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梵清时箐予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场风月一场空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安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豪门年度最炸裂的大瓜,是从不近女色的京圈佛子沈梵清,为了娶风俗女的女儿还俗了。圈子里都知道沈梵清爱惨了时箐予。刚还俗那天,他固执地举办盛大婚礼,不惜气死了沈父。在皑皑大雪下,他在沈父的墓碑前跪了3天,风寒呕血,差点被一场高烧夺走性命。盛怒的沈家人要将时箐予赶尽杀绝,而沈梵清为了保护她,硬生生挨了999鞭家法,落得终身腿疾,才力排众议,将时箐予娶进门。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她如生命的男人,如今却把时箐予的妈妈绑上手术台,给白月光做活体供给库!只因为她不愿让妈妈给鹿音音做心脏移植,害他的白月光不愿见到沈梵清,突然失踪了!“乖乖,告诉我,你把音音藏哪里去了?”沈梵清居高临下地坐在真皮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转动手腕的佛珠。他清冷的目光仿佛结成冰,语气...
《一场风月一场空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豪门年度最炸裂的大瓜,是从不近女色的京圈佛子沈梵清,为了娶风俗女的女儿还俗了。
圈子里都知道沈梵清爱惨了时箐予。
刚还俗那天,他固执地举办盛大婚礼,不惜气死了沈父。
在皑皑大雪下,他在沈父的墓碑前跪了3天,风寒呕血,差点被一场高烧夺走性命。
盛怒的沈家人要将时箐予赶尽杀绝,而沈梵清为了保护她,硬生生挨了999鞭家法,落得终身腿疾,才力排众议,将时箐予娶进门。
可就是这样一个爱她如生命的男人,如今却把时箐予的妈妈绑上手术台,给白月光做活体供给库!
只因为她不愿让妈妈给鹿音音做心脏移植,害他的白月光不愿见到沈梵清,突然失踪了!
“乖乖,告诉我,你把音音藏哪里去了?”沈梵清居高临下地坐在真皮沙发上,面无表情地转动手腕的佛珠。
他清冷的目光仿佛结成冰,语气却十分平静,仿佛在商量商务会议。
时箐予被反剪双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阿清,我真的没有动过她。”
佛珠突然断裂,珠子一颗颗崩到时箐予脸上,沈梵清猛地直起身,捏住她的下巴:
“乖乖,看来我平时还是太溺爱你了。”
他给了助理一个眼神,助理恭敬打开身后的大屏幕,播放起视频。
直播画面里,时母被绑在手术台上,手指粗的输血管将皮肤扎得青紫,她脸色因为失血惨白,浑身不停抽搐。
“阿清,妈妈是我唯一的亲人,她会受不了的!”时箐予瞬间泪流满面,她不停给沈梵清磕头:“她,她可能去某个医院治病了,不是故意不联系你的,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沈梵清摩挲着她的下巴,修长手指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
“你妈妈受不了,你有没有想过她被恶疾缠身的时候,也会受不了?”
“你还有十五秒,人*体承受输血的极限是500ml,如果再不告诉我音音的下落,你妈妈就会…”
他故意没说下去,只是吩咐助理调快了输血管的速度,就像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
看着妈妈的嘴唇变成青紫,她的心脏疼得四分五裂,指甲深陷掌心。
她知道白月光在他心里的分量,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那个誓死要娶她的沈梵清,会疯了般用妈妈的命换她的下落!
她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她和沈梵清是圈子里恩爱夫妻的楷模,但这段人人艳羡的婚姻,其实早就支离破碎。
他们相识起因于一场暴雪。
那时候时箐予跟着妈妈风餐露宿,无意在雪山脚下,发现了化缘晕倒的沈梵清。
她救了他一命,从此沈梵清便和她在普陀寺立下誓言:
“我沈梵清对佛祖发誓,此生唯箐予不娶,她的恩情,我用一辈子偿还。”
当时时箐予还不知道沈梵清的真实身份,她没有当回事。
毕竟他们身份云泥之别,她只是风尘女的女儿,佛祖怎么会保佑他们在一起呢?
