的药丸吃了下去,瞬间他就感觉自己身上蚀骨的疼痛消失了。

再扯开用纱布包裹的伤口一看,血也止住了,伤口还有隐隐愈合的趋势。

陈虎心中大喜,真是神了。

殊不知,他吃的药丸是纪云棠加了灵泉水做的,疗伤效果是外面卖的好几倍。

陈虎心中喜悦的同时也不由的开始幻想,不知道纪云棠这个冲喜王妃,是否真的能将夜王殿下给冲活过来?

要是真能让夜王爷好起来,他以后就算跟着她,似乎也不是那么吃亏。

纪云棠不知道对方心里所想,她走到院子中央打来一盆水,洗干净了手。

“陈虎,本王妃现在就有一件事情,要让你去做。”

“惊鸿苑王爷所住的寒冰石床,本王妃要你原封不动的送到辰王府,亲自交到辰王殿下的手上,并带给他一句话。”

“就说,这张床造价不菲,辰王殿下要是喜欢,那本王妃就做主送给他了,他可要每天晚上睡在上面,才不枉费本王妃对他的一片期待。”

纪云棠本就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昨夜她既然说了要将这个床送到辰王府,就一定会找人给骆斯年送去。

不管他对骆君鹤是存在何等目的,纪云棠不希望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着为骆君鹤好的幌子,来做一些伤害他的事情。

人,她是一定会救的。

但若是有人阻止她,她也一定不会放过。

“是,王妃娘娘,属下这就去给辰王爷送床。”

陈虎说完就去了惊鸿苑,纪云棠还想着要从哪去给他找两个帮手过来帮忙。

毕竟,那张寒冰石床是用北极冰川下埋藏千年的石头做的,是实打实的冷,也是实打实的重,少说也有一千多斤左右,普通人根本搬不起。

但随着院外一声响动传来,纪云棠看清楚后瞳孔一缩,整个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她不是在做梦吧?

陈虎一个人,竟然将那张寒冰石床给搬了起来,还扛在了肩上。

纪云棠:“!!!!!”

好家伙,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下属?

妥妥的大力士啊这!

陈虎路过西苑,憨憨的一笑,算是给纪云棠打了招呼。

“王妃,那属下就去给辰王殿下送床了。”

“嗯,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跟骆斯年要一点运输费,他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想必应该不会不给你。”

纪云棠随口提醒了一句。

陈虎点头应下,但是却并没有多想,他一个下人,哪里敢张口跟骆斯年这个王爷要钱?

因为纪云棠特意交代过床上那些屎尿血的痕迹不必清理,因此陈虎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将那些东西给剐蹭掉,辰王就享受不到了。

纪云棠推门走进了房间,床上骆君鹤听到了开门声,整个身子都微微一僵。

是她吗?

他的小王妃?

今天早上骆君鹤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上身下都一片清爽,没有了之前黏腻的不适感,他也没有置身在冰水里,就连鼻尖腥臭的气味都荡然无存。

要不是这种前所未有舒适的感觉是真实存在的,骆君鹤都要以为自己昨晚是在做梦了。

“王爷,你醒了吗?”

纪云棠瞅见骆君鹤脑袋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眼花了,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嘴唇翕动,从喉咙里艰难的吐出来了三个字。

“你......是......谁?”骆君鹤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些许沉重,纪云棠闻言转身去了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水。

“我是你昨日刚过门的王妃,我叫纪云棠。”

“纪......”他神情带着一丝茫然,似在思考,片刻后询问出声,“是永宁侯府的小姐吗?”

整个东辰国,他能想到的,就只有永宁侯府冠以纪姓了。

纪云棠也不卖关子,实话实说,“正是,不过我是他们遗落在外面的血脉,从出生起就被人换了身份,养在了乡下的小村庄里,没有做过一天的永宁侯府小姐。”

“这次皇上赐婚给王爷你的对象,本应该是我的妹妹纪箐箐,她不愿意嫁你,永宁侯府的人就将我找回来替嫁。”

纪云棠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不过王爷放心,在出嫁之前,我就已经跟永宁侯府的人断绝了关系,从此之后没有什么永宁侯府的小姐,有的只是夜王妃。”

骆君鹤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纪云棠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他,自己嫁给他没有任何图谋,也不可能为永宁侯府袭爵一事添砖加瓦。

他叹了一口气,这女子的心思是何等的通透,不过就他目前的情况来说,娶妻也不过是连累了别人。

“嫁给本王这个废人,委屈你了。”

“等本王死后,本王会给你一纸和离书,以后无论是重新嫁人,还是另立门户,你都可以重新选择,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纪云棠走近了一些,坐在了他的床边,“有我在,你不会死。”

两人离的近了,她这才注意到,骆君鹤的瞳孔没有焦距。

他的眼睛很漂亮,是标准的桃花眼,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但此刻却空洞无神,就像一片波澜不惊的湖,荡不起一点涟漪。

纪云棠不禁惋惜,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到她前世也用中医的针灸术医治过一些有眼疾的患者,纪云棠询问出声。

“王爷,我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吗,说不定我有办法可以治好。”

骆君鹤的脸上波澜不惊,他微微侧过脸去,眼底却是死灰一样的情绪。

“多谢纪姑娘,不过不用麻烦了,本王本就是将死之人,你能为我做这么多,让我能有一份正常人的体面,本王的心里已经很感激了,之后的事情就听天由命吧,本王什么都不愿奢求了。”

话音落下,他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整个人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

就连递到唇边的水,他也不愿意喝,仿佛连呼吸都成了负担。

纪云棠微微拧眉,病,她可以治。

但若是一个人一心求死,那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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