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大牛林大牛的其他类型小说《林家病秧子从军后杀疯了大牛林大牛全局》,由网络作家“蘑菇没呀没吃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草原风狠狠刮着林长宁的脸,刺鼻血腥味就这么被携带着直钻鼻腔。万金接受倒是良好,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林长宁抬眼望去,黑红二色的尸体散落各处,每一个不动的小点都是一条人命,蜿蜒在焦黑土地上。喊杀声、痛苦的嘶吼声交织,声声入耳,她这才有种身处真实世界的感觉。从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不是一本小说,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这里的人,这里的物都是真实的。她真真切切的存在于一个历史中不存在的朝代。“六郎?愣啥?吓着了?”林长宁摇摇头:“没有,只是在想,当年我爹和兄长,是不是也是当中的一员”万金的表情也突然萎靡低落起来:“我爹我兄长也是,保家卫国嘛,光荣的,我也想上战场,但是家里就剩我一个,我要去了,我娘怕是接受不了……”林长宁叹口气:“回吧。”说罢就准备...
《林家病秧子从军后杀疯了大牛林大牛全局》精彩片段
草原风狠狠刮着林长宁的脸,刺鼻血腥味就这么被携带着直钻鼻腔。
万金接受倒是良好,只是情绪有些低落。
林长宁抬眼望去,黑红二色的尸体散落各处,每一个不动的小点都是一条人命,蜿蜒在焦黑土地上。
喊杀声、痛苦的嘶吼声交织,声声入耳,她这才有种身处真实世界的感觉。
从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这不是一本小说,而是真实存在的世界,这里的人,这里的物都是真实的。
她真真切切的存在于一个历史中不存在的朝代。
“六郎?愣啥?吓着了?”
林长宁摇摇头:“没有,只是在想,当年我爹和兄长,是不是也是当中的一员”
万金的表情也突然萎靡低落起来:“我爹我兄长也是,保家卫国嘛,光荣的,我也想上战场,但是家里就剩我一个,我要去了,我娘怕是接受不了……”
林长宁叹口气:“回吧。”
说罢就准备转身离去,在转身的前一刻林长宁突然顿住。
“万金?”
“嗯?咋了?”
“打仗的时候,会有商人过境么?”
“咋可能,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
草原广袤无垠,风裹挟着野草的清香与未知的危险肆意穿梭。
一支商队正朝着废弃碉堡缓缓前行,木质车轮碾压着草地,发出沉闷的“吱呀”声。
打头的骏马健硕却步伐沉重,马背上的商队护卫神情警惕,不断扫视四周。
车上摞着几个大箱子,被粗粝的麻绳紧紧捆绑,箱身的铜锁在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林长宁站在碉堡高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万金也看到了慢慢接近废弃碉堡的车队,瞬间便意识到不对了。
“这车队不对劲!”
林长宁自然发现了车队不对劲,估算好距离后再次开口:“会不会是奸细?”
万金点点头:“有可能,可能是准备趁乱进城的奸细,不过不对啊,进城是会盘查的,这个时候是进不去的。”
林长宁细细思索一番:“这个碉堡离哪个地方最近?”
万金想想挠挠头:“城外?也没什么地方吧,不对,新到的一批骏马在城外安置!!!!艹!!!”
林长宁双眼紧盯着缓缓逼近的商队,神色凝重,转头看向身旁的万金,急促说道:
“万金,你回卫所报信,这里我来拦着。马是战略性物资,一匹都不能落入敌人手里,绝对不能有失!”
万金面露担忧,望着林长宁,欲言又止。
短暂的沉默后,他迅速解下腰间防身用的匕首,塞到林长宁手中,声音中带着担忧:“拿着,保护好自己。”
他顿了顿,目光在林长宁脸上停留片刻,这小子手上功夫比他好,还身有巨力,想到这里,他咬咬牙,重复道:“你自己千万小心!”
