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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仙界穿回来后我靠种田发家致富许夏孟北野小说结局

骑驴点灯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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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排一下队——”许夏见摊位前场面一团乱,有点傻眼,大声喊道:“今天果子带得多,都有,麻烦排队!”旁边摊位的赵老太见状赶紧出来帮忙维持了一下场面,指挥着来买果子的人依次排上了队。咱国人最爱凑热闹,哪里人多往哪里挤,虽不知道是卖的什么,但见这摊位这么火爆,好些人也跑到队尾去排上了队。一个小伙子拍拍前边大爷的肩膀:“大爷,前边这是卖的什么啊,这么多人......”大爷两手一摊,也两眼一抹黑:“谁知道呢,我也是过来凑热闹的,人多的地方总错不了......”小伙子顿时无语。这时候姗姗来迟的高雯雯见到这场面也傻了眼,来不及思考,她眼疾手快地赶紧排到末尾,心中欲哭无泪,完蛋了,她的宝藏小摊被发现了!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高雯雯只能在心里默默祈...

主角:许夏孟北野   更新:2025-03-26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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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夏孟北野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仙界穿回来后我靠种田发家致富许夏孟北野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骑驴点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麻烦排一下队——”许夏见摊位前场面一团乱,有点傻眼,大声喊道:“今天果子带得多,都有,麻烦排队!”旁边摊位的赵老太见状赶紧出来帮忙维持了一下场面,指挥着来买果子的人依次排上了队。咱国人最爱凑热闹,哪里人多往哪里挤,虽不知道是卖的什么,但见这摊位这么火爆,好些人也跑到队尾去排上了队。一个小伙子拍拍前边大爷的肩膀:“大爷,前边这是卖的什么啊,这么多人......”大爷两手一摊,也两眼一抹黑:“谁知道呢,我也是过来凑热闹的,人多的地方总错不了......”小伙子顿时无语。这时候姗姗来迟的高雯雯见到这场面也傻了眼,来不及思考,她眼疾手快地赶紧排到末尾,心中欲哭无泪,完蛋了,她的宝藏小摊被发现了!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高雯雯只能在心里默默祈...

《从仙界穿回来后我靠种田发家致富许夏孟北野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麻烦排一下队——”
许夏见摊位前场面一团乱,有点傻眼,大声喊道:“今天果子带得多,都有,麻烦排队!”
旁边摊位的赵老太见状赶紧出来帮忙维持了一下场面,指挥着来买果子的人依次排上了队。
咱国人最爱凑热闹,哪里人多往哪里挤,虽不知道是卖的什么,但见这摊位这么火爆,好些人也跑到队尾去排上了队。
一个小伙子拍拍前边大爷的肩膀:“大爷,前边这是卖的什么啊,这么多人......”
大爷两手一摊,也两眼一抹黑:“谁知道呢,我也是过来凑热闹的,人多的地方总错不了......”
小伙子顿时无语。
这时候姗姗来迟的高雯雯见到这场面也傻了眼,来不及思考,她眼疾手快地赶紧排到末尾,心中欲哭无泪,完蛋了,她的宝藏小摊被发现了!
果然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高雯雯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今天还有她的份,这可是她的流量密码,白花花的钞票啊!
前边的许夏听着手机里不断传来的“叮——叮——”零钱到账声,脑子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就火了?
除了年纪太大不会玩手机的老头老太太,基本上每个客户付钱的时候都顺手加上了客户群。
许夏看了一眼车上剩的果子数量,连忙对着后排还在不断增加的人流喊道:“后面的不要再排了,还有二十多斤就没了,没买到的明天再过来吧。”
等了好一会儿,来到前排的高雯雯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幸运了!
刚才还满满登登的车里如今只剩下半个簸箕的果子了,品相也不是那么完美,但高雯雯丝毫不嫌弃,已经吃过一次的她知道,这无花果外皮越糙的,里面蜜越多越甜。
她赶紧扯了袋子过来装了满满一袋,还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抢得到,她今天得多买点!
就这样,今天来了没一个小时,一车无花果已经被一抢而光了,后面没买到的人急得跺脚,纷纷要求许夏明天多拉点过来。
许夏哭笑不得,只能在群里发公告:“各位亲爱的顾客朋友们,因为今年家里的种的无花果树很少,所以产量不大,每天最多供应五六十斤,大概还能卖一个星期左右,我每天早上都在这个摊位,大概六点左右到,有喜欢的可以早点过来买,目前不接受预定,先到先得。”
一上午下来,客户群里已经有三十多个人了,消息刚发出去,便有人发哭唧唧的表情。
“什么,一天才五六十斤!感觉明天抢到的希望更渺茫了。”
“姐姐为什么种这么少,疯狂撒泼打滚中......”
