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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

穆晚君 著

武侠仙侠连载

穆晚君越来越替姐姐感到不值。哪怕没有长期跟姐姐待在一起,但也能从信中得知姐姐对霄云策的情意。给她去的每一封信中,都有提到对霄云策的思念与崇拜。霄云策在姐姐眼中是英雄,是大辽国最英俊,最英雄无敌的男子。每一次打了胜仗,姐姐都会为他感到骄傲。可是眼前这男人,渣得彻彻底底!穆晚君此刻越想越生气,质问道:“王爷,既然你如此厌恶我,为何要娶?为何要承诺一人一世一双人?”哪怕一开始没有这承诺,姐姐也不至于用情至深。面对背叛时,只有爱的那个人受伤最深,被爱的人有恃无恐。霄云策轻笑,语气凉薄,“没有遇到倾月的前提下,是可以与你将就过一辈子。”将就过一辈子?真够勉强的。穆晚君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呵呵,王爷还真够薄情的。”霄云策表情淡漠,抿了一口茶水...

主角:穆晚君霄瑾衡   更新:2025-04-19 0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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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穆晚君霄瑾衡的武侠仙侠小说《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由网络作家“穆晚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穆晚君越来越替姐姐感到不值。哪怕没有长期跟姐姐待在一起,但也能从信中得知姐姐对霄云策的情意。给她去的每一封信中,都有提到对霄云策的思念与崇拜。霄云策在姐姐眼中是英雄,是大辽国最英俊,最英雄无敌的男子。每一次打了胜仗,姐姐都会为他感到骄傲。可是眼前这男人,渣得彻彻底底!穆晚君此刻越想越生气,质问道:“王爷,既然你如此厌恶我,为何要娶?为何要承诺一人一世一双人?”哪怕一开始没有这承诺,姐姐也不至于用情至深。面对背叛时,只有爱的那个人受伤最深,被爱的人有恃无恐。霄云策轻笑,语气凉薄,“没有遇到倾月的前提下,是可以与你将就过一辈子。”将就过一辈子?真够勉强的。穆晚君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呵呵,王爷还真够薄情的。”霄云策表情淡漠,抿了一口茶水...

《渣王娶平妻?我转身嫁暴君宠冠后宫穆晚君霄瑾衡》精彩片段




穆晚君越来越替姐姐感到不值。

哪怕没有长期跟姐姐待在一起,但也能从信中得知姐姐对霄云策的情意。

给她去的每一封信中,都有提到对霄云策的思念与崇拜。

霄云策在姐姐眼中是英雄,是大辽国最英俊,最英雄无敌的男子。

每一次打了胜仗,姐姐都会为他感到骄傲。

可是眼前这男人,渣得彻彻底底!

穆晚君此刻越想越生气,质问道:“王爷,既然你如此厌恶我,为何要娶?为何要承诺一人一世一双人?”

哪怕一开始没有这承诺,姐姐也不至于用情至深。

面对背叛时,只有爱的那个人受伤最深,被爱的人有恃无恐。

霄云策轻笑,语气凉薄,“没有遇到倾月的前提下,是可以与你将就过一辈子。”

将就过一辈子?

真够勉强的。

穆晚君都被他这话给气笑了,“呵呵,王爷还真够薄情的。”

霄云策表情淡漠,抿了一口茶水道:“本王专情之人不是你罢了。”

“哈哈哈……”穆晚君突然噗嗤一笑,“你专情与谁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真正的闲王妃已经不在。

霄云策……当你知道姐姐冤枉惨死那一刻,会不会有一丝后悔?

霄云策:“多说无益,给你三日时间交出掌家权,本王耐心有限。”

“母妃好生休息,孩儿告退。”

不等柳太妃开口,他便拂袖而去,背影孤傲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

柳太妃气得不轻。

咳咳……

“本宫快被他气死了,这个倾月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还没过门就如此偏袒,任由她打杀婢女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去帮着夺掌家权!”

穆晚君走到她身边坐下,拉着她手安抚,“母妃无需生气,不掌家还能落得个清闲自在,越是争,王爷越厌恶……”

看似在安抚,实际上是在把脉。

经过两日的调理,脉相上好了不少,太医开的药还是挺有用。

柳太妃叹息,“有时候你越退让,别人越是蹬鼻子上脸,王爷从小到大都是倔脾气,本宫有时候拿他也没办法。”

……

倾月看着桌上的库房钥匙与账册,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如莲笑容满面的拍着彩虹屁,“王爷对将军太好了,还不等成亲就为您争来掌家权。”

“这掌家权在谁手中,就能证明谁在王爷心里才是正妃,很显然将军才是。”

玲琅嘴角上扬,附和道:“那是当然,将军与王爷出生入死,是大辽第一女将军,谁人能比得上?”

“将军还救过王爷的命,王爷不对将军好能对谁好?穆云柔就在府中过了两年清福,什么也没为王爷做过。”

两个丫头在这里你一句我一句,将倾月说得心花怒放。

这时候缊嬷嬷的身影走了进来。

几人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倾月笑容也沉下去,语气傲慢道:“缊嬷嬷怎么又来了?难道王爷没有派人跟你说什么吗?”

昨夜王爷答应过她,会让人跟缊嬷嬷打个招呼。

还以为今日不会过来教她了,结果还是来了。

她一想到浑身的疼痛,恨不得立刻上前给缊嬷嬷两巴掌。

缊嬷嬷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还是恭敬一礼,答非所问道:

“老奴见过倾月将军,今日学敬茶礼仪,喝茶礼仪,用餐礼仪,待客礼仪……”

一大堆礼仪说得倾月头晕。

狗屁礼仪一大堆,成亲真是麻烦。

她小时候就是讨厌这些礼仪才从武的!

“够了!”倾月气得脸红脖子粗。

缊嬷嬷继续道:“若是不学也可以,老奴会回禀陛下。”

倾月气愤,“学!本将军有说不学吗?可恶!”

气死人了。

一个奴才也会威胁人了。

都怪穆云柔那贱人!

缊嬷嬷闻言,嘴角扬起笑意,“那就先从敬茶开始……”

“见过王爷……”突然院门方向传来下人行礼的声音。

几人回头一看,发现是霄云策走了进来。

倾月仿佛找到了救星,脸上露出喜色,“月儿见过王爷。”

霄云策虚扶一把。

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倾月就委屈道:“王爷,缊嬷嬷还要我学一大堆礼仪,月儿浑身都还疼着呢。”

“肯定是穆云柔不满王爷对她的惩罚,所以存心让缊嬷嬷来报复我的。”

说话间眼神挑衅的看了一眼缊嬷嬷。

哼,有王爷在这儿,看你还怎么威胁?

缊嬷嬷闪过一瞬鄙夷之色,从容镇定道:“回王爷,老奴一切都是按照陛下旨意做事,并非是王妃授意。”

“若是倾月将军不愿学,老奴也不会强求,现在便可离开王府回宫。”

她说完便行了一个退礼,转身就要离开。

刚走出门口时,倾月就叫住,“等一下,走不是不可以,你可别跟陛下说是我不愿意学。”

要真这么说,皇上还怎么看她?

好不容易从战场上挣来好名声,不能在这时候给败了去。

霄云策沉声道:“缊嬷嬷就说是本王的意思,她身子不适,不方便继续学。”

缊嬷嬷还是恭敬转身,躬身应下,“是,老奴告退。”

说完便利落离开。

身影消失在院里后,倾月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可不想继续受昨日的罪,太折磨人了。

霄云策突然眉头一皱,看着桌上的东西问道:“何时送来的?”

如莲如实回应,“回禀王爷,是您前脚离开去善慈苑,后脚秋云就送过来的。”

“当时秋云态度不太好,脸色可臭了,还说王妃不稀罕的东西,让将军通通都拿去。”

霄云策:“……”诧异。

居然那么早就送来了!

他还以为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

穆云柔是真不在乎,还是欲情故纵?

霄云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昨夜的场景,越想越是烦躁,感觉有什么东西失去掌控一般。

“好好休息,本王有事要忙。”

不等倾月开口,他已经大步离开。

如莲一脸疑惑,“王爷看上去情绪不太好,是不是奴婢说错话了?”

