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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榆非晚:叶桉许佳言番外笔趣阁

叶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不要过来!”叶桉瞬间惊醒!那一刻,叶桉背脊直窜冷汗,湿热的汗水在一霎间打透身上所有衣裳!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直至她对上那四双冰冷的眸子,这才缓过神来。是梦。可他们的眼神,却与梦中别无二致。叶桉后怕着,温恒却说,“切,还是你们心善,我都说叶桉肯定是装的了!你看,这不是醒了?”温瀛倒是没有往日的讥讽,而是问,“好点没?”他,在关心自己。有一瞬,叶桉认为,温瀛的温柔与梦境相重合,这令她鼻尖微酸,险些哭出来。可温战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令叶桉的情绪瞬间下落。“既然醒了,那就赶紧去办正事,佳言因为你落水,现在也发烧住院了,你一会去给佳言道个歉,求她原谅你,至于关禁闭的事,过几天再说。”叶桉呼吸一滞,张嘴就想解释。可她还未开口,温恒便咂舌讽...

主角:叶桉许佳言   更新:2025-04-23 18: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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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桉许佳言的女频言情小说《桑榆非晚:叶桉许佳言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叶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要过来!”叶桉瞬间惊醒!那一刻,叶桉背脊直窜冷汗,湿热的汗水在一霎间打透身上所有衣裳!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直至她对上那四双冰冷的眸子,这才缓过神来。是梦。可他们的眼神,却与梦中别无二致。叶桉后怕着,温恒却说,“切,还是你们心善,我都说叶桉肯定是装的了!你看,这不是醒了?”温瀛倒是没有往日的讥讽,而是问,“好点没?”他,在关心自己。有一瞬,叶桉认为,温瀛的温柔与梦境相重合,这令她鼻尖微酸,险些哭出来。可温战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令叶桉的情绪瞬间下落。“既然醒了,那就赶紧去办正事,佳言因为你落水,现在也发烧住院了,你一会去给佳言道个歉,求她原谅你,至于关禁闭的事,过几天再说。”叶桉呼吸一滞,张嘴就想解释。可她还未开口,温恒便咂舌讽...

《桑榆非晚:叶桉许佳言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不要过来!”

叶桉瞬间惊醒!

那一刻,叶桉背脊直窜冷汗,湿热的汗水在一霎间打透身上所有衣裳!

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直至她对上那四双冰冷的眸子,这才缓过神来。

是梦。

可他们的眼神,却与梦中别无二致。

叶桉后怕着,温恒却说,“切,还是你们心善,我都说叶桉肯定是装的了!

你看,这不是醒了?”

温瀛倒是没有往日的讥讽,而是问,“好点没?”

他,在关心自己。

有一瞬,叶桉认为,温瀛的温柔与梦境相重合,这令她鼻尖微酸,险些哭出来。

可温战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令叶桉的情绪瞬间下落。

“既然醒了,那就赶紧去办正事,佳言因为你落水,现在也发烧住院了,你一会去给佳言道个歉,求她原谅你,至于关禁闭的事,过几天再说。”

叶桉呼吸一滞,张嘴就想解释。

可她还未开口,温恒便咂舌讽刺道,“还是佳言心善,说这事不怪你,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我们几个在旁边看着都心疼,要我说,你真该和佳言学学,怎么人家这么听话懂事,你却满口谎话呢。”

这一瞬,叶桉选择沉默,不再开口解释。

她累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本就感冒未愈的她,现在又加重了病情。

眼下,她没空再和温家四兄弟掰扯不清。

更不愿回忆昨夜的痛。

她干脆垂眸,不语。

温家四兄弟见她闷不做声,也觉无趣。

“算了,你一个人待会,好好冷静一下,我们去看看佳言,她一个人会害怕的。”

说罢,四人起身往外走。

末了,温战又补充一句,“别忘了去给佳言道歉,自己做错的事,就要自己负责。”

四人离开病房,叶桉这才松口气。

在与四兄弟谈话时,叶桉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与压抑。

好似一块巨石压在她胸口,令她喘不上气。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数着日子盼。

还有三天,她就能回家了。

叶桉在病房单独待了三个小时。

期间,温家四兄弟谁也没有回来过,更没有关心她一句。

他们只留下责备,便扬长而去。

所以,叶桉输完液就回去了。

毕竟她还要尽快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等家里人来了,她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然而她刚把行李整理好,就听到外面愤愤不平的骂声响起。

“叶桉,你真是不知悔改!

