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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惹腹黑继承人文章全文

唐颖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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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周稚京陈宗辞   更新:2024-04-23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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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宗辞的现代都市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完整版其他小说《误惹腹黑继承人》,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周稚京陈宗辞,是网络作者“唐颖小”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那京京就……”“我在这儿等了好半天,桑晚一直见不到我估计得着急了,我现在去找她。不打扰你们了。”不等陈靖善说出来,周稚京就直接打断,休想让她叫小叔。说完,她就跑进了小木屋,但她的衣服不知所踪。她可爱的桑晚,可真是个‘妙人’啊!她回到木屋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想看一下他们在干吗。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陈......

《误惹腹黑继承人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陈靖善穿的是短袖泳衣,他不太习惯在有外人的时候,裸露身体。

他基本每个月,都会抽个时间来这边游泳放松。

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五,于他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一个人过来,提前预定了这里的室外泳池。

照理说,澜山会所私密性很强,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陈靖善有洁癖,但凡有人进过水池,他都不愿再下水的。

“那是谁?”陈靖善问。

陈宗辞走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服务生端了酒水进来,陈宗辞挑了其中一杯,说:“兴许是有人送给小叔您的生日礼物。”

陈靖善微眯了眸,视线从女人的身体上收回,转过身,面上仍是平和的笑容,“老太太同你讲的?”

“老太太让我来给您送分生日礼物。”

没几个人知道陈靖善真正的生日是七月半。

陈宗辞抿了口酒,说:“之前盛迅科技的收购案小叔做的很漂亮,老太太说择个黄道吉日,将其放到您的名下。”

酒水回甘,陈宗辞瞧着那出水的芙蓉,问:“我是否该离开?”

陈靖善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平静的说:“不用,应该是会所里的人工作出现了纰漏。”

陈宗辞翘起二郎腿,一只手抵住下巴,“那小叔就没有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陈靖善没答。

此时,周稚京已经游到了泳池的最边缘,这里的室外泳池做的是无边框泳池,开辟的位置,正好能观赏山下海荆市的夜。

她可再也憋不住,只是这一次,她是慢慢的,不动声色的探出头,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用金珠银珠镶嵌而成的城市,林立错落的高楼大厦,川流不息的街道变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

海荆市的繁荣与热闹,全在眼底,迷惑了她的心智。

如果能在这里找到一处好的归宿,拥有一份能让自己安身立命的工作,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吧。

她牢牢抓着透明的玻璃墙,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是对这座城市的向往和期许。

她回过头。

隔着距离,那两个男人站着,坐着,似乎都在看着她。

片刻,她转过身,朝着他们游过去。

陈靖善看清了人,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主动的走到了泳池边上,看着她朝着自己游过来。

陈宗辞没讲话,只是打量了陈靖善的背影一眼,视线往下,扫过了他腰腹的位置。

两个来回,耗尽了周稚京的体力,她一下上不去。

朝着陈靖善伸手,“可以拉我一把吗?”

陈靖善是绅士的,他弯下身,握紧她的手,手臂发力的瞬间,将她从泳池里拖了上来,顺便用浴巾盖住了她的身体。

陈宗辞坐在椅子上没动,看着两人说话。

周稚京身上滚动的水珠,勾住他的视线。

浴巾盖住上半身,匀称笔直的腿,暴露在他的眼睛里。

陈靖善:“你怎么在这里?”

周稚京也不瞒着,“桑晚约我来夜游,是会所工作人员把我带到这里。”

陈靖善点头,说:“可能是工作人员出错了,这里是私人领域。”

周稚京一脸惊慌,“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陈宗辞的轻笑声扎耳朵里,周稚京故作镇定,转过脸,像是刚看到他,“陈总,你也在。”

陈宗辞:“你叫我小叔名字,叫我陈总,恐怕不太妥当。”

“那京京就……”

“我在这儿等了好半天,桑晚一直见不到我估计得着急了,我现在去找她。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陈靖善说出来,周稚京就直接打断,休想让她叫小叔。

说完,她就跑进了小木屋,但她的衣服不知所踪。

她可爱的桑晚,可真是个‘妙人’啊!

