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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阅读裙下客

寻清茶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裙下客》是作者“寻清茶”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周闵生李云溪,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框。我愣了一下,阿姨见是我立马绽开个略带讨好的笑容。“崔小姐,你来啦。”阿姨说这是她雇主的女儿,有东西找不到了在问她。我帮她按住了语音键,方便她回消息。阿姨交代了物品在二楼的衣帽间的展示柜里。我咂咂嘴,没想到阿姨的雇主还挺富贵。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给阿姨点工伤补贴。不一会小姐回了条语音。我替阿姨点开。“我怎么没找到,你是不......

主角:周闵生李云溪   更新:2024-05-28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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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闵生李云溪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阅读裙下客》,由网络作家“寻清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裙下客》是作者“寻清茶”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周闵生李云溪,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框。我愣了一下,阿姨见是我立马绽开个略带讨好的笑容。“崔小姐,你来啦。”阿姨说这是她雇主的女儿,有东西找不到了在问她。我帮她按住了语音键,方便她回消息。阿姨交代了物品在二楼的衣帽间的展示柜里。我咂咂嘴,没想到阿姨的雇主还挺富贵。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给阿姨点工伤补贴。不一会小姐回了条语音。我替阿姨点开。“我怎么没找到,你是不......

《精选篇章阅读裙下客》精彩片段

黎音这两个字说出口,梁先生那双原本还被欲望迷蒙的眼睛突然冷静下来。
他冷静的将手抽出,从怀里掏出了块方巾仔细的揩拭了一遍。
而我的裙子还被高高卷起,胸口的内衣也早被梁先生推了上去。
一派狼藉。
“别让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黎音这两字。”
他声音冷漠的仿佛刚才与我紧密相贴的不是人不是他一样。
“好。”
我边拉下裙子,边低声回答。
“我说的事情,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希望你不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他穿戴整齐,面色平静的准备出门。
“梁先生,半套5000。”
我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发抖。
梁先生有些诧异的回过头,冷峻的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脸。
了然的轻笑一声。
仿佛在说贱货就是贱货。
他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动作。
然后推开门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我脱力的靠着墙,滑坐在地上。
久违的有哭一场的冲动。
包厢的们被推开,我以为是有订了这个包厢的客人来了。
手忙脚乱的去扣内衣扣子。
抬头发现来的人是蔷薇。
她手里拎着两瓶威士忌,用一种悲悯的目光看着我。
“何必呢,崔喜。我们这种人在他眼里,根本没有和上的了台面的女孩子们相提并论的资格。别把自己搞得这么便宜。”
她刚才应该在门口听了一阵子了。
“看客人看的挺紧啊。”
我故作洒脱的笑笑。
包厢外的走廊似乎有人在要酒,蔷薇扭着小跨步走了。
我叹了口气,终于安静了。
我没有傻到妄图在梁先生面前和黎音比较找存在感。
我只是理智里不想把刚才那场欢爱继续下去。
这样子没完没了的算什么呢?
小姐就是小姐,嫖客就是嫖客。
爱上嫖客的小姐,是要怒沉百宝箱的。
我可舍不得我的钱。
我支撑着站起身,伸手抹了把脸。
今天流了两滴泪,已经够份儿了。
过去了,崔喜。
我对自己说。
我打车回了家,洗漱了一番。
裹着被子打算补觉,意识刚要迷离过去时突然从床上弹坐起来。
昨天周闵生没有带套!
我匆忙从包里翻出手机打算外卖软件下单盒紧急避孕药。
