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页的开头,都端端正正地写着五个字——“致未来的妻子”。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攫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血液仿佛凝固了,又在下一秒疯狂地涌向四肢百骸,冲得我头晕目眩。
指尖冰凉,抖得几乎捏不住那薄薄的纸页。
我颤抖着,一页一页往后翻。
那些字迹,是刻在我骨血里的熟悉。
第一页,日期是我们高考结束后的暑假,字迹还带着少年人的跳脱:“未来的妻子,今天终于把志愿表交了。
我报了中央院作曲系,她报了传媒大学录音工程。
她笑得特别开心,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
真好,还能在一个城市。
虽然她说‘江临你以后当了大作曲家别忘了我这老同学啊’,哼,笨蛋沈昭,谁想当你老同学……”第二页,是大一寒假:“…她好像恋爱了。
电话里声音都变甜了。
那个浑小子最好对她好点,不然…算了,她高兴就好。
只是…心里空了一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