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镜之姜知好的女频言情小说《爱如镜中花海底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狂揍西红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知好,我已经联系秘书救人了,你就把这件救生衣让给月寒吧。”姜知好全身发凉,眼看着傅镜之把求生机会留给自己的继妹。“她于我有恩,我不能不管。”可自己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半个月前,她意外撞见傅镜之出轨继妹,负气离家出走,要求离婚。他动用所有力量,翻遍了云城,才将她圈进怀里,百般道歉。承诺带她去订婚时的海岛,重修旧好。可走进机舱时,才发现姜月寒打扮成空姐的样子,混在人群中。他非但没怪罪姜月寒不懂事,反而心疼她为自己花心思奔波。让她穿着救生衣离开。飞机坠落的那刻,她耳边传来爆炸声。灵魂飘在半空中,看着母亲抱着继妹痛哭,抢救傅镜之,未曾看自己一眼。于是,重生醒来的第一件事,她便答应了嫁给温家联姻,离开这个吃人的家。“给我准备一千万当嫁妆,否则...
《爱如镜中花海底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知好,我已经联系秘书救人了,你就把这件救生衣让给月寒吧。”
姜知好全身发凉,眼看着傅镜之把求生机会留给自己的继妹。
“她于我有恩,我不能不管。”
可自己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半个月前,她意外撞见傅镜之出轨继妹,负气离家出走,要求离婚。
他动用所有力量,翻遍了云城,才将她圈进怀里,百般道歉。
承诺带她去订婚时的海岛,重修旧好。
可走进机舱时,才发现姜月寒打扮成空姐的样子,混在人群中。
他非但没怪罪姜月寒不懂事,反而心疼她为自己花心思奔波。
让她穿着救生衣离开。
飞机坠落的那刻,她耳边传来爆炸声。
灵魂飘在半空中,看着母亲抱着继妹痛哭,抢救傅镜之,未曾看自己一眼。
于是,重生醒来的第一件事,她便答应了嫁给温家联姻,离开这个吃人的家。
“给我准备一千万当嫁妆,否则我就要你的宝贝小女儿嫁给残废!”
“还有,我要和你断绝关系,再无瓜葛。”
姜母脸色涨红,怒骂她不孝子。
自小到大,同样的话她不知听了多少次。
母亲并不喜欢自己。
她和父亲是豪门联姻,早早生下她,没有感情,相互磋磨二十年。
父亲死后,她便立刻带着姜知好改嫁。
初来姜家,她就被淋了个湿透,姜月寒顶着与母亲八分相像的脸,嚣张的欺负她。
此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仅是看了眼姜月寒的照片,就被活活气死。
佣人嘲笑她不受宠,背地苛责她。
她便打破佣人的头,冬日里被母亲赶了出来。
在学校被恶意分配到角落,她就拼命学到凌晨,考上全校第一。
人人都看不起她,她偏偏更要强。
遇见傅镜之,苦闷的日子像是被撕开道口子。
他会跨越数百公里为她准备甜点,包下邮轮铺满鲜花表白。
人人都说他是恋爱脑,他也甘之如饴。
恋爱五年,结婚七年,从未变过。
直到她提前回家取文件,撞破了傅镜之和姜月寒做的丑事。
他跪在地上求自己,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却以报恩的名义,把生存的希望留给了姜月寒。
想起种种,姜知好咽下心头的苦涩,眼神波澜无惊。
这个家,不呆也罢。
替嫁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五天后就是结婚的日子,姜知好食不知味,匆匆吃过两口饭后,就找借口离开了别墅。
她来到银行保险柜前,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密码。
这些是父亲临终留给自己的礼物。
姜知好指尖发颤,收起公司的机密文件,又将两千万的遗产悄无声息的存入另外的卡里。
这是她的嫁妆,也是她唯一自持的筹码。
再回到别墅时,后院角落的秋千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一向清冷矜贵的傅镜之,微微扯开扣子,任由姜月寒发泄自己滚烫的欲/////望。
姜知好全身僵硬,周遭的空气在此刻尽数抽离,憋闷的无法呼吸。
原来他早早就出轨了。
“镜之,你真的准备娶姐姐吗,难道我不够好吗?”