直到她和妈妈被几个混混围堵暗巷,一个威风凛凛的男人,突然带着十几个保镖出现。
一地血泊中,沈梵清单膝下跪,从兜里掏出一生只有一枚的“真爱永恒”钻戒,戴在时箐予的无名指上。
“我来实现诺言了,嫁给我,箐予,我护你一辈子。”
这一刻,她感动得不成样子,以为遇到了真爱。
从此以后,他们俩成了圈子里疯狂虐狗的代言人。
时箐予修剪猫指甲时被挠破手指,沈梵清包下全市最好的医院,给她包扎;
时箐予得了小感冒,他跪了三千台阶,向普陀寺高僧求来护身符;
时箐予害怕打雷,他在禅房外修建三层隔音墙,每晚准时抱着她哄睡。
这样如梦般甜蜜的日子,停止在和那天暴雪,相似的一个暴雨天。
沈梵清的初恋,突然满身是血地倒在沈家门口。
因为得了罕见的心脏病,她在国外花光了医药费,走投无路才投奔沈梵清。
沈梵清找遍了京城所有的医疗团队,直到发现全世界只有一颗心脏和她匹配。
就是时箐予的妈妈。
可时箐予怎么也不愿意,常年风吹雨淋的务工,导致妈妈身体不好,先不说移植心脏风险多大,就算装上最顶尖的人工心脏,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她才骗鹿音音心脏配不了型。
谁知沈梵清在她失踪后,却勃然大怒,一夜之间像变了个人。
“乖乖,还不听话吗?那你妈妈可没多少时间了。”他俯身上前,手指摩挲她泛红的眼尾,轻柔地动作却仿佛将她心脏扯碎。
“我说,我说。”她回过神,男人结冰的眼神,令她狠狠打了寒战,第一次对他说了谎:“德国,在我名下的黑*森*林高级疗养院,有医生能治好她…”
时箐予情绪崩溃,泪水模糊视线,她弯腰跪在地上,额头一点点低到男人的皮鞋鞋面。
看着她破碎的模样,沈梵清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以后早点说,多替伯母考虑。”
她刚要松口气,下一秒沈梵清温柔的神情却收了起来,冷冷俯视着:
“不过乖乖,你耽误了音音最佳治疗时间,所以要罚。”
“倒数结束!”
男人突然下令,屏幕里的时母突然被保镖按住,一管管的血抽*送出去,她从开始剧烈挣扎,到逐渐身体抽搐,最后没了声息。
“不—!”
画面骤然一黑。
她扑上去掐住沈梵清的手,无力垂落。
唯一的至亲去世,她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她拿着母亲的骨灰盒,在佛祖前跪了三天三夜。
直到有个高僧看不下去,拿给她七昧古传汤药。
“心善的人喝下去,会得到解放;心恶的人喝下去,会生不如死。”
高僧嘱咐,这些药现代医学检测不出来,每次在饭菜里撒一点点,七天后效果显现。
时箐予攥着唯一的希望,突然笑起来。
笑得肝胆俱裂,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滚落。
沈梵清,既然摆脱不了你,那我们就看看谁先下地狱!
妈妈,女儿不孝,和沈梵清下来陪你了!
