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锦舒顾卿辰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集阅读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由网络作家“岚风听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把人压身子底下的人如今不过发落个下人谁又能说她的不对。安锦舒莞尔一笑:“那你二人倒是有些本事,可是......”她故作为难,垂眸思考,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他二人的去留。直到......“阿姐挑的这些人我都很喜欢,就叫他们留下伺候吧,有劳阿姐了。”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安锦舒嘴角轻微抽搐一下。接着她有些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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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佚名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小说《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岚风听雪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重生攻略:拿下前世成皇的阿弟目前已写656694字,小说最新章节第300章 “交心”,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宫斗宅斗、重生、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反正在现实生活中
男主应该是没人真心接受吧
太恐怖了
我希望有个现实的,符合人之常情的结局
更新的太慢啦,每天就两章,而且两章的内容这么短
啥三观啊!
正常的状态不是应该重生归来蹭着男主还未壮大要他命为全家报仇,随带解决这一世的隐患吗????当舔狗就能被放过这想法也是很“清新出奇”啊[你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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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按规矩你院中伺候共十人,去掉昨日娘亲为你安排的二人,余八人,男子虽方便可干活粗心所以我便自作主张为你挑了五个丫鬟,这些个丫鬟个个心灵手巧,百依百顺,保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红鲤扶额,小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顾卿辰自动忽略她的话,把目光落入院落之中,院落中央正站着一排丫鬟小厮,如她所说,丫鬟五人占大半,年纪都不大且都生的唇红齿白样貌不俗。
“谢过阿姐,我很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安锦舒雀跃的一拍掌,额间的水珠吊坠都因她的兴奋晃动不止。
她冲到那一群人跟前指着两个样貌拔尖的丫鬟笑道。
“这两个就伺候你穿衣洗漱。”
抬手又指着另外两个。
“这两个伺候你布菜吃饭。”
“至于剩下一个就给陪你聊天解闷。”
她自顾自的安排着五个丫鬟的职位,嘴角含笑来回踱步。
心中打着小九九。
她此安排简直绝了,既能显现她的贴心,又能膈应到顾卿辰。
一举双得,一箭双雕,天王老子来了也挑不出她的错处,简直完美。
她安排的倒是细致,只是没瞧到顾卿辰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阿姐倒是贴心。”
他声音听不出喜怒,脸色也无甚变化,安锦舒便全当对方在夸自己,于是不客气的回道:“贴心倒是谈不上,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
顾卿辰无语不欲与之再说,跨步出门,走到一位丫鬟跟前。
那丫鬟生的一双上挑的凤眼,眉目天生含情般带着羞怯,大眼瞧去侧脸竟有三分似安锦舒。
她年纪应该比顾卿辰大一些,可个头却比顾卿辰矮了不少。
小丫鬟见自己要伺候的小主子竟生的那般好看不禁红了脸,又把头低了低。
“你叫什么。”
顾卿辰问她。
小丫鬟战战兢兢回道:“奴婢名叫月季。”
“年岁。”
“十一。”
“伺候过几任主子。”
“奴婢被卖入将军府后不曾伺候过主子,一直在后院帮忙。”
“干的什么活计......”
这是不信任她挑的人?
安锦舒听着他的话神色复杂,若是信任,他何须盘问如此多。
顾卿辰把剩余七人也全部盘问了一遍,大致也就是你叫啥,你多大,你住哪,怎么进的将军府云云。
他每问一个安锦舒的脸色便难看一分,直到他问完所有的人安锦舒的脸色已跟他一开始的脸色一样黑了。
他故意的!
安锦舒怒极,这人怎么如此小心眼,她不就是自作主张给找了几个貌美丫鬟而已,他竟然如此拆她的台。
“阿弟看来不太满意这些个,既然如此我便重新给你选一批送来吧。”
安锦舒说着就要走,可刚抬脚却想到什么转身看向张财张宝。
“张财张宝对吗?”
