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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肃韩昭结局免费阅读美人难求番外》精彩片段
连日来,不仅仅是搜救,韩肃还让人四处张贴告示,无论是谁,只要找到陆大人,不管是死是活,都可以到县衙来领一百两黄金。
寻常百姓,一年也见不到几个铜板,一百两黄金够他们子子孙孙活好几辈子了。
这张告示一出,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乡间的庄稼人,男女老少纷纷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风雨无阻上山下河寻找陆明修,可一日日过去了,都没有丝毫消息。
等待的时日越长,苏婉宁就越绝望,她整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实在熬不住了才小憩一会儿,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马从梦中惊醒,人都瘦了好几圈。
其实苏婉宁心里也很清楚,陆明修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只是她不愿意接受,她总是怀揣着侥幸。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见不到陆明修的尸身,苏婉宁就不会放弃。
在搜救了整整十七日之后,终于找到了。
事发后,韩肃和陆明松带人一直沿着涢河向下搜寻,他们在下游一段水域的岸边,发现了一大滩血迹和陆明修破碎的外袍,外袍上有野兽撕咬的痕迹。
这段水域地势平坦,水流舒缓,四周树木葱茏,岸边还有许多动物的骸骨,一看就常有野兽出没觅食。
韩肃和陆明松相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所想,现在他们没必要再找下去了。
陆明松颤抖地捡起那件破碎的月白外袍,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陆明松怎么也没想到,那日兄弟俩不欢而散,竟成了永别!
韩肃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陆明松,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过了许久,韩肃觉得差不多了,他走到陆明松身旁,说道:“陆公子节哀,还有很多事等着陆公子处理,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连日来的携手同行,韩肃和陆明松的关系也不再如从前那般冷淡。
陆明松抹了一把泪,缓缓起身。是,他不能倒下,二弟溘然长逝,二叔二婶还有弟妹必然悲痛万分,这个家还得靠他撑着。
两日后,韩肃和陆明松回到了县衙。
站在县衙门口,陆明松不敢进去,他实在不忍看见苏婉宁伤心绝望的样子,他答应过苏婉宁,一定会把陆明修安然无恙地找回来,可是现在不但人没了,连尸体都没办法给她带回来,他不配苏婉宁对他的信任。
“大哥,我听下人说夫君找到了,他人呢?”苏婉宁得到消息,气喘吁吁地跑来前厅。
“弟妹……二弟他……遇难了……”陆明松红着眼将陆明修的外袍交到苏婉宁手上,然后快速转过头。
“不可能……大哥你胡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夫君的尸身呢?没有尸身,你凭什么说夫君死了?我是不会相信的……你肯定是在骗我……”苏婉宁抱着残缺不全的外袍,哭得泪如雨下,她等了那么久,却只等来了他满是血迹的衣衫。
这件外袍,是两个月前,她亲手为陆明修缝制的夏衣,衣襟处,她还用银线绣了陆明修最爱的兰花。
“夫人,这件衣服是我们在一处水域岸边发现的,陆大人的尸身被野兽吃掉了……”陆明松不忍开口,韩肃只能将实情一一道来。
“被野兽吃掉了……”苏婉宁喃喃自语,不敢置信。
苏婉宁心都碎了,她的夫君爱民如子、勤俭奉公,从未做过恶事,为何上苍那么残忍,连个全尸都不肯给他留。
陆明珠仰着下巴,睥睨着苏婉宁,讥讽道:“二嫂真是心宽啊,我二哥才刚过世,你就有闲情逸致来逛园子。”
“明珠,用了早膳,我只是想来消消食。”对陆明珠的挑衅,苏婉宁置若罔闻,她现在只想安宁度日,能忍则忍吧。
苏婉宁云淡风轻,却把陆明珠气个半死,“二嫂,我二哥都死了,你还能吃得下饭啊,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亏我二哥对你那么好!”