时箐予将药藏在保险柜里,这才回到家。
一进客厅,就看见沈梵清和鹿音音正坐在真皮沙发上等她。
沈梵清手里攥着重度抑郁症诊断书,鹿音音瑟缩在他怀里,柔弱无助地捂着脸啜泣。
“我的助理,在你的疗养院天台发现了音音。”沈梵清冷着脸:“她被你逼的差点自杀,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否则酿成大祸。”
“我已经给她找到了新的心源,在她做手术前,你负责照顾她,给她赔罪。”
时箐予站在门口,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淡到听不清任何情绪。
“随便,你开心就好。”
他根本不知道她在佛祖前痛哭的那一周,如何绝望。
随着母亲的死,她对他的爱意也消散得一干二净。
所以再次见面,她失去了所有情绪,比礼佛的沈梵清还要无悲无喜。
沈梵清没注意到她异样的神色,又补充了一句:
“她的一切要求你都要听,包括她想让你照顾她的宝贝们,音音是病人,你要让着她。”
他勾勾手指,几个保镖立马把十个大铁笼搬进屋子。
铁笼的锁头哗哗震响,十只凶猛的黑背藏獒焦躁地打转,对距离最近的时箐予嘶吼,吓得她撞倒了茶几。
她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最艰难的时候,甚至在垃圾桶和野狗抢过剩菜。
她最怕狗,他是知道的。
可男人却平静地叫保镖把笼门打开,吩咐道:
“把狗抱出来,让夫人先熟悉一下,这是音音的家人,顺便治治你怕狗的毛病。”
“麻烦沈夫人啦。”她把藏獒抱出来,塞到她怀里,笑得一脸无辜:“它们都是我的宝贝,你要听梵清的话,像伺候我一样伺候好它们哦。”
说罢,她被狗粗暴地扑倒在地,胳膊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可经过了妈妈的事情,她不敢再违抗沈梵清的命令,只能忍着屈辱答应。
在沈梵清的眼神威胁下,她扯了下唇角,挤出一个难看的笑。
“好。”
接下来三天,时箐予重回了儿时的噩梦。
沈梵清安排十个保镖监督,她每天不到六点就要起床给狗狗们喂食换水,洗澡和清理粪便。
狗狗们看出了她的害怕,于是总会扑倒她,朝她狂吠不止,甚至半夜闯进她的房间,撕咬她的头发。
后来她只能把狗锁在后厨的花园里,等半夜他们睡着了,再偷偷喂食。
直到这天晚上,鹿音音尝了一口冬瓜排骨汤,突然“哇”一声吐出来。
她双眼猩红,身体像心脏病复发一样剧烈抽搐,指着时箐予哭着说:
“你就算讨厌我,也不该拿我的宝贝出气,你,你怎么能…”
“音音,发生什么了?!”
刚进门的沈梵清看到这一幕,心疼的蹙紧眉毛,急忙把鹿音音抱在怀里顺气。
时箐予第一次见到沈梵清惊慌失措的样子。
他看向鹿音音的眼神温柔紧张,当他抬眸与她对视时,眸色却带着冰冷的厌恶。
“来人,把汤给我倒出来!”
滚烫的汤汁泼到时箐予的手臂上,她还来不及喊痛,就被一道怒喝打断。
“时箐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竟拿狗肉给音音煮汤喝!”
“什,什么?”
都没有辩驳的机会,时箐予就被她拽着“砰”一下,摔在撒在地面上的肉块前。
一股恶心的腥膻味闯入鼻腔。
接着,保镖从后厨拖出来半只血淋淋的尸体,狗肉都被剜了下来。
她吓得失声尖叫:
“阿清,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干的!”
“夫人,别装了,你负责做饭,我又看见你把它们锁在后厨,不是你干的还有谁?”鹿音音哭得梨花带雨。
“你不信可以去查监控,我能证明我的清白!”
就在沈梵清犹豫的时候,鹿音音突然“晕倒”在沈梵清怀里。
“梵清,我心脏好疼…”
听此,他将鹿音音横抱起来往外走,看向时箐予的眼神漆黑一片。
“等我送她到医院,我们好好谈谈。”
谈?
她不知道有什么好谈的,沈梵清绑架妈妈的时候有跟她谈过吗?
她嘲讽地扯起嘴角。
只是服从性测试罢了,他的语气已经默认是她吃醋才炖了鹿音音的狗,他只是听了鹿音音一家之言就如此笃定,不给她开口机会。
她等了三天,都没有等到沈梵清回来。
半夜她突然被乙醚毛巾捂住口鼻,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伴随而来的还有刺骨的寒意。
她被扔进后厨的冷库,身体不受控制发抖。
恍惚间,她想起以前的事。
她小时候在街头流浪时染上风寒,所以格外怕冷。
沈梵清就把别墅里外安装恒温系统,四季如春。
“我会对箐予一辈子好,一根头发丝也不能冻着。”
可现在,她却听到沈梵清冰冷的声音从门缝传来。
“调到零度以下,学会给音音认错,再放出来。”
时箐予的眼泪不受控制落下来,已经麻木的心脏,再次被撕扯得四分五裂。
在冷库里被关了整整五天,时箐予终于被放了出来。
然而出来后,沈梵清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学会给音音道歉了吗?”
