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
“意思是，如果我们确定要结婚，就得准备房子了。”
他咽下食物，慢慢放下筷子，看她。
林然倒也不绕弯：“我们家要求不高，市区内 120 平，起码得有个像样的婚房。
彩礼的事……我爸妈提了 30 万，也不算过分。”
江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林然见他没回应，语气微顿，补了一句：“你不会不愿意吧？”
“不是。”
“那你是觉得……压力大？”
江言喝了口水，擦了擦嘴角：“你希望有个安稳的家，我能理解。”
林然松了口气。
可她不知道的是，江言此刻心里翻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情绪。
不是不愿意， 不是没能力， 是——你开口的方式，变了。
那一刻，她不是在和他“规划未来”，而是在跟他“列预算”。
江言低头继续吃饭，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说：“你觉得我现在没能力，是吗？”
林然愣了下，随后语气放轻：“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对我很好我知道，可是感情归感情，生活还是要现实一点。”
她又笑着加了句：“当然，我不是那种看重钱的女孩，只是我爸妈真的希望我嫁得体面点。”
江言笑了笑，没说话。
体面？
你说你不看钱，转头却提房提彩礼； 你说你爸妈为你好，却句句像在替你索要。
江言静静看着她，心底忽然闪过一丝疲惫。
他放下筷子，声音很轻：“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记下了。”
林然一怔。
她以为他生气了，连忙笑着扯开话题：“哎呀别当真嘛，我这不是提前跟你商量嘛。”
江言笑着点头。
“放心吧，婚礼那天，我会让你觉得一切都值得。”
饭后她刷卡结账，他没抢，也没说话。
走出餐厅，林然靠在他肩上说：“你知道我其实最不喜欢吵架。”
江言：“我也不喜欢。”
林然笑着：“所以你最好别让我失望，不然我爸妈那关，我真是不好交代。”
江言转头看着她：“嗯，我知道了。”
夜里，他回到出租屋，卸下电脑包，换上T恤，洗了冷水澡。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客厅那盏带点昏黄的灯，沉默了很久。
他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是几张房产证的复印件，还有一封没拆的律师信函。
最上面，是那张银行卡。
卡号后四位：8888。
账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