她回到木屋门口,探出半个脑袋,想看一下他们在干吗。

短短几分钟的功夫,陈靖善不知所踪,泳池边上就只剩下陈宗辞了。

出口要经过泳池,也就是说她要走,还得从陈宗辞跟前过去。

陈宗辞拿起第三杯酒的时候,余光里出现一团白色的影子,挪动的很慢,明显是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偷偷溜走。

“过来。”

周稚京想装死,陈宗辞直接转过头来看她,那眼神带着恐吓。

周稚京拉下披在头上的浴巾,不太情愿的走到他身侧,“陈总。”

“下水,再游一圈给我看看。”陈宗辞就坐在泳池边缘,杯子里的酒已经见底,他平静的眸色下,暗藏着周稚京看不见的汹涌。

神经病!

陈宗辞喝完杯子里的酒,将杯子放在了周稚京的脚边。

这女人真是哪儿都白,连脚都白白嫩嫩,脚趾莹润饱满,大概是紧张,每一个脚趾都收紧着。

就在周稚京想好托词,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的腿上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握住,紧跟着,整个人被推进了水池里。

两人一同落水,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周稚京没有准备,入水的瞬间,吸了好多水进鼻子里,难受的要死,也没屏好气。

就有一种要溺水的感觉,她想要探出水面呼吸。

可腿上那只手没有松开,拽着她往下,她挣扎,男人从后面缠住她,抓紧她的胳膊,带着她转过身,紧跟着整个人被抵在了泳池璧上。

嘴唇堵住,一口气渡过来。

给了周稚京一点缓冲的时间。

只是下一刻,她就被带着出了水面,可陈宗辞并未放过她,仍将她压在池边,狠狠的亲。

周稚京整个人都是混乱无措的,一切发生的太快,脑子都是空白的。

她睁开眼,对上的便是陈宗辞深谙的眼睛,气息交织,他英挺的鼻梁挤着她的,耳边全是自己的呼吸声。

她想挣扎,可双手被他牢牢扣着,动也动不了。

只能够被迫承受。

水池下,两具身体没有一点缝隙。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小叔。我以为像您这样的人,每一分钟都得用在工作上呢。”

是林序秋的声音,已经快到门口了,身影若现。


陈宗辞抽完烟。

最近的垃圾桶在周稚京的脚边,他走过去,手指一弹,力度没控制好,烟蒂不小心弹在了周稚京的脚踝上,而后落在了她的脚下。

刚灭的烟头,带着余温。

周稚京不自觉的把脚并拢,那一点点炙人的痛,从脚踝处迅速蔓延上来,缠住她的肺腑,心脏开始狂跳。

她有点口渴,嘴里还有甜不辣的余味。

速食,总能给人最直接直白的快乐。

周稚京乌黑的瞳仁里,是窗外靡靡夜色。

藏在心底的不安分因子开始跳动,想要冲破禁忌,一晌贪欢。

陈宗辞的身上有很淡的香味,特别好闻,牢牢的附着在他身上,连烟草味都没能盖住。

这味道,跟林序秋身上的一样。

陈宗辞捡起烟头,丢进垃圾桶。

起身时,对上了周稚京投过来的目光。

这双眼睛,是平静的,冷淡的,里头藏着几分软弱。

这是最致命的钩子,将其牢牢勾住。

脸上的淤青,显眼的扎人。

陈宗辞无温度的说:“送你回家。”

不是询问,是带着强制的陈述。

稍后。

周稚京在店员小妹震惊的目光中,跟着陈宗辞上了那辆布加迪。

她系好安全带,陈宗辞并没有立刻开车。

他将手里那包碍手的避孕套递给了她,“帮我放好。”