“鹿小姐,对不起。”
时箐予麻木地把手机还给沈梵清,心里已经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的希望。
“这才是我的乖乖,”沈梵清伸手摸了摸时箐予的脸,声音稍微放柔了些,“小惩大诫,以后不许针对音音,我会和以前一样对你好。”
时箐予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做早餐时,一脸平静地把第一剂汤药撒了下去。
吃过早餐后,沈梵清带她去参加慈善晚宴。
每年他都会以时箐予的名义,筹办古董拍卖会。
沈梵清说虽然两人身份地位落差太大,但他不想让时箐予觉得配不上他。
可今天,坐在主理人VIP席位上的,却是鹿音音。
看到他们,鹿音音甜笑着打招呼,仿佛没经历过之前的不快:
“我来早啦,这个位置我很喜欢,夫人能放给我吗?”
时箐予转头看向沈梵清,后者不动声色地带她到后排,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
“乖乖,她第一次来,你让给她。”
时箐予麻木地点点头,毕竟沈梵清的偏心如此明显,叫她让给鹿音音已经不是一两回了。
拍品鱼贯而出地呈上,不论多贵,沈梵清全部为时箐予拍下。
虽然他为时箐予一掷千金,可他的眼神始终黏在鹿音音身上。
时箐予安静地坐在角落,心中隐隐刺痛。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仿佛她只是一个意外闯入的旁观者。
直到最后一件拍品被呈上来—
一枚羊脂白玉佛牌。
她的呼吸骤然一窒,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那是妈妈的遗物!
三年前,沈梵清患了一场无人可医的恶疾,高僧说他被小人诅咒,非佛缘不能化解。
而她便听从高僧的指示,把妈妈祖传十三代的佛牌献给佛祖。
第二天,沈梵清奇迹般恢复健康。
当他拿着价值千亿的香火和佛牌,想把原来那枚佛牌赎回来时,佛牌早就因为一场大火丢失了。
而现在,它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眼前。
时箐予心头一喜,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了牌子。
“一百万。”
鹿音音惊讶地回头看他,随即轻笑一声,也举牌:“三百万。”
“四百万!”
“五百万!”
......
两人一来二去的多番竞价后,沈梵清皱了皱眉,目光在时箐予和鹿音音之间扫过。
最终,他微微抬手,点了天灯。
以全场最高价拍下。
拍卖师一锤定音:“恭喜沈先生!”
全场哗然中,他转头看向鹿音音:“既然你喜欢,那便送你。”
时箐予手里的号码牌“啪”地掉在地上。
她怔怔地看着工作人员将佛牌恭敬地递到鹿音音面前,而她眉眼含笑,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盒子边缘,忽然“哎呀”一声—
“啪!”
佛牌从盒中滑落,就在要摔在大理石地面上时,一道黑影从后台窜出来,叼走了佛牌!
“哎呀,我家的宝贝看来很喜欢这块佛牌呢,不如送它玩玩好啦。”
说着她暗暗向时箐予做出口型:“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嘛。”
那一瞬间,时箐予大脑一片空白,气的浑身打颤。
“不要,你这个畜生,把妈妈的遗物还给我!”
几乎本能地冲过去,一把推开鹿音音,脱下高跟鞋,猛地砸到狗的脑袋!
她的手被獠牙刺穿,痛处刺入骨髓,可她根本不顾,只疯了般掏佛牌。
沈梵清脸色骤冷,一把扶住踉跄的鹿音音,再次看向时箐予时,眼神冷厉:
“时箐予,你干什么?”
从狗嘴里掏出佛牌后,时箐予红着眼抬头,声音发抖:“我干什么?这是我妈妈的遗物!你当初不是说过,以后一定会把它找回来的吗?”
“可如今你连记都不记得了,对吗?”
沈梵清愣了一瞬,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这么久的事情,我怎么会还记得?”他语气冷淡,还带着几分怒意,“它要玩就给它玩,你忘记我说的话了?音音心脏不好,你要让着她!”