“小同志卖的无花果确实好吃,我孙子一回家就要吃,一顿吃四五个,根本不够啊......”
许夏笑了笑,没在群里继续说话,赶紧收了收东西,骑着车往家走。
回家的时候还不到中午,许建国和王淑芬一早就上山了,还没回来,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于是许夏把车停好,也往山上走去。
刚到了山脚下,她便下意识地呼唤黑蛋,心里还觉得有点奇怪,平时这时候不等她喊,黑蛋早就撒丫子跑来扑到她身上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许夏顺着小路往山上走,只是还没走几步,便看到王淑芬和许建国满身是血地往下跑来,许建国身后还背着个毛茸茸的东西。
许夏顿时呼吸一滞,血从脚底板一下子冲到脑门,她迅速跑过去接住二人:“爸,妈,怎么回事,哪儿受伤了!”
王淑芬一抹头上的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事,我们没受伤,是黑蛋......”
许夏这才看到许建国背上那一大坨,黑蛋向来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虚弱的睁开一条缝,意气风发的尖耳朵也被撕了一块肉去,嘴里不住地往外渗血,将锋利的牙齿染红。
许建国眸光中也满是心痛,黑蛋的血流了他一身,但他丝毫未觉,只是背着黑蛋的手在微微颤抖。
见到这副场景,许夏的眼睛顿时被泪水糊住,但此时顾不得伤心,她连忙脱下外套铺在地上,让许建国先把黑蛋放下。
许建国轻轻弯腰,黑蛋顿时像一摊泥一样倒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呼吸间,鼻子里也不断冒出血泡,许夏这才看到它的后背似是被什么利器撕了一条小臂长的口子,深可见骨,一条小腿也以诡异的角度弯折着,显然是断了。
许夏倒吸了一口凉气,若不是因为黑蛋平时在山上喝的都是带有一丝灵气的水,体质比一般的狗要强上许多,恐怕此时早就没气了。
许夏连忙将手放到黑蛋的嘴边,微微遮挡了一下后面二人的视线,一缕充满灵气的玉露立刻涌入黑蛋的喉间,黑蛋此刻虽然意识模糊,但本能却让他立刻将到了嘴边的灵液吞吃入腹,这东西对他吸引力太高了。
先给黑蛋喂完玉露,许夏这才赶紧往家里跑去开上三轮,三人小心抬着黑蛋千疮百孔的身体放到三轮上,王淑芬也跳上车稳住黑蛋的身体不让他左摇右晃,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到了村里的兽医家。
许建国也一路小跑过来,累得气喘吁吁。
这老兽医名叫刘太一,在许家沟待了三十多年,口碑极好,平时村里的猪、牛、羊出了什么毛病,都找他来看。
不过饶是经验丰富的老兽医,见了浑身鲜血淋漓的黑蛋,也忍不住一惊:“受伤这么严重。”
他赶紧先拿出推子把伤口附近的毛发推掉,再用双氧水给黑蛋冲洗伤口,随后熟练地拿出工具,耐心地将一个个伤口缝合,抹上药膏,最后用纱布包好。
黑蛋的伤口太多,全部缝合完毕的时候,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刘太一脱下手套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才对着许夏三人嘱咐道:“一会儿我再给他打个消炎针,这几天家里给他准备个干净的窝,好好养着,明天能醒过来的话就没问题。”

几个人把一桌菜吃了个精光,许建民夫妇吃完便早早回去了,他们还得去三贵叔家拉种子。
许夏抱着滚圆的肚子在后山又溜达了两圈,黑蛋一步不落地跟在后边,兴奋地汪汪叫。走了会消了消食,许夏这才回家冲了个澡,沉沉睡去。
夜晚的山里万籁无声,只有偶尔的鸟雀虫鸣声和风吹树叶的簌簌声。
悄然中,一切似乎都在发生着变化。
第二天一早,许夏便被门外的叽叽喳喳的谈话声吵醒,她起床用水抹了把脸,趿拉着拖鞋出去。门口王淑芬正跟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年女人笑嘻嘻地聊着天。
“夏夏起来啦。”女人看见走过来的许夏,眼睛一弯,细细密密的皱纹爬上了眼角。
这女人许夏也认识,是送她回家的吴大爷的儿媳妇,名叫张继兰。
许夏小时候和她家闺女吴书瑶经常在一块玩,吴书瑶也出息,许夏考上大学没两年,她也考上了,作为村里唯二出了大学生的家庭,两家来往很是密切。
刚才王淑芬已经告诉她许夏辞职回来的事,虽有些不理解,但她也没再多说什么惹人嫌,只说儿孙各有儿孙福,但她想想,若是让她家书瑶回来种地,她肯定是万万不同意的。
“继兰婶儿。”许夏也笑着打了声招呼,“在聊什么呢,妈?”