周稚京停顿一秒后接过,正准备打开副座的收纳箱。

陈宗辞提醒:“放你包里。秋秋见不得这个。”

周稚京顺从,将避孕套放进自己的包里。

陈宗辞:“拆开来数数一共几个。”

周稚京很镇定,在她选择跟着他上车开始,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她仍不说话,将那只粉色的盒子拆开,即便包装上写着,但她还是认真数了一遍。

陈宗辞垂着眼,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纤细白嫩,指尖泛着健康的粉色,右手无名指指尖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奇奇怪怪的长法。

“十个。”

十个避孕套整整齐齐的被她握在手里。

平静无声下,藏着惊涛骇浪。

陈宗辞收回视线,淡淡的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周稚京没报地址,陈宗辞也没问。

但车子是有目的地的。

周稚京很清楚。

目的地是万丈深渊。

……

情酣耳热时。

陈宗辞捏着她的脚踝,沉声警告,“离秋秋远点。”

明明这么热烈,可他的声音冷淡的好像一点欲望都没有。

周稚京说不出话。

她整个人都是混乱的,时而被送到天上,时而又被狠狠的拽到地狱。

脑子里无数的片段交织着,让她清醒着沉溺。

她费劲的攀住他的脖子,难以负荷的时候,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明亮的灯光,让她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展露。也让她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在干什么。

周稚京迷迷糊糊的快要睡去时,感觉到有人扣着她的脸,温温软软的触感,细细密密的落在侧脸上,她觉得痒又有一点痛,想把人推开,呢喃了一声疼。

“谁打的?”言语间是怜惜。

周稚京缩了下身子,用手挡住脸,“不要你管。”

她累的只想睡觉,不想说话。

男人没再追问,只是拉开她的手,在她耳畔轻声问:“还有几个?”

周稚京心口一紧,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还未来得及下床,人就被他拉了回去,强制圈在身下,让她无处可逃。

清晨。

周稚京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费力的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影,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好像听他喊了一声小叔。

这个称呼,让周稚京逐渐的清醒,没再赖床。她看了眼时间,正好看到一条转账信息,然后是姐夫给她发的短信,让她见好就收。

想一万块钱打发她,真好笑。

她把钱退回去后,进卫生间洗澡。

脸上的淤痕比昨天还深,且微微浮肿。

真难看。

她突然想起昨晚上,陈宗辞不肯关灯,她就顶着这样的脸……

脸上一热,没再继续往下想那些更荒唐的举措。

她把散在地上的避孕套捡起来,还有六个。她整理好,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出了房间。

周稚京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在做自我介绍。

江津浩,是她姐夫。

她听了一会,便朝着厨房走去。

陈宗辞敞着腿坐在沙发上,手肘抵在膝盖上,垂眼正在弄袖扣,漫不经心的听着对方自述。

市场部总监的位置一直悬空,陈靖善在企划部的时候,一直兼任市场部总监的职务,两个部门在他的管理下,合作到位,井井有条。

如今陈宗辞回来,职位调整后,陈靖善提了几个名额,提议内部竞争上岗。

今天上午,就是他们敲定的面试时间,关联部门几个领导一起面,一起商量打分,力求公正。

陈宗辞赶不上,就远程视频参与。

周稚京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陈宗辞的手边,并主动在他脚边蹲下来,替他弄袖口。

他余光看过去。

肿起来的脸,比昨天还丑。

陈宗辞的视频,是被放大在投屏上的。

镜头里突然出现的手,引起了现场几位领导的注意,包括陈靖善在内。


周稚京久久盯着这张死亡证明,一个字一个字的将上面的信息,仔细读了好几遍。

后面还有墓碑照,相关死亡原因的记录等等。

查的很清楚。

周稚京:【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余款过阵子给,行吗?】

好在对方没有为难她,答应给她一周的时间,尽快结清。

现在这个情况,其他都是小问题,钱是最大的问题。

她在九州时,还有些门路。来了海荆市,除了依靠姑姑一家,什么路子都没有。

她总不好朝桑晚开口。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给姑姑打个电话的时候,姑姑的电话先一步进来。

一小时后,她换了身衣服出门,顺道去看了一眼,她所在的那间房,一天的房费要多少。

看到单价后,周稚京萌生了一个念头。

……

姑姑约见的地点,在华瑞大厦附近的西餐厅。

周稚京辗转了好几趟地铁才到,路上花费了一个小时。

“怎么那么晚?”