鹿音音眼眶泛红,楚楚可怜地拽着他的袖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沈梵清眉头微蹙,抬手替他擦掉眼泪,声音低缓:“跟你没关系。”
说完,他冷冷扫了时箐予一眼,语气不容置疑:“我会给你买一个一模一样的佛牌,你也不要再闹。”
话落,他便揽着鹿音音的肩,牵着那条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时箐予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块,疼得几乎窒息。
她一脸麻木,捡起沈梵清落下的保温杯,往里面撒了第二剂汤药。
拍卖会散场时,外头已经下起了雨。
时箐予站在会场门口,看着沈梵清那辆黑色迈巴赫微微震动,女人的娇*吟声从车窗溢出。
“亲爱的,好棒…”
“音音,你这个小妖精,这几年憋的太苦,只能委屈你了…”
黑色的挡光玻璃,也遮不住两人
她突然想起和谢梵清同房的第一晚。
即使到动*情处,谢梵清脸上依旧清冷自持,连睫毛都未颤动半分。
谢梵清对她哪里都好,在情事上却冷得像冰。
即使她换着花样勾引,他依旧不为所动。
“乖乖,我禁*欲太久,怕弄疼你。”
她以为他只是礼佛太久,习惯了清心寡欲,原来他不是没有欲*望,只是欲*望的对象不是她。
到了医院,打完狂犬疫苗,时箐予便晕了过去。
没人提醒,吊针回血,把吊瓶都染红了。
护士急急忙忙冲进来摇醒了她:
“再晚来五分钟,狂犬病就要发作了,没人陪吗?家人呢,你男朋友呢?吊针都回血了也不管你?”
时箐予看着发紫的手背,苦涩地摇摇头:
“家人死了,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
下一秒,沈梵清就大步流星地闯进来。
不由分说地攥着她手腕,脸上吻痕未消。
“音音出事了,你跟我一起去!”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就拉起时箐予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刚晕过去又快速奔跑,她只觉得不适感不断翻腾,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但明显沈梵清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直到终于跑到了献血室,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的血型和音音的一样,抽她的!”
时箐予皱起眉头,刚想拒绝。
他却不管不顾地将她按在了椅子上,指挥着在场的几个护士赶紧过来抽血。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跟她解释一句。
只在亲眼看到针头扎进她的手臂,才又匆匆离开,满脸焦急的去看鹿音音的情况。
几个护士一边抽着血,一边看着他的背影啧啧称奇。
“这是怎么回事,沈家太子爷这么着急?”
“还能因为什么,他的白月光,黄体破裂大出血,刚从车上被送过来的,这是得有多激烈啊?”
“这也太爱白月光了啊,都说他禁*欲不近女色,床事上还饥*渴得和黄毛小子一样。”
看着几个护士挤眉弄眼的神色,时箐予才终于得知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
他和鹿音音的情事,因为过度激烈,导致她黄体破裂大出血!
医院血库不够,沈梵清慌张中看到了在走廊上休息的时箐予,这才将她拉了过来抽血。
意识到这一点时,时箐予只觉心脏犹如被一双大手骤然撕*裂,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叫嚣。
他全然忘记了,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他说预订了全市顶级情侣酒店,答应给她最好的体验。
沈梵清,原来,你的承诺的保质期这么短。
她笑出泪来,沈梵清,既然你那么喜欢鹿音音,那我便彻底成全你!
回到沈家老宅后,时箐予发了一场高烧。
浑浑噩噩间,她看到禅房里,摆着无数情侣摆件。
因为沈梵清礼佛,她甚至逼自己也爱上沈梵清的爱好。
舍利子盘串,象牙雕塑,红玛瑙手串…都是成双成对,甚至她还摆上檀木熏香,哪怕她对烟灰过敏。
能下床后,她一件一件扔掉这些东西,与此同时,鹿音音的消息也不断传过来。
照片上,两人手牵手在塞纳河畔散步。
时箐予拿起沈梵清最爱的盘串,扔进垃圾桶。
两人在金字塔贴脸合照。
时箐语捡起他花千亿拍下的情侣玛瑙手串,冲进下水道。
两人在南极蓝冰洞相拥。
时箐予取出他开过光的护身符,用锤子砸碎。
她一件件将旧物销毁,将心里对沈梵清的爱意一点点抽离。
直到一周后,他带着鹿音音回来,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
“乖乖,音音心脏病复发,她的遗愿是和我举行一场婚礼。”
他在陈述,并非询问。
时箐予看着这个大家都说爱她入骨。
她生病时,抱着她安慰一整夜,她难过时,拍下海岛赠送,她孤独时,丢下所有事务陪伴的男人。
只剩陌生。
“你还记得,当初结婚时的誓言吗?”
