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深度小说网 > 女频言情 > 梦里相思终随风后续+全文

梦里相思终随风后续+全文

是沫沫酱啊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天一早,周砚深下楼时,看到裴叙言正站在餐桌前摆弄碗筷。一夜努力过后,他成功换掉了佣人的衣服,换上了一身居家的休闲服,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再加上他那张脸与周砚深有几分相似,怪不得陆婉清会选中他。见周砚深身影出现,裴叙言热情地招呼道:“先生醒了,快来吃早餐吧。”他看似不经意地侧了侧身,露出肩膀上指甲的划痕,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古董表。周砚深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陆父曾经戴着的,具有象征意义的一块表。他曾听陆母提起过,陆婉清也曾为他讨要过,但陆母都说他一个赘婿不配。如今,竟戴在了裴叙言的手上。周砚深攥紧了拳头,突然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无比可笑。亏得他还想着两家世交,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到头来裴叙言才是陆母承认的女婿。就连昨天医院里,陆...

主角:周砚深陆婉清   更新:2025-07-06 11:5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砚深陆婉清的女频言情小说《梦里相思终随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是沫沫酱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周砚深下楼时,看到裴叙言正站在餐桌前摆弄碗筷。一夜努力过后,他成功换掉了佣人的衣服,换上了一身居家的休闲服,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再加上他那张脸与周砚深有几分相似,怪不得陆婉清会选中他。见周砚深身影出现,裴叙言热情地招呼道:“先生醒了,快来吃早餐吧。”他看似不经意地侧了侧身,露出肩膀上指甲的划痕,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古董表。周砚深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陆父曾经戴着的,具有象征意义的一块表。他曾听陆母提起过,陆婉清也曾为他讨要过,但陆母都说他一个赘婿不配。如今,竟戴在了裴叙言的手上。周砚深攥紧了拳头,突然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无比可笑。亏得他还想着两家世交,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到头来裴叙言才是陆母承认的女婿。就连昨天医院里,陆...

《梦里相思终随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周砚深下楼时,看到裴叙言正站在餐桌前摆弄碗筷。

一夜努力过后,他成功换掉了佣人的衣服,换上了一身居家的休闲服,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再加上他那张脸与周砚深有几分相似,怪不得陆婉清会选中他。

见周砚深身影出现,裴叙言热情地招呼道:“先生醒了,快来吃早餐吧。”

他看似不经意地侧了侧身,露出肩膀上指甲的划痕,手腕上还戴着一块古董表。

周砚深一眼就认了出来,那是陆父曾经戴着的,具有象征意义的一块表。

他曾听陆母提起过,陆婉清也曾为他讨要过,但陆母都说他一个赘婿不配。

如今,竟戴在了裴叙言的手上。

周砚深攥紧了拳头,突然觉得自己所坚持的一切都无比可笑。

亏得他还想着两家世交,不想把事情闹大,可到头来裴叙言才是陆母承认的女婿。

就连昨天医院里,陆婉清的闺蜜都知道裴叙言的存在。

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被陆婉清那虚无缥缈的誓言骗得团团转。

周砚深不禁苦笑,如果陆婉清当初决定要孩子,他也是拿得起放得下,断然不会再与她纠缠。

一想起昨夜书房内的场景,心口还是会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他更是恨不得攥住陆婉清的手腕狠狠质问她。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要让她悔恨终生。

这时,陆婉清从楼上走了下来,她倒是整个人神清气爽,根本看不出劳累一夜的样子。

路过裴叙言身边时,明显看到两人暧昧的眼神,裴叙言得意地弯了弯嘴角。

女人转身,这才看见周砚深脸色苍白,不由得紧张起来:“老公,你是不是昨天淋雨生病了,我要不今天不去公司了,留在家里照顾你。”

现在的周砚深巴不得她立刻就走,和陆婉清相处的每分每秒都让他觉得窒息,他开始嫌脏。

“不用。”他开口拒绝道:“公司的事要紧,我在家里休息休息就好了。”