倾月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还用问吗?应该是在生气你说的秋云那句话,王爷肯定是去找穆云柔算账了。”

此刻霄云策走到了前院,正好看见穆晚君几人回湘馨苑的背影。

他皱眉站在原地看着,陷入沉思。

剑锋疑惑,“主子,您这是看什么?”

霄云策收回思绪,吩咐道:“去将库房的金丝玉蝉拿来,送到王妃屋里。”

金丝玉蝉?

剑锋惊讶,巴掌大的玉蝉,整个大辽找不出第二件!

“主子,你……你真舍得?好像那是你要送给倾月将军的。”

“啰嗦!”霄云策显得不耐烦,“就说是交出掌家权的补偿,让她老实本分点,别出什么幺蛾子!”

这么轻易就交出掌家权,说不准心里是有什么算计。




一位婢女拿着软垫过来,铺在凳子上,“将军请坐,这样就不会太疼了。”

倾月再次缓缓往下落座,结果坐下去还是很疼,脸色瞬间一变,倏然起身。

“贱人!谁说不疼的?”她扬手就一巴掌扇在婢女脸上,自己手掌又火辣辣的疼起来。

她这才后知后觉,这手掌也被打了不少戒尺。

啊……

“我的手……!”

“可恶,太可恶了,来人,将这贱蹄子带下去杖毙!”

小婢女惊恐不已,腿软跪地,“将军饶命,婢女不是有意的,奴婢知错了……”

倾月正在气头上,根本不会可怜她。

见她不断求饶,心里更加烦躁。

随即顺手拿过桌上的琉璃茶壶,朝着婢女脑袋上砸去,“吵死了,既然知错就说明你真做错了,该死!”

两个侍卫走进屋里,将婢女拖了出去。

不久后就传来婢女的惨叫声,两刻钟后变成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抬出府邸。

这件事很快也传开,太妃得知后无奈摇头。

入夜,湘馨苑。

哈哈哈……

“太好笑了……”秋云在湘馨苑秋千旁,笑得前俯后仰,“缊嬷嬷可没有丝毫手软,她这会儿疼得哭爹喊娘了。”

在缊嬷嬷出倾城苑时,她就偷偷前去查探了一下。

走进那院子就看见满地碎片,还有倾月的哭声。

梨云叹了一声,有些担忧道:“就怕王爷会怪罪下来。”

秋云闻言,止住笑意道:“又不是主子打的,他有什么理由怪罪?让缊嬷嬷教规矩,也是奉行陛下旨意而已。”

“其实今晚不用担心,因为王爷好像不在府中,倾月想告状也见不到人。”

不在府中……

穆晚君坐在秋千上,微微眯起眸子。

狗王爷不在府中,这可是一个好机会。

秋云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柳眉微微蹙起,“可惜,有一个十二岁的小婢女被杖毙了。”

“听说那小婢女好心办了坏事,当时倾月正心情欠佳,一怒之下就下令杖毙了。”

话落后,整个空气都陷入一片安静。

清风拂过,让人感觉两飕飕的。

穆晚君气息冰冷,一言不发地起身往屋内而去。

三更天。

穆晚君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外面。

此时下人基本已经离开,值夜的下人坐在树下打瞌睡。

她关上窗户,“秋云,我的夜行衣拿来。”

“夜行衣?”秋云带着疑惑将夜行衣拿来过来,“主子这是要去哪儿?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奴婢去做。”

秋云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功夫也是不错。

有些生气穆晚君不方便做的,都由秋云去做。

穆晚君船上夜行衣,“这件事只能我去做,你躺在我床上就好。”

不等秋云再次开口,她就从后窗一跃而去。

秋云无奈,只能听话的躺在她床上。

……

倾城苑,倾月泪眼凄凄的靠在霄云策怀里,诉说委屈。

“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缊嬷嬷没有丝毫手软,恨不得将我打得皮开肉绽。”

“我知道王妃姐姐不喜欢我,可她也不能让缊嬷嬷这么折磨我吧?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后天怎么做新娘?”

越说越觉得委屈,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霄云策脸上没什么表情,沉声安抚,“明日本王会招呼缊嬷嬷。”

他就是一个不爱笑的男人,表情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不过倾月习以为常。

得到他这一句他安抚已经心满意足。

倾月嘴角笑了笑,“对了,今日因为在气头上,杖毙了一个婢女,王爷不会怪我吧?”

霄云策闻言,没有丝毫怪罪之色,“奴仆而已,死了就换一个,只要你高兴就好。”

夜已深,他没有再继续多聊,嘱咐几句后亲自将人送上床,还贴心的掐灭烛火。

院外树梢上,穆晚君发现有婢女守在倾月房门外,有一个还在打哈欠。

她迅速射出两根银针,两个婢女刹那间软软倒在地上。

随即从树梢上一跃而下,警惕走到房门前。

姐姐……今晚就让害你的仇人碎尸万段!

你在天之灵,一定要看着……

穆晚君再次想到姐姐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心里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她伸手轻轻推开房门,轻脚走进去。

忽然,一只匕首“咻”的一声从帐帘中凌厉而来。

好在反应迅速,脑袋一偏,匕首从右耳擦过,几跟发丝断裂飘落。

霄云策迅速从帐帘内出来,手中长剑朝着她刺入。

该死,居然会有刺客!

若非今晚他在此处,倾月定然会凶多吉少!

穆晚君震惊,立马退出房间离开。

“站住!”霄云策追了出去,两人在房顶上你追我赶。

很快府中侍卫听见动静,立刻也朝着穆晚君而去,有的从前方拦,有的左右围……

穆晚君提着剑回过身挡住刺来的寒剑,两剑相碰火花四溅。

两人打斗在一起,身形快速灵活。

侍卫们都只能看见两抹残影纠缠,刀剑碰撞出来的火花,在不断变化动作的情况下,仿佛一个旋转移动的火花球。

霄云策暗暗吃惊,眼前刺客武功居然与他不相上下!

哪怕行军打仗多年,也没有遇到能与他纠缠这么久的对手。

穆晚君深知,继续下去肯定会败,毕竟周围还有侍卫。

她左手摸出暗器就凌厉射过去,强大的内力让飞镖快如闪电,仿佛是眨眼之间。

本以为胜卷在握,谁知狗渣男不是吃素的,一剑就将暗器劈转方向,朝着穆晚君射过去。

她急忙侧身躲开,就在这一刻,霄云策一剑朝着她背部刺入。

“啊……”穆晚君背脊一疼,急忙忍痛逃离。

“给本王追!”霄云策眸色阴鸷狠厉,也提着剑追上去。

就在这时,另一方又出现几个黑衣人,朝着霄云策袭击等人而去。

穆晚君趁此机会加快速度逃跑,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人见她成功逃离,也不再恋战,选择分散离开王府。

侍卫也被迫分散,朝各方向去追黑人。

而霄云策则是朝着穆晚君消失的方向追去。

他倒要看看,如此强大的对手究竟是什么人?

“秋云,快……快拿外伤药过来……”穆晚君从后窗进屋,躲在屏风后面就急忙脱下夜行衣。

本来秋云就担心得睡不着,在听见声音后就猛然起身,将药翻找出来送过去。

“主子,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穆晚君已经脱下上衣,露出如玉般莹润美丽的背脊,只是上面多了一道伤痕,着实碍眼。

她接过药,咬牙忍痛吩咐,“别问那么多,快把我脱下来的血衣全部处理干净。”

“好。”秋云抱着衣裳就急忙出了房间,心里慌乱得不行。

府中变得灯火通明,有杂乱的脚步声。

此刻霄云策正带着侍卫往穆晚君离开这一方向搜查。

梨云被惊醒,走出房门就看见霄云策带着人走进院里,一看就来者不善。




穆晚君回头看向皱眉的男人,“我做得过分吗?”