时箐予想问沈梵清。
可话到嘴边,她又自嘲的垂眸,心里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然不记得,他关于她的一切都忘了。
也忘了那天在血泊里跪下,承诺保护她爱她一辈子的自己。
她摘下无名指,他开过光的婚戒,递给他。
“好,既然你们要结婚,这是我给你的一点情谊。”
沈梵清愣了几秒,总觉得时箐予此时平静的面容,不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可,鹿音音推开门,柔柔呼唤他的名字,他还是拿过婚戒,转过头去。
眼里再也没有了时箐予的身影。
时箐予在沈梵清的明天的早餐里倒进第三剂汤药。
缓缓吐出几个字,笑着回复沈梵清。
“沈梵清,祝你们幸福。”
“也祝我,自由!”
此后几天,沈家变得极其热闹。
整栋别墅的人都在为沈梵清和鹿音音即将到来的婚礼做准备。
鹿音音一边指挥,一边热情地拉住时箐予,似乎之前发生的种种不快都烟消云散。
“早听说箐予姐厨艺精湛,我看让她来当我们婚礼酒店大厨,给大家露一手呢。”
说到底鹿音音就是想趁机羞辱她。
时箐予没有她如此高明的演技,将手从她肘弯里抽出。
刚要拒绝,沈梵清略带警告意味的视线就扫了过来。
和沈梵清结婚七年,他视时箐予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公主。
公主的手指不沾阳春水,家里的饭菜米其林大厨提供,时箐予的手指连灶台都没碰过。
可现在,他用不容拒绝的眼神,打碎了这场虚假的美梦。
时箐予抬头看向沈梵清。
“你觉得我要去吗?”
沈梵清知道她的手被烫伤,可又不想让鹿音音失望,便还是开了口。
“别扫了音音的兴,去。”
“好。”时箐予扯了扯苍白的唇,“我如你所愿。”
婚礼当天。
时箐予被带到酒店后厨,一脸麻木,将第四份药剂下到沈梵清的酒里。
当她穿着沾满油渍的厨师服走出来时,鹿音音的伴娘团们立刻围住她。
时箐予被一脚踹到角落,身上的伤口重新撕*裂开,有人把红酒从她头顶淋下,还有人把烟头狠狠按在她的手臂,大腿上。
“技*女的女儿,还敢来扰乱音音的婚礼?也就沈总善良,不然早把你赶出去睡大街了!”
“笑死,就说沈总怎么会娶一个在男人胯*下要饭的,原来是当替身了。现在正主回来了,还不快滚?”
“看她都被训成狗了,我们先替音音教训她!”
嘲讽的笑声震得时箐予耳膜生疼,时箐予犹如万箭穿心。
酒精灼烧着伤口,她咬破嘴唇才咽下那声惨叫。
这边的动静,却惊动了正在和鹿音音和交杯酒的沈梵清。
他刚想看过来,鹿音音却突然七窍流血。
“箐予姐,她,她往酒里面下了什么?”鹿音音软倒在沈梵清的怀里,哭着质问道:“我心脏好痛啊!”
“老公,你救救我,我是不是快死了?”
时箐予一下子愣住了,她没想到鹿音音会喝沈梵清那杯下了药的酒。
即使鹿音音心存恶念,也应该只有七剂药全部下进去,生不如死才会发作。
可她为什么提前流血了?
“音音,别怕,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沈梵清一脸紧张。
婚礼乱成一团,他横抱起鹿音音便撞开人群往外冲。
路过趴在地上的时箐予时,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来人,把时箐予押进地下室,验毒结果出来前,别让她跑了!”沈梵清冷声下令道。
“还有后厨所有的酒和饭菜,全部打包,送到检验所验毒!”