陆婉清皱了皱眉,心里莫名地有些慌乱,往常周砚深巴不得让她片刻不离守着他,可如今处处反常。

可她了解周砚深,知道他此时心意已决,只得又叮嘱了佣人几句:“你们在家里照顾好先生。”

周遭的佣人面面相觑,好似对他们恩爱的模样早就免疫了,一个个都纷纷点头。

就在这时,裴叙言却突然起身,走到陆婉清面前,主动去给她整理衣服。

“你衣领没整好,我来帮你。”

而陆婉清竟也下意识仰起头,任他整理。

这无意识的动作,才是最让人心痛。

周遭的佣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视线纷纷看向周砚深,连大气都不敢出。

陆婉清这才察觉到不对,她猛地退后一步,和裴叙言保持距离,礼貌地道了声谢。

“我去公司了。”她走到周砚深身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老公,等我回来。”

妩媚的声音,和昨夜书房里如出一辙。




周砚深拦了辆车,跟在裴叙言身后。

医院里,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只觉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心底里传来。

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陆婉清的儿子正在输液,小小的脸上满是憔悴,看起来可怜极了。

陆婉清急得一团乱,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发了好大一通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孩子的发烧都治不好!”

一旁正在忙碌的医生,周砚深认得,是陆婉清的闺蜜林茹。

“你儿子是着凉才发烧感冒的,自己照顾不好,可别冲着我的同事们发火!”

“陆婉清,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不是说好你一生完孩子就去父留子,把那个男人给钱打发走吗?现在一个小感冒就敢把我找过来,万一周砚深知道了怎么办?”

沉默半晌,陆婉清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我有什么办法,父子连心,每次送叙言离开,云铮都会哭闹不止,总不能让孩子一直哭吧?”

“呵,到底是孩子舍不得,还是你舍不得,你自己心里清楚!”林茹冷哼一声。

闻言,陆婉清更烦躁了,她用力地揉了揉胀痛的额头:“别胡说,我此生只爱周砚深一人,可陆家不能没有继承人,这事你一定要帮我瞒着砚深,我不希望他伤心。”

“至于叙言,他到底是这孩子的爸爸,我也不能亏待他。”

听到这里裴叙言才推门而入,隐忍得眼眶通红,“婉清,都怪我没有照顾好云铮,昨夜你走后云铮就发烧了,还哭着想要见你,我怕打扰你和周先生才一直没说......。”

陆婉清摸着孩子滚烫的脸颊,叹了口气,心也软了下来。

“叙言,我没想要怪你,云铮是我们的孩子,是我这个做妈妈的不称职。”

裴叙言直接把陆婉清拉入自己的怀中:“婉清,我知道自己不配和周先生相比,可我就是舍不得我们的孩子受委屈......”

陆婉清眉目一凛:“我陆婉清的儿子谁敢给他委屈受!倒是你也得注意休息,你看你眼睛都熬红了。”

她抬起手,轻柔地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暧昧的模样刺得周砚深心口生疼。

周砚深用力收紧了手掌,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都压抑不住心痛。

倾盆大雨又下了起来,周砚深就这样从医院离开了。

他淋着雨,麻木地在雨中行走。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怎么也洗不净他满心的狼狈。

等他到达陆氏集团的时候,本就虚弱的身子此时更是颤抖得可怕。

他的模样把前台的小姐姐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扶他:“周先生!您这是怎么了?需不需要我给陆总打电话?您这样让陆总看见又该心疼了。”

周砚深心口痛到麻木,是啊,所有人都默认陆婉清爱他,无一例外。

可他们不知道,这爱里到底掺杂了多少欺骗与背叛。

他轻轻推开对方的搀扶,哑着嗓子说:“我没事,路上突然下雨,帮我买身干净的衣服送来。”

他将手里的黑卡递了出去,随后把自己锁在了最近的会客室里。

房门关闭,周砚深再也控制不住痛哭,他本以为自己看过那些照片后,早已对现实免疫了。

可真的看到一家三口出现在他面前,心底最深的那道疤还是被人反复撕开,血肉模糊。

什么男人的傲骨,在此刻也都变得脆弱不堪。

偌大的会议室内,回荡着他撕心裂肺的悲鸣。

他好想问问陆婉清,为什么当初山盟海誓的是她,如今和旁人恩爱生子的也是她......