害人不成就当贼!

你怎么这么没下限啊!”

叶桉的太阳穴猛地一跳,心觉不妙。

果真温溪几人气势汹汹的赶了回来,一脚踹开她的门,男人身周的怒火似乎能将叶桉点燃。

不待叶桉询问,温溪又骂,“做了撒谎精,还要做小偷!

叶桉,你能不能学学好?”

叶桉不解,更觉委屈,“我怎么就是小偷了?”

“你要真理直气壮,就让我们搜搜身!”

“凭……”叶桉向后退,可还未有所动作,就被温恒一把捉住。

几个男人动作麻利的向她身上摸去,三下五除二便将叶桉搜了一遍身。

在伸进叶桉的牛仔裤口袋时,温恒摸出了惊喜。

“这是什么!”叶桉下意识地想要抢回来。

可温恒死死捏住,不给她丝毫机会。

“还给我!

这是我的东西。”

这手镯,是她二十岁时拿下小提琴比赛全国第一,父母奖励她的礼物。

价值不菲,贵重无比。

但对叶桉而言,手镯的意义远比她的价格更重要。

来了梨园村后,叶桉知道财不能外露,因此一直没拿出来过。

如今快要回家,这才把它翻出来。

但现在,还没在口袋里放热乎就被温恒抢走。

“你的东西?

怎么可能!”

温恒将手镯举得老高,无论叶桉怎么努力,都摸不到温恒的手。

“这么贵重的手镯,你哪来的!

是不是偷了佳言的东西!”

温恒像找到了铁证一样得意,毫不掩饰的谴责着:“佳言说她18岁的生日礼物丢了,我还以为是不小心掉在了哪,没想到,真的是被你偷走的,叶桉啊叶桉,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我没有!”

叶桉震惊的反驳,对上温恒的眸子丝毫不惧。

可即便如此,温恒却不信她的辩解。

“证据确凿!

你狡辩什么!

你一个普通家庭,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手镯!”

一直沉默的温战也在此刻开口,“你说是你的,既然如此,我们怎么从来没见你戴过?

反观佳言,穿金戴银,这手镯是她的也不奇怪。”

叶桉只剩苦笑,“我买不起,她许佳言就能买得起?”

“当然!

佳言家里有钱,是京城的千金大小姐!

说不准这手镯还是个传家之宝,你快赶紧还给人家吧!”

“果然龙生龙凤生凤,看你现在这样,我似乎已经预想到你父母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本来看你落水还有些可怜,想着跟领导求情,帮你延后几天,眼下再看,你的思想觉悟还是太差了,甚至还偷窃!

我现在就去联系领导,马上把你拉到禁闭室反思!”

所有人都不信她。

那一瞬,叶桉脸色煞白,如雷轰顶。

温恒带着她的手镯离开,叶桉赶紧追上去。

“这是我的手镯,不是她许佳言的!

我没偷东西,更没有推她,凭什么关我禁闭!”

叶桉飞奔上前,还未抢回手镯,温恒便回头踹向她,正中她胸口处。

那一瞬,叶桉 猝不及防,向后踉跄一步摔倒在地。

剧烈的疼痛从胸口传来,疼的她表情骤变,心中的委屈再也掩饰不住。

无论她说什么,温家四兄弟都不信。

温恒更是过分,这一脚用了全力,将叶桉踹的头昏眼花。

可她还是拼命拽着温恒的裤脚,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砸在地板上。

“求求你们,相信我这一次,这手镯真的是我的!

是我父母送给我的!

