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目光落在那戒指上面,发出轻蔑的笑声,“向庭洲,你不觉得恶心吗?”
“从前我一心一意的为你付出,你送我路边摊的戒指,材质是镀铜的,连银都算不上,如今你却送我鸽子蛋为什么?”她毫不掩饰的讽刺,抬手将戒指盒打翻。
她靠近一步,伸手抚在他的脸上,嗓音里带着怀念,“向庭洲,看到你这样子,我想起十八岁那年,你浑身是血笑着告诉我,你会一辈子保护我永远不会欺骗,可后来你都做了什么呢?”
向庭洲被她的话带入回忆,从前那些所作所为,如今成愧疚的回旋镖正中眉心。
他颤抖的摇头,握住林望舒的手腕,“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望舒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他接受不了这样冷漠的眼神,接受不了她不再爱他。
林望舒没有回答,手腕翻转,一个巴掌重重的落下。
“不好,看见你我就恶心,我恨不得杀了你,可为了你这种人犯法实在是不值得,趁我耐心耗尽之前赶紧滚!”
向庭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狼狈的捡起地上的戒指,顶着清晰的巴掌印离开。
大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回头看去,“望舒,你不喜欢这个戒指,那我换一个方式来弥补你。”
他开着车,到了城西的疯人院。
走廊尽头,紧闭的精神病房时不时传来恐怖的尖叫声,掺杂着细细碎碎的笑,在昏暗灯光的衬托下,显得诡异又阴森。
向庭洲示意护士打开门,他越过那些虎视眈眈的精神病,一把揪起角落里披头散发的女人。
“曲盼盼,你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去赎罪了。”他掐着曲盼盼下颚,神色阴恻恻,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用曲盼盼的性命,作为道歉的诚意,怎么看都是很划算的。
只要能让林望舒原谅他,曲盼盼也算是死得其所,发挥了最后一点作用。
——
Wangshu 国内分部,林望舒刚结束会议,露西急匆匆赶在电梯关门前拦下她。
“林望舒,你先去一楼大厅,那边有个疯子劫持了个女人,说是要见你,你快去看看吧。”
露西一脸着急,不等她回答,便按下了前往一楼的电梯。
很快,电梯停在一楼大厅。
林望舒刚踏出电梯门,一眼就看到了向庭洲。
他一只手握着枪,另一只手掐着曲盼盼的脖子,“我要见林望舒,你们去通知她,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要是见不到她,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一起陪葬!”
围观的群众,被他吓得抱团躲在一块。
几个保安看着他手里的家伙,纷纷低着头不敢轻举妄动。
场面一时间全部被他控制,众人期待着林望舒出现,这样他们才能活命。
林望舒下意识眉头紧锁,厉声斥责:“向庭洲,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你我之间再无可能。”
她环顾扫视了一周,看着众人被吓得不成样子,心中对他的厌恶更加一层。
他总是这样,为达目的不惜拉着所有人下水,自私自利不择手段。
林望舒难以相信,自己从前竟会喜欢这样的人。
向庭洲就像一条甩不掉的水蛭,一直趴伏在她的身上,既恶心又令人作呕。
“你们愣着干嘛?报警啊!”林望舒恨铁不成钢的朝众人喊道。
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敢报警的。
就连保安都在吃干饭,躲的一个比一个快。
在她呵斥众人时,向庭洲拖拽着曲盼盼来到面前。
“望舒,是曲盼盼导致我们变成如今的样子,她一次又一次伤害你,我之所以留着她的性命,就是为了今天让你出气泄愤。”
说着,他扣动扳机,对准曲盼盼的太阳穴。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砰”一声,子弹穿过太阳穴,镶嵌在后面的石柱上。
曲盼盼瞪大双眼,直挺挺的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