直到敲门声响起,他才从痛心中挣脱出来。

门口的人早已经离开,只安安静静地放着一套新衣服和那张黑卡,旁边还放了一杯热水。

水杯下压了一张手写卡片:周先生放心,我没联系陆总,我知道您怕她担心。

周砚深心里五味杂陈,最终还是将卡片撕碎扔进了垃圾桶。

他拿着衣服去盥洗室内换上,片刻之后,周砚深就又变成了不苟言笑的模样,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恐惧。

他坐电梯去了总裁办,这一忙就是一整日。

期间,陆婉清给他发了很多条消息,他一条都没有看,也没有回。

直到傍晚,他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别墅里,打算收拾行李明早就离开。

不想他一开门,客厅传来孩子稚嫩的嬉笑声,而裴叙言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餐桌前,周砚深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早餐,只觉味同嚼蜡。

陆婉清的温柔体贴,裴叙言的挑衅示威,每一幕都在脑海里回荡,他实在是吃不下去。

周砚深直接转身上楼,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这间别墅里藏了他们太多回忆,他得亲自将这一点一滴全部舍弃。

裴叙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周先生还真是沉得住气呢,云铮是陆家未来的继承人,我是继承人的亲爸,这个家里可没有你的位置。”

周砚深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

裴叙言被他平静的反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皱了皱眉,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不想离婚,可你也不能这么自私,霸占着婉清丈夫的位置不放手吧。”

周砚深冷笑一声,眼神里尽是嘲讽:“原来是看上我这个赘婿的位置了?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

说着,他直接从包里取出离婚协议书,递到了裴叙言面前。

“你知道陆婉清对我的感情,让她同意离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离婚协议书给你,有能力就让她签好了给我送来,没能力就做好当一辈子窝囊废的准备!”

裴叙言面色一喜,把文件抢了过来。

看着上边周砚深已经签好的名字,神色又带了几分探究:“你真舍得离开陆婉清?”

周砚深心下一颤,当爱一个人已经贯穿了他人生的大半,听到离开这种字眼时,他不可能真的云淡风轻。

他缓缓闭上眼,压下心底翻涌的苦涩,再次睁眼时,眸底只剩一片平静。

“我周砚深还不屑和别人共用一个女人!”

他可以为陆婉清豁出命去,但他容忍不了背叛。

裴叙言嗤笑一声,认为他只是死鸭 子嘴硬,但还是将离婚协议书给带走了。

周砚深看着衣帽间里,堆满了陆婉清送他的礼物,但他的心里依旧是空荡荡的。

他开始收拾东西,衣物、证件和一些重要的东西,他一件不落,全都放进行李箱里。

至于陆婉清送他的礼物,他一样没留,全都打包好让人送去了拍卖行。

既然决定要离开,就要断得干干净净。

佣人们都躲在不远处偷偷看着,私下里议论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懒得和她们解释。

待全都收拾妥帖后,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他带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在客厅里休息,等待宋津年来接他。

他现在身体虚弱,若不是靠着一口气强撑着,恐怕早就昏过去了。

也是这时周砚深才恍惚想起,他好像一整天都没有看见陆云铮的身影,难道真的被送走了?

