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宴顾暮辞的女频言情小说《暮暮朝朝两相忘宋宴顾暮辞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麦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暮辞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网站首页,是他最私密的照片,一分钱起拍。这些照片,只有苏朝曦有。她怎么可以?!顾暮辞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苏朝曦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暮辞,你所有样子都是我的珍藏,只许我一个人看。”“不许看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会疯。”那次在酒会上,有女人邀请他跳舞,她便把他带回家,用近乎疯狂的占有欲“折腾”了他整整一周。苏朝曦曾说过的疯话,此刻像淬了毒的刀,扎进他心里。照片下方,是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那些肮脏的字眼,像一只只黏腻的手,将他拖回了那个烂尾楼顶。被撕碎的尊严,男人女人们的狞笑,彻骨的绝望......记忆,清晰得令人作呕。这几天的记忆渐渐回归,拘留所,糖霜死了,烂尾楼,他神情渐渐麻木,许久扯出一抹苦笑...
《暮暮朝朝两相忘宋宴顾暮辞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顾暮辞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网站首页,是他最私 密的照片,一分钱起拍。
这些照片,只有苏朝曦有。
她怎么可以?!
顾暮辞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苏朝曦说过的话在耳边回响:“暮辞,你所有样子都是我的珍藏,只许我一个人看。”
“不许看别的女人,别的女人多看你一眼,我都会疯。”
那次在酒会上,有女人邀请他跳舞,她便把他带回家,用近乎疯狂的占有欲“折腾”了他整整一周。
苏朝曦曾说过的疯话,此刻像淬了毒的刀,扎进他心里。
照片下方,是铺天盖地的污言秽语。
那些肮脏的字眼,像一只只黏腻的手,将他拖回了那个烂尾楼顶。
被撕碎的尊严,男人女人们的狞笑,彻骨的绝望......
记忆,清晰得令人作呕。
这几天的记忆渐渐回归,拘留所,糖霜死了,烂尾楼,他神情渐渐麻木,许久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我没死成啊。”
第二天清晨,顾暮辞不顾医生劝阻,拔掉了手上的针头,离开了医院。
还有一天就要离开了,既然没死,有些事还是要做的。
他回到家,将之前没来得及清理的物品找出来:
苏朝曦的情书、送他的礼物、他们的合照、结婚照......
所有见证过他们爱情的东西,被一件件搬了出来,装满一辆大货车。
他让人将这些东西全部倒进了海里。
如今,他和苏朝曦之间,只剩下他自己了。
......
第二天,顾暮辞早早起来,点燃了一个火盆。
他将最喜欢的画,最爱看的书,一件件丢进火里。
明天就要离开了,算是提前把他的东西送去另一边。
火光熄灭,只剩下装着证件和糖霜骨灰的一个小包,再没一件属于他的物品。
门,就在这时被猛地推开。
苏朝曦带着宋宴闯了进来。
顾暮辞抬眸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明天不是你和宋先生的婚礼吗?又来做什么?”
“如果想要这座房子结婚,我现在就离开。”
他的冷漠像一根针,狠狠刺痛了苏朝曦,让她莫名地恼火。
“把宋宴的东西交出来。”苏朝曦冷声,“那是我们明天结婚要用的!”
宋宴扑通跪在顾暮辞面前,恳求他。
“顾暮辞,我知道你恨我,可小曦现在爱的是我啊。”
“之前你对我做的一切我都不追究了,求你,看在我没多少日子可活的份上,把东西还给我吧。”
“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了......”
顾暮辞突然嗤笑一声,苏朝曦装失忆,宋宴装病,他们还真配。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的东西我没见过。”
宋宴带着哭腔,“就是你绑架我那天让人拿走的,求求你,还给我吧......”
苏朝曦急忙扶起宋宴,眼神冰冷地看着顾暮辞。
“他不配你求。”
她直接拿过沙发上顾暮辞唯一的小包,将里面所有东西全部倒在地上。
“不要!”