她似是无心之问,可顾卿辰却心头一跳。
被点名的张财张宝赶紧俯首点头称是
“阿弟不喜这后院挑选来的丫鬟小厮,嫌他们没伺候过人,我若没记错你二人是刚从府外买回来的对吗。”
张宝还木楞楞的点头,张财却是听出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堆着笑满是讨好道。
“小姐别看我二人是刚入府,可之前小的与小的弟弟一直在咋们扬州最大的酒楼中做活计。”
“伺候贵人们更衣带帽,端茶倒水无不细致入微,甚至诗词剑酒,琴棋书画小的二人也都略有涉及。”
他面上虽然带着讨好,可说话间不卑不亢,分寸恰当,言词之间叫人挑不出错处。
顾卿辰看了他一眼,眸光微闪。
不愧是顾卿辰身边得力属下,这张嘴这份眼力见不是谁都能有的。
安锦舒有些为难。
他都这般说了,如果她在让他走倒显得她不容人,刻意刁难了。
但她转念一想她安锦舒是谁。
上辈子被刀顶着脖子都敢把人压身子底下的人如今不过发落个下人谁又能说她的不对。
安锦舒莞尔一笑:“那你二人倒是有些本事,可是......”
她故作为难,垂眸思考,似乎真的在认真考虑他二人的去留。
直到......
“阿姐挑的这些人我都很喜欢,就叫他们留下伺候吧,有劳阿姐了。”
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安锦舒嘴角轻微抽搐一下。
接着她有些迷茫的抬头,大眼睛中倒映着顾卿辰修长的身影。
“阿弟不是不喜,为何又改口了。”
顾卿辰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少年的身子羸弱而清瘦。
临时找来的锦袄有些宽大,本该不伦不类的模样到他身上反倒显出怜人之感。
他打量着安锦舒,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幸灾乐祸,可不论他看的多仔细,对方面上都只有迷茫。
直到他说喜欢,她才从迷茫变成了欣喜。
就像献了宝得到夸赞的孩童,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毫不遮掩。
安锦舒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可却不知她今日的所作所为叫某人陷入了泥沼。
顾卿辰叫来张财,指使他去安排那些新进院的下人,然后又吩咐张宝好生管教,接着便回屋了。
得了第一份差事的张财张宝二人兴奋的无以复加。
这看似是一份普通的差事,但实际对他二人意义非凡。
这是主子对他二人的信任,是难得的机会。
这份差事关系到他二人日后是否能受重用,不能马虎。
回到屋的顾卿辰面色很冷,呼吸间喷吐出的白雾在他脸上蒙上一片阴影更显森然。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疑惑。
所有的事情都一一吻合,除了她。
这到底是对方的欲情故纵刻意为之,还是那场梦就是一场天方夜谭,他的臆想?
顾卿辰只觉有什么东西从他意识里滑过。
他没有抓住。
等他再去寻,却找不到任何踪迹。
他想,若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的伪装,他倒想看看她能装到何时。
若不是……
他倒是不介意放她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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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倒是送了不少细软珠宝过来可他家少爷不愿意动,无法变现就是死物有没有没甚区别。
可以说他们现在除了这一屋子宝贝,口袋里空空荡荡,用两袖清风来形容他们毫不为过。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纵使顾卿辰有法子弄到钱,可如今还不是冒尖的时候,他不能冒险。
但若是让他去找府内的人,对方既不上心,他张口了倒叫双方都难堪。
他随手扔给张财一个银簪子与一瓶药:“簪子拿去卖了买柄剑足够了,这瓶药拿去清风堂找他们掌柜的说明用法,他们自会买下,然后买一份梨花酥回来。”
张财看着手中的两个物件,一个素银簪子,赫然是二小姐那日随手扔给自家少爷的“见面礼”。
一瓶写着迷惑散的药,他家少爷自己配的,这个药张财知晓药效,毕竟今天梅林中可是有人亲身为他证明了此药的厉害之处。
只是张财不解,这银簪子少爷都敢拿去卖,那三小姐送来的那些发冠岂不比这值钱,为什么不卖那些?
