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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欲!小美人成了糙汉大佬掌心娇全局》精彩片段
梁靖暄一头撞在他胸口上,又磨磨蹭蹭的抬起来,“你跟谁练?猪吗?”
陆绥手掌很大,攥紧梁靖暄的肩膀之后手背上的青筋一路蔓延到小臂往上,薄唇勾起,痞里痞气的笑着,“我他妈还能跟谁练?肯定是跟你这只小母猪!不哭了……”
满是厚茧的大拇指轻轻的携掉眼泪,“小祖宗,别哭了……”嗓音沙哑性感。
梁靖暄诚惶诚恐的躲了一下,吸了吸鼻子,躲进他颈窝里,瓮声瓮气的说,“我哭,不是因为你咬我……是因为我吃不了辣条了,你咬的好疼,吃不了辣条了,我有两天没吃辣条了……”
陆绥懵了一下,哭笑不得,“你他妈的真是我祖宗!”重重的在他嘴巴上嘬了一口,梁靖暄掐他胸肌,“不是,我是你老婆……”
陆绥双眼红的厉害,他很喜欢梁靖暄鼻尖上的痣,随后是小鹿眼,盛满眼泪的时候,像看见了星河璀璨。他咬紧牙怒骂一句,又在他嘴上嘬了一口,“是老婆也是祖宗!”
梁靖暄戳着手指,心跳如擂……
“老公……坏……”
快要到云雾村的时候,下起了着蒙蒙的雨,雨幕灰青寒冷,快要立冬了,道路两旁一片死寂,萧条。
还没到家门口,陆绥就看到有一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小院里。
停稳车抱着梁靖暄进屋,于泽暎来了,还有他妈于郡,旁边坐着一个打扮很洋气的女孩。
梁靖暄面对陌生人很恐惧,特别是强势的于郡,挣扎着从陆绥怀里下来,藏到宋惠子身后,“二婶怕……”宋惠子跟于郡寒暄了两句,拉着梁靖暄去了厨房。
“郡姨……你怎么来了……”于郡热情的拉住陆绥,温柔的笑着说,“我听说你二叔病了,就想着来看看,顺便解决一下你的人生大事。”
陆绥在和于泽暎警告的眼神交涉下神经高度紧绷,“人生大事?”
于郡嗔怪的看着他,“你都快三十了还不成家,不是人生大事是什么?”
随后拉起坐在她旁边的女孩,“这是我朋友的女儿,姓孟,叫书意,今年22岁,刚从国外留学回来,学的是服装设计……”陆绥像是被蛇咬了一口似的挣脱开她的手。
“郡姨,我已经有老婆了……”
客厅陷入尴尬,于郡脸上仍带着笑,笑的不深,陆军笑着从厨房里出来,“那感情好!他的人生大事,我和他二婶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陆绥拽住他,压低声音,“你在说什么?我老婆是暄宝!”
于郡和陆军面面相觑,陆军很警觉,反应极快,“我跟你说过的,让他给你当老婆为了把这些年的份子钱收回来,我养他是当儿子养的……指望他以后给我摔盆的!”
陆绥攥紧拳头,一道道血管都暴出来,他收起了攻击性,敛了敛目光,“郡姨,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
于郡不说话,像一尊笑面佛,等着他后面的话,温柔的眼神里是不易察觉的阴谋算计。
陆绥像是被铁链捆住的野兽,拼了命的挣脱铁链皮肉勒烂,血液四溅。陆军一脸谄媚的接过他的话,“只不过还要劳你这个做长辈的多费心,这孩子莽得狠,不会说话!”
瞥见于郡脸色好了不少,又转移话题,“姑娘,你哪里人?”孟书意嫌弃的捂着口鼻,手拽着坐皱的裙子,“京市人……”
陆军用胳膊肘戳陆绥,“这么看来,是我们绥子高攀了!”陆绥脸色稍霁,他无比的憎恶来自高位者的压迫,可他又没有与之睥睨的能力,不得不承受,憋屈和恨在血液里疯狂的滋长。
陆军翻着白眼,嘴唇颤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猪血……”
陆绥,“……”
陆绥把要掉了的眼泪又憋了回去。
“绥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送医院。”张婶吓得差点没站稳,又吼开挤在一起的人群,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叫宋惠子,这是事先准备好的,宋惠子拉着梁靖暄出去。
“阿秀,你帮我看着家里!”宋惠子嘱咐着张婶。“赶紧去吧,别耽搁了!”
就这样,陆绥背着陆军上了面包车,梁靖暄宋惠子也跟着去了,急的连门都没锁。
何三看着一地的血,“陆叔平时看着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他这吐血的样子,好像张大爷……而且他也是个大烟鬼,该不会得了肺癌吧?”
“看着就像……还吐了那么多……”
“我看见刘丽动手了……”
“我也看见了……”
“你说这陆军要是死了……”
刘丽猛的转过身去,冲着说话的人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没打他!”
“没打他怎么会吐血?”
“是啊,是啊……”
“我都看见了,就是打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刘家几个人的脸白的跟死人一样。刘大妈甩开刘丽的手,走的飞快,“妈!”刘丽疾步追上去,紧后面紧跟着她男人……村里人看他们走了没一会儿也散了,地上的那滩血越来越臭,招来了恶心的苍蝇和几条野狗……
面包车上,陆绥一脸无语的看着擦血的陆军,藏在眼底下的更多是佩服,半调侃的说,“你还挺损……”
后座的宋惠子捂着嘴笑,陆军脱了血衣,换上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我怎么损了?就他们那样泼皮无赖不这样能搞得了吗?你懂个屁!”
“是我不懂!”陆绥阴阳怪气的,陆军听出来了,“哼,要不是你去外面惹了一身骚,我会这样吗?我再次警告你,刘家你给我离他们远一点,不管是刘梅还是谁,你见着他们,就要像见到那野狗一样,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然……咬死你!”
“知道了……”陆绥从来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我以为报警就可以……”
“报警?你想的太简单了,刘家没有林娇娇那么蠢,他家有几房亲戚都在县里做官,虽然不大,但也不能惹……今天这事儿不能报警,只能这么处理!”陆绥恍然大悟,怪不得刘丽那么嚣张。
“吃一堑长一智,别再犯蠢了!”
陆军苦口婆心,他可再也不想吞猪血了,太他娘的腥了。
“嗯!”陆绥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还一栽就是两次……
小傻子好不容易哄好了,又全崩了,心痒的很,忍不住从后视镜看梁靖暄,靠着宋惠子的肩膀睡着了,眼睛哭的很肿,没开窗,很闷热,睡得浑身红红的,像只粉色的小猪。
“看什么看,你不是说不要他当你老婆吗?”陆军挑着眉挤兑。陆绥尴尬的继续看路,“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陆军嗤笑一声,“你说过,你说你不要,还要我退回去!”
“我没有……!”陆绥打算死不承认。陆军嫌弃的上下打量他,“啧啧啧,你全身上下也就嘴最硬了!”