顾暮辞的惊呼卡在喉咙。
装着糖霜骨灰的瓷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一捧小小的灰烬,散落在碎瓷中间。
他答应过糖霜,要带它一起走的。
没了。
什么都没了。
他颤抖着跪下,想去收拢那些骨灰,哪怕只有一点点。
宋宴却突然怒吼一声,从刚刚倒出来的东西里找到一条断裂成数块的玉佩。
他一脚狠狠踩在糖霜的骨灰上,碾了两下后像疯了一样扑向顾暮辞,拳打脚踢。
而顾暮辞任凭宋宴殴打。
目光始终盯着地上那再也拾不起来的骨灰。
苏朝曦猛地攥住他的手腕。
“你还装什么?不过一条狗,你不但烫伤殴打宋宴,现在还把他绑走了?顾暮辞,到底还想做什么?”
顾暮辞这才明白,宋宴被绑架了,而她认为是自己做的。
那颗本以为已经麻木的心,此刻正被寸寸凌迟。
他记得有次在野外露营他发高烧迷了路,苏朝曦急疯了,最后是糖霜带着她找到了他。
那时她抱着他,声音都在抖,“暮辞,你要是不见了,我会疯的。”
她说,是糖霜带她找到的他,以后糖霜就是他们的家人,要一起守护他。
可现在,她却说“不过一条狗。”
“我没有摔碎手表,更没有绑架宋宴!”
“还有,糖霜不是一条狗,它是我的家人!是宋宴杀了糖霜,把它煮了!”
最后一句,顾暮辞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看着他通红的眼,苏朝曦攥着他的手不由一松,心底莫名窜起一阵慌乱。
她语气缓和了些,“这几个月,你为了不离婚,什么手段没用过?现在糖霜不过是被送走了,你却非说宋宴杀了它!可你打也打了,为什么还要绑走他?”
顾暮辞突然觉得好累,是从来没有过的疲倦。
“我不知道宋宴在哪,还有两天,你们怎么样都好,别再来烦我了。”
“什么还有两天?”
苏朝曦刚要追问,手机就响了。
是特助打来的。
“苏总,找到宋先生了。只是......他被好几个人打得遍体鳞伤,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女人哭喊的求饶声。
“是顾暮辞,是他指使我们干的啊!”
苏朝曦猛地抬头看向顾暮辞,目光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刺骨。
她再次狠狠抓住他手腕,指甲几乎嵌进他肉里。
“你不知道宋宴在哪?现在我就带你去看看!”
她拽着顾暮辞上了车里。
烂尾楼顶层,宋宴头衣衫不整,额角还有一块青紫,蜷缩在角落里发抖。
看到苏朝曦,他双目通红声音嘶哑。
“小曦,你来了......顾暮辞要在我们婚礼前毁了我,不过你放心......虽然他给我下药,但我就算死也不会碰她们,那样我就不干净了......”
苏朝曦立刻松开顾暮辞,心疼地扶住摇摇欲坠的宋宴,轻声安慰着。
顾暮辞活动了一下疼痛的手腕,上面苏朝曦指甲留下的血痕,比宋宴额头上的伤要严重得多。
几个跪在地上的男人和女人突然连滚带爬地过来,拽住他的裤脚。
“顾先生,是你让我们这么干的啊!快救救我们!”
顾暮辞皱眉躲开他们的触碰,刚要开口问他们是谁。
“顾暮辞!你竟然给宋宴下药?你不知道宋宴身体很弱吗?你怎么下得去这种狠手?”
苏朝曦愤怒地看着他,满眼失望。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恶毒的?”
顾暮辞突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一直忍着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所以,你这不是记得我以前是什么样吗?现在后悔爱过我了?”
他指着她身后的宋宴,“他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你苏朝曦心里不清楚吗?”
苏朝曦心头一慌,却还是嘴硬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暮辞笑得更厉害了,笑到弯下腰。
“好,既然你认定是我做的,那就是我吧。这次你又想怎么报复我?直接弄死我?我无所谓。”
看着他这副样子,苏朝曦胸口一阵窒息般的不安。
她扶着宋宴,慌乱地转身就走。
“把门锁上,等宋宴检查完,再让他和这些人给他一个交代。”
出了房门,她吩咐特助。
特助有些迟疑,“苏总,把顾先生和他们关在一起,安全吗?”