林长宁接过匕首,点头,眼神中透着警惕:“放心,我不会有事,你快出发,卫所的支援越早来越好。”
万金转身,一个利落的翻身跨上战马。他紧了紧缰绳,回头深深地看了林长宁一眼。
然后双腿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卫所的方向飞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林长宁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匕首,缓缓站起身来,挺直脊背盯着车队。
车队过来约摸只需要十几分钟,但是万金带人过来一来一回怕是要半个钟头。
车队一行人十四个人,她一个人肯定打不了这么多人的,所以只能想想别的办法,暂且拖住一群人。
林长宁藏身于碉堡的残垣断壁之后,双眼紧紧盯着步步逼近的商队,心跳如雷却强自镇定。
她扫视四周,迅速捡起地上散落的废弃木棍,将其当作武器,准备迎接这场恶战。
商队并未发现碉堡上的林长宁,正要越过碉堡之时冷不防的被林长宁偷袭到了一个。
林长宁一石头砸向最前面的人。
“咚”一声闷响,一个护卫顺势倒下。
商队突然警戒起来,所有人都拔刀四处张望着。
林长宁看人没注意到上碉堡之上,故技重施,又是一石头砸向带头的人。
带头的人听见破空声顺势躲开,一抬头和林长宁对视了正着。
商队领头的见只有林长宁一人阻拦,并未将她放在眼里,随意的挥挥手示意下属把人解决掉。
林长宁更加确信这队商队的不对劲。
若是正常商队,看见她的衣服哪怕不解释也不会如此不客气直接要杀人灭口。
一个护卫大剌剌地冲上前,挥舞着弯刀劈砍过来。
看见弯刀,林长宁基本就确定了这队人的身份,弯刀么,只有在草原生活的鞑子会喜欢用。
林长宁侧身一闪,利用碉堡的墙壁巧妙躲避攻击,反手用木棍狠狠戳向对方腹部。那喽啰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踉跄后退。
初战告捷,却也彻底激怒了商队。
这次,三个大汉呈三角之势将她团团围住,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林长宁背靠碉堡,目光警惕地来回扫视,寻找着破绽。
左边的大汉率先发难,长刀横削而来,林长宁迅速矮身,同时用木棍抵挡右边那人的突刺。
趁这间隙,她猛地一脚踢向面前敌人的膝盖,那人吃痛跪地,林长宁顺势用木棍猛击其头部,将他放倒。
然而,另外两人攻势不停,双刀齐下。
林长宁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
两人慢慢逼近林长宁,她飞快的捡过弯刀,咬牙忍住疼痛,借助碉堡旁的一块巨石,纵身一跃。
居高临下将弯刀狠狠劈向领头之人的脖子,领头之人似乎没想到林长宁会选择跳下来攻击他。
侧身就是一躲,这一刀虽未砍到要害,却在他的肩膀处划出一道深刻的伤口。
带头之人疼的脸色一白快速后退,叽哩哇啦不知说什么话后,一群护卫快速围成一个圈将林长宁困住。
护卫们呐喊着,挥舞武器蜂拥而上。
林长宁眼眸一凛,凤眼中闪烁着凶光,不退反进,弯刀裹挟劲风,率先劈向左侧敌人。
那人慌忙举刀抵挡,却被她凌厉刀势震得虎口开裂,弯刀险些脱手。
趁此时机,林长宁身形一转,弯刀划出一道弧线,狠狠砍在另一人腿上,血瞬间涌出,那人惨叫着倒地。
右侧又有两人攻来,一人弯刀狠狠砍向她,另一人挥斧猛劈。
林长宁侧身避开弯刀,用自己的弯刀架住斧头,借力一扭,斧头被磕飞。
她顺势一脚踢向持刀者小腹,趁他吃痛弯腰,反手一刀划过其手臂,皮开肉绽。
包围圈里,倒下的身影越来越多,鲜血淌满草地,林长宁却仍身姿挺立,毫无惧色,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必杀的气势,令商队众人胆寒。
林长宁也喘着气,她虽然刀术不错,但是这句身体还是过于单薄了一些,对战的这一会就让她感觉有些吃力了。
商队接连受挫,一时间竟没有人敢再贸然上前。
若是不熟悉这片的人过来,少不得掉进大坑里去。
若只是掉进大坑还好,若掉进陷阱怕是倒了霉。
