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思舟洛子衿的女频言情小说《半生漂泊,归处心安by顾思舟洛子衿》,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芜竟然有了身孕?洛子衿忽然想到顾思舟向自己求婚的那天——百余人的舞会上,她身穿红色旗袍。顾思舟摘下军帽,单膝跪在她面前。“子衿,我想宠着你、护着你,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嫁给我,好不好?”往事美好,如今也是过眼云烟。三个月前,洛子衿腰腹深受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等她醒来时,床边站着一位陌生女人。穿着打扮和她很像,甚至连相貌也像她。女人挽着顾思舟的手臂,看起来竟像婚纱照上自己和顾思舟恩爱的模样。“子衿,她叫方芜,以后外出事务,就让她替你去吧,我不愿你再受伤了。”从那以后,外人不知道的是,顾公馆的女主人早就不是一个人了。白天,顾思舟带着方芜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扮演着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妻。夜晚,他又回到卧房,和洛子衿耳鬓厮磨。久而...
《半生漂泊,归处心安by顾思舟洛子衿》精彩片段
方芜竟然有了身孕?
洛子衿忽然想到顾思舟向自己求婚的那天——
百余人的舞会上,她身穿红色旗袍。
顾思舟摘下军帽,单膝跪在她面前。
“子衿,我想宠着你、护着你,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嫁给我,好不好?”
往事美好,如今也是过眼云烟。
三个月前,洛子衿腰腹深受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等她醒来时,床边站着一位陌生女人。
穿着打扮和她很像,甚至连相貌也像她。
女人挽着顾思舟的手臂,看起来竟像婚纱照上自己和顾思舟恩爱的模样。
“子衿,她叫方芜,以后外出事务,就让她替你去吧,我不愿你再受伤了。”
从那以后,外人不知道的是,顾公馆的女主人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白天,顾思舟带着方芜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扮演着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妻。
夜晚,他又回到卧房,和洛子衿耳鬓厮磨。
久而久之,洛子衿觉得无奈且荒唐。
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犹记得那晚,洛子衿洗完澡,正拿着毛巾对着镜子擦头发。
顾思舟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梅子酒的香气,脸也泛着红。
他拿走毛巾走到洛子衿身后,低头帮她擦头发。
“思舟,你喝醉了?”
可顾思舟没说话,指尖温柔有力,将发丝擦得仔细。
没有听见回复,洛子衿回身望去。
顾思舟却俯身而下,逼上她的唇。
他吻得气势汹汹,几乎要咬坏她。
洛子衿一时有些抵抗,两人没站稳,双双倒在床上。
“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
他的手掌一路向下,褪去她的衣衫。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处。
“别离开我......芜儿......”
眨眼的瞬间,是泪珠滚了出来。
其实从很早以前洛子衿就感觉到,方芜似乎已经替代了她在顾思舟心里的地位。
如今听到方芜怀孕一事,自己好像也没太惊讶。
“什么时候的事?”洛子衿语气漠然。
顾思舟垂下眼睑。
“孩子不是我的,是符禾的。”
“一个月前,他派人抓了芜儿。”
符禾,上海滩商会地头蛇,老牌商业大亨,黑白两道通吃,向来看不惯洛子衿和顾思舟这样的年轻商人,但也顾忌着顾家和洛家的势力。
洛子衿冷讽:“是吗,真没想到符禾有胆子动我。”
“你不信我?”顾思舟抬眸向她望去。
洛子衿没说话,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顾思舟撇开视线,不再看她。
“这就是芜儿与你的不同,你很聪明,而她是个傻姑娘。”
“她傻么?”洛子衿问,“傻的话如何能以我的身份周旋于外界那么久还不被人发现?”。
顾思舟微愣,叹息一声:
“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生前一直是作为‘洛子衿’而活,现在她死了,我想她有自己的身份。”
洛子衿蹙眉:“你别忘了,在别人眼里,我和她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这是我欠她的,该还了。”
顾思舟声音温柔如呢喃,望着洛子衿的眼神却冰冷。
“我只是来通知你,我要你在葬礼上承认方芜是我顾公馆的二夫人。”
......