姜月寒故意停下手中的动作,俏皮的盯着他。
眸中的火焰奔腾不休,他修长的骨节穿入她发丝,声音低沉又沙哑,
“我与姜知好谈了五年,时间跨度太久,满城皆知,必须得娶。”
“况且,她手里还有庞大的遗产和关系链,会对公司有益。你就不同了,你早就是我的人,老婆。”
姜知好整张脸都白了。
老婆。
每次忘情时,他都在耳边一次次的叫着自己,说非她不娶。
甚至还选好了黄道吉日。
他要娶她,不是为了爱情,只是因为时间太久了,因为她父亲留给自己的资源!
指尖嵌入到掌心中,她脑子嗡的一声,转身想要离开,可却又被姜月寒疑问的声音吸引住,
“老公,如果知好发现你和我早就领了结婚证,会不会气疯啊?”
她呼吸一滞,诧异又倔强的盯着两人的背影。
傅镜之的声音淡漠残忍,像是在说见无关紧要的事情。
“刺激点,才有的玩。”
接下来的声音,姜知好听不清了,她虚浮无力的回到卧室,双腿瘫软的坐在地上。
他骗了她。
姜知好笑着抬眸,心被撕成碎片。
还好,五天之后自己就会离开他。
到那时,她与傅镜之,再无半分关系。
片刻后,姜知好擦干了泪水,整理着行李。
姜母为了讨好老公,故意缩减她的生活费,还把她安排在了次卧,房间又小又挤。
因此她也没有多少行李,两个布袋就足以装得下。
两米高的衣柜,一半都是傅镜之的曾经送给她的礼物,都被她小心的用包装袋摆放的整整齐齐。
他追求自己时写的手写信,两人在火山尽头的拍立得,以及他为自己花高价拍下的钻石珠宝项链。
全都被她扔进了垃圾桶里,随意的扔在一旁。
纪念的物品一旦失去意义,就变成了无人在意的破铜烂铁。
房门被推开,吱嘎作响,傅镜之眸底紧缩,关切的追问,
“知好,你在收拾行李?我送你的礼物怎么都放在箱子里了?”
她动作顿住,不想被他发觉,默默的嗯了声,说要出去旅游。
“你给我的礼物,都蒙尘了,我准备有时间清理干净。”
傅镜之没有仔细想她话里的含义,长舒了口气。
“吓死我了宝宝,你不许旅游太久,否则我会想你的。”
姜知好身子僵直,被他宠溺的揽入怀中。
人人都认为他是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只有在她面前,傅镜之会像个大男孩那般黏着自己。
联想到刚才两人在花园的样子,姜知好莫名的恶心,不着声色的后退。
窗外烟花炸开,映红了她的脸。
“明天是你妹妹的生日,所有人都会为她庆生。我怕你受到冷落,就专程找人设计了以你名字的烟花,希望你能喜欢。”
蓝紫色的烟花爆裂炸开,拼凑成两人姓名首字母。
“知好,我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他还是这么温柔,处事面面俱到。
姜知好眸光黯淡,回想起前世傅镜之为了哄她开心,每年姜月寒生日的前一天,他都会包下全城烟花燃放。
整整七年。
后来,她才知道,所有的烟花都是姜月寒挑剩下的。
他变戏法似的在怀里拿出个紫罗兰项链,戴在她锁骨上,眼神无比温柔,
“这是我为法国工匠为你定做的,很衬你。”
姜知好脸色苍白的笑了笑,眼前闪过的却是七年后他跪地求饶的样子。
两张脸交错重叠,傅镜之深情款款的亲吻她掌心,放在胸口。
“知好,我爱你。”
说着,他身子压上来,想要亲吻着姜知好的脸。
呼吸逐渐变得厚重急促,她按住了那双抚摸乱窜的手。
“抱歉,我生理期,不舒服。”
傅镜之表情凝了一瞬,温柔的覆住小腹,找来毯子和红糖水放在床边。
整夜难眠。
清早姜知好醒来,被他眼底的红血丝吓到。
难道,他整夜都守着自己吗?