时箐予绝望地闭上眼睛,知道一切都完了。
整个晚上,沈梵清的私人医院灯火通明。
时箐予蜷缩在地下室冰冷的角落里,蛇虫鼠蚁爬到她身上,撕咬皮肉。
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一般,指甲掐进手心,掐出一手鲜血。
她听着门外挂钟的嘀嗒声,从临晨十二点走到了早上七点。
就在挂钟准点报时的那一瞬间,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由远至近的传来。
沈梵清的眸色黑得纯粹,带着从未见过的狠戾。
看得时箐予头皮发麻,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全身。
沈梵清从助理手里接过一条五黑发亮的牛鞭,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
“时箐予,你好大的胆子,下到饭菜里的是苗疆蛊毒—”
“原来,你不仅想毒死音音,还想毒死我!”
“啪!”
第一鞭带着凌厉的破空声落下,痛得时箐予弓起背。
她低着头,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沈梵清一个字。
沈梵清看她默认了,被愤怒席卷全身。
把身后的电脑屏幕打开,冷冰冰道:
“别装了,这是这几天的监控录像,你每天都在厨房里鬼鬼祟祟,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时箐予抬起头,眼底一片猩红。
即使痛得要命,她依旧顽强地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望着这个她曾经深深爱过的男人。
“沈梵清,你为了鹿音音杀死我妈妈,纵容她一次次构陷我,你是杀人犯,那她呢?”
“如果不是她心念歹毒,编造心脏病,强迫我妈妈移植心脏,她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胡说八道!”沈梵清的理智彻底被烧毁,他命保镖按住时箐予,再次高高扬起牛鞭。
“啪!啪!啪!”
鞭子如雨点般落下,抽得她皮开肉绽。
鞭打声听的众人胆战心惊,很快时箐予的整个后背变得血肉模糊。
一旁的助理于心不忍,上前握住沈梵清手中的鞭子。
“沈总,再这么下去会出人命的…”
死死咬住嘴唇的时箐予,却仰头看向沈梵清,突然开口。
“当初,你背叛沈家娶我进门,一共挨了999鞭。”
“沈梵清,现在,我全部还给你!”
沈梵清愣了一瞬。
见她这么倔强,也动了真脾气。
“好,时箐予,我成全你!”
这场鞭刑持续了多久,时箐予分不清了。
她只知道,最后她像只被抽走脊梁骨的狗,头重重摔在地面上,彻底失去了知觉。
…
此后几天,沈梵清都没来看过她。
而时箐予被抽得断了五根肋骨,再醒来时,她被绑在地下室。
两桶冰水从头浇遍全身。
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鹿音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提着两桶冰,唇边挂着轻蔑至极的笑。
“时箐予,你早有自知之明让位,就不用吃这些苦头了。”
“他已经答应和我结婚了,他已经彻底厌恶你了。甚至你下毒的事情,梵清已经帮我报警了。”
鹿音音盯着时箐予的脸,想看见她破防的表情,期待她的反应。
可时箐予始终只是默默听着,一言不发,像是失去所有的情绪。
毕竟,她对沈梵清已经没有爱,只剩下无穷的悔恨了。
最后,她阴阳怪气地瞥了她一眼。
“他会送你去精神病院,那里有的是手段治你的歪风邪气!”
“你可得把他们伺候好了,不然,永远别想出来,哈哈哈!”
说完,她便大笑着扬长而去。
接下来的五天,是时箐予这辈子最长的噩梦。
她被绑在电机椅上,面前摆着一台巨大的电子屏幕。
沈梵清和鹿音音的蜜月照片不断滚动。
比当时给时箐予的蜜月还要隆重,沈梵清不仅直播环球旅行,还在太平洋海面,为鹿音音放了三天三夜的烟花。
时箐予被竹签撑着眼睛,从早看到天黑。
每当她撑不住时,椅子导管就会释放电流,让她从困意中惊醒。
渐渐的,她眼底再也流不出血泪。
终于有一天,趁保镖不注意,她僵硬着手指,取出藏在内衣里的,剩下所有药剂。
她毫不犹豫地兑上两瓶老鼠药,一饮而尽。
时箐予跪倒在肮脏冰冷的储物间里,鲜血从七窍迅速流出。
蛊毒在四肢百骸发作,她终于要解脱了。
时箐予一边流血,一边释怀地笑了。
太好了,她终于自由了。
鲜红的血液沿着楼梯蔓延而下,时箐予躺血泊里,看着远方鹿音音名字的烟花,微笑着闭上了眼。
“沈梵清,真期待你看到我尸体时候的表情。”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