把手机翻出来时,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
想了下,估计是刚才被梁先生拉进包间的时候不小心手滑的。
插上电,屏幕上疯狂弹出来一堆未接来电提醒和短信。
我点开一条短信。
崔喜,敢拉黑老子。老子弄死你!
诸如此类的短信消息刷了屏。
我脑子懵了一下。
刚想着怎么斟酌着字句回复一下,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接通,周闵生吊儿郎当中带点咬牙切齿的声音就顺着电话另外一头响起。
“崔喜,你行啊!我过了这二十多年头一回被妞儿拉黑,你比黎音都牛呢!”
看样子这大少爷真是被气到了,估计打了几个小时的电话,才能我一开机就精准接通。
我莫名有点想笑。
“下午手机没电了,不知道您打电话来。”
电话另一边穿来砸东西的声音。
听起来挺敦实的,像是砸了一个烟灰缸。
“放屁,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给老子拉黑了。别特么给脸不要脸啊,趁着我愿意给你机会,立马给我滚回来。”
周闵生的吼声把我吓的颤了两下,我开始语无伦次得找借口。
“对不住,周先生。我下午吃了两颗避孕药,身体不舒服才睡过去的真不是故意不接您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周闵生似乎火气消了些,但依旧骂骂咧咧。
“你他丫的吃的感冒药还是避孕药啊!”
骂了几句,周闵生终于挂了电话。
我有点头疼,祈祷这位二世祖能快点看上别的姑娘放过我。
不然,我可能真的会被黎音和梁先生拉到周家人面前去作证,然后做完证立马被黎厉的人咔嚓掉。
第二天醒来的很早,会所这个时间还没有局。
我随便抓了件白体恤扎了个马尾,素面朝天的去医院看云溪。
我没有条件给云溪开单人病房,云溪现在住的病房有个临床。
是个50多岁做保姆的阿姨,似乎儿子都在远方工作生病了也没有人陪护。
她是做工的时候突然膝盖痛打翻了滚烫的水锅,一锅滚烫的水泼了一身裸露在外的肌肤和背都烫伤了。
主人家叫了个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后也再没漏过面,听说这么多天只有人力中介匆匆来过一趟就走了。
我带着云溪住进来的时候,阿姨已经在病房里面住了几天了。
她为人很好,云溪最想不开天天以泪洗面的时候,她时常操着带有陕西口音一口一句妮儿的劝慰。
甚至怕云溪的眼泪流到脸上溃疡了的伤口引起感染,还挣扎着起来给云溪擦过泪。
如果说我是把云溪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救生员,阿姨就像是旁边最称职的拉拉队。
帮我把云溪留在了人间。
阿姨一个人行动不便,每天趴在床上看着很心酸。
所以,我给云溪请护工的时候多给护工每个月塞了1千块钱让她也顺手照顾下阿姨。
我到病房的时候云溪还睡着。阿姨睁着眼睛趴着,正在费力的用手机打字回消息。
我以为是在给儿女发消息,立马接了过来帮她打字。
接了过来才发现,手机那天是个备注为小姐对话框。
我愣了一下,阿姨见是我立马绽开个略带讨好的笑容。
“崔小姐,你来啦。”
阿姨说这是她雇主的女儿,有东西找不到了在问她。
我帮她按住了语音键,方便她回消息。
阿姨交代了物品在二楼的衣帽间的展示柜里。
我咂咂嘴,没想到阿姨的雇主还挺富贵。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给阿姨点工伤补贴。
不一会小姐回了条语音。
我替阿姨点开。
“我怎么没找到,你是不是把我的手链乱扔了?我跟你说一条手链可是我从富苏比拍回来的,你立马滚回来给我找!”阿姨没想到对方会突然发火,朴实的圆脸上写满窘迫。
似乎,觉得在我面前被骂有点丢脸。
其实她仔细看我一眼的话,会发现我也一样难堪。
因为听筒里面的声音,我曾经无比熟悉。
朝夕相伴。
经过一夜的混战,我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崔喜,起床了。”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面前温柔的男子,差点以为我已为人妻。
“梁先生。”
我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梁靖深,连忙坐起来听他的吩咐。
“我要去公司了,你起来帮我打领带。”
我虽然会打领带,但这样的工作不应该是妻子对丈夫做的吗?
我起身下床,小心翼翼地为梁靖深打好领带,又紧张地盯着正在照镜子的他。
“嗯,看不出来嘛,你的领带打得很不错。”
我放心地吐出一口气,进了洗手间。
收拾好后,梁靖深有些抱歉地看着我道:“不好意思,公司有事,不能管你的早饭了,桌子上的这些钱你拿走吧。”
收了桌子上的钱,我便和梁靖深一起离开了。
我只身前往早餐店,点了一杯豆浆和两个包子。
豆浆拿在手里暖暖的,一点也不烫手,结果我一转身便撞到了别人。
我连声向面前的男子道歉,是我没有注意后面的人,而且后面这人的衣服看着不便宜,不过还好没有真的撒上去。
“没事。”
男子抬头看向我的那刻,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他的脸好像突然变红了。
“没关系,衣服没脏就行。”