“知好,只要你没事就好,这都不算什么。”
傅镜之深情的为她熬制清粥,宠溺的剥好鸡蛋,将蛋黄放进自己碗里,吹凉放到她面前。
整整一天,他都围着姜知好打转,超乎寻常的宠爱她。
只有她知道,那是偷腥之后的愧疚。
夜幕降临时,别墅灯火通明,红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姜月寒身穿粉纱头顶皇冠出场,像是个精美的手办。
身旁的傅镜之眼中闪过抹惊艳的神采,抑住想要翘起的嘴角,托人送来了珠宝礼物。
是旷工全新开采的紫钻,珍贵稀有。
“这么大的钻石,想必价值都上亿了吧?没想到傅总真是大手笔!难不成说傅总真正喜欢的人,是姜家的二小姐?”
“肯定的,你看大小姐脖子上的钻石,还没人家十分之一大呢!”
姜知好死死咬着唇瓣,在一片艳羡声中,离开了客厅。
却没想到姜月寒拿着酒杯追了过来。
前世她不舒服回到房间,被姜母责骂不懂事,关在别墅冷静了整整三天。
如今,她不知道姜月寒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妆容艳丽的她嘲讽着弯唇,言语之间满是轻蔑不屑,“这不是姜家大小姐么,一身白T黑裤,还真是素净。”
“也对,短命的爹早早就死了,亲妈还不管自己,难怪浑身一股穷酸味。”
她竟然侮辱自己父亲!
姜知好双手紧紧握成拳,大步走过去扯着她衣领,“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爸短命,是个没福气的穷鬼,他是被你克死的!”
姜知好气的胸口痛,扬起手就要打她。
却没想到姜月寒的速度更快,左右开弓扇了三个嘴巴,泪眼汪汪的哭嚎出声。
“姜知好!你在做什么!”
傅镜之扔下手中的酒杯,心疼抚摸着肿起的脸。
姜母更是气的扬起手就是个嘴巴。
她连连站不稳,被巴掌刮倒,嘴角一阵腥甜。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什么!”
怎么会忘记呢?
姜知好到现在都记得,出来姜家时,母亲告诫自己,就算是天塌下来也要挡在妹妹身前,才能有立足之地。
“不是我!妈,是她说爸爸短命......”
“妈,姐夫,你们别怪姐姐,我只是好心想让她换身衣服,没想到她说我是装货,就打了我,没关系的。”
姜月寒泪眼蒙眬,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人心疼。
“打回去。”
姜知好诧异的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这是她亲妈的态度吗?
“姐姐,这是妈的意思,你可别怪我。”
姜月寒含笑,胳膊悬在半空中,下一秒被姜知好握住。
反手一记耳光,落在她脸上。
全场骤然变得安静下来,姜母立刻反应过来,人暴怒,“你疯了!”
“看好了,这巴掌才是我打的。”
傅镜之的眸子微微眯起,强大的气场虽未说一句,却足够令人泛起寒意。
在他的印象里,姜知好逆来顺受,处处听母亲的话,怎么突然有了脾气?
