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深度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他娶我,只为了替她脱罪?结局+番外

他娶我,只为了替她脱罪?结局+番外

丰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他娶我,只为了替她脱罪?》是由作者“丰年”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她的奶奶被她无证驾驶的表姐无情撞死。悲愤交加的她,一心要让表姐为这起悲剧负责,可她的竹马未婚夫却为了袒护他人,以退婚相逼,企图迫使她放弃追究。她坚守心中的正义,毫不退缩,可换来的却是未婚夫当场改娶,她瞬间沦为众人嘲讽的对象,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境。就在她被全世界抛弃之时,邻家哥哥宛如一道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他当众求婚,将她从深渊中拉起。婚后,二人表面上相敬如宾,是军区里令人艳羡的模范夫妻。然而,平静的表象下,却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一次意外的偷听,让她听到了他与前未婚夫的对话,残酷的真相如利刃般刺痛了她——他娶她,不过是为了以家属的身份签署谅解书,保护那个女人。...

主角:池野简司宁   更新:2025-05-06 15:4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池野简司宁的现代都市小说《他娶我,只为了替她脱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丰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娶我,只为了替她脱罪?》是由作者“丰年”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她的奶奶被她无证驾驶的表姐无情撞死。悲愤交加的她,一心要让表姐为这起悲剧负责,可她的竹马未婚夫却为了袒护他人,以退婚相逼,企图迫使她放弃追究。她坚守心中的正义,毫不退缩,可换来的却是未婚夫当场改娶,她瞬间沦为众人嘲讽的对象,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绝境。就在她被全世界抛弃之时,邻家哥哥宛如一道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他当众求婚,将她从深渊中拉起。婚后,二人表面上相敬如宾,是军区里令人艳羡的模范夫妻。然而,平静的表象下,却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一次意外的偷听,让她听到了他与前未婚夫的对话,残酷的真相如利刃般刺痛了她——他娶她,不过是为了以家属的身份签署谅解书,保护那个女人。...

《他娶我,只为了替她脱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心里是既愤怒又羞恼,简司宁一个乡下人,是怎么会说俄语的?
就算是她被简家精心培养了十年,也只是勉强会英语,再就是会几句日语,能听懂几个俄语单词而已。
霍时洲看着简司宁自信从容地和那洋人无障碍的交流,这一刻他感觉有些不真实。
“池医生,这位先生说她妻子早上用过早饭后突然开始呼吸不畅,并且伴有腹泻,腹痛的症状,他怀疑她无意中接触了过敏性食物……”
池野点头:“行,我们大概知道了,为了方便我们进一步沟通,能耽误你一会儿时间,跟我们一起去一趟抢救室吗?”
“可以的。”简司宁撞开呆怔的霍时洲,跟着病人一起离开了。
等人都散开后,霍时洲才问正暗自生气的安雅,“所以你刚才根本就没听懂那人在说什么?只是乱猜的是吗?”
安雅噘着嘴狡辩:“时洲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个小笨蛋,他说得那么快,人家怎么可能全听明白嘛?”
“算了,你先回病房吧?”霍时洲无心与她争辩,将她推了回去。
他现在只想好好跟简司宁谈谈,毕竟是夫妻,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总这样针锋相对也不行……
安雅见霍时洲要离开,立马拉住他,眼巴巴地恳求说:“时洲哥哥,我的脸好疼,你能帮我吹一吹吗?”
霍时洲回想起简司宁脸上那个醒目的巴掌印,犹豫一瞬后还是拒绝了:
“冰敷以后很快就会消肿的,你现在是保外就医,加上我也已经打过她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安雅心里暗暗不满,虽然表面上听起来霍时洲是在为她着想,可事实是他在为简司宁撇清麻烦。
看明白这一点后,安雅恨得咬紧了牙根:“时洲哥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事?”
“你不觉得宁宁她很奇怪吗?就像变成了一个……疯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霍时洲眸色黯了黯。
“时洲哥哥,我是觉得宁宁她会不会是得了精神病?虽然她从前也品德败坏,但并不会动不动就发疯打人。”
霍时洲心情烦躁:“不可能,你想多了,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简司宁在医院一直等到那俄国女人平安苏醒后才离开,她前脚刚走,池野后脚就追了出来。
“今天多亏有你,不嫌弃的话,我请你吃我们医院的食堂如何?”
简司宁眼眸发亮:“好哇,又可以免费蹭一顿饭,求之不得……”
于是两人结伴去医院食堂吃晚餐。
简司宁不喜欢清淡口味的食物,她无辣不欢。
于是池野拜托师傅给她现炒了一道辣子鸡丁,再做了条剁椒鱼。
简司宁胃口大开,吃得毫无形象,这导致池野产生了某种误会。
他试探着开口:“要是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会竭尽全力帮你。”
简司宁从自己的饭碗里抬起头,懵了一下子,旋即点头如捣蒜:“好哇,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整间房干净又高级,就连角落都处理得严丝合缝,让她产生了一种已经回到原世界的错觉。