我冲他点点头,便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我的裙子太短,坐下时还稍微整理了一下,却还时稍微露出了一点底裤。
对于这个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底裤露出来而已,只要不是私密部位就行,反正底裤就是为了保护隐私的,露出来也没什么关系。
我无意间抬起头,刚才被我撞到的男子正脸红地盯着我的桌下,见我抬头,又立即把头低下来,可他通红的脸已经出卖了他。
我勾唇笑笑,没有管他,只是个纯情的少年罢了,怕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风景。
我平时只在会所里待着,好久都没有见过这样青涩的男孩儿了,便耍起了坏心思。
我将腿又稍稍分开,看着他突变的表情,我满意地笑笑。
我这么一搞,他怕是无心吃饭了。
结完账我便离开了早餐店,留给男孩儿一个勾人的背影后便快速离开了。
我去医院看望云溪,陪着她说了说话,顺便让护工休了个假,我代替她照顾了云溪一天。
晚上我便匆匆赶去会所,刚到会所,老板就把我叫了去。
自从我请求老板给我介绍客户后,他一点也不吝啬,只要我有时间,就给我安排工作,一点不浪费我的空闲时间。
“崔喜,你是咱们会所的老人了,这次可是私人活动,我相信你一定能干得漂漂亮亮的,你和这些姐妹们一起去,到时候听邢老板的安排就行。”
说罢,他便将我塞进了姐妹堆里,跟着邢老板坐车一同到了山顶别墅。
一进别墅就是个大草坪,里面还有一个大游泳池,烧烤炉、秋千各种东西应有尽有,璀璨的霓虹灯在到达山底时就已经看到了,这里看起来像是个私人派对。
“呐,你们只需要把这些老总们伺候好,就算完成任务,怎么样?不算难吧?”
邢老板看着我们,脸上带着一抹打量的神色。
这次来的姐妹都是会所里身材和样貌绝佳的,里面还有几个新晋的高级“名媛”。
能在这么大的山顶别墅上开派对,这参加派对的人一定非富即贵,大赚一笔不成问题,姐妹们都很开心,当然我也不例外。
“既然大家没什么异议,那就上二楼吧,看看你们能抽中哪个老总!”
我跟着姐妹们一起上了楼,这样分配的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以前都是客户挑我们,现在竟是我们挑客户。
我做好心理准备后,随便找了一个房间推门而入,里面坐着的人差点叫我吓破了胆,刚才做的心理建设全部破防
“黎……黎总好。”
黎厉正在闭目养神,听到我的声音后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神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撕碎一般。
我心中暗叫倒霉,早知道就最后一个选了,我记得刚才有个姐妹好像要选这个房间来着。
“过来。”黎厉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冷若冰霜。
也对,我在他眼里只是个玩意儿罢了,挥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他对我这种态度也是正常的。
他拍了拍大腿,示意我坐上去。
我知道他异常讨厌我,所以我并没有按照他的指示坐上去,而是向他提出了建议。
“黎总,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所以您其实可以和其他老总换一换……”
听了我的话,黎厉脸色更黑了,他一把拉过我强迫我坐在他腿上,我感觉周遭的温度瞬间降低,甚至有些刺骨。
“你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吗?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做决定?”
我扫了一眼他尖锐的眼神,想解释的话被堵在嘴边。
老总们都分到了美女,便吆喝着到外面的草坪上聚聚。
黎厉听到外面的欢笑声,站起身将我禁锢在怀里,像是拖着我一般,将我带到了楼下。
有几个老总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入泳池和美人嬉戏了,而黎厉则悠闲地坐在太阳椅上,逼迫我跪在地上伺候他喝酒。
他接过我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随后递给我,说道:“你喝。”
我不懂他什么意思,呆呆地看着酒杯发愣。
“怎么?要我喂你?”
听到他的话,我不敢再犹豫,立即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见我喝完整杯酒,黎厉并没有因此罢休,又命令我喝了好多。
坐在一旁另一个老总见到黎厉这样折磨我,笑着开玩笑道:“黎总,这么好的酒全被她喝了,不可惜了?”
黎厉没有说话,而是盯着我一杯接着一杯下肚,像是监视我一般。
我不敢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听黎厉的命令行事。
我不是酒桶,而且酒量不算很好,很快我的大脑便被酒精侵蚀。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突然觉得黎厉没有那么恐怖了,甚至还大胆地朝他伸出手。