难不成,真是冤枉的。
可不由得他多想,姜知好与他擦肩而过,并未看他和怀里的姜月寒一眼。
这巴掌,就算是让妹妹替父亲道歉了。
姜知好揉着酸痛的脸,准备去厨房找冰块敷脸,路过姜月寒的房间时,隐约听见压抑的哭声。
房门虚掩着,她靠在傅镜之怀里。
“老公,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算是挨打我也心甘情愿。”
“你每年都扔下她陪我过生日,她知道的话,肯定会记恨你的。”
傅镜之抬了抬镜框,纤长的眸子布满了冷漠,“你是我老婆,我自会陪你。旁人说什么,我不在意。”
他起身欲要找药箱,姜知好心惊胆战,侧过身子想躲起来。
没想到身后的姜月寒猛的抱住他,磨蹭着他精壮的脊背。
“人家脸痛,胸口也痛,需要你仔细全身检查才行。”
傅镜之犹豫了两秒,声线沙哑,“知好的房间就在隔壁,我怕她听到伤心。”
“那不是更刺激吗?”
衬衫滑落,眼泪氤氲了视线。
姜知好牙关打颤,心脏被活生生撕///裂开,冷风呼呼的灌入,全身的神经都在抽痛。
行尸走肉般走出别墅,来到别墅三百米外的老槐树旁。
最低的树杈挂着她和傅镜之亲手写下的祈福牌和同心结。
这是傅镜之去三千公里为的寺庙求来的,寓意同心同结,至死不渝。
上面还有他们二人亲手写的字。
姜知好勉强踮起脚尖,拽下了福牌,重重摔在地上。
同心结也被她剪了个稀烂。
不知在树底下坐了多久,等她再回到别墅时,傅镜之立刻从房间冲了出来,双手将她紧紧圈入怀里。
“知好,我给你打了一百多通电话,你怎么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手机闪了闪,未接来电九十九加。
姜知好只当她是为了遗产,笑着摇了摇头,说自己没听见。
傅镜之怔住,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
换做从前,她肯定撒娇抱住自己,说他爱惨了她,还说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怎么会这样平淡?
“姐姐?你怎么突然走了?难不成是看见什么了?”
傅镜之一紧,指尖不自觉用力。
呼吸不由得停滞。
“我什么都没看到。”
姜知好吃痛,揉着泛酸的肩头。
“那就好,毕竟今天是我的生日,咱们姐妹不能闹的这么僵,你陪我出去逛逛吧。”
姜月寒蹦蹦跳跳的挎着她胳膊,手指却暗自用力,疼得她眉头紧皱。
她突然想起来,前世自己陪着她去湖边,结果姜月寒失足滑落,将所有罪责怪在她头上的事情。
这次,她一定要避开。
“抱歉,我不舒服。”
姜知好还没等走到房间,就被赶来的傅镜之拦腰抱起,动作轻柔的放在床上。
“没听见知好说不舒服吗!快点找大夫!”
她里里外外看着数百名大夫为自己诊治检查,抬眸望向傅镜之,猜不透他的心思。
既然已经不爱了,何必又要做戏。
结果很快出来,只是常规贫血,傅镜之松了口气。
姜月寒的专属铃声响起,傅镜之不动声色的挂断,还调成了震动。
可随着不断的震动声,那张俊朗的面容上闪过丝焦灼,最后还是走到角落接通了电话。
紧接着脸色大变,
“月寒她,掉进湖里了!”
傅镜之以姐夫的名义先走一步,姜知好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选择跟着母亲去了医院。
挨了一路的骂。
“今天是你妹妹的生日!她要去湖边散步你为什么不跟着她去!去不了为什么不拦着她!”
“姜知好,你是不是存心想看她出事,让姜行把我赶出去才舒服!”
她硬生生挨下了两拳,最后没忍住握住了继续准备挥动的手。
“妈,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这六年里,我让给姜月寒的东西还少吗?”
“就连男朋友我都打算让给她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呢?”
话音刚落,汽车就停在医院门前,姜母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冲进病房里。
姜月寒苍白着小脸,虚弱无骨的躺在床上。
“医生说我被人下了药,蒙汗药会让人双腿发软,可我只喝了姐姐的酒,好热......”
她边说边解开扣子,哭着就要撞墙自杀,“被人下药这么屈辱的事情,我是不会同意的,别拦着我,让我去死!”