“妈呀!难怪这么贵了,真值呀!”

简司宁跑出卧室,又去参观了另外四间房,无一例外的从门窗到犄角旮旯都焕然一新了。

最让她惊喜的是卫生间和厨房,卫生间铺上了蓝白相间的小格子防滑地砖,还做了蹲便器和洗浴间,看上去干净到发亮。

十五平的厨房是尽量贴合年代背景来装修的,满屋大块白色墙砖,水磨石的地板。

一个立式实木大碗柜,和一张靠窗的小餐桌,还有一口崭新的水缸。

煤炭炉被巧妙地封进了灶台里,台面上还贴心的贴上了干净的瓷砖。

等她激动的心逐渐从梦幻般的经历中平息下来时,她选中的家具也到了。

书桌、实木椅子、沙发、台灯……它们都被自动放置在了最合适它们的位置。

简司宁看着这个焕然一新的温馨小家,心情美丽到了极点。

院子里阳光正好,金秋的风吹红了满枝头的柿子。

她要在院子里种满绣球花,在树下扎一个秋千架,平时晒晒太阳、喝喝茶、看看书,再养上一只小狗看家护院,还能作伴。

这日子想想都美妙……

隔天——

霍时洲下训后,安雅就从医院传来消息,说是心脏又疼了,要他过去看她。

要是换做往日,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过去,可是今日不同往日,想到离家出走的女人还没回来,他就一肚子火气。

正好就见小赵脚步匆匆跑了过来,脸色有些为难和尴尬:“团长……简同志她……”

霍时洲扬起下巴自信地看向小赵:“怎么?她是不是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想让我给台阶回来是吧?”

小赵脸上的为难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白眼:“团长,小简同志正在院子里种花呢,她还养了一只狗,取了个名字叫……叫霍时洲。”

霍时洲瞪大愤怒的双眼,一只手把掌心的玻璃杯都给捏碎了。

“她在哪里?马上安排车……”

霍时洲的车刚出军属大院,就在门口撞见了来找简司宁的谢文芳。

“那个贱东西人呢?把阿雅打成那个样子,就打算这样一直躲着吗?”谢文芳整个人瘦了一圈,生气时两边凹陷的面颊显得更加刻薄。

她自从上次来找简司宁的麻烦,被一圈人围着骂跑以后就一直没再出现。

这倒不是因为她怕了,而是上次的事闹大了,还真有好些人跑去给学校写了检举信,举报她作风不良等问题。

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接受调查,调查结果在昨天终于出来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谢文芳在学校各种给女学生穿小鞋,偏袒男学生的事都被一一揭露。

她这个教导主任被撤职不说,眼看再有五年就退休了,这下却不仅晚节不保,还连退休金都领不到了。

这都是被简司宁那个冤孽害的,她现在铁饭碗都丢了,说什么都要让简司宁脱层皮才行。

“妈,我正好要去找她,您跟我一起去吧……”