苏朝曦冷笑一声:“他一个大男人,更何何况人都是他找来的,有什么不安全的?”
被她扶着的宋宴,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阴毒,透过正在关上的房门,对里面的那些人使了个眼色。
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刚刚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女人们,瞬间变了脸色。
他们狞笑着,一步步朝顾暮辞逼近,将他踹倒在地,拳脚相加。
挣扎中,顾暮辞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框,看到苏朝曦扶着宋宴上了车。
自始至终都没回头看一眼。
他忽然就不再挣扎,任由冰冷的拳头和鞋底落在身上。
顾暮辞刚包扎好手上的伤口,苏朝曦的保镖就冲了进来。
“顾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
糖霜猛地蹿到他身前,冲着保镖龇出利齿,发出低沉的警告。
为首的保镖面无表情地拿出了电棍,对旁边的人示意按住糖霜。
“不要伤害它!”顾暮辞急忙说,“我跟你们走!”
他蹲下身,安抚着想要扑咬保镖的糖霜。
“糖霜,乖,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糖霜蹭着他的腿,呜呜低叫。
顾暮辞眼眶一热,揉着它的大脑袋,声音沙哑:“等我,我很快就回来接你。”
留糖霜在苏朝曦和宋宴身边他不放心。
他决定要带糖霜一起走。
安乐死的时间他会推迟,直到给糖霜找到一个真心待它的主人。
拘留所里,顾暮辞见到了苏朝曦。
她脸色冰冷,“顾暮辞,你不但摔碎了我爸留下来的手表,竟然还敢动手伤害宋宴。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几天。”
她的视线扫过他手上渗血的纱布,眸光一紧,眉心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你的手怎么了?”
顾暮辞缓缓抬起手,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苏朝曦,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她眼中慌乱一闪而过,随即恢复冷漠,“不记得。”
“好,好,好。”
顾暮辞连说三个好字,心口像是被利刃剜开一个大洞,灌进刺骨的寒风。
那个曾对他说,“无论何时,我的心只记得暮辞”的人,在故意遗忘他。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他别过脸,不再看她。
苏朝曦离开前嘱咐拘留所的人:“关他三天,让他反省,但别让他受罪。”
她刚离开,就有人过来和顾暮辞同监室的牢头低声交代了几句。
接下来的三天,顾暮辞不断被同监室的人殴打。
他身上布满青紫的瘀伤。
手上的纱布被扯掉,伤口被反复碾踩,很快就发炎流脓。
晚上,他只能睡在散发着恶臭的厕所边。
第三天,他被人拖到水池边,一盆盆刺骨的冷水从头浇下。
离开拘留所时,顾暮辞已经被折磨得不成 人样。
刚出来,他就被人强制塞进一辆车,带到了一家高级餐厅。
包房里,宋宴正悠闲地涮着肉,脸上挂着挑衅的笑。
“坐啊,一起吃。”
顾暮辞转身想走,却被保镖死死按在椅子上。
宋宴端着一碗刚涮好的肉,走到他面前。
“这三天,在里面待得舒服吗?来,吃点东西,补补。你要是不识抬举,我会让朝曦再送你进去住几天。”
想到这三天的折磨,顾暮辞身体一僵,拿起筷子,机械地夹起一块肉塞进嘴里。
“我吃了,可以走了吗?”
宋宴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挥手让保镖都退了出去。
“这么好吃的狗肉火锅,怎么能只吃一口呢?”
顾暮辞心头猛地一沉,声音都在发抖。
“你......什么意思?”
宋宴擦了擦嘴角,“那条疯狗敢咬我,我自然不会放过。正好用狗肉火锅补一补。味道怎么样?我特意让人给你留的。”
他凑近顾暮辞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出淬着剧毒的话。
“哦对了,那条贱狗快被勒死时,还叼着你的衣服,呜咽着想往你的房间爬呢。”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顾暮辞“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糖霜......
它在等他回家......
顾暮辞死死咬住嘴唇,满口腥甜。
“宋宴!”
