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时,何遥站在尸山血海之中,手中的剑滴着血,玄色衣袍早已被染成暗红,他一步步踏上台阶,脚下是曾经朝夕相处的同门尸体,有人睁着眼,死不瞑目地望着他,像是质问,又像是哀求。
何遥面无表情地踩过去,目光只盯着前方——那里,南宫单膝跪地,长剑插在地上支撑着身体,白衣被血浸透,却仍不肯倒下。
“南宫,你还要拦我?”
何遥的声音冷得像冰,南宫抬头,嘴角溢出一丝血,却笑了:“阿遥……你杀得了所有人,却杀不了自己的心。”
何遥的瞳孔猛地一缩,手中的剑微微颤抖,“闭嘴!”
他厉喝一声,剑尖直指南宫的咽喉,“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南宫缓缓站起身,握住剑柄的手青筋暴起,却仍温柔地看着他:“你敢,但你不会。”
何遥的剑尖抵在他的心口,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刺穿那颗跳动的心脏,他的手在抖,十年朝夕相处,南宫教他练剑,替他挡罚,在他做噩梦时守在门外……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为什么……”何遥的声音嘶哑,“为什么偏偏是你……。”
南宫突然上前一步,剑尖刺入皮肉,鲜血瞬间染红白衣,何遥猛地松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