陆绥,“……”
“现在去哪?真的要去医院吗?”
陆军胳膊枕着后脑勺,“今天吃顿好的下馆子!”
“下馆子……我要吃红烧肉,红烧猪蹄……”梁靖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附和陆军。
“好!”陆军拍了一下陆绥,“你买单!”
陆绥,“……”
“要不咱们今晚别回去了?去县里住大酒店!”陆军兴致高昂。宋惠子不同意,“家里的母猪刚下崽,不能不管,还有鸡鸭……”
陆绥双目幽暗厉声道,“你亲眼看见了?……!她就站在我后面……就是她!”梁靖暄像害怕男人又把他拽过去打屁股,死死的搂住宋惠子。“暄宝说的是谁?”宋惠子问。
陆绥沉声,“是,林娇娇……”
“暄宝,你先松手,好好跟二婶说,林娇娇是怎么推的你的?别怕……二婶在!”宋惠子虽然常年病殃殃的,但也绝不是让人随便能欺负的,她相信梁靖暄,这是她自己养的孩子,他绝对不会胡乱攀咬人,诬陷人。
“二虎他给了我一条小鱼,我紧紧的抓着……我想给老公的,我离得很远的,不会掉进河里的,是她推了我……”陆绥阴冷锐利的目光沉沉地攫住了梁靖暄……
宋惠子还想要再问,陆军骂骂咧咧的回来了,“砍老壳的你跟那个林娇娇是怎么回事儿?!回来的路上到处都在传,你跟她亲亲热热的干嘛?!她一个寡妇你给我离她远点!”
陆绥很懵,“我就帮她提了一下谷子……”
陆军“呸”了一声,“那有人说你俩钻玉米地是怎么回事?!!村里都传开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还有你跟那个刘梅,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你有老婆了,不守夫道!”
“我跟她钻什么玉米地了,那天是她家地在最底下,她让我帮她扛上来,仅此而已,他当时也在!”陆绥看向梁靖暄,梁靖暄不看他躲进陆军怀里瓮声瓮气的说,“那天暎哥也在……”
陆军一听就冒火,“闯鬼了,她怎么不叫于泽暎,偏偏叫你?!”
“我哪知道……”陆绥被骂了只感觉很冤枉,跟林娇娇的渊源是她男人周强,他跟周强小时候玩的很好,帮林娇娇完全是因为周强。
宋惠子也听到了风言风语,那时只当是玩笑,也没当真,可眼下细细想来,哪里都很诡异,“所以说她今天把暄宝推进河里,是为了……”
“什么?谁推的?!”陆军像炸开了的炮弹,脸上的每一根青筋都在跳动,“林娇娇……”陆绥话还没说完,陆军抱着梁靖暄走了,边走边破口大骂,“他妈的,欺负老子陆家的人是当我们陆家的人都死绝了吗?!”
“二叔……!”陆绥想要追上去,被宋惠子一把拽住,“晚点再去,先让他去闹吧,他不会吃亏的!”宋惠子跟陆军做了三十几年的夫妻,对于他的脾气秉性的是了如指掌。
“啊?”陆绥半信半疑,陆军是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爱贪小便宜,是个人见了他都得绕道走,生怕被他讹上,这也是他这些年名声一直不好的原因。
“我还是去看看……” 周家人口多,敌众我寡的陆绥怕他们俩去吃了亏。
宋惠子追出去叮嘱,“你去了也别多说话,让你二叔说!”
陆绥点头,“好!”
陆军一路上就开始嚷嚷着骂,这个点村里人都在吃饭,听到有热闹,端着碗都要去凑,还没到周家门口陆军就开始大骂,“周老二,你给老子滚出来!你家娶的是什么媳妇儿?娶了也不会管,天天骚里骚气的去勾搭别人家的汉子!”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赶忙出来,站在最前面的是周老二,正在吃饭,还端着碗,“陆军你少在我家门口发酒疯,要疯回家疯去!”
“我发疯?叫你儿媳妇林娇娇出来!今天在铜钱河,她把我家暄宝推进了河里,要不是我家那个砍老壳的救得快,我家暄宝早没命了!”
来的人越来越多,周老二脸上臊得的厉害,“空口白牙你乱说什么……!”
“我不想跟你说,把你儿媳妇林娇娇叫出来!今天这件事她要不出来,我就赖在这儿不走,然后我一头撞在你家门上,我不得好死,你们也别想好过!”
陆军干得出来,以前这样的事儿他也没少干,“二叔……不要……”梁靖暄扯着陆军的衣角,陆军俯下身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我吓唬他们的,不怕……”
随后又站起来,“咱们村里有男人的女人都得注意了,这周家儿媳妇的手段可厉害了,为了勾搭上我家砍老壳的,连人都敢杀,这心得多黑呀!”
他这么一说,村里的人也开始怀疑,谁家儿媳妇去田里还穿裙子的?也就只有她一个,有人开始起哄,“周老二你就把你儿媳妇叫出来呗,你这样替她藏着掖着,该不会是真的吧?”
另一个人也接着说,“是啊,是啊!叫出来呗,咱们这么多人在这儿……”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叫出来!把林娇娇叫出来,当面对质!”
周老二被逼的没法,又看陆军这么横,只能进去把林娇娇叫了出来。
林娇娇刚洗过澡,墨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胸前,穿着的白色连衣裙像极了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双含着泪的眸委屈地看向村里的人,有不少男人看的直咽口水。
“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嫂嫂我没有推他,我今天确实是在河边,当时热了我在那洗了个脸,我跟他隔得很远,我没有推他,河边还站了不少的小孩儿,大家不信的话可以去问他们……”
她红着眼眶,越说越委屈。
她这委屈得直掉眼泪的模样倒是让村里人犹豫了一下,毕竟她在在村里名声很好的,而陆军名声很臭,再加上傻子确实脑子不好,难不成真是……
她的伎俩骗得到村里的人却骗不到陆军,他嗤笑:“你的意思是说我冤枉你了呗!我家暄宝是傻,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你既然说你没有推,还有人替你作证,那你就去把那些小孩子找来!”
林娇娇瞬间白了的脸色,又立即急恢复如常,“好!”缓缓走向人群中,叫了一个汉子,“何三哥,你堂叔家的两个侄子今天也在,当时他们就跟我在一起,你能去帮我把他们叫来吗?”
何三本来就对她有点意思,看她有求于自己,没有任何犹豫,“好,我去叫!”
人很快就叫回来了,七八岁大的样子,林娇娇蹲下来指着梁靖暄温柔问,“三秋,四秋,我今天有没有推他?”
两个孩子摇头,
“没有……”
“没有……”
大家伙一片哗然,
“没有……”
“这俩孩子一直都很乖,不可能会撒谎……!”
“陆家那个傻子,脑子颠三倒四的,没准是瞎说的,也有可能是陆军教唆他的,就是为了讹周家!”
