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疤痕边缘,像是在确认什么重要的线索。
太近了。
“转过去。”
我突然命令道,声音发紧,“伤口要重新缝合。”
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突然消散。
他松开手转身,像蛰伏的猛兽收起利爪。
我穿针引线的手向来很稳,呼吸却已乱得不成样子。
缝到第三针时,他突然开口:“流弹。”
我知道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解释。
随后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最后打结时,我的小指不小心蹭到他腰侧完好的皮肤。
他猛地吸气,突然转身把我困在洗手台前。
洗手台上沾血的纱布散落一地。
“现在,”他撑在我耳侧的手臂肌肉紧绷,薄荷气息拂过我的唇“再往下摸,后果自负。”
那一瞬间,我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像是某种坚守的界线正在崩塌。
他的目光落回我肩膀的疤痕,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是又没开口。
11寿宴前一周,二叔邀请我和陆咏雯带着对象去他家里吃饭。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粤式晚宴,三叔公和五姑妈已经落座,正低声交谈。
二叔的客厅,挂着黄公望《剩山图》的高清复制品。
那幅《剩山图》是压垮陆明德和陆明远的最后一根稻草。
12岁那年冬天春节,陆叔叔把家族所有人都叫到了老宅正厅。
他站在祖父留下的紫檀条案前宣布:“这幅画下周就会入藏国家博物馆。”
二叔当场就摔了茶盏:“大哥是不是忘了?”
“去年苏富比拍卖行开价两个亿。”
陆叔叔坚定的回答:“父亲临终前说过,陆家守了它三代,该让它回家了。”
我和陆咏雯躲在老宅后门偷听。
后来我才知道,那会儿二叔已经收了海外买家的定金。
捐赠仪式那天,二叔没露面。
但大家都知道当晚陆家老宅的书房内兄弟两吵得不可开交。
第二天清晨,陆叔叔亲自带着海关的人查封了码头三个集装箱。
据说那是一批二叔和顾氏合作的见不得光的货。
变故发生在半年后的中东。
陆叔叔在埃及考察,路遇意外,车祸身亡。
同车3个保镖一起出事。
警方调查无果。
那幅《剩山图》的高清复制品。
每次去他那儿吃饭,我总感觉凉飕飕的。
“信托公司催得紧,季度文件得签。”
他示意助理将文件递给陆咏雯,“另外,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