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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异梦前文+后续

方饼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张接着一张一看,他心痛的低语:“月儿,你怎么能那么傻,我说了再过段时间给你解释的啊。”他的视线定格在最下方的药方上。看清药方的文字,他的手抖如筛糠,震惊不已。好半晌,他猛的直起身子,腾地一下站起身子:“把平儿叫过来。”“平儿,这是怎么回事?”郁戈煜的拿药方的手仍在抖。平儿气不过,怒道:“将军看不清楚字吗?我家小姐的安胎药,她是一尸两命。”一尸两命?郁戈煜茫然。“她有喜了,为何瞒着不告知我?”“你害死了老爷夫人,小姐本就郁结难消,又为你挨了一刀,身子早如空壳经不起一丝打击,可你却在此时娶亲,你叫小姐如何告诉你?”郁戈煜赤红的双眼流下悔恨的泪水。平儿还在愤愤不平:“将军现在假惺惺的哭有何用!你要真爱小姐就不会任由如兰派丫鬟请她去吃喜膳...

主角:郁戈煜如兰   更新:2025-03-07 15: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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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戈煜如兰的其他类型小说《白头异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方饼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张接着一张一看,他心痛的低语:“月儿,你怎么能那么傻,我说了再过段时间给你解释的啊。”他的视线定格在最下方的药方上。看清药方的文字,他的手抖如筛糠,震惊不已。好半晌,他猛的直起身子,腾地一下站起身子:“把平儿叫过来。”“平儿,这是怎么回事?”郁戈煜的拿药方的手仍在抖。平儿气不过,怒道:“将军看不清楚字吗?我家小姐的安胎药,她是一尸两命。”一尸两命?郁戈煜茫然。“她有喜了,为何瞒着不告知我?”“你害死了老爷夫人,小姐本就郁结难消,又为你挨了一刀,身子早如空壳经不起一丝打击,可你却在此时娶亲,你叫小姐如何告诉你?”郁戈煜赤红的双眼流下悔恨的泪水。平儿还在愤愤不平:“将军现在假惺惺的哭有何用!你要真爱小姐就不会任由如兰派丫鬟请她去吃喜膳...

《白头异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一张接着一张一看,他心痛的低语:“月儿,你怎么能那么傻,我说了再过段时间给你解释的啊。”

他的视线定格在最下方的药方上。

看清药方的文字,他的手抖如筛糠,震惊不已。

好半晌,他猛的直起身子,腾地一下站起身子:“把平儿叫过来。”

“平儿,这是怎么回事?”郁戈煜的拿药方的手仍在抖。

平儿气不过,怒道:“将军看不清楚字吗?我家小姐的安胎药,她是一尸两命。”

一尸两命?

郁戈煜茫然。

“她有喜了,为何瞒着不告知我?”

“你害死了老爷夫人,小姐本就郁结难消,又为你挨了一刀,身子早如空壳经不起一丝打击,可你却在此时娶亲,你叫小姐如何告诉你?”

郁戈煜赤红的双眼流下悔恨的泪水。

平儿还在愤愤不平:“将军现在假惺惺的哭有何用!你要真爱小姐就不会任由如兰派丫鬟请她去吃喜膳,你可知从东院到前厅的距离,小姐一直在咳血!”

平儿冷哼一声,气不过的豁了出去:“小姐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住妊娠带来的反应,留子母会死,可小姐为了给你留个子嗣,断然决定牺牲自己,可你却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成亲,你配不上小姐!!”

平儿不知情的是,我的离去并不是因郁戈煜成亲。

我是跟着我那无缘的孩子一起离去的。

郁戈煜,我恨他。

郁戈煜如遭雷击。

许久后,他瘫坐在地,嘴里一直呢喃着我的名字。

一连数日,他一手抓安胎药方,一手握着酒瓶,守着眼前的废墟,将他灌的烂醉如泥。

如兰来找他,求他回屋。

他则是扬手,重重一巴掌落在她脸上。

郁戈煜赤红的双眼瞪着她:“你被休了,给我滚!”

如兰捂着脸,愣了半天:“我是皇帝的妹妹,你敢休我!”

她不敢相信,郁戈煜居然为了简云月那个死去的女人打她,她是何等尊贵的身份!