林娇娇嘴角勾起,当时的小孩子们抓到鱼都走了,就剩她和梁靖暄,她趁着不注意把他推下去,一转身没想到被三秋四秋看到了,她着急忙慌的把他们拉入灌木丛里,每个给了50块钱,要他们俩答应她不能说出去,俩孩子没见过那么多钱,鬼迷心窍的就答应了。
梁靖暄慌乱的摇着头,嘶哑着嗓子,“不是的!就是她推了我,他们在撒谎……!”
两个小孩很心虚的往林娇娇身后躲,她笑得很勉强,很宽容的说:“我知道你是个傻子。你诬陷我,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人群里小声说着话,何三来见林娇娇无助又可怜的模样,忍不住帮她说话,嚷嚷:
“是啊,那梁靖暄是个傻子,他说的话能信吗?”
“对,这俩孩子跟林娇娇都不怎么熟,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帮她说话?”
“怎么就不能信了?!!”粗犷的声音像压制躁动的枪声,在各种各样的声音里具有强大的震慑力,梁靖暄哭哭啼啼的转过身去,是一脸暴怒的陆绥。
陆绥阴沉沉地看着何三,凶得像是要打人了,他立马缩了缩脖子,讪讪闭嘴,后退到人群中。
陆绥的视线移到梁靖暄身上,梁靖暄满脸泪痕,小鹿眼被泪水浸染的很清澈,像个糯米团子似的,看到他来了,不开心地吸了吸鼻子,畏畏缩缩的躲到陆军身后。
“你怎么来了?!”陆军的嫌弃看着陆绥,陆绥还没说话,林娇娇就开口了,“陆绥哥……今天你也看到了……”
陆绥冷冰冰的打断她,“我没看到!”
林娇娇怔了一下,她观察很久了,陆绥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傻子,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讨厌,要不然她也不会兵行险招了,现在怎么会帮他说话?
“所以,你信他吗?可他是个傻子……”她委婉的提醒着陆绥。
“傻子又怎么了?傻子说的话就不是真的吗?!”陆军的咄咄逼问,让林娇娇满目恐慌,她很快又稳住,掉着眼泪,“三秋,四秋可以给我作证,没有推他,你们要冤枉我也没有办法!”
陆军冷笑了一下,“所以你就打死不承认是吧?!”
“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林娇娇哭着反驳,各有各的说辞,大家伙时都拿不定主意,但占林娇娇的人还是很多。
尖锐的声音像针一样一根一根的刺着梁靖暄,“二叔,我没有……”陆绥莫名心揪了一下,想去拽他,又悻悻的收回了手。
“暄宝不怕!二叔信你!”陆军拍了拍他肩膀,“林娇娇,你嫁到我们云雾村也有四五年了,也算得上是我们云雾村的人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还不如实的说,等会儿可就没机会了!”
林娇娇哭着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好一个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在这周家门口说不清,那我们就换一个地方,去警察局,我现在就去报警!”
“那她去死啊!”陆绥眼睛血红,吼出这一声刘丽吓得不轻,看热闹的人也纷纷走了,村里谁不知道陆绥一发疯那可是要砍人的,刘梅他妈一看形势不对颤颤巍巍的哭了。
“绥子,我们也不想逼你,只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才不得不来,梅子,现在都不敢出门了……”
陆绥没有因为她是一个老人而给她面子,毫不留情的大骂,“她不敢出门,是因为她心虚,你们敢出门敢来,是因为你们不要脸!”
骂出去后在场的人脸色有红有白,刘丽她男人金九,不敢惹陆绥躲到最后面去,刘丽他妈更是站都站不稳,要不是有人搀扶着早摔了。
刘丽在村里一向彪悍,吵架就没输过,哪能让陆绥得逞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来人啊,大家快来看,陆绥仗势欺人了!把我妹子又亲又抱,还不认,现在还要打我妈!”
陆绥死寂下来,冷笑一声,“好,我不仗势欺人,你说我对你妹子又亲又抱,谁看见了?”
刘丽唰的来拍了拍屁股,“我妹子说的,还有赖三,那天他看见了!怎么了?你不承认吗?!”
“那你先把他们叫来,他们来了把经过说了,我不光承认我还负责!”陆绥刚才一时在气头上,险些被他们绕了进去,他就不应该承认他抱过刘梅。
只要不承认,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你……他们都说了,那你就一定抱了亲了!”刘丽开始耍赖,刘梅他妈又哭了。
陆绥没有跟他们纠缠,脑子十分的理智,“我说了你们把他叫来,他们竟然看见了能作证,就叫过来,如果叫不过来,你们还不走,还在这儿闹,我就报警说你们骚扰,非法入室,轻则写忏悔书,重则拘留一个星期!你们自己掂量!”
报警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场的人缩了缩脖子,刘丽他妈也不哭了,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刘丽男人,“去把梅子喊来,还有赖三!”
屋里,陆军拿纸塞着梁靖暄的耳朵,用报纸做了两个小兔子逗他玩儿,梁靖暄抽抽噎噎的不哭了,就是还在流鼻涕,宋惠子看的心揪。
“你真不管了?”
陆军拿手上的小兔子去撞梁靖暄的,没收着力小兔子撞瘪了,“谁让他爱多管闲事的,先头的林娇娇还不长记性,现在又来了一个刘梅,你就让他见识一下刘家人的厉害,就当给他长个教训!”
“那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欺负小绥!”
“那肯定了,我亲侄子我还能让别人欺负了!”
宋惠子掐了他一把,“那你还不赶紧去!”
陆军撇了一眼外面,“没事儿,让刘家人再咬一下他,见识一下什么叫人心险恶,他想要干大事,那就不能优柔寡断,得要学会狠,这点事情都解决不了,以后还能成什么事儿?等差不多了我在出再出场收拾这群疯狗……”
陆军手上的兔子绝地反击,一口咬断了梁靖暄的兔子……
刘丽男人金九回来了,刘梅不来,赖三找不着,“梅子怎么不来?!我们在这儿替她讨公道,她倒好缩起来了!”刘丽气不打一处来。
刘梅不是不想来,她是不敢来,刘丽出这个主意的时候,她没有阻拦,是赞同的,以为陆绥会妥协娶她,没想到陆绥是个硬茬。眼看事情闹成这样,她又怪上了刘丽,毁了她在陆绥心里的形象。
陆绥勾起嘴角讥讽的笑,“当事人都没来,你一个嫁出去的姐姐,在这像泼妇一样的闹,是有神经病吗?”
“什么意思……”陆绥整个人都有点懵。
陆军握紧方向盘,转了个大弯,“狐狸人听过没?暄宝就是。”
“狐狸人……”陆绥垂下眸子,他小时候听老人们说过,住在坟墓里的男狐狸精专门化成女人去勾引进山砍柴的男人,媾和生下来的孩子就叫狐狸人,他一直以为那是诓人的,“他是妖精?”