“我今天没上班,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

周稚京一边说,一边摘下口罩,她没化妆,连口红都没有擦,就显得气色很差,一张脸足够吓人。

周茜从震惊到心疼再到生气,一拍桌子,“是江津浩动的手,还是你姑父?”

周稚京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周稚京上高三那年,被父亲送到了姑姑家。

多亏了姑姑,她才能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且超常发挥,考进了重点大学。

姑姑对她是实心实意的好,吃穿用度,零花钱都实打实的给,从没小气过。

江津浩现在是贼喊捉贼,说她故意勾引,言之凿凿。

还给出了一些,莫须有的聊天记录。

姑父问都不问就相信了。

现在姑姑仍无条件站在她这边,让她感到了温暖。如此,她反倒不想让姑姑为了她跟家里人闹不和,也不想就这样放过江津浩。

周茜见她不说话,便抓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又坚定的说:“你放心,这事儿我肯定给你一个公道。一会你就跟我回家,等晚上你姑父回来,我们坐下来说清楚。你爸妈把你交给我,我肯定不能让你在我这儿受委屈。”

正说着,周茜突然一改神色,站了起来,“靖善,那么巧。”

“嫂子。”

周稚京听到声音,下意识的捂住脸。

陈靖善余光在周稚京的身上扫过,在她后侧站定,“宗辞,这是我之前跟你提的,前阵子新提拔上来的销售总监陈秉钧的妻子。”

“远方亲戚那个?”

陈宗辞的声音轻飘飘的落进周稚京的耳朵,让她莫名的紧张不安。

明明已经洗过几遍澡了,可她总觉得自己身上好像还留着属于陈宗辞的气味。

生怕被陈靖善闻出来,偏偏他还站的这样近。

陈靖善:“是。”

陈宗辞了然,上前一步,礼貌同周茜打招呼,“婶婶好。”

“这位呢?”

到底是没能放过她。

“京京,不能没有礼貌,快站起来叫人。”周茜脸上堆满了抱歉的笑,解释道:“她昨儿个回家路上遇到抢劫的,脸被打伤了。”

周稚京把口罩戴上,老老实实站好。

两个男人并排站着,两人身量差不多,陈宗辞稍微高一点。

陈靖善一身烟灰色的西装,熨帖得体,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整洁和规矩。

至于陈宗辞,则显得随意一些,只穿了黑色的衬衣,袖子卷到臂弯除,露出结实的小臂。腰腹部位是同色系的皮带,皮带扎紧衣服下摆,精瘦的腰身下,是两条修长的腿。

他这简单的一身,倒是能勾走一大把小姑娘。

陈宗辞是有腹肌的,昨晚上周稚京摸过了,有六块。

用力时,特别紧实。

周稚京的目光飞快从陈宗辞身上掠过,落在陈靖善的脸上,憋着没叫人。

她不想叫他小叔,但也不能当着姑姑的面,叫他名字。

陈靖善是知道她心思的,在周茜开口之前,道:“所以昨天才取消了晚餐?”

言语间含着几分责备。

周稚京心口软软的,连声音都变得温软起来,如果此时陈宗辞没有看着她的话,她应该可以表现的更好一点。

她说:“不想让你担心,只是小事。”

她虽戴着口罩,但眼尾附近那一块,还是很明显。

陈靖善严肃道:“你现在是我司员工,虽是下班路上发生的事,但没到家之前,那都与我司有关。再者,我们也算是半个亲戚,你不该这样见外。”

陈宗辞双手插在口袋里,安静听着他们一来一回,正经里夹杂着暧昧的话。

淡淡一笑,打趣道:“我听了半天,这位我是不是也该叫一声婶婶?”