待张财揣着迷惑走出院子后他猛的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暗骂自己蠢货。
二小姐这银簪子不值多少钱,卖了也没人找麻烦,三小姐送的那些发冠个个价值不菲,万一被人发觉,那不是自找麻烦。
看来还是他家少爷厉害,这都考虑到了。
张财暗暗赞叹,揣了东西快快出府去了。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摆在窗边的梅花在烛火的照耀下颜色如血,清幽的芬芳香气围绕在安锦舒周围,少女的身子被烛光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倒映在窗台之上。
红鲤自外进屋,对着手哈了两口热气:“小姐,这天儿太冷了,亏的老夫人心疼,否则冒着这寒风去大堂用膳着实遭罪。”
安锦舒没有抬眼,只轻笑着:“祖母向来心疼咋们小辈,她老人家也是怕咋们顶着这寒风走那么远着凉,今日就算了,明日这寒风停了,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少的。”
得了小小训诫的红鲤缩了缩脖子轻嗯一声,接着她凑上前提醒:“小姐,已经戌时了,天寒地冻的要不早些歇息?”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蓦然传来,绿萝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小姐,夫人来了。”
母亲来了!
安锦舒开心的放下话本子,套上绣花鞋就跑过去开门。
一开门杨妈妈搀扶着曲氏正伫立在门前,见门开杨妈妈立马笑道:“夫人,三小姐果真没睡呢。”
曲氏也笑了,提步迈入屋中,安锦舒笑呵呵的给让道。
等曲氏进了屋安锦舒笑眯眯的凑上去揽住她的胳膊:“阿娘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想烟烟了?”
一门之隔温度却天差地别,曲氏把披风取下递给杨妈妈,杨妈妈把披风放好后便把带来的食盒放在了桌上 。
曲氏指了指那食盒故弄玄虚笑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个小馋猫,猜猜这是什么。”
“这是?”安锦舒凑上去闻了闻立马眼睛就亮了:“是梨花酥!”
曲氏摸摸她的头满眼宠溺:“白日你不是说想吃梨花酥,特意差人去江春楼买来的,快尝尝。”
“阿娘真好。”安锦舒甜甜的朝她一笑,迫不及待打开了食盒。
梨花酥金黄金黄的外面裹着鸡蛋液,炸的酥脆,里面却是流心的,一口咬下去奶香味混合着梨花香满齿满腔皆透着芬芳。
他回到桌案后,利落的扔掉被墨晕染坏的纸张,重新执笔低头认真书写起来。
他的梦是残缺不全的,梦里他进了安府,成了安家义子,表面受人尊敬,实则背地中瞧不起他的人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
安如鹤并非不是个好义父,只是他非对方亲生,对方对他总是少了几分容忍度。
梦里曲氏与安老太太如现实一般,并未苛刻于他,但也缺了该有的亲近。
他进安府本就奔着复仇而来,自然是要安家人付出应有的报应。
梦的最后他带着人夜闯安家,看见曾经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安锦舒被黑甲卫扭断胳膊押解至他的跟前。
梦戛然而止,后来发生了何事他一无所知。
但从最后来看,他的仇想必是得报了。
心头犹如乱麻,仇恨得报的结果并未让他有多少欣喜。
写出的字也呆滞无神,顾卿辰又写了两个字,最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思想有时候就是这般不受控制,你越反着它,它越与你作对。
他起身走至窗前,猛地推开窗,一阵冷风争先恐后闯入屋子快速带走了屋中暖意。
望着攀着窗沿的手,那还只是个十岁少年的手,可就因一场梦却拥有了成人般的心境,也不知到底是福还是祸。
顾卿辰微叹一口气,心头杂乱思绪也因冷风跑了七八成,他关窗回到桌案后,重新拿起一支毛笔认真练习起来。
这么多次验证下来,他心中已有计量。
还有很多人很多事等着他,他何苦总是在一个人身上浪费时间。
哪怕没有安家,没有仇要报,他也不可能一辈子屈居他人之下,困在囹圄方寸之间。
安锦舒裹着一肚子气回到院子,早前捉弄顾卿辰得到的些许快意此刻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个讨厌鬼,偏偏她还得哄着他,忍着他,真是气煞人也。
躺在自己软绵绵的贵妃榻上,安锦舒肚子咕咕咕的叫起来,显然这气撑了一肚子却并不顶饱。
她这才想起来早上到现在她也只吃了一小块水晶梅花糕还没正儿八经用过膳呢。
早知道她就把那水晶梅花糕自己留着了,干什么还给人送过去。
送过去也就罢了,人家还给她吃了个闭门羹,搞得她上赶着似得,不值当,不值当。
“传膳!本小姐饿了,要吃饭。”
她一个跟头从贵妃榻上坐起身,朝着红鲤吩咐:“我要吃八宝兔丁,冷鱼儿,蜜汁鸡,香薰兔肉......”