这手镯对我很重要,我绝对不能失去它,我没偷东西,更没撒谎,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我呢!”

温战掰开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桉桉,我们知道你对佳言有意见,但在这件事上,我们不能纵容你。”

“是啊,从前也没看你带过这支手镯,怎么佳言说首饰丢了,你兜里就找到个手镯呢?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是你嫉妒佳言,偷了她的东西。”

温溪摇摇头,似是对叶桉十分失望。

“你总觉得我们偏心佳言,不再宠爱你,但凡事都有原因,你是不是应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从前你单纯可爱,哥哥们都很喜欢,可如今你心思歹毒,谁还会纵容你?”


祁白被她这话说得有些懵,但他生怕叶桉误会,立刻摇头否认,“不,除你以外,我再没接触过任何女人。”

他急于自证的可爱模样直接逗笑了叶桉。

可叶桉又忽然想起自己的昨夜的遭遇,瞬间笑不出来了。

她在梨园村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眼前的男人肯定都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他肯定也难以接受。

思及此,叶桉再次陷入了沉默。

祁白仅一眼便看穿了叶桉的小心思,想必她一定是陷入了从前的悲伤中。

他稍作停顿,继而又开口:“你的事我会彻查清楚,你不必担心,从今往后,都有我保护你。”

叶桉惊讶的抬头,正好与祁白的目光相碰。

男人那双深邃的黑瞳望不到底,犹如笼罩一层淡淡的雾气,然而叶桉却能够清晰感知到,祁白看向自己时眼里的温柔。

那股从骨子里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温和,甚至让她在他面前彻底放松下来。

这与她在温家四兄弟面前时那种紧张慌乱的状态截然不同。

“可是我……难道你忘记我们小时候的约定了?”

小时候?

叶桉的脑海中,没有半点关于这个男人的记忆。

她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祁白打断。

祁白弯着好看的眉眼,勾起薄唇凑近叶桉,语气还透着几分亲昵,“你可是说过要一直保护我呢,怎么,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叶桉愣愣地望着他很久,依旧没想起来他是谁。

这让祁白略显挫败的垂眸叹口气,“你真的忘记我是谁了,桉桉,我好难过啊……不过,小时候你保护我那么久,长大该到我保护你了。”

叶桉的瞳孔微微一缩。

她想起来了!

“你,你……”即使她的嗓子仍旧哑着,也无法掩盖住她声音里的激动。

“你是那个小瘦猴!”

祁白眉眼弯弯,终于松口气,“你记起来了。”

叶桉有些震惊,盯着眼前人许久,再看几遍也无法将祁白和当初的小瘦猴联系到一块去。

“你小时候那么瘦,像个竹竿一样,怎么现在这么壮了?

而且你这衣服,你当兵了?”

祁白的眼里终于有了几分笑意,“长大了就壮了,想着锻炼体力就入伍当了兵,没想到在队里表现太好,现在还当上了团长。”

叶桉小时候经常和小瘦猴一块玩。

小瘦猴大她两岁,当时却矮她半个头。

因此叶桉一直保护他,当他的大姐大。

只不过小瘦猴一家很快去了国外生活,两人自然而然地也就没了联系。

如今祁白的变化太大,叶桉还真认不出来。

她正惊讶着,祁白却笑笑,自然的揉了揉叶桉的头顶,“好了,你该休息了……”话音刚落,叶桉忙不迭地问,“你们全家不是都出国了吗,怎么又……前段时间回来的,落叶都要归根,我们祁家又没有移民。

再说……”祁白忽然顿住,在叶桉疑惑的注视下,继续说,“如果我不回来,又怎么能找到你这么好的结婚对象呢。”

叶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她迟疑了片刻,实在不愿对祁白撒谎,“我现在对你,确实没有男女之情,答应和你结婚也只是因为家里长辈,而且,我在梨园村的时候,温家人也曾说过要娶我。”

温家四兄弟确确实实说过同样的话。

他们都说想要叶桉嫁给他们,她能梦到的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如若不然,叶桉不会一直待在温家,更不会遐想这些。

只不过,如今的四兄弟变了而已。

听了这话,祁白的脸色顿时沉了不少。

叶桉原以为他会心存芥蒂,赶紧解释道,“要是你介意的话,我们……”话还没说完,祁白便开口打断她,“谁说我介意这件事了?”