现在想来,父亲怕是早就看出周闵生不爱自己。

可父亲还是为了她的幸福,和陆家签订了合约,让自己好得偿所愿嫁给周闵生。

只是谁也没想到,两人还没结婚,父亲就出了车祸。

如果不是父亲离开……

弟弟和母亲也不能违反合约……

崔喜把财产转让的手续都交给蒋律师后,回去的路上正好看到街边那一张张阮星辰的宣传海报。

海报上的阮星辰,是那么的亮眼,乐观,漂亮。

她知道自己是时候放手了,放周闵生自由,也放自己自由。

回到岱椽别墅,崔喜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后。

结婚三年多,属于她的也不过装下一个行李箱。

离婚协议去年她就让蒋律师准备好了。

可能在周闵生的面前,她真的过于自卑、过于卑微、也过于感性。

所以,她早就明白,两人的感情注定会走到尽头,因此早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晚上,周闵生没有发来消息。

崔喜鼓起勇气,发了短信给他:“今晚有空吗?我有事想和你说。”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

崔喜眸色暗了暗,知道他现在连短信也不愿给自己回。

只能等他早上回来。

另一边。

陆氏集团总裁办。

周闵生只是看了一眼短信,就将手机搁置在了一边。

好友沈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注意到,忍不住问:“崔喜发来的?”

周闵生不置可否。

沈泽没有丝毫顾及的嘲讽:“这个小聋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陆太太,还学会查岗了。”

“陆哥,你不会真准备和她一直耗下去吧?现在的夏家已经不行了,崔喜的弟弟夏木就是一个蠢材,根本不会经营公司,过不了多久,夏家就会倒闭。”

“而崔喜的母亲就是个无底洞!!”

周闵生听着这些面色平静。

“我知道。”

“那你怎么还不和她离婚?星辰可是一直等着你的。”沈泽急切地说道。

在他的心里,单纯又肯努力的阮星辰不知道比有心机的崔喜好多少倍。

说到离婚,周闵生沉默了。

沈泽一看,有些话不由脱口而出。

“你不会对崔喜动感情了吧?”

动感情?

周闵生笑了,笑容中满是嘲讽。

“她也配?”

周闵生将一份收购合同递给了沈泽。

当沈泽看了一眼后,只觉周闵生的心是真的狠!

他只想让周闵生和崔喜离婚,没想到了周闵生竟然还想一次性收了夏氏。

也是这一刻,他竟然有一点可怜崔喜。

毕竟夫妻三年,而且崔喜对周闵生无底线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周闵生是真的薄情,也是真的绝不可能喜欢崔喜!

……

本以为周闵生不会回来。

可凌晨十二点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崔喜没有睡,走上前,熟练得接过了他的外套和公文包。

一些列举动,像极了普通的夫妻。

“以后别随便给我发短信。”

周闵生冰冷的嗓音却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在他看来,崔喜又不用工作,每天待在家,能有什么事?

崔喜挂外套的手一颤,喃喃道:“好,往后都不会了。”

周闵生没有听出她话中的不对,径直去了书房。

这些年,他回来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书房里。

两个人明明同处一个屋檐,可崔喜总是一个人。

或许周闵生的认知里,一个听力障碍人士的世界,一切都是安静的。

又或许是他根本不在意崔喜。

所以到了书房后,才能一如既往的谈生意,哪怕谈的是如何收购夏氏……

崔喜照常给他端来一碗暖胃汤,听着他对下属意气风发的吩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知道自己的弟弟无用,夏氏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也没想到对夏氏出手最快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西楼。”

一个声音打断了周闵生。

周闵生一愣,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其他,快速的挂了线上电话。

还将笔记本盖上。

崔喜佯装没有看到他这些举动,走进来,将暖胃汤放在他的面前。

“西楼,喝完汤早些休息,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崔喜温柔的嗓音,周闵生有些紧绷的心松了松。

她应该没听到!

如果是听到了,肯定会和自己闹!