“你来得正好,我跟你继兰婶儿正讲究呢!”王淑芬一脸兴奋,指着门口几颗无花果树,“昨天我看着还没有呢,一晚上时间,居然挂了这么多果!”
许夏抬头一看,也有点傻眼。
许家门口这四棵无花果树已经栽了好几年了,枝干越来越粗,叶子越来越密,品种是北方地区常见的青皮无花果。
可能因为没打顶修剪,任它自己长,所以这两年光长个头,一直没怎么挂果。
本来今年看着出的果芽不多,雨水也勤,王淑芬还以为又没戏了,没想到一夜之间,居然挂了满树的果子,密密麻麻的,树枝都有点不堪重负。
王淑芬不知道原因,但许夏心里却门儿清,绝对是因为昨天王淑芬泼的那一壶水,里面许夏放了三滴玉露。
只见前几天还臊眉耷眼的无花果树,此刻满树的叶子雄赳赳地往上翘着,翠绿得仿佛能滴水,枝干似乎也吸饱了土地中的养分,又粗大了一圈。
每根细小的树枝上都坠了密密麻麻的一片青色小果子,这树本就长得高大,枝干也多,一眼望去竟有点令人心惊。
不过好在王淑芬还以为是这无花果树厚积薄发,攒了两三年的养分,今年终于爆发了。
许夏按下心中震动,没想到仅仅是三滴玉露,竟能让无花果树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以往在仙界,她给灵植浇的玉露岂止百倍,也只不过是让灵植略微粗壮些。
但随之她转念一想,又有了几分了然。仙界遍地灵脉,到处灵气四溢,灵植也是吸取了天地之精华,岂是凡间作物可比。
对灵植来说稀松平常的东西,放到这人间的作物上,便如凡人吃了人参果一般。
许夏心中暗道,以后一定要控制玉露的量,万万不能再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了。
但转而她心中又是一喜,既然这玉露效果如此之好,想必昨天她在山上给桃树和玫瑰散播的那一缕,也能发挥奇效。
“继兰婶儿,妈,你们先聊着,我去后山喂喂猪羊。”
不等他们回答,许夏便迫不及待地撒腿跑了,她得赶紧去后山看看。
“哎——这么早干什么,待会儿妈去喂就行!”王淑芬冲着许夏的背影喊道,颇有点莫名其妙,这么急急忙忙地干什么。
“别耽搁,一会儿赶紧回来吃饭!”
“呵呵,夏夏这孩子真勤快啊。”一旁的张继兰也看着许夏的背影感叹道。
王淑芬自是最喜欢听别人夸闺女,捂着嘴笑笑:“这孩子从小就勤快,四五岁就知道帮我们干活......”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张继兰还忙着去小卖部买东西,很快跟王淑芬打了声招呼走了,王淑芬目送她离开后也回屋去做饭。
另一边的许夏转眼便来到了后山,黑蛋像往常一样扑过来,许夏带着他赶紧往山上面走去,翻过一片低矮的山坡,前面便是桃树林了。
或许是昨天的玉露实在太少,桃林又太大,所以肉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仔细看去,却能发现原先枯瘦的枝干上已隐隐要发新芽,略显萎靡的叶子也有点支棱了起来。
其他人可能乍一看变化不大,但许夏作为已引气入体之人,却对灵气格外敏感,这座后山已大有不同。
与昨天相比,整座山似乎都焕发了新的生机,山间灵气也更加浓郁。
黑蛋似乎有所察觉,一个劲儿地摇着尾巴。它只觉得这山林间待起来比以往更加舒服,浑身暖洋洋的,有使不完的劲儿。
许夏又继续带着黑蛋往种玫瑰的山谷间走去,果然,玫瑰田这边情况也很不错,叶子翠绿,抬头挺胸,藏在其中的花骨朵也有隐隐冒头之意。
对于目前的情况许夏很是满意,这样细水长流最好不过,否则一下子跟无花果树一样变化太明显,许建国和王淑芬肯定也会察觉有异。
许夏抬头看了眼山顶,心下有了主意,呼唤着黑蛋继续往高处走去。
在许家承包的这片后山之内,有数条溪流穿过,不过它们都是由山顶一条略宽大的溪流分化而来。
这条溪流一直流往整个许家沟,是村里主要的灌溉水源之一,许家位于他们的上游。许建国在这条溪流旁边修建了大大的蓄水池,以防遇到干旱年无水可用。
许夏手指轻点,灵玉中飘出一缕晶莹剔透的玉露落入蓄水池中。
蓄水池中的水主要是许夏家用,但平时溪流穿行而过,也能带着一丝生机到下游而去。今年村里种地的人家都不好过,许夏也只能尽一点微薄之力。

“啊?男朋友?”许夏惊讶地张口,意识到王年年说的应该是救了自己的小帅哥同学,赶紧澄清:“不是不是,他住我家楼下,也是咱们小区的,这次真是多亏了他,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许夏仍心有余悸,但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赶紧问道:“对了,你也是临大学生,你认识刚才的男生吗,我都不知道他名字呢!”