她一口气说了十来个菜名,红鲤一一记下,然后不敢耽搁,立马安排下人去取。
厨房的人一听是繁锦阁那位要吃饭立马搁下手里的活计准备,纵容时间紧迫可菜色却极好,并未因时间紧张就少了工序。
毕竟这安家惹谁也不能惹繁锦阁那位小霸王,那是要命的事。
菜摆上桌后安锦舒食欲大开连吃掉两碗白米饭,有了美食入胃,那一肚子火气便也消了些。
可惜眼皮大肚子小的她没吃几筷子便已肚皮顶破了天。
瞧着桌上好些个没动筷的菜,她正惋惜时却看到红鲤与绿萝在咽口水,于是便把没动的菜赏了下去,叫她二人分了去。
饭后她心满意足摸着肚子品着香茶,正感叹日子悠哉却不合时宜的想起她在君兰阁交代的话,立马沉了脸百般不情愿的唤了红鲤。
“去,告诉厨房一声,备上一份清淡的饭菜送到君兰阁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以后美好的幸福生活,她忍!
安排好所有事情后安锦舒便打算小睡一会,毕竟晚一些她还要与兄长学招式,不养好精神哪有力气。
就是不知道兄长今天是否有时间,他的好友入府找他,想来多年未见有很多话要说吧,待她一会睡醒问上一问,若兄长没时间,改日也成。
“我有些困了,小憩一会,若是母亲派人来叫,记得叫我。”安锦舒交代着。
红鲤应下并贴心的为她盖好了被子,雕花白玉香炉中袅袅升起淡淡白烟,清新雅致的香味十分好闻,安锦舒很快便随着这香气睡了过去。
再睁眼已是黄昏,安锦舒起身盯着有些冷寂的屋子喊了声:“红鲤。”
红鲤的脑袋自门口凑进来:“小姐你醒啦。”
“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小姐。”红鲤一边回答一边倒了热茶端给安锦舒。
茶香浓郁沁人心脾,安锦舒喝了一口后也是彻底清醒过来:“竟这么晚了,母亲可来过?”