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其他,周闵生叫住了要离开的崔喜。

“你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崔喜闻言,望着他再熟悉不过的脸,温声道:“就想问你,今天上午有空吗?能不能一起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崔喜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是那么的云淡风轻。

说离婚,就像是说一件再平常微小不过的小事一样。

周闵生深邃的眼瞳一缩,眼底都是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结婚三年,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崔喜都没有提过离婚。

其实周闵生很明白,崔喜有多爱自己。

从前两家是邻居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喜欢自己,他一直知道崔喜喜欢了自己十几年。

所以,她刚才说什么?

崔喜原本空洞的眼眸在这一刻无比的清澈。

“陆先生,这些年,耽误你了。”

“我们离婚吧。”

周闵生垂落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想起在公司时,沈泽还提议他提离婚,他都没有答应,崔喜竟然先提了。

她凭什么?

“你刚才是听到了吧?夏家本来就是强弩之末,我取和其他人取有什么差别?”

“你提离婚,是想要什么?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钱?!还是想让我不要对付夏家?”周闵生冷冷反问。

“别忘了,我根本不爱你,你这种威胁,对我没用!”

他本能觉得是崔喜想要通过离婚威胁自己,他知道崔喜不敢离。

他们夏家离不起!

她崔喜更不舍得离!

崔喜眉眼中倒影的周闵生忽然变得陌生起来,她喉咙一哽,耳中一阵发疼,即使戴着助听器,也听不清周闵生在说什么了。

只能自顾自回答他刚才的问题: “我什么都不要。”

怕周闵生看出什么异样,崔喜出了书房。

周闵生看着她的背影,不知为何,从来没有过的烦闷。

他向来不会为了他人,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崔喜亲手煮的汤洒落了一地……


崔喜回到自己房间,将大把大把的药强行吞进肚中。

她伸手摸了摸耳后,指尖上都落满了鲜红。

医生的叮嘱在脑中响起: “夏小姐,其实很多病情加重都与病人的情绪有关,你一定要保持情绪稳定,一定要乐观,积极配合治疗。”

乐观,谈何容易。

崔喜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周闵生说的话,靠着枕头闭上双眼。

天色刚刚泛白的时候,她都没有真的睡着。

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她的耳朵恢复了一些听力。

望着窗外撒进来的细微阳光,崔喜久久失神。

“雨停了。”

真正导致一个人放弃的原因,不是一个。

是日积月累,到最后只需要最后一根稻草,那根稻草可以是一句冰冷的话,也可以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今天,周闵生没有出门。

一早,他坐在沙发上,在等崔喜道歉,等她后悔。

结婚三年,崔喜不是没有闹过脾气。

可每次哭过闹过后,过不了多久,她就会道歉。

周闵生想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他就看崔喜洗漱后出来,穿了件平时常穿的暗色系衣服,拖着一口箱子,手里还拿着一份纸张。

当崔喜将协议递给周闵生的时候,他才发现上面写的是离婚协议几个字。

“西楼,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联系我。”

崔喜只和周闵生说了这么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后,就拖着箱子出了门。

门外是雨后晴空。

有那么一刻,崔喜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

周闵生拿着那份离婚协议,僵在客厅沙发上。

迟迟都没能回过神来。

直到崔喜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他才后知后觉,女人走了。

也就是那么一刻的郁闷,很快他就恢复了冷漠,没把崔喜的离开当回事。

反正只要他一通电话、一句话,崔喜就会乖乖回到他的身边,比以往还要讨好他。

这一次,肯定也一样。

今天是清明节后的周末。

往年这个时候,周闵生都会带崔喜一起回老宅,祭祖。

不可避免会被陆家的亲戚们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今天总算只有他一个人。

周闵生的心情格外愉悦,亲自开车去往老宅。

一路上,迎着春风,从来没有的轻松。

陆家,是个大家族,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亲戚赶回来祭祖,加上那些个旁支亲属,最少也有五六百人。

和周闵生同辈的年轻人,就有七八十个,其中又不乏英年才俊。

周闵生能从他们之中脱颖而出,成为陆家的掌舵人,自然不是泛泛之辈。

他霸道强势,铁血手腕,不仅仅是同辈人,还有长辈,都对他心生畏惧。

可畏惧归畏惧,私下的议论不会少。

曾经的天之骄子,也有被欺骗的时候,还娶了一个弱听的残障妻子……

老宅里。

陆母顾雅早早就吩咐了佣人:

“记住,崔喜来后,不许她去待客厅。”

要不是因为陆家家族规定,祭祖的时候,长孙妻子必须在场,她怎么也不会准许崔喜过来抛头露面。

只不过,这一次,崔喜竟然没有来。

祭祖的众人都很奇怪,往年这个时候,长孙媳妇崔喜总是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巴结讨好着所有人。

今天竟然不来了?