霄云策沉默不语。

她收回视线,嗤笑道:“不说话就代表默认。”

说完收回实现,背影潇洒的离去。

影二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直接晕倒在地。

霄云策吩咐,“来人,带影二去处理伤口。”

暗处的暗卫立马出现,将影二带走。

别人不知道影二为何对穆晚君说谢谢,但他知道。

因为穆晚君没有对影二下死手,剑避开了要害……

倾月疼得浑身发抖,“王爷,我的手好疼,王妃她太过分了。”

霄云策沉默不语,表情淡然冷漠的走过去。

握住她脱臼的手指“咔擦”一声就投好。

“好在不是伤脸。”霄云策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重新学一下规矩礼仪,以免再被打脸。”

倾月懵圈,“王爷,我……”

霄云策不等她说出口就打断,“来人,送倾侍妾回去。”

倾月整个人都傻了。

王爷居然不计较被穆贱人打的事。

“王爷……”

“将军,走吧。”如莲急忙扶着她离开。

很害怕多待一会儿会让王爷更加愤怒。

众人散去后,思箐苑陷入寂静。

霄云策望着月色半晌,收回思绪便往湘馨苑而去。

剑锋心头一慌,急忙跟上,“主子,您该不会要去找王妃麻烦吧?”

“小的斗胆说实话,王妃实在憋屈,您现在为了倾月将军快走火入魔了。”

不管他怎么说,霄云策都没有回应。

主仆二人不久久走进了湘馨苑,当走到院中央时事时,两人同时身形一顿。

两双眼睛都都震惊看着前方。

穆晚君正提着头颅走下台阶,淡定得像是提的一个西瓜一样。

秋云从身后走,“主子,用这个袋子装着好一点,以免出去吓到路人。”

她同穆晚君一样着肯定,也没有丝毫恐惧。

剑锋惊讶不已,“她们是女人吗?竟然没有意思害怕!”

在屋檐下毒柱子后面,有一抹身影背对着身子瑟瑟发抖,看得出很惊恐。

他们认出那是梨云。

在他们的认知里,秋云跟穆晚君也该是如此。

霄云策眉头越皱越深,突然间发现自己对这个结发妻子一无所知。

他与穆晚君眼神相撞,情绪复杂。

穆晚君移开视线,淡然道:“王爷是想报巴掌之仇吗?不好意思,我的脸很金贵,你扇不得。”

从小到大,她从未挨过任何人都巴掌。

任何人也别想打她巴掌。

霄云策表情冷然,大步走到她面前,从秋云手中哪个布袋子,装好她手里提着的东西。

“这件事是本王冲动,剩下的本王处理。”

随即带着手里的东西就打不离开。

在场的人都怔愣一瞬。

一身傲骨的王爷,居然主动道歉了!

穆晚君回过神后立马紧跟而去,不远不近跟在男人身后。

前方的男人脚步一顿,随后又继续往前走。

当到达湖边时,他才停下脚步等着她靠近。

待她走到身后时,他才沉声问道:“你是不放心?”

穆晚君神色淡漠,“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得弄清楚影二说的是真是假。”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画舫处。

这里面还是很热闹,充满客人们都欢笑声。

穆晚君刚走上去,管事的就走了出来,“贵夫人里面请,我们……”

话未说完,脖子就被穆晚君给掐住。

吓得管事瑟瑟发抖,脸色涨红得厉害。

啊……

“救命……”管事用力掰她的手指,但根本掰不开,“有话好……好好说……”

穆晚君眼神凌厉地盯着他,“说,昨天被他踹过的怜人在哪儿?”

踹过的怜人?

管事有些懵圈了,“到底说道……哪一个?”

他踹过的可不止一个,根本不知道说道谁?

穆晚君:“仔细看看我,应该能有印象。”

管事闻言,仔细大亮亮一下,终于想了起来。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慌乱得不行。

他咽了咽口水,紧张道:“他……他病故了,已经安葬。”

穆晚君用瞬间用力,冷厉道:“说实话,不然……”

不断加大力度,管事被掐得直翻白眼儿,脸色青紫。

“我……我说……”管事艰难开口。

穆晚君这才松了力度。

他喘息几口气后断断续续道:“他……他不听话,不小心被我……打死了。”

“就在我们都人要抬出去时,有……有黑衣人来砍走了他的头颅……”

下方传来哗啦啦的声音,还有骚味儿。

穆晚君柳眉皱了皱眉,甩开他退回岸上。

剑锋从霄云策手中拿过布袋子,扔到了管事的怀里,“缝合回去,好好安葬,别耍滑,我会盯着。”

穆晚君转身往回走,湖面的风带着水汽,比白天要凉。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辗转反侧到四更天才入睡。

感觉没睡多久就天亮了。

她想到要去庄子,没有睡懒觉。

“秋云,梨云,收拾一下,我们去庄子上一趟。”

在她们收拾期间,穆晚君来到善慈苑中。

倾月也正好在,没有霄云策的身影。

柳太妃看见她过来,脸上露出笑容,“你来了?你这脸色不太好,是夜里没有睡好吗?”

“太妃娘娘!”倾月不等她回应就急忙插嘴,“我的脸就是她打的,夜里她还打了王爷一巴掌。”

“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可王爷怎么能被她打?”

柳太妃闻言,微微惊讶。

还有人敢打王爷?

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她拉着穆晚君的手,温柔问道:“有这回事吗?”

倾月又义愤填膺的插嘴,“当然有,那么多人看见,她还提剑伤了王爷的暗卫,太嚣张了。”

哼,柳太妃那么在乎自己儿子。‘

怎么可能接受得了自己儿子被女人打?

柳太妃不悦蹙眉,“倾侍妾,你到底有没有规矩?本宫让你说话了吗?”

倾月咬了咬唇,垂着下认错,“贱妾知错,只是贱妾太着急了。”

嘴上认错,心里却不服。

死老太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穆晚君镇定自若地说道:“母妃,的确如此,我伤了王爷暗卫,还打了王爷一巴掌,还骂了王爷眼瞎心盲。”

不管柳太妃怎么看,她都不会遮掩隐瞒。

反正早晚也会知道的,况且她并不觉得这做错。

倾月猛然抬起头,出声道:“快听听,她自己承认了!”

“闭嘴!”柳太妃冷声呵斥,“他们两口子之间闹别扭,关你一个小妾何事?”

“像你这样没规矩的人,让你做姬妾都是抬举你,整天装着坏心眼儿,咋咋呼呼像什么?”




咳咳……

“不……不要……咳咳……”梨云想要吐出来。

她用手抠喉咙,不管怎么吐都吐不出来。

咳咳……

“救命……救命……”

此处比较荒凉,人烟稀少。

不管她怎么喊,这些人都不害怕。

梨云在这一刻有些绝望,泪流满面的往后退,浑身瑟瑟发抖。

“都不要过来,我宁愿死也不让你们碰!”

有人冷哼道:“只要还是热乎的,我们照样碰,老子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以为用死就能威胁?真够幼稚的!”

哈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笑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梨云看着他们靠近,绝望又无助。

她看了一眼侧方的一块碎石,眼泪汹涌流出:大小姐,你一定很孤单吧?奴婢来陪你了……

擦了擦眼泪,迅速朝着石头方向跑过去。

突然手臂被一股重力一拽,整个人扑在地上,随即被人拖回原位。

“还真想寻死,让你就这么死,太便宜你了!”

“兄弟们,咱们划拳排队,看谁第一个来!”

梨云被人踩着腿,无法动弹,哪怕想死都成了奢望。

突然身子越来越热,眼前场景有些飘飘忽忽,脑袋也昏昏沉沉。

她咬住唇瓣,让自己努力保持清醒。

几个土匪划拳结束。

一个络腮胡男子十分开心,哈哈大笑道:“老子第一个尝鲜,爽啊!”

男子粗鲁不已,用力将梨云翻过身。

整个人压下去,双手疯狂撕扯她的衣裳。

“救命……呜呜……”梨云无助的挣扎,哪怕拼尽全力也无济于事。

就在男子俯身要亲吻时,后面突然传来惨叫声。

他警觉回头一看,几个兄弟被人踹倒在地。

一个黑衣蒙面暗卫,举着寒剑迅速刺来。

“什么人?”他急忙翻身躲开,起身就迎上去。

屋内又冲进来三个暗卫,三两下就将其他土匪给杀掉。

“留一个活口!”

就是因为这句话,架在络腮胡脖子上的剑立马拿开,用脚踢向裤裆。

啊……

络腮胡男子疼得夹腿蹲地,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不……不要碰我……”梨云已经迷迷糊糊,嗓音娇媚,气息急促。

一个暗卫见状,立马将她抱起来,快速离开。

一刻钟后。

暗卫扛着梨云从后窗进入穆晚君屋内,“主子,人救回来了。”

穆晚君与秋云震惊,急忙上前查看。

秋云疑惑,“怎么回事?”