陆军嫌弃的睨了他一眼,“什么妖精,暄宝是人,他这种是属于少数的畸形人,你听的那个故事是你奶奶瞎编的,你小时候老爱往外跑,那会儿人贩子又多,她怕你被掳走了,编出来骗你的!”
陆绥尴尬的侧过身,“那谁知道他是真的能生还是……”
梁靖暄抽抽噎噎的打断,“老公,我真的能生!你不信我可以给你看……”
说完就去拽裤子,身上绑着安全带很费劲,陆绥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下,轰隆隆的一声过后,两只大手像匍匐已久的恶狼猛的扑上去摁住他,“他妈的在干什么?!”
梁靖暄瘪着嘴委屈巴巴的说,“你不相信我能生宝宝,我就想……”声音柔柔软软的,没有一点杀伤力,可就是能把陆绥击溃得丢盔弃甲,他狼狈的坐回去,气息紊乱的说,“把裤子穿好……”
梁靖暄很纠结,歪着脑袋说,“可是你还没看呢?”
陆军憋着笑,“暄宝,你要想给他看,等回家了,在房间里只有你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再给他看!还有,以后不能随便脱裤子,不管是谁让你脱,你都不能脱,只有你老公才可以知道了吗?”
梁靖暄乖乖的点头,“好,我知道了!”又撑着椅子,压低声音,“老公,等回家了我再给你看!”
陆绥,“……”
后半程的陆绥很是煎熬,也不知是闷热还是别的东西作祟,粗糙的大手,在摸了柔软的细腰之后,又麻又烫,摊开,汗水顺着掌心的纹路流成了一条欲河。
大脑固守的意志,遭到了猛烈的袭击,正在与其厮杀拼搏,不死不休……
“坐好了,这里有个大弯!”陆军握紧方向盘,全神贯注。
陆绥不受控制的侧身去看梁靖暄,又睡着了,水光粼粼的红唇,一张一阖,大片金色的奔晷洒在冷白的肤色上,一瞬间有了血色,朦胧间,倒真像一只修炼成人的妖精!
陆绥浓墨般的眸子,有一瞬的慌乱,不过很快就消逝无踪……
窗外,一栋栋的矮土房子飞快的掠过,不怎么宽的大道上,三三两两的人扛着锄头,唠着家常,身后跟着两条撒欢的大黄狗。
陆绥自认为是个很凉薄的人,可要让他选一个归属地,他还是会选云雾村,因为这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到家了!”陆军如释重负的腾出一只手捶了捶酸痛的脖子,转动方向盘,不疾不徐的开进宽敞的小院。
停稳车,梁靖暄还没醒,陆军拉开车门下去,夺过陆绥手里的背包,“你把暄宝抱进来,他今天起得早,没睡好!”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屋里闯,“媳妇儿,饭菜做好了吗?”
陆绥眉头紧锁,脸色阴霾的像暴雨前的黑云,“凭什么是我抱?”
“因为他是你老婆!”陆军扯着嗓子回。
陆绥像是投了降,僵硬的俯身下去,折腾出一身薄汗了才决定好要用哪只手抱,触碰到细腻的皮肤,又改了策略,只用一只手怕把他摔了,最后妥协用两只手,一只手抱住双腿,一只手抱肩膀。
抱起来的那一刹那,陆绥浑身紧绷,呼吸陡然变得很急促,黑色背心在硕大的胸肌挤压下好似件随时能被撑爆,梁靖暄的身子软软的,滑滑的,香香的像裹了桂花蜜的年糕。
他小心谨慎的收紧手臂,生怕勒着怀里的人,就连步伐都很轻,屋子一半是木房,一半是小平房,中间有个堂屋,屋前种了一棵桂花树。客厅不大,陈设没怎么变,摆了一大一小两个沙发,一张圆桌,椅子围着圆桌摆了一圈,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电视机。
“小绥!”宋惠子端着热气腾腾的红烧肉,眼眶涨红的看着陆绥,“二婶!”陆绥的眸子里罕见的没有了针锋相对,宋惠子把红烧肉放到圆桌上,心急如焚的上前察看,“你别动,让二婶好好看看!”
“二婶,我这次没受伤……”陆绥前年回来过一次,出任务中了三枪,有一枪差一点就打到了心脏上,宋惠子接到电话当场就晕了,守在病房的那几天,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看到他安然无恙,宋惠子慌乱的擦掉眼泪,“没受伤就好……这次回来,还走吗?”
陆绥有些愧疚,“不走了!”
宋惠子胸口压着的大石头,总算是挪开了,“那就好……那就好……”
“二婶……他怎么办?”
宋惠子跟着他的视线看向怀里打着小呼噜的梁靖暄,噗嗤的笑了,“暄宝昨晚知道你今天要回来,高兴的一晚上没睡,天还没亮就把你二叔拽了起来,你放沙发上就行!我去房间里给他拿个小毯子盖上。”
“好。”
陆绥小心翼翼的弯下腰轻轻的放在沙发上,再缓慢的抽出手臂,梁靖暄蹙了蹙眉,卷长的睫毛被黏成了一绺一绺的,陆绥扶着膝盖半蹲下去,不知不觉看痴迷了,特别是他鼻子上的那颗红痣,他越看越想咬,某种东西在不受掌控的簌簌疯长!
听到脚步声,陆绥仓皇的站起来,想要逃离,“哐嘡”一声差点绊倒了圆桌上的饭菜,陆绥对饭菜漠不关心,反倒是警觉的看向沙发上的梁靖暄。
“老公……”
梁靖暄揉了揉眼睛,陆绥难堪的后退一步,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梁靖暄没有睁开眼,只是翻了个身,拱了一下沙发又继续睡了,衣摆不小心掀了起来,雪白的皮肤细腻如瓷,光泽温润,陆绥眸色暗红,舔了舔干裂的唇。
宋惠子拿着毯子回来了,撞上一脸愕然的陆绥,“小绥,怎么了?”
“没事……你们先吃,我先去洗个澡!”陆绥可以说的上是落荒而逃。
冲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才把那股躁意压下去,脖子上挂着一条褪色的毛巾,身上的水珠没擦干,悬挂在臂膀上摇摇欲坠,他身形魁梧高大,有1米96,紧绷的肌肉线条充满了爆发性的力量感,很普通的白色背心和黑色马裤被他穿得又痞又野。
客厅空空荡荡的,沙发上的梁靖暄不见了,只留了一堆褶皱,圆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各,满满当当,有一半都是他爱吃的,过年都没这么丰盛过。
陆军从堂屋里提了一条火炮出来,“要放火炮?”陆绥问。
“你退伍回来了肯定要放火炮,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陆军摸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打火机,找了一圈还是没找着,“暄宝,你看见我火机了吗?”
“在我这儿!”梁靖暄从厨房里小跑着出来,手上拿着一捆星火缭绕的香,陆军接过打火机,不放心的叮嘱,“你小心点,别烫着手!”
