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不住了,无意识地喊着陆明远的名字。
“警察马上就到。”
顾沉舟走到太奶奶身边,轻轻扶住老人颤抖的身躯。
我僵在原地,双腿像生了根。
夏意翀的作战靴踏过大理石地面,沉闷的声响像是某种倒计时。
“结束了。”
他拇指擦过我眼角,粗粝的指腹沾着血和灰。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夏意翀点开手机,一封加密邮件在屏幕上展开。
“结束了。”
他抬手擦过我的眼泪,粗粝的指腹在我脸颊留下灼热的温度。
这个简单的触碰让我浑身一颤,像是被烫到般瑟缩了一下。
原来人在极度恐惧后,连心跳都会变得这么吵。
夏意翀点开手机,那封邮件只有五个字:“委托GS调查。
——L”落款日期是三年前陆叔叔遇害前夜。
“疼吗?”
我鬼使神差地碰了碰他虎口的伤。
他反手握住我的指尖,掌心温度滚烫:“值得。”
那枚青花杯是陆咏雯父亲去世时留给她十八岁生日的礼物。
“他早就准备好了。”
顾沉舟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姐姐的手指抚过瓶身缠枝莲纹,我突然明白:这三年,真相一直就在最显眼的地方等着我们。
14“顾沉舟!
你这个骗子!”
姐姐的怒吼从二楼传来时,我正用棉签蘸着碘伏给夏意翀消毒。
他赤裸的上身布满淤青,腹肌上的枪伤又裂开了。
“偷我杯子?
利用我?”
姐姐的拖鞋砸在木地板上的声音震得茶几都在颤,“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对着那个杯子...知道。”
顾沉舟的声音突然温柔得不可思议,“知道你每天都会擦三遍,知道你会对着它说心事,知道..”他的声音低下去,“你偷偷吻过杯沿。”
楼上传来乱七八糟的脆响,接着是顾沉舟的骚话:“我偷杯子是因为...”衣料摩擦声中,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诱人“想试试你的口红是什么味道。”
楼上突然安静了。
我手一抖,整瓶碘伏打翻在夏意翀裤子上。
他喉结滚动,湿透的布料勾勒出惊人的轮廓:“故意的?”
“不是...”我慌忙去擦,却被他攥住手腕按在沙发上。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吻来得又凶又急,带着一丝血腥气。
——他的伤口肯定又裂开了,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痛一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