霍时洲心想,让谢文芳跟着他一起去找简司宁施压,她兴许就不得不跟他回来了。

另一边,简司宁发现自己和霍时洲分居以后,就变得格外幸运。

刚想要养只狗,出门就发现了一只温顺的狗崽。

主人说今天正好都十周了,却还是没人领养。

“政委,你说他没病,那为什么在洞房夜去医院一待就是三天?结婚到现在都没跟我圆房?他肯定是有病,只是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简司宁这话竟是让两个男人都涨红了脸,可她只觉痛快。
她才不会说她知道霍时洲是去医院看安雅了,她就要逼他亲口承认自己有多荒唐。
果然,面对政委不可置信的质问,霍时洲只得主动坦白:“我去医院是因为安雅她心脏病犯了,所以才……”
“安雅,安雅!又是安雅!霍时洲,你是真该好好检讨自己了,既然已经结了婚,有没有尽到丈夫的义务和责任?安雅她不是也结婚了?有自己的家庭了吗?你凑上去干什么?你们三缺一啊?”
向来都是训斥别人的霍团长,此刻被自己的政委训成了孙子。
“小简,我看他也认识到自己的不对了,你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回去好好过日子,他要是再犯浑,你来找我,我收拾他。”
不得不说,政委不愧是干思想政治工作的,三两句就把简司宁给堵了回去。
抬手不打笑脸人,离婚的事还要从长计议,她现在要先去收拾安雅。
那两口子现在正齐齐在医院做检查呢!陆晔的外伤是没啥大事,可就是脸上疼得像针扎、又像火烧。
安雅也没能幸免。
医生一番检查下来,确诊两人为三叉神经痛。
这个病说严重却能自愈,说小毛病疼起来又要命,复杂得很。
霍时洲不知道简司宁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们,却还是跟了上去。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二人痛苦的呻吟断断续续。
“简司宁,你还敢来?”陆晔看到她就咬紧牙关坐了起来。
“我当然要来看你们的报应了,每一个包庇恶人的人都该受到惩罚……对吧?”她扭头看向身边的霍时洲。
男人微微皱眉,虽然没有另外两个人明显,但她知道,他也正在承受和他们一样的痛苦,只是他的承受能力略强一些,只会偶尔轻嘶一声。
这乌鸦嘴的效果,够他们喝一壶了,但这可不是她的目的。
“宁宁,你真就这么恨我吗?阿晔不爱你总不能强求,奶奶的死也不是我造成的……”
“是不是你造成的,你跟他们说去吧!”简司宁说完,病房门外就进来两名公安。
两个男人立马警觉起来,“简司宁,你又干了什么?”
“公安同志,就是她,无证驾驶害死我奶奶在先,假孕逃避制裁在后,她必须受到惩罚。”
“安雅,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晔,时洲哥哥你们帮帮我……”安雅被从椅子上架了起来,满脸的委屈惊慌。
可这回任她怎么喊,她都只有被拖走的份。
“简司宁,你真狠!”陆晔看着安雅被带走,气得死死瞪着简司宁。
“呵,你知道蟒蛇捕猎多有耐心吗?它们可以盯着猎物一个月一动不动,是你们太早放松警惕了……”
安雅被带去相关部门接受讯问了,简司宁将她之前造假的孕检单,还有真正的体检报告一并提交了上去。"



简司宁连夜从军区大院搬了出去后,她并没有去住旅馆,而是直接去了距离军区几站路远的城北小院。

简家父母和霍时洲都不知道,奶奶在去世前就卖了老家镇上的房子,在这里给她买了个小院。

院子分东房和西房,一共有四间屋子一间厨房和一个单独的厕所。

院子中间长着一棵大柿子树,几个月前简司宁和奶奶来看这院子时,就因为这棵柿子树而相中了这个小院。

奶奶知道简司宁不被父母喜欢,她的年纪也大了,不知道还能护她几年,所以干脆连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家都不要了,而是到这城里给孙女买了小院。

奶奶说,女孩子结了婚,要是嫁错了男人是没有家的,她希望这个小院子能成为简司宁的退路。

老人家一定做梦都想不到,她的深谋远虑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验证。

院子已经很久没有住人,她一个月前过来简单收拾过一回,但又已经落了灰。

当天晚上她就只简单收拾了一间房出来,把架子床擦洗干净后铺上她带出来的陪嫁棉被将就了一夜,等第二天再来仔细打扫。

天亮后,晨曦透过窗棂照进了卧室。

简司宁今天还有很多活要干,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来到院子里,在靠着厨房窗户下的洗衣槽边洗漱完毕后,决定先去外面吃个早饭。吃饱后再去买些木头找师傅打几口箱子,再打一个大衣柜和饭桌以及橱柜。

另外她还需要去百货商场买些必须的生活用品。

好在这些日子靠着打脸那一窝癫子,她已经通过系统积分奖励,攒下了一笔超六千块的巨款。

有了这些钱,置办一个温馨的小家,一点问题都没有……

另一边,霍时洲顶着两个黑眼圈吃完了早饭,终于还是问起了简司宁的去处。

“她去哪儿了?昨晚是不是在街头哭了一夜?”