“啊——原来你们不认识啊。”王年年眼中八卦之火迅速熄灭,似乎有点可惜,不过还是眼睛亮晶晶,颇有点臭屁道:“当然认识了!”
“这是我们临大校草孟予安啊!去年刚入学就拳打计院李舒华,脚踢物院邱颂言,迅速登上了临大校草的宝座,至今无人撼动。”
王年年一脸花痴,然后又转而失望道:“帅哥真是人类最伟大的财富,可惜我还没有好好欣赏,就要毕业了。”
“刚才我还以为我无意中发现了校草的大瓜,结果原来你都不认识他。”
“呵呵......”
看着王年年幽怨的眼神,许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尴尬一笑。不过好在,自己知道少年的名字了。
“对了,夏夏姐,我看你晚上没人陪床,打水带饭什么的,有什么事随时招呼李亮,都顺手的事。”王年年自来熟道。
“多谢,不过我现在感觉没什么事了,出去走走也挺好,应该明天就能出院。”许夏心头一暖,虽然感激,但还是不想麻烦别人。
“我也明天出院呢,正好咱一个小区,明天有人来接吗,没人的话咱一块打车,还省个车费。”王年年眼睛一挑,兴奋道。
许夏笑着点头:“行,一块吧。”她还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善良,又热心,就是话有点多。
甜润的女声继续从隔壁病床上飘来。
“夏夏姐,我跟你说我倒霉死了,我就是乱吃了几副药,网上的庸医说能调节内分泌,就不长痘痘了,结果吃得我浑身过敏,脸肿的像猪头一样,昨天才褪下去,李亮都骂死我了......”
“对了,最近直播好火,他们都说我声音好听,我好想去试试......”
“夏夏姐......”
听着耳边断断续续的女声和微风穿过窗台的簌簌声,许夏感觉久违的安心,闭上眼睡去。
第二天她和王年年一起出院,打车回到小区,王年年住在许夏旁边另一栋楼上,两个人互留了微信,王年年还恋恋不舍地跟许夏约定肝完毕业论文就来找她玩。
许夏只得苦笑答应,不过她心里明白,明天之后,她可能就不在这个小区了。
下午许夏见到了自己的合租舍友,爽快补上了修门的钱,两个人关系一般,许夏只说她要退房,不在这边住了,希望她尽快和房东商量是重新招一个租客还是另外找房子。
剩下的押金自然是不能退了,许夏也没多纠结,所以很快便和房东成功解约。
夜幕降临,灯红酒绿,外面嘈杂依旧。
笔记本电脑的幽幽亮光照在许夏还略显苍白的脸上,她唇尖微挑,笑容却冰凉,这次她可是给老上司准备了一份好礼物。
转眼到了周一早上,还不知大祸将要临头的刘民穿得板板正正,打上最心爱的一条红色领带。
来到公司后,他愕然发现许夏的工位依旧是空的。
“许夏呢?”
他抓过许夏工位旁边一个男生问道。
何力嘴唇微抖,欲言又止,“她好像去人事部办离职了......刚才在这收拾东西来着。”
“什么玩意儿!?”