正当他满心疑惑的时候,就看见陆婉清火匆忙赶回来,身后还跟着裴叙言和陆母。

“周砚深,你快告诉我云铮在什么地方?”裴叙言愤怒地冲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不停晃动。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周砚深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浑浊。

他挣扎起来艰难开口:“你在发什么疯,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不想裴叙言的怒气更盛了,还顺手拿起了餐桌上的水果刀,抵在了周砚深的脖子上。

“周砚深,我知道你不喜欢云铮,可你不能瞒着陆总私自将云铮送走啊!你把云铮还给我!”




结婚第七年,周砚深才知晓他的妻子在外面有一个六岁的儿子。

周砚深躲在幼儿园的滑梯后,看着陆婉清正弯腰抱起一个小男孩儿玩闹。

“妈妈,你都好久没来看我了。”

他的妻子陆婉清摸了摸男孩的头,“乖云铮,妈妈工作忙,你可要好好听爸爸的话啊。”

“轰”的一声,周砚深愣在原地,脑子里瞬间变得空白。

妈妈?爸爸?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七分相似的样貌。

无一不在告诉他,那个口口声声说爱他一辈子的女人,现在早就已经出轨了!

他们青梅竹马,相爱数年。

周砚深曾被陆婉清的仇家绑架,强行注射了能导致器官衰竭的药物,身体虚弱甚至差点丧命。

被救后,医生神情惋惜:“周先生的命是保下来了,但这身子骨算是废了,日后子嗣上怕是也......”

医生欲言又止,但所有人心里都清楚那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那时的陆婉清扑倒在他的病床边,红着眼睛说:“我不要孩子没什么的,我只要你一人就足够了!”

当时她颤抖的声音犹在耳畔,如今眼前的这一幕却将誓言碾得粉碎!

周砚深踉跄着向后退去,心脏像是被利刃剜成了千块万块,变得鲜血淋漓。

他不敢再去看,他怕自己会冲过去质问陆婉清,更怕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被人嘲笑厌弃。

他转身,落荒而逃了。

幼儿园门口,好兄弟宋津年已经等他许久了,见他脸色苍白,连忙从车里下来:“砚深,你这是怎么了?”

“小宝说你有东西落下回去取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宝是好兄弟宋津年的儿子,今天也是宋津年有急事,让他帮忙来给小宝开家长会。

周砚深脸色惨白,身侧的拳头紧紧握起:“津年,帮我查个人。”

“谁?”

“陆婉清......”他喉头滚动,哑着嗓子开口:“她有个儿子。”

......

老公,我还有一周才能回去,你想没想我。

周砚深看着陆婉清给他发来的消息,喉咙处像是被人死死扼住,让他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七年前,她曾借口出差了大半年,每天坚持和他视频,他都没有发现她那时是在养胎。

此后她每年的七月份,都要出差两周,说是去视察海外分公司。

整整六年,他从来都没怀疑过。

可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疯狂嘲笑着他的愚蠢。

陆婉清哪里是出差,明明是去陪她的情夫和私生子去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这场意外,他恐怕还会被蒙在鼓里。

周砚深自虐一般,翻来覆去地看着手中的照片,窗外是瓢泼大雨,偶尔划过一两道闪电,照亮了他颓废灰白的脸。

或许如今这个场面,他早该想到的。

陆家向来传统,能够允许一个女儿坐上掌权人的位置已是难得,但怎么会允许这位掌权人没有后代?

除非,他们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那深爱他的陆婉清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周砚深心如刀绞,他和陆婉清从小一起长大,所有人都说这辈子周砚深和陆婉清就该永远在一起。

八岁时,他和别人打架,是她帮他处理了伤口,还主动帮他揽下罪责,即使挨罚了也会笑着说一点都不疼。

十二岁时,他意外出了一场车祸,吓得她冲进病房里痛哭流涕,说什么都要为他殉情。

十八岁那年,她瞒着家里人去参加了钢琴比赛,千辛万苦赢回了一枚戒指向他表白。

她说:“砚深,我会爱你一辈子。”