小赵避开他的目光,微微低头强忍着没笑出来:“简同志她好像过的很好,早上在国营早餐店吃过早饭后,现在去逛百货了。”

霍时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抬眸目光紧紧锁定了小赵,“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简同志早在城北买了一套院子,这会儿人家正兴冲冲布置呢,可是半分没想起您来……”

“砰——”霍时洲没忍住摔了筷子,胸腔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我真是小瞧她了,还真敢出去过日子是吧?把她能的!”

“团长,要不您就跟简同志服个软?她兴许就回来了呢?”小赵壮着胆子提议。

霍时洲怒吼:“我跟她服软?她也配?”男人眼神中闪过一抹狠厉,“我非要她哭着回来求我不可……”

简司宁找到木匠师傅订好自己想要的家具后,就抱着自己新买的锅碗瓢盆和清洁工具回去了。

今天的目标是全屋清洁,再把厨房收拾出来。

今天天气晴朗,她先在院子里绑上一根晾衣绳,把棉被抱出去晾晒起来。

然后戴上手套和遮灰的草帽,从屋顶上的蜘蛛网开始清洁,然后是石灰墙。

这一扫就是一层石灰哐哐往下掉,她这才意识到墙皮和屋顶的木料都氧化了,而且有部分墙面还因为渗水有些发霉。

她可不喜欢住在漏水发霉的屋子,看来还得重新整修一下。

她记得陆绵绵有个同学家的爸爸就是泥瓦匠,她决定去找陆绵绵帮忙联系一下。


“时洲哥哥,我的脸好疼呀,你给我敷一下好不好?”安雅撒娇。

“我去安排护士过来帮你,毕竟我们现在都是各自成家的人了,适当避嫌是应该的。”霍时洲说完,转身出了病房。

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简司宁那失望的眼神,他心里就一阵窒闷,他回想起自己那势大力沉的一巴掌,心里一阵后悔。

“凉~好凉儿……”

他隐约听见了简司宁的声音,循声看向一旁的住院医生办公室,脑子里有根弦猛然绷紧了。

此时的办公室里,池野正用冰块替简司宁冰敷脸上的掌印。

“忍一忍,一会儿就好……”

“你们在干什么?”霍时洲低沉的怒问在两人身后响起。

简司宁瞪他一眼,语气很冲:“你长了眼睛不会看吗?”

霍时洲看着两人离得那么近,还有肢体接触时,就算知道他们只是在敷脸,心里却还是很不痛快。

他将池野扯开,强插到了二人中间:“我让你先回家,你就跑来找他了?”

“霍时洲,你少无理取闹,我受伤了找医生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孤男寡女不知道避嫌?为什么不能在外面,要在这里?”

简司宁满脸讥讽:“呵?霍团长还知道孤男寡女需要避嫌啊?真是稀奇!”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是个结了婚的女人,要知道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这是基本的妇道!”

简司宁嗤声讽笑:“你这话跟你的小心肝妹妹说过吗?”

霍时洲见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语气又拔高了几分:“她是她你是你,你们能相提并论吗?”

池野见霍时洲气势汹汹,选择拦在了简司宁前面:“霍团长,在我眼里简同志只是一个普通的患者,你想多了。”

“……那个……他们不是孤男寡女?”

霍时洲还没反驳池野,就见旁边的办公桌边又冒出来两名医生。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微妙且尴尬。

霍时洲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了,但他并不打算道歉,而是强硬地要拉简司宁离开:

“跟我回家再说。”

简司宁看也不看他,而是专注地盯着池野,“谁要跟你回去?我决定了要像你的安雅妹妹学习……”

“简司宁,你是什么意思?”霍时洲不满质问。

简司宁满脸戏谑:“不是你让我多学学安雅吗?我就听你的,学她在外面认个哥哥啊?”

她说完认真地看向池野,“池医生,你以后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哥哥了,请多指教呀!”

池野的表情有一瞬的怔愣,旋即却低低笑了起来:“荣幸至极。”

霍时洲见两人这有来有回的熟稔模样,脸都黑成了锅底:“你们是当我死了吗?什么哥哥妹妹的?”