林长宁觉得只有地道不安全,硬生生让人改了地道,十几条土壕壕,只有三条是对的。
剩下的里面不是削尖的木刺就是削尖的竹刺,体型小的动物掉进去可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人掉进去。
啧,直接给戳成个筛子。
刚建好后,一群目不识丁的大头兵心里直打寒颤,怪不得都说这位年纪不大的小总旗活阎王呢。
还真没亏了他,别说鞑子了,自己人,不熟悉这片的都得栽跟头。
读书人,心就是黑。
不过好在是他们的总旗,最近跟着这位年纪不大的总旗,虽然活多了些,繁杂了些,但是生活水平上升了不少。
战壕里,陷阱里时不时掉进去些兔子野狼什么的,偶尔还有野鸡。
肉都给他们加餐了,皮呢,大家也分了一部分,剩下的卖了,换了些鸡蛋鸭蛋给腌制了。
吃的也好了,穿的也好了些,家里婆娘也开心,只拎着他们耳朵耳提面命说道着好好听这位小总旗的话。
这不废话么,他们这一片,过得不知比其他处好多少呢。
有肉吃,有皮货拿,卖了的银钱偶尔还能分上点,小总旗虽然心黑,但那是对鞑子,对兄弟们好的没话说,而且小总旗这么做,不还是为了兄弟们能保住小命么。
他们这群大头兵只是没文化,又不是傻子,能安安全全的过好日子,谁会苦哈哈去别处驻守。
瞧着刚来时,还有那小心眼的不服气看不上这里,觉得总旗年纪小不成事,又是分配到了危险系数比较高的墩台,说他们一群跟着小总旗定没好果子吃。
这才多久,不到一个月,他们吃上了肉,还能给婆娘带回去些银钱,虽然不多吧,但是周围的几个墩台的大头兵们,嫉妒的眼都红了。
当初不愿意过来的,如今怕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谁家总旗小旗逮住野物都是贴补自己家,哪像他们的总旗,大部分都匀了出来贴补弟兄们了。
这弯弯绕绕的陷阱也搞得有模有样的,鞑子要是再过来,保准能脱下他们一层皮。
而一旁的林长宁犹觉不够,爬来爬去,总觉得这个墩台过于简陋。
而且他们这里只能从最高处向下攻击,要是有个炮楼就好了。
虽然没有炮,但是一群人在里面射箭什么的也安全不少。
这么想着,林长宁再次挥挥手:“万金,来,咱们这哪里能搞来砖石……”
自升任总旗后,林长宁的授田便多了十亩,家中只余她和十郎,十郎是个郎中,农活自是做的,但是授田一多,家中只二人在,免不了农忙时节劳累的很。
这也就是林长宁升了个小官,弄了个总旗当了当,一个月还有两石米粮的俸禄,左右二人也吃不完,偶尔林长宁还能带回一些野物皮货之类换取银钱,家中过的还算宽裕。
至于省下来的钱,这两个月林长宁已经拖了镖局和商队给家中母亲和寡嫂带了回去。
十郎替人看诊收的诊金也一同寄了回去,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眼见着不到三月,吃的好了,穿的暖了,还有剩余的钱,两个人的个头都窜了一大截儿。
近日大操过后,林长宁也得了闲,便预备着带着底下的大头兵将农活干一干,当然也不是白干的。
一行七八个人,离开了清水县后便一路北上准备去往大兴戍屯。
除却林家村勾补的兵丁之外,还有三名随行的差役和武官,待出了县一路北上,队伍便又多了二十好几被勾补的兵丁。
多亏了林二牛临行给的银钱,虽算不得宽裕,也让林长宁在路上并未太难过,使了银钱买了烧鸡并酒与差役一并分了后几人对他的态度便和善不少。
这次与他们同行的有个王小旗,正是跟着押送人员并传递书信的。
初初见他便有些不虞,明里暗里都在说他这样的去了边关也是送死。
但是吃了她的鸡,一群人又喝了些酒,态度便和缓了下来。
一名差役嚼吧些有些柴的鸡胸疑问:“长平,听你们村里人说你是主动投的军中,咋想的?你这小身板,我都怕你头一天都撑不过。”
王小旗也点点头:“就是,你这样的,去边关那不是送死么?听说你还是读书人,脑袋读迂腐了?”
林长宁也喝了两口酒水,身上正暖着呢,呲着一口大白牙直乐:“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这人虽看着单薄了些,但是却有个巴子力气。”
王小旗冷嗤一声:“吹什么,咱俩掰掰腕子来,我就不信你这个小身板子能有什么力气!”