“那你……”她眼里尽是疑惑。

若不是介意,那他为什么这般不高兴?

祁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只是生自己的气,要是我能早点回国,你也不会遭这么多罪了,桉桉,对不起,是我回来的太迟了。”

与此同时,梨园村。

温家四兄弟围坐在一起,四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已经过去三天,依旧没有叶桉的消息。

叶桉更是没露面。

温战愁的摸了把脸,喃喃道,“她究竟是藏起来了,还是……”他没敢把话说完。

叶桉始终没回来,而诊所的张大爷更是什么都不透露。

每天就瞪着一双眼,一副你大不了就整死我的表情。

“她不可能躲这么久。”

温恒思索了一瞬,分析道:“就算她想引起我们的关注,也没必要躲这么久,桉桉向来为我们着想。”

话音刚落,几人就陷入了沉默。

没错。

叶桉向来会替他们着想,那这一次……
叶桉在乡下当了四年知青。

四年前她上山勘察时,突遇泥石流,所幸被温家四兄弟所救。

从此她对四兄弟有了别样的感情。

叶桉以为,他们四个其中一人,迟早有一天会向她求婚。

她偷偷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要答应谁的求婚呢?

可她等了四年,等来的却是他们指着她鼻子痛骂,骂她是害人精。

而三个月前出现的许佳言却成了他们捧在手心的宝贝。

她被误解,被冤枉,被排挤,即使她万般解释,也没人相信。

直至她在这世上人间蒸发后,温家四兄弟才明白自己的心。

他们四人追悔莫及。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回头了。

……1981年冬。

“妈,和祁白结婚的事,我同意了。”

“太好了!

你终于想通了!

温家那四兄弟绝非良配,祁白才是最佳选择!

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四天后带你回家。”

挂了电话,叶桉垂下眼帘,浑浑噩噩地往回走。

梨园村里所有人都知道,她叶桉一定会嫁给温家四兄弟其中一个。

毕竟,温家四兄弟是梨园村里最有发展前景的四个男人。

老大从政,现在已顺利跻身体制内,老二要当兵,为此刚递交入伍申请,老三要做律师,前不久刚考了证书,最小的老四准备参加高考上大学。

不管嫁给哪一个,叶桉都是大家羡慕的对象。

可就在昨天,叶桉忙了一天回到温家时,推开门却听到温家四兄弟正在哄许佳言。

老二温溪嘲笑道,“知道叶桉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吗?

哈哈——因为我跟她说,要送她的项链被我不小心掉在河里了,她信了,这都天黑了估计还在找呢!”

老三温瀛不屑回应,“早和你说过叶桉是恨嫁女,看我们条件好,有前途,巴不得立刻嫁给我们四兄弟其中一个!”

老大温战也吐槽两句,“我当初和她说结婚要写申请表,她竟然真的去了,我看她想结婚想疯了吧!”

老四温恒抱着许佳言,笑嘻嘻的调侃着,“我们四兄弟,她哪个都不想放过,我还是个高考生,她都对我下手,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给人做媳妇,真下贱!”

许佳言娇笑着锤了下温恒的胸口,“你们这么戏耍桉桉,黑灯瞎火让她一个小女孩自己在外面,不好吧?”

温恒冷嗤,丝毫没把叶桉当人看。

“又不是我老婆,我操什么心?

不过是玩玩她罢了!

谁成想她认真了!”