“明珠,不得无礼!”陆明松愤怒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
陆明珠一回头,就看到陆明松脸色铁青地站在廊下,陆明珠立刻心虚地低下头,两只手不安地绞着手绢,平日她最怕的就是大哥了,爹娘都宠着她,三哥也让着她,只有大哥对她冷冰冰的。
陆明松大步走到陆明珠身前,严厉训斥:“这些话是该对你二嫂说的吗?一个姑娘家尖酸刻薄、恶语相向,将来有哪个好人家敢娶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向你二嫂道歉!”
“我又没说错,为何要道歉?我娘都说了,她就是个狐狸精,不但把二哥克死了,还想着到处勾搭野男人……”陆明珠从小便是众星拱月,又一直被李氏娇惯着,哪里听过这么重的话,顿时便红了眼睛指着苏婉宁的鼻子骂。
“闭嘴!来人呐,把小姐带回府里禁足,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看着苏婉宁被欺负,陆明松心疼得要命,如果陆明珠是个男儿身,他今日非要打断她的腿。
陆明珠被拖走后,陆明松对着苏婉宁拱手致歉,“弟妹,我代明珠向你道歉,这些话你不要在放心上,都是明珠胡言乱语,不是你的错。”
苏婉宁含着泪仰头看向陆明松,哽咽道:“大哥,真的是我克死夫君的吗?”
“胡说!当然不是,二弟的死只是意外,与你有何干系?弟妹,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也是饱读圣贤书的,怎么能听信这些胡话呢?”陆明松柔声开解,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上前将人拥入怀里好好安慰。
“那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我的父亲母亲,我的祖母,还有夫君……”苏婉宁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灾星。
“那都是命,有人长命百岁,自然就有人英年早逝,每个人的命数都不一样,这是上天注定的,岂是人力可以干涉?弟妹,你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要怪只怪天道残忍,明白吗?”见她哭得这么伤心,陆明松眼睛也跟着发酸。
“明白了,多谢大哥教导。”这些道理苏婉宁都懂,只是这些日子王氏还有陆明珠她们总是指着她的鼻子骂,说是她克死了陆明修,她除了委屈之外,也会暗暗自责,如果陆明修没有娶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这就是了,以后如果有谁再敢对你说这些话或者欺负你,你都要告诉我,缺什么少什么,也要告诉我,我会替你做主,我既然承了二弟的爵位,自然也要好好照顾你。”即使没有承袭陆明修的爵位,陆明松也想照顾她,一生一世地照顾她。
“好,多谢大哥。”哭了一场,又有陆明松细心疏导,苏婉宁心里舒服了许多。
“弟妹,你这几日还在吃药吗?身子好点了吗?饭菜可还合口味。”回到姑苏也有些日子了,陆明松瞧着,苏婉宁还是有些消瘦。
苏婉宁硬挤出一个微笑,轻声道:“大哥放心,我一切都好。”
“多谢师尊!”青袍男子面上虽笑着,可内心却厌恶无比,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千刀万剐,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定要将这双恶心的手砍下来。
“嘭”的一声,房门从外面被人踢开,将屋里的俩人都吓了一跳。
黄袍男子冲着门口大喊了一声:“谁啊?”
“你就是太虚真人?”韩肃从门外进来,负手而立,双眼微眯,冷冷地盯着炕上的俩人。
“我就是,你谁啊?你想做什么?”太虚真人面上虽然豪横,可内里已经虚了,他两条腿抖个不停。
乍见七八个手持长刀的黑衣人,尤其为首的男子更是冷鸷得可怕,太虚真人此刻只想让自己消失!
韩肃冷声吩咐:“先将人绑了,堵上嘴巴,把这个小的和前面那两个关在一起,至于这个太虚真人,好好“招待”一下,记住不要打脸!”