方芜的墓地是顾思舟亲自选的,在一片山林之间,四周环绕着古老的松柏。
来参加葬礼的都是顾家至交,足以看出顾思舟对方芜的用情至深。
方芜这替身替着,早就以假乱真了。
雨丝纷飞,与寒风纠缠在一起。
众目睽睽之下,洛子衿走到方芜的遗像前。
耳边的嘈杂声消失,众人屏息以待,皆以为她会在葬礼上闹起来。
谁知她只是毕恭毕敬地向着遗像鞠上一躬。
作为豪商之女、顾公馆夫人,洛子衿这一鞠躬,等于承认了方芜顾公馆二夫人的地位。
她直起身,眼眸疏淡。
“顾思舟,你满意了吗?”
暴动不止不休,直到林采星带着巡捕房的人赶到才消停。
虽然闹事的人已经被巡警赶走,但不能排除还有其余人藏在附近,林采星便接了洛子衿回报社住。
路上,洛子衿看见街道两旁洛家药业的商铺都被贴了封条。
“现在他顾家西药价格压得奇低不说,甚至还发放各种药皂样品和礼券,争着抢着往人车里塞。”
林采星边开车边道。
“我看这顾思舟简直就是被人下降头了!”
有没有下降头洛子衿不清楚,只心想,顾思舟这般落井下石的举措冲击到的不仅是洛家,更有其他十几家老字号药铺。
所以在报社休息了一晚后,她就急忙去了其中一家药铺。
“徐老板,如今局势您也看见了,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抵制顾家,才有一线生机。”
“洛小姐,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现在整个上海滩都知道,你只挂着‘顾夫人’的名,我要是在这个时候与你合作,只怕会更惹顾先生生气啊......”
话音未落,顾思舟正从门口走进。
“徐老板真是聪明人。”
这话是对徐老板说的,但顾思舟的眼神却盯着洛子衿。
“您要是与洛家合作,我肯定会想尽办法将你赶尽杀绝。”
此话一出,徐老板的脸霎时白了。
面对顾思舟明晃晃的针对,洛子衿满腹的委怨就要夺眶而出。
她强撑着,直至身体都在发抖。
“顾思舟,我们还是夫妻,一损俱损,你这样逼我又有什么意义?”
“夫妻?呵......”
顾思舟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你还不知道真正的顾夫人是谁吗?”
语气里全是嘲讽。
洛子衿喉咙滚了滚,深呼吸一口气,问:“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洛子衿,”顾思舟眼睛微眯,步步朝她逼近,旋即捏住她的下巴,“你毁坏芜儿尸体时,有没有想到放过?”
洛子衿被迫抬头与他对视。
那如墨的眸似是一张大网,缠得她动弹不得。
“我说过,我不知道方芜去了哪里,也没有理由藏她!”
下巴被顾思舟捏得生疼,洛子衿双眼湿润,眼里闪着泪光。
“你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倒是与婚前没什么两样。”
顾思舟眼里满是残忍。
“是不是非得要我把你身上的刺全拔干净了,你才能收敛住你那该死的倔脾气?”
“是啊,现在在你眼里,我就是最毒的妒妇。”
“只怪我到现在还觉得你是有救的,对你还抱有一丝幻想。”
这话似是彻底惹怒了顾思舟,他突然松开手,就像是碰到了脏东西,留下阴冷一瞥,随后背身离开。
洛子衿呆呆站在原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望向缩在一旁的徐老板。
“洛大小姐你快走吧!”徐老板的嫌弃与畏惧都写在了脸上。
洛子衿慢慢走出药铺。
烈阳刺眼,身上的寒意却消散不去。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行振作起来,又朝着下一家药铺走去。
“如果张老板愿意跟我洛家合作,我保证,所有药物保价两月,跌价亏损全额由我洛家补足。”
......
天色渐暗,一辆黑车摇下车窗。
“先生,夫......洛小姐回了报社。”郑副官问,“我们要跟上去吗?”