暗卫皱眉,“先救人,她中药了。”

此时的梨云满脸绯红,眼神迷离娇媚。

手臂搂着暗卫脖颈,脑袋在他脖颈上蹭了又蹭,引得暗卫阵阵脸红。

他不敢说的是,在路上还被梨云亲了。

秋云立刻伸手,想把人给接过来,结果梨云死死抱着暗卫不松手。

朱唇老是往暗卫脸上碰,暗卫不断侧脸避开。

穆晚君无奈,只能上前帮忙,跟秋云合力情况下才抱了过来。

穆晚君放在床上,把脉后皱眉道:“是欢情散!”

好在此药能解,不然梨云就得失身了。

利用银针针灸某些穴位,直到一刻钟后,梨云这才安静下来,而后昏迷。

穆晚君看着昏迷的梨云,吩咐秋云,“你给她擦拭一下身子,换一身衣裳。”

随后带着暗卫来到外间,将房门关上。

“坐下说吧。”穆晚君坐了下来,神色凝重,“说说怎么回事?”

现在都还心有余悸,若是晚一点让暗卫出去寻找,梨云就清白不保了。

暗卫没有坐下,躬身回应道:“回禀主子,我们赶去时正好看见梨云被撕碎衣裳。”

“我们留了一个活口,我没等审问就先带梨云回来了,更细节的东西只能问梨云。”

穆晚君眯起眸子,陷入沉思。

这些人绑架梨云肯定不是巧合。

她收回思绪吩咐,“先将活口关押起来。”

傍晚。

梨云迷迷糊糊睁开眸子,茫然的看了一眼环境。

似乎感觉是在做梦,用手捏了捏自个儿脸颊。

当清晰感到疼痛时,她才恍然清醒过来,“我……我没事了?”

“终于醒了!”秋云立马端着粥走到床前,“来喝点粥填填肚子,里面有肉沫,香。”

梨云撑着手臂起身,想到之前惊险,扁了扁嘴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呜呜……秋云姐姐,我以为我真的完了,他们想凌辱我,还……还说凌辱完后再送给乞丐……”

此刻心里还是有点害怕,双手都在微微发颤。

秋云急忙放下粥,抱住她安抚,“没事了,暗卫去得及时,你什么事都没有。”

“告诉我,是什么人做的?”

梨云止住哭泣,身子还一抽一抽的,“是跟土匪一伙的,抓我去是报仇出气。”

土匪一伙的?

那不就是倾月的手下吗?

可恶!

“知道了。”秋云送开手,将粥递给她,“先喝粥,好好休息即可,其他的不用管。”

房门外,穆晚君静静站在门口。

听见里面的对话后,眸中闪过一瞬狠厉之色。

入夜,穆晚君穿上夜行衣离开。

倾城苑,倾月站在屋檐下,眸光一直望着院门方向,“我入王府有段时间了,王爷一次也没有来我这过夜。”

如莲轻叹,有些心疼道:“主子别难过,或许是王爷太忙了。”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走了过来。

下人恭敬行礼后说道:“启禀倾小主,奴婢听见湘馨苑的下人说王爷晚点儿会去湘馨苑。”

什么?

王爷居然要去穆贱人哪儿!

倾月听着就生气:这就去是所谓的忙,忙着去见穆贱人,就是没时间来这倾城苑!

“如莲,快去做一份吃的,面或粥都可以,快去!”

“是!”

如莲应下就马不停蹄去小厨房。

小厨房中没有其他人,她一个人打水烧火熬粥。

在熬得差不多时,她转身就去找器皿装粥。

小锅炉上方突然掉下一粒小小的东西,无人察觉。

如莲返回后,用汤勺搅动了一下,再将粥盛在碗中离去。

“主子,粥熬好了,我们走吧。”如莲端着粥回到倾月身边。

“嗯,走吧。”主仆二人离开倾城苑,朝着思箐苑而去。

暗处,穆晚君明亮锐利的眸子盯着二人背影。

今夜,注定会有精彩好戏开场。




穆晚君还是以身子不适为由,在自己院里休息了一天,没有去给柳太妃请安。

她一直软绵绵的,没什么胃口。

到了午后起床才精神了不少,但一天没吃东西,肚子倒是有些饿。

“梨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有些饿了。”

梨云得到吩咐就急忙往厨房去。

刚到后院门口时,就遇到从里面出来的如莲,两人都相互翻了一个白眼儿。

梨云不悦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如莲冷哼,“你才是狗,别以为王爷这几日宠幸你家主子就了不起,王爷不过是怕我家将军身子未痊愈而已!”

“我告诉你,王爷只是将王妃当娼妓来解决生理需求,对我家将军才是真心实意!”

梨云闻言,整个人呆愣在原地。

她这意思是王爷根本没有与倾月圆房?

呵呵,好事啊……

如莲见她愣住,以为是被刚刚的话刺激到,得意地扬起嘴角,“我没说错,王爷就是将王妃当娼妓!”

梨云回过神,淡笑道:“原来这王府是烟花之地呀。”

斜睨了一眼便绕开她,消失在院门处。

这一句话让如莲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娼妓呆的地方不就是烟花之地吗?

这等于将整个王府的女子都骂了进去。

如莲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恶!”

待梨云端着吃食出来时,她已经没了身影。

“主子,主子……!”梨云兴高采烈的回到湘馨苑,“奴婢要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比较激动的原因,步伐有点快。

手中端着的吃食都差点儿洒出来。

秋云立马接过她手中的吃食,“慢点儿,什么消息让你那么激动?”

梨云微喘道:“奴婢去后院路上遇到如莲了,她以为王爷这段时间都在湘馨苑过夜。”

穆晚君从软榻上懒洋洋地起身,嘴角噙笑道:“看来这几日倾月是独守空房了。”

不仅独守空房,还以为霄云策在湘馨苑过夜,心里肯定很痛苦。

倾月越痛苦,她就越开心。

秋云开口道:“好像倾月昨夜旧疾又犯了,到现在也没有恢复,王爷这会儿正陪着她。”

穆晚君轻笑,“没有我的药,她要做好疼个两三日的心里准备。”

药可不是白给她吃的。

好药是毋庸置疑的,但这药小气,相克的东西可不少。

……

倾月在床上疼得哭爹喊娘,满头汗渍。

云太医施针半晌也不见成效,已经急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

他有些怕呀,害怕后面的人一怒之下要他命。

若眼神能杀人,他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啊……

“王爷,我好疼……”倾月痛苦扭动着,被褥已经被捏变了形。

从来没有疼这么久过。

以往基本上疼两个时辰就会好转。

而这一次却疼了六个时辰都没有好转迹象。

霄云策眉宇紧锁,眼神凌厉骇人,“云太医,你想死吗?”

此话一出,云太医双腿一软就“扑通”跪地。

他浑身止不住的哆嗦,对着霄云策磕头求饶,“王爷恕罪,微臣已经尽力了。”

“该用的法子都已经用了,可就是没有效果,上次的止疼药就很有效……”

屋内陷入一片寂静。

他们都知道上次的止疼药是穆晚君给的。

霄云策想了一下,对倾月开口道:“忍一忍,本王亲自去一趟湘馨苑。”

此刻穆晚君在房里刚吃完东西。

肚子里面有了货就精神不少。

“梨云,将桌上的撤下吧,我想出去走……”

话未说完,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紧接着就传来剑锋的声音,“王妃娘娘,王爷有事找您。”

穆晚君:“……”

恐怕就是说止疼药的事。

哼,她可没有那么听话,说见就去见。

穆晚君嗓音慵懒散漫道:“告诉你家王爷,我身子不舒服,有什么事你说就行。”

话音刚落下,房门就被“砰”的一声给推开。

霄云策如冰山一样屹立在门口,屋内光线也被他阴影笼罩。

他面无表情走进屋内,看了一眼如同狗舔般干净的碗说道:“这叫身子不适?就差将碗给吞下去了。”

穆晚君:“……”

原来他是亲自过来了。

倾月在他心里的地位的确很高。

穆晚君起身,颔首一礼,“臣妾见过王爷,还劳烦王爷亲自过来看望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霄云策皱眉,“恢复不错就好,本王来此是想问你还有没有止疼药。”

面色虽然不太好看,可这语气比以往好不少。

这是为了倾月而放下自己那高贵身段了。

穆晚君想想还是觉得可笑。

姐姐比倾月好看。

比倾月知书达理。

比倾月有教养。

眼前这个男人究竟喜欢倾月什么?