陈靖善很淡定,端的是一副清者自清的态度。

周茜连忙解释:“京京是我侄女,应当比你小几岁。我们一家来海荆市也没几个月,多亏靖善照顾。”她拉了周稚京一把,嗔怪道;“一点礼貌都没有,也不知道叫人。快叫小叔和哥哥。”

周稚京抿了唇,不知道有多少年,她没有再叫过哥哥两个字,这两个字仿佛被注入了诅咒,让她不敢再碰。

她不由的看向陈宗辞,他脸上含着笑,可眼神却是冷的,是那种要将人拖到地狱去的冷。

片刻,周稚京从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哥哥。”

“嗯。”陈宗辞低低应了一声,视线垂落,在手机上打字。

紧跟着,周稚京的手机就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正是对面的人发来的。

【突然想在床上听你这样叫。】

她的耳廓一点点的泛红,垂着眼,没敢再去看他。


下午一点整,饭局结束。

赵秘书送了冰水和解酒药进来。

周稚京喝的有点多,头晕的厉害,这会坐在陈宗辞身边,趴在桌子上。

赵秘书过来,想把周稚京带走。

陈宗辞拧开瓶盖,淡声道:“下午周助理跟着我。赵秘书都不会喝酒,万一还有这样的酒局,谁给我挡?”

赵秘书退到一侧,缄默不语。

她是陈宗辞身边的老人,老到什么程度呢,陈宗辞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她就已经在他身边,安排他的全天行程。

相处的久了,自然就知道陈宗辞的个人习惯和处事方式。

还有他每一句话背后的意思。

只是这一次,她认为陈宗辞的情绪来的莫名。

气氛僵持几秒,赵秘书才默默退出去。

包间里,就只剩下陈宗辞和周稚京。

周稚京酒量其实还行,在职场混过的人,总得有两把刷子,要不然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如何招架?

酒其实是最好的社交利器。

大家喝的飘飘然时,最容易冲动,无论哪方面。

周稚京只是头晕,脑子却是清醒的。

她一直睁着眼,视野里,能看到陈宗辞交叠的腿。

他戴着腕表的手,随意的放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的指尖,突兀的令她想起那个要命的晚上。

瞧瞧,冲动这不就来了吗?

她赶紧闭上眼,心跳如雷。

她要装死装到底。

陈宗辞吞了药,冰凉的水划过肠道,让他稍稍舒服了一点。

包间里静谧无声,只有他吞咽水的细微动静。

周稚京觉得难捱,她动了一下脑袋,彻底的将后脑勺朝他那边。

松软的头发落在胳膊上,乌黑的发色衬得她皮肤越发的白皙。

酒精缠绕在两人之间,陈宗辞抬起手,她的头发仿佛有生命力,缠绕住他的手指。

他的手压上来的那一刻,周稚京突然的抬起头,不知怎么,发丝勾住了他的腕表。

猛然一扯,头皮生疼。

她心慌,想要择断自己的头发,被陈宗辞摁住,“急死了?”

他语气沉沉的,能听出不耐。

周稚京揪着头发的手,被他摁住,她垂着头,呜呜两声,说:“疼死了。”

是真的挺疼的。

“过来点。”陈宗辞没好气的说,“自己缠上来的,还有脸哭。”

“我没哭。”

他强行把人摁到胸口,头发不知道怎么缠的,一时弄不开。

陈宗辞也没那么多耐心,偏生这头发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缠法,就缠在卡扣上,想把表摘下来都困难,他试了几次,稍微用力一点,身前的人就叽叽歪歪的叫,生怕断了她一根头发丝。