“这不是向你们学的吗?霍团长你气什么?我们只是纯粹的兄妹感情,不掺杂任何男女之情,你的思想别太龌龊……”

霍时洲说一句,简司宁顶十句,偏偏每一句听上去都还挺耳熟。

“池野哥哥,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噢,你要注意身体不要太累了呀!”简司宁学着安雅的样子,夹着嗓子叮嘱了池野一番,转身离开了。

霍时洲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盯住了池野。

“这就是你说的跟她不熟?我看你们熟得很,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办公室里另外两名医生,嗅到了房间里的火药味,立马以查房为由溜了。

池野扯了扯唇,闲适地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这才看向了一脸愤怒的霍时洲。


“阿晔、时洲哥,你们两个对我真好,我们三个要永远都在一起……”安雅的撒娇声从门缝里传了出来。

“要不要我向领导申请一下,破例给你们三个人发一本结婚证,让你们成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简司宁收起没用的难过,愤怒地一脚蹬开了房门。

原本和谐的氛围瞬间消散,两个男人看向简司宁的眼神不悦中带着防备。

“看来我出现得不是时候,要不我走?”简司宁讽刺道。

还是安雅率先反应过来:“宁宁,你回来啦?我今天出院就想着让时洲哥带我来看看你,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

“我的确很生气,你们就能轻易滚了吗?只怕是带着目的来的吧?”

“司宁,小雅好心过来看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她好心还是别有居心,她心里有数,是吧?”简司宁锐利的眼神带着几分讥诮和审视扫过陆晔和安雅。

安雅假孕的事,正是陆晔出的主意,就在那天他们闹去公安局之前,陆晔就去医院开具了相关的假证明,以此为安雅脱罪。

系统虽然不能提前预知剧情,却能在事后看到主线人物之间发生的事。

不然她当时要是知道安雅是假孕,肯定当场就拆穿她了。

今天,陆晔带她一起过来,就是为了配合她一起演这出嫁祸的戏码。

宿主,安雅的大腿内侧绑了一个血袋,看来果然是冲着你来的。

“宁宁,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可是姐妹,就算你因为啊晔选了我,而放弃你的事生我的气,硬要把奶奶的死安在我头上,我都能原谅你啊!你为……”

“啪——”简司宁一巴掌就甩了上去,安雅被打偏了脸,一时都忘了这是倒地嫁祸的最佳时机。

“简司宁,你当真恶毒,都敢当着我的面打……”

“砰——”陆晔一句话没骂完,就被简司宁一个酒瓶子砸破了脑门。

血混着酒液淌了一脸,让他睁不开眼。

“阿晔!阿晔,怎么办你流血了。”安雅惊慌大叫。

“简司宁,你疯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霍时洲盛怒之下一把将她掀翻在地。

“我疯了?我恶毒?到底谁疯了又是谁恶毒?”扑倒在地的简司宁借机一个飞扑就拽住了安雅的裙子。

下一秒,她的半身裙被扯了下来,露出了绑在大腿根的一包过期血浆。

霍时洲看着那血袋,脑袋在震惊中空白了一瞬,空气直接凝固了。

安雅一条腿凉飕飕,寒意直接窜到了心窝里。

她都还没开始嫁祸呢?怎么就暴露了?

陆晔也顾不上额头的血,立马帮安雅把裙子提了上来。

“真是个疯婆子!”

简司宁从地上爬起来,冷冷盯着这虚伪的两口子:“这就心虚了?你们不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夹包血浆来我家吗?总不是为了煮火锅吧?”

两人目光闪躲,就是不肯直面简司宁的眼神。

简司宁继续输出:“让我来猜猜,你们是奔着栽赃陷害来的吧?想让我配合你们假流产是吗?”

“小雅?这是真的吗?你其实没怀孕?”霍时洲眸色冰冷。

安雅脸色发白,立马虚弱地捂住了胸口:“啊呀~阿晔,时洲哥,我的胸口好疼呀~”

两个男人一听都紧张了起来。

陆晔想带安雅离开,霍时洲也顾不上质问太多,只顾把简司宁推开,却被简司宁嫌恶地甩开。

“呵,一被拆穿就要开始犯病了,她这病还真是来得及时。”