“只老夫人身边的李妈妈来过,让奴婢告知小姐一声晚上家中有客人,夫人老爷都不能陪小姐用膳了,叫小姐早些吃了早些歇息。”
安锦舒点点头,也好,她正好可以去找兄长。
“哦对了小姐。”红鲤突然开口。
“大少爷也遣人来过,说他晚上约了人去喝酒,叫小姐明日再去找他。”
兄长真的出去了,安锦舒把伸出被子的脚缩了回来,看来今晚她注定无事可做了。
瞧着由窗沿透进来的冷气,她摸了摸胳膊又问:“阿弟是否找过我。”
红鲤摇头。
安锦舒思索一下。
“天越发冷了,你安排绿萝去一趟后院,叫后院多送些碳去君兰阁。”
话毕她又补充一句:“一定要交代崔管事东西送过去时强调是我安排的人送的。”
做好事不留名不是她的风格。
红鲤有些不情愿:“四少爷那般对小姐小姐干嘛还给他送东西,君兰阁的碳虽比不得咋们院子里,可后院管事也会按分量送去,不会少了他就是。”
“叫你去你便去,多嘴。”安锦舒斥她。
红鲤乖乖闭了嘴,满脸不情愿的出去了。
安锦舒知道红鲤是为她鸣不平,可她也说过她不怪顾卿辰。
他这个人远远不止她表述的那般简单,哪怕她重活一次依旧看不透他。
抛开对方与她的过节,其实对方现在也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他如今除了满腔怨念剩余的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失去双亲,奔走万里,寄人篱下,这其中苦楚旁人哪能知晓。
在这里他看似是安家四少爷,但安锦舒相信他定是明白自己身份尴尬。
无人可依靠,无人可倚仗,换个角度想想,现在的他确实很可怜。
既要得到对方信任,自然是要事无巨细,太过敷衍,无法成事。
安锦舒在床上翻了个身,一块青色月牙玉佩跃入眼帘。
她拿起那块玉佩看了又看,这是她最喜欢的一块玉佩,当初她去祖母库房中亲自挑的,因为造型别致她一眼就相中了。
此玉佩为两块,分别为弯月与圆日,弯月在外,圆日在里,从外形上看去像是月亮拥抱着太阳。
手轻轻按压一下,两块玉佩分离,从当初的一个整体变成了独立的个体。
她当初更喜欢月亮的样子,于是拿走了月亮玉佩,把圆日玉佩留给了祖母,不曾想祖母竟阴差阳错把那圆日玉佩送给了顾卿辰。
现在是后悔莫及却也为时晚矣,她当初咋就不把两块玉佩一起拿走呢?
如今对方与她一人一块,还是阴阳双佩,叫人误会了可怎么是好。
安锦舒赶紧把玉佩塞到枕头下,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以后她不戴便是了。
“嗯,真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喝点水别噎着。”
曲氏眼中满含爱意,顺顺安锦舒的发丝,就那么安安静静的陪着她。
吃了几块梨花酥又喝了几杯热茶的安锦舒觉得有些撑了,见此曲氏叫人把食盒撤了下去,接着遣散了屋内众人。
见屋内人都被遣退出去安锦舒有些疑惑的盯着自家娘亲,不太明白她要做什么。
直到屋内人都退出去后曲氏才满目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少女:“烟烟,母亲想问你些事。”
不明所以的安锦舒睁着大眼点点头:“你问吧娘亲。”
曲氏拉过她的手:“你下午在梅林碰见你二姐了?”
安锦舒第一反应就是安念出事了,可她瞧自家娘亲并没有责怪的神色,她也没听见什么风声,当即就否定了这一猜测,只点点头承认有这件事。
“听说你为了给辰儿出头顶撞了你二姐姐?”
“莫须有的事,是谁在乱嚼舌根子。”安锦舒真没想到她都那样注意了结果还是被污蔑,顿时有些生气。
曲氏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没人乱嚼舌根子,只是你知道的李姨娘就你二姐姐一个孩子,但凡你二姐姐有点风吹草动她定第一个冲上去。”
“今日你二姐姐那般模样回了院子,李姨娘可是发了好大的火气,把你二姐姐院中的书竹打了个半死,对方最后说了白日梅林的事,她便来找我要说法。”
安锦舒气的坐不住了,腮帮子气的鼓鼓的辩解:“白日我与四弟在梅林摘花,二姐姐从梅林冒出来,上前与我说了几句阴阳怪气的话,我本不欲理她,可四弟摘花时不小心把雪扬到了二姐姐身上,那书竹便指责起四弟来。”
说到此她赶紧喝了口茶压了压心头火气。
“若非那书竹口不择言我竟还不知晓二姐姐辱骂四弟是哑巴的事,可女儿并没有顶撞二姐姐,女儿只是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来二姐姐听到四弟开口说话,觉得自己出了丑,当着我们掌掴了书竹,接着便跟魔怔了一般,女儿走时还不放心,还叫人把她送回了院子呢。”
曲氏自然是信她的,于是拉着她坐下笑道:“我也是了解过事情后才回复了李姨娘,事不怪你,她也休想把事赖在你头上,她与我说了半刻钟,见错却实不在你便离去了,只是......”