“不必了。”顾思舟声音低哑。
他眼眸微眯,似是夜色中最凶狠的猎手,只待一个时机就要把猎物撕成碎片。
“这次,我要彻底毁了她。”
“你是......符禾?”洛子衿犹豫地问道。
早年间,符禾原是这上海滩一家独大的药商老板,后来顾洛两家兴起,冲击到了他的利益,这才开始明里暗里竞争起来。
“是。”
他大方承认,显然已经不将他们二人放在眼里,脸上堆满了得逞的笑。
“自从你们两家联姻不断壮大,我就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符禾步步走向工厂高台之上,睥睨着,“没想到洛小姐自己送上门,还能再搭上一个顾思舟。”
顾思舟冷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符禾在上海滩混迹多年,就爱听戏,”符禾的笑容不怀好意,“既然你们夫妻早已不合,那我把洛小姐要了去,顾先生也不会有异议的吧?”
话音刚落,阴影之处又走出了几个高壮的黑衣男人,直冲洛子衿而来。
洛子衿步步后退,下意识拉扯住顾思舟的衣袖,不住地摇头:“不......”
几个男人已然行至铁笼前,打开铁门就要过来捉她。
“思舟——!”
洛子衿愈发紧拽住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撕裂。
而顾思舟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任凭她怎样拉扯,也无动于衷。
那一瞬,洛子衿的双肩彻底耷拉下来,眼神也黯淡无光。
宛若失了浑身所有的气力,再无反抗的斗志。
于是洛子衿整个人就这样被拖拽了出来,摁在地上。
数不清的手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礼裙,那如白瓷般的肌肤大片暴露出来,工厂里响彻着符禾几近怒吼般的放声大笑。
原来,顾思舟竟恨她恨到这种地步。
吞并洛家财产、让她名声扫地......
现在眼睁睁看着她被人侮辱也无动于衷。
“子衿!”
是林采星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场荒唐。
他赫然从后门闯入,脚步因急剧地喘息而不稳。
“林总编,”符禾双眼一眯,“你想坏我的好戏?”
“当然不是了,符老板,”刚刚眼里闪过的急切荡然无存,林采星平顺了呼吸,道,“我只是想同你做个交易。”
符禾眉尾一挑。
“你让我查的那批货我查到了,”林采星扯起一抹笑,“符老板放人,我这边消息马上就可以送到。”
符禾闻言收起笑容,长臂一举,其他几个男人便四散退去。
洛子衿蜷缩在地,眸光死寂一片。
她心中苦痛,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林采星脱下外套,罩在洛子衿身上,再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二人经过顾思舟时,他忽而小声道:
“我提前在这里布置了眼线,他若是真的动了你,我会让那些人进来拦下的。”
一句话没头没尾,似是喃喃自语。
洛子衿知晓,他是在为刚刚的“无动于衷”作解释。
林采星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怀中的洛子衿。
二人皆在等待她的回应。
洛子衿则是闭上双眼。
“走吧,采星。”
“我同他早已无话可说了。”
看着林采星抱着洛子衿逐渐远去,顾思舟感觉后槽牙都要被自己咬碎。
失落与恐惧在心中交相辉映。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抬眼见那符禾仍未离开,甚至看着他,一脸坏笑的模样。
“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顾思舟蹙眉。
“让我猜猜林先生在想什么......”符禾在高台上走来走去,“你是不是在想,方芜的尸体去了哪?”
顾思舟强忍心中震惊。
“是你把芜儿尸体弄走了?你什么时候与洛子衿合作的?”
“你现在居然还在怀疑她?”
符禾瞪大双眼,甚至开始拍手叫好。
“好好好!今日所见,真是比我以往听过的所有戏曲都要精彩!”
“没错,是我带走了方芜,我还能让你再见见她呢。”
“进来吧。”
顾思舟迟钝地向铁门口望去。
只见那女人身姿袅袅,脸上再不似往日那般,学着洛子衿的端庄大方。
反而多了好几分妖媚。
“别来无恙啊,顾先生。”
那本该死去的方芜,此时竟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
回到报社,林采星便告诉洛子衿,有国外的老板看上了洛家中医药产业,愿意合作。
“不过那边似乎很急,可能明早就得出国,你可以吗?”