顾雅和几个贵妇有说有笑,听闻崔喜不来,好看的柳眉蹙了蹙。

陆家祭祖这么大的事,是她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的吗?

她来到周闵生的身边,温声问:“西楼,崔喜呢?”

周闵生正和小枳候几个玩伴畅聊,听闻此话,眸色冷了冷。

“闹离婚,离家出走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寂静下来,一个个都是不敢置信。

顾雅更是震惊。

在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之外,没有人会比崔喜更爱周闵生。

七年前,周闵生差点被人捅伤,是崔喜以身相救。

四年前,两人订婚,周闵生去迪拜谈生意,出了事。

所有人都说周闵生死了,只有崔喜不愿承认,二话没说,去找他。

在那个陌生的城市,崔喜找了他整整三天,终于找到他,没想到遭到他责怪多事……

还有结婚后,不管是生病住院,还是饮食起居,亦或者是周闵生身边的所有人,哪怕是秘书助理,崔喜也是小心对待,生怕得罪了。

这样一个离不开周闵生的崔喜,竟然会在夏父死后,提出离婚,选择离开他……

为什么?

顾雅不懂,但庆幸她放过了自己儿子。

“像她这种女人,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离婚也好。”

“她根本配不上你。”

陆母一开口,其他的人也跟着附和:

“是啊,西楼哥青年才俊,正是大好年华,都被崔喜耽误了。”

“我每次看到崔喜,就觉得她不像大家千金,没品位,没道德。还是个聋子,陆少能够一直对她不离不弃,她也该自足。”

“……”

祭祖一时间变成了崔喜的诋毁大会。

好像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

他们和顾雅都忘了,当初夏父还在的时候,当初周闵生地位不稳的时候,有多少豪门子弟想要娶崔喜。

也忘了,是陆家的人主动提起,要两家联姻。

以往陆家的人因为周闵生在,都只是背后议论崔喜,可现在是明目张胆。

周闵生本该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那些声音,却觉得刺耳。

祭祖后。

他一早就开车离开了老宅。

回到岱椽别墅的时候,天色渐暗。

周闵生推门进去,本能将外套扔置玄关,过了一会儿,没有等到来人。

他抬头看向漆黑寂静的客厅,才意识到崔喜走了……

他不耐烦将外套再次拿起,换了拖鞋进去,又随手把外套丢到洗衣机。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的疲惫。

周闵生去往酒窖,准备拿酒,庆祝崔喜离开。

可到了酒窖,看着紧锁的门,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没有钥匙!!

他不喜欢外人来家里,因此别墅,只有小枳工,没有固定的保姆佣人。

崔喜嫁进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被她一手包办。

周闵生回到房间,四处寻找也没能找到酒窖的钥匙。

他烦躁的拿起手机,打开。


我以为我不会再和他遇见,至少不会那么快。

但没想到如今见面却是在我最难堪的时候……

“这事交给我来处理,阿音,下次不许一个人来这种地方,要不是我跟着,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我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我微顿,我与梁先生认识了半年,与他初见就是他救了我。

他给我的感觉,是疏离冷漠,甚至于冷血,但此刻关切与温柔却像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位梁先生。

而黎音咬了唇,那双纯真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依恋,“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空气静了半分,她眼眸含着希冀。

是试探。

就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位黎小姐对梁先生有意,不知为何我的心口冒了点酸气泡一样,我说不出那种情绪,但我知道这种情绪不是我该有的。

而旁边的周闵生似乎听不下去了,薄唇含着讥笑,“我们周家和黎家的事情轮不到一个私生子来管,黎音你也别想退婚,婚事是两家老爷子定下的,可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梁靖深金丝边框眼镜下的黑眸多了一分情绪的涌动。

黎音被踩中了命门,“周闵生你凭什么这么说靖深哥!你也不看看自己有多脏,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她就是证据!”