傅镜之眼疾手快拦住了她,形成道肉墙,手背的骨节磕破皮,哪怕是额头磕在护栏也丝毫未动。
姜月寒嚷嚷着热,需要解药,每说一句,他的脸色便深一分。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那杯酒也是她自己接过喝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姜知好求助的望向傅镜之,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话,可回答她的,只有深不见底的深瞳。
“事情总要有个解决办法。”
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被姜月寒拖拽撕碎,露出光洁的脊背。
“对了,解药!让镜之来!他早就和咱们是一家人了,总比外人要好!”
姜知好宛如坠入冰窖之中,执拗的盯着他,像是寻求个答案。
可在看见修长的胳膊搂住姜月寒的腰间时,她嘴角露出抹惨笑。
母亲说的没错。
他是解药,心甘情愿的解药。
姜知好心灰意冷的望了一眼,眸光骤然暗淡,染上了抹自嘲。
还没等打开病房把手,就被姜母拦住。
“药是你下的,你就在这里给我看!省得将来再动歪心思,伤害月寒,给我找麻烦!”
要她留在这里?
傅镜之的动作一僵,紧接着就被扑上来的姜月寒亲吻耳垂,小腹勾起一团无名火。
错愕的回头望去,对上那双毫无神采的眼。
他心里像是空了一拍。
而此刻,姜知好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帮着她们拉好窗帘。
房门被反锁,死寂的坐在对面,隔着纱帘看两人交错的身形。
折腾了整整一夜,直到天明。
清晨醒来时,姜月寒餍足的穿好公主裙,又换回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姐姐,对不起,借姐夫用了一晚,你肯定不会生气的对不对?”
姜知好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空中弥漫的气味让她忍不住作呕,转身被傅镜之抱住。
曾经她最喜欢的幽兰香,如今染上了姜月寒身上的气味,黏腻又浑浊。
“知好,我最爱的是你,只是没办法才充当她的解药。”
“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惊喜,你跟我来。”
姜知好早就猜到了他要做什么,没办法还是不得不被他扯到楼顶天台。
两台直升机缓缓在空中扯着横幅展开,写满了傅镜之对她的爱。
漫天的花瓣雨纷飞降落,染红了她的视线。
他知道自己喜欢最难培育的双色郁金香,便不惜提前半年选好种植地址,亲力亲为种植空运到天台。
怕她走路不舒服,将草坪换成柔//软的白沙。
无人机悄然驶过,傅镜之接过绒布礼盒,深情款款的拿出两枚戒指。
“知好,这是我亲手设计的,内侧刻有你我的姓名,象征永不停止的爱。”
璀璨闪着华彩的钻戒,让她不仅有些恍惚。
结婚的第二年,他就背着自己,摘掉了婚戒。戴上了姜月寒送的情侣项链。
直到临死前她才发现。
戒指落在指尖,刺耳的铃声划破长空。
他清冷无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龟裂。
姜知好眼神无波无惊,像是听着最寻常不过的事。
“公司临时出了点事情,我必须得过去一趟......知好,你等我,结束后我会回来找你。”
他匆匆离开,打翻了身旁的展示架。
男戒滚落在地,发出闷响。
服务员面面相觑,姜知好笑了笑,只是单方面让他们清理场地。
一切都结束了。
她站在走廊尽头的化妆间,听着里面规律的碰撞声攥紧了戒指,指腹划破也不自知。
“老婆,你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还得老公替你解毒。”
傅镜之单手扣住她胳膊,修长白、、皙的手解开腰带,扯乱了衣领。
“那就罚你为我解一辈子毒。”
姜月寒哭着打电话,说药效再次发作,无人可救。
如果他不来,那自己就随便找个男人。
傅镜之哪里舍得。
雷声轰然划过,照亮了姜知好惨白没有血色的脸。
戒指被她放在了垃圾桶旁边,毅然决然的离开。
没有再回头。
雨势愈发滂沱,求婚的地方离家十几公里,连俩车都没有。
她拨通家里司机的电话,得到的也只是冷冰冰的回应。
“二小姐和夫人交代,不允许接您。”
最后没办法,拨通了傅镜之的电话。
对面声音沉重,喘着间歇的粗气,来不及多说一句就被挂断。
姜知好愣了愣,望着烂熟于心的号码,按下了拉黑键。
全身烧得滚烫,体力不支的倒在医院门前。
再次醒来时,眼皮半阖,似乎看见傅镜之抚摸着她的发丝,焦灼的对两侧大夫大吼。
她抓住他衣摆,质问他出轨的话哽在喉中。
傅镜之愧疚的握紧她手掌,豆大的眼泪猝不及防的砸落,怜爱的吻着她肩头。
“你贫血晕倒,我已经让月寒为你输血了,知好,下雨回家为什么不和我说?还要拉黑我,你很生气对不对?”