洛子衿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现在在上海滩孤立无援,决不能让洛家产业断在自己手里。
至于她与顾思舟的婚姻,更是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洛子衿连夜备好了离婚协议,隔天便让林采星登报,顾洛两家就此分崩离析。
嗡鸣声渐近,洛子衿站在码头,等待着轮船靠近。
“希望你一路顺利,子衿。”林采星将行李递了过去。
“嗯,也多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了。”
微风拂过,海鸥鸣啼。
洛子衿忽然觉得自己的脚步终于轻盈。
她深呼吸一口气,登上了轮船。
今日阳光明媚,未来可期。
一如她往后人生......
“顾先生可真是情深义重,姨太太入葬都能有这般阵仗。”
一旁有人感叹。
“不是姨太太,她就是我的夫人。”顾思舟陡然开口。
听了这话,洛子衿手指攥紧,指甲都要陷入肉里。
她不想再看顾思舟那副望着遗像悲痛欲绝的表情,转身走到了窗边。
“这个顾思舟真不是个东西,替身替出感情了,这么做又是将你至于何地?”
闻言,洛子衿抬眼,见说话的人是林采星。
林采星是她的青梅竹马,也是《国民报刊》报社的总编,在整个上海滩就没有他不敢报道的事,情报网遍布四处。
“方芜死得蹊跷,我现在被警察厅监察,行动受阻,有些事大概是要你帮我去办了。”
洛子衿嗓音压得很低。
“这世道,真是一步错便步步错。”
说着,眼角不自觉蓄泪。
林采星朝她伸出手:“子衿,你哭了......?”
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巨响!
两人之间的窗户应声碎裂,玻璃碎片划伤了洛子衿的肌肤,鲜血染红了领口。
巨响后,余留一室死寂。
随即,哗声四起。
“先生!”郑副官骤然失色。
顾思舟是军校出了名的神枪手,若不是他刚才故意打偏,那一枪定会要了其中一人的性命!
洛子衿冷冷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手指自己胸口,眼里没有一丝光亮。
“你若是想杀我,记得瞄准位置,下次别再打偏了。”
雨越下越大,室内的气氛也压抑得令人可怕。
“太太别生气,先生不是......”郑副官眼见场面难以收拾,正要打圆场,却被顾思舟打断。
“的确。”
顾思舟冷峻的脸庞渗着寒气,他把枪口缓缓对准洛子衿眉心的位。
“我现在就想一枪崩了你。”
林采星向前一步挡在洛子衿身前。
“顾先生,你这是伤心过度,疯魔了?”
“林大总编,你最好有自知之明,”顾思舟讽刺,“你整日与我夫人厮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你的夫人。”
洛子衿冷笑:“你倒是懂得恶人先告状,要想我让出顾夫人的位置直说,犯不着给我扣这顶帽子。”
“洛子衿,你以为我真不知道吗,是你,害死了芜儿!”顾思舟又看向林采星,“还有你,想必也出了不少力吧?”
“顾思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洛子衿只觉后背发凉,那些或嘲弄或探究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她知道,之前就有人传言,林采星以报社总编的身份压下了方芜的死因。
虽然这只是谣言,她不想做多解释,
可如今从顾思舟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今日上海名流绝大多数皆聚于此,顾思舟直接开枪,公然问罪,致顾洛两家颜面于不顾。
他这是真信了那些不实的传言,要彻底和她撕破脸!
寒意渗入骨髓,通向四肢百骸。
一颗心,却疼痛得剧烈。
就算以前她和顾思舟感情亲密的时候,也没见过他这么不管不顾的样子。
现在,他真的爱方芜爱得这么深吗?
“是我太傻了,还以为你只是因为愧疚,才补偿了她一个二夫人的身份......”
“洛子衿!”