穆晚君收回思绪,面无表情道:“有,不过是有条件的。”

霄云策脸色一沉,“你敢跟本王讲条件?只要你给止疼药,本王答应不追究你与野男人之间的事!”

野男人?

呵,他还是觉得跟野男人有染!

穆晚君被气笑了,“已经说过了,没有野男人,我的条件是让我调查母妃中毒一事。”

霄云策不悦蹙眉,“母妃已经相信不是你,没必要继续查。”

穆晚君:“可现在外界不相信,这件事不仅仅影响到我的名声,还影响整个穆家。”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都不能稀里糊涂了事,王爷难不成是害怕我调查此事?”

这件事一日不真相大白,姐姐的名声就难以挽回。

霄云策握紧拳头,半晌没有开口。

他应该相信倾月的。

可在这一刻,心却微微有点慌乱。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得可怕。

霄云策半晌才开口,“若本王不答应,又该如何?”

穆晚君淡然一笑,“珍贵的止疼药只能是我自用了。”

本来现有的药就有限。

自己留着还能有备无患,重新配制得花不少时间。

霄云策冷笑,有些咬牙切齿道:“很好,居然威胁本王,好,本王答应!”

想到倾月的痛苦模样,最终还是妥协答应。

穆晚君见他应下,心里却没有太高兴,只觉得凄凉酸楚。

姐姐……你看见了吗?

他为了其他女人,居然放下身段妥协了。

你在天之灵,也该死心了。

穆晚君喉咙有些堵塞,眼眶微微红了一瞬,“多谢,我这就拿药给你。”




她忙活儿了半晌,最终就弄一个半披发的发型。

简单的发髻也有点松散,仿佛随时都会垮掉。

穆晚君看着镜子沉默了,这就是秋云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的结果?

秋云很是尴尬,“主……主子,奴婢已经尽力了。”

一直以来穆晚君是男子扮相,根本不用梳这些复杂发型。

所以她根本就不会。

哎……

“算了,就这样吧。”穆晚君无奈,“让你这拿剑的手来梳头,也是难为你。”

秋云长舒一口气,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主子,我们回来时遇到了匪徒。”

“奴婢直接打断了他们都腿,后来又遇到骗子,好在奴婢识破是人贩子。”

“奴婢把他们扔到镇上大街上,很多人知道是人贩子后,围上去就暴打,哈哈……”

常在江湖走的人,什么场面没有见过?

骗子的伎俩基本上能轻松辨别,想要骗她不可能。

穆晚君轻笑道:“人贩子也胆子真大,马车上有闲王府的标志也敢骗,恐怕就是故意冲着我来的。”

人贩子为了安全起见,基本上只敢骗普通老百姓。

闲王府。

梨云回到府中发现霄云策不在,听说去了宫里面。

她在前院等时,倾月突然看见了她。

“梨云?你……你们回来了?”倾月试探性问,“看你一脸焦灼,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说话眸光四处打量了一下,并未看见其他人都身影。

若只有梨云一人回来,那说明她的计划起作用了。

她想到这一点,心中甚是愉悦,嘴角掩抑不住微微上扬。

梨云面无表情,颔首回应,“回倾侍妾,一切顺利,没有出任何事。”

倾月闻言,嘴角笑意僵了僵,“看你一脸焦灼,还以为是回来的路上遇到事情了。”

居然一切顺利,两个计划都失败了吗?

到底怎么办事的?

梨云笑眼眯眸道礼貌回应,“在路上的确遇到点事,土匪打劫,不过他们腿都被打折了。”

倾月:“!”

梨云继续道:“后来又遇到了骗子,好在识破他们是人贩子,直接扔给百姓出气了。”

说完便开心的笑了起来。

而倾月攥紧了拳头,骨节紧得发白,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都笑容:

“你们还真厉害,能……能化险为夷是好事,不过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没有见王妃?”

梨云:“君神医君神医说王妃贤良淑德,聪慧能干,硬要教王妃学习针灸。”

她并不愿意多说,能气炸倾月就好。

倾月此刻心里的确气到了,拳头都在发抖。

但现在不敢再发怒,只能忍。

就在这时,霄云策的身影走进来府邸。

梨云立马迎上前,“奴婢见过王爷……”

“王妃回来了?”霄云策不等她说完就出声问。

眸光四处看了一眼,并未看见穆晚君的身影。

梨云说道:“主子在乔家客栈,晚点儿会回来,她让奴婢提前回来告知一声。”

“王爷……”倾月急忙上前。

霄云策仿佛没有看见她转身就往外走,想要去客栈。

梨云见状,心头一慌,急忙出声叫住。

“王爷,您不能去,教授过程不能分心,可……可能半个时辰后就会回来。”

千万不能让王爷过去。

钥匙过去只看见主子,没看见君神医,恐怕也不好解释。

霄云策沉默半晌,最终还是坚持要去,“本王不进屋打扰。”

说话间已经出来府邸大门。

大长腿跨的步子大,速度又快。

梨云只能小跑追过去,“王妃一说过,让您不用去。”

霄云策皱眉,“她就这么讨厌本王?”

“这……”梨云抿了抿唇,心里腹诽:当然讨厌,简直讨厌得要死!

这话也只能在心心说,要要说真说出来,自己肯定会被拍飞出去。

走了没多远,后方传来倾月的声音。

“王爷,妾身跟您一起去,上次将君神医给得罪,我想亲自给他道歉。”

霄云策顿下脚步,等着她追上,“也好,到时候不管他这么说,你都要忍着。”

倾月点头,“我会的,坐马车吧。”

这时二牛已经赶着马车过来。

他们一起上了马车,而梨云则是被扔下。

“哎呀!”梨云急得团团转,剩下的只能祈祷,“老天保佑,别出意外……”

她还是没有坐以待毙,选择双腿跑过去。

……

客栈房间外。

白莲一直站在门口位置。

突然霄云策等人的身影走上楼。

他立马拦在门前,“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王爷请止步。”

倾月挤出笑容,柔声道:“我就是想跟君神医道个歉,那日是我疑心太重,态度也不太好。”

“还请君神医看在王爷面子上,不跟我一般见识……”

这话是对着房门说的,也说想让里面的人听见。

白莲不悦皱眉,嗓音粗犷道:“不接受道歉,谁的面子也不看。”

倾月:“……”面色瞬间一僵。

连王爷的面子都不看。

这君神医还真够胆大的。

她深呼吸,调整好情绪,“王爷,你看……”

“好了。”霄云策脸色冰冷,语气不悦,“这里需要安静,你道歉的话已经说了,回去吧。”

倾月:“可他还没有说原谅……”

此话一出,霄云策顿时觉得头疼无比。

他抬眸看着她的脸,心里的火气才慢慢消散,耐着性子道:

“道歉是你的事,原不原谅是他的事,你没有强求别人原谅的道理。”

“再说了,现在需要安静,你在这儿吵吵闹闹反而会让君神医生气。”

经过他这么一说,倾月这才死心的转身离开。

现在还想得到缓解疼痛的药,不能更加惹怒。

屋内的人已经听见了。

秋云只有鄙夷,“她脸皮真厚,真不知王爷喜欢她什么?”

“是个人都知道谁更好,偏偏王爷对倾月情有独钟,脑子有病。”

“嘘,小声点。”穆晚君做了嘘声动作,“我们也该出去了。”

她拿出变声丸含在嘴里,用男子的声音,对着房门方向沉声说道:

“闲王殿下,王妃已经能掌握针法,我也有些累了,休息一会儿就会离开。”

说完又将变声丸吐出,漱了漱口。

霄云策听见后,回应道:“多谢。”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秋云第一个出来,紧接着就是穆晚君。

霄云策与穆晚君相视一眼,“王妃辛苦了。”

穆晚君淡漠移开视线,与他擦肩而过,“君神医不想有人进去打扰,回府吧。”

态度冷淡如水,不带一丝情感,感觉不如一个陌生人。




霄云策面色淡漠,闭眸低沉道:“想多了。”

话虽如此,可怎么听都觉得勉强。

主要是面色与情绪都太过冷淡,倾月总觉得慌慌的。

当他们回到王府时,发现门口有一辆宫中的马车,齐总管站在马车旁。

“老奴见过闲王殿下,王妃娘娘……”齐总管躬身行礼。

霄云策神色淡然,“起来吧,不知齐总管亲自到访所谓何事?”