“从今往后,我只是你自己的,就算是她中毒再深,我也不去当解药了。”
好虚假的谎言。
十年的时间,他的话里究竟掺杂了多少真心。
姜知好喉咙酸涩,疼痛的厉害,“傅镜之,你在骗我......”
声音被嘈杂的铁轮声掩盖,他疑问的挑起眉头,问她在说什么。
房门被护士推开,目光落在傅镜之身上,脸色微微泛红,
“你是傅先生吗?姜月寒小姐黄体破裂......还得需要您过去一趟。”
傅镜之的胳膊猛的一抖,尴尬的别过眼,耳垂涨红无比。
“黄体破裂......”
姜知好只觉得可笑,轻哼了声。
“老婆,是误会,可能是她撞到哪里了,明知你住院,所以才故意找我,你放心,我绝对不去。”
傅镜之安静的坐在她身旁,无微不至的端茶倒水。
可她很清楚,他心急如焚。
姜知好不想深究,烦躁的翻动着日历,还有两天,她就能离开这里了。
拿着父亲的遗物,以及......
她自己。
微信闪了闪,傅镜之打开后变得异常难看,腾地声站起来,质问着她,
“姜知好,你做什么了?难不成就因为解药的事情,找人掳走你妹妹吗?”
她被问蒙了,下意识反驳说没有。
可紧接着,她站在走廊里通话的视频就被查了出来。
当天晚上,姜月寒被人打晕,装在麻袋里掳走。
时间,地点,全都对上了。
就连监控实时录下的声音,都是姜知好在教唆他人。
“不是我!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况且,我妈还要指着姜家,我怎么会下死手呢!”
锐利的目光像是根针扎进她心尖,撕扯的她血淋淋的疼痛。
病房门砰的被踹开,姜母怒气冲冲的扬起手抓着她头发,用力扯断,“姜知好,你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对不对!你妹妹到底在哪!”
“趁着现在事情还没闹大,姜家的老头子还不知道,你赶快告诉我,否则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她痛道眼泪打转,低声哀求说自己不清楚。
可紧接着,两人手机同时接到条新视频。
姜月寒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凳子上,脸颊布满了黑灰和血迹,求救的望着她们。
“妈!镜之,救我!”
男人拿起棒球棍,对准她就砸了过去。
画面在此时中断,傅镜之的眼眶血红骇人,再没有平日里的冷静,用力攥住她脖领,“我已经让技术派人去查了,你快点告诉我,月寒在哪里!”
“我真的不清楚......”
姜知好鼻子一酸,强忍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
根本没有人相信她说的话。
公司的技术部迅速发来定位,傅镜之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肆虐般在室内蔓延。
两人临走前,还不忘记捎带着姜知好,一路飞驰到废旧的停车场。
姜月寒头发散乱,嘴里塞着纸团,衣服被撕扯成碎片,狼狈的绑在木凳上。
在见到傅镜之的那刻,眼泪像是掉了线的珠子成串掉落。
他呼吸停滞,紧握着手中的彩色线路。
绑匪竟然在她的身上安装了炸弹!
“镜之,妈,你们不要管我,快点逃命吧!”