只是他显然十分放纵安雅,就因为她一句想学开车,就放任她用厂里的车去练。

当时简司宁还是他的未婚妻,简司宁不止一次劝过他,不能滥用职权,公车私用,影响不好是一方面,再就是不安全。

可陆晔十分反感她的劝诫,那就像是她轻视了他身为厂长的权威。

只有安雅永远崇拜他,默默鼓励他要勇敢争取一切,生命只有一次,不能畏畏缩缩。

所以他在婚礼当天,决定要为了安雅勇敢地选择自己想要的。

奶奶的车祸什么的,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可是他没想到简司宁会这样固执,奶奶都入土了,她还揪住不放。

而这回,事情闹的比上次还要大。

因为肇事车辆是他允许开出去的,安雅怀孕的假证明也是他开的。

调查组很快就找上门来,陆父已经退休,不可能只手遮天替他掩盖。

所以这件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副厂长的位置他是别想继续坐了。

陆家急得焦头烂额,陆晔被三叉神经痛折磨得快疯了,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就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偏偏这个时候,陆绵绵还不忘来讽刺他两句:“哥你怎么了?安雅不在,你吃不上屎营养不良了?”

“你给我滚——”

“滚就滚,自己放着好好的嫂子不娶,偏偏娶个装模装样还臭哄哄的丑玩意儿,什么品味啊?活该你倒霉!这么爱吃屎,你该不是狗变的吧?”

陆家鸡飞狗跳,简家也是一团乱。

简母着急上火嘴角都生了燎泡,她得知安雅被抓走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简司宁让她滚回去,可是已经快一天了,她愣是没等到人。

“这个贱丫头,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连我们的话她都敢不听了,养她不如养条狗。”

既然简司宁不肯回简家,那他们干脆亲自过去找她……

简司宁在忙着收集证据,她跑了很多地方,想要找到奶奶出事当日的目击证人。

既然上辈子安雅亲口承认,她就是故意撞人的,那就一定会有证据。

除了目击证人,还有当时给奶奶手术的医生,她需要最真实的手术诊断资料。

也许专业的人能从伤情上看出端倪。

“池医生,有位女同志找你。”

一个月前给奶奶做手术的主治医师叫池野,江城军区医院最年轻的外科一把手。

不仅长得阳刚帅气,说话更是幽默风趣。

“简同志今天又跟霍团长打架了?这次血袋砸哪儿了?”男人勾着唇戏谑。

几天前,简司宁用血袋把自己砸了一脸血后,为她接诊的医生正是池野。

他确认她并无外伤后就让她离开,可却被她缠着要用纱布给自己在头上捆几圈。池野都被她这个要求逗笑了,至今印象深刻。

“池医生,我是为我奶奶的事来的,之前她被抢救时做了很多检查,那些资料我想要带走。

“那些检查报告我们早就交给家属了,你不知道?”

简司宁神色微顿,却并不意外,她那奇葩的父母为了保护安雅,肯定把资料都带走毁掉了。

可她要控告安雅就需要这些东西作为起诉她的证据。

如果没有,她可以找人证。

她抬眸认真又恳切地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的英俊男人。

“你是当时的主治医生,我奶奶的身体状况你一定知道,她如果不出那场车祸,起码还能再活十年。”


“你个烂心肝的下贱货!老娘给你脸了是吧?都到了这里还跟我看不清形势?房子就算你不交出来,等你死了也照样是我们的。让你死在这里,就是我一句话的事你信吗?”

简司宁唇角扯起一抹邪魅的笑:“要死也是你们先死,这点你们要有自信。”

简长峰恼羞成怒:“你个逆女!竟然还敢诅咒你父母?我看你是无可救药了,就该在这里关到死为止!”

他说完犹不解恨,还直接朝简司宁扬起了巴掌。

背对着病房门的简司宁立马弹开,简长峰的巴掌扇了个空不算,还被她反手就推进了又脏又逼仄的病房里。

“老简……啊——”谢文芳紧随其后也被她踹了进去。

简司宁速度飞快,不等旁边的医护反应,拔掉病房门上的钥匙就跟着钻了进去,砰地关上了门。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都进去了。

谢文芳从黏糊糊的地上爬起来,借着昏暗的光线对简司宁怒目而视:“简司宁,你疯啦?”

简司宁笑了,笑得张扬肆意,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你这话说的,我要不是疯了,怎么会来这里?你们不是说了我是精神病吗?精神病杀人放火都不犯法喔。”

谢文芳想起简司宁疯癫的过往,身体一抖就往简长峰身后躲了去:“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简司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晃了晃,“我想干什么?当然是做个快乐的精神病啊!”