刘民只觉得一股凉气直冲天灵盖,来不及去人事部抓许夏,他猛然看向手表,已经八点半了,客户马上就到。
刘民黑着一张脸赶紧打开电脑,忙活了一会儿,许久没亲自做报告的刘民烦躁的扔下鼠标,朝隔壁吼道:“何力,过来!”
何力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探出身来,“刘经理,什么事啊?”
“立刻给我做一份嘉源一号项目的分析报告,简单点就行,三十分钟!”刘民咬牙切齿道,“赶紧的,我要用!”
“什么?三十分钟!”何力眼前一黑,忍不住反驳道:“刘经理,三十分钟怎么可能出一个报告?!再说了,这个项目一直是许夏负责,我从来没跟过,你要我怎么写?”
刘民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两眼一瞪,破口大骂:“怎么写?!怎么写还要我教你?干什么吃的,我不管,三十分钟内必须给我一个报告,不然这个月绩效扣一半!”。
“你......”
何力被堵得满脸通红,不知为何,他脑海中飘过许夏潇洒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怒火,血液噌蹭往头顶涌去。
“他奶奶的刘秃子!”
“我也不干了!我辞职去!”
何力怒吼一声,将桌子上的文件狠狠甩到刘民没有几根毛儿的脑袋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反了......都反了,这些瘪犊子......”
刘民双手胡乱将身上的文件扫到地上,双目赤红,站在工位上直哆嗦。
“刘......刘经理,您的客户到了......在会议室。”前台小周踩着细高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瞥了一眼怒发冲冠的刘民,扔下一句话赶紧离开。
听到这话,刘民赶紧扒拉了两下凌乱的头发,拿着牛头不对马嘴的几页的项目报告,两股颤颤地走进会议室,磕磕绊绊介绍了几句,听得客户眉头紧皱,当场就离开了,单子自然也泡汤了。
刘民的心在滴血,这可是几千万的大客户啊,开了这一单好几个月都不用担心业绩。
“许夏......”
他阴沉着脸走出会议室,刚要去找许夏算账,却看到平时和他不对付的那个几个同事凑在一边嘀嘀咕咕。
“营销部那个许夏今天终于来辞职了,刘民那个秃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刚进公司多漂亮一小姑娘了,搓磨成这样了......”
“可不是吗,哪个在营销部的不得被他扒一层皮,听说人小姑娘一点都没拖泥带水,半个小时办完手续立刻走人了......”
旁边企划部大姐的更是眨眨眼,偷笑道:“据说这小姑娘还把刘秃子收客户回扣的证据整理了一个文件夹,发到了老板邮箱......嘿嘿......”
越听刘民的心越冷,额头虚汗直冒。
“刘民!给我滚进来!”老板办公室传来一声怒吼。
几个说闲话的同事幸灾乐祸地朝他看来。
刘民双腿一软,忍不住瘫在了地上。

从山上逛了一圈下来,许夏刚到家,便看到桌上饭已经做好了,煮鸡蛋,小米粥,还有一盘煎的金黄的饺子。
一家人坐下吃了一会,许夏才抬起头认真道:“爸 ,妈,我想买点树苗。”
王淑芬剥了一个白生生的蛋放进嘴里咬一口,似有点惊讶:“夏夏,你想买什么苗?”
许建国放下手里的粥,也抬头看着许夏。
“早上我在咱后山逛了逛,发现四周没遮没挡的,咱的地划到哪儿都不清楚,而且之前塌方,水土流失也比较严重,得多买点防风固土的树在周围栽载,不然以后要下雨还得塌。”许夏对着父母认真道。
王淑芬把嘴里的蛋咽下去,似乎有点犹豫,今年收成不好,赔了不少钱,再买树苗又是一笔大开支,她瞥了一眼沉默的自家汉子,刚要说话,却见许建国点了点头。
“夏夏这话说的没错,确实得买点固土的苗子,早就该种了,要是之前没省那点钱,今年还能少赔点。”
自家男人的话一出,王淑芬便知道这事儿就敲定了,她想了想,才开口道:“家里现在凑凑,还能拿出个五六万块钱来,不知道够不够......”