曲氏突然欲言又止。
安锦舒追问:“只是什么阿娘。”
“只是你二姐姐毕竟身子不好,以后你还是少见她为好,在等一年她便及笄了,届时嫁出去便没这等烦心事了。”
见曲氏叫自己躲着安念安锦舒便想笑,若是搁在平常世家,遇到这种事不是教自家女儿不用放在心上便是保住名声多去探望,结果她娘与众不同只叫她以后躲着些对方,十足的偏袒了。
安锦舒憋笑点点头:“我知晓了阿娘。”
“还有一件事。”
曲氏话锋一转语气冷了下来:“听你祖母说你与辰儿极为亲近可是真的?”
安锦舒没想到她娘会问这个,思索一下:“真也不真。”
“他是我阿弟,我自然要对他亲近些啊。”
“听你祖母说你把你屋中大部分珍宝都给他送去了?前一阵子还掷重金给寻了一套砚台与毛笔?你不会......”
曲氏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可不用说安锦舒也知道她想说什么,女子十五及笄许人家,像她这般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
抱着衣物回到院子,顾卿辰叫来守门小厮询问情况。
守门的小厮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一遍,顾卿辰听完扬扬手让他下去了。
顾卿辰有些头疼的揉揉眉心,他本也没打算瞒自己出府的事,叫下人瞒着不过是嫌解释麻烦,安锦舒发现不了固然是好,发现了也无妨,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对方暴露本性,鞭笞他一顿而已。
可对方此番发现了却不闻不问,不曾指责他一句。
昨日如意院中他分明默许了今日与她一同出府陪她吃梨花酥,若非昨夜......
瞧着桌上摆放规整的新衣,又想起刚才后院对方的语气与神色,他想这次是他错了,她看似平静的对待何曾不是种控诉呢。
她在无言的责怪他。
一直以来他都有意防备她,因梦境的缘故他不曾对她有半分真情,可她也并未如梦中虐打于他,反倒事无巨细,对他极为照顾。
她昨夜的话其实并无不妥,他二人虽为姐弟可他与安锦然是不一样的,安锦然是她亲兄弟,又十余载未见,亲近一些是情理之中。
可他呢,半路捡来的义弟,她二人太过亲近却并不符合常理。
何况对方离他远一些不是正中他下怀,他应该高兴才对啊。
*
晚间风雪又大了起来,安老太太本不让儿孙过去,可安锦舒却早早跑去,无论如何也要陪她用晚膳。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顾卿辰也会来,且也同她一样要留下来用晚膳。
用膳时安锦舒发现对方左手一直没有提起来过,她有些奇怪可并没有问。
后续饭后用茶时安锦舒有意问了句,顾卿辰才告诉他早间不小心自阶梯滑倒摔了胳膊剩下的便没有再说了。
安老太太一听他摔着了,立马就要叫大夫,顾卿辰安抚她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于是带出了他今日出府的事。
安锦舒听出他这是在刻意与她解释,可那又如何呢?
他的这些话里可有一句真话?