“好汉饶命啊……你们是图财吧,我有的是银子,我这就给你们拿……你们先别动手啊……”太虚真人还没翻出银子,就被拉下炕拖了出去。
韩肃瞥了一眼太虚真人被拖拽过的地面上的那滩尿渍,满脸鄙夷,转身大步跨出了房门。
月光被乌云遮掩,夜色沉沉,虚清观四周寂静无声,后山偶尔传来几声狼嚎,令人头皮发麻。
院子里,韩肃翘着腿坐在梨木扶手椅上,漆黑的眸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虚真人,问道:“今日,虚清观来了一位蒙着面的妇人,她来找你做甚,如实道来,或许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好好好……我说……我说只求好汉饶我一条狗命……今日,那妇人来让我给她算个黄道吉日,她说,她儿子不久前过世了,她儿媳妇怕自己的男人一个人在地底下会孤单寂寞,想下去陪自己的男人,所以央求婆婆来给她问个好日子,哦,那妇人还把她儿媳妇的生辰八字带来了,在我这里……”太虚真人着急忙慌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小纸条,颤颤巍巍地递给韩肃。
韩肃接过纸条,看了一会儿然后放进袖子里,又问道:“然后呢?你就给她算了?算了什么日子?”
太虚真人吓得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咧着嘴哭道:“没有没有,刚开始我没同意,我平时就干些捉鬼驱邪骗骗人的勾当,这种伤阴鸷的事我可不敢干,而且我也不会啊,后来她拿了一百两银子塞我手上,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一百两做酬谢,我就随口编了个日子骗她……”
韩肃冷哼一声,质疑道:“随便编了个日子?我怎么听说你驱鬼还挺在行的,有不少人家都请你去做过法事,还不说实话!”
“好汉,我……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和我这几个徒弟原本是靠耍杂技谋生的,身上都有些功夫,我先让他们去那些大户人家装神弄鬼,然后我再去做法事驱邪,以此骗取钱财……”太虚真人一边说一边悄悄抬头打量韩肃的脸色。
“那你编了什么日子?”韩肃本不信鬼神,可这关乎苏婉宁的性命,他害怕这道士拿苏婉宁的生辰八字做什么歹事,所以必须细细审问。
太虚真人答道:“我骗她说七日后大凶,最适合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
“好,如果你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去做,如果敢阳奉阴违,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去喂狼,听明白了没有?”虽然知道了实情,韩肃却不着急去找王氏报复,他要好好筹谋一番,到时候让王氏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杜远川自认不是好色重欲之辈,他的后宅如今只有两个妾室,亡妻是年少时父母做主给他聘的,两人门当户对,虽然谈不上恩爱和鸣,但也算相敬如宾。
两个妾室是亡妻的近身侍女,姿色平平,性情木讷。前些年妻子身子不好,她就主动抬了两个侍女给他做姨娘,平日里,他也只是偶尔见一下。
从少年时的登科及第到如今的一州知府,杜远川一心都扑在公务上,男女之事他从未上心。
以至于,元妻都过世三四年了,杜远川还迟迟没有续弦,如今遇到了令他心动的女子,他想是该考虑了。
年少时不在意,没想到过了而立之年,这颗干枯寂静的心却突然像是被甘霖浇灌一般,又鲜活了。
只是现在陆明修刚死,又是殉职,苏婉宁还得为陆明修服丧,杜远川只能忍下内心的悸动,暗劝自己来日方长。
滨州离燕京不算远,快马加鞭不过七八日的路程。
今上收到奏报,感其因公早逝,当众下旨破例进封长青县令陆明修为正五品忠勇散男爵,世袭罔替,因陆明修无子嗣,故其爵位供养由其堂兄陆明松承袭,陆明修双亲皆由陆明松侍奉终老,另特赐一千两白银为其置办丧礼,并由知府杜远川遣使护送陆明修灵柩回乡安葬。
这日,杜远川陪着宣旨使一齐来到县衙传旨。
使臣不能久留,宣读完圣旨,代今上慰问陆怀义夫妇几句,便匆匆回京了,其余交由杜远川全权负责。