齐总管手中拿着圣旨,看了一眼他身旁的倾月。

这饱含深意的一眼,让倾月心里直发慌。

总感觉这一次不是什么好事。

她紧张的捏紧手绢,突然回想起上一次皇上离开王府时说的话。

顿时心头一颤。

难道是……是罢免将军一职?

倾月想到此处就脸色发白,心里一直祈祷不要是这件事情。

她挤出浅笑,“齐总管这么看着我是何意?”

齐总管移开视线,对霄云策恭敬道:“回禀殿下,老奴是来颁发旨意的,倾侍妾听旨。”

在场之人都跪了下来。

霄云策、穆晚君、倾月三人跪在最前方。

齐总管打开圣旨,严肃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倾侍妾目无尊卑,德行有失。”

“自进王府以来,让王府颜面尽失,不配巾帼英雄之名,更有违将军之责。”

“朕特颁发圣旨,罢免倾月将军一职,望好自为之,钦此……”

跪着的倾月已经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齐总管合上圣旨,递到她面前,“倾侍妾,请接旨吧。”

倾月眼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贱妾接旨,谢主隆恩……”

双手接过圣旨,抖如捣蒜。

众人也齐声叩谢:“谢主隆恩……”

齐总管:“平身。”

待众人都起身后,他继续道:“圣旨已送到,老卢就先告辞了。”

说完便转身坐上了马车离去。

府门口变得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

倾月拿着圣旨呆呆站着,眼泪不停往下流着。

穆晚君看了一眼她手中圣旨,收回视线就转身往湘馨苑而去。

“你很高兴吧?”倾月突然对着她背影来了一句。

穆晚君头也不回道:“跟我无关。”

若非她自己疑心而闹那一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收到罢免圣旨。

让她失去将军之位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是被她自己作没的。

倾月苦笑,“你别装清高了,我变成这样,你是最高兴的。”

穆晚君回过身,冷冷道:“这叫罪有应得,坏人得到惩罚,很多人都会高兴。”

说完便拂袖而去,面色严肃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只是没了将军之位,远远不够!

“坏人……”倾月喃喃低语,回头看向严肃冷漠的霄云策,“王爷,我……我真的坏吗?”

霄云策皱眉,“回院里吧,该学的都别落下。”

不等倾月开口,他就已经往穆晚君消失的方向走去。

倾月拿着手绢的手越捏越紧,“王爷已经有点厌我了……”

如莲安抚道:“别想多了,王爷若真厌您,也不会力排众议留您在府中。”

湘馨苑。

穆晚君知道渣男跟了过来,“你的爱妾正在伤心难过,不去陪她,跑来我这里作甚?”

霄云策走进屋里,“想必君神医已经跟你说过我的情况,我想尽快治愈。”

穆晚君:“说过,但得毒发时才行。”

“好,毒发会通知你。”他说着坐了下来,没有离开的意思。

眸光四处打量一番,发现屋内陈设不如倾月屋里。

他收回视线,疑惑问道:“堂堂王妃,为何如此简洁?”

穆晚君拂袖坐下,淡笑回应,“这不得问你吗?我院里的东西都是陪嫁,未曾拿夫家一针一线。”

“说错了,好像用掌家权从你那儿换了一个金丝玉蝉,这玉蝉价值不菲,挺值的。”

霄云策:“……”

刚成亲就离开。

回京后也未曾主动送什么东西给她。

“是本王疏忽。”霄云策抿了口茶水,抬起眸子,“缺什么都可以说,本王会让人给你送来。”

穆晚君:“不必了,我什么都不缺,王爷关心好倾侍妾一人就好。”

冷漠疏离的态度,让霄云策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从来都是他在别人面前高高在上,在此处倒是反过来了。

霄云策嘴角斜笑,“你不用阴阳怪气,就凭你背着本王与外男苟且这一点,在府中再憋屈都是该受的!”

穆晚君闻言,很是无语。

究竟要说多少遍才会信她的清白?

固执己见,倔得像一头驴!

“再说一遍,没有!”穆晚君脸色不太好,冷声道:“士可杀不可辱,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

既然是顶替姐姐的身份,自然不能让姐姐的名声受损。

这些不好的声音若是传出去,别人只会说穆云柔不检点,而不是穆晚君不检点。

霄云策手一挥,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不等穆晚君反应,他就一把将她拉入怀里禁锢住,撕拉一下扯下衣襟,露出香肩。

啊……

“你干嘛?流氓!”穆晚君慌忙要拉上去。

男人用力抓紧她胳膊,让她无法动弹,“放心,本王对脏女人不感兴趣!”

“你说没男人,这牙印哪儿来的?不脱衣裳能有咬成这样?”

实在想不出什么情况下能脱衣裳上嘴!

除了那种事,根本找不出其他的!

穆晚君无语,“就因为这牙印来定罪,未免太过武断。”

霄云策:“还不承认,是不是清白之身,一验便知!”

话落之际,迅速点穴。

随即让她跨坐与腿上。

这姿势让穆晚君脸红不已,咬了咬唇皱眉,“你这个疯子!想要怎么验?”

霄云策眸色幽深。

穆晚君脸颊红得能滴血,看向男人的瞳孔中燃着熊熊怒火。

她咬牙气愤道:“你若敢这么做,我就杀了你!”

这是大白天,面上的任何表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脸红愤怒的样子,倒是娇媚又可爱。

霄云策轻轻一拉腰上的绳子,腰戴掉落在地,眼神戏谑地看着她:

“本王最讨厌威胁,一会儿就看好王妃怎么杀本王?”

穆晚君:“!”

微凉的手掌滑过她后腰,缓缓向前。




倾月喝下合卺酒后,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道:“王爷,外面没有宾客在,不如我们就歇下吧。”

之前虽然也有住在一间房的经历,可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关系。

哪怕她主动献身,也会被霄云策拒绝,这一次只能用这样的办法。

霄云策凝眉看了一眼,收回视线起身,“你身子未痊愈,过两日再说。”

倾月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之前就有想到过会被拒绝,但真正被拒绝时还是会难以接受。

好在早有准备,只要拖延时间让他留久一点,身体也会拒绝不了。

倾月立马拉住他手,“都听您的,那王爷能多陪我一会儿吗?”

霄云策想到今日对她的亏欠,还是留了下来,“好,多陪你一会儿,今日你应该很累,卸妆早些休息。”

随后便吩咐下人打来热水,如莲伺候她洗漱。

当她坐在梳妆台前拆卸发髻时,看见脸上的模样惊叫出声。

啊……

“我……我的脸……”

双脸与额头都有些红肿,哪怕厚重的新娘妆也遮盖不住。

这么丑,难怪王爷今晚不愿意碰她。

“如莲,我……我骑马过来时,额头也是这样的吗?”

如莲咬了咬唇,回应道:“是。”

倾月:“!”震惊。

顶着这样的脸骑在马背上,那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看见了吗?

回想一路上围观之人投来的眼神与笑脸,突然觉得那是嘲笑。

她可是堂堂女将军,好想找地缝钻进去,太丢人了!

霄云策走到她身后,将一瓶药膏递到她手中,“这是万圣宗的玉容膏,会让你的脸恢复如初的。”

“玉容膏!”如莲惊讶不已,“这可是十分难得的,听闻万圣宗一年就出五瓶。”

权贵中之人都清楚,这玉容膏不是有钱就能买的,效果也是立竿见影。

因为数量有限,能买到一瓶不容易。

倾月脸上终于露出笑容,“谢谢王爷,为了这玉容膏,王爷肯定费了不少心思。”

心底的不快在这一刻显然许多,只要霄云策心里有她,就算是赢家。

咚咚咚……

房门突然被叩响。

如莲打开后发现是苏嬷嬷,“不知苏嬷嬷有何贵干?”