女孩的爱总是纯粹而热烈,早就走进了周砚深的心。

后来结婚前夕,他被她的仇家绑架,囚禁了三天三夜,找到的时候他已经因为药物作用奄奄一息。

陆婉清为了救他被人生生打断了三根肋骨,还流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而此时的他却被判定子嗣艰难。

陆母得知这件事后,不是没想过拆散他们。

是陆婉清不顾满身伤痕,在陆家祠堂里跪了三天绝食抗议,说出:“我宁可不要陆家,也要和砚深在一起。”才让陆母不得不妥协。

伤好后他们迅速结婚,他更是答应入赘陆家,整个京城都曾见证了他们可歌可泣的爱情。

可到头来,她还是负了他。

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写着“老婆”两个字,看起来多么讽刺。

周砚深麻木地按下接听键,女人温柔的声音出现:“老公,一个人在家里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我?”

若是换作以往,他肯定会沉溺在爱情的甜蜜中不可自拔,迫不及待地回应她。

可现在......他怕一开口,哽咽就藏不住。

“老公?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你等着我马上就回去陪你!”

陆婉清声音焦急,当即就起身打算回去。

但周砚深现在根本不想见她。

“我没事。”他已经尽力克制自己,但声音还是沙哑得可怕,“我没事,工作上的事要紧你别回来,我就是有些感冒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陆婉清撒谎。

女人毫无察觉,似是被什么吸引了注意力,但还是不放心地仔细叮嘱了几句:“那你早些休息,记得给我打电话,别让我担心。”

周砚深轻“嗯”了一声,答应了下来。

他刚要挂断电话,却听见了电话里传来男人暧昧地呼唤:“宝宝,云铮已经睡了,我们可以......”

他敏锐地察觉到女人呼吸停滞了一瞬,随后通话戛然而止。

周砚深蓦地攥紧了手机,指节用力到发白,都压制不住心底的寒意。

他和那个男人,正在一起......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开始不自然地发出呜咽声,这是在他能力控制范围外的声音,像是被一双大手死死攥住了心脏,痛不欲生,足以致命。

他不是没想过,陆婉清是为了那个孩子迫不得已。

可现在看来,她分明是主动的那一方!

宋津年察觉到不对,立刻推门进去,却看到周砚深心如死灰的模样,一向风风火火的他竟一时不敢上前。

“砚深,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眼泪滴落在照片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宋津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周砚深曾经为了陆婉清命都快没了,都没说掉一滴泪,可现在......

他不禁咬牙切齿地骂道:“砚深,陆婉清太不是东西了!”

“当初和你结婚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尽了,现在竟然敢在外边和人有了私生子。”

周砚深看向窗外,眼神空洞,心里早就做好了决定......




周砚深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

他扯了扯苦涩的嘴角,沉声开口:“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我说什么也都是无用。”

“妈妈,你看那个坏人已经承认了,你一定要好好惩罚他!”

陆云铮拉扯着陆婉清的衣袖,眼睛却偷偷朝裴叙言看去。

四目相对,裴叙言微微点了点头,陆云铮紧绷的小脸才有了几分放松。

陆婉清蹲下身子,抚了抚儿子的头顶,眼神怜爱:“乖云铮,妈妈一定会保护你的。”

紧接着,她声音冰冷:“来人,将先生带去老宅祠堂罚跪,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

陆婉清一锤定音,事情再无转圜。

话落,她主动扶起裴叙言,一家三口径直朝门外走去,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给周砚深一个眼神。

反倒是裴叙言挑衅地看着他,眼里的志在必得狠狠刺痛着他的心。

陆母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端起了长辈的架势,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佣人将周砚深强制带走。

在这里待了几年的佣人都有些不忍心,还在周砚深耳边安慰着:“先生别担心,我们都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陆总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她那么爱你一定不会真的让你受委屈的。”

周砚深苦笑,算了,反正他也要走了,这些也都无所谓了。

他在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日子远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熬。