“妈,我的工资不是在你那存着吗,用那个就行,不够的家里再添。”许夏打断王淑芬的话,她这两年工作断断续续也攒了大概七万块钱,平时怕自己乱花,都交给王淑芬存着。
王淑芬一听,眉毛竖起:“这怎么行!那是你自己上班挣的,得好好攒着,山上的花销不用你管。”
“妈,你都说了,以后后山慢慢交给我来管,哪有我自己不出钱,让你们给垫的,再说咱一家人,分什么你我,这钱该用就用,别攒着。”许夏皱眉,目光坚定地望着自家母亲。
许建国低头喝粥没说话,这是同意了。
王淑芬这才有点不舍道:“哎,行,花就花吧,反正我们俩以后的钱也是留给你的,花谁的不是花。”
许夏这才眉开眼笑,继续吃饭,“对了,爸,你今天有事吗,没事的话你骑车带我去镇上,咱俩去看看苗子。”
许建国吃完最后一口饺子,擦擦嘴巴,点头道:“行,今天没事,我带你去看看,我有个老伙计在那边卖苗,挺全乎。”
吃了饭,许建国收了碗去刷了,王淑芬去里屋柜子里拿了两张银行卡交给她,“夏夏,蓝色这张里边一共七万三千块钱,是你上班攒的,要是不够的话这张黄的里边还有六万多,拿着吧。”
许夏把那张黄色的卡推回去,笑道:“妈,你先收着吧,这次去最多光交上定金,哪用得了这么多。”
王淑芬想想也是,便把黄色的卡收了回来,又去屋里给许夏找了个宽檐帽子,嘱咐道:“外边晒,戴好帽子。”
许夏接过帽子,又往水杯里倒满水,拧紧盖子揣兜里,备着路上喝。
过了一会儿,许建国甩着手上的水走进来,擦了擦手,从旁边柜子里掏出摩托车的钥匙,招呼着许夏道:“走吧,趁着现在太阳不晒,路上凉快。”
许夏赶紧把帽子戴好跟着许建国出门。
从许家沟到镇上的路不太平整,山路修建费用高,村里一直也没钱整,许夏坐在摩托车后面死死搂住许建国的腰,还是被颠得左摇右晃。
大概走了三十多分钟,许夏都快被颠吐了,这才到了目的地。
她下车赶紧喝了口水压下胃间的翻涌。
缓了一会,许夏这才抬起头来,绿色的招牌上尽是风吹日晒的痕迹,上面写略带斑驳的四个大字,老兵苗木。
店面不大,许夏跟在许建国身后走了进去。
“老马——”
“哟,稀客啊。”坐在屋子里看电视的矮胖男人头发稀疏,五十多岁的样子,一脸精明相,看到门口的两人立刻站起身来。
“这是你马叔叔,咱家的苗子都是找他订的。”许建国侧过身给许夏介绍道。
“马叔叔好,我是许夏。”许夏俏生生立着,展颜一笑,声音清脆。
马景柱一看许建国还带了闺女过来,连忙把烟掐掉,也笑呵呵道:
“你是许老大的闺女啊,还是头一次见呢。”想不到许建国这么个大老粗,居然有个这么水灵的闺女。
“马叔叔,我们这次过来是想问问,您这边有没有沙枣树苗和野桂花苗。”
来之前,许夏便已经决定好了,这两种苗子搭配起来,不仅防风固土,还能产蜜,很适合他们后山。
马景柱听了,先是眉头一皱,而后思索了半晌,才犹豫道:“沙枣没问题,这野桂花可不大常见,我得再托人问问。”
沙枣树北方种的很多,防风固沙效果奇好,除了保持水土外,还有人专门种来采蜜。
野桂花又称柃木野桂花,马景柱自然是知道的,这种苗子南方那边种的多,这边很少有人问。
主要是因为野桂花不仅生长环境要求苛刻,而且在北方难过冬,花期短,所以商业化种植很少。不过野桂花蜜确实是好东西,纯正的野桂花蜜一瓶甚至能卖到上千元。
“行,那叔你就给我多留意着,这次先定点沙枣树苗子吧。”
许夏也清楚这野桂花苗子这边比较少见,所以并没抱太大的希望,之后再从网上找找看有没有卖家。
“行,要多少,几年苗?”马景柱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本子。
“三年苗算你四块一棵,四年苗七块一棵,要是一千棵以上还能给你便宜点,而且包运费。”
许夏跟许建国合计了一下,许家后山大概有三千多亩,除去本就覆盖着山林的地方不算,再预留下野桂花的位置,绕着周边种一圈的话,至少要六千棵苗子。
四年苗的价格翻了将近一倍,不太划算,若只为了当年开花结果,许夏手中还有灵玉和玉露,根本不怕苗子小。
心下有了主意,许夏便对马景柱说:“马叔,三年苗就行,先订六千棵吧,你可得多给便宜点。”