郁戈煜掐着她脖子,目光猩红:“你皇兄怕功高震以抄简家满门为由威胁我,如今简家全被逼死,我的月儿也没了,你们还有什么可威胁我的?”

郁戈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立马给我滚出将军府,否则我会杀了你!”

“我是公主,你怎么敢杀了我?!”如兰眼眶通红。

“不过是太后一夜风流留下的种,连个名号都没有,皇帝的棋子,公主,你也配?”

如兰到底是有傲气的,听了这话自尊心受不了,言词激烈起来。

“别把所有的都怪我头上,简云月的死是你亲手促成的,我皇兄和母后逼你不假,你若无心,我又怎会怀上你的子嗣!”

如兰这句话就是拆穿了郁戈煜的羞耻布,伤了他自尊。

郁戈煜从腰间抽出刀子,直直刺入如兰腹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你……敢杀我?”如兰痛苦的倒在地上,嘴角不停溢出腥红的血。

“若不是你给我喝了药,又启会让你得逞!之后本将军可有再碰过你!”

如兰死了。

郁戈煜绝情的没看一眼。

西乡。

他将我的遗骸葬在了爹娘旁边。

他跪在我爹娘的墓碑前声泪俱下的哭诉,求他们原谅。

他告诉了我这段时间冷漠的原因。

皇帝以简家威胁他,只要让我爹爹告老还乡,娶了如兰,他便不让简家满门抄斩。

一切都晚了。

……

他将我下葬后,我的身子越来越透明。

大风呼啸,似在发怒。

一阵一阵的吹刮着我的身体,仿佛要被吹散。

我该离开了。

忽然,他举起剑,对准了他的脖颈。

奄奄一息之际,他看到了我。

但他以为,自己在做梦。

“月儿,你都听到了对不对?你等等,我马上就来陪你,我们终于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狂风呼啸,我的灵魂逐渐涣散,一点点消失在他面前。

“郁戈煜,来生,我们不要再见了。”


“我只恨清醒的太晚!”

我握着刀子,又往里逼近一分。

郁戈煜神色痛苦,嘴角溢出血。

他没有怒,绝望的冲我笑:“也罢,这是我欠简家的,若我死能让你开心,那便这样做吧。”

“只是月儿,我死后便没人再护你周全了。”

看,郁戈煜的情话多真呀。

我差点就信了。

如今,我深觉讽刺。

“爹娘已死,留我一人便是苟活,何来的周全?”我瞧着郁戈煜,眼神陌生如从未相见。

他的随从屋外飞奔进来,阻止了这一切。

他被随从背走了,看着地上那滩血,我无力的摔倒在地。

我想起身,奈何双手抖的丝毫支撑不起。

平儿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小姐,你要杀了将军。”

郁戈煜没死。

听平儿说府医救回来了。

几日之后,他来了我屋中。

“月儿,你刺了我一刀,如今可解气了?”

“我是真的要杀你。”我冷漠不已。

他微愣,掩下眸中痛色,无奈道:“好,只要你开心就好。”

他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府里防备深严,一次未成功,我又如何能成功第二次。

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

“我爹娘都死了,请将军容我回府送爹娘最后一吧。”

郁戈煜的眼瞬间恢复了寒冷:“老将军和夫人已经派人送回西乡了,你就留在府中好生养病,旁的事我自会帮你处理。”

我双眼赤红,布满水雾的盯着他:“逼死我爹娘,不让我送最后一程,是这样的处理方式吗?”

郁戈煜终是被我言语激怒,冷声斥喝我:“简云月,如今只有我能护你周全,你别不知好歹。”

爹娘,兄长都死了,我还有什么周全可讲?

“皇上已下旨将你爹娘送回西乡埋葬,你若不安分,连他们完整尸身都护不住,哼!”他愤怒的甩袖离去。

“夫人因忧心老将军二人思念成疾,不谊出门,日后就安心在房中养病,不可踏出屋外一步。”

他软禁我。

“噗。”

我嘴里吐出一股子腥甜,彻底晕了过去。

七日后,平儿告诉我,爹娘已安葬。

“好。”

我的声音没有起伏。

平儿又加了一句:“是将军亲自去下葬的。”

我还是道:“嗯。”

平儿害怕我想不开,带着哭腔祈求着:“小姐,你一定要尽快养好身子,别辜负了夫人临终嘱托。

娘亲随爹爹去了也好,留在世上的才痛苦。

至此,平儿寸步不离的守着我。

郁戈煜每日也会来我屋里,守着我喝完药。

他试图向我解释当日在朝堂所为。

“皇上年轻气盛,心胸气傲,怎受的了割地求和之辱,心中郁气总要有发泄地, 皇上杀意已起,我若不如此,又如何保的下将军府,保全你?”