手臂是摔断的,叫外头大夫医治是怕府内人担心,出府是迫不得已的,耽误这么久回府是因为断臂难治,这里哪里有半句真言。
自从今日证实了顾卿辰的回来,安锦舒在无法向以前一样看待对方。
以前她把他当成无父无母寄人篱下的可怜人,他的话她永远都会上心,还为取得他的信任与亲近把自己的私印奉上。
如今对方戏耍于她,她又何须真心以待,既然大家都虚情假意,那就虚情假意到底,虚情假意若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她乐见其成。
出了如意院安锦舒并未像往日一般粘着顾卿辰,反倒是小脚甩的极快,有意避开与他同行。
反正顾卿辰也不乐意与她相处,她今日也不想看到他,大家大道朝天各走一边甚好。
哪曾想她今日有意躲避,对方却追了上来,并且还拦住了她。
“阿姐在躲我?”顾卿辰眯着好看的桃花眼打量她。
安锦舒心头翻了个白眼,面上不显摇头:“只是天儿太冷,想早些回去休息罢了。”
顾卿辰并没有怀疑,从怀中掏出一支玉簪,面容上难得局促道:“我现在身上没什么钱,也买不起太贵重的,阿姐莫要嫌弃。”
安锦舒没有伸手,只冷冷瞧着那泛着冷白光的玉桂花簪子,好半晌才道:“阿弟的意思我不明白。”
“不得无礼。”顾卿辰冷呵。
正看的入神的张财立马后背一僵直起了身子,朝屋内之人抱拳作揖:“小人粗鄙,唐突了老先生,还望老先生莫要怪罪。”
“无妨。”屋内传来老人呵呵笑声:“今日是个好天气,便原谅了你这刁奴蠢笨,若有下次,便毒瞎你的眼。”
张财第一次感谢上天今日是个好天气救了他一命。
他缩了脖子打了个寒战,毫不怀疑对方话的真实性,甚至已经为自己小命感到堪忧了。
小药童走上前递给张财一串药包。
“这是养气散与聚骨露,回去小火煎了每日早晚服用,只需七日你家小少爷的手便能好了。”
张财忙点头道谢,表示自己记住了。
顾卿辰向屋内微微点头以示感谢:“今日叨扰老先生,改日有空小辈在登门拜访。”
屋内迟迟没有在传出动静,那小药童极有眼力见的上前恭敬道:“贵人这边出口,请。”
顾卿辰也没在多逗留,神色诡谲的朝屋子瞧了一眼,与那小药童离开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屋内慢悠悠走出一位老者,便是刚才的老大夫,而他的身后不知何时已多出一位琼林玉树般的俊俏男子。
“莫老,你认识这人?”
“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会他还是个五六岁的孩童,我在边塞行医时他为他母亲求过一副药,不曾想他就是安大都护认下的义子。”那名叫莫老的老者悠悠叹气,感叹缘分奇妙。
“学生感觉此人不简单,瞧他年纪不过十岁出头,可不知莫老你注意没有,对方的言谈举止,气度行事皆秉节持重,老成练达,受那般重伤依旧稳如泰山,面不改色,这绝非十岁少年所能有的。”
青年所述何曾不是老者所困惑之事,可刚才他刻意摸了对方骨相,虽比十岁少年骨相要大一些,可也差不离,所以对方应该是十来岁没有错。
但他的行为举止着实叫人心生疑窦:“罢了,对方如何与我你二人有什么相干,索幸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还能翻出什么惊天大浪不成。”
想不明白的莫老只得摆手放弃,背手回了屋子,那青年随后关了门。
只听屋内传出二人低低的对话之声。
“京中如何了。”
“要变天了......”
从清风堂出来后顾卿辰并未回府,而是叫车夫行驶到一条闹市街道上,然后下马车,三人就近找了家馄饨铺子,各自要了碗馄饨。
车夫与张财都饿了一早上,此刻皆抱着馄饨吃的起劲,而顾卿辰却没有动筷,眼睛四下观察,神情也极其凝重,仿佛在找什么人一般,巡视一圈未发现目标这才收回视线吃起馄饨。
还有几日便是除夕,街道上的人影重重,人声鼎沸,天寒地冻挡不住人们雀跃的心,街道上的铺子门前都挂起了红灯笼,红压压一条好看极了。
小摊的摊主卖力的吆喝着,卖年货的,卖姑娘家饰物的,卖胭脂的......应有尽有,而每个摊位前总会停那么三四位姑娘家,拿着摊上的物件来回笔画,笑容满面。
张财与车夫吃饱喝足后不由望向那片闹市区,特别是张财,这等情景叫他想起与自家弟弟小时候过年的事,想起已故之人神情难免落寞。
“你二人若想去逛逛便去吧,我回马车等你二人。”顾卿辰看出他二人的向往之色,不曾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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