说着,黎音指向了我。

旁人的目光朝我看了过来。

周闵生看着我,轻微蹙眉。

而旁边的梁靖深眼眸多了一抹冷寒。

就凭着黎音的三言两语,我好像就成了众矢之至。

我感到一丝莫名的羞辱,毕竟她的轻蔑不加掩饰,但我又由衷的感到不安,因为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足够的权势。

周闵生笑着,“你以为你的靖深哥有多干净”

周闵生半带讥讽的声音,却在我心里猛地抓了一下。

我心虚的垂下眼,余光却不受控制瞥向梁靖深,他眸底没有情绪,坦然无比,不像我做贼心虚。

黎音嗓音带着几分愤怒,“周闵生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靖深哥才不会碰这种女人。”

我听着她那羞辱的话语,自嘲一笑。

梁靖深情绪很淡,手抚平黎音躁动的肩,吩咐旁人,“先把这位小姐带下去。”

旁边的侍者应声。

我微顿。

侍者将我从地上拉扯起来,将我带了出去,我看见黎音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梁靖深给了她一个眼神,她也就没说话了。

我从房间走出,终于敢大口呼吸。有那么一瞬间我有些感激梁靖深,虽然他装作不认识我,但至少把我从困境中脱离了出来,我不敢想我要是继续待下去,恐怕会听到多少羞辱。

那怕我清楚的知道梁靖深不是为了我。

侍者按照规矩给了我一件衣服,以及一张二十万的支票,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游艇就将我送下了轮渡,我也不想在这是非之地多逗留。上了岸,就打车直奔医院。

李云溪最近的一笔医疗费需要十万,我直接往卡里面交了十五万,留了五万在自己身上以防万一。

交完费用后,我去病房看李云溪。

此刻外头的天色漆黑,李云溪脸上还绑着绷带,但眼睛却带着笑意看着我,“来啦。”

我不由想起了周闵生,心里莫名多了几分愧疚,我点点头,走到她的床边,“我问了医生,再过一个月就会为你准备皮肤移植的手续,你放心,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李云溪眼里没有波澜,死气沉沉的,但看着我时还是勉强的笑起了弧度,“好。”

“云溪姐,你还没和我说过,到底是谁伤的你。”我看向她。

李云溪手指微动,目光看着我的双眼,“你想知道?”

“是,我知道我没办法做什么,但至少我想知道伤害你的人是谁。”我声音轻微的发颤。

李云溪看着我的时候,眼睛多了几分柔和,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崔喜,我没办法告诉你伤害我的人是谁,那人权势很大,但我只能说伤我的人不是周闵生,但也跟他有关系。”

这个答案让我怔住。

我一直以为是周闵生为了逼李云溪离开,而安排人给她泼硫酸。

没想到不是他。

但无论如何周闵生也是伤害了云溪姐的人。

而我也不愿意跟这样的人有过多的牵扯,就把今日在轮渡上发生的一切当做一场噩梦吧。

李云溪似乎不想谈及这些过往,目光偏向一旁窗外的风景,“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我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以前的云溪姐总是笑着的。

但此刻好像什么都变了,而如今的她也好像在不断的提醒我。

我出了医院后,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会所。

剩余的治疗费还需要五十万。

光是这二十万远远不够。

一到会所,米娜姐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我坐在换衣室里面,换上了会所风的衣服,涂上了厚重的浓妆。

米娜姐气喘吁吁的到了我的跟前,连忙抓住我的手道,“祖宗,你终于来了,有个客人找你,来头不小!你快去吧。”

“什么客人?”

米娜姐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只是就连我们会所的老板都来了亲自接待,找了一堆姑娘,可他点名就要你。”

我脑海闪过无数张脸,但最终也没答案,放下化妆刷,“我这就去。”