“好!”梁靖暄敷衍的点着头,小鹿眼黏糊的看着陆绥,等陆军走了,才小心翼翼的挨上去,“老公~”声音又软又糯。
陆绥的身子僵了僵,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的后退了几步,梁靖暄也不气馁,挪着步子凑上去,“老公……你很讨厌我吗?”
陆绥眸色幽深,有一点讨厌,但不是很多,毕竟造成这场闹剧的罪魁祸首不是他,他跟自己一样也是“受害者”。
香燃的很快,火星子四处飞溅,陆绥沉下脸,“把香给我。”
梁靖暄没有犹豫,递了过去,陆绥凭着模糊的记忆把香插在了要插的位置,梁靖暄寸步不离的跟着,像条小尾巴。
“老公,我也想插……”
陆绥神色晦暗,拧着眉头,“别跟着我!”
梁靖暄戳了戳手指,等陆绥走远了,又亦步亦趋的跟上去。
香插完了,陆绥去厨房帮忙,梁靖暄也跟着去,宋惠子在刷锅,“二婶,你去歇着,我来刷。”
宋惠子躲开他的手,“不用,马上就刷好了,你别来脏着手了,把灶台上的菜端出去!”
“好。”陆绥把灶头上剩下的三个菜全端了出去,梁靖暄也想端,但没菜了,眼巴巴的看着宋惠子,“二婶,我也想端……老公好坏……”
宋惠子被他逗笑了,“盘子很烫,小绥是怕你烫着手!”
梁靖暄想到陆绥嫌弃的样子,“真的吗……”
“真的,快出去吧!等你二叔放完了火炮我们就吃饭。”宋惠子的话抚慰了不安的梁靖暄,他不再失魂落魄,小跑着去了客厅,陆绥在盛饭,“老公,我帮你……”梁靖暄拿了一个空碗递给陆绥。
陆绥横了他一眼,“不用!”把盛好的饭放在了圆桌上。梁靖暄委屈的撅着嘴,小鹿眼里满是水雾,颤着手拽了拽陆绥的衣角,“老公……我能生宝宝的,你想要多少我就给你生多少……你要是不信,你跟我去房间,我给你看!”
陆绥身体一僵,滚烫的热流冲上大脑,好不容易建起来了的防御,就这么坍塌了,忍耐终于突破了阈值,跟随着小院里的火炮全部爆发出来!
“老公!”梁靖暄很怕火爆声,捂着耳朵,躲进了陆绥的怀里,可是可怕的火爆声并没有消逝,反而越发的高涨,梁靖暄脸色惨白的寻求庇护所,捞起陆绥的背心,钻了进去,也是在这个时候火炮声戛然而止……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
陆绥洗完澡就回了房间,客厅里,陆军拿着遥控器,惬意的瘫在沙发上看电视,梁靖暄在给他捶背,捶得满头大汗,宋惠子抬手擦了擦,“暄宝,不捶了!去洗澡睡觉。”
“好~”梁靖暄拿着拖鞋,兔子睡衣,一蹦一跳的去浴室,陆绥刚洗过澡,一片氤氲,大抵是走急了,落了内裤在搁衣架上。
梁靖暄小鹿眼转了转,鬼鬼祟祟的关上门,房间里的陆绥正准洗换下来的衣服,陡然察觉内裤好像落在了浴室。
大步流星的往浴室走,门开了一条缝,他也没多想,就推了进去,梁靖暄正蹲在地上,愕然的抬起头,“老公……”手里还拿着他的内裤……
梁靖暄看他脸色又阴了,赶忙解释,“老公,我没有偷你内裤,我是在给你洗内裤……”
陆绥,“……”
很尴尬的抢过他手里的内裤,“以后不准洗我的东西!”
“哦……”梁靖暄戳着手心,“可我是你老婆……”
陆绥呼吸一重,绷着一张脸走了。
洗完澡,梁靖暄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一趟客厅,拉开电视柜下面的抽屉,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
房间里,陆绥已经躺下了,精健的背部随着呼吸跌宕起伏,古铜色的肌肉充满男性的荷尔蒙,梁靖暄磨磨蹭蹭的靠近,“老公,你睡了吗?”
陆绥攥紧拳头,不理他,梁靖暄双手撑着凉席,垂下头莽撞的亲在了他的薄唇上,陆绥瞬间睁开眼睛,“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梁靖暄气鼓鼓的看着他,“我在亲你……我叫你……你不理我,还装睡,坏老公!”
陆绥太阳穴突突地跳,“以后不许亲我!”梁靖暄鼻子一酸,主动抱住他的脖子,额头抵在心脏狂跳的胸口上委屈巴巴的祈求,“老公,你别生气了……我给你大白兔奶糖,我们和好吧……”
陆绥呼吸一窒,哑着嗓子,“我不稀罕,你起开!”
“老公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陆绥浑身像烧沸的开水一样,滚烫的不行。
“老公真好~”梁靖暄搂的更紧了。
“那你倒是起开啊!”陆绥暴躁的得猛捶凉席。
梁靖暄撅着嘴,“不起了嘛,就这么抱着睡~”
陆绥,“……”
掰开的手,两条腿又缠了上来,跟藤蔓似的,缠得死死的……
“老公,你不乖,睡觉还乱动……”
“你……你为什么就逮着我不放呢?!”
梁靖暄勒着他的脖子,“因为你是我老公呀!我是你老婆,我不逮着你,我逮谁?”
陆绥,“……”
梁靖暄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耳朵尖悄悄粘了粉,蔓延到软白侧脸,像个裹满了糖霜的糯米团子,“你以后不能再打我了,你打我是家暴!是犯法的……但你只是打了我三次……我就原谅你了……”
陆绥冷着一张脸,鹰隼似的眼睛里晦暗不明,“别说话了,睡觉!”
“可是老公你还没答应我呢。”陆绥,“……”
梁靖暄附到他耳廓上,“老公!老公!老公!”
陆绥的耳朵肉眼可见的又红又烫。
梁靖暄用鼻尖去蹭他的喉结,“老公~”
陆绥拍了拍他后背,“别撒娇。”
梁靖暄心满意足了,“好的,老公!”乖乖的闭上眼睛又睁开,“老公,你去关灯!”