“呲~”打火机被点燃,原本微弱的光,在这昏暗的小房间里格外明亮。

这是一间被全封闭式的病房,为了防止病人逃跑,除了透气的小铁窗,多的缝隙都没有。

“你们说,我们一家人一起烧死在这屋子里好不好呀?明天估计就能上新闻,你们两个干的蠢事应该也会全都被扒个底朝天吧?”

她说完,又从另一侧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瓶柴油。

简长峰看到她竟然连柴油都准备了,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他甩开谢文芳跑到房门边砰砰砸门:

“快点……快开门放我们出去!这个疯子她要杀人啦!”

可惜了,钥匙在简司宁手上,那些人想要开门还得有一会儿才行。

简司宁不紧不慢把手里的柴油洒了一地,最后剩下的部分,泼向了谢文芳。

“简司宁,你发什么神经?你敢杀你父母,你会遭天谴的!!!”谢文芳又气又怕,甚至想把沾上柴油的衣裳脱掉。

简司宁充耳不闻,她扔掉空瓶举起了打火机,点燃。

轻轻晃动的火光映照在她漆黑的瞳仁中,她微笑的脸在火光下笼罩上一层令人发毛的邪魅。

“父母?你们也配?要不是和你们长得实在相像,我有理由怀疑我是不是被你捡回来的,可是为什么呢?生了我又不爱我?”

“简长峰,你个废物在干什么?去把打火机抢过来啊!!!”

简司宁这个疯癫的状态,总算让谢文芳害怕了,收到指示的简长峰终于反应过来要抢夺打火机,可不等他靠近,简司宁就一脚将他蹬翻在地。

“妈,你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那么恨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简司宁莫名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这世上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恨呢?妈妈不是都会无条件的爱护自己的孩子吗?

谢文芳看了眼倒地缩成一团的简长峰,暗暗骂了声废物,转头看向简司宁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对,我妈有心脏病,还做过手术,在这场车祸之前她的身体就不好。”

“我婆婆本来就是快要入土的人了,眼神又不好,这要不是被自己家里人撞到,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要坑人骗钱。”

“你们为了替安雅脱罪,这种丧尽天良的话都说得出来,还配做人吗?”

“反对,原告是在对我方证人人身攻击。”

“简同志,你先冷静点。”律师拉了拉她的袖子。

简司宁看着按捺不住得意的陆晔等人,他们似乎已经开始提前庆祝胜利了。

如果法官真的采信了他们的证言证词,这对给安雅定罪是十分不利的。

除非能证明,奶奶的死就是车祸直接造成的。

简司宁只能寄希望于池野了。

“法官,我申请让我奶奶当时的主治医生上庭,他能证明我奶奶当时的凶险情况,以及最后的死因。”

池野出现在了法庭的证人席上,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他穿着黑色皮夹克的样子自带一股洒脱不羁的气质,和平时一身白大褂的温润形象反差巨大,让简司宁都差点没认出来。

在他路过旁听席时,霍时洲朝他递去了一道暗含深意的眼神。

池野点了下头,大步走向了证人席。

两个男人之间的这一微小的接触被简司宁看在了眼里,难道他们认识?

她心里隐隐升起不安。

“法官,我就是原告奶奶的主治医生,老人家当时的伤情我是最清楚的。”

“对,池医生你快告诉这个没事找事的女人,老太太的死因究竟是不是因为车祸?”陆晔已经按捺不住要把简司宁摁在一败涂地的耻辱柱上了。

霍时洲依旧满脸冷酷,静等事态发展。

简司宁咬着唇,眼神里流露出难以抑制的紧张。

万一……

池野把目光投向了法官:“伤者被送抢救时,全身多处骨折,其中包括头骨、胸腔、脊椎等,最严重的是内脏破裂引发的内出血。虽然经过抢救和依靠伤者强大的意志力坚持了一个月,但最终还是因伤势过重而不治身亡。”

直到听完池野的证言,简司宁高高悬起的心才终于落下。

她眼眶里蓄满了泪,朝池野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池野说的是因伤势过重而不治身亡,这就是直接证实了老人是死于车祸,而非所谓的基础病。

安雅无证驾驶,需要为老人的死负责。

霍时洲攥紧了拳头,眼神里翻涌起滔天的怒意,池野竟然背叛了他?