顾思舟闻言也变了脸色,他疾步过来,一把将人拉近,眼里满是失望与责问。
“事到如今,你真不认为自己错了?”
“我确实错了。”
洛子衿死死盯着那双曾令自己魂牵梦绕的眼睛。
“错在答应你给我找替身,错在信了你跟她只是逢场作戏!”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洛子衿的脸上。
她捂着脸,不怒反笑。
原来年少情深,也可以走到相看两厌,唯余失望。
“什么!”
剑拔弩张之时,一道惊呼声从不远处传来。
原本站在棺椁旁的下人此时满脸惊恐,频频后退,手指着半掩的棺木盖,嘴里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方......二夫人她......”
“芜儿怎么了?!”
顾思舟赶去,正听见下人惊恐道:
“二夫人不、不见了!”
洛子衿为了联合药店的事,每天天没亮就起来忙,可眼下商会年宴又快到了。
往年的年宴,洛子衿都是和顾思舟一起去的。
现在谁人不知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顾思舟都快到了要将她斩草除根的地步。
年宴当晚,大门徐徐敞开。
林采星紧扶着洛子衿,带着她往前走。
其他人见状,交谈时的嗡鸣瞬间消失,接着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洛子衿不愿听那些闲话,便借口身体不适,来到二楼阳台吹风。
“听说你现在专门研究中药皂。”
身后响起顾思舟的声音。
他慢慢走到洛子衿身旁,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光。
“为了笼络药铺,不惜变卖家产,你倒是够狠。”
“不狠又怎么能从顾先生手里活下来。”
洛子衿望向他——
今日的顾思舟将头发都梳到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身着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装,衬得身形极为完美。
她猛一晃神,想到了他们的初遇,也是在这样的宴会上。
那时,所有人都对顾思舟敬而远之,偏偏只有她觉得他有意思。
想来都是自己种下的孽果。
“你和林采星整日在报社厮混,也是所谓的‘计划’?”
听不出顾思舟的语气,却让洛子衿想起了一些事。
“你知道我在报社发现了什么吗?”
“符禾从未在人前露面,但却有个传闻,说见他得带上年轻男性。”
“说明符禾对女人不感兴趣。”
顾思舟闻言,没说话,只默默回视。
“你曾说方芜的孩子是符禾的,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
顾思舟蓦地开口:“你生不出,我自是要找她。”
这话一出口,洛子衿心里最痛的那根刺彻底被拔了出来。
似是连带着鲜血涔涔涌出,一路刺激到她的泪腺。
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三个月前她所受的枪伤,伤及腰腹,再不能生育。
眼角滑落点点泪滴,洛子衿冷喝的嗓音如冰爆般开裂:
“你滚——!”
话虽强硬,她却泪如雨下。
那道她不敢提及的伤疤被顾思舟硬生生揭开,洛子衿几乎连唤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顾思舟仍站着不动,甚至满脸复杂的模样,洛子衿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擦干眼泪,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楼,突然发现侧门框上趴着个身形肥胖的男子——
是陆大海!
洛子衿不敢置信那纱厂中携款潜逃、下落不明的厂长,竟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顾思舟跟了上来:“我没说你可以走......”
再一转眼,洛子衿已经提裙迈步,越过他朝着陆大海追了上去。
肥胖的背影混入街道人群,模模糊糊的,总是和洛子衿保持着一段距离,让她怎么也抓不到。
看着周遭的人越来越少,洛子衿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
直到追到海港口的一所废弃工厂里,心中那份不安达到顶峰。
偌大空荡的工厂里除了自己以外别无他人。
而顾思舟紧追不放,终是也赶了上来。
他拉扯过洛子衿的手腕,厉声道:“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
洛子衿想挣脱他的束缚,不料工厂上方轰隆一声巨响,竟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铁笼,将他们二人牢牢困住!
顾思舟的神情逐渐变得复杂,正欲张嘴,就被从工厂门口走进来的一个男人打断了。
“豪商之女,药王之子,也不过如此。”
男子笑容狰狞。
“到底都是要落入我符禾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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