眼见着一群人不信邪的眼光,林长宁表现得分外淡定:“掰腕子有什么好的,看见那边的巨石没?我能举起来。”
王小旗似乎跟林长宁杠上了眼睛瞪得贼大:“那石头少说三四百斤,你?你要举的起来,我把石头吃了!!!”
林长宁笑眯眯看着王小旗:“那倒也不必,我若能举起来,小旗的马明日借我骑上一骑就是。”
旁边的一个钱差役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有何不可,你若提的动巨石,马轮番给你骑,保你到大兴卫脚都不沾地!!!”
一群人推搡着林长宁便起起了哄。
林长宁拱手下拜:“那小子便谢过诸位了,嘿嘿!”
王小旗笑骂:“去去去,说的跟你抬得动一样,我跟你说,若你抬不动,明日我们这些人的吃食你可给包了啊!”
火堆旁的林长宁笑的见牙不见眼:“自是没问题,若不行,明日还吃烤鸡喝酒。”
说着,一群人便嚷嚷着让她快些去。
一行人除了林家村出来的,多多少少都存了几分看笑话的心态。
林长宁走到巨石旁,丈量后把住一个受力点,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俯下身去,双手稳稳扣住巨石底部。
扎稳马步后,硬生生凭借着单手之力将巨石缓缓举了起来!
小旗官和差役们惊得合不拢嘴,手中的烤鸡差点滑落。
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林长宁,满脸写满了难以置信。
只见林长宁举着巨石,脚步沉稳地绕着小旗官和差役们转起圈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凹陷,却又走的无比稳健。
差役们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喃喃道:“俺了个亲娘嘞,这还是人能有的力气?”
王小旗也惊得呆立当场,半晌才回过神,脸上满是震撼。
林长宁绕着众人转了几圈后,气不喘、脸不红,稳稳地将巨石放回了原处。
四周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如雷的喝彩声。
林长宁挑眉:“如何?小子说了人不可貌相吧。”
只是刚挨着人坐下,林长宁的肚子便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了。
每次用完力气她都格外的饿。
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干饼子直接三两口下肚就这酒水便吃下,肚里的饥饿感才稍平了些。
“我没骗你们吧!”
王小旗看着林长宁的目光就跟那山林中见到羊群的狼似的,热切的目光让林长宁吃饼子的速度都慢了下来。
王小旗拱拱手:“林老弟,是我托大了,你有这身本事前些年却去读了书,真真屈才了,愿赌服输,明日你骑马,我与他们走着。”
林长宁摆摆手:“嗨,年纪小时家中粮食不够吃,稍微用点力气就头晕眼花的,家中以为我天生孱弱便给寻了书塾,想着以后有个出路。”
孙差役也笑呵呵的递过来一块肉干:“瞧你饿的都快没空说话了,尝尝我老娘烟渍的肉……”
林长宁略微羞涩的推拒:“这哪好意思,路上大哥们都照顾我不少了。”
孙差役直接把一块肉条塞进林长宁手中:“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你也请我们吃烧鸡了,尝尝,一片心意。”
林长宁再次装作文弱书生的样子看着几人的火热的目光拱拱手:“那就谢谢哥哥们了,明日的烧鸡和酒水,我继续请。”
王小旗笑眯眯的拍拍林长宁的肩膀:“小子是个上道的,以后叫我王哥,来我们卫所如何?”
林长宁犹豫一会:“谢谢王哥,我在家排行第六,叫我六郎便是,卫所不是到了分的么?还能挑么?”