陆绥,“……”
热气蒸腾的晒谷坝上,晒满了玉米粒,像铺了一地的碎金子。这个季节的麻雀很凶,一个不留神就能吃掉大半,大柳树底下男的抽烟,打牌,女的纳鞋底,唠家常。
梁靖暄跟在陆绥身后,戴着大大的草帽,拿着耙子,收获了一堆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陆绥单手轻松的扛着100来斤的玉米,手上还提着80斤的,迈着大长腿往前走。背部宽阔,公狗腰窄而有力,未出阁的大姑娘小寡妇直勾勾的看着,能干的男人最招人稀罕了。
玉米粒倒出来,梁靖暄用耙子一点点扒拉开。陆绥嫌他磨蹭,拿过耙子,强壮臂膀上的肌肉可怕的隆起来,一晃眼的功夫,玉米就铺满了坝子。
晒好了,男人们就招呼陆绥过来玩儿两把牌,陆绥撩起衣服擦了一把汗,迈着步子过去,梁靖暄抱着耙子,像条尾巴似的跟上去。一坐下,男人们就给他递烟,他道了谢,把烟夹在耳朵上。
“暄宝,也想玩吗?”有个男人嬉笑问。梁靖暄紧挨着陆绥,“我不玩,我看老公玩……”
就凭着他这一句“老公” 换做在以前男人女人们早就笑翻了,但今天没人敢笑,因为陆绥在。
从十五六岁起就没人敢惹他,那时候宋惠子身体不好,没孩子,有不少的长舌妇在背地里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有一次村里办酒席,有个汉子喝大了,说陆军是断尾巴,说宋惠子还不如母猪,陆绥听到了,从家里拿了一把菜刀,追上门砍。把那人吓得尿了裤子锁着门不敢出来,最后是村长和村支书来调解了,才解算完,自此以后,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哪怕在背地里都得小心着。
他也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有出息,还进了B队,第四个年头就得了三等功,第六年得了二等功,村里没人再敢嚼舌根,有嚼的也只是说他怎么就摊上了陆军这么个好赌的二叔。
“嘿嘿,暄宝还真黏人啊!”男人们笑着打哈哈,陆绥只觉得热,推了推他,梁靖暄撅着嘴,把脑袋搁他肩膀上 ,“老公……累……”
陆绥眯着眸子,他就扛了个耙子,他累什么了?梁靖暄被他这么一看,有点心虚,雾蒙蒙的小鹿眼湿漉漉地看着他,小声说,“真的累……”
陆绥挑着剑眉,要不是有人在,他的小屁股早就遭殃了!撇过脸继续玩牌,他运气好,胆子大,什么牌都敢赌,从他坐下来就没输过一局。梁靖暄看不懂,一直在打瞌睡,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他的肩膀。
打了四五局,远远的跑过来一群光着脚的孩子,每人手上都拿着辣条和棒棒糖,没有的孩子,跑去拉着大人的手嚷嚷着要钱。
闻着辣条味,瞌睡虫一下子就没了,耸着鼻子闻了又闻,
陆绥甩出去一张牌,从兜里摸出5块钱给他,“好好拿着,别搞丢了。”
众人哑了声,面面相觑的来回看着。
梁靖暄软软糯糯的“哦”了一声,拿着钱,混在一堆小朋友里,一蹦一跳的去了小卖部。
有人实在好奇了就忍不住的问 ,“绥哥,你和暄宝……”
陆绥面无表情的扔出一张牌,“到你了。”只要是不蠢都能听出来,他不想说,那人也不敢再多问了,又玩了一圈,陆绥站起身拿着耙子去翻了一遍玉米。
刚翻好,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刘梅羞涩的站在他身后,陆绥蹙了蹙眉,往后退了几步,继续拿着耙子翻玉米。
“绥哥……”刘梅厚着脸皮又往前走了几步。
有不少人往他们俩这儿看了,甚至开始窃窃私语。
“你有什么事?”陆绥杵着耙子冷冰冰的问。
“那个……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刘梅在云雾村里算是长得不错的,没吃过什么苦,小脸嫩的像刚剥了壳的鸡蛋。
陆绥有点烦躁,“就在这说吧。”
“我想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要是没有,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刘梅很紧张,说的磕磕巴巴的,到后面脸都涨红了。
陆绥惊愕了一瞬,虽然说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的闭塞封建了,但还是很少有人这么大胆的表露出来,况且还是个女孩子。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比你大七岁……”
“我不介意的!”刘梅声音陡然拔高,有不少人伸着脖子往他们俩这瞧。“我妈上次找了媒人去你家,陆军叔说你还在B队,就先搁着……”
陆绥暮色沉沉的看着她,
“第一,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而且我现阶段也没有要谈恋爱结婚的打算。第二,你也是个大学生,而且还是很稀有的女大学生,应该多出去走一走,看一看,谈恋爱和结婚对于你来说太早了。”
语气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刘梅僵在了原地,这些话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不管是爹妈,还是他姐,都跟她说,女人早晚都是要结婚的,生孩子的,还不如趁早结,趁早生。
大学里的男同学瞧不上她是个乡下的,村里的男人她又看不上,挑来挑去,陆绥是最好的。模样好,有本事,有出息,干活还有蛮力,满身的腱子肉挂着汗珠,看得她脸红心跳。
陆绥碍着她的名声,以及不想惹上一身腥臊,拿着耙子,快步往男人堆里走,有个胆子大的小伙子调侃他,“绥哥,那梅子跟你说了啥呀?也说给我们听听呗!”
陆绥不在意的笑笑,敷衍的说,“没什么事儿!”
“老公!”梁靖暄混着一堆小朋友里回来了,手上还拿着辣条,嘴吃的脏兮兮的,裤兜塞的鼓囊囊的。
“老公吃!”梁靖暄舔舔嘴唇,把手里的辣条递过去,陆绥嫌弃皱了皱眉,“你自己吃!”梁靖暄乖乖的“哦”了一声,紧靠着他坐了下来,坐的离他不远的大爷逗他,
“暄宝,你可要看好绥子了,刚才他差点被人掳了,要是掳走了你就没老公了!”
赵建吐了一口缭绕的白烟,
“咱们县长兢兢业业多年,政绩也是有目共睹的……”
“不不不!”陆绥还没说完,赵建打断了他,“当一个好官,是需要政绩,但是要往上升就不光要政绩了。就比如说,最热门的人选,于青海!现任的市长秘书,官僚世家,咱们县长哪比得上!”
陆绥瞳孔紧缩,赵建继续说,“这于家可牛逼了!于青海之前的官衔比咱们县长小,但是他能处处压咱们县长一头就是因为他靠着的是不可撼动的于家,他外公于耀东是省里的一把手,还有他那哥哥,咱们市里一半的企业,都是他哥哥的,有句话怎么说的?从生到死一条龙服务!”
陆绥眸色深谙,下颌咬出锋利的棱角,“听说过……”
“还有他那弟弟,于泽暎,虽然退伍了,但以前是开战斗机的!牛逼死了,这一家子,所以说竞争对手这么强悍,你说咱们县长能不愁吗?”
赵建猛吸了两口烟,把烟屁股掐熄灭扔进了垃圾桶里。陆绥神色凛然,赵建又说,“就这么看,副市长的位置于青海是触手可得,但奇怪的是,省里的任命书一直没下来,都四个月了……县长说可能有变数……”
“什么变数?”陆绥问。
赵建压低声音说,“这于家说好听一点是鞠躬尽瘁,说不好听就是个土皇帝,就比如说咱们县里,大大小小的官有90%都是于家的人,树大根生,盘根错节……首都可能注意到了……”
赵建说完了又怕节外生枝,欲盖弥彰的说,“但我这也是道听途说……你就当我发了个牢骚!”