苏嬷嬷看向霄云策方向,恭敬道:“王爷,太妃娘娘说既然王爷回来,那就去八香酒楼招呼一下宾客。”

“您是新郎官儿,不出面尽地主之谊不合适,王妃一个人无法应付。”

霄云策没有丝毫犹豫,点头应下,“好,让太妃别操心,本王这就去。”

不管对王妃厌不厌误,对其他宾客还是不能置之不理的。

倾月心头一慌,急忙制止,“王爷别去!你……你说过要陪我的。”

千万不能让他去,一会儿在酒楼药性发作就不妙了。

霄云策去意已决,沉声道:“回来再陪你,今晚本王就住这里。”

不等倾月再次开口,他便大步而去。

“王爷……王爷……”倾月追出房间,他人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

八香酒楼已经被穆晚君包场。

宾客们喝酒聊天,还算热闹,男宾客与女眷隔着一道屏风。

穆晚君在两边来回招呼,男女都会向她敬酒,一圈下来也喝了不少,有些微醺状态。

本来人就美,现在又增添了几分妩媚,看上去更加迷人。

不少年轻男子偷偷打量,暗想是自己妻子该多好。

这时又有一位男子对她举杯道:“王妃娘娘,今日王爷不在,只能敬您了,替我祝王爷新婚快乐。”

穆晚君淡笑应下,“谢谢,我会转告。”

举起酒杯便优雅一饮而尽。

她酒量不差,换做其他女子这般喝,可能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背部伤有些疼,放下酒杯后就离开座位,朝着安静之处走去。

“主子,您是不是不舒服?”梨云一脸担忧的跟过来。

穆晚君柳眉微微蹙起,轻声道:“背部伤口疼,去秋云那儿把我的包拿来。”

包里面有一点药,也有银针。

不管去哪儿,这些东西都会随身携带。

“是,奴婢这就去。”梨云应下便转身离开。

穆晚君之前一直强撑,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懈下来,脑袋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

“小心!”

突然有人拉住她手臂往前一带,瞬间落入宽厚温暖的怀抱中。

当穆晚君抬眼看向男子时,顿时愣住。

居然是皇上!

一定是看错了,皇上根本没有出席。

霄瑾衡附眸看着她,长睫浓密卷翘,微醺的眸子妩媚动人,朱唇粉嫩莹润,娇艳欲滴……

“主子,包……”梨云在后方不远处,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愣神的两人恍然回神,慌忙拉开距离。

穆晚君酒醒了一大半,恭敬有礼道:“多谢陛下。”

霄瑾衡笑容温润,嗓音温柔道:“不必言谢,换做任何人出现这种情况,朕都会出手。”

“既然身子不适就回府邸休息,这里可以交给管家招待,你没必要硬撑。”

不管是外在,还是语气,都是一个谦谦君子模样。

在穆晚君看来,霄云策是冬日寒冰,那霄瑾衡就是春日暖阳。

但她并不会相信这是霄瑾衡真实的一面。

穆晚君微微颔首,“谢谢陛下关心,既然来了,那就喝两杯吧。”

霄瑾衡摇头,“不必了,朕是偷偷出宫,宾客都不知朕过来……”

话未说完,大堂内就传来众人行礼声。

“见过闲王殿下……”

霄云策立在门口,一股压迫感让大堂内鸦雀无声。

霄云策仍然面无表情,沉声道:“各位不必拘束,继续。”

在他发话后,众人这才坐下。

虽然继续喝酒聊天,但都没有之前放得开。

霄云策眼力极好,很快便看见角落站在一起的二人,“原来陛下躲在此处。”

霄瑾衡淡笑道:“人多太吵,在此图个清静,朕还有政务处理,先行一步。”

梨云,穆晚君:“恭送陛下。”

霄瑾衡带着两个随从低调离开,没走两步又突然停下,回头对霄云策说道:

“朕今日听说了倾月不少惊世骇人的举动,母后意见非常大,明日进宫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酒楼门口。

霄云策眸色变得冰冷阴鸷,拳头咯吱作响。

在他看来,肯定是眼前的女人跟皇帝说了倾月坏话。

空气在这一刻安静得可怕,梨云小心翼翼走了过去,“主子,您的包……”

穆晚君接过精致的小布包,对霄云策说道:“我身子不适,既然王爷已经过来,那我就回府了。”

微微颔首一礼后,绕开他往外而去。

还未走到门口位置,身后就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心机挺深的,你找皇上跟太后为你撑腰,只会让本王更厌恶。”




霄云策身形一顿,眯眸冷声回应。

“本王不懂你说什么,凶手已经偿命,还有何不满?”

凶手已经偿命?

她听着这句话就觉得可笑。

为了不让心爱的女人受伤害,睁着眼睛说瞎话!

穆晚君心头苦涩,“你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让无辜之人因为你对倾月的偏爱买单,从不考虑他人!”

“有一个真正爱过你的人已经死了,死得痛苦、无辜、遗憾!你一辈子都欠她的。”

爱错一个人太悲哀了。

哪怕做得再好,在对方眼里都一文不值。

姐姐独守空房这两年任劳任怨,将府邸打理的仅仅有条。

照顾婆母如亲生母亲一般,只为让心爱的夫君在战场上无后顾之忧。

结果……心心念念的夫君归来之时,却是她命丧之际!

霄云策听得一头雾水,不悦蹙眉道:“胡言乱语,本王很忙,没那闲工夫考虑别人。”

说完带着冷意拂袖而去。

袖袍带过的风吹起穆晚君的一缕发丝。

她眼眶微红莹润,带着一丝哀伤,抬眸望着广阔蓝天白云。

姐姐……来世不爱任何一个男人,好好爱自己,好吗?

秋云递上一根手绢,“主子……”

穆晚君收回视线,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流下了泪水,“没事,回府吧。”

擦了擦泪珠,恢复平静走出大理寺。

马车已经被倾月乘坐着离开,穆晚君只能步行。

她心情有些糟糕,四处走走正好能散心。

“秋云,梨云,我们去明月湖散散步,不急着回府。”

主仆几人朝着明月湖方向而去。

一路上看见不少霄云策张贴的重金寻医告示。

“听说王爷重金请君神医是为了给侧妃治旧疾,太宠爱这个将军侧妃了。”

“王妃那么恶毒,王爷自然更喜欢侧妃……”

“不过侧妃毫无规矩礼仪,王爷喜欢她什么?”

“嗨,哪怕再不会什么规矩礼仪,也总比恶毒的女人强……”

秋云听见气得不轻,“你们……”

“秋云,稍安勿躁。”穆晚君立马阻止了她,“他们爱怎么说就说吧,待皇上宣布真相时会闭嘴的。”

“本来为了大辽安定考虑,我是决定治疗霄云策狼毒的,现在我不想治了。”

秋云惊讶,“那大辽边境……”

穆晚君淡笑道:“可以趁他死之前,让陛下大量寻找培养新的武将之才。”

“他有老的时候,也有死的时候,不可能大辽一直得靠他,后浪推前浪,一浪高过一浪。”

大辽国也算地广物博。

她就不信找不到能代替霄云策的。

一个武将代替不了,那就用两个,两个代替不了,那就三个。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梨云拍手叫好,“主子说的对,一浪高过一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就让霄云策去死!”

主仆三人聊着聊着,心情好了不少。

不久后终于到了明月湖,湖面上有一些船只,还有画舫。

岸上有人坐着,有人站着,也有人在漫步。

穆晚君到了一艘画舫上,静静坐下喝着茶水,听怜人弹琴,欣赏周围景色。

这还是回京城以来第一次静下心。

曲子悠扬悦耳,婉转绵长,听着如行走在山川云间,心很是舒畅。

“啊……”突然怜人痛呼出声,随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重新弹奏。”

穆晚君回眸看过去,发现怜人手指发颤。

哪怕他极力咬唇忍着,手还是无法弹奏。

管事的突然看见,立马走过来讪讪道歉,“夫人见谅,这只是小意外。”

随即脸色一沉,走到怜人面前就恶狠狠一脚踹去。

怜人大腿被踹倒在地,急忙爬起来磕头求饶。

穆晚君急忙制止,“慢着,你打伤了还怎么弹奏?”

管事这才停下继续踹动作,冷声警告怜人,“若是再出错,老子就将你卖到象姑馆去!”