姜月寒声音夹杂着隐忍的哭腔,冷汗湿透了后背。
数字跳动的飞快,只剩下一分钟的时间。
“绑匪说如果剪错炸弹就会爆炸,你们不要再待在这里了!”
傅镜之紧抿着薄唇,擦干脸颊的汗水,好不容易的对着红线剪了下去。
数字停了两秒后,开始加速跳动。
“不好,快跑!”
傅镜之拦腰抱起受伤的姜月寒,好不犹豫的朝着出口冲过去,姜知好瞳孔惊恐的放大,拼命的拍打着车门,求他放自己出去。
而傅镜之置若罔闻,并没再回头。
车上没有任何趁手的工具,她只能用手肘用力的撞击着玻璃,每砸一次,都用尽了十成的力气。
只剩下十秒的时间。
左侧的玻璃四分五裂,终于被砸碎,姜知好眼前一片发黑,拖着无力的身子向着光亮处跑去。
身后传来一阵轰鸣,滚滚热浪扑面而来,火舌瞬间吞没了整个地下停车场,染红了她的视线。
她眼前发黑,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姜知好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全身的酸痛感让她忍不住闷哼,视线扫过全身,左腿被纱布层层包裹,两条胳膊也毫无力气。
“姜小姐,您身上的烧伤很严重,需要由家属来签字,做植皮手术才行,否则将来会留下疤痕的。”
“我们替您拨通了家属的电话,只不过......都被骂回来了。”
姜知好全身僵住,心头泛酸。
他们甚至都不会来救自己,又怎么可能来替她签字做手术呢?
明天早上温家的人就会来接她,这手术不做也罢。
她勉强移动着上半身,想要坐起来,余光就瞟见病房对面的傅镜之温柔的为姜月寒削着苹果,眸光点亮无数星辰,如同春日花朵般悄然绽放。
就连飞溅的汁液沾染到他八位数的西装时,依旧面色不改,耐心的将苹果切成块状,放在姜月寒嘴边。
这些,都是他曾经为自己做的。
他为了满足姜知好挑剔的口味,连夜派人订购千里之外的荔枝,加急送来后,剥开嘴对嘴的喂她吃掉。
就连剥葡、萄皮这种繁琐的事,都得是他亲手完成的才行。
姜知好陷入回忆之中,只感觉到有束目光,紧紧的追随着自己。
等她再回过神来时,傅镜之温柔的眸光逐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的寒意。
“知好,别怪我。这是你自己做的。”
“她是你妹妹,解药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你何必再而三的为难她呢?”
姜知好哑然,心脏处的钝痛变成一把无形的刀,在心头翻滚。
她藏于床单下的手微微颤动。
“我已经安抚好了月寒,炸弹的事情也可以既往不咎。你身子灵活,没问题就出院,不必在这里装给我看。”
那股泛酸的情绪怎么也压不住,她垂下眼帘,极力掩盖心底的苦涩。
病房外传来呼声,姜月寒双腿无力的摔倒在走廊,红着眼睛对赶来的傅镜之说道,
“姐夫,你别管我了,姐姐肯定更需要你......”
“她没事,反倒是你,更让人担心。”
姜知好身子抖了抖,那声叹息哽在喉中,宛如玻璃扎的她神经阵痛,呼吸都泛着铁锈味儿的疼痛感。
他内心的天平,早就偏移给了姜月寒,不曾注意到她半分。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病房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傅镜之趴在姜月寒床边,双手紧紧扣在一起。
姜知好勉强穿好外套,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钝痛不已。
临走前,一把火烧了两人所有的回忆。
她的十年,全部泯灭。
远处的迈巴赫打着双闪,姜知好脚步虚浮的坐上副驾,虚弱无力的靠在窗边,看着生活数十年的家消失在夜色之中。
无论是母亲,还是傅镜之,她都不要再有所交集了。
她视为天上星的人,在此刻坠落谷底。
永世不得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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