门外,叶桉眼前一黑,险些栽过去。

她趁着月光低头看了眼双手,指甲缝里尽是泥土和尚未干涸的血迹。

指腹被河里的玻璃碎片划伤,还来不及包扎,只好任由血珠向外淌。

她不想辜负温溪的一片心意,因此从早到晚,她一直在河里找项链。

原来,项链本就是不存在的。

即使指腹的疼痛仍在蔓延,却也不及她心痛的万分之一。

此刻,听见门内四兄弟的冷言冷语,她彻底想明白了。

虽说当年她被温家四兄弟所救。

但这几年来,她也掏心掏肺为他们付出很多。

如今,她再也不愿过这样对四兄弟委屈求全的生活了。

次日一早。

叶桉去了诊所,刚到门口就被温战拦了下来。

“诶,你一大早跑哪去了?

找也找不见你,我正有事和你说呢!”

叶桉心里抱着一线期待,男人却吩咐她:“佳言来那事儿了,身子不舒服干不了活,你去帮她完成全部工作!

做完记得把任务量记在她名下。”

昨天村里风大,加上叶桉一整天都泡在河里找项链,自然着了凉。

手指的伤也没空处理,彼时已经有发炎感染的趋势。

叶桉好不容易走到诊所,却冤家路窄刚好碰到温战和许佳言也在。

她抿唇,嗓子发干。

此刻就连她呼出来的气都有些滚烫。

“抱歉,我今天也难受,需要休息一天。”

话音刚落,温溪从诊所里探出头来,不满的睨了她一眼。

“怎么佳言难受你也跟着难受?

让你帮忙分担一下她的工作而已,怎么这么多借口?

平时身体挺好,现在倒装虚弱了?

我看你就是不上进!”

叶桉下意识地攥紧双手,尖锐的指尖抠进掌心的软肉,伤口的刺痛顿时传遍全身。

她哑然,虚弱道,“大哥,二哥,我真的不舒服,需要大夫给我开点药,我……”话音未落,温战不耐烦地打断她,“大夫现在正给佳言看病呢!

没空理你!

你回去多喝热水就好了,还用花钱买药?

真是多此一举!”

温溪拍拍温战的肩,叫他赶紧进去。

“哥,开着门有风往里吹呢!

佳言怕风,别再让她着凉了!”

“知道了,我们先进去。”

二人没再管她。

而是迅速离开,‘啪’的一声将门甩上。

没人注意到此刻还在门口的叶桉唇边只剩苦笑。

这四年来,温家四兄弟对她还算不错。

但自从三个月前许佳言来到梨园村后,四兄弟对她的态度便急转直下。

从前对叶桉的宠爱也不复存在,甚至视她为敌。

但没关系,毕竟四天后,她就要离开梨园村了!

诊所将她拒之门外,叶桉只好回家找出一包仅剩的退烧药吃下。

苦涩的药味自舌尖蔓延开来,直至舌根下,苦的她细眉紧蹙。

为了加速退烧,叶桉又钻进被子里发汗。

热到她打瞌睡时,门外忽然传来几句脏话吵醒了她。

她昏昏沉沉的睁开眼,还未从床上爬起来,家里的木门就被人一脚踹开。


许佳言的眸子转了转,很快笑出了声,声音却愤怒着,“是你们蠢!

我说过不是她推的,可你们不信啊!

如今又要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怪到我头上吗!”

“那她人呢!”

温瀛双眼通红,已经怒不可遏。

闻言,许佳言还有些意外。

“什么人?

你们不是找到她了?”

难道,没撞见叶桉和张大爷的丑闻?

许佳言慌了一瞬,温溪又问,“你到底把桉桉藏在哪了!”

温溪伸出手,一把掐住了许佳言的脖颈。

随着痛苦的窒息传遍全身,许佳言很快憋红了脸。

她伸着双手,用力拍打温溪的手。

可两人的力量到底还是太悬殊了。

无论许佳言怎么使劲,也推不开温溪。

还是温战拍了拍温溪的肩,低声说,“放开她,她快死了。”

温溪“哼”了声,这才把许佳言扔到一边。

许佳言重重摔在地上,还不等她喘上几口气,温战那冰冷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那支手镯,到底是谁的。”

那晚,许佳言说叶桉偷了她妈妈送给她的18岁生日礼物。

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那支手镯就是她偷来的!