爹娘已不在,我又杀不了郁戈煜。

死也成了奢望……

“妾身感恩将军救命之恩。”

我屈膝向他行礼,目光却淡淡的。

他将我的疏离看在眼里,无声叹息:“月儿,只要你将身体养好,如何怨我,恨我都可,千万别因我拿你身子置气。”

“我是做了对你不起之事,但在我心中,你是不可取代之人。”

不可取代,但可同时存在。

我不为所动:“妾身谢将军关怀。”

“月儿,你已恨我到不愿再称我一句夫君吗?”郁戈煜心痛道。

“将军,不好了。”

他的随丛慌忙冲进屋内,慌忙道:“夫人……”

郁戈煜一记厉眼过去,随丛立即改了口:“如兰姑娘腹痛难忍,还请将军过去看看。”

“本将军又不是郎中,让太医过去看便是。”

“可……如兰姑娘说,将军不去,她便不让太医诊治。”


我抬手擦拭唇瓣,却怎么也抹不完,直到血迹彻底花了我脸上的妆。

我望着铜镜,对着小腹自嘲道:“孩子,你看娘好没用,妆又花了呢。”

罢了……想与他到白头,终是奢望。

我放弃梳头,放下梳子拿了烛台,坐到榻上,火光跃跃欲试,我将它扔在床铺。

用我最后的力气,爬上桌子。

锣鼓声消了,礼成了。

下一步,该入洞房了。

火势汹汹。

不过片刻,整个屋子已是一片火海,灼热的火焰侵蚀着屋子每一处。

火光刹那间将这漆黑的夜照的通亮。

“着火了!”

“着火了!”

“快救火,东院着火了!”

人群开始沸腾,外面慌乱起来。

吃喜酒的人们发现了不寻常,拼命嘶吼慌乱起来。

宾客,仆人们……纷纷都拎着桶水奔向东院,想要阻挡这凶猛的火势,然,这一切不过螳臂当车,倒入的水非但没减轻火势,反而助燃这场大火。

微风吹过,火风似带着愤怒的怒吼,将整屋子包围。

房梁东一块西一块的落下来,火光燃的木头嗞嗞响,火苗顺着嫁衣烧在我身上,一点点灼烧着我的肉,我却丝毫不为所动。

火光中,我看到郁戈煜穿着红袍奔了过来,他慌了:“月儿,我来救你。”

我目光动了动,低眼看他,不为所动。

“月儿,你快出来!”

郁戈煜慌着向屋里奔进来。

如兰将他拦住:“夫君,火势太大了,你不能过去呀。”

我看着郁戈煜,忽然笑了。

“郁戈煜,我恨你,只求生生世世不永不相见!”

尾音落下,我便跳入火海中。

“不!!”

“月儿!!!”

郁戈煜目呲欲裂,撕心裂肺的往火海冲,千钧一发之际,他被大家死死的拉住,同样身穿嫁衣的如兰拦在他面前,看着大火阻止他:“夫君,你冷静一点,火热凶猛,简姐姐不会有生还可能了,夫君不要冒险……”

“滚!”

郁戈煜毫不留情的推开如兰,像发了狂一般双目腥红的挣扎着。

如兰从地上爬起来,铁了心的吩咐仆人:“你们一定要把将军按住,倘若他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都别想活!”

我死了。

但我的灵魂还飘在上空俯视着身下这一片火海。

不知烧了多久,火终于灭了。

我看到郁戈煜焦急的在一片烧焦木骸中发疯的翻找着,双手双脚被余温烫的惨不忍睹,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眉头都没皱一下,发狂一盘一遍又一遍的翻着。

翻到零星的残骸,他充血的双目流下悔恨的泪水。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幕。

郁戈煜,你为我流的泪,是真的吗?