老宅的佣人明显被吩咐过,数不清的嘲讽谩骂,每隔几个小时就要被押着挨一顿家法。

棍棒像雨点般落在身上,周砚深却强忍着不肯吭声。

他死死咬着唇瓣,任由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心底愈发绝望。

他突然想起了七年前,陆婉清为了和他在一起,在陆家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断裂的肋骨刚刚接上,流产后都没好好休养,让她险些落得个终身残疾。

其实不仅是陆母在逼迫陆婉清,宋津年和周父周母也都在劝周砚深,陆家几代对于继承人的重视程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他那时心疼陆婉清,相信他们能情比金坚,顶着巨大的压力和陆婉清领了证。

如今,这算不算是他爱错人的报应呢?

只是陆婉清,希望你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直到第四天早上,祠堂的大门缓缓打开,陆婉清走了进来。

“老公,我来接你了。”陆婉清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神色也有些疲惫。

周砚深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木讷地盯着眼前的众多牌位。

是啊,陆家祠堂保留得如此完整,每一代掌权人都被供奉在这,香火不断。

是他痴心妄想,竟然会相信陆婉清会不要孩子。

落得如今的下场,都是他自作自受。

周砚深没有理会陆婉清,只是缓缓站起身来,跪的时间太长,双腿已经麻木,更别提稍微一动就牵扯着背后的伤。

他刚站起来,整个人就重重地往下倒去。

陆婉清眼疾手快地扶住他,才让他免于再次摔倒。

“砚深,你做错了事就得接受惩罚,不然怎么给孩子当榜样,更何况就只是罚跪而已。”

就只是罚跪?那他衣服下的这些伤都算什么?

周砚深苦笑,他直接将陆婉清推开:“陆婉清,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只要我不喜欢,你就可以把那个孩子送走。”

陆婉清皱眉轻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无奈:“砚深,陆家不能没有继承人,他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夫妇一体,你也得为我考虑考虑。”

这句话周砚深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他不禁嘲讽道:“是吗,不知道我还以为他是你亲儿子呢。”

陆婉清呼吸一滞,眼神闪躲:“怎么可能,老公,我这一生只会爱上你一人,可云铮是个好孩子,他很乖的。”

到底爱是不爱,周砚深已经不想再计较了。

可多年的感情走到陌路,心底压抑着的情绪即刻就要宣泄。

“陆婉清,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但他话还没有说完,裴叙言却突然走了进来。

“婉清,云铮闹着要去游乐园玩,我们一起去吧。”说着他还打量了一下周砚深,“不过周先生身体这么差,恐怕是......”

“他不去。”陆婉清声音清冷,直接替周砚深做了决定。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周砚深:“明天是云铮的生日,陆家会在老宅办一场生日宴,正好借此机会公布云铮的身份,你作为他的父亲要好好准备着。”

周砚深心下冷笑,做陆云铮的父亲,真是听起来就令人作呕。

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陆家祠堂,远远地就看见了宋津年,正焦急地在那里等他。

他不再犹豫,迈步朝宋津年走去,不想身后传来陆婉清的声音:“砚深,我要陪云铮去游乐园,晚上就不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早让人去接你。”

周砚深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一声。

不知为何,望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陆婉清心头止不住慌乱。

但她告诫自己不能再心软了,她了解周砚深的傲骨,陆云铮要是想认祖归宗,这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分歧。

她相信周砚深爱她,过了最初的抗拒就一定会为她妥协。

另一边,周砚深终于在宋津年的搀扶下坐上车。

“砚深,你收拾好的行李箱我已经带着了,还有这个文件袋,是裴叙言给我的。”

周砚深打开文件袋,看到了里面的离婚协议书,末尾处签好了陆婉清的名字。

透过车窗,他看着那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坐上另一辆车扬长而去,眼神冰冷:“津年,去机场,我们立刻就走。”

陆婉清,这次的二选一,我选择放弃你。

章节在线阅读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