甚至不听叶桉的解释,直接抢走了手镯!

可他们现在才恍然发觉,叶桉和他们相处四年,什么时候干过这种龌龊事?

平日里那般有礼貌的人,又怎么会偷东西呢?

一提到手镯,温恒三人的脸色便愈发难堪。

他们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晚是如何教训叶桉的。

就是那晚,他们将叶桉关进了禁闭室,让张大爷有机可乘。

往事一桩桩、一件件地浮现在脑海中。

此刻,兄弟四人只觉得那蚀骨的痛传遍他们的四肢百骸。

他仿佛被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桉桉她到底被他们伤成了什么样啊!

“就算是她的又怎样?

我又没说我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是你们自以为是害了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佳言狠狠地瞪着他们。

事已至此,她也懒得再装下去。

“是你们对不起叶桉,让她受了委屈,你们若是相信叶桉,也不会听信我的一面之词,你们扪心自问,从始至终我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不都是你们自己做的吗!”

“那你也是把我们当枪使!”

温恒愤怒咆哮。

许佳言也不甘示弱。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蠢!”

她冷笑一声,“谁叫你们自己不动脑,你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想想叶桉现在的处境,是不是被张大爷睡了后,想不开,自杀了?”

许佳言的话犹如惊雷在四兄弟的脑子里炸开。

“不,不可能,桉桉她绝对不可能死!”

似是想到了什么,温溪着急忙慌的就往外跑。

他翻遍了整个村子,也始终不见叶桉的身影。

河里没尸体,那就能证明叶桉肯定没自杀。

恍然间,温溪想到了前些天看见的那辆吉普车。

来不及犹豫,温溪又往领导家赶去。

他有种莫名的直觉,桉桉一定在车上!

彼时,院子里。

许佳言看着温溪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大肆嘲笑:“找吧!

就算找到了不也成了荡妇,难道你们还真愿意娶她?

虽说我来这只有三个月,但我比叶桉看得清!

你们兄弟四人都是自私的!

通通只爱自己,哪有想象中那么爱别人,闭嘴!”

也不知道许佳言的哪句话触碰到了温战的逆鳞。

他死死的盯着许佳言,“如果桉桉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完,他也往外走。

屋里只剩下温恒和温瀛还在与许佳言对峙。

许佳言长舒一口气,自顾自的坐下来,温瀛却说,“你应该知道,欺骗我们,是什么后果。”

与此同时,领导家。

“你们没找到人,应该去找村长才对,跑来找我做什么!”

领导本不想理会他们,谁知温战和温瀛这两人将他夹在中间,扰乱他正常工作,令他不得不管。

一股火涌上心头,领导摆摆手道,“这件事和我无关。”

“领导,你也清楚张大爷是什么样的人,桉桉失踪和张大爷有直接关系!

你就告诉我们桉桉的行踪吧,我们真的要急死了。”

温战和温溪的着急不是作假。

领导看不下去,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她前几天被一个城里来的男人接走了。”

“什么!”

两人愣在原地。

“城里来的?

什么人?

长什么样?”

领导拧眉,有些不耐烦,“跟你们有啥关系?

人家回城里结婚去了,你们温家四兄弟不是谁也不愿意娶她么?

人家不当知青了,回家了而已。”

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消息,重重地砸在温溪和温战的头上。


“幸好祁白去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叶母抹着泪,握紧叶桉的手,说完还不忘看一眼祁白,眼里尽是感激。

叶桉跟随叶母的视线,一同向祁白看去。

“他……”不等她开口问,叶母就解释道:“傻孩子,这就是祁白,你的结婚对象!

前些天我说派人接你,结果祁白主动联系我,说他过去接,如果不是他在,我都不敢想你会经历什么!”

祁白回来时没透露太多,只说叶桉受了伤,急需救治。

可他们做父母的一眼看穿,叶桉骨瘦如柴又落了一身伤,一定是在乡下受了委屈!

不知道过得有多差呢!