“嘿,来你马叔这,肯定给你最便宜。”马景柱呲着大白牙,刷刷在本子上写了几笔。
“这样吧,每株苗再给你便宜七毛,最低了,一共是一万九千八,算你一万九吧。”
“行。”许夏当场拍板,付上了一万块定金,除此之外,又跟许建国商量着挑了点普通的瓜果苗子,准备把山上的菜地和西瓜地再扩扩。
马景柱联系了供应商,大约两天之后就能把苗子送到山上,其他的瓜果苗子到时候也一并送去。
“行,马叔,那我们就先走了,野桂花苗子麻烦多给我留意着,有消息了您给我爸打电话就行。”
“行嘞,我下午问问我南方的伙计,这几天估计就有信儿。”马景柱把许家父女送到门口,满口答应道。。
许夏和许建国也忙活了一上午,顾不得再寒暄,骑上小摩托赶紧往家里去了。

东青镇三面环山,沭河支流穿村而过,正值春天万物复苏,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样子。
但此时东青镇许家沟西边一座稍显陈旧的农村自建房里,气氛却有些沉重。
一对中年男女相对而坐,二人神色郁郁,菜已经凉了,却没人动筷子。
“她要回来,就让她回来吧。”
许建国狠狠吸了一口快烧到手指的烟头,粗糙皴裂的大手微微颤抖,布满沟壑的面庞在升腾的烟雾中若隐若现。
对面中年妇女皱着眉头,眉毛拧着有点不甘心道:
“咱们夏夏可是村里头一个大学生啊,回来种地那算怎么回事,十里八乡的,不知道在背后怎么编排呢。”
当年闺女考上的时候,他们敲锣打鼓办了三天的流水席,连村长都来喝了几杯,孩子好不容易寒窗苦读十年考上了大学,现在却忽然说回来种地,谁能接受得了!
许建国嘴角一抿,忽然将手中的烟头杵到桌子上,掷地有声的开口。
“行了!编排怎么了,让他们说嘴去,你还能少块肉不成?夏夏多要强一个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说辞职回来,指不定在那受了多少委屈呢!”
王淑芬嗫嚅着嘴唇刚要再说几句,许建国却抓起碗狠狠刨了一口已经凉掉的米饭。
“咱老许家世世代代在地里刨食,不偷不抢,没给谁丢人!市里有什么好的,本来夏夏自己一个人出去闯荡我就不放心。”
许建国夹起一口炒豆角塞进嘴里,瞪了一眼还在发愁的王淑芬:“赶紧吃饭!”
王淑芬看了一眼自家说一不二的汉子,勉强提起筷子吃了一口索然无味的白米饭,心中苦涩。
“对了,我跟你说,等夏夏回来,不准在她耳朵边念叨!”许建国好似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又对自家婆娘嘱咐道。
王淑芬刚要反驳,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自家女儿上次回来时候的样子。
村里谁不知道许建国家的闺女从小就漂亮。
个子高挑,骨肉匀称,白嫩的鹅蛋脸上挂着两只大又明亮的杏眼,见了谁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唇红齿白的,谁见了不稀罕。
但就这么一个漂亮闺女,出去工作了两年,回来的时候却好似被什么吸干了精气,两眼浑浊,下面挂着大大的黑眼圈,头发也没了以前油亮顺滑的模样。
瘦倒是没瘦,反而还胖了不少,但一看就是不健康的虚胖,手脚浮肿,肤色暗沉,刚一回家王淑芬都没认出来。
闺女这副样子看得王淑芬心疼得要命,想着一定得给她好好补补,可惜闺女就算过年也只有三天的假,还不等王淑芬好好给闺女养养,她就又匆匆走了。
一走又是大半年不见,王淑芬还想着带上点瓜果蔬菜去城里看看闺女,却不想忽然接到了电话,她闺女许夏说要辞职回来种地!
想到这里,王淑芬长叹一口气,黑黄的脸上带着几分释然。
“哎,回来就回来吧,家里总比外边好,她要累了就让她休息一段时间,不过你可别撺掇她去种什么地,又累又晒的,她可受不了那种苦!”
许建国点点头,终于有几分赞同。
“这种地哪是小女娃子家干的活,我估计她就是说说,到时候她休息好了给她找点别的活计干,我听说合作社那边还缺个会计呢,虽然挣不了几个钱,但好在轻松,每天就坐半天班。”
王淑芬眼前一亮,赶紧跟自家汉子合计起来......
