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突然跑回来,把遮阳帽扣在我头上,指尖划过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宝宝说妈妈该涂防晒了。”
自从知道怀孕,他便化身人形备忘录,每天三次蹲在床边跟肚子说话,连孕检时都要举着B超单研究半小时:“你看,这小手像不像你握画笔的姿势?”
玻璃桌上摆着他新送的礼物——银杏叶形状的银手链,坠子内侧刻着“2007.9.1”,那是我们第一次同桌的日子。
“记得吗?
你总把银杏叶夹在数学书里,”他替我拧开椰子汁,吸管上系着红色丝带,“后来我才知道,每片叶子上都写着‘林砚’两个字。”
<黄昏时他背着画具箱拉我去礁石滩,画布上晕染着晚霞中的剪影:穿白大褂的男人半跪着替孕妇穿鞋,海浪打湿他的裤脚,却不及他眼底的温柔。
“这是我们的第一幅全家福。”
他握着我的手描海岸线,掌心的薄茧蹭过我无名指的婚戒——那是他用当年的碎钻重新定制的,戒壁刻着“砚遇念安”。
深夜涨潮声里,他忽然从床头柜掏出个木盒,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便利贴:“2015.3.12 念念在茶水间偷喝咖啡,被我抓包2018.7.29 她穿碎花裙路过花园,像只误入人间的蝴蝶”。
原来这些年,他把每个关于我的瞬间都写成了情书。
第八章 星月夜话五个月的身孕让我时常在午夜醒来,却总能看见书房亮着灯。
林砚伏在案前,笔记本上画满婴儿服的剪裁图,旁边堆着《孕期营养指南》和《新手爸爸手册》,书页间夹着我中学时送他的幸运星。
“吵醒你了?”
他慌忙关掉台灯,却被我看见草稿纸上的涂鸦——戴蝴蝶结的小婴儿抓着听诊器,旁边写着“爸爸的小棉袄/皮夹克”。
我凑过去吻他后颈,尝到海盐味的防晒霜:“宝宝说,爸爸该睡觉了。”
产检那天,他紧张得把B超单拿反,直到听见医生说“胎儿很健康”,才敢伸手触碰我肚皮。
“小念砚,或者小林念,”他贴着我的肚子笑,胡茬蹭得皮肤发痒,“不管叫什么,都要像妈妈一样勇敢。”
我们在海边搭了座玻璃花房,种满我最爱的蝴蝶兰。
他学着用淡奶油裱花,却把蛋糕做成了歪歪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