从前叶桉在家时,他们都当心肝宝贝宠着,生怕她受一点委屈。

如今却在乡下被人糟践,做父母的怎么能不心疼?

叶母心里想,当初就不该同意叶桉下乡知青!

平白无故吃了这么多苦!

哪怕他们已经托人照看她,却还是……叶母哭的差点背过气去,叶父赶紧上前,拍了拍叶母的肩,再抓紧她的手安抚着:“行了,别哭了,叫孩子看了更难受,桉桉还需要休息,你就别影响她了。”

叶母一听叶父的安慰,心里更憋屈,转头就扑到叶父怀里哭的更凶了。

“这是我孩子,我怎么能不心疼?

我当宝贝一样宠着,他们这帮禽兽却让她受委屈!

我当然要哭了。”

叶父无法,只好带叶母先离开,生怕影响了叶桉休息。

走前,叶父特意嘱咐祁白,“好好照顾桉桉。”

一时间,病房内只剩下两人。

叶桉和祁白四目相对,却相顾无言。

房间中安静的异常。

良久,叶桉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是祁白,祁家的……是。”

男人点点头,没说更多的话。

叶桉也沉默了。

原来这就是叶母给她介绍的结婚对象。

此刻,叶桉对祁白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一晚。

在她身陷绝境时,祁白的出现如同冬日的暖阳,带着希望与救赎,将她拉出痛苦的深渊。

如果他没出现,恐怕叶桉也会受不了屈辱,投河自尽了。

按理来说,他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叶桉忽然想起四年前,温家四兄弟也救过她。

那时,叶桉也将他们当成救命恩人。

为了报恩,叶桉付出四年,原以为他们是真心换真心,到头来,都是她的奢望与幻想罢了。

在四兄弟眼中,自己是没底线的小偷,是撒谎精,扫把星。

叶桉叹了口气,微不可察的失落却被祁白瞬间捕捉。

男人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将手中的水递给她,轻声细语的嘱咐道,“你刚醒,要多喝点水,润嗓子。”

“谢谢。”

叶桉低头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她小抿一口,在尝到甘甜的那一瞬,叶桉还有些意外。

是冰糖雪梨煮出来的温水,入口时,立刻缓解了嗓子的干疼。

叶桉再次道谢,祁白又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医生说你伤的重,加上昏迷三天没进食,肯定胃里难受,醒后要吃清淡养胃的东西。”

见叶桉没想法,祁白顺手给叶桉摸出是一盒糖,塞进叶桉手中。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糖,我就按照国内的口味买了,据说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瞧着祁白小心翼翼却又认真照顾她感受的模样,令叶桉忽觉感动。

那一霎,叶桉鼻尖发酸,忍了良久才将眼泪憋回去。

这是她近一年来,听过最温柔的话。

也是四年来第一次有人给她糖。

从前的温家四兄弟对她也很温柔,但自从许佳言去了以后,他们对她的态度便一日不如一日。

如今能被人好好呵护着,好好对待的感觉,还让叶桉觉得恍惚。

叶桉摇头,不知该如何回应祁白的好意,彼时只能认真的收下那块糖,唇边挤出一抹勉强的笑,“我不饿,这糖,我……以后吃。”

叶桉浑身酸软,哪里还有胃口吃这些东西。

祁白却将水果盒递到叶桉眼前,里面是切得细碎的水蜜桃。

他说,“你嗓子不舒服,我把这些水蜜桃切碎了一些,倒进你的水杯里,你喝一口,也算是吃点水果,补补身体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照顾自己的样子,叶桉心里只有感动。

她深吸气,却因此扯动了伤口,疼得她脸色骤变,倒吸了口凉气。

见此,祁白赶紧起身扶她,满脸紧张的问,“很不舒服吗?

我现在就叫医生过来。”

“不用……”叶桉喘匀了这口气,这才抬眼看他。

由于叶桉刚刚哭过,此刻的眼睛还挂着泪花,望向他时亮晶晶的。

叶桉眨眼问,“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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