陆绥勾着嘴角点头,县长杨启山,于家于泽辉,阿暎,采石厂,砖厂……脸色骤然阴沉,心脏剧痛地抽搐了几下后,面上的郁气又死寂化解开来……
攀附杨启山会得罪于家……但能得到采石厂砖厂,反之,攀附于家,于家不会给他采石厂砖厂……可阿暎怎么办……要不要跟他说?他跟于家人不一样……
“老公……进水了!眼睛……”水雾氤氲的浴室里,陆绥心不在焉的给梁靖暄洗澡,“疼……!眼睛疼……!”陆绥关了花洒喷头,手忙脚乱的拿干毛巾擦梁靖暄的眼睛,“疼不疼了?”
“疼……”梁靖暄揉了揉眼尾,声音闷闷的,“不疼了……”
陆绥重新打开花洒喷头,温柔的冲洗梁靖暄身上的泡泡,像云朵一样,一团团一簇簇的,陆绥浑身燥热,眼睛也不知道是被热水熏红了,还是被别的什么……红的像嗜血的野兽!
梁靖暄把小肚腩上的泡泡抹在他下巴上,眉毛上也抹,“圣诞老人!”
陆绥的眉峰凌厉地抬起来,看着梁靖暄的眼神里宠溺多过无奈,“别乱动……”
“好……老公……”
洗好了澡,拿浴巾裹住他,打横抱了出去,太晚了,没回去在李鹰的修车店。李鹰去接下晚自习的李鱼,走之前把床铺铺好了,枕头上还叠放着两人的睡衣。
“小兔子!我之前,在这睡穿的也是这个小兔子的睡衣……是鹰哥给我买的!”梁靖暄慢腾腾的穿内裤,陆绥受不了他磨磨蹭蹭的,一把把他拽了过去,粗鲁的穿好了。
打了一下他乱蹬的脚,把他整个人掀进床里,捡起枕头上的睡衣搭在肩膀上往外走,梁靖暄在床上滚了一圈,歪着脑袋问,“老公,你去哪儿?”
“洗澡!”
“我也要去!”梁靖暄滚到床畔,坐起来,“我很快就回来,你跟我进去,里面水雾大,睡衣会湿的。”
陆绥的苦口婆心,梁靖暄没听进去,手指攥紧床单,身体不自觉的打着颤,“我要进去!怕……鬼,有鬼!”
“你是个利己主义者,很少会多管闲事,再加上林娇娇和刘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就算是想也不敢了……”
李鹰跟陆绥交集不多,那时候他忙着养活李鱼,一天打三份工,陆绥上初中的时候,他背李鱼在阴暗腐烂的厨房里洗碗,一个盘子五分钱,就这么一分一角的把李养大了。
有交集是在陆绥救了李鱼,李鱼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他的命,命没了,他也活不成了。
陆绥只听出了嘲讽的意味,怒色满满,“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怼我?”
李鹰扯唇一笑,“怼你!”
陆绥,“……”
“我想说的是,有需要我的尽管开口,除了杀人放火!”李鹰说完端着盛好的西红柿鸡蛋面走了出去。
陆绥舌尖舔了舔后槽牙,气势汹汹的追出去,“你他妈的才干的是杀人放火的事儿!”
冥冥夜色,梁靖暄枕着陆绥的胳膊,手指不安分的戳着陆绥硕大的胸肌,陆绥墨黑的眼睛蒙着一层阴霾,得罪于家很冒险,可要是不冒险就什么都没有,还有于泽暎,万一东窗事发了他们还做得成兄弟吗?
“嘶!”陆绥吃痛的蹙起眉,“你他妈揪哪儿呢?!!!”
梁靖暄泪眼婆娑的撅嘴,“你还咬过我的呢……我都没生气,而且你还咬的很疼!我就揪了一下……”
陆绥喉结滚动,暴躁的脸上很复杂,那禽兽事儿原本早就忘了,这小傻子提起来了,他跟上了瘾似的还想咬,舌尖抵着上颚,低声骂了一句畜生,“睡觉……”
梁靖暄抽抽噎噎,侧过身,背对着他,一颤一颤的,“你凶我……你不是好老公了!”
陆绥低低的骂了一声脏话,“不想挨揍就给我滚回来!”
梁靖暄挪回滚烫的胸膛,薄红的眼尾挂着一簇簇的泪珠,陆绥压着嘴角用大手粗鲁的给他擦了,恶狠狠的说,“再哭过年就把你当年猪杀了!”
梁靖暄继续戳他胸肌,“杀年猪,不杀母猪,只杀公猪,你是公猪,我是母猪,杀你,不会杀我,因为我会下小猪崽……”
陆绥,“……”
“我他妈的就不能当个人吗?”
梁靖暄幽幽的说,“是你自己说的我是猪,我是母猪,你是公猪……”
陆绥鹰隼的眼睛毅然变得阴狠起来,恶劣的咬了一口他的鼻尖,“那照你这么说,把我这头公猪杀了,你这头母猪还怎么下小猪崽?”
梁靖暄摸着鼻子湿漉漉的小鹿眼左右滚动,很认真的想陆绥的话,“那我就跟别的公猪……”
陆绥目露凶光,青筋暴起的手臂强迫地捏住他下巴,迫使他将红唇张开。梁靖暄还没来得及反应,唇就被男人俯身狠狠堵住……
陆绥吻技很烂,几乎是用啃,咬,逮着梁靖暄嘴唇嚼,以至于到了第二天早上轻轻按一下嘴唇就能冒出血珠。梁靖暄很委屈的哭了,陆绥怎么哄都哄不好。
“不哭了,再哭下去眼睛要肿了!”
梁靖暄撇过脸,赌气的去看窗外,小声的啜泣,“呜呜呜……坏……”陆绥咬着牙很急躁,他是喜欢看小傻子哭,可也不能一直这么哭,从早上起来就哭,到现在都快三个小时了。
找了个空地,停好面包车,解开梁靖暄身上的安全带,掐着他的腰把他逮了过来,摁在自己的大腿上,梁靖暄哭得狠,脸又红又烫,睫毛一绺一绺的黏着。
“小祖宗别哭了,我他妈下次我练好了我再亲你,行不?”梁靖暄瘪着嘴不说话,陆绥心一横把薄唇递上去,“那你他妈的咬我,解解恨!”
梁靖暄惶惶地走过去,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陆绥扔了刷子面目狰狞可怖,让梁靖暄感到恐惧,几乎是要把他拆腹入肚,他又想跑了,可晚了,他被陆绥抓住了,撞进了他的胸膛,紧接着就被陆绥死死的按住腰,耳边传来一声暴怒:“你他妈闻闻,还臭不臭?!”
梁靖暄像被火烧了一样,眼睛一红,心跳如鼓,几乎要软在男人的身上。
陆绥一把抱紧他,滚烫的掌心贴住他的后背!
“来,好好闻闻!”