他猛地站起来,用尽全身力气,一拳狠狠打在宋宴脸上。
“你怎么敢?!”
他嘶吼着,掀翻了整张餐桌。
滚烫的火锅汤底溅在他腿上和宋宴手臂上。
宋宴惨叫着,顾暮辞却像感觉不到腿上的灼痛,疯了一样扑过去,将他死死压在身下,哄着眼眶,一拳接着一拳地落在宋宴的脸上。
就在这时,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苏朝曦冲了进来。
“顾暮辞,你在干什么?!”
苏朝曦拉开宋宴,指着被损毁的玉佩质问顾暮辞:
“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宋宴一脸悲痛,“让他去我爸坟前跪一天,给我爸赔罪!”
苏朝曦犹豫一瞬后同意了。
顾暮辞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双目猩红地瞪着苏朝曦。
苏朝曦不但毁了他的一切,身心被侮辱践踏,现在连他最后的牵挂都不留给他。
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遇见苏朝曦!
苏朝曦的心猛地一紧,却又立刻压了下去。
明天和宋宴结完婚,一切就都结束了。
墓碑前,顾暮辞被两个保镖死死按着跪下。
离开前她有些于心不忍,说了句:“马上就会结束了。”
顾暮辞垂着头,声音轻得像烟:“是啊,马上就都结束了。”
苏朝曦不明白他话的意思,正要追问,就被宋宴拉走了。
“小曦,婚礼还有好多事呢,我们快走吧。”
苏朝曦和宋宴离开不久,宋宴又去而复返。
“把他拖到他爸妈的墓那里去。”
几个保镖架起顾暮辞,拖着扔在他父母的墓前。
宋宴用皮鞋尖,挑起顾暮辞的下巴,目光阴毒。
“我爱了小曦这么多年,凭什么你一出现,就把她抢走了?这些年,我没有一秒是不想杀了你的!现在给我磕头,说你是贱人!不然,我就将你爸妈锉骨扬灰!”
顾暮辞的瞳孔骤然紧缩,“不要!”
他额头重重磕在石板上。
“我是贱人。”
又一下。
“我是贱人。”
......
连着磕头两个小时,顾暮辞早已头破血流,脱力瘫倒在地。
宋宴笑得很得意,“我改主意了,还是把你爸妈挖出来比较有意思。”
“求你,不要......”顾暮辞嘴里都是血沫,“你爸的遗物,我真的不知道......”
宋宴轻蔑地“嗤”了一声:“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那是我放进你包里的,假的遗物啊。”
“我马上就要死了,明天就离开。”顾暮辞哀求,“求你,放过我爸妈......”
“又想装可怜博小曦的同情?装病这招我玩过了。”宋宴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挥手,“按住他!”
顾暮辞眼睁睁看着父母的坟墓被撬开,目眦欲裂。
宋宴狞笑着,打开骨灰盒,让人掰开顾暮辞的嘴。
“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你爸妈,那我就帮你一把!”
他抓起骨灰,一把把塞进了顾暮辞的嘴里。
“不妨告诉你,小曦根本没有失忆。记住,永远别再出现在我和小曦面前!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宋宴拍了拍他的脸,心满意足地走了。
顾暮辞蜷缩在被掘开的墓前,痴痴地笑了。
他现在,难道不是生不如死吗?
第二天,一缕刺眼阳光晃醒了顾暮辞。
他眯了眯眼,脑中一片空白。
这是哪儿?
为什么会在一个被挖开的坟墓前?
他好像忘掉了好多的事情。
只记得,他快死了,今天就要离开。
凭着一股说不清的直觉,顾暮辞回了家。
他拿出证件和手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机场。
路上,路过一列极尽奢华的婚车车队。
顾暮辞隔着车窗,与婚车里女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又飞快错开。
他不认识她,心底却有一股没来由的恶心。
司机感叹:“这是咱们市,最大的苏氏集团总裁二婚,听说她和她前夫曾如胶似漆,不知道这个又能爱多久。”
......