“人死不能复生,还望二老节哀顺便,多多保重身子。”杜远川上前将跪在地上谢恩的陆怀义夫妇扶起,劝慰道。
“承蒙知府大人关怀,之前一直听修儿说,知府大人对他关照有加,老夫在此谢过。”陆怀义说着又要跪下。
杜远川连忙将人拦住,“老人家不必多礼,明修才华昭昭、勤谨奉公,将这长青县治理得井井有条,应该是本官感谢他才是。”
“也请弟妹节哀。”问候完陆怀义夫妇和陆明松,杜远川的目光落到苏婉宁身上。
苏婉宁一直低着头安静地站在王氏身后,乍闻有人问候自己,本能地抬头望去。
眼前的男子身形伟岸,面容端正俊朗,一身绯色云雁纹官袍将其衬得威严庄重,虽已年近四十,却未见丝毫苍老,发须乌黑苍劲,麦色的肌肤依旧紧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只一眼,苏婉宁便受惊地低下头,碎步上前,福身一拜,轻声道:“妾身拜谢知府大人。”
“弟妹不用多礼。”杜远川上前将人虚扶起来。
女子软糯的娇音传入耳中,杜远川情不自禁地细细打量。
她低着头,垂着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两片红润娇嫩的唇瓣轻轻抿着,呼吸稍显急促,连带着胸前的丰腴也……
杜远川顿时心猿意马,连忙转过头不敢再看,要不是时机场合都不对,他定会将苏婉宁……
“不知二老想何时扶灵柩回乡?本官也好安排。”杜远川只好以别的话题来岔开自己躁动的心绪。
“老夫自然希望越快越好,有劳知府大人多多费心了。”人死了,最重要的便是入土为安,陆怀义想早点带自己的儿子回家,老来丧子的悲痛,让陆怀义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还未到知命之年,但看起来却与七八十岁的老翁没有分别。
已至亥时,韩家庄却还灯火通明。
“家主,这是县衙的密报以及陆大人家宅内事的详细记录。”韩立将书信奉上。
韩肃看完密信,满脸愠色,“嘭”地一声将紫檀案桌劈成两半,桌上的物件落了一地。
“家主,出什么事了?”已经多少年韩立都没见过家主这般动怒了。
“无事。”韩肃这才惊觉自己反应过度了。
韩立边观察韩肃的脸色边小心翼翼道:“家主,有这么一件事,老奴不知是否重要。”
“何事?”
“昨日陆大人将贴身小厮李冬发卖后,陆老夫人的陪房钱氏却偷偷将这个李冬买下,不知有何用意。”
韩肃蹙着眉头,问道:“这个李冬现在何处?”
韩立:“钱氏将李冬安置在城郊的飞云观,还专门派人看守。”
“如此鬼祟,定有阴谋,多派几个人盯着,在陆府也放几个人,牢牢盯住王氏!吩咐下去,以后只要关于陆大人,事无巨细都要上报。”根据他刚才看到的密函,韩肃隐约觉得此事必和苏婉宁有关,他不敢大意。
“……是。”韩立实在不解,家主要对付陆大人,只要在政事上抓到他的错处即可,为什么还要打听人家后宅之事呢?
翌日清晨,县衙。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弟妹好端端地要和离?”陆明修一早便来向陆明松赔罪,陆明松也不和他扯那些虚的,直接开门见山。
陆明修面露愧色,“还不是因为我母亲,以后我尽量让她们不见面便是,好在阿宁已经答应不和离了,此事还要多谢大哥。”
“二弟,弟妹向来脸皮薄,以后你万不可再像昨日那般言行无状,万一传出风言风语,你让弟妹该如何自处?”想起昨日,陆明松真是怒气填胸。
陆明修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正色道:“大哥放心吧,我以后我不会了,我也只是太害怕失去阿宁了,她对大哥十分敬重,有大哥在,阿宁才答应不和离。”
如此,陆明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们夫妻和和气气的最好。
“大哥打算什么时候回姑苏?”陆明修问。
“我在这边还有未尽之事,何况二叔寿辰要到了,等为二叔贺寿之后再启程也不迟。”姑苏那边千头万绪,但这里的牵挂让陆明松不舍得太快离开。
“那大哥这几日便住在县衙吧。”陆明修知道,有母亲在,陆明松是不会去陆府借住的。
陆明松连忙拒绝:“不必,我已经订好了云安街上的福来客栈,二弟要办公,后院又有弟妹,我不便在此久住,二弟若有事就去客栈找我。”经昨日那一遭,若与苏婉宁再见,只会令她难堪。
陆明修:“也好!”