陈宗辞被她就叫的没了脾气,直接叫了服务生进来,让拿了把剪刀。

周稚京第一时间认定他是要剪头发,急忙道:“你少剪两根。”

“头发那么多,多剪几根死不了。”他说话半分不客气。

服务生送上剪刀。

周稚京低着头,看不到陈宗辞的做派,怕他恼火起来,把她头发一把子都剪掉。

有句话说的好,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

发型是一个人颜值高低的重要因素。

更何况,周稚京不喜欢短发。

她听到动剪子的声音,嘴里止不住的叫,“别剪太多,求求你了。”

陈宗辞突然来了兴致,手上的动作停住,“光用嘴求?”

周稚京哼哼唧唧,不说话了。

陈宗辞:“刚扯头发的架势不是很足?现在又心疼头发了?”

周稚京小声叨叨,“我看赵秘书颅顶头发有点稀少。”

陈宗辞当然明白她的意思,暗讽在他身边工作强度大,掉头发快。


林序秋走到陈宗辞跟前,他主动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林序秋挨着他坐下,“怎么喝那么多?”

“你不在,就没人限制我。这不,没你不行。”

“你少来,我让你来乐团看我练习,你来了吗?都给你借口不跟他们玩,你自己非要去,怪谁呢。”

陈宗辞浅浅的笑,顺从道:“知道了,下不为例。”

周稚京垂着眼帘,站在一侧,听两人说话。

陈宗辞的态度,温柔似水,语气都格外的温软。

温软的周稚京无端端的眼眶发热,心里发酸。

林序秋给陈宗辞喂水时,瞥见了他白色衬衣领子上的口脂痕迹,她面上保持不变,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说:“今天我照顾你,都这个点了,让人家下班吧。”

陈宗辞心情不错,顺着她的话,让周稚京回去。

走出枫林绿都,桑晚的车就停在对街等她。

周稚京:“多谢了。”

桑晚扫过她微微发红的耳廓,问:“要不要去喝酒?我请客。”

“不了,明天要开始上班,我得早睡。”

她低着头,将与林序秋的微信对话截图,而后发给了陈宗辞。

【你闭嘴,我便会管好我的嘴巴。】

两天前,林序秋在港城购物。

桑晚给了消息,周稚京立刻买了机票飞过去。

然后在卡地亚的专柜,与林序秋巧遇。

在桑晚这个共同好友的作用下,两人加了微信,林序秋破例,愿意教周稚京拉大提琴,且收了她五万块。

前夜,桑晚专门给她科普了一下这对青梅竹马的关系。

桑晚评价他俩是一对祸害。

林序秋有个所谓的真爱男友,分分合合很多次,每次分了,林序秋就会去找陈宗辞哭诉。

陈宗辞无条件的接受,并自动自觉的将身边所有女人断的干干净净。

桑晚说林序秋就是纯粹的爱作,她嘴上说爱的是别人,可行为上对陈宗辞的占有欲又很强。

她命好,有个愿意包容她的竹马,由着她作,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桑晚特别认真的同她说:“别看他俩没在一起,但其实谁都插不进去,没有人能从陈宗辞手里抢走林序秋,也没有人能从林序秋手里抢走陈宗辞。”

这是对周稚京的提醒。

但桑晚误会了,她对陈宗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

翌日。

周稚京提前了十分钟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报道。

她被划分给企划部总监当助理,职位没变,竟然没变。

这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电梯里,她听到了关于华瑞人事调动的八卦,得知陈靖善升任为总经理。

但有人分析,他这是明升实降,手里头没有真正的实权。

陈家内部的人事关系挺复杂的,但这次职位的调配,可以看出来,陈靖善是陈宗辞的垫脚石。

或者说,他在陈家就是万金油,哪里需要就放在哪里,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纯粹的陈家工具人。

周稚京拿出手机,给陈靖善发了个信息,【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今天正式入职华瑞,我想庆祝一下。】