如兰在一旁看不下去,冲进去阻止他:“夫君,你别找了,简姐姐已经烧成灰了,找不齐的。”

“滚开!”

郁戈煜冷绝的将如兰推倒在木骸中。

如兰被烫的流眼泪,捂着肚子哭:“夫君,我肚子疼。”

郁戈煜身子一僵,猛的转身单手拧起她,粗暴的掐着她脖子,双目血红的瞪着她:“同样的花招你要用多少次,如今月儿已死,你和你的皇兄还有什么可以威胁我?”

我一惊。

郁戈煜这话是什么何意?

如兰,皇兄?

正在我疑惑之际,郁戈煜狠狠的将如兰甩了出去,摔出一声巨响。

下人来报,如兰流产了。

郁戈煜像没听到,整个人依旧沉浸在眼前。

他在残留的柜子里翻到药方,放在最上方的都是调理的药方,我希望他能找到最下方的保胎方子,感受下我入心肺的疼。

他每翻一张嘴里都会念着我名字,神情暗淡下去:“月儿,月儿……为什么要离开我?”


原来,已有孩子了。

我咬着唇,好半晌才哆哆嗦嗦开口:“谢过将军。”

我从未称过他“将军。”

他的眉眼暗了暗:“如兰都能割舍亲生骨肉给你养,打心眼里想与你和平相处,希望你大度一些,别让她每日在外面站几个时辰只为给你请安。”

原来,他是心疼如兰站久了。

既如此,解释的话说出来还有意义吗?

郁戈煜不在身边,我浑浑噩噩难入睡,他知晓的。

他说,府中只会有我一位夫人,我便是规矩,一切由着我性子来。

可他现在,全忘了。

全变了。

待郁戈煜离开,我终于将口腔那股子腥甜吐出来。

平儿哭着向我奔过来:“小姐,你怎么了,我马上叫大夫。”

我摇摇头,心衰莫过于心死:“不必了,我没事。”

这日起,我便卧床不起了。

郁戈煜刚开始每日过来,但我都找借口拒了。

他在门外,略带怒意的道:“圣旨以下,事已至此,你为何要以身体逼我?”

我逼他?

当一个人变心,再多理由也是借口。

圣旨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娶侧妃的正当理由。

我一次未回复,后来他便没再来过。

平儿劝我:“小姐,事已至此已无力改变,将军心里是有你的,这样闹僵等于亲手把将军推到侧妃屋里,时间久了你和将军的感情会出问题的。”

我勾起一抹苦笑,这一年,我们之间……从他变心那刻起,还剩有感情吗?

一个秋天气爽的日子,如兰来找我了。

不等我开口,她便以我长居房间对身体不好为由,邀我去后花园散步,感受阳光。

我想借这件事告诉如兰不用每日向我请安,便应允了。

走在青石子路上,如兰喋喋不休的讲着她与郁戈煜相识的过程。

那是我深深爱着的夫君啊,我却从别的女子身上听着我未曾了解的过往。

她的每一个字宛如一根又长又细的针,一下一下的刺进我心脏,疼的无法呼吸。

“姐姐,我无意与你争抢将军的爱,妹妹不求将军爱我,如兰只求能陪伴在将军左右就好。待如兰产下孩子便过继给姐姐,如兰会像以往一般,在战场陪着将军策马奔腾,不会在家惹姐姐不快。”

我哑着嗓子:“以往,你在军营?”

“将军伤好后,我在军营照顾他。”

如兰面带羞涩的抚摸小腹:“姐姐往后便在府里抚养这孩子,将军在外的起居住行便交给妹妹负责,我们姐妹二人和平相处,早日帮将军完成他为郁家平反的心愿。”

我面色惨白的盯着她小腹,我要在府中替她养孩子,她却日日夜夜陪在郁戈煜身边。

“这是你与郁戈煜商议的结果吗?”

她眨着好看的杏眼,天真的望着我:“姐姐,你不愿意吗?”

“不愿意!”