送走了陆明松,陆明修先去办公,昨晚又是一夜春风,他想让苏婉宁多睡一会儿。
两人和好后,终日蜜里调油,陆明修不再顾及其他,白日忙完了事务,他会给苏婉宁描眉簪花、会带苏婉宁去长青最好的酒楼品尝美食,夜间还会带她去逛夜市……
日子过得舒心,苏婉宁心中的芥蒂也消了一大半,“夫君,公爹的寿辰就要到了,我们要送什么贺礼?”
陆明修给她夹了一块豆沙糕,温声道:“阿宁不用操心这些,寿礼我已备好,待父亲寿辰那日,你随我去祝寿即可。”
“也好。”往年王氏夫妇的寿礼都是她帮忙操持,事事尽心却还要被王氏嫌弃辱骂,何苦来哉。
用完了早点,陆明修端起茶漱口,歉疚道:“这两日堤坝快要竣工了,我一会儿要去巡视工程,今日恐怕不能陪你了。”
每年夏季,长青都会发大水,所以每年汛期之前,长青历任县令都要加固堤坝、挖开渠道引流洪水,以免农田损毁、百姓遭殃。
苏婉宁浅笑道:“夫君放心去吧,有刘嬷嬷和青鸾陪我呢。”
陆明修嘴角噙着笑,戏谑道:“我们家阿宁就是识大体,为夫真是好福气。”
“你又取笑我。”听了这话,苏婉宁白嫩的脸蛋瞬间浮起两朵红云,刘嬷嬷和青鸾都在呢,他也不知道注意点。
刘嬷嬷和青鸾却习以为常,比这更过分的场面她们都见过……
陆明修出门后,苏婉宁闲来无事,便坐在陆明修为她特意搭的秋千上吃果子、看话本。
“姑娘,钱妈妈来了。”刘嬷嬷担忧地看着苏婉宁。
苏婉宁抬眸一看,钱妈妈正向这边走来,气势冲冲,苏婉宁的笑容一下就止住了,“钱妈妈亲自过来,可有什么事吗?”
“老奴也不想叨扰少夫人的清静,只是少夫人好记性,却忘了老爷的寿辰快要到了,夫人没法子,只好差老奴亲自来请少夫人。”钱妈妈直勾勾地盯着苏婉宁,几日不见,这苏氏又娇媚不少,这样的美貌实在太刺眼了,要是不毁掉,她侄女哪有出头之日。
苏婉宁听罢,垂眸继续翻阅手中的话本,“夫君方才说了,等到公爹寿辰那日去贺寿即可。”
见苏婉宁这态度,钱妈妈怒气沸腾,可表面还得维持着笑容,皮笑肉不笑,因此她的笑容格外狰狞,“话可不能这么说,少爷心疼少夫人,少夫人也要为少爷多多着想才是。若是让外人知道少夫人不敬公婆,那也会影响少爷的官声乃至前途,这个罪名少夫人可承担不起。”
“你这老虔婆,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姑娘何时不敬公婆了,分明是你家夫人为老不尊为母不慈,普天之下都没见过这么歹毒心狠的婆婆。”姑娘性子好面皮薄,刘嬷嬷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家姑娘被欺负。
“哦哟,你们苏家真是好教养,少夫人,夫人可是你的婆母啊,岂能让这老贱妇如此辱骂!如果少夫人不教训她,那只好老奴亲自代劳了。”钱妈妈说着手掌便要朝刘嬷嬷挥去。
苏婉宁一把将刘嬷嬷护在身后,冷声道:“钱妈妈,说话便说话,何必动手?如果钱妈妈真想动手,那就让我代嬷嬷受过。”
“老奴不敢……”钱妈妈讪讪地把手收回来,她又不傻,今天她要是敢在县衙动苏氏一个手指头,少爷还不宰了她!