王小旗看着林长宁点点头:“常规来讲是这样的,不过六郎身具巨力,想来各个卫所会争抢着要人。”
王小旗左右环顾一下贴近火堆小声道:
“我正是在齐戎齐指挥手底下办差事的,齐戎齐指挥你们晓得不,齐国公府的嫡子。
楚王卫出身的,刚让楚王给调我们卫所,人武艺没的说,对下属也好。
林老弟,当哥哥说句托大的话,你呀,去哪里都不如来我们卫所,最起码战功是实打实的,其他所的,不好说……”
林长宁瞬间明白了王小旗话中有的话,她身负巨力,自然是会被招揽的,这次去的戍边卫正是楚王管辖区域。
这也是她想去的地方,不过按照王小旗所说,似乎卫所还有其他势力。
只有齐指挥这一脉才算是楚王的心腹一脉。
至于其他几个卫所,想来就是朝廷或者其他王爷的势力。
还挺复杂的,不过她一开始就是奔着楚王来的,念及此,林长宁也左右环顾一周再次拱手:“小弟也不识的什么人,小旗愿意冒着风险提衔小子是小子福气,进卫所的事便劳烦哥哥了……”
王小旗哈哈大笑起来,拍着林长宁肩膀:“好说好说,说不得以后六郎便是咱同袍了。”
说着,一群人就再次笑闹起来了。
林长宁心中也隐隐松了口气,只要能进楚王的势力范围,就不怕以后爬不上去。
心头大事解决了,林长宁的笑容也格外真挚了些。
给自家指挥捡了个好苗子的王小旗更是喜不自胜。
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气氛格外的融洽和谐。
林长平看着一副书生样,待人处事却不同于酸丁,同他们这个大头兵一起,放得下身段。
嘴上也不说什么之乎者也的,不因为是读书人便自视甚高,看人的目光也甚是平和,看起来便是个机灵的。
这些倒还是其次,最关键这小子身负巨力。
劳是他这种不识字的大头兵,也晓得,自古身有巨力的人,那都是将才。
他出来送个信,回去带回个人才,指挥必然奖励他慧眼识珠。
齐指挥这人虽然年纪尚轻,但从不亏待手下的兵丁。
一群人操练亦或是吃饭,大都同吃同住,因此手下也都俱服齐的管束。
想到给卫所找了个识字又巨力的兵,王小旗简直美死了,都能想得到回去百户嘉奖他的模样了。
掌灯时分,林长宁短暂的苏醒了一会,偏偏认不得了人,连牛二嫂嫂端过去的药汁也不肯喝下一口。
直把林常氏吓了一大跳,急急忙忙又去请了郎中来看诊。
床上秀气的少女仓白着脸静静的窝在床上靠墙的角落,昏黄幽暗的烛光在少女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影影绰绰的烛光在少女眉骨上微微晃动,微垂的眼睑下洇出一片青黛,鼻峰确如淬火后的剑戟般陡峭生生破开了这张仓白柔弱的面孔。
少女唇色淡的似乎被雪水漂过,偏生嘴角崩成了一根直线,黑洞洞的瞳孔中布满了警惕,似乎对这里分外陌生。
牛二嫂嫂叹口气找来略微厚实一点夹袄为瑟缩的少女披上,夹袄似乎是男人的样式,披在少女瘦削的身上略显宽大,蓝灰色的夹袄拢着少女伶仃的肩胛,在少女苍白脸色的映衬下越发显得少女形状可怜。
“五娘,别闹小性,把药喝了才是。”
烛光下的妇人眉眼越发柔和循循善诱的宽慰着警惕的少女。
少女玻璃珠似的眼球透着一股透亮盯着妇人,似乎忍不住喉咙的痒意,咔咔咳嗽了起来,眼尾霎时便氤出了一片海棠色。
“哎呦,长宁,先把药喝了,都咳成什么样了?”
牛二嫂嫂轻拍几下少女的背起身端过药汤抵在少女的唇边,似乎预备着直接灌进去。
少女看着妇人似乎没有恶意就着粗糙的碗口就将药汁咕咚咕咚咽了下去。
牛二嫂嫂瞬间就眉开眼笑,捏了个不知什么东西就塞到了林长宁嘴巴里:“甜甜嘴,咱娘请郎中了,约莫着还得一会才能回来,你跟六郎落水后昏了整整两天,可把娘急坏了。”
牛二嫂嫂说着就摁着林长宁躺了下去,还贴心的掖了掖被角:“五娘你先迷瞪会,我去六郎那看看,六郎这会也正昏着,大嫂嫂在那看着呢,我去搭把手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林长宁顺着牛二嫂嫂的力气躺了下去低低的应了声后没再言语。
躺在微暖的被窝里,林长宁静静的梳理着思绪,长宁,五娘,六郎,落水......