小说《裙下客》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米娜姐知道了李云溪的事后,给了李云溪三万块钱治病,米娜姐不是个心冷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姐妹服她。
李云溪是被金主下了通杀令的,跟了两年多没捞着一分钱。
而我这些年存的积蓄也不多,像我们这个行业,钱如流水,虚荣又拜金,我把身上仅剩的十万块钱砸进了医院给李云溪治病,而其余的治疗费还得七十万。
七十万不是个小数目,对于那些有钱人不过是两三瓶开酒钱,可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米娜姐知道我缺钱,给我介绍了一个来钱快的活计。运气好的话,一个晚上就能赚个五十万。
李云溪去过,当年她是为了我去的。那年我生了一场好大的病,需要十万的治疗费,那个时候的我们还很穷,李云溪为了我去了,她也是在那里认识的周闵生。
而这一次,我要为了她去,一时不知道该感慨命运荒谬,还是还嘲笑混了两年,她和我依旧是那个为生活挣扎的蝼蚁。
时间定在十月三十日。
上船的当天,我特意褪去了以往在会所的浓妆,换上了白色长裙,将头发洗直,画了点淡妆。我没有李云溪那种一眼看上去惊天动地的美貌,但按照李云溪的话来说,就是我的脸很“仙”摸上一把都是在亵渎神灵一样。
不出我所料,我拿着邀请函上船,那些管理人看到了我的脸后,就把我分配到了第三层。
第三层也是整个轮渡里档次最高的,能到这里的人要么财富惊人,要么权势滔天。
我们被安排在角落的沙发处,等着金主们入场。
来的人都不一般,我粗略看了一下这些金主手上戴的表,光价值百万的就不下十几个,就连价值千万的也有好几个。
我的打扮过于清纯,比起我身边那些用力打扮的女人,我反而显得格外惹眼,进来的好些金主都往我身上瞟了几眼,我就知道这事成了。
派对即将开始,一道身影姗姗来迟,一道极其熟悉的身影,是派对的主人。
男人穿着松散的衬衫,头上随意抓着发油,露出堪称完美的脸,那双桃花眼多情肆意,但我却觉得眼熟。
以至于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他是谁。
周闵生。
李云溪的那个金主。
按理来说他的未婚妻回国了,他那么喜欢他的未婚妻,又怎么会举行这种派对?
他的眼睛在我身上略微扫了一下,我的呼吸都停了,但他也紧紧只是看了一眼。
他显然没有认出我来,毕竟像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男人,女人见的太多,恐怕看过也就忘记了,怎么会记得当年跟在李云溪身后那个不起眼的我?
就当我准备物色对象的时候,一个侍者走到了我的面前,道,“这位小姐,我们老板要你过去。”
显然,这是有客人主动找上门了。
我上山是为了赚钱,自然也不扭捏,跟着侍者一路进了轮船的上一层,上面全是包房,我跟着他一路走到了最里面。
侍者帮我打开门,请我进去后,贴心的关上了门。
此刻那些纷纷扰扰的声音隔绝。
我看见了一道背影。
男人穿着白衬衫衬得浑身健硕颀长,光是那个后脑勺都贵气的要命,前方是无际夜色海浪,就连光都把他身影照得卓绝。
我踌躇了一会,“先生……”
男人喝完了最后一口酒,转过身来。
我看见了那张脸。
是周闵生。
他说,“第一次来?”
我大脑一片发嗡,我怎么也没想到找我的人是周闵生。
尽管我想赚钱,但也没忘记这个人是李云溪喜欢的人,是把我最好的姐妹伤得遍体鳞伤的人。
我顿了一下,点头,“是。”
周闵生目光游离在我纤细的腿上,那目光让我想起了纪录片盯上猎物的狼,我想把脚往后缩,却听见他那淡淡却充斥着高高在上的声音道,“把衣服脱了。”
我心凉了半截,我不愿意。
他看着我半响没了动作,目光渐渐变得幽深,随即微微翘了唇角,“怎么了?”
我感觉到了一股冷意,那怕他是笑着的,我虽然是个表子,但也是有底线的女人,“抱歉,我不舒服,先生你能换个人吗?”
“不舒服?”他踩着皮鞋往我这边走来,每一步都像是猎食者面对食物。
我害怕的往后踉跄了一下,很轻微,但他敏锐的步骤到了我的动作。
他慢条斯理的扣住了我的下巴,“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爬我的床吗?”
他手指的力道一点点加重。
我睫毛乱颤,不由想起了李云溪,想起李云溪在病床几乎如同废人的模样,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血性,看着他的眼睛,“这船上的任何人都可以,但你不行。”
说完话的那一刻我就后悔了。
周闵生眼里顿然聚了寒,一把扣住了我的脑袋。
一股冷意威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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