“少夫人,夫人也不是想为难你,这不,老爷寿辰要到了,夫人想给老爷做身新衣赏,希望少夫人能陪同去选料子罢了。”万事俱备,要是不把苏氏带出门,那她这些日子的心血就都白费了。
苏婉宁想了想,应道:“我先去换身衣服,劳烦妈妈稍等片刻。”只是买料子而已,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苏婉宁收拾妥当正欲出门,钱妈妈却突然开口:“少夫人随老奴去就好了,刘嬷嬷和青鸾就不用跟去了,人多太扎眼了,夫人也会不高兴的。”
“刘嬷嬷,你们就不用跟着了,去忙别的事吧。”钱妈妈都把王氏搬出来了,苏婉宁也不好多说,青鸾和刘嬷嬷不去也好,省得让她们跟着受气。
苏婉宁走后,刘嬷嬷坐立不安,“我实在放心不下姑娘,青鸾,你在府里守着,我这就让人去通知姑爷。”
“嬷嬷,我和你一起去。”青鸾也很担心苏婉宁。
“也好,你偷偷跟着姑娘的马车,要是姑娘受了欺负,你会拳脚功夫也能护个一二。”刘嬷嬷叮嘱完,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马车上。
“钱妈妈,你不是说婆母在绸缎庄等着吗?这好像不是去绸缎庄的路吧。”之前陆明修带苏婉宁去过绸缎庄,所以她知道路。
钱妈妈眼神闪躲,打哈哈道:“接近晌午了,夫人还没用饭呢,少夫人先去陪夫人用午饭吧。”
“那……好吧。”苏婉宁心存犹疑,这王氏也太反常了吧。
青鸾这边,她一直跟着苏婉宁的马车,但渐渐地她发现马车并没有往绸缎庄走,她本想再跟近一点,突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小乞丐缠着她要银子,她好不容易才脱身,却发现马车早就不见了踪影。
正当青鸾不知所措,一回头却遇到了陆明松,“大少爷……”
看到青鸾,陆明松也很诧异,“青鸾?你不在府衙伺候你们家夫人跑出来做什么?何事如此惊慌?”
“大少爷,我找不到我家姑娘了……”青鸾急得都快哭了,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明松。
陆明松听罢只觉得事情不妙,他立刻吩咐随从四处去找,自己则带着青鸾一起寻人,青鸾一个姑娘家,陆明松怕她会遇到危险,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苏婉宁肯定会很伤心的。
马车七拐八拐在一处破庙前停下,这里荒无人烟,只有乌鸦在枝头乱叫,令人头皮发麻……
“少夫人,我们到了,下车吧。”钱妈妈笑着率先下了马车。
苏婉宁掀开帘子一看,这里破败不堪,而刚才为她们驾车的马夫也不见了踪影,她心下一惊,警醒道:“钱妈妈,我要回县衙,我不去了!”
“那可由不得你!”钱妈妈立马换了一副面孔,眼神像淬了毒一般,猛地上前,作势就要把苏婉宁从马车上扯下来。
钱妈妈是粗使婢女出身,后来得来抬举才到王氏身边伺候,虽然这些年养尊处优,但力气还是大得吓人。
苏婉宁哪里是钱妈妈的对手,不过几下就被她拖下马车,狠狠地摔在地上。
“救命啊……”苏婉宁顾不得疼痛,她现在只想保住自己这条小命。
“少夫人还是省些力气吧,这个地方很偏僻,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一道熟悉的男音传入苏婉宁耳中,她抬头一看,大惊失色,“李……李冬?你怎么会在这?”
李冬目露凶光,怨恨道:“都是托少夫人的鸿福,否则小的也落不到这般田地。”
发卖李冬后,陆明修告诉苏婉宁,早在两人成亲之时,李冬就被王氏收买了,王氏平时抠门苛刻,却对李冬十分大方,陆明修大致查了下,足足五百两,这还只是银票……
“李冬,这其中应该有误会,只要你现在回头,我会帮你向少爷求情,你千万不要做傻事。”现下李冬情绪激动,苏婉宁不敢刺激他,先说几句软话把人稳住再说。
“钱妈妈,婆母呢?我要见婆母!你把我诓骗至此,若是让婆母知道了,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王氏是讨厌她,也在她生病时不让就医,但也不敢把她诓骗到此处杀害,这可是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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