林长宁失神的望着头上的木顶子,原来七星连珠是真的会穿越啊,她原本是21世纪武馆的大师姐,亲爹是斩马刀传人,亲妈是戚家刀法传人,到了她这一代收了十几个弟子,几个师弟师妹也靠着武术视频在现代打出了一方名气,她家武馆的生意也因此爆火了起来,弟子收了好几茬。
但是爹妈年纪大了,也有些练不动了,就把一群弟子丢给了她这个大师姐,原本过完年带着师弟师妹们参加完比赛就要回去的她,刚好撞上主办方的另一个活动,观看百年难遇的七星连珠奇观。
她还好,二十几岁的人了,早就过了对一切事务好奇的年纪,耐不住师弟师妹们小啊,没办法,疼爱师弟妹的她就带着一群师弟师妹们看了一夜七星连珠。
盯了一夜也没盯出来什么,倒是她,寻思着反正晚上也睡不了,就拿着手机刷刷视频追追小说,碰巧看到有个甜宠文女配也叫林长宁,就打开看了看。
小说名叫福运无边,讲的是一个出生农家的小丫头打小运气好,凭借着运气一路带着家人发家致富,大哥考上状元,二哥经商富甲天下,而她也从农女一路嫁进了侯府。
而她,林长宁,就是福运女主的倒霉对照组堂姐,小说她没仔细看,约莫是他们这一家恶毒对照组最后没一个好下场的。
她也就略略翻了翻跳着看完了一本书,大致情节也就能记上一点点。
这会大概是走到了林家姐弟落水,又赶上了林父和两个兄长牺牲,林长宁的母亲林常氏为了给林父林家大郎三郎办一场体面的丧事,又为了给姐弟两个治病变卖了家中的田产房屋。
林长宁慢慢翻了个身,想来这会剧情刚走到林长宁林长平姐弟两个刚落水的情节。
林父以及两个兄长战死的噩耗应当还未传过来。
想到这里林长宁再次思索起来,她应当是死了吧,观测天文台的栏杆并不十分牢靠,天色刚亮的师弟师妹们都困得不得了,她刚迷迷瞪瞪中,就听到嘎巴一声。
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睡着的小师妹靠着的栏杆咔哒就断裂开了,心里一惊直接冲了过去,揪住了师妹,没想到脚上一绊卡嗒一下冲破了生锈的栏杆跌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是师弟师妹们惊恐的脸和强烈的失重感。
想来八九楼的高度跌落下来她也活不下来了。
穿了就穿了吧,好在还活着,爹妈也有不菲的钱傍身,只希望看见她惨不忍睹尸身的爹妈不要太过于难过。
人生么,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个刚来。
林长宁躺在床上,思绪分外的杂乱。
不一会外面就传来嚷嚷的声音。
“林叔,快快快给孩子看看,五娘刚醒来就不识得家里人了。”
“唉,长宁他娘,你莫慌,这就看了这就看了。”
“二媳妇,五娘这会咋样了?”
“娘,五娘刚喝了药,才躺下去。”
林常氏推开东屋的大门,木栓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铁环撞在门板上发出几声闷响。
他身后的郎中带着药箱踩过夯实的土地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在林常氏和牛二嫂嫂的带领下进了东面的屋子。
“我的儿唉”林常氏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竹板床前,伸手就去扶起了躺在床上的少女。
牛二嫂嫂搬着一个小木凳子靠在窗边请郎中坐下。
林长宁借着林母的劲坐了起来,借着烛光看着妇人的脸庞,待看见女人眼角细细密密的纹路后心头一酸,皂角的清新味道混杂着初春的土腥味钻进鼻孔。
林长宁下意识的唤出了声;“娘?”
“哎呦,娘的丫头唉,可算是好些了,你可吓死娘了。”
林常氏将人搂进怀里心肝肉似的叫着,她伸着手抚着林长宁鸦青鬓发:“菩萨娘娘保佑,可算是记起来阿娘了,快,让郎中再给你看看,别留下什么癔症才好。”
郎中撩起灰布长袄坐下指尖搭上少女细弱的手腕细细探着脉案。
林长宁嗅着郎中身上的艾草苦香,微微抬头正对上林常氏慈爱的目光。
昏黄的烛光下,林母花白的头发静静的被隐没在头巾里,只余几缕乱糟糟的花白散落在衣襟处,想来是她刚醒时不识人,把家里人吓坏了,原主的老母亲马不停蹄的就去请了郎中,一路上风尘仆仆压根没来得及拾掇一下。
林长宁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
原版的林长宁大概是已经真没了,既然她占了死去的林长宁身份,自然要替原主膝下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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