陈靖善发了个恭贺的表情,【你挑地方,我请。】

上班第一天,无事发生,陈宗辞甚至没有出现。

周稚京先回了趟家,洗澡换衣服。

她如今是暂住在姑姑家,今儿个家里除了姐夫在,没别人。

她打过招呼,就回房间拿换洗衣服洗澡,她住的次卧,没有独立的洗手间。

洗澡时,她拿了椅子抵在门口,这外卫的门锁装反了,从里面锁不上门。

她跟姑姑提了几次,但一直没有引起重视,她也就没有再说。

打泡沫的时候,抵在门前的椅子突然动了一下。

周稚京心口一紧,下一秒,姐夫就夺门而入。


她愣了一秒,心脏急剧收缩,眼睛都睁大了一圈。

陈宗辞笑,捏着她的下巴,说:“怎么?又认错了?”

“陈……陈总。”

他喝了不少。

周稚京被他圈禁在藤椅中,动弹不得,她睡的深,一时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陈宗辞音色低沉,问:“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我没听到。”缩了下脖子,眼神飘忽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声说:“我……我先去给您倒水。”

可他这样挡着,周稚京根本走不了。

他看起来是醉了,眼里涌起的暗潮,要将人吞噬。

周稚京说:“林……林小姐他们还在吧?”

他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说:“你以为你逃得了吗?”

被深渊吞噬的感觉再度袭来,周稚京抵住他的胸口,指尖用力,几乎要陷入他结实的肌肉里。

他温热的唇轻轻往下,落在她脖颈上,跳动最快的动脉上,牙齿轻轻摩挲,“上次让你自己玩,生气了是吗?”

周稚京冰凉的手贴住他火热的脖子,想把他推开,低声抗拒,“别。我没生气。”

可她根本挡不住他半分。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上,问:“酒桌上,有没有勾引我?”

周稚京觉得热,这种热气,冲到脑子里,让她糊涂。

“我没有。”她低声否认。

陈宗辞咬了下她的手指,说:“我觉得有。”

周稚京整个人沉沉浮浮,她脑海里总闪过陈宗辞从背后圈住林序秋,把着她的手,带着她开枪。

而此刻,她的手掌贴着他的手臂,肌肉紧绷,掌心下,她仿佛能感受到他血管里崩腾流动的血液。

她又想起,在那条长长的隧道里,在光影浮动的车厢内,那个隐秘的吻。

她回应了吗?她忘了。

金属的皮带扣,摩挲着她大腿上的皮肤,有一点疼,有点凉。

让她在迷幻和现实之间,来回横跳。

房间内光线很暗,藏着交错的呼吸和落下窗户上交错的身影。

周稚京觉得,这像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屋内的叫醒电话,在五点整叫醒她。

她躺在床上,身体的不适感,告诉她,那些不是梦。

还有一个事实是,今天周一,她要上班。

她立刻起来,换好衣服离开。

会馆这边贴心的为她叫好了车。

周稚京找了个眼熟一点的,给了小费,询问了昨晚上陈宗辞的事儿。

对方说:“陈总跟林小姐昨天喝多了,在这里留宿。林主席吃完饭就走了。”

其实不用明说,昨天下午,是一场长辈介入的撮合。

林序秋被动,陈宗辞主动配合。

周稚京正想紧着问,两人是同一个房间睡,还是不同房间。

就听到有人喊了声陈总。

她立刻住嘴,转过身,便看到陈宗辞朝这边走过来,“林小姐还在睡,八点钟叫她。”

他的目光望过来。

周稚京硬着头皮过去,“陈总。”

“昨晚上睡的很好?”他语气不咸不淡。

“对不起,是我失职了。”

陈宗辞签了账单,“问你昨晚睡的好不好。”

周稚京舔了舔唇,她觉得他这个问题,并不是明面上的意思,挣扎几秒,说:“很好。”

……

今早的例会,多一个环节。

市场总监的结果公布,江津浩选上了。

陈宗辞还给了他一两分钟,在会议上发表了上位感言。

会议结束。

江津浩主动找陈宗辞说话,“陈总,关于盛迅新品上市的项目,我按照您的要求进行改进,但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我这里人手不够。您看,您是否支配两个人给我?本身我们两个部门之间,也需要有个人来协调工作,您说是不是?”