我甩开她的手,可她却抓着我的手尖叫出声。

我和她同时跌落到水里。

跌落瞬间,我看到一个人影飞奔过来,郁戈煜焦急愤怒的声音响起来:“救侧妃,快救侧妃。”

我不再挣扎,绝望的闭上眼。

罢了,死了也好。

听不见,看不见,心也不会再痛了。

可我没死,睁开眼,是平儿那急得变了样的脸。

“小姐,你昏睡了三天,终于醒了,我去叫将军。”

我起身环顾四周,空空如也。

我体质不好,每到冬日稍不注意便会染风寒,郁戈煜都会日夜守护在旁。

入水前清耳听到的他说先救侧妃,此刻又怎会守在我左右。


“小姐。她就是仗着有孕在身,欺人太甚,我们别与她一般计较。”

平儿怕我难受,赶紧收拾了灯笼去扔。

她不知,心都死了,又怎会受刺激。

又何来的难受。

这场婚礼热闹非凡,皇帝派太监送来贺礼,前厅阵阵锣鼓声不绝于耳。

不多时,如兰派丫鬟请我去食喜膳。

“既是喜膳,要与众人一齐才有氛围。”

在对方错愕震惊的目光中,我带着平儿去了前厅。

一路过去,喜庆的颜色触目可及。

前厅。

郁戈煜身穿喜袍,红色的袍子衬得他身形高大挺拔,红绸段子的另一头牵着的如兰,亦是红色嫁衣。

这一幕,好熟悉。

恍惚间,我想到与郁戈煜拜堂的那日。

他挑起我的喜帕,眼底只有我的影子,我亦如此。

简夫人来了。

简夫人来了!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

郁戈煜听到了,他身形一僵,转过头来看我,嘴巴嗫嚅的动了动,我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我身板挺的直,唇角上扬掩住正在泣血的心。

“夫君,该行礼了。”

锣鼓乐声中,他终是听了如兰的话,转过头去。

“一拜天地!”

喜堂内一热闹。

我终是没了勇气继续观礼。

往回走的路上,腹中一阵酸胀难受,恶心反胃。

平儿扶着我走的极慢,胃里仍是一阵翻腾。

“呕……”

下一秒,锦帕中一涌刺眼的鲜红。

别人孕吐是干呕,而我是呕血。

如今每日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多走几步都觉得步伐虚弱无力。

平儿送我回房后,我带着喘息的声音道:“你代我去用喜膳,不能让人觉得我善妒。”

“小姐,我不去,我要在这照顾你。”

“快去。”

我低声喝道:“我不能让她瞧低了我。”

平儿看出我身体恙,但她也知,我只有她一人可依靠,迟迟不愿离去。

直到我让她将药端来,我喝完休息。

她见我喝完药才放心离去。

“平儿。”

我突然唤住她。

平儿回过头来,一脸喜色:“小姐,可是我不用去了?”

我忍下喉中涩意,笑道:“去吧,路上小心。”

“呕……”

心口一阵难受,忍不住又吐出一滩腥红。

我的唇瓣无力的动了动,想起身却无力的摔倒在榻上。

我用尽全身力气撑着塌沿,扶着墙,一点点的挪到柜子前,翻出一直珍藏于此的红色嫁衣。

这是郁戈煜说一生只给我一人所穿的嫁衣。

可如今,他食言了。

我却还将他的话刻在心中。

我将嘴角的血渍擦干净,这才小心翼翼的将嫁衣穿在身上,撑着墙壁一步步回到铜镜前。

每走一步,便有一股腥着顺着脚流到地上。

我温柔的捂着小腹,轻轻的笑了笑:“孩子,你是心疼娘亲的身子承受不住你了,所以要选择离开娘了吗?”

“孩子,你……”腹中绞痛加俱,我一时难忍吐出一口鲜血。

我唇齿带血的笑道:“孩子,再等等娘,娘马上就来陪你。”

我瞧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毫无血色的惨白,唇瓣全是血,比不上如兰的半分红润娇艳。

描眉,着妆,点口脂……

简单的步骤已耗尽我所有力气,胸膛的一阵气急,我咬着牙努力的压制,不愿咳出来。

一系列步骤终于做完,铜镜中的自己总算好看许多。

我勾起浅浅的笑意,执起木梳为自己梳理长发,每梳理一下,声音低而微哑只我一人听得见:“一梳,梳到老,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咳咳。”

我终是忍不住猛烈的咳起来,腥红的血顺着唇溢出来,滴落到火红嫁衣上与之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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