象姑馆里面都是男妓,招待的大部分客人也是男子。

在这大辽国,不缺乏有断袖之癖的男人,也不缺男女通吃的男人。

怜人听后惊恐不已,再三保证,“一定不会再出错,一定不会……”

管事这才满意转身离开。

这时候穆晚君才仔细打量起怜人来。

他手指红肿,还有血迹,难怪之前会突然停止。

模样清俊,五官精致,妥妥的奶油小生模样,眼眶微微泛红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他重新坐端正,抬起手指准备弹奏。

“不用弹了。”穆晚君起身走了过去,“秋与,拿他金疮药来,给他包扎一下。”

秋云闻言,立马从挎包中取出金疮药。

上前拉过他受伤的手指。

怜人惶恐不已,急忙要抽回手,“不碍事的……”

“别动。”秋云拽紧他要缩回的手,细心上药,“你烂成这样,继续不管不顾会废掉的。”

殊不知伤的并非只有手指,在身上看不见的地方早已是伤痕累累。

怜人很是感动,这是第一次遇见如此心善的客人。

这时候管事又走了过来,看见这一幕时脸色一变。

“好你个……”

“管事的不必怪罪。”穆晚君立马出声阻止他的斥责,“他没有惹我不高兴,你也就没必要怪罪他。”

说着拿出来二十两银子,递到管事手里。

“麻烦管事让他养几日,不然那双手真废非了,也是你们都损失,毕竟你还要靠他挣钱不是?”

“他们的命在你们看来是贱,但你们也是靠考他们来赚钱,养得好才能细水长流。”

管事拿到银子很高兴,嘴都快裂到了天上去。

嘿嘿嘿笑着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穆晚君也没了继续道兴致,“我下次再来。”

管事点头,“好,夫人慢走。”

穆晚君回到王府时,正好看见倾月站在前院,似乎就是在等她。

倾月嘴角噙笑,不紧不慢走到她面漆,“王妃姐姐这时候才回来,莫不是躲在什么地方哭去了吧?”

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没有丝毫遮掩。

从霄云策明目张胆袒护她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自己赢了。

穆晚君嗤笑,“我怎么会哭?我是很高兴才对,你最有力的助手死了。”

“有的债终究要还的,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如莲与玲琅都替她高兴。

清点了一下所有东西,发现每一样都是上品。

倾月也是第一次拥有这么多好东西。

虽然是皇后侄女,可她父亲就是一个县丞,家里并不富裕。

倾月收好东西后才想起来,“王爷怎么不过来?我们还要去给太妃敬茶。”

算了,还是自己去找他吧。

昨夜用了玉容膏,现在额头已经消了肿,上妆后便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她打量了一下镜子人影,嘴角扬起笑意,“玉容膏果然不错,即便穆云柔貌美又如何?还是争不过我……”

等着吧,总有一日会成为正妃,成为王府唯一女主人……

在打扮妥当准备出门时,霄云策走了进来。

“王爷!”倾月欣喜不已,直接扑进他怀里,“昨夜我好想你,不过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只是有些奇怪,王爷为何会突然与她圆房?该不会她又用了什么手段吧?”

霄云策沉默了两息,答非所问地推开她道:“去前堂敬茶吧。”

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

倾月顿时僵在原地。

王爷这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她总觉得王爷此刻态度有点淡淡的。

“王爷,等等我。”她收回思绪就追了上去。

此时柳太妃与穆晚君已经等在前堂。

茶水都喝了两盏,也不见人前来。

柳太妃有些气闷,“太没规矩了,敬茶这种事情,她自己就应该过来,还要让王爷亲自去请!”

穆晚君安抚道:“母妃息怒,他们应该快过来了。”

“你还真沉得住气。”柳太妃有些恨铁不成钢,“等两年就白等了吗?”

平日她也不喜勾心斗角,可现在是巴不得穆晚君去跟倾月争斗。

虽然她段时间都没有出府,但对于王府名声还是一清二楚。

穆晚君淡然一笑,“母妃,男人的心是争不来的。”

柳太妃:“……”哑然。

是啊,男人的心不是争就能得到的。

王爷的心早就被林箐默占据了。

倾月是与林箐默有九分像,而王妃与林箐默没有一分像。

沉默之际,霄云策与倾月姗姗来迟。

两人同时向柳太妃行礼,“给母妃请安。”

柳太妃神色淡漠,看向倾月说道:“看来没有教养嬷嬷教规矩还是不行,连行礼都不会。”

倾月:“?”懵圈。

王爷怎么做的,她也怎么做,怎么会不对了?

如莲急忙在她身边小声道:“您应该行跪礼。”

倾月闻言,立马跪下,“月儿给母妃请安。”

半晌没有人让她起身,就这样一直跪着。

柳太妃无奈一笑,“王爷没跟你该称本宫什么吗?”

“王爷,你是不是忘记跟她说什么事了吧?”

霄云策眉头皱了皱,开口道:“该称太妃娘娘。”

倾月憋着一股火气,隐忍道:“妾身给太妃娘娘请安。”

哪怕换了称呼,也没能听见柳太妃喊起的声音。

只能乖乖跪着,操持行礼的动作。

穆晚君看着她吃瘪,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意,“母妃,想必昨夜她应该很累,还是让她起来吧。”

倾月气闷不已:该死的贱人,这是在讽刺我吗?

柳太妃这才让她起身,下人也端来茶水,开始敬茶的环节。

柳太妃还是不情不愿的喝下,赏赐了几样首饰。

倾月放下茶杯后,突然又送来一杯茶水。

她懵圈了一会儿,问道:“王爷,这还要敬谁?不是只给太妃敬茶吗?”

平妻就是跟王妃平等,在她看来是不必给正妃敬茶的,更何况掌家权在她手里

霄云策脚步突然顿住,凝眉道:“以后你是侧妃,不是平妻。”

倾月:“!”瞬间震惊。

以后是侧妃?

为何平妻变侧妃!

侧妃虽然身份也尊贵,但始终也是妾。

“为何?”她情绪激动,委屈质问,“我受的委屈已经够多了,怎么又变成侧妃了?”

“从一开始你就答应我是平妻的,跟王妃是平起平坐,不分大小!”

一直安静的穆晚君突然开口道:“这么隆重的婚礼,怎么就让你委屈了?”

还隆重的婚礼,分明成了一个笑话!

倾月听到这话就嗤笑不已,“新郎都不在,只是布置的富丽堂皇就叫隆重了?”

“你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打我一巴掌,还让我抱着公鸡拜堂,怎么不委屈?”

穆晚君扬起嘴角,平静无波道:“新郎不在跟我没关系,这得问王爷。”

“打你巴掌是因你当着宾客的面对我不敬,皇后打你巴掌是因为你没规矩。”

“若当时不让你抱着公鸡拜堂,你觉得你现在是王府的人吗?早知如此,我就该撂下不管。”

此话让倾月无言以对。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王爷没在。

若是在的话,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倾月还是不服气,眼眶微微泛红道:“王爷,昨日我的确也有一点错,可……可不能因为这样就让我变成侧妃呀。”

“我也是因为看不到你才乱了分寸,若是你在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子的……”

她将大部分的错误推了出去,给自己争取机会。

若是真的成为侧妃,那就会低王妃一等。

霄云策沉声道:“昨日是本王疏忽,让你受委屈了,降为侧妃是太后的意思,午后缊嬷嬷会过来教你宫规礼仪。”

倾月:“……!”惊讶。

居然是太后的意思!

原来拿着赏赐不是因为圆房之事,而是降为侧妃的补偿。

霄云策眯眸冷冷看了一眼穆晚君后继续道:“你放心,即便是侧妃,在本王心里仍然如结发妻子。”

“以后府中后宅之事你说了算,不必看他人脸色,不必委屈齐全。”

这话就是故意说给穆晚君听的,想让她不好过。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柳太妃更是气得脸色铁青。

可惜穆晚君无比平静淡然,没有丝毫不快。

她平静淡笑道:“以后就辛苦倾侧妃了。”

掌家权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谁喜欢谁拿去就好。

咳咳……

她轻咳出声,面色难受憔悴。

柳太妃见状,心疼道:“你身体本来就不适,昨日又劳累,回房去休息吧。”

“早知你累死累活不被领情,本宫就该让你撒手不管,让王爷折腾吧,反正王府已经是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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