飞机升空,顾暮辞看着下方远离的城市。
不管他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这都是他最后一次眺望。
一个男人抓住顾暮辞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撞在墙上。
“有人交代了,让你还债。”
沉闷的击打声响起。
一拳,又一拳。
顾暮辞的耳朵嗡嗡作响,嘴里全是血腥味。
那人打累了,甩了甩手腕。
“热身结束了,接下来......”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发出不怀好意的笑声。
两人男人按着顾暮辞,一个女人将一瓶不明液体倒进他的口中。
他的外套被粗暴地扯掉,人被踹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一个男人,你们几个男人凑什么热闹?”
一个扒顾暮辞裤子的女人,对一旁跃跃欲试的几个男人打笑着。
几个男人松着皮带,“不愧是苏总的前夫,这身材,这脸,让我们几个男人都动心。别光你们享受,也让我们尝尝鲜嘛,哈哈哈......”
顾暮辞眼神空洞,没有挣扎,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眼前闪过的,是那次爬山,他不小心扭到脚,苏朝曦心疼地为他揉着。
那天的夕阳和今天一样。
还有婚礼上,她抱着他,眼眶微红,说能嫁给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还有那次就因为一个喝多了的千金说想和他睡一晚,苏朝曦就动用关系让对方家里破产,一夜之间从云端跌入泥潭。
她说:“暮辞,你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觊觎。”
一幅幅曾经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又像泡沫般碎裂消失。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苏朝曦,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上了你。
众人发泄完后,整理着衣服。
绳子被解开。
“早知道你这么没骨气,就不费劲绑你了。”
“不愧是苏总看上的,过然然人欲罢不能!”
“哈哈哈,可不是嘛!”
一阵哄堂大笑。
顾暮辞面无表情地撑起身体,擦去嘴角血污,又理了理被扯乱的衬衫。
他缓缓站起身,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
耳边传来一声惊呼:“我去!他跳楼了!”
反正都要死了。
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分别。
只是走得,不太体面罢了。
顾暮辞感觉身在沼泽,越陷越深,直至完全陷入黑暗。
再睁眼,头上的灯光刺眼,他抬手挡住眼睛。
这是哪?在医院吗?
对了,他被苏朝曦喂了过敏的花生。
还有她和特助的对话,她根本没失忆!
心脏像是被生生撕开,痛到麻木。
可眼睛却干涩得发酸。
顾暮辞想坐起来,感觉浑身却像散架般,疼得他倒吸凉气。
他这才发现自己手腕和腿都缠着绷带。
他有些奇怪,问换药的护士:“我不过是过敏,怎么身上会有伤口?”
护士奇怪地看他一眼:“什么过敏?你被送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新伤加旧伤,腿上还大片烫伤,好多伤口都发炎了,尤其是手掌上的,再晚点就要截肢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顾暮辞彻底愣住了。
护士说的这些,他一点都不记得。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的日期,和他记忆里的完全对不上。
手机里有两天后的机票,还有......安乐死的预约单。
顾暮辞只觉头痛欲裂。
签离婚协议,表盘破碎裂割破手掌,他让糖霜等他回来,被人殴打,在墓园,掉下楼......
零星记忆碎片涌入脑中,却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心脏疼得快要炸开。
他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这也让他明白,病情,提前恶化了。
也许一周,也许明天,也许下一秒,他就会忘掉一切。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
苏朝曦快步走进来,一下抱住他,眼中泛着泪花,脸上的心疼不似作假。
“暮辞,你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她的声音哽咽,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竟没发现他伤痕累累。
顾暮辞抽出手,厌恶地看着她,冷声嘲讽:
“怎么,戏演完了?恢复记忆了?”
苏朝曦脸上的心疼瞬间一僵,随即稍稍收敛。
“我......虽然不记得你,但毕竟曾经夫妻一场,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这时宋宴走了进来,见到顾暮辞还一脸忌惮的样子。
苏朝曦对宋宴露出一脸柔情。
“你头上还有伤,怎么乱跑?我不过是出来给你拿检查结果,顺便来看一下顾暮辞,马上就回去了。”
顺便?
顾暮辞的心狠狠一抽。
原来,他只是一个“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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