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昼离开后,沈萧年跑来找我。
“阿姨,你能帮我洗头发吗?”
我警惕地看着他,但他眼神纯真,就是个纯洁的孩子。
也许是我多心了?我叹了口气,蹲下来帮他洗头。
泡沫刚打上,他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水里按。
“你去死吧!妈妈说只要你死了,妈妈就能名正言顺嫁给爸爸了!”
我挣扎着,被他出其不意地推入装满水的浴缸。
后脑撞在陶瓷上,眼前一黑。
温热的水涌入口鼻,我拼命挣扎,却使不上力。
“救命!”
我扑腾着,看到沈萧年站在浴缸边冷冷注视我。
我才从浴缸里爬出来,沈萧年却自己扑进浴缸。
“爸爸!救命啊!”
他尖叫起来。
“阿姨要淹死我!”
沈连昼冲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沈萧年“惊恐”地在浴缸里挣扎的景象。
许薇薇哭喊着抱起沈萧年。
“连昼,涟涟她怎么能伤害我们的孩子呢!”
沈连昼怒不可遏,不分青红皂白,一把将我的头按回水里。
“敢动我儿子?”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让你也尝尝这滋味!”
“刘姨,去给我助理打电话,把江清涟的父亲还有她女儿在医院的医药费给我停了,作为对她的惩罚!”
水灌进我的肺,视线逐渐模糊。
我要死了吗?
“先生!王总来了,说有急事!”
管家的敲门声救了我。
沈连昼松开手,我瘫在浴缸里剧烈咳嗽,水混合着血丝从口鼻涌出。
他厌恶地甩甩手。
“收拾干净,半小时后陪我去参加晚宴。”
我浑身湿透地站在衣帽间前,手指颤抖着挑选礼服。
沈连昼不耐烦地敲着门。
“快点!宴会七点开始,别给我丢脸。”
最终我选了一条三年前的旧裙子。
那是我和沈连昼结婚五周年时他送的礼物,我也已经很多年没有新衣服了。
“你就穿这个?”沈连昼皱眉打量我,“算了,就这样吧。”
车上,我蜷缩在角落,湿发贴在脸颊。
沈连昼全程盯着手机,嘴角不时扬起温柔的弧度。
不用看也知道,他在和许薇薇聊天。
帝豪酒店灯火通明。我刚要挽上沈连昼的手臂,他却快走两步,迎向门口一群珠光宝气的女人。
许薇薇穿着当季高定礼服,宛如女主人般被众星捧月。
“沈夫人今天真漂亮!”一个贵妇谄媚道。
我僵在原地。
沈连昼自然地搂住许薇薇的腰:“抱歉各位,我太太身体不适来晚了。”
“这位是?”有人指着我问。
许薇薇掩唇笑:“不重要。”
我像个小丑般站在红毯中央,裙摆滴落的水渍在昂贵地毯上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