夜里下了雨。

周稚京坐在陈宗辞的身上,腰被他牢牢扣着,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缠在腰间。

裸露的背部,有大片的淤痕。

陈宗辞滚烫的手压在上面,周稚京嘶了一声,在他耳边喊疼。

陈宗辞压着情绪问她:“哪里疼?”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周稚京短暂的失去了理智。

陈宗辞挂断一次,但对方似乎打定注意这个时候要找他,几秒后,再次响起。

他看了一眼后,一只手捂住了周稚京的嘴巴,而后接了起来。

“陈宗辞,来兰桂坊接我,现在立刻马上!”

是林序秋的声音。

她似乎很着急,“有狗仔拍我!你他妈来不来!”

“说话!”

林序秋尖锐的声音,刺入周稚京的耳朵,让她有片刻的清醒。

她充满水雾的眼睛,在这一刻逐渐清明。

同样清明的还有陈宗辞的眼睛。

随即,便听到他清冷到没有丝毫波纹的声音响起,“等着。”

周稚京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他掌心的软肉。

猝不及防的一下,令陈宗辞嘶了一声。

林序秋十分敏锐,“你在干什么?”

陈宗辞没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开,掐住周稚京的下巴,深吻了下去。

猛烈的掠夺,像是惩罚。

嘴唇上的伤口,被他允破,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

痛感和快感交错放大,将周稚京彻底淹没。

凌晨两点。

陈宗辞穿好衣服出门,周稚京无力的躺在沙发上,屏幕上还在循环播放《楚门的世界》。

窗外是湿漉漉的世界。

光怪陆离,仿佛只有这里最为安全。

周稚京不想动,便窝在沙发上睡了。

手机上有林序秋发来的信息,但她没回。

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人在房间的大床上。

她洗完澡,换了衣服下楼。

没见到陈宗辞的人,保姆已经做好了早点,她一边吃,一边刷朋友圈,又看了一眼小组群,各种信息。

表姐陈雅雯的信息有点突兀,周稚京点开来,是想委托她在港城免税店买点孕妇用的那种护肤品。

说什么版本不同,找别人代购不放心。

发的语音,说话格外的温柔。

好似两人之前在会所里撕扯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样。

周稚京考虑了半晌,给陈雅雯回了过去,【好,我有时间去买一下,你把单子发给我。】

没一会,陈雅雯就把单子发过来,还转了一笔钱,【不够你跟我说。】

下午的时候,周稚京接到了傅汀的电话。

“怎么样,山顶的别墅住着舒服吗?”

周稚京不语,但她立刻拉拢了窗帘,莫名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傅汀低低的笑,说:“我听说今晚上港城的慈善宴,陈宗辞会携带未婚妻出席,是你吗?”

“我猜一定是你,我也参加。如果我看到你,那我愿意当成跟你握手言和,过去的破事儿就当粉笔字擦掉。周稚京,我能见到你吗?”

他明显是在嘲讽她,周稚京咬着牙,道:“傅汀,你敢说你当初没有存了害我的心思?你若真心为我好,你早就把我拉走了!”

“哼,你他妈想把我当冤大头,你还敢说我!周稚京,当初我是给你脸,哄着你,才夸你两句。你还真把自己当盆菜了?我告诉你,你这种货色,只配给人当情妇,长脑子的有钱人,谁要你这种女人。你真当自己镶金边了?”

周稚京直接挂断了电话,这种屁话她听得多了。

男人长时间得不到身体上的需求时,就会反目,把她骂的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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