而此时的许夏,正坐在回村的大巴上。
刚下过一场雨,空气中充满潮湿的泥土气息,墨绿的山林一眼望不到边,和黑黝黝的矮山一道绵延到云的尽头。
盘山公路弯弯曲曲,一环又一环,司机小心驾驶着,这段路有些险峻,即使几年间走了无数趟,他也依旧要时刻将神经绷在弦上。
临安市到东青镇的班车每周只有两趟,因此车上大都是去往东青镇的村民。
几个穿着朴素的汉子脚边堆着褪色的尼龙袋,里面似乎装着好些瓜果,因为长时间行驶在路上没法吸烟而显得有些焦躁不安,只得抓了一把地瓜干分吃,低声聊着今年收成如何。
刚从市里采购了大包小包的妇女们兴奋之情还未散去,叽叽喳喳分享着坊间趣事,晒得黝黑的脸上表情生动而鲜活。
许夏坐在潮乎乎的座位上,感受着周围咸湿的汗水和体味交杂而成的复杂气味,心中不仅没有烦躁,反而更加兴奋。
她将车窗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虽已入夏,但这里的山风还有些料峭,微冷。
空气中未散尽的细雨轻轻拍在脸上,被风推着汇聚成细细水流蜿蜒没入发间和衣领。
她从没有比现在更加感觉到自己真真切切的回来了。
她从修仙界穿回来了!
前世她是苦逼的996一枚,因为熬夜加班猝死,但却阴差阳错穿越到了修仙界。
然而她并没有成为呼风唤雨的修仙文女主角,也没有成为人人喊打的修仙文女反派,而是成为了一个......
路人!
是的,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路人。
在修仙界呆了三百多年,她用了五十多年的时间终于成为了昆仑派负责照看灵圃的一个小小外门弟子,由于照看灵植得力每个月能比其他外门弟子多领十块灵石。
其他,没有了。
她兢兢业业照看灵圃三百年,到死也没有遇见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哦,不,她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特别,她还有一个小小的贴身灵玉。
许夏低下头,单手握住挂在脖子上的小小玉佩,玉佩通体乳白,成色莹润,触手冰凉,粗看并不打眼,但仔细一看,内里似乎氤氲着淡淡雾气,还在缓缓流动。
一路驶来,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植被越来越旺盛,它和许夏一样,似乎也越发激动。
只见灵玉中心,那团在城市中还如一潭死水的雾气流动越来越快,升腾翻涌,好像马上就要凝结出一缕琼浆。
相比起到处充满了工业废气和噪音污染的城市,它显然也更喜欢现在的环境。
“幸好,它也跟着回来了。”许夏缓缓阖上双眼,感受着灵玉的兴奋。
这可是她的老朋友,这是她前世无意在聚宝阁中淘到的一件灵器,没想到竟阴差阳错认她为主。
也多亏了这灵玉,她才能每个月比其他师兄妹多领十块灵石,虽说不多,却让自己过得宽裕不少。
这灵玉在修仙界的确算不得什么宝器,没有什么生死人,肉白骨的逆天功效,只不过每日都会凝得一缕玉露,口服不仅可净化身心,美容养颜,还能修复暗疾,强健体魄。
但许夏最常做的,却是将玉露兑到水中浇洒灵植,因此她负责的灵圃总是照顾得最好的,连最普通的劲风草都养得比别人粗壮。
许夏睁开双眼,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可以算得上是千疮百孔了,经脉滞塞,阴虚两亏,浊气堆积,这样的身体显然无法修炼。
而且现代世界灵气稀薄,先天灵脉更是百不存一,想要再次踏上仙途谈何容易。
不过眼见灵玉马上就要凝结出第一缕玉露,对于玉露的妙用许夏自然比谁都清楚,所以她倒没有什么沮丧。
虽不知能不能重新修炼入气,但起码调养身体不在话下。
就算无法踏上仙途又如何呢?
自己手握灵玉,已经比别人幸运太多,做人不能太贪心。
“嗤——”大巴车刹住了闸,车门打开,稀稀拉拉的人流涌了下来。
许夏微微一笑,抬手将玉佩塞入衣服里,抓起身前的背包,快步随着人流走下了大巴。
甫一下车,许夏便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植物清新与朝气。她狠狠地呼吸了一口,一股清气从头贯穿至脚底,顿感疲惫全消,浑身都有劲儿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背,轻轻撕下手上的胶布,露出还有点青紫的针眼,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刚回来时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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