陆绥强悍的手臂,紧紧地,粗暴地禁锢着他。
“暄宝,闻一闻我,我不臭了……”
陆绥微微颔首,抵着梁靖暄额头,用干裂的薄唇去蹭他鼻尖上的红痣……
梁靖暄就像是被一头野兽,给抓着的猎物,咬住了脖子。
想跑,跑不掉。
他全身颤颤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叫了声,“老公……怕……”
陆绥猛的醒了过来,眼睛里的红一点点褪去。粗重喘了几息,经历了一番的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放开了梁靖暄。
捡起衣服裤子重新套上,僵硬的走过去,把梁靖暄拽过来,打横抱在怀里,梁靖暄有点怕,下意识的搂住他脖子。
一出去就撞上了怒气冲冲的陆军,“你他妈的把暄宝放下来!”
“咋了?”陆绥拧着眉头抱着梁靖暄的手臂不断收紧。“还咋了?你跟那个刘梅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两个是在搞对象吗?你还抱了人家是不是?”
陆军一句话一个雷,炸的陆绥懵在原地,梁靖暄抓着他肩膀咬了一口,挣扎着从他身上摔了下来。
“暄宝……!”梁靖暄摔得不轻,陆绥俯下身想要去抱他,他很抗拒的尖叫,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像疯了一样的,谁也不让碰。
陆军一把将他搂住,“不怕暄宝!”又瞪了一眼杵着的陆绥,“你还在这儿干嘛?还不出去解决你那些腌臜事儿,人家刘梅家姐刘丽都闹上门来了!张口闭口让你负责!”
门口,不光刘丽一个人,还有刘梅他妈,婶婶,嫂子们,七八个人,两个男的,来势汹汹。
一看到凶神恶煞的陆绥出来,气势退了一大半,刘丽仗着他不敢打女人,上前一步,指着他鼻子质问,“陆绥,你先前大庭广众之下说对我妹子没意思,现在你又在青天白日的抱她又是什么意思?!我妹子为了你,绝顶好的男人也不要了,非要去镇上找工作,这也是你撺掇的吧!”
陆绥脸色是沉的,环视一圈儿,冷声说,“那天下雨她脚崴了,拦我的车,她走不了路,我是抱她上了车……”
“看吧,他承认了!”陆绥还没说完刘丽就咋咋呼呼的打断了,大声嚷嚷着,“你现在把我妹子抱了,还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待了那么久,传出去了,哪个男的敢要她?!”
“是啊……姑娘家的名声大过天,你现在把天捅了,你得负责……”刘丽的二嫂附和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陆绥就这么被架在了火上烤。
要是知道能惹出一身骚,他打死也不会停车,“我抱她是迫不得已,你把刘梅叫来,我们当面对质!”
“我妹子都被你玷污了身子,她怎么还好意思来?”刘丽越抹越黑,陆绥额头上全是暴起的青筋,“你少他妈在这胡说八道!那天雨下的很大,我是看她一个人还崴了脚,我才停了车,我要是知道你们会反咬我一口,我他妈宁可撞树上,我也不会停车!”
陆绥声音很大,震得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敢说话,刘丽仗着人多势众,不怕他,“陆绥你别不认,有人看到了你不光抱了我妹子,你还亲了我妹子!你不娶我妹子,她就只能去死……”
“不要……疼!扎……”梁靖暄哭的眼泪鼻涕凑一起,陆绥扯掉枕头上的帕子,温温柔柔的擦了个干净,扔下床去。
“不哭了,眼睛肿了,我不渣了……”陆绥承认自己本性恶劣,想要老婆孩子,也想要梁靖暄,这么软软糯糯的人儿,他哪舍得拱手让人?
“暄宝,要不……你就先跟我这个人渣睡一段时间?”
梁靖暄憋着眼泪,懵懵的看他,“啊?”他没懂陆绥的意思,“你要天天扎我吗?”
“差……差不多……”陆绥磕巴的说。
梁靖暄眼泪扑簌簌的掉,“那你岂不是要把我扎死……你坏!我不要跟你睡……我也要去跟二婶睡……二婶……二婶……”
陆绥太阳穴胀痛,迫不得已捂住了他的嘴,“只是睡觉,我保证不做别的,不哭了,而且我也不是说让你天天跟我睡,一个星期睡三次?两次?”
梁靖暄没听懂就摇头,“唔唔唔……”
陆绥的眼睛毅然变得狠戾起来,“不知好歹,天天跟我睡!少一天都不行,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屁股打烂!我把门锁着,谁也救不了你!”
梁靖暄掰开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嘶!不要!我不跟你睡,我要去跟二婶睡!”人还没爬起来就被陆绥肌肉健壮的大腿夹住。
“小祖宗,我不凶你了,跟我睡!”
跟梁靖暄接触久了,陆绥也摸索出了逻辑,这小傻子就得软的硬的都要试一遍,要不然就很难拿捏。
“不哭了,我真的不凶你了……”
梁靖暄一颤一颤的戳着手心,“你每次都说你不凶我,可你每次都凶我!”
陆绥很心虚,“没有吧……”
“你有!你还是我老公的时候,我想抱着小猪崽睡,你不让!还有我去跟二虎睡,你也不让!”梁靖暄掰着手指恨恨的数。
陆绥噎了一下,眼神中有一丝宠溺,抓着他的漏洞反击,“那你也说了我还是你老公的时候,那谁家老婆抱猪崽上床睡觉的,你也知道你那时候是我老婆,我这个老公还没死,你就去跟别人睡,一天到晚就会给我戴绿帽……”
“可我现在不是你老婆了,你还让我跟你睡!还扎我……”梁靖暄越说越想哭,陆绥这一回哑口无言了,可要让他放梁靖暄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畜生当了,人渣也当了,什么流氓变态都无所谓了!
“暄宝!”宋惠子看完小猪崽回屋,客厅里没人,电视也关了,去了房间黑漆漆的。
梁靖暄听见了,扯着嗓子喊,“二婶……我在这儿!他让我跟他睡!”
陆绥立马接他话茬,“对,他今晚跟我睡!二婶,你不用担心!”
宋惠子听着梁靖暄的声音不对,像是哭了,担心两人又闹矛盾了,正要往房间走,陆军回来了,醉醺醺的。
踉踉跄跄的把宋惠子拽走了,“别管他们,咱们洗澡睡觉!”
宋惠子还是不放心,“动起手了怎么办?”
陆军推着她肩膀往前走,“能动什么手?他俩最凶的时候也就是打屁股,没事儿的,那小兔崽子明摆着就对暄宝有意思,但他又不想承认,闷骚的很,跟大哥一样,不愧是父子俩……”
宋惠子后知后觉,“所以你是在激……小绥?!”
陆军也不否认,“他要是对暄宝没意思,我再怎么激他也没用!”
“可暄宝……”
“别可是了,不会有事儿的!”
“二叔!二婶!!!”
“二叔……二婶……”
梁靖暄歇斯底里的喊,回应他的只有绝望的关门声,陆绥拳头撑着额头,像一头饿狼,饶有兴致的看着垂死挣扎的猎物!
“别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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