在安雅苍白着脸之际,法官当庭宣判了。

安雅交通肇事罪名成立,因为无证驾驶,违规上路,早前还有假孕逃避处罚的恶劣行为,判处有期徒刑两年,罚金1000元。

而安雅驾驶的车辆是陆晔提供的,他明知安雅没有驾驶资格,所以陆晔也要承担一部分赔偿责任,罚款五百元,另外还要出一部分丧葬费等。

虽然只能暂时让安雅进去两年,但这已经是一个胜利的开始了,等她出来以后就会发现彻底变天了。

“池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

出了法院,霍时洲堵住了池野,揪起他的衣领将人抵在了墙角。

池野并无反抗,只是嘴角勾着笑,静静与愤怒的他对视:“我说过我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我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你要是不愿意,一开始就不该答应,你这样会害死安雅的。”


“生气?伤心难过?怎么会?他们现在可是我的财神爷,我还得靠他们给我挣钱读大学呢……”

晚上,简司宁刚准洗完澡,结果屋子里忽然漆黑一片。

停电了。

宿主,是霍时洲让人断了这里的电。系统现身出来,变成了发光的小太阳。

简司宁气得在心里问候他的祖宗,“那个狗东西,难道这就是他说的让我等着?”

他还在想通过为你制造麻烦,让你回去呢!

“想得美,没有电我不会点油灯吗?幼稚!不过系统你好像电力很充足的样子呀?”

那是,你也不想想,统统我多久没放电了……

医院——

安雅本来也想跟着谢文芳一起去找简司宁的,但是考虑到她是在保外就医,要是又闹出什么事来,会惹出麻烦,所以她就留在了医院等待。

“简司宁那个下贱东西,真是牙尖嘴利还心肠歹毒,她现在是当真六亲不认了。”谢文芳回想起在简司宁那里受的气,就巴不得把简司宁大卸八块。

“对了,你妈竟然还把家里老宅都卖了,给她在城北买了一套小院,你不知道那屋子装得跟资本家大本营似的,别提多高级。”

简长峰听后,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语气更是气愤:“难怪老太太不肯把房子交给我,原来是卖了给了那赔钱丫头,这不是打我脸吗?”

谢文芳满脸不服气:“反正那么好的房子给了她,我可不愿意,她配吗?再说了,我现在被学校开除,单位的房子也没了,正好用得着。”

“可老太太敢把房子留给那丫头,铁定是有遗嘱的,房子咱们也拿不过来啊!”

“爸妈,你们想要把宁宁的房子要过来也不难!我有办法……”病床上的安雅陡然开口。

“小雅你有什么办法?”

“爸妈,我不是说了怀疑宁宁精神出了问题吗?舅舅不是正好就在精神病医院,要是真的查出她有精神病,那房子不就是你们的啦?”

夫妻俩对视一眼,各自眼中都冒出两团精光:“对啊!那个疯丫头八成真是得了精神病也不一定。”

病房门外,正要推门进去的陆绵绵无意中听见了一家子对话,立马转身就跑开了……

“宁宁姐,他们要把你当精神病抓走,好霸占你的房子,那一家子怎么能这么坏?”陆绵绵第一时间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告诉给了简司宁。

简司宁倒是没有陆绵绵那么大的反应,毕竟这些人有多癫她早就领教过了。

“绵绵,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放心吧,他们害不了我,倒是你要提防安雅,她可没有面上那样单纯。”

“我才不怕她呢!我哥都半个月没消息了,我爸妈已经决定要把安雅赶出我们家了,她休想在我家害人……”

两天后,简司宁从家里出发,准备去找个电工来把她家被剪掉的电线接上。

刚出发没多久,就在半道上碰见一个熟人。

“池医生?你怎么也从巷子里出来?”简司宁小跑上去,很自然地和他打起招呼。

池野回头看见她后,脸上闪过一抹惊讶,旋即露出一抹阳光随和的笑:

“我家住在这边,你呢?怎么也……”

简司宁指了指自家的方向,“我从军区大院搬出来了,我也住在这边。”

池野深邃的眸子绽开一抹温柔的笑:“你一个人?你跟霍时洲吵架了?”

简司宁毫不避忌:“不是吵架,我们分居了。”

池野被她口中的分居两个字震惊,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惊讶地注视着这个表情